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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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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天航心中好奇,早想看个究竟,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睁大眼睛一看瞧,原来是一对母女在街头卖艺。一名少女单手执剑,身轻如燕,剑法灵活,变化无穷,常常赢得喝彩声。

  古天航只练过拳法、掌法和腿法,却从未练过剑法,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什么明堂,不过见到那少女使得剑法优美耐看,心中不禁对它产生好感,脱口叫道“好剑法,好剑法”

  那少女使毕,一名中年妇女抱拳道“多谢各位好心人打赏。”古天航听完这句话,突见周围的人纷纷离开,一分钱也不给。他不明其意,眼见中年妇女毕恭毕敬,忙从怀中取出一些碎很子交给她。那中年妇女见古天航如此豪气,忙拜谢道“多谢少侠,多谢少侠!”

  古天航听到‘少侠’二字,心中大乐,忙道“不必客气,你女儿使的剑法灵活好看,让我大饱眼福,这是应该的。”

  当天,古天航因看那两母女卖艺,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只好在商州住宿一晚。天色未黑,天空突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大街上的行人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次日清晨,白雪已经覆盖了整座商州城,极眼望去,银装素裹,格外妖娆。

  古天航也没料到昨晚会下大雪,幸好昨天没有急着赶回家,否则,一定冻得半死。可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回家,他怕东方宇担忧。他冒着风雪,踏着积雪奔往少华山方向。

  大雪依旧在飘,寒风依旧在刮,古天航每向前行走一步,便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过不多时,脚印便被白雪覆盖。

  幸好古天航有两件大棉衣在身,他将一件大棉衣穿在身上,另一件则披在身上,并用一根树藤绑在腰间,不让寒风大雪侵入。走了很久,他也不太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全身乏力,十分疲惫。虽然如此,但他并不想停下脚步,咬紧牙关,顶着风雪继续向前。

  他逆风行走,比来时难走的多,他也知道,如果停下脚步,只会越来越冷,也许几天都回不了家。他曾听东方宇说过,少华山周围一带,猛兽众多,常会袭击路人。

  古天航不敢多想,只想尽快回家。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四周树林繁杂、高大,是猛兽常常出入的地带。此时,他一边向前走一边细想昨天那位少女使的剑法,心想回家之后,让东方宇传授剑法给自己。

  正在他冥想之际,不远处突然哗哗地响,并伴着雪花簌簌之声传入他耳中。他心中疑惑,双目四射,并不见有任何异物,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片雪花。他没在意,继续向前,行不数步,又听到哗哗几声,声源像是从西南边传过来的。

  古天航知道此地猛兽较多,急忙向西南方向望去,猛见一头全身雪白、身形巨大的猛兽,足有五六尺高,一两丈长,舞牙咧嘴,面目狰狞,像是要吃人。他见罢,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双脚一软,连续后退两步。倘若那猛兽静止不动的话,古天航那是绝对发现不了它,只会当它是一堆白雪。

  古天航见那头猛兽样子十分像熊,心中顿时想到东方宇讲过有关熊的故事,暗道“东方伯伯说过,遇到熊之后,千万不可装死,而要和它决一死战,它才会自动离开,否则,肯定被它大卸八块,大饱一顿。”他只听说中原一带有少数的黑熊,白熊只有在极寒之地才有。

  古天航第一次遇见白熊,心中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此时的他已经行走了六七十里路,恐怕对付一只野狼也难以办到,更何况是一头重达数百斤的白熊?

  白熊距离古天航数丈远,正一步步向他靠近。突然间,白熊双腿一跃,跳至古天航身前,并舞动双掌向他盖去。熊掌厚实无比,被其盖中,哪里还有###命可言,必成一滩血浆。

  说时迟,那时快,古天航眼见熊掌盖来,早已迅速爬上一颗大树。白熊一次失手,当即在树下大声吼叫,声震山林,犹如晴天霹雳,险些将古天航吓得掉下大树。

  白熊看似十分恼怒,它将树底的积雪缓缓拨开,然后直立身子。古天航开始不知其意,后来见白熊前爪抱住树干,下肢稳如大山地站着,使出全身劲力摇晃大树。

  这是一棵桦树,约莫十余丈高,四周滑溜溜的,纵使白熊气力再大,桦树还是毫无动静。古天航心中宽慰,心想“死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上来。”正得意间,白熊已经爬到桦树的中段,距离他只有一丈来远。

