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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个人,自身难保还说大话,这老怪有两百年道行,你凭什么杀他?……什么?阴雷珠!”
大鲤鱼一声尖叫,一尾巴将黄土拍出去老远,叫道:
“可恶的死鬼,竟敢暗算本姑娘,我要杀了你!”
黄土试探鲤鱼的口气,将自己的保留手段说出来,一方面是给自己打气,另一方面也有震慑大鲤鱼的意思:阴雷珠威力巨大,不要暗算老黄,否则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只是没想到话一出口,这鱼的反应这么激烈,又打又骂;他一个不小心,重新栽进水,又喝了不少水:
“得,鱼没逮到,水倒是喝了不少……”
好不容易钻出来透气,急忙拍水稳住身形。
“本姑娘?耶?母的?她怎么对阴雷珠反应这么大?死鬼?这可不是亲昵的称呼,难道这母鱼吃过阴雷珠的亏?”
他很快想通其中的曲折,见那鱼怪就要冲到近前,赶忙道:
“鱼妹子,这是我杀鬼捡到的东西,不是自己炼制,别误会。”
他再有能耐,也没信心在两条鱼精的追赶下逃回岸边。
他话音未落,哞一声牛吼,庞大鱼怪已经冲到近前,这鱼怪不理会鲤鱼,径直来吞黄土。
鲤鱼一闪身到了十丈开外,无动于衷地看着这边的情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只等着黄土血染大河。
黄土被扔在河心,在鱼怪面前就是摆在刀俎上的肉,似乎只有被咬的份。
一张血盆大嘴,喷着腥气,利齿如刀,扑面而来。
黄土一咬牙,双手一划水,不退反进,在水里飞快地打了个滚,双腿一曲一伸,一脚蹬在鱼怪下颚,嗖地窜出去老远,千钧一发间躲了过去。
虽然在水里,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停留,全力往岸边逃。
到嘴的人肉又飞了,这鱼怪闷叫,一摆尾巴,继续追击。
黄土狼狈不堪,刚逃了不远,又被追上。
对他来水,水上远不比路上灵活,经过连番折腾,体力几近透支;加上鱼怪有了防备,再想依仗灵活躲避追杀已无可能。
阴雷珠威力强大,这鱼怪离的太近,一旦爆炸,或许能伤到它,但自己也难免粉身碎骨的下场;却是个玉石俱焚的手段。
“口袋里还有什么可用的么?”
他手触及口袋,念头又是一转。
哞!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时间,血盆大口咬了下来。
咔!
两个浪头连带黄土,一股脑被吞了进去。
鲤鱼精在远处看的明白,悠哉悠哉地拍水,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了四五倍的老妖,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这乌鱼精忙活半天,终于将猎物吞进嘴里,不由怪叫连连。
它的眼睛长在两侧,并未看到自己吞下的物件中已经不见了黄土的身影,只剩下一个一人多高的布袋。
这布袋进了鱼嘴就往里钻,躲过利齿的撕咬,扑扑腾腾在腔子里乱踹。
原来黄土见势不妙,一头钻进了如意口袋中,借着如意之物,险之又险地躲过致命一击。
他掐诀将自己闷在里面,躲的固然巧妙,却无法再控制口袋的行动,只能一边掐诀闭住开口,一边乱倒腾,以期乱打乱撞从鱼嘴里逃出去。
这乌鱼怪被他踢得腔子痒痒,根本吃不进去,不由大怒,腔子一挤,将口袋往外吐,龇牙就咬。
如意口袋被黄土祭炼,心神相连;只觉得一股大力冲来,顿时心血激荡,亏得这物神妙,纳物之外也有些防御的功能,很快将这大力卸去。
黄土不敢怠慢,全力防守。
鱼怪咔嚓咔嚓乱嚼,都被如意口袋挡下。
黄土好几次趁鱼牙打滑往外窜,却都被利齿勾了回来。
一个吃不下,一个逃不掉。
双方一攻一守,就这么在河心纠缠在了一起。
只见一条五米多的庞大身躯犹如黑色大蟒,咬着一口灰不溜丢的布袋不停撕咬,翻滚沉浮之间,将整个河心搅得一片浑浊。
黄土在里面暗暗叫苦,他保住了性命,但是怎么都逃不掉;手里虽有阴雷珠这等凶物,却不知道如意口袋禁不禁得住阴雷珠的爆炸,扣在手里不敢扔出去。
乌鱼怪更是牛吼连连,只是拼命地乱咬。
鲤鱼精见乌鱼怪吞下食物后突然发起疯来,不由心生好奇;她虽然看不到乌鱼嘴里的情形,却明白此事肯定和黄土有关。
面对暴怒的老妖,她虽自忖不输,却也没兴趣上前一探究竟,只在远处观瞧。
大约五分钟后,乌鱼怪或许是累了,一个没咬住,如意口袋从嘴里脱了出来。
它正要吞回去,却只见布袋脱身就涨,呼啦啦一下子涨长到了一间屋子大小,而且浑圆如球,滑溜似油,比之鱼嘴大了数倍,根本无处重新下口。
乌鱼怪试了几次,都咬不住,怒吼一声,一甩尾,砰的一声将布袋拍上了半空,而后上前一赶,未等布袋落水,重新一尾巴,又拍了上去。
一落一拍,像是小儿耍弹球,在水面上戏了起来。
这下子可苦了黄土,这就相当于被人闷在缸里,放在地上不停地滚,那股子心血激荡、五脏翻腾、欲吐未吐的滋味比刚才被乱嚼还要难受……
“你爷爷的,混账乌鱼,等老黄脱了身,立刻就去配置毒药,非要将你毒的死去活来不成……呕……”
