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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燧换了个方式问道“那时,你当真对我动过情,而非玩玩?”
“或许吧,如今问这做什么?”烦躁的甩开那人手腕,不耐烦地看向对方。
可对面那人只是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注视自己,良久才徐徐开口“恐怕,你在此之前,对他动的情,也不过是那时对我动的情一般无二吧?只是失去后,才觉可惜,便一再挽回?”如若他先一步离开东方不败,说不准此人虽说和杨莲亭在一块儿,可心中会对他念念不忘。
“不可能!”被踩着尾巴的东方不败咆哮道“我与他三年!”
“嗯,三年你们还是主仆,他说这三年你并未关心过他。”极其顺口的接到。
“我只是不知,不知他会这么想,他也没对我说过!”不说,他又怎会知道?东方不败以为那人在外顺顺当当,因而才有时间继续照料自己。如若不顺,又怎会有时间与自己缠绵悱恻?
“日月神教是你的,你为何要交给他管理?”高燧问出心中一直想问。
“他能做好,我信任他。”颓废的坐回上座,疲倦的揉着眉心“从他很小以前,便流露些许天赋。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破庙之中,他为小桃红买了点心,那时,他才十五六岁。”
“这么小?你们就?”高燧怪异的把语调拖长,于是他需要考虑下,这人到底……嗯?对吧。
“不,那是我只是好奇他。”随手拿起茶杯,唇触之,却只是凉茶,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沮丧。
小依见状替他扯了茶换上新的“教主,可莲亭说,你们第一次相见时在他十三岁。”
东方不败恍惚着狠狠了摇下头“是吗?他怎么从来不对我说?”
“他说过,便是我在场才记得。”小依轻轻叹了口气“当时你似乎在画幅竹居,他还说,想在后山盖上一座,偶尔带你去那小住几日,只有你们。”
“似乎的确有。”用力的回忆,那璀璨的阳光下,身旁那人面容温和,注视着自己的眼眸总是带着浓浓情意。他会抱着自己,会搂着自己的腰,在耳旁细语,在唇旁低 吟……。
小依把最后几个芒果端上,一边学着上次杨莲亭那般拨着芒果肉,一边说“教主,其实你从一开始对他便是执着。那时你不可亲近,只有杨莲亭才知晓你的心思。慢慢的,你变只认定那人。杨莲亭察觉后便企图逃跑,而你则为安定他,便说要为他举行婚礼。可,如若小桃红不出事呢?她结局恐怕也不会好到何处。随后,杨莲亭开始接纳你,而因那次任我行之事,杨莲亭深深震撼了你。便决定于你相守一生,而你也得到了他。看似过程坎坷,其实对你来说过于简单。而往往简单到手的东西,自己不会珍惜。”见自己拨的芒果被高燧吃了,恼怒的放下小刀“赵王爷,莲亭说过一天只能吃三个,难道你还想上火不成?”
讪讪的放下第四只色泽诱人的果肉,看相身旁那人时,却随即来了兴趣“这么说,其实东方你并不一定爱杨莲亭?”
“不,不可能!我自然爱他,如若不是如此,我会……我会……”说到此处,东方不败面色通红,倒是带了几分诱 人色泽“屈身与他?”心慌了,乱了,更是忘了身旁还有他人。
高燧眉头一挑,这倒是看不出阿~不过眼前这带着些许羞涩与情 欲之人更显得几分可口。还想深入问些八卦,可小依“砰!”的把水果盘重重放到桌上。
“教主,这没什么屈身不屈身的,你自愿就行,又不是他强 暴于你。更何况,每次过后,杨莲亭立刻亲手照料,对你关怀备至。”说到这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更何况杨莲亭那人也知道节制,于你之间最多五日才有一回。而小史,只要得了假,一日五六会都有!从不管人死活,自己快活就成!还时常带些小东西回来捉弄与我,更是不管我哭得死去活来,只要自己得逞便行。杨莲亭才不过二十三,年少气盛,他却会顾及到你,如此想来你不觉得他已经难的?”
