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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仲和两手抄在袖筒里,慢悠悠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嫂刚嫁进来时,母亲总是挑骨头拣刺的,原来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
蔡夫人身子一歪,差点儿被这个混帐小儿子气昏过去。她挥拳头就揍,却被长子半搂半抱走,挥向小儿子的拳头落空。
清见月简直无法相信看到的。
何云雅没有骗他。虽然天气晴朗,很给面子的没有刮风下雪,但是寒冬腊月里跪在冰冷的台阶下,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就算铁铸的人,恐怕也会受不住。陆倾城却跪了。除了中间离开一会儿,就是回小院看望他的那段时间。
为什么要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侍从,值得你这样伤害自己的千金之躯吗?清见月望着陆倾城匍匐在怡心园画堂前的阶下,心里难过之极。值得吗?堡主,我值得你这样吗?
清见月眼中盈满泪水。
“堡、堡主。”张志春喜形于色,“公子,是见月公子。”
阶前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蔡仲和忍不住移走几步,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但是当看到清见月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张志春扶陆倾城从地上起来。清见月向着他缓缓走来,他的步伐明显不如往常那样轻松愉快。陆倾城甩开张志春的扶持,激动地迎过去,早上那段匆忙的告白仿佛又在耳边回响。
“见月喜欢我吗?见月也喜欢我的是不是?也象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的,是不是?说喜欢我啊。见月,哪怕有一点喜欢也好。”
“我、我……”
“说你喜欢我。快说啊,见月,说喜欢我。”
“堡主,你快放开属下,你不要这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要逃跑。我说过不准逃跑。这次,无论如何,你都休想再象以前那样逃避。回答我,见月,我需要你。”
“我不能。”
“你能的。你喜欢我的,就象我喜欢你一样,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你只要说是,就可以。见月,说啊。”
“我是个男孩子。你是男人,你不能娶一个男孩子做老婆;这会让你贻笑大方。”
陆倾城蓦地止住脚步,沉重地叹息一声。到了跟前,清见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他一眼,很快就垂下头。就这样,俩人相对而立,一个人看着地上的脚尖,另一个人看着这个人的头顶心。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喜欢见月。非常喜欢,不,应该说,我爱你。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那样对着我笑,我就爱上了你。”
陆倾城的表白再次在清见月心底响起。
这就是爱吗?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把护身宝衣让给我;在我中毒倒在地上的时候,你那样悲伤痛苦的哀求我不要死;不顾自己的身份,寒冬腊月跪在阶下一天一夜。这就是爱吗?为什么会爱上我这样的人呢?连回应你都不敢的人,值得你这样吗?
“你以为我的眼睛有问题,连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分不清吗?”
清见月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脑子也象一锅烧糊的烂粥似的。我该怎么办?何云雅问我要如何处置?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芸从里面出来,“夫人吩咐清见月进去。”
清见月猛抬头,一眼望进陆倾城的眼睛里,霎时呆住了。陆倾城正深深地看着他,那目光一片深情,夹着炽热澎湃的深情。
许芸怒道:“清见月,夫人命你进去,你在那里发什么呆?”
清见月如梦初醒似的,脸上霎时如火烧般艳如红霞。他匆匆离开陆倾城步上台阶,然而,在画堂的门前,却被许芸挡住了去路。
“这都是你惹出来的祸,是你让堡主陷入到这样不堪的境地的。”
许芸如花般的容颜象受到风雨摧残似的那般憔悴不堪,她瞪着清见月,从眼睛里闪射出来的怨恨、还有从她红唇里吐出来的话,都与她美好的修养不相衬。
面对她的指责,清见月唯有苦笑,“请许小姐前面带路。”
许芸杏眼圆睁,仿佛能喷出火似的,转身时,两手微微地颤抖着。
画堂内,陆夫人倚靠在暖榻上,清见月躬身致礼后,这才抬起脸打量她,因为拒绝进食,所以容颜有些苍白憔悴,但与外面跪在阶下的陆倾城相比,实在是好多了。清见月稍稍放心了些。
陆夫人疾言厉色地道:“你还敢厚着脸皮来见我?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应该卷着铺盖马上滚出陆家堡。”
门里门外的人立刻竖起了耳朵听。却不料,清见月一声都没吱唔。
陆夫人怒道:“可恶,本夫人问你话,你为何闭着嘴巴不言语?”