还好,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松,重新落回了水面。
附耳一听,外头依旧有牛吼声,只是似乎已经不在近前,正当他惊异不定时,旁边传来了一个娇嫩酥软的声音:
“快爬出来和我收拾这老怪,快出来,难道你要装一晚上乌龟不成?”
黄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刚忙收了如意口袋。脚下一空,又要沉水,却被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扯住胳膊。
转身一看,只见月光之下,河面上咕嘟嘟涌出一朵簸箕大的水莲花,上面立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儿,模样不过十一二岁,扎着两个羊角小辫,红袄蓝裤,小脸胖乎乎的,怀里抱着一片翠碧的大荷叶,像极了年画上代表“年年有余”的女娃。
“这……是小鱼精?”黄土一愣。
这小鱼精见黄土出来,没有招呼他对敌,而是把小脸一沉,喝道:
“快说,你这如意袋是从哪里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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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小鱼精家的东西(求收藏)】………
黄土见这小鱼精抓贼似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不过它将自己从虎口拉回来,是一份人情,不好抹过,轻轻推开她的手,重新下水,一边看看远处被甩开的乌鱼精,一边答道:
“此物是我一故人所赠,万万没有偷来之说,请小妹妹不要误会。”
小鱼精一个没抓牢被他滑出手心,有些恼怒,娇喝道:
“胡说,这东西分明是我家的!你敢抵赖?”
黄土闻言,全身一震,这如意之物是神秘老者所赠。
那老者只与他相处短短一个月,却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转折点之一,他不但将黄土引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更教会了他许许多多的珍贵的东西,如玄阳真诀、辨鬼之术……
可以说,那个其貌不扬的邋遢老者,是黄土至今为止最为感激的人。
遗憾的是,没等他说声谢谢,这老者就不辞而别,仿佛见首不见尾的神龙,自此杳杳冥冥,再无信影。
黄土一直想说声谢谢,可惜没有机会。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土对这老者的期盼之心越来越浓。
他一直认为,这老者能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他、帮助他,绝对不是一个偶然,一定有别的原因。而这原因八成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而黄土,目前最为迷茫的,就是自己的身世。
一个身怀玄阳之体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一个天生目观阴阳两界的人怎么会没有来历呢?一个天生可以沟通山河川岳的孤儿背后到底有什么身世?
三岁之前,他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将他带大?为什么又将他遗弃?他为什么为出现在土地庙里?为什么对土地庙有那么深的感情?
为什么明明天生神体,万万中无一,却偏偏感应不到天地之间的灵气?
为什么出现一柄神秘的刀?为什么会有黄袍护体?
一切都是谜。
毫无头绪的谜。
黄土想知道自己是谁!
经过这么多年的闯荡,他越来越成熟,心中积累的谜团也越来越多,可偏偏无人可问,无人可说,就算是对他最为了解的老镇长范三川也一问三不知。
而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打扮邋遢的老人。
不然,他不会找到自己,不会指点自己,更不会赠给自己珍贵的如意口袋……
因为,这必须有个理由。
当初一别,八年时间转眼过去,他从一个毛头小子长成大小伙子,从普通男孩转变化抓鬼少年,从吃百家饭到为百家解忧,取得了傲人的成绩。
他一直没放弃寻找,一直在期盼重逢之日。
可惜的是,杳无音讯,一直杳无音讯……
如意口袋是老者留给他的唯一实物,黄土不止一次地想从此物上面找到线索,找到自己身世的线索,找到老者踪迹或身份的线索。
但同样遗憾,毫无头绪。
如今突然遇见一个认识这口袋的小鱼精,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一下扑到水莲花的近旁,声音颤抖,压抑不住的激动溢于言表:
“小妹妹,你认得此物?真的认的此物?真的是你家的东西?你没认错?”
