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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惨呼传到了我的耳中,紧接着是一具尸体倒地的声音。在听到这声音后,我的脚步慢了下来,透过树丛冷冷观察起来。
尸体,地面上一共有四具尸体,其中有一个手里还握着禁卫特制的那种礼花桶。除了尸体外,地上还半躺着相互扶持的一老一少两个人。而在这两个前面则站着一个黄衣人,那人侧背对着我,看不清相貌,他的影子被月光拖得很长,让我觉得他就像很高大一样。但有一点我还确定,这家伙有上品顶级高手的实力。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那黄衣人阴阴的问道。
但那两个人却一声不吭。
“哼哼,嘴还蛮硬的吗?说不说!”黄衣人突然就是一剑,在刺入那老者膝盖中后还慢慢搅动。
那老者显然很疼,但仍然是一声不吭。
“小兄弟,你还年轻,有的是美好的未来,真就舍得去死吗?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交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呸!”那青年也很是硬气,一下子就拒绝了。
在被拒绝了以后,那黄衣人冷冷一笑,举剑就要砍,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将早已攥在手中的两枚石子弹了出去。这两枚石子威力巨大,破空声惊人,那黄衣人知道厉害,迫不得已只好闪向一边。就趁着黄衣人躲闪的功夫,我的身子已经掠到了他的跟前。就在看到我以后,那黄衣人右手剑向我咽喉刺来,同时左手握拳向我胸口轰来。但我的动作明显要比他快上一线,右掌已经握住了他的左拳,左手也已经扭住了他的右腕。我的功力要比那黄衣人高上数倍,他用尽全力也无法再进尺寸,只能无奈的与我干耗着内力。
但耗着耗着,我发现自己的右手突然有种麻木发凉的感觉。我起先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中了什么毒,但随即发觉,那黄衣人用的是“寒凝真气”。
寒凝真气是“雪”薛冰凝的独门内功,受到这种内力的攻击,除了固有的内伤以外,还会气血窒滞,同时血管麻痹性收缩,身体因此表现出冻伤才有的症状。这黄衣人的寒凝真气已经有所小成,即使是和上品高手比拼内力,也能在对手身上产生中度冻伤的后果,最明显的便是让对手的皮肤红肿*,而对手因冻伤而变得感觉迟钝,往往进一步影响可持续作战。而练到薛冰凝那种程度就更加恐怖了,他的真气已经直接能够让受击者的部分皮肤进入冻伤后的坏死状态,更能深入到敌人的肌肉和骨骼,出现全身性的冻僵,进而神志模糊,甚至昏迷休克。
既然对手是薛冰凝的门下,我也不敢大意,马上同时开始运行混元真气和驰电真气,在这两股真气的带动下,收缩的血管立即弛张开来,轻微冻伤的迹象也消失掉了。我施展全力后,那黄衣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子被震得口吐鲜血,跌出老远。许久后,他才半坐起来:“混元真气!你是封子超还是谢无疾?”
“你倒是蛮识货的,可惜我既不姓封,也不姓谢。你是薛冰凝门下吧!如果不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刚才那下子定要掉你的性命,还不赶快给我滚。”
“你真敢杀我?你武功虽高,但比起我师傅来算不了什么,我师傅一定不会跟你们善罢甘休的!”那黄衣人仍在嘴硬。
“为什么不敢?我只是清风派的一个无名小辈,你知道我是谁吗?更何况我肯定不会用本门的武功来灭口,这里这么僻静,我就这样杀了你,又有谁知道呢?就算有人知道,可天下之大,你师傅就一定能找到我吗?”说完,我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显出了阴霾的表情,在阴森的夜色显得异常恐怖。
那黄衣人看到我这副表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知道我完全可能对他下毒手,用宝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向北走去。
“还敢给我向北走!立即给我滚,如果再让我在云国看到你,就算你师傅是天王老子,我也定杀不饶!”我看到他居然还想北去,恐他会再度袭击武林人士,便怒吼道。
黄衣人被我吼的楞了一下,用恶毒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后便颤颤巍巍的向南走去。望着那黄衣人的背影,我记起刚才顾长亭和我说过的话——“雪似乎不想去,据说已经拒绝了”。薛冰凝既然不想来清风山,那他的徒弟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云国呢?而且还敢袭击云国禁卫的成员,莫不是这一系列的事都是薛冰凝操纵的吗?