“属下不敢。”清见月连忙道:“属下是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陆夫人大声斥道:“因为你,本堡闹出这么大的事,你一句不知道说什么就完事了吗?”
这老太婆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的,是真绝食了吗?清见月禁不住恶毒地想。说不准,她被子里藏了吃的。如果我让狐儿忽然跳上去钻到她被子里,说不定能找出些什么。想到此处,清见月寻找白狐,白狐却不在脚边,这才想起那个家伙贪恋小倩温暖芬芳的怀抱,根本把他这个主子忘到脑后去了。
陆夫人锐利的寒芒紧紧地在他身上,冷冷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清见月吓一大跳,慌忙道:“属下惭愧,想来想去,都不知道属下到底犯了什么大罪,竟惹得老夫人拒绝进食。如若属下犯了罪,就请老夫人按照本堡法规惩治属下好了,恳请老夫人莫要再伤害玉体,使堡主终日惶恐不安,不能安心办理公事。”
“哼,好厉害的一张嘴。”陆夫人发火道:“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变成本夫人在无理取闹了。”
清见月弯腰哈背道:“属下不敢。”
“你装,清见月,你太会装了。”陆夫人胸中的怒气愈涨愈高,“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如果不是你的挑唆,我的儿子怎敢如此忤逆?”
清见月一听,吓得跪到地上,“夫人冤枉死属下了。属下纵然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挑唆老夫人与堡主母子不和。这些全是李珍的阴谋。”
蔡夫人点头道:“是啊,李珍为了报复,用尽手段嫁祸许澜,才引来这种种误会。总算老天有眼,许澜揭穿了李珍的假面具。虽说李珍现在逃匿,相信很快就能将他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冤枉?你还敢在我面前喊冤枉?可恶的东西,你扮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想尽办法投我儿所好,使我儿钟情于你。”陆夫人越说越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你和那个臭男人,你们报复的我好。”
清见月惊道:“不,老夫人曲解了。属下到这里来,起初只是为了一个赌注。陆老爷关心堡主,所以,请属下帮助堡主。如果属下能够帮助堡主渡过难关,顺利地接掌堡主之位,娶个真心喜欢的妻子,属下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属下就能得到想要的报酬。”
“你的报酬是什么?”陆夫人眼中闪耀出阴险的光芒。
“属下的报酬是、是……”清见月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硬着头皮道:“陆老爷应承,如果属下助堡主成功,陆老爷愿将他的田地房屋赐给属下。”
“清见月,你拿这话骗谁呢?”陆夫人嘲笑。
清见月急切地道:“老夫人,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撒谎。”
“你若嫁给倾城,就是陆家堡的陆夫人,陆家堡的一切还不归你所有?”陆夫人质问道:“你想什么没有?”
清见月张口结舌。
陆夫人讥讽道:“你口口声声称我老夫人,看来,你心里已经对这个陆夫人的宝座势在必得了。”
“称、称一声老夫人,是属下对您老人家的尊重,这也能成为我觊觎陆夫人宝座的藉口吗?如果属下称呼蔡夫人老夫人,是不是也可以说成我觊觎蔡家二奶奶的宝座呢?”清见月突然间有一股气,冲口道:“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蔡夫人眼睛眨巴眨巴,差点想说,见月啊,我很欢迎你觊觎蔡二奶奶的宝座。
清见月气呼呼道:“属下只是想贪点小财,根本没想过要利用美色勾引堡主。再说了,就凭属下这点姿色也不够格啊。”
“你这点姿色当然不够格。”陆夫人骂道:“可是你的狐狸精手段却非常高明。”
清见月的嘴巴张得老大,气得满脸通红,“老夫人,您骂属下不男不女,属下也就认了。可是您骂属下狐狸精手段,属下打死也不认。要说狐狸精手段,本堡首推雷少奶奶,她把雷老哥勾引得神魂颠倒。“
外面诸人听到这里,目光全射到雷永翔身上。
雷永翔的眼睛怒如铜铃般大,相信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用两只强劲的大手捏断清见月的细脖子。
清见月又往下数落道:“然后是赵玉小姐,何志强为了她,还跟佟磊决斗。”
众人的目光马上转移到何志强身上。
何志强的脸似火般烧起来,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了。
清见月嘀嘀咕咕:“还有何小姐,她那个样子才是真正的狐媚……”“砰”的一声剧响,把清见月吓一哆嗦。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清见月,你这个放肆无礼的东西,我真该叫人把你拖出去重责一百大棍。”
清见月魂飞魄散,“饶命,饶命,属下承认是个狐狸精总可以了吧。”心里却哀怨道:我哪个地方象狐狸精了,小倩怀里拱来拱去喜欢占人小姑娘便宜的才是,真是冤死我了。
外面的人有些受不了地摇头。
蔡夫人劝道:“凤仙,见月是小孩子心性,您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陆夫人责备道:“你只会和稀泥,却看不出这无礼的东西是多么狡猾。”
“一个家,最重要是平平安安,无风无浪,没灾没难,这才是福。”蔡夫人道:“孩子做的不对,好好教导就是。见月由于环境的关系,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或许,有很多地方不顺心也不如你的意,你可以教他吗。”
“如果他真是你说的,也就罢了。”陆夫人道:“但是他心怀阴谋,却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蔡夫人道:“我倒要请教,见月的阴谋是什么?难道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吗?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吗?为何我听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见月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你是故意找麻烦吗?” 陆夫人不悦道:“这是我的家事,你为什么总在里面掺和?”