小女妖被他一连几个询问吓了一跳,随即傲然道:
“当然,上面有朵九瓣莲,这是我家的标记,天下独此一家,别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怎么样?还不老实交代你从哪里偷来的?”
“哈哈!哈哈!”
得到确认之后,黄土忍不住仰天大笑。
喜极而泣。
数年来苦苦追寻的线索终于有了蛛丝马迹,如何不喜?无数个昼夜求之不得的答案终于有了眉目,如何不泣?
“哈哈,好!好!好!”
“听到我要东西,这个大个子怎么傻笑起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他这么高兴,旁边的小鱼精可不干了,她一边嘀咕,一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他大声喝道:
“我告诉你,这就是我家的东西,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快把东西还给我!”
“快点,不然,我能救你,就能把你丢回去继续喂鱼。”
就在她伸手讨要的时候,河心传来一声牛吼,巨浪翻滚,乌鱼怪愤怒地冲了上来。它似乎对小鱼精有所顾忌,并没有立刻上前厮打。
“小贱人,你敢从大爷嘴下抢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快把他还回来!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抓起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是一只妖怪。
小鱼精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这个黑不溜丢的蠢物,滚一边去!本姑娘的仇还没报呢,他怎么能死?”
说着又威胁黄土。
“听到没?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立刻将你丢给它!”
大敌在前,黄土压制住喜悦的情绪,正要答话,却被恼羞成怒扑上来的乌鱼怪打断:
“老子撕碎你这小贱人!”
鱼怪猛然一摆尾,庞大的身躯脱水而出,犹如一条黑色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当头朝小鱼精咬过去。
这一扑,和最先扑击黄土的那一下动作几乎相同,但威力不知凶猛了几倍;因为当时是在岩壁附近的浅滩,有许多力气用不上;现在则不同,正在河中央深水处。
水深凭鱼跃!
轰隆一声,无数水花溅起。
小鱼精娇喝一声,脚下水莲花轻轻一漂,横移出十多米。对手凶猛,面对奋力一击,她也没胆量硬接。
黄土疾退,与小鱼精反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拼命地往岸边游。
对他来说,只有逃上岸才是最安全的!
不能浮游,不能让鱼怪把握住自己的踪迹;否则,只凭它那巨大的惯性,就能轻松追上自己,被他追上,依旧难以幸免。
三十米,离岸边只有三十米!
三个呼吸,只需三个呼吸的时间,黄土就能上岸。
轰隆一声,大鱼怪重新如水,掀起巨大的波浪。
黄土借势,一下冲出去十多米,眼前离岸边只剩下十二三米。
“哞!”
一声牛吼传来,震的人耳膜发颤,岸边山林里数不清的睡鸟被惊醒,扑啦啦飞上了天。
鱼怪的目标依旧是黄土,将他和小鱼精冲散后,张开大嘴,向前疾冲;极快的速度使得河水从鳃喷出来之后,化为一道道冲天而起的水箭,声势骇人。
它一个猛子冲出十七八米,吃到数十条来不及逃窜的小鱼,却没咬到黄土。侧眼一瞧,一个脑袋从斜前方七八米处冒了个泡,又复不见,认的是猎物,一摆尾,张开大嘴,继续来咬。
说时迟那时快,从大鱼怪第一次飞扑到第二次追赶不过眨眼的功夫。
黄土虽然借力马上就要上岸,但是鱼怪也将他和小鱼精冲散,赶到了近前。
“笨蛋!”
小鱼精一个没抓住,又见他岌岌可危,不由又气又急,娇喝一声,丢出怀里的荷叶,朝黑鱼怪砸去。
黄土躲开鱼怪的第一次攻击,更加拼命地往前游,但毕竟不比游鱼;眨眼间就被追上。
大鱼怪怪叫一声,朝着黄土的双腿就咬。
黄土暗叫不好,正要往如意口袋里钻,突闻的后面砰一声闷响,鱼怪的大嘴没咬到他就闭上,连带整个鱼头都冲进水里,掀起一阵巨浪。
虽然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趁机借力,一鼓作气冲到了岸边,当触到沙滩上的泥沙时,双手一撑,站了起来。
妈的,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悬着的心放了回去,憋着的一口气吐出来,被**的衣服一坠,差点摔倒在地。
跌跌撞撞跑出去二十多米,眼看离开了河岸,黄土只觉得骨头像散了似的,刚想躺在地上歇一会,就闻得河里小鱼精大叫道:
“快跑!”