正当我在心乱的时候,那边的老者在盯着我看,突然惊叫道:“您……您是田大人?”
居然再次被人认了出来,我自然是吃了一惊,扭头去看,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但我实在认不出他是谁来。
“沈伯伯,您认识他?”旁边的那个青年问道。
姓沈?我的记忆一下子敞开了,当年我领兵北御高风的时候,禁卫曾经拨给我三个护卫,其中就有一个叫沈法潇的。我又仔细看了一下,终于认出了沈法潇,他年龄本来就比我大近二十岁,这些年老的更是厉害。我嘴角抖了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淡淡说道:“我不姓田,您认错人了……”在说完这些话以后,我扭头便走,有点儿慌不择路的感觉。
又见到了一个熟人,我内心感触良多,心神有些恍惚,只顾着尽量走得远一些,并没有注意到不久前才碰到的蒯头那一行人也正在朝沈法潇那里走去,他们也看到了那在天空绽放的蓝色烟花。
又走了一会儿,我心神定了定,越发越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进行着,而且还牵连到我们清风派。尽管现在快到朱雀镇,再走几日就能去拜祭下赵师叔了,但我还是决定立即折回清风山,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跪下朝五牛岭的方向拜了又拜,然后转身朝清风山的方向行进。
“赵师叔,孩儿不能亲自去拜祭您了。我想您会原谅我的,毕竟我们都是清风弟子……”
折腾了这么久,我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反正天都快亮了,便决定天亮后先到附近镇上买匹马,在马背迷糊一会儿,曾经的我是很习惯在行军途中睡觉的。
我在清晨时分来到了一座小镇,正要拿顾长亭的钱去买匹好马,却先寻到了一家赌坊。我本来是不会太关注这种地方的,全是因为我在这赌坊墙上的广告中瞥到了“清风派”三个字。我被这三个字吸引,仔细看了一下,结果又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封子超、李明英、司命宇、魏悦,这家赌坊居然开了一个盘口,是开的清风派二十一代中的五名弟子与巫伟伟五名弟子比武的结果。我虽然看不太懂赔率,但凭直觉就觉得清风派情况似乎不妙,因为居然连五个人都出不齐,而在十四年前我尚未归隐之时,巫伟伟的五大弟子中已经有两个是名满天下的上品高手了。当时这两个人的名声都很响,但却没人知道他们是巫伟伟的徒弟,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是巫伟伟的徒弟。
清风派虽然弟子众多,但资质上佳人又上进的也并不多,为了让这批弟子成长的更快,他们一般都是交给门派中的高手来带。虽然有些不公平,但清风派就是这样一直传下来的,尽量给最好的弟子配上最好的老师,像我这样能够给掌门做徒弟的已经相当了不起了。虽然偶尔也会有几个非名师教出来的厉害角色,但总体来说,最优秀的弟子总是上代高手的嫡传弟子。所以我们二十一代子弟中的佼佼者都是二十代四大高手的门下。虽然一直秉承着精英教育的原则,但清风派怎么也不至于连五个人都出不齐吧。
我又仔细想了想,上面的名单中缺了一个人——毛师伯的徒弟谢无疾。谢无疾的资质可以说是清风派中除了我和封师兄外最好的人了,依照二十年前的进度,他现在也已经能够达到宗师级高手的实力了。怎么这次比武没有他的名字?一个不好的想法涌入我的脑海,谢无疾很可能已经死了。清风派中的弟子大多加入云国禁卫,从事各种危险的活动,风险性很高,有很多被寄予厚望的清风弟子,还没有成长起来便遭遇了不幸。
这场比武的消息,让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更觉得清风派好像是卷入了什么漩涡之中,只能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在我回来的路上,我又碰到了那个相貌有些猥亵的青年,他仍在闹市里里张望,似乎在寻找着猎物。我趁着他走到一处僻静地的时候,出手拿住了他。谁知道我刚一开口询问,他便七窍流血死去,我这才记起拿住他时,他咬了一下袖口,那里应该藏着毒药。我问不出口供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谁想到这家伙竟会这样视死如归呢。