“我不想掺和,我只是看不惯。”蔡夫人道:“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我都要说句公道话。虽说,见月不男不女的样子有失体统,但是也非常可爱啊。大家都喜欢见月,你的儿子倾城更是爱的不得了,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陆夫人大怒,喝道:“清见月,把你前面那些话再重复一遍。”
清见月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老夫人,前面哪个话?”
陆夫人怒道:“你的报酬。”
清见月吓得一缩脑袋,小声道:“属下到这里来,起初只是为了一个赌注。陆老爷请属下帮助堡主。若属下能助堡主渡过难关,顺利地接掌堡主之位,娶、娶个真心喜欢的妻、妻……”清见月心里骤然狂跳起来,难道?难道?我当初怎么没想到呢?这才是陆绩真正的目的。该死的,该死的,我上当了还洋洋自得而不知,我真是蠢死了。蠢死了。
“这个妻子?这个妻子指的不是你还能是谁?这就是那个死鬼的阴谋。他把你送给我儿,利用你达到报复我的目的。你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只要看看我儿,外面那些人,还有我旁边聒噪不休的老女人,就全明白了。”陆夫人咬牙切齿道:“清见月,你真该死。”
蔡夫人很不端庄地翻个白眼。
画堂外侧耳倾听的陆倾城,听到这里后,霎时回想起清见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陆老爷说,只要我能帮您娶个好老婆,然后再生几个儿子,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这应该算是遗嘱吧?”
狂喜之色在脸上蓦地绽现,陆倾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见月没有骗我,见月没有骗我。
“大概,他良心发现,也觉得对不起儿子,所以,想利用你来减轻心里的负疚。他把你献给我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陆夫人鄙视道:“呸,真是不要脸。”
清见月磕磕巴巴道:“属下、属下事前并不知道。”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陆夫人冷冰冰地瞪着他,许芸也阴狠地瞪着他。
清见月脸红耳赤。
“我绝不会准许倾城娶你。绝对不允许。”陆夫人斩钉截铁地道:“清见月,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允许的。”
“您不允许,也是没用的。”清见月还真是大胆,这种时候也敢反驳陆夫人。可是接下来,又听他嘟囔道:“因为我是男孩子,男孩子怎么能嫁人?就算我可以扮成女人嫁给堡主,也不象话啊。”
一屋子人象看怪物似的瞪着清见月,就连一直闭目而立,仿佛置身世外的许澜也睁开了眼睛。至于外面的人也是面面相觑。不会吧,到了这个时候,清见月还胆敢开这种玩笑。
陆夫人气死了,她怒不可遏地骂道:“清见月,我非打死你不可,我非打死你不可。”
清见月害怕道:“蔡老夫人,您快救救我,老夫人要打死我了?”