“还跑个啥?”
黄土回头一看,正要和小鱼精聊几句,却见背后一个大蟒似的东西追了上来,正是一条体长近六米的乌鱼。
“我勒个去,这也可以?”
原来乌鱼凶猛,竟然滋溜滋溜追到了岸上来。
黄土鼻子都气歪了:
“水里被你追,岸上你还追?鸟的,刚才诸般手段使不出,真以为老黄怕了你,这次管叫你来得去不得!”
说完,一边起身再跑,一边从口袋里倒出一捧捧各色各样的粉末,洒在沙滩上。
他又窜了二十多米,乌鱼怪却比他更快,仿佛蝮蛇,摇头摆尾滋溜滋溜一阵疾赶,竟然到了十米以内,张口就喷出一股黑水。
黄土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只觉得头晕欲吐,知道有毒,赶忙往旁边躲开;百忙之间反手一指,沙滩上立刻燃起熊熊大火,将乌鱼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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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牵着鱼鼻子走(求收藏)】………
一人一鱼,从水里斗到了岸上。
在水里,黄土力不从心,被追赶的落花流水,但是上了岸,手脚放开;任凭乌鱼怪如何凶猛,他也不惧。
沙滩上的熊熊烈火冲天而起,很快将乌鱼怪淹没。
乌鱼怪虽然凶猛,可也被这大火吓了一跳,随即全身乌光一闪,像是披上了一层铠甲,将烈火隔绝在外。
“区区硫磺野火,雕虫小技,也想困住你家乌大爷,痴心妄想!”
这乌鱼无视野火焚烧,一边叫着一边往前冲,行动起来宛如灵蛇,端的强悍。
“哞哞,吸食你的精血,立刻就能凑够八八六十四之数,我脱去这幅本体,化成人形,到时候纵横四海,任我遨游。”
“那独目小鬼好多天不给大爷上供生人,嘴里淡出个鸟来,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来,哞哞。等吃了你,乌大爷就去抓那小贱人,不将其碎尸万段,岂能消我心头之火?”
这乌鱼见黄土狼狈,不由得意非常。
黄土听的明白,暗自震惊。
第一,这乌鱼为了脱去本体,竟然生吃活人,吸食精血,绝对祸害,必须除去。
第二,它提到独目小鬼,十有**和最近袭扰九藤的独目鬼有关。
“没想到妖、鬼竟然勾结;难怪好几次鬼物袭人事件中,有好几位村民连尸骨都没留下,原来被献给了这个怪物!”
有几次鬼袭事件中,死者死状极惨,或被人挖心掏肝,或被人断头裂腹,更有数次尸骨不全。黄土本以为村民抵抗时惹恼了恶鬼,被分尸以泄愤,没想到事情别有缘故。
又惊又怒。
他懂的招魂之术,试过数次招魂,但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
渐渐地他就知道:死者的魂魄没有游荡人间,也没有被阴司的勾死人带走,而是被邪法拘了起来,甚至被吞噬。
人活一世,最惨的结局莫过于:
魂魄被人拘,永世不得轮回;躯体被人食,身不得归大地。
黄土想起那些惨死的百姓,顿时怒火中烧,一边退一边厉声道:
“年后的杀人事件都是你们干的?”
乌鱼见对手气急败坏,得意非常:
“别废话,落在大爷的手里,是你的福分,乖乖做大爷的口食,还能保全魂魄,转世投胎好做人。若是惹恼了乌大爷,将你扒皮抽筋,碎骨吸髓,三魂七魄丢给独目小鬼,被祭炼成傀儡,那就是永世不得轮回!”
黄土脸色铁青:
“你这泼物,长了一身好皮骨,是炼丹制器的好材料;鱼骨为鞭,鱼脑为毒,鱼血为丹,鱼肉为食——不杀你,岂能消我心头之恨?”
他们两个一进一退,又上岸三十多米。
黄土退处,踩出一个个脚印,随即被乌鱼庞大的身躯盖过,河滩上留下一道深达半米的沟壑,犹如铁犁划过,触目惊心。
“小子,别以为上了岸就能逃走,告诉你,乌大爷早已摆脱了河水的束缚!”
果然,这乌鱼怪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