内务事关多了,自然知晓这些不该知道的。杨莲亭如何在这三年中生活,他比任何人都瞧的清楚。
“小史这么对你?你还跟他?”东方不败听后,不由皱眉。
这才惊觉自己说多,无奈之下解释道“我毕竟爱这那人,小史这么对我,也是因眷恋与我,不论是我的身子还是我的人。一夜五六次,也是因他在外从未碰过别人,只要我一人。我是他的爱人,自然有义务让他快乐,更何况虽说疲倦但的确舒服。而时常作弄嘛,只是情调罢了。我知道他本性恶劣,可玩那东西也的确有一手。他喜欢看我求饶,喜欢看我哭泣……如若我不是他所爱,他会如此在意我的神情?而我也喜欢看他迷失、疯狂的样子啊。”小依不知此刻的自己,目光是何等眷恋,神情又是如何的温柔。隐藏在暗处的小史会怎么想?旁人不知,但随后如若他们有共同时刻的话……
或许该为小依请个假了……
82 是否对错,难辨一份
“可,你不觉得羞耻吗?被这么对待。”东方不败细细听着,可越听越觉得茫然不解。
而小依却翻了个白眼“如若你觉得接受不了,那就让莲亭承受,只要你开口他必然愿意。”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东方不败神色落寞。可有些话,却不能言语,不能说出口。
见自家教主踌躇着什么,便毫不在意的说道“其实你与莲亭之间,在下绝对比上方好的多。他既在乎你的感受,又会体贴照料,前前后后的忙活。我看教主你除了躺那儿什么都不干吧?”
“没大没小!”被戳中要害,东方不败恼怒的瞪了他眼。
小久端上一块蜂巢蜜,色泽金黄,隐约的似乎还浮动着粘稠蜂蜜。小依让他下去,自己用小刀切开,推倒高燧身前。如今这位赵王爷明白着只是来看戏的,顺带点拨点拨对方。只要不是追求自家教主,一切好商量。
放到眼前的蜂巢蜜被东方不败下意识的咬入口中,入口即化的触觉似乎神情上都好了几分。
“莲亭说,心情不好时吃些蜂蜜,因为那是快乐的食物。”轻声细语宛如叹息般说道。
点滴间,他才赫然觉察,自己身边早已有了这人,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回忆他离开的这一年,为何一直大发雷霆?为何一直恼怒小依他们?或许便是因为他的离去。
放下蜂巢蜜,这东西都是他说偶尔要吃些,还必须是几日内采集的。
讲究很多,当年也因这恼过他,觉得那人太过做作扭捏,比过去七位夫人还麻烦。可如今想想,他所做一切为了谁?
“东方,你先前说到一半。第一次见面后,你就把他收到身旁?”高燧见那人神情垂迷,是个询问的好时机,便漫不经心的压低嗓音轻声问道。
“嗯,他在破庙中无意间流露的神色引起了我的主意,便收到后园内。当时并未有过多接触,只是偶尔拿他解解闷。可自我闭关修炼后,再次出来心情大变,就连小依他们都无法亲近于我。只有那人知晓我的喜好,不会惹恼自己,反而在他身旁有种安心。”回忆那时,杨莲亭还小,才十几岁,不到二十,便略有了几分成熟稳重。
如今想想,那人的成熟是不是自己所逼?当年还会流露些许嬉闹玩乐的调皮,可在自己身旁后,这种表情少了。
“修炼什么功法?”高燧很顺口问道,不过对这能改变人心性的功法,他也有些好奇罢了。
“葵花宝典。”摆摆手,说道。
也是因如今的东方不败失了心魄,方才被轻易问出。不过,或许这也有几分好处……不是?
“咳!”高燧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注视着眼前这含雅的男子。从头打尾,一遍又一遍的打量“你居然练这个?!”
东方不败也有些惊讶“你知道?”他便是认定没人知晓才开口说的,可如今……
“你忘了我出生何处?”高燧无奈摇头“虽说知晓你性格偏激,可也不知你居然到这等地步!”完美与碎裂只有一步之遥阿~哎,本以为是自己盘中所爱,如今看来,他也需想想了。
“我从小便痴迷于武学,天赋又奇高。而那时则到了人生一个重要管卡,如无机遇,或许此生都不可能过了此关。因而当时什么都没想,练了也就练了。”姣好的嘴形流露出讥笑的神情,嘲笑过去的自己,也是在嘲笑问这问题的高燧。
对方并不在意,反问道“难道你不后悔?”
“后悔?”东方不败复述了便,又认真思考许久,缓缓摇头“不吧,当时我一心向武,如若不学便没了这机遇。学了后虽说很长段时间无法适应,除了杨莲亭外,我不许任何人碰我。随后铲除了任我行,我便把教中所有事扔给他处理,自己躲在园内,几乎不跨出一步。后来某一天他让我偶尔指点指点童长老的儿子,似乎从那天开始我才逐渐走出园内的……如今想想,一切都是他暗中安排。要得便是恢复过去的我,而非躲藏深闺的东方不败吧?他过去一直不接受我,便是因觉得,东方不败不该儿女情长而是笑傲江湖。”这般想想,自己似乎并没失去什么,反而得了一身武学,自然是不曾在意。
为何会如此?
