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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洪天齐带着二个徒弟和教中数位好手前往小省城。幽冥教耳目众多,得知蓝灵一家曾入住蜀中小省城内。然而,那已经是半月前的事,当他们赶到小省城时,蓝灵一家已经离开。也许是老天爷有意让蓝灵一家逃脱这次劫难。洪天齐派人在城中四处打听,寻找蓝灵一家下落,可是仍旧一无所获,直气得其一把火烧了蓝家先前所住房舍……洪天齐盛怒之下,又传令各处分坛、分堂密切注意有关孤星客蓝灵的行踪,一有消息便飞鸽传书火速报来。
蜀中险道,古今享名。多少豪杰埋骨于此,多少英雄侠客游经此所。却见原始丛林绵延不绝,古道盘绕,群山叠嶂,参天古木林立,处处古迹犹记当年蜀汉春秋。
这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未至十一月已感寒气袭人。在这个冬天,蓝灵终于踏上了一条自己选择的路——闯荡江湖。他要去做一个江湖人,去过他所选择的生活,去做他应该做的事。在告别父母后便往湖北境内行去,恰在昨日黄昏途经剑阁时被沿途景致所染。他缓步古道旁,徘徊于群山间,尽情地享受着剑阁的无限风光。古道上偶尔也能碰到三五行人,不过大都是猎户之类;行人大都行色匆匆不似蓝灵这般走走停停、闲适幽哉。
行不多远,一缕钟声遥遥传来,若不仔细聆听绝不能听得。其实如遇寻常之人断难听见,所幸蓝灵此时一身功力已登佳境,那一缕钟音又岂能逃过他的耳朵。不久让其发现古道右侧复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小道上野草已经被人踩折贴地,小道入口处的树枝野草更被人以刀剑器物截断在地,不难想此定为人事所为……
蓝灵正自犹豫中,骤间回头竟发现道旁的一株大树上插有一面黑色小旗,旗中锈有“幽冥”二字。对于这面旗,蓝灵自然识得。此时,他没有再犹豫,径直走进了小道。一路上曲折迂回,过了山间绕过树林,一所道观呈现眼前。走近看时,正门扁上写有“无色观”三字。
蓝灵正欲步入观中,一个声音已从门内传来:“什么人?”
“过路的!”
“不想死就赶紧离开此处!”那声音又说道。
蓝灵没想道观竟然如此不欢迎外人,不与人方便也就罢了还以死相胁,甚是气愤。
“不想死也不想走……”
就此观中已经有了声息,一个黑衣人纵出,手持钢刀,怒形于色。但等其看清蓝灵面容时却不由吃了一惊,“你……是你孤……?”话未说完便欲转身奔回观内,未料蓝灵身形一晃便已挡在其面前,黑衣人只得迎面一刀劈向蓝灵,本想一刀劈开蓝灵阻挡之势,不料蓝灵侧身让开还点中其晕睡穴。原来,此人便是半年前蓝灵在峨眉山下所遇到的黑衣罗煞。
直待蓝灵步入无色观时,听见了一阵叱咤声混杂于刀剑交闻中……他穿过几间房舍来到观中后院,才看清十来个幽冥教徒正自围攻三个道士,其中年龄最长者也不过三十出头,余下二人刚好二十来岁。别看幽冥教人多势众,无耐三道士剑法犀利,三柄青锋长剑精招尽出,变化莫测。一时间幽冥教众久攻不下,不时还有受伤之人。虽是如此,三名道士仍旧吃力异常,时间一长更显疲惫不堪状,尤其那二名年纪稍小者似乎已至力尽身乏之时。
院落中还有一男一女,均视若无睹地望着激斗的三名道士。男的四十来岁,一身白衣作儒士打扮,手摇一柄银色折扇,看上去轻松如斯。女的三十出头却浓妆艳抹,丰胸蛮腰在罗衫中若隐若透,颇有几份妖媚之色。一旁地下还倒着几具尸体,是一名道童和四名幽冥教徒的。不远处,院落中的一棵大树后,二个小道童正在颤抖地向外张望。这一切,均被此时已经隐匿于院墙之上的蓝灵尽收眼底。
不久,场中激斗又有了新的变化,三道士开始守多攻少,三柄青锋再无先前威势;相互间的配合也开始出现裂缝,眼看不出数十回合便要落败。这一点不仅蓝灵已看出,一旁的男女更是清楚如斯。
“三位果然不愧是武当派的精英,被我们从湖北一直追赶至此,还有能力撑到现在。果然不简单!只可惜诸位已经是强弓之末,难有作为。我奉劝三位还是放下兵器,把身上所藏之物交出来为妙……”那手持白扇的中年人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妖艳妇人亦格格浪笑道:“三位小道长还是听我大哥的话,乖乖地束手就擒。否则吃亏的可是你们呦……”