蔡老夫人象看什么似的,“见月,这就是你不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耍嘴皮子?我看你是真该打。”
清见月哭丧着脸解释道:“我没有啊。”
“我已经订下许芸。只有许芸这样端庄娴淑的女子,才能够成为本堡的少夫人。”陆夫人不顾一切地宣布,看来她是真被清见月气坏了。
这个宣布,总算让蔡夫人看向许芸,许芸脸上的表情是喜是悲、是恨还是怒,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蔡夫人叹息一声,内心深处溢满了怜悯。可怜的孩子,你终于还是成为人家利用的牺牲品。蔡夫人又担忧地瞧向清见月。清见月脸上的表情是呆呆的,眼神也是呆呆的,整个人就如一只呆瓜般。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而的脚步声,接着陆倾城踉跄的身影奔进来。他一进来,就跪倒在地上,那样急切地大声道:“母亲,孩儿不能接受您的安排。”
“你是非要逼死我吗?”陆夫人眼中燃起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座山林。
“孩儿不敢不孝。孩儿希望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但是,孩儿也绝对不会因为迂孝,拿婚姻幸福做交换。”陆倾城眼中闪出坚定的光芒,“孩儿心里喜欢的是见月。除了见月,孩儿谁也不想要。”
许芸娇弱的身躯宛若被风雨摧残的花枝簌簌颤抖。
清见月颤声道:“堡主,请不要这样,属下不值得、不值得……”
陆倾城感到胸口里就象有万丈波涛在汹涌澎湃,“母亲一日不进膳,孩儿便陪您一日不用膳。母亲两日不用膳,孩儿便陪您两日不用膳。孩儿宁死都不会放弃见月。”
清见月又急又悲地叫道:“堡主,不可以,不可以……”
陆夫人犹如得了冷热病似的发抖道:“你、你这个小畜牲,你竟敢威胁我。臭小子,我真恨不得活活地打死你。为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那样对待我还不够,现在又如此忤逆我。”
珠泪从许芸脸上悄悄滑落。
蔡夫人柔声道:“凤仙,倾城是莽撞了些,你要打他骂他都可以。可是情这个东西,若不能让人冲昏头脑,不计一切后果地去干,它还能称得上爱吗?你就原谅了他们吧。他们这样两情相悦,你真忍心拆散他们吗?”
陆夫人大吼道:“我拆散他们?在你们眼里,我是个恶人,清见月很无辜。你们这些蠢人,全被他虚伪的嘴脸给骗了。”
“不是的,母亲,您错怪见月了。”陆倾城大声辩护道:“见月奉父亲的命令来,不是为了报复。”
“父亲?”陆夫人瞪圆了凤目。
“是,父亲。”陆倾城耐心道:“见月一直劝我放下心里的怨恨,希望我能够幸福快乐的活着。这才是父亲派见月来的真正目的。父亲并不想报复母亲,也不想报复任何人。”
陆夫人瞪着清见月,那眼神如结了冰般森寒,瞪得清见月心里发毛,脊背上也冷汗涔涔,寒意滚滚。
陆倾城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母亲,父亲已经死了,就算您再怎样憎恨他,他也不会知道的。恨一个人,就如同痛苦地爱一个人。母亲,您这样痛苦地恨着父亲,值得吗?他死了。不管你心里怀有多少仇恨和愤怒,他都不会知道的。请母亲放下心里的怨恨吧。”
“住嘴,住嘴。”陆夫人气急攻心地捶打着床铺,“蔡伯安?蔡伯安在外面吗?蔡仲和、苏海波、周鹏、雷永翔?”
脚步声响起,蔡伯安诸人如潮水般涌入。他们进来后,向陆夫人躬身致礼。
陆夫人大声道:“蔡伯安,你见多识广,你应该知道赵飞虎这个人物吧?”
陆倾城愣了一下,心里充满疑惑。他看着蔡伯安,蔡伯安一脸茫然,显然他也不明白陆夫人为何突然提到这么一号人物。
陆夫人怒吼道:“为何不说话?还是你不知道江湖上曾经有个赫赫有名的白虎星赵飞虎?你们,你们谁知道?蔡仲和,你说?你管理本堡分布全国各地消息网,你应该知道吧?”
蔡仲和道:“是,属下知道。”
“很好。”陆夫人满意地点头道:“你来说说看。”
蔡仲和没有说话,而是忧心忡忡地看向清见月。这时,陆倾城才注意到清见月的脸色变了,变得极其可怕,这种可怕不是因为恐怖,而是因为痛苦。
那副痛苦的样子,仿佛有一把刀子正在凌迟他。看不到血,却是血肉模糊;没有凄惨的哭诉声,却如同听见了似的。一切都是无声的,只因为无声,才让人觉得沉重,沉重的喘不过气;只因为无声,才让人更觉痛苦,痛苦的象得病快要死掉似的绝望。
正文 第五十章悲惨身世下
看到这个情景,陆夫人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仿佛催命似的,“蔡仲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