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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 作者:绝歌.(gl)-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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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两尺长一指半宽的腥红色的过山峰(眼镜蛇)死在厨房的水龙头旁边。尾巴缠在水龙头上绕了三四圈,身子摆过洗碗池,头直直地在厨柜边上垂下,脑袋已经被咬烂,只隐约看出点原来的形状。它的头上隆起一团,那团东西被咬破了,正往地上滴着黑血,黑血滴在地板上把地板都腐蚀出一个洞。它那腥红色的身子上长着许多密集的细小疙瘩,像是赖蛤蟆背上的那种,让人只觉恶心发寒。
凌蔚定定地盯着那条蛇,它的致命伤在头顶的天灵盖及七寸处,那里像是被什么牙尖嘴利的东西啃过,咬成了一团烂肉。她连大气都不敢喘,视线在屋子里面扫过,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她把惊魂未定的肖青扶到客厅中坐下,倒了杯水给肖青。肖青捧着杯子,哆嗦成一团,抖得将杯子里面的水全都晃了出来,连杯子都快抓不住了。
“阿姨,别怕,别怕,没事了。”凌蔚抱着肖青温声劝慰。
肖青惨白着脸,哆嗦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蔚……蔚蔚,我……我们……搬……搬……搬家……”
凌蔚抚着肖青地背,柔声说道,“阿姨,你别怕,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慢慢地说一遍。”在这时候,搬家也是没有用的。她看到眼坐在肖青右边的伊骏,他也同样吓得全身发抖,一双眼睛不断地在屋子里搜寻。
肖青将手里的杯子搁在茶几上,握着凌蔚的双手,叫道,“蔚蔚,蔚蔚,你……你快点去找人来救救咱们,蔚蔚,阿……阿姨求你了……”
“阿姨,阿姨,你别怕,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的朋友了,她很快会来的。”凌蔚柔声劝慰道。她想了想,摸出电话,拨出一组号码。
“喂,妖精,我是凌蔚。”
“怎么?刚才通了电话就又想我了?都说了我在泰国没有空管你的闲事。”
“我家刚冒出条蛇,被咬死了。这……这蛇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
凌蔚把那蛇的模样和死的惨状描绘了一下。
“是蛇蛊,也可算是半条龙蛊,只是火候不够,只炼成一半。你家里有金蚕蛊守着,别的蛊进不来,就算是厉害点的跑进来也只是给它送菜,没事。”那边说完电话就断掉了。
凌蔚苦笑一声看着这电话,这还叫没事?她还不知道那金蚕蛊留在家里会不会就是一大危险呢。而且要是被人把蛊下到体内,金蚕蛊也能把身体里的蛊咬死?她对肖青说道,“阿姨,你别怕,上次我和绮绮出去带了护家的宝贝回来,它会护着我们的。刚才那条蛇就是被它咬死的。”
“哦”肖青听了,才算了松了口气,她拍着胸脯说道,“吓死我了。”缓了一下,不放心地问,“蔚蔚,你们带了什么护家的宝贝回来?你说那蛇是被它咬死的,我怎么就没有看到啊!”想到刚才的情形她就觉得诡异。她在厨房里面正准备煮饭做菜,谁知道突然看到青菜中间突然冒出一条蛇,吓得她一把将青菜扔了出去,那蛇居然飞了起来就朝她扑来。吓得她惊声尖叫,可那蛇飞到半空中突然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撞在菜池子里,那蛇拼命地扭摆着身子像在跟什么打架。这蛇恐怖,那看不见的东西更让人觉得恐惧,真吓得她魂飞天外。
凌蔚笑了笑,说道,“这个暂时不能跟阿姨说。”要是让阿姨知道家里有一条金蚕蛊,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

第五章

凌蔚安抚好肖青本来是打算去清理那条蛇蛊的,可当她进到厨房的时候发现那第蛇蛊已经不见了,只在地板上留下巴掌大的被毒液腐蚀过的痕迹,原本洒落在地上的菜也被清理干净。看到这情形,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金蚕蛊干的,它喜干净,勤杂扫,换句人话说就是它有洁癖。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道家里面有这条蛊是幸还是不幸。
家里出了这条蛇蛊,就表示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这一下更是吓得一家人连门都不敢出,连伊绮也被他们叫回来不让她出门。所有吃的、用的东西一律用高温消毒,自来水更是煮沸一个小时才用。但这一家人窝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避得过初一,避不过十五。
“蔚蔚,我们报警吧!”伊骏说道。
“报警?说什么?有人下蛊?”凌蔚问道!这些警察会信么?就算是信也防得了么?之前的那条蛇蛊是明着下过来的,那要是他们下蛊卵或者是别的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呢?她想了一下,说道,“还是我出门去请人来吧。”以蛊治蛊,找个会收拾这些东西的人来。这时候,凌蔚的电话响了,凌蔚看了下号码,按下接听键。
“你家在哪?我到Z城了,赶紧过来接我。”
“你不是在泰国么?”