年龄较长的道士闻言,手中青锋急攻数剑,随即喝斥道:“哼,武当门下无贪生怕死之辈。我们宁为玉碎,不求瓦全。有种的咱们单打独斗,各凭本事。仗着人多势众;算什么英雄好汉?”
虽是短短数语,却把蓝灵听得佩服不已。那中年儒士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如果让我动手,只怕你们早已经躺下多时,真是大言不惭。”
一旁妖艳妇人又格格笑道:“既然如此,大哥就由小妹出手如何?不然等那老道回来可真不好对付。”
中年儒士闻言,默然点头。妖艳妇人果然走上前,朝那些幽冥教众说道:“都退下吧!”
围攻的幽冥教徒听闻此语,立时退至一旁。“三位现在放下兵器,把东西交出来还来得及,等我出手时便来不及了!”
“做梦……”三道士闻言,均怒形于色。
然而,三人话刚说完便一齐跌倒在地……此番变故实让众人惊诧不已。
“你……你真卑鄙!竟然使毒……”年长道士倒在地上后说道。
“哈哈……”妖艳妇人得意地大笑。
原来,妖艳妇人在听得三道士回话时,便已从指间弹出了一缕青烟,等到三道士发现时已然不及,齐皆中毒倒地不提。
三名道士此时此刻已无半分力气,丹田中的唯一点残存功力也消失殆尽,倒在地下个个怒目欲裂,只恨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了。
“枉你们还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武林三妖’竟也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年长道士说道。
“我柳如风在武林中喜欢使毒、用药你们师傅没告诉过你吗?”说完人妖柳如风又是一阵大笑。
蓝灵躲在院墙上听见二人对话,方知此二人竟是武林三妖之二。心中暗想那男的想必便是那日妖刘东阳。那月妖在哪儿?难道还埋伏在左近?但是他立刻便又想到了江湖中的一个传闻:月妖最为神秘,通常只在夜间出现。很少有人见过其容貌,只知是个白衣女子……
人妖笑道:“只怕江湖中不会有人知道的,等我拿到你们身上之物,你们可就……”说完便让二名幽冥教徒去搜三人身体。
然而便在此时,一条人影从院墙之外弹射而至,挡在三名道士身前。来人自然便是隐身院墙之上的蓝灵不假。蓝灵刚才见人妖弹指一挥,一缕青烟窜出后三名道士就此倒地。只因相距甚远,救援不及。又听见人妖让人搜身要取什么物什,只好现身阻止。
一条人影似从天降,无人不惊。当先却是日妖说道:“阁下好身手,一直潜伏在侧,我们竟然无人知晓。那么,外间我们的人想必早已……”
人妖柳如风把蓝灵上下打量一番,只感似曾相识,但又一时猜不到来者究系何方神圣。
蓝灵笑道:“那位朋友现正休息呢?可能要睡上好一阵子。”
人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咱好像听说你这号人物,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蓝灵冷笑,“无名之辈,何足挂齿。”
蓝灵此话刚说完,幽冥教众中已经有一人吼道:“他……他是孤星客……上次在峨眉山上我见过他与洪副教主……”
众人均感惊愕,尤其是幽冥教中人更是如此。如今,幽冥教上下均知副教主洪天齐正带人马四处围捕孤星客,欲除而后快,不想竟在此处被他们碰上……
蓝灵见已经有人认出自己,索性说道:“不错,我便是蓝灵。”
武当派那年长道士挣扎着坐起,急呼道:“蓝兄弟,他们人多势众,你快走吧!武林三妖鬼域伎俩,你一人怕是……”
“哈哈……近闻江湖中出了个什么孤星客屡与本教为敌,竟能让我教洪副教主亲自出马,我道是如何三头六臂的人物?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日妖刘东阳笑道。
蓝灵见已经势成水火,料想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何况还要援救武当派诸人。只得回道:“好说,那就请划下道儿,在下定当奉陪到底!”