  古天航一惊,自言自语道“死白熊,居然也会爬树。这下可糟了,怎么办呢?”一时又不知所措。他为了赶路,将两件大棉衣都穿在身上,再加上原有的衣服,全身圆鼓鼓的,上下极不方便。眼见白熊一步步逼近,心中又恐惧又着急。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际,脑中突然浮出一个计策,当即暗骂自己胆小,连少时最在行的本事都给忘了,真的被它吓得不轻啊!他急切地脱下身上的几件大棉衣,只剩下两三件较单薄的衣衫,冷得牙齿直打颤,道“死…死熊,我…我…我才不怕你,你上来,看……看我…我怎么收拾你!我古天航绝对不是一个懦夫,有本事你就上来……”

  古天航口中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仍有六七分惧怕,他左手紧抓树干,右手擦擦胸膛,接着道“怕死的人终究会死的,不怕死的人才会生存下去,来呀,笨熊,我绝不怕你。”

  白熊哪听得懂古天航的言语,只顾着自己向上攀爬,每上一层均留下深深的爪印,并时不时地张嘴弄牙,样子十分可怖。这棵树的树叶早已落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古天航越爬高,行走在小树干上,顶着风雪,身子摇摇欲坠。

  他认为自己倘若站在细枝上,白熊便不会过来,它也不敢过来,否则,必定掉下树去。古天航生###比较聪明,知道比力不够便智取。这也就是人与其它动物的区别,为什么人能###老虎、狮子等大型猛兽,为什么它们都能为人服务?归根到底,人会用他聪明的头脑去想问题,而动物不会,它们只会运用利爪和牙齿。

  古天航计策已定,急忙翻身向上,快似猿猴,灵活轻巧。得意间,忽见白熊就在脚底下,先是一惊,后来运足气力狠狠地向它踩去。他使的是刚阳沉重、劲力十足的腿法,每次用力踩,白熊都会向下滑落,但是,它毫不放弃,每一次滑落后,都会“卷土重来”,继续向上,有一股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的气势。

  古天航接连踢出两脚,但脚力不如从前,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幸好他灵活多变,眼见两脚不起效,早已另出新招,抬起右脚重重地向白熊的脑袋踢,右脚踢得累了换左脚踢,百发百中,直踢的白熊双眼昏花,手足无力,方向不辩。

  白熊自然气愤之极,双爪又抓又扫,口中大吼不停。它拼命地向上攀爬,每上一层都会迫使古天航向树边行走一步,准备将他作为今天的午餐。

  大雪漫天,寒风扫射,吹得古天航颤抖不停。他和白熊缠斗了一段时间,身上好几处都白熊抓伤,外加天气实在寒冷,他如今只想尽快摆脱白熊的‘魔爪’,因为他太疲惫了。

  古天航已经快上到树巅,再上去是不可能的,想下去也是机会渺茫,眼下只有和白熊拼搏,是生是死,真的难以言说。他双脚重重一跃,准备跃到另一侧,突然听到‘咯吱’一声,脚底那根枝干断裂了一半。古天航心中一喜,心想“现在有救了,这头笨熊倘若再上一层,非摔死不可。”他向白熊做了一个鬼脸,又吐了吐舌头,连摆左手道“笨熊,有本事你就上来,来呀!”

  白熊一心觅食,什么也不顾及,前爪重重地搭在古天航刚才踩裂的那根树干,并使出全力气向上攀。不料,树枝咔嚓两声,断了,白熊也因此失去平衡,紧紧抓住断枝往下坠落。坠落时,好几次撞在其它树枝上。

  古天航眼见白熊掉下树,心中欢喜无比,笑道“想吃我,没门。”他笑了片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双目赶紧俯视,不觉惊奇,自言道“居然有种事,哼,我就不信斗不过你。”急忙向树下滑去,到达大树中段时,看见白熊正在拼尽全力地挣扎,肚皮朝天,满眼泪水的低吼着。

  古天航正想一脚将它紧抱的树干踩断,突然之间又有些于心不###,看着白熊道“我不杀你,你便来吃我,我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双手抓住头顶上的一根粗树,右脚探出,正中白熊的腹部。听得‘嘣’地一巨响,白熊落在大雪中,顿时口吐鲜血,扒在雪里,不知是死是活。

  古天航以为它就此‘与世隔绝’,再爬不起来。他心中宽慰,慢慢地下树,走到白熊身旁,端视着它那肥胖的身躯。看了一会,白熊还是一动不动,宛如死样,他也没再理会,拾起雪地上的棉衣,一件一件地穿上,口中喃喃道“还以为有多厉害,想不到这么快就被我###了。”心中甚是得意,说时回眸一望,忽见白熊直立起来,腹部到口边的毛全变成红色。

  古天航又是一惊,心想“想不到这白熊如此坚强,快死了都站着。我还是赶紧走吧,万一它恢复过来,那我岂不倒大霉了。白熊,祝你好运,再见!不行,不能再见,以后还是别见的好。”