因那人吗?
杨莲亭陪伴于身侧,他方能安心修炼,方能安心的走着自己的路……
高燧明白,杨莲亭是他过去唯一的救赎,失去那人,他便无法存活于世。那时的东方不败无法失去那人,便想着法子的得到。最后得到,却并不珍惜,只是放于身旁。那人会照料自己,为自己安排好一切,不论何事都无需自己担心,因那人会为自己处理的恰当好处。
如若这人放于自己身旁,自己也舍不得对方离去。
这可不只是左膀右臂的问题,杨莲亭完全承担着东方不败的情感所托、日月神教的教务、引导他生活、看他与自己仆役之间,似乎还有调剂这点关系。
嘶~高燧现在后悔,怎么没早点认识那人。否则自己怎么着也要把对方搞到手!往大的说,这皇帝的位子料不准都是自己的,往小的说,自己今后生活无需担忧。万能管事阿,公事、私事,顺带连同自己的床一起暖了。这么好的人,自己怎么就没碰到呢?
如今想想,杨莲亭那小子的皮囊也是不错。上次让人查了下,他的母亲曾也是青楼名妓,相当当的角色,这外表自然不必说。就算是他那卑鄙无耻的父亲,这外表也是高大英俊,极有风度。
要不?眼前这东方不败舍弃了干净后,转而把那小子引入账中?
不过对方那脾气不定然适合皇宫,或许适合,但对方需求专一,自己那些佳丽怎么办?
想到此,不由摇头惋惜。
这边自己考虑了小半日,那边东方不败还沉浸于自己回忆中。
暗中摸了把汗,还好对方不知自己所想,以此人连赵王爷名头都不放入眼中的架势,更别说自己横刀夺爱后了。讪讪一笑“你到下得去手。”这男人的命根子,说没就没了?
高燧再怎么说,都出生于帝皇之家。对于传种接代之事自然极其看重,不论如何他也想不明白,只是为了一本武学,就断送了这,这个?
东方不败无力的笑笑“那时,当真没想这么多。如今预期想这些,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把莲亭追回吧。”似有若无的警告,不许他在横生枝节。
“我?我自然不会在插手此事。只是你呢?”高燧随手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又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合上“你对那人到底处于什么感情?依赖?情爱?霸占?占有?还是……。只是单纯的习惯?”
傲然抬起下颚,东方不败用那一贯的气息,起身,走到那人身侧“莲亭的确是良材,我才不愿他过多暴露在旁人眼中免得被有心人瞧了去。”轻细的言语,带着几分挑 逗“至于我?对他抱有到底是何种感觉你无需知道,他终究是我的。”
说罢,东方不败扔下冷笑“小依夜深了,送客。”
“是。”放下手中茶具,恭敬起身“王爷,这边请。”
高燧被如此无礼对待自然不悦“东方,如若你还抱有这种情愫对待那人,恐怕十个你都追不回他。反而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所做并未错,离你越来越远。”
走到门口的东方立刻僵硬住身体,低吼“这也是我的事!”
不欢而散的那夜,小依看着窗台上零星飘落的桃花花瓣。心思有些乱,他这次大胆对教主说了这么多,就连赵王爷都侧面的提点。
可真正能让自家教主听劝得却是,他们一心想要找回的人。
他会听吗?小依自问似乎不可能……
这世上,除了杨莲亭,便是他最为了解教主的为人。
还在年幼时,家中便遭遇不测,对那是的回忆如今的他,并没留下太多,只是血淋淋的一片鲜红。
自己是被埋在尸堆下,才得以逃生。
然后那人来了,无意中找到自己,并受留在身旁。没多少特别关照,也没多大照顾。
那时的教主刚入黑木崖没多久,还是个少年,差不多与第一次见到的杨莲亭一般大。
教主性子倔强,认准的事,便不顾一切一意孤行也要完成。便也是这性子,他才走到如今。
只是,情爱之事,其实教中事务那般认准便可走到底?
小依越来越不安,他总觉得,虽说教主知晓杨莲亭的重要,却又觉得那两人越走越远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个头?