刘东阳闻言正欲上前,却被人妖柳如风拦住,“大哥,不如先让弟兄们陪他走走,岂非更好?”说完即向刘东阳眨眼使色,用意极其诡秘。
刘东阳岂会不知,只得道:“这样也好!”说完一挥手,幽冥教徒人潮涌出,直向蓝灵压来。
蓝灵见二妖如此,便知诡计。很明显二妖是想坐山观斗,一来可以看看蓝灵武功路数,以便出手时应付得当;二来蓝灵如果真有那般厉害,也可先消耗其功力,二妖然后更为有利。此二种原因;对二妖实为百利而无一害。于是蓝灵将心一横,拔出腰间软剑,已经有了一个但求速胜的想法。
幽冥教众开始从四方攻来,刀光飘荡、剑影游弋,威势好不骇人。武当派三道士直看得心惊,只差没能叫出声来。
蓝灵主意既定,内气遍走经脉,一柄软剑在内力贯注下变得笔直。一开始蓝灵便使出追风剑法中的“四面迎风”,一举荡开数人长剑,趁势展开绝顶身法跃起数丈,跳出众人剑光刀影外。说时迟,那时快。蓝灵凌空而下,剑光外泄,手中软剑又幻作一招“风掀旷野”。那剑光如绵绵细雨,那剑势似江水决堤般罩向接踵跃起的幽冥教众。剑光划过,血雨暴现……四名幽冥教众就此倒地,永远也站不起来。众人看得心惊,蓝灵自己也觉奇怪,在数月间自己的武功不知又精进了多少?
幽冥教徒似乎对同伴之死并无半点怯意,在微许吃惊之后又联决攻来,四人倒下又有四人补上缺位,填补之人各持兵刃又具攻守兼备,威力没有半点削弱。场中一片混乱之局,刀光剑影夹杂着吆喝斥责声,蓝灵仗着绝顶身法,避过无数次旁人自认无法避闪的攻势,一套追风剑法业已出神入化,每出一招必伤一人,二十招后幽冥教众竟死伤过半,余者已是心胆惧寒。
二妖在一旁也看得心惊不已,恰在一人又伤在蓝灵剑下时,刘东阳竟喝止道:“住手!你们先且退下。”自己则缓缓步入场中,他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手。幽冥教余下之众闻言,争先退至一旁。
此刻,刘东阳与蓝灵已成对持之势,望着蓝灵冷笑道:“阁下果然好身手!我来领教……”
话不言多,刘东阳左肩耸动,手中折扇抢先攻出。
正文 第十章 无色道人
更新时间:2011…12…27 16:58:06 本章字数:7354
却说刘东阳抢先攻出,手中折扇轻点横切,未至蓝灵面门又瞬即变为横扫中宫,下指偏门,掌封退路。此招名为“日薄西山”,乃刘东阳自创的武功路数,威力甚是不弱。蓝灵见对方折扇平杂呼呼有声,扇未至已感劲道十足,不与硬拼只得双脚交错,借力倒闪开来。此势虽避开对方折扇攻势,已感掌风劈至身侧。急切中,剑挽寒星,一抖腕刺向刘东阳三处要穴,这才化险为夷。
蓝灵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想这武林三妖果然厉害,上手一招便将其逼得几乎落败。其实,这只能怪蓝灵临敌经验不足,虽有高强的武功若无临敌时的随机应变,对敌之时也难取胜。由于一时不慎险被击败,蓝灵已经有了一次教训,果然不再一昧避闪,在挡开刘东阳数番攻击后,又将追风剑法使出……