八派合纵之②出师
回至黑龙洞,古天航将这次商州之行详细地说与东方宇听。东方宇听罢,心中欢喜无限,大夸古天航勇敢,他日一定有所作为,并希望他以后仍要勤加练习。

  东方宇几次听到古天航提到卖艺少女的剑法,并恳求传授剑法。东方宇答应了,当天便将练气的法门授予古天航,又将各处穴位的走向讲给他听,点穴的方法自然也慢慢地传授。

  暑往寒来春复秋,夕阳西下水东流,这是天地之间永恒不变的规律,任谁也改变不了。古天航凝气、练剑、学习点穴,总共花去两年多的时日。其间。东方宇常常教导他:学武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应当循序渐进。此番至理名言,想必古天航永生难忘。

  两年多的时光,古天航的拳脚功夫与日俱增,东方宇的武功几乎被他学尽,只有他那绝招‘空手回旋掌’一直没有传授。古天航起初很想学,但到后来,拳脚功夫、内功和剑法已经够学了,所以他也别无他求,只愿将东方宇传授的武功全部学精。

  其实,东方宇想让古天航成为一位剑客,为百姓多做好事和牟福。当年,古家剑法独步武林,古天航之父古枫与东方宇相识时,两人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时常切磋武艺,古枫以其出神入化的剑法力斗东方宇的‘空手回旋掌’,每次都是棋鼓相当,不分上下。88

  由于东方宇深爱古枫的剑法,在每次切磋时,他便暗暗记下对方的剑法招式,以备他日之用。他近年自创的刀法,其中就汲取了古家剑法的精妙招式,从来演变快如闪电,急如迅风的‘闪电刀法’。

  在这十余年间,古枫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是死是活谁也不知。东方宇曾多次暗暗命令天地教弟子调查古枫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如今见故人之子渐渐成才,他也十分欣喜,并将暗暗记下的古家剑法传给古家人。

  古天航随东方宇练习拳脚功夫,又兼修内功剑法,如今的武艺可说非一般人所能敌的。一日,东方宇见宝儿又在黑龙潭练习剑法与拳脚功夫,寻思道:天航的功夫已非一般,是该为民做事了,如今又是大元政府无能###,各反王争霸之时,此刻正需要有人去匡扶正义,辅助一位英明贤慧的反王统一天下,到时天下百姓便可安居乐业、幸福生活。像天航这样的少年早应该出去行走江湖,怎能呆在小小林中呢!于是东方宇唤古天航过来,吩咐他去商州买些衣物和干粮,再买一匹良驹。此时古天航早想出去闯闯江湖,并寻找父母,到时一家团聚,那才叫幸福。

  当日,古天航下得山来,径往商州行去。这条道路他已走过四五次,对此路再也熟悉不过了。当日午时便到达商州城,却见商州和往昔不一样,时常有手持刀剑斧之人擦肩而过,比以前热闹得多。行得一阵,古天航进了一家酒楼,并随店小二上了楼。坐在楼上俯视街道可一清二楚,不失为一处好风景。酒楼面朝西而开,傍晚之时又可欣赏落日与晚霞,地势极好。

  当时,古天航正值饥饿难###,当即要了一碗酒,一斤牛肉,一碟素菜,待酒菜送来便大吃起来。不多时,一名店小二端了一大碗米饭送来,问道“这位兄台,不知还要些什么?”宝儿见店小二蛮懂礼节,问道“小二哥,能否向你打听个事。”店小二道貌岸然,微笑道“但说无防。”宝儿道“不知这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热闹。还有,你看楼的人!”说着指了指数名手持刀剑的青衣人。店小二即会意,笑道:“这位兄台想必是首次来到商州城吧!”宝儿道:“已来过好几次。”

  

八派合纵之③围攻
次日清晨,备好粮水,整理好行装,牵着小白马,趁着日出向东北驰去。少华山一带都比较险峻,唯独这个方向道路稍微宽阔。古天航认为东方宇肯定从东北离开的,也只有这个方向是通往各大城镇和中原地带的最佳路线。

  他一路向北,途中难得遇上几个人。他的骑术渐渐有所提高,不会再因为驾驭不当而导致落马。奔了大半日,古天航问了附近的村民,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华山周围。这里虽然没有多少大城重镇,但大村小镇遍地皆是,不过由于战乱,很多百姓都去避难或者参军,只留下一些老人在家看护。

  古天航当晚便在一个名为‘金水’的小村住了一宿,顺便打听东方宇的下落,并问清楚了去四龙门的路线。他曾听张紫阳说过,那独臂人是四龙门门下大弟子沈昆,跟他一起来的八个蒙面大汉肯定和他有关系。因此,他一直认为爹娘是被四龙门的人抓走,如果今天有幸存活,那二人一定还在四龙门。

  这一晚,古天航不仅的听到去四龙门的路线,还得知八大门派已经歃血为盟,准备近几天围攻天地教,誓要和天地教拼个鱼死网破。

  一位五六十岁的大伯伯道“听说八大门派有备而来,不一日便可齐聚华山脚底。八大门派号称五万之众,竟和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天地教火拼,真不知道是何居心?”