“我现在回国了成不?少废话,赶紧到机场的肯德机来接我。”
凌蔚又惊又喜,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绮绮,跟我去机场接人。”
“谁啊?”肖青问道。看她高兴成这样,这让一家人都觉得奇怪。
“一个朋友,能帮我们解除这场危机的人。”凌蔚一边说着一边穿外套、鞋子,然后领着绮绮直奔机场。
“蔚蔚姐,你那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厉害么?她会用蛊么?”伊绮好奇极了,自从接触过金蚕蛊后,她对养蛊之术极感兴趣,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属于秘术,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图书馆都找不到详细的资料可查。
“她是一个苗族女子,他们家世代行医,在当地有名的神医世家。而她的母亲,则是一位蛊婆,她医蛊双绝。四年前,我中了金蚕蛊,是她救了我一命。”凌蔚一边开着车一边向伊绮介绍。
“苗族女子?”伊绮偏头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身着苗族服饰,撑着花伞的苗家少女的模样。再一想,她会治病,又会用蛊,不禁把人和金庸小说里的蓝凤凰联系到一起。“她长得和蓝凤凰像不像啊?”
凌蔚想了下,说道,“像!”那腹黑劲,跟蓝凤凰的辛辣刁钻不相上下。
伊绮顿时笑开了花,她太激动太兴奋了,居然能见到小说中走出来的人物,更难得的是她居然是用蛊高手。想到这里就激动得迫不及待,不停地催凌蔚把车开快点。
到了机场,伊绮远远地便看见肯德鸡二楼靠墙的位置处坐了一个身穿苗家服饰的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可乐吃着鸡翅,旁边还放着一个旅行袋!她拖着凌蔚快步走过去,直上二楼,来到那苗家女人的面前,“你好,你就是蓝凤凰吧?我叫伊绮,久闻你的大名,幸会幸会!我……我……哦,我……我是凌蔚的表妹,你听说你跟我表姐是好朋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呃……呃那个……那个我很好奇你的蛊术,咱们……咱们合影一张好不好?”说着,慌慌张张地把与她形影不离的宝贝相机取出来就要拍照。
那苗家女子一脸惊愕地望着她,手里的鸡翅都掉在了地上。
凌蔚一个巴掌拍在脸上,走过去一把拖住伊绮的衣领往后面拽,“这边!”
伊绮挥着手臂,挣扎着叫道,“蔚蔚姐,你别拉我,我……我要和蓝凤凰拍照。”
“她不是蓝凤凰,蓝凤凰在这边。”凌蔚恨不得一棍子把这丢人的伊绮打晕。真是的,自己发什么疯了,居然把这老出状况的小丫头带出来见这妖精。一把将伊绮按在角落坐下,对面正坐着一个美女。那美女的脚下放着一个精致的行李箱,她穿着轻薄的时装,烫着棕色小波浪,脖子上挂着一串非常好看的水晶项链,额间贴着好看的贴花,手腕上带着精致细巧的黄金环,环很细,十几个细环分套在两只白晰嫩滑的手腕上。她的手指修长白嫩,漂亮得像钢琴家的手,指甲上纹着好看的花纹。
伊绮看到这美女愣了一下,赞了声,“好漂亮!”随即扭过头去,冲凌蔚叫道,“表姐,你不是说来见蓝凤凰么?难道她不是?她不是苗族的吗?”