日妖刘东阳毕竟并非等闲之辈,蓝灵剑法虽然变化莫测,数十招内却也伤他不得。虽见刘东阳被蓝灵连绵不绝的剑势逼退,但观其退中有守,守中带攻,直待蓝灵招式走老,剑势微敛时,一柄折扇宛如灵蛇出洞,指东打西,反攻时神出鬼没之极。
刘东阳成名江湖十数载,年龄在四旬左右,一身武功虽不敢说难逢敌手但在武林中能胜过他的人不会很多。但是,眼下这少年竟然也有这份能耐,他岂能不惊。三十招方过,刘东阳心神已乱,手中折扇果不如先时那般凌厉。不得已之下,只好改变策略。因为他已经知道:无论他的招式如何新奇怪异始终无法突破蓝灵那连绵如浪潮般的防守,更何况蓝灵剑法犀利,时而如狂风卷残云,时而又有秋风扫落叶的攻势,若道剑法之凌厉竟是其生平未见。
于是,他开始在折扇上贯注真力,将平生内力倾泻于扇端,企图以其数十年功力硬破蓝灵攻防之势。他以为就算蓝灵在娘胎中便开始练内功,也不过二十多载功力,凭自己浸淫三四十年的内功火候岂有失败之理?主意既定,果将全身功力运至右臂,贯注于折扇之端,左掌呼啸而出的还有其成名绝技“烈日掌”……
刘东阳此举并存受伤之意,也要将蓝灵毙于掌下方休;手中折扇晃影成环,直袭对方胸间要害;左掌如影随形,又攻蓝灵腹间气海大穴。双管齐下,已呈连环之势,所攻之处更无一不是身体要害部位。
蓝灵一见‘日妖’此举,竟存拼命之心。当下也毫不留情,运出八成功力,在毫不思虑之下一剑刺出五朵剑花,裹住日妖刘东阳整条右臂。刘东果然不敢再冒然前攻,折扇回转左掌向蓝灵气海穴劈出一股赤热如火的掌气来。场中气流涌动,热浪陡生,刘东阳左掌竟成赤红状,掌心中透出一股炙热无比的气劲,指间热气环绕……
蓝灵只得旋身后跃,借势避闪。那知刘东阳似早便看穿蓝灵心思,上步紧迫,右手中折扇又出……
这一幕实够惊心,蓝灵见状同是一惊。反手一剑攻出,欲把刘东阳攻势逼退。未料,刘东阳抱身一滚,又一式鸽子穿天式跃到蓝灵身前不及三尺处,正好避开蓝灵来剑。掌中红光暴现,蓝灵只感热浪炙面……刘东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蓝灵面门又劈出了一记“烈日掌”……
蓝灵长剑回落,不及救近。未假思索,左掌也将追风掌法使出……
“啊……”,武当三道士叹息一声。
无论是谁均觉得蓝灵此举不妥,结局便是不死也得身受重伤,他无疑于以鸡蛋碰石头。
然而二掌相碰,波的一声震撼住全场。全场终于归于寂然,数十双眼睛注视着二人。
日妖刘东阳退了数步,身体便开始微微颤抖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无数惊奇……
蓝灵的身形也连晃不已,在后退了二步后才稳住身体。又见其左掌下垂,掌心中冒出了丝丝白烟,指间几缕鲜血渗出……
但就在蓝灵退步之时,手中软剑呼啸窜出,幻作一道白光扑向刘东阳,那道白光快得如闪电划过长空一般。刘东阳惊魂未定,只得忙就地一滚;但依旧迟了一点,白光擦肩而过时带走了一缕血渍。然而,更令人吃惊的还是那道白光在飞出一段距离之后竟在空中折转回射,其势半点不缓于先前,再次飞向刘东阳……
此刻,刘东阳刚从地上跃起,身后白光又至。他出于本能又再向地上一滚,无奈白光来得太快又出于意料之外,再次擦身而过……