我仍然对真相一无所知,只能快马加鞭朝清风山进发,答案在那里便能揭晓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逞威
古诗有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虽然我离开清风山已经将近有二十年了,但我却没有那种“怯”,只是心急的不得了,因为我知道封师兄、魏悦和师父都活得好好的,只是想尽快看到他们。
离清风山越近,我发现的武林人士就越多,据我估计,这次一共来了将近三千多人,他们一个个都兴奋地不得了,谈论着将要举行的比武,却不知道有人正磨刀霍霍准备向他们动手。不过在清风山附近,那个组织没怎么动手,恐怕也是顾忌人多吧。这次比武也给清风山附近的客栈带来了财运,几乎家家爆满,一下子赚了一年的钱。
尽管周围还是这么热闹,但清风派却保持了沉默,甚至都没有对外承认有这么一次比武。每天清风派的大门口都聚着一大群人,他们都是想去观战的,这里面甚至还有不少清风弟子,守门的清风弟子却只是好言相劝,始终不放这些武林人士进去,但他们还是默认了有比武这事了。不让进去,就有了口角,打架和硬闯的事便出来了,清风派也十分重视这种小型冲突,吩咐门下弟子一定客气,而且每天还派一名上品高手来坐镇。
我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来到的清风山,此时离比武开始日期已经只剩下三天了。原先我十分怀念清风山上那古雅的建筑群,但来了以后却一直被挤在人群中,一直无法欣赏。
好不容易,我才挤到了正门口,清风派的大门紧紧闭着,只开了一个小小的侧门,门口站着四个道童,正在拼命地向众人解释。有两个人被挡得生了气,施展轻功越墙而入,但很快便出头丧气的从里面经侧门走了出来。这两人都有中品高手的实力,败得这么快这么惨,显然墙里面至少有名上品高手了,
我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对着那几个小道童躬身施礼,“清风派二十一代弟子田靖华,特意想回来拜见一下师长,不知道能否放行一下。”我怕他们不信,把当初下山时师父给我的清风令给拿了出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个……这个,田师叔,实在抱歉,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前几天掌门刚刚下令封门,即使是清风弟子也不能随便放行,真是的……来这么多人!”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小道童一脸歉意的对我说道。
那小道童面露难色,显然是真不能让我进去。那道童穿得衣服正是我小时候穿过的那种式样的灰布道袍,兼且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我心生喜爱,也不想难为他,笑了笑:“小师侄不必为难,师叔我有的是时间,大不了等比武完了后再上山拜会。”我口中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却在盘算是不是该翻墙进去。
那道童听我这么一说,反而有些着急,压低声音对我说道:“田师叔啊,不要再对别人乱提比武的事了,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掌门很生气,责令我们不要再说了。”
我连忙点头称是,正欲离开,那边侧门里面却走出来一个十七岁左右的青年,他是被门外的喧闹声引出来的,但看到我手上的清风令后却停下来了,十分兴奋的对我说道:“您是谢师伯还是田师叔啊?”
我当时便一呆,没想到会有这个变化,赶忙答道:“我姓田,田靖华。”
“太好了!真的是田师叔您啊!快请进来!”说着那青年一下子便把我拉了进去。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的清风令与普通弟子的不同,上面的“风”字是师父用内力给摁出来的,这种清风令只有个别受师父重视的弟子才有的。
“田师叔您这些年在忙些什么啊?也不见您回来看看太师父,太师父、师父,还有魏师叔可都是经常提起您的……”
在提到我这些在做些什么的时候,我一脸的尴尬,种地似乎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这个……也没忙什么……等一下,你刚才说太师父,那么你是我封师兄的徒弟了!”