旁边的那美女的嘴角抽了抽,扭头朝那苗家女子看去,只见她正拧起旅行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她是瘸子?蔚蔚姐,你朋友是瘸子?呀,她去哪?不会是我得罪她……”
“闭嘴!”凌蔚一把抓起那美女面前的一块鸡翅膀塞进伊绮的嘴里把她的嘴堵住,然后在她的旁边坐下,看向对面那美女。从口里吹出口气,吹动几缕垂于额前的刘海,她缓了口气,扬起一抹干涩的笑容看向对面的美女。
那美女靠在椅子上,睨着伊绮,眉头一抖一抖,她又缓缓地把视线挪到凌蔚的身上,“苗女?蓝凤凰?”再看了眼正走到楼梯口的那身着苗族服饰的女子,扭过头,危险地眯起眼。“我说小蔚蔚,你是怎么跟人家形容我的?”
伊绮气愤地把鸡翅从嘴里取出来,正欲发作的她猛地听到对面美女说话突然僵住,抬起头看向那美女,嘴巴张成了O字形,难道面前的这位才是?她刚才认错人了?石化!伊绮僵在那里动都动不了,像被点了穴一般,右手还举着鸡翅,动作看起来十分搞笑。
凌蔚干笑一声,说道,“我可没有跟她说你三十多岁还是瘸子。”
那美女磨磨牙,把头凑到凌蔚的面前,“我哪里像蓝凤凰了?”她扭过头,看向伊绮,“小妹妹,你看我像蓝凤凰么?”
“啊?哦!”伊绮听到美女的声音回过神来,连连摇着头说道,“姐姐不像蓝凤凰,比蓝凤凰漂亮多了。姐姐像任盈盈。”
那美女的脸上浮起几条黑线,“你干脆说我像袁紫衣还好听一点!”
“那谁是胡斐?”伊绮口快马上冒出了一句。
美女狠狠地剜了凌蔚一眼,望向伊绮说道,“如果有胡斐出现,我这个袁紫衣一定会把他毒死!”
伊绮的脸再次僵了一下,扬起一抹干笑。心想,这姐姐好厉害!她垂下头,用眼角瞄向凌蔚,才见平时盛气凌人锋芒外露的表姐也突然变得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缩在那里。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得端端正正挺得笔直,可……可就是没了那种气势。
凌蔚清了清嗓子,问,“是住我家还是住酒店?”
“照旧吧!”那美女扬起一抹非常迷人的笑容,笑得如春风拂过杨柳岸,浅浅一笑,竟盖过身边所有的光芒,盖过屋外刺眼的阳光。
伊绮嘟咙一句,“妖精!”她小小声地对凌蔚说道,“蔚蔚姐,这姐姐是妖精级别的美女,好厉害!”
凌蔚勾起一抹笑容,起身替那美女拖起行李箱,往外走去。
那美女耸了耸肩,说道,“四年没见,她怎么还是这么酷和别扭呢?”也跟着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伊绮站起来,巴在美女的身边说道,扬起甜甜的笑容,亲热巴巴地说道,“美女姐姐,你好厉害,我表姐好像都怕你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我叫伊绮,姐姐你呢?”
“袁紫依!”
“袁……袁紫依?”伊绮有点绕不过弯,她问道,“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那美女说道。她优雅地慢步朝楼下走去,走到转弯处的时候,回头冲伊绮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我叫封轻扬!”
“风清扬?”伊绮再一次被雷到了。
“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伊绮苦着脸问道,“你叫风清扬,那我还叫令狐冲呢?”