教主如若不真正放□段,杨莲亭恐怕此生都不会转头再去瞧上那人一眼。
可,今日都说了这般多了,他为何还这么认定?
教主,从不温柔、体贴。他们都知道,只是爱人间,那人都不知道去关怀对方,由该如何把握对方的心?又如何让他知晓自己爱他?
教主的爱,真的太容易,太容易……
过去自己时常羡慕,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没有波折,这份爱无法沉淀。失去过,明了过,方才知晓那人真正的意味。
只是,教主太过高举上位,无法明了这份感情的质地。与那人之间,永远都是漫步尽心,无意间便会流露出几分高高在上的气息。
杨莲亭过去不在意,是认定东方不败是自己的,他爱着自己,这只是他的性子,便也不去在意。
如今则不同,当那人对这份感情产生怀疑,过去生活的点滴多会加以猜测。
东方不败的过去又是如此经不住旁人的推敲,只要不是身在局中,又有谁看不透?
又有谁不想问一句,那人当真爱杨莲亭?
“又想什么呢?”身后那人缓缓搂住自己的腰。
紧的窒息,却说不出的满足“你说,莲亭还会回来吗?” 小依摇着头轻叹
说到这问题,小史也不由无奈“这点,便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教主如若一意孤行到底,最终后悔的也是他自己。你已经说得够多,我们做的也够多。姑且,看看吧。”
“嗯。”依靠在对方怀中,不由想到过去,那黑木崖上。
那时的杨莲亭有多爱教主?旁人都说不清,但不论何时何地,哪怕前一刻还在怒火冲天,后一刻只要听瞧见教主,那人便会转而轻笑,眼神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偶尔的休假,那两人相依躺在繁花下,杨莲亭亲吻着那人的额头。神圣而眷恋,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膜拜,或者说是要吻出那人的灵魂一般……
远远的,他们看着注视着,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但愿吧,但愿……”这次教主能够醒悟,能够明白对待下人的恩赏并用,用到杨莲亭身上,则是一种耻辱,更是一种灾难。
“如今,我们来说说别的问题如何?”小史轻笑着把怀中那人转至自己面前。
“嗯?”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什么问题?还是说,今早杨莲亭所言,实现了?
“比如,我先前听到你原来喜欢我……嗯?这么捉弄你?”看着眼前清淡之人,懊恼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便觉得开心。
“这只是劝告教主,你别多心了!”小依咬牙切齿,这算什么?教主不定然劝成,自己到搭进去了?!
“呵呵,我来前,教主则让我休假两日……”随后之言,不说,却任何人都明白。
“混蛋,你休假,可我没休假!”身子被拽着往床 上拖,自己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当下便着急万分。
“我会小心着来的,明早也会替你请假几日,这几天教主定然想着杨莲亭,没心思去干别的。”摁倒在床上,便上下胡乱摸着“你不知,这几日我有多想!”
小依见他如此,当下心中便觉得软了几分,松开手,任由他胡闹,可却撇过头“你想,我又不想。”颇有几分不情愿的味道。可身子,却在缓缓发热。
可谁知小史根本不给面子,直接拔下长裤捏住那还软小的东西,便是狠捏“不想?它可不是怎么说的!”
“你!”这般粗暴的对待,小依自然觉得几分委屈,挣扎着便想起身。
可小史早已料到,摁下他的脑袋便吻,一边吻,一边揉着他的身子。再多的挣扎,再多的无奈,都化为轻轻绕绕的呻 吟。
小史见小依不再挣扎,便把手摸向床底下的一个小包袱上……缓缓,慢慢的拽出放到床旁。
小久等人第二天守在门口,发现只有小史心满意足的出门。第三日,依旧只有幸福美满的小史出门,第四日还是如此,第五日依旧如此,当小依能爬着走出时,换小史不能下床了……
小依没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已经算客气的了,所以……小史应当得道教训了吧?
83 逃君千里,终被寻
杨莲亭快马加鞭的去了个地方,离南州并不是太远。怀安城北有户人家,姓南方,单字赫。
年有三十七,身形修长挺拔,虽说年近不惑,岁月却并未给那人带去多少苍老,却平添稳重之色。
杨莲亭拜见过后,直接说明来意。对方神情落寞,带有几分遗憾,却也有着几分欣慰。
“我那姐姐便是痴傻,非要嫁于那人。连红儿都受苦,年纪轻轻便让我这白发送了黑发人。”南方赫,苦笑摇头“感谢少侠能送红儿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