几乎同时,数点寒星射向蓝灵身后……等他反应时同是不及。
破空之声再响,一簇绿影又至……
那簇绿影恰好挡住了飞向蓝灵的数点寒星……
“啊?树叶挡飞针……”躺在地下的一名道士吼道。
众人这时也已经看清,竟是五片树叶挡住了射向蓝灵的五根梅花针。
世上竟会有人有如此功夫,飞花摘叶挡住了梅花针!全场为之震惊,莫不大骇。
而这时,那道白光自又回到蓝灵手中不提。
“哈哈……无量寿佛。贫道方走二日,竟有这么多施主光临我这破观……”话音刚落,从前院走来一个身着黄色道袍的老道。那老道年约七旬,须发皆白,手柱一根竹节拐杖,背着一娄竹筐正缓缓走入院中。
躺在地上的三名道士见了无不大喜,挣扎着欲起身行礼,无奈全身乏力根本就无法站起。还是年纪稍长的道士抢呼道:“师叔祖,你老终于回来了。徒孙奉掌门之命前来……”
年长道士话未说完,却老道挥手止住。
老道反走至蓝灵身前,打量道:“这位小施主的剑法,委实不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多谢老前辈出手相救!”蓝灵抱拳致礼道。
“小施主刚才那招剑法是否第一次用来临敌?手法不错,力度拿捏得也还可以,只是还欠缺精纯。故此剑中没有灵气……还需勤加练习。”老道说道。
“晚辈正是第一次用来临阵应付,老前辈真是好眼力。多谢指点……”
“呵呵……施主小小年纪已有这份能耐,实属奇事。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换旧人。”老道抚须笑道。
二人正自言谈间,突然院落中一股浓烟冒起,遮掩住众人目力所及范围,烟幕中还透着淡淡暗香……
“烟中有毒,赶紧屏气……”老道说道。
众人闻得,依言屏气退至院墙一角。等到浓烟尽散时,院落中已经没有了幽冥教等人的踪影……
此时,躲藏于后院的二名小道童上前来将躺在地上的三名武当派道士扶起。老道又让一小童去丹房内取出几粒药丸来分给三人。自然也给了蓝灵二粒药丸,让其内服外缚……
在蓝灵内服外敷之后,果觉神清气爽,先前掌中刺痛诸状顿时消失,忙又向老道言谢不提。
至此,蓝灵还不知道老道便是名震乾坤的武林三圣之无色道人。他只知道老道武艺通神,当属遁世埋名的武林异人。
无色道人笑道:“小施主仗义援手阻止了一场杀戮,令我道观得以保全,老道甚为感激。既然能在此与小施主相遇也属有缘,敢问尊师名讳?”
“晚辈并无师门!亦无师父……”蓝灵回道。
无色道人疑心陡起,“小施主既是不便相告,老道也不便强问。只是你一身武艺岂会无师无派?”
蓝灵见老道生疑,只得解释道:“并非欺瞒前辈,晚辈句句实话。晚辈自幼习得一些家传武艺,后来又因一些机缘巧合之下习得前人留下的绝艺……”
无色道长闻言,这才释疑道:“原来如此。看小施主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至神光内敛,锋藏朴现之境。果然是英雄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