“小徒孙乖!”美女爱怜地摸摸伊绮的头,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样。
伊绮嘟着嘴,干脆不理她。这姐姐不正经!
“我真叫封轻扬,双土寸旁封,轻舞飞扬的轻扬,可不是华山派的那个什么风清扬。”美女说着又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眸弯成一轮弯月。她还是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免得这小家伙去问凌蔚,被凌蔚说出另一个更让人雷的名字。
凌蔚走在前面,听到两人的谈话,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脸上的肌肉隐隐抽动,像在抽筋。封轻扬!她怎么就不说她的另一个名字呢?
封轻扬跟着凌蔚进门,她进入屋子之后往四周看了下,就被伊绮招呼着在沙发前坐下。
伊骏与肖青亲热地招待封轻扬,虽然看她这穿着打扮跟那些蛊师一点都挂不上边,但是蔚蔚请来的人,他们是绝对有信心的。
封轻扬看了眼伊骏,接过她递过来的茶,轻声说了声,“谢谢!”她低下头,看了眼茶叶,说道,“刚买的吧?”伸出手指头,在里面搅了搅,然后才端起茶杯,细细地抿了一口,说道,“好茶!”
“是刚买的。我们这几天都不敢出门,家里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听到你来了才敢出去买。”肖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封轻扬问,“刚才还买了什么?能让我看看么?”
“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肖青答道,“都放在冰箱那的?怎么了?”
封轻扬笑了笑,起身走到冰箱前,只见前面摆了几个袋子,里面装着蔬菜、食物和一些日常用品,这些东西都还没有来得及放进去。她细细地查看了一下,不禁皱紧了眉头,回头望着凌蔚,眼眸中的色泽一沉。人家可是往死心里在整他们呐!要不是他们家有金蚕蛊护着,只怕这家子现在早死得尸骨无存了。

第六章

肖青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些东西有问题?”
“封轻扬笑着说道,“没问题,好多都是我爱吃的。可得麻烦伯母了,我在泰国呆了一个多月,那边的东西都吃不大习惯,现在就特想吃吃中餐。”
肖青听了封轻扬的话,顿时松了口气,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尝尝我的手艺,我的手艺可是一流的,这几个孩子都爱吃。”看到大救星来了,她也大大地松口气,心里好了不少。
封轻扬寒喧了几句,就跟凌蔚进了房间,把事情的经过问清楚。封轻扬听完后,说道,“那家人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托人查过,被他们打残的人叫江国军,脊椎骨被打断,腰部以下全没了知觉。他是独子,头上有两个姐姐,父亲早亡,上面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外婆及一个曾外祖母。”
“全家就他一个男的?典型的阴胜阳衰!”封轻扬说道,“他们也养了金蚕蛊,而且照情况该是用蛊高手,我怀疑是南派的人。”
“南派?”凌蔚问,“你们养蛊的还分派别?”
“蛊,分地域的不同又有很多虫的。像有的地方培蛊,要用一百多种毒虫,而有的地方只需要十二种。蛊术从春秋战国时期发展至少已有数千年的,四川、云南、湘西、福建,青藏山区一带,地域文化、环境上的不同自然会使后来的发展线路出现一些差别的。”封轻扬说道,“大家都只知道苗蛊,以为只有苗人养蛊,可不知道天下不止苗族一家养蛊。而在苗族人中,草蛊婆是极其受人仇视的,从古至今历朝历代都严厉打击巫蛊之术,所以蛊师蛊婆们在暗地里又结成一股势力相互保护,这也是为什么到今天蛊术还没有绝迹的原因。”
凌蔚听着,说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封轻扬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向楼下,说道,“把她们找出来谈一谈,若能谈妥最好,若不能……”
“不能就怎么样?”凌蔚轻声问道。
“不能啊,不能我就甩手不管了。”封轻扬说着身子一转,躺在凌蔚舒服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说道,“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让我去跟一大帮养蛊的蛊婆子斗,这种傻事我可不干。”
凌蔚不吱声,怔怔地望着封轻扬。她知道封轻扬只是说说而已,她一定会帮她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就从泰国赶了过来。“轻扬,谢谢你。”她诚挚地望向封轻扬。
“得了得了,少在那里肉麻。”封轻扬从床上坐起,她还真知道自己不会丢下她不管。她说道,“真要感激我啊,那行啊,你就以身相许以后做我贴身丫环吧?”