“是啊!晚辈叶筱原,正是封子超门下弟子。师叔您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上山给太师父和师父通报一声去。”说完,叶筱原便朝山顶跑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我刚想喊住叶筱原,冷不丁发觉背后突然有人向我出手。我想都不想,反手就是一掌。实际上后面那人并没有恶意,出手多半是试探或者恶作剧,察觉到这一点儿后,我收回了七成劲力。
篷一声巨响,那人被我震出了四步远才站稳。我这才回过头来,看到那人的狼狈样,我十分开心的笑了,是魏悦。二十年过去了,魏悦的样貌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蓄起了胡子,但就是这胡子,却令他看起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原先那个爱恶作剧闹事的少年,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一本正经的长者。
“真的是你小子啊!还没死啊!真不容易!这些年你也真是的,也不会来看看我们!”魏悦走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也紧紧抱住了魏悦,但却说不出话来,是啊,我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大家呢。
许久以后,我们才分开,两个大男人抱着也不是很好看。虽然分开了,但魏悦还是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的,从这些年的经历问到我的婚姻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有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情况来,他也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叫做魏毓。
我专心的听着,魏悦生活得很幸福,作为他的朋友和兄弟,我自然很是高兴,脸上露出了最真挚的笑容,熟悉我的人都说我这样笑就像个傻瓜一样。
但我那种傻瓜般的笑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迅速被警觉所代替,似乎有两个不速之客来到了。魏悦看到我脸上的那种凝重的表情,一阵狐疑,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
“来者是客,两位既然来了,何必站在墙头上,传说出去,恐怕要被人说我们清风派礼数不周啊!”
我话音刚落,那两个人便纵身跃到了院子里面,刚才他们虽都站在墙头上,但一个被大门的屋檐挡住,另一个则藏在靠墙的大树后面,站在院子里面根本看不到,只能从气息上判断。这两个人都有宗师级高手的实力,气息隐藏的很好,所以魏悦根本没有发现,而我也只是勉强才觉察到的。
那两个人跃到院子里后,彼此对望了一下,显然也都不认识,而我也有时间去打量他们。其中一个是五十岁的老者,中等身材,样貌平常,只是一个酒糟鼻特别显眼,他并没有带武器,只是在腰间绑着一个酒葫芦。另外则是一个四十多岁高大威猛的中年人,一身红衣,腰系长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但这家伙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倨傲,这让我十分不爽。
“不知道两位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魏悦见这两个人身手不凡,自然不敢怠慢,赶忙上前迎接。但那两个人却像没有看到似的,理都不理。
“呵呵,如果老哥我没看走眼的话,老弟你应该是‘赤灵剑’迟若非吧,老哥我金放客,一直很想拜会一下令师,可惜一直无缘相见啊!令师武艺高强,天下习武者莫不向往啊,只是可惜这次比剑他却没有来,真是可惜啊!”
大若的迟若非和正华的金放客!这两个人我都听说过,他们在我隐居的时候便已经是威名远播的上品顶级高手了,现在有宗师级高手的实力也不奇怪,而迟若非的师傅就是大名鼎鼎的“雪”薛冰凝。
对金放客的恭维,迟若非只是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鄙人在江湖上也混了三十多年了,也没什么名师指导,靠自己摸索着也到了宗师级高手的实力,只是一直没机会见识下上一代的三大宗师。这次雾霜会武,鄙人也想来卖弄一下,看看自己比之这二位何如!”
听了金放客的话,迟若非嘴角微斜,露出了嘲讽的神色,似乎在嘲笑金放客的不自量力。金放客并没有注意到迟若非脸上的神情,仍在自顾自的说话。
“原来是金先生和迟师兄,鄙人清风派魏悦……”
魏悦还没说完,金放客向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下,要和他拉手。魏悦也没多想便伸出了手。在拉了几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金放客突然手上发力。就在金放客出手的那一瞬,我从他身体肌肉的运行已经判断出他要出手了,第一时间补上去,把手搭在了魏悦的背后,演变成了我与金放客的较量。金放客有心卖弄自己的功力,一开始便用出了八成功力,这对魏悦来说是不能承受之重,但对我却没有什么。眼看自己的内力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金放客吃了一惊,又加大内力。我突然间想和他来玩一下,便没有施展全力,而是随着金放客的步调加大自己的内力,一直保持着平衡的状态。很快,金放客已经用出了全力,而只用出七成功力的我已经不准备和他继续玩了,一下子用出了全部功力,刚才循序渐进的内力比拼已经让金放客无法抽身,更没有多余的精力防御,我这一击能令他全身经脉尽断而死。不过我和金放客无冤无仇,自然不会这样害他,在我的真气一口气要泻到金放客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收手了,那股强大的真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掉了。
金放客也感到了我那强大的力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赶忙把手撤了回来。再又定了一下神后,金放客对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多谢封兄弟手下留情!”
封兄弟?我一听就是一愣,但魏悦反应了过来,金放客是把我当成封师兄了,对金放客解释道:“这是我二师兄田靖华,不是我大师兄!”
“什么!”在听到魏悦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