  此话刚毕,一位老者低声道“天地教的势力远远不及八大门派,恐怕这次是凶多吉少。不过,八大门派也真是的,天地教弟子仁厚,待民又好,是近年来最有仁义的教派,好好的干吗要围攻天地教,这分明是没事找事、以强欺弱吗?”

  旁边一位大汉###不住,拍腿道“还是老李说得是,这十几年来,天下谁不知道天地教侠义为先,以民为天,特别是头两年,教主和我们简直就像亲兄弟一样。不过,近几年天地教的举动有些异常,常常因为其他门派来到华山挑衅,就将对方的手指砍掉,或割去耳朵。也许八大门派见此事频频发生,于是合纵起来,一起对付天地教。”

  大家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有说天地教好的,也有说天地教不好的,但总体上,说天地教好话的要比说坏话的多。古天航听了半个时辰,一句话也没有发言,听后只感觉他们所说的都是一面辞,不能当真,但八大门派围攻天地教之事绝非虚构。

  古天航当时暗想“如果真有此事的话,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我该怎么办才能阻止这场大血灾呢!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那是远远不够的,这场厮杀,不是天地教灭亡便是八大门派惨败,绝对没有第三种可能,怎么办呢?”他都为此事着起急来,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奇谋良策来,唯今只有缓兵之计,能拖多久算多久。

  其实,八大门派攻打天地教已决定一个多月,只是一直不敢出动。这件事谋划祥细、隐秘,最终结果不知道能否成功?十年前,天地教弟子已达数千,如今更是如虎添冀、势不可挡。近几年,现任教主东方红勤学苦练各种神功,武功深不可测。也许八大门派见到天地教日趋辉煌,恐怕有一天天地教会将江湖上各大门派逐一铲除,自已成为天下霸主,就好像当年秦始皇吞并六国一样。种种担心化作动力,正如那句古话所说‘先下手为强,后下山遭殃’。

  时值四月初三,八大门派齐聚华山,只要各大掌门一声令下,数万人齐涌上华山,必定将天地教杀个片甲不留。可是,自古华山一条道,围攻是不可能办到的,此时也唯有强攻。而华山又以险峻雄伟闻名天下,若想一时半会攻上山腰并非易事,更何况还要面临着一支力量强大的天地教众弟子,可谓是难上加难。

  各大门派如今正在商议如何攻上山去,怎么样合力擒住天地教主东方红,然后又该怎样处置?说来好笑,他们也真是太异想天开,第一步还没成功,就想到第十步、二十步以后的事,却不考虑失败的后果会是怎样?

  当日,八大门派弟子与各派掌门人人头扎白布,看似置死地而后生一样。他们手握各式兵刃,或刀或剑,或斧或戟,或鞭或棍……,还有不少弟子身怀各种暗器,准备随时随地突袭对方。

  将近午时,八大掌门依计策行事,各领门下弟子向华山猛冲直闯,一批又一批,连绵不断。刚到山脚,却见一块大石碑,碑上雕刻着几行大红字,其中‘天地教’三个字最大最红,左右两侧各有八字:人不犯吾,吾不犯人;人若犯吾,吾必犯人。

  一位白衫大汉,挺身而出,凶光满面,一手捂着左边耳朵,一手挥动钢刀狠狠地向石碑劈去。听得铮地一声,刀口登时裂出一条缝,那人怒道“你奶奶的,敢割我的耳朵,今天我便让你们……”一语未尽,一人劝道“四师弟,生气也不着这样,你的仇人就在前面,想报仇的话,就赶紧走。”

  八大门派接连冲破了好几道防门,但奇怪的是一直没看见一名天地教弟子,四周空荡荡的。众人不知道对方的用意,到底是吓得不敢出来迎战连夜逃跑了,还是埋伏在四周准备偷袭?

  一名大弟子高声着“一定是那些邪魔贪生怕死,吓得不敢出来迎战,哼,各位兄弟,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们一定要将天地教这个鸟窝给毁了。”众弟子冲破最后一道关卡,四周仍然静寂无声,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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