“不做毒人试蛊了?”凌蔚防备地看着她。想起当初在封轻扬那里养伤的那阵子,她是天天拿她试蛊试药,今天中蛊明天给她下药解蛊。
“当然要!你这么好的身子板不拿来试蛊简直就是浪费。我说你干脆改行算了,别做那什么探险家,做我的……”封轻扬的话没有说完,凌蔚就翻身跳起来,说道,“我去厨房帮阿姨做饭。”拉开门就跑了。
封轻扬轻哧一声,扭头看向窗外。她的眼眸又沉了下来,趴在凌蔚的床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贪恋地闻着她的味道。过了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到客厅中把行礼箱拖进了卧室。
凌蔚把菜端到桌子上,叫道,“纱,吃饭了。”
“纱?谁啊?”正在摆碗筷的伊绮闻言好奇地抬起头问道。难不成那位美女真的不叫封轻扬而叫什么纱?“她的名字不叫封轻扬?”
“她要是随父亲姓就是封轻扬,随母姓就是另外一个名字。”凌蔚解释道。突然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碰!”地一声剧响,似有重物坠地的声音,跟着又连续几句撞击声响。
“啊——”伊绮痛呼一声,一下子捂着肚子弯下身子,“好痛!”
“绮绮,怎么了?”凌蔚紧张地问,她看了自己的卧室,再看看伊绮,“绮绮,怎么了?”
“好痛,痛,啊——”伊绮高声惨叫一声,身子蜷成一团倒在地上翻滚着,有血从她的口鼻中流出来。
“绮绮!”伊绮的模样把凌蔚和赶出来的伊骏及肖青吓坏了,三人奋过去想要拉住她,可她痛得满地打滚,直叫道,“痛,好痛,妈,我好痛!”眼中泪水翻涌出来,与汗水及口鼻中的血水混在一起。
凌蔚卧室中的动静也更大、更响,里面好像发生了剧烈的打斗。
凌蔚两步冲到卧室门口,一扭门锁才发现被锁住了,她拼命地拍着门,叫道,“纱,你在做什么,开门啊!”
“碰!”又是一声巨响,又似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整面墙都撞动了,实心木门都被撞出破痕。
“啊——”伊绮的叫声更加惨烈,跟着便是桌子挪动的声音,桌上的饭菜被痛苦挣扎中的她打翻在地。
“绮绮,绮绮!”肖青与伊骏惊惶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碰!”又一声剧烈撞击,伊绮的身子渐渐的叫声渐渐的低了,屋子里面也安静了下来。
凌蔚扭头看了眼伊绮,便开始撞门。连踢了十几次都没有踢来,后来她到外面走廊了拿了消防栓内的斧头把门劈开冲进去。卧室门一打开,里面就冒出浓浓的白烟,白烟带着一股好闻的馨香味道,闻了就让人觉得放松,又觉得眩晕。她甩了甩头,立即用手把鼻子捂住,对肖青他们叫道,“这烟有毒,你们把鼻子捂上,快开窗。”
用手挥了挥眼前的浓烟,走进去,脚下便踢着书柜。浓烟弥漫中,只见满地狼藉,书柜横倒在地上,书洒落了一地,桌子、椅子、电脑什么的全都摔倒在地上,整间屋子比被洗劫过还惨。
封轻扬像鬼一样站在屋子中间,衣服被撕成破破烂烂地碎布片挂在身上,还有鲜血从身上滴下,脚下是几条丑得不像样子的蛇虫和碎掉的瓦瓮。
“你——”凌蔚傻眼了,这简直——刚才这里绝对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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