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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烟波,
) 一朝泛海流,难放难收。
闲词小令,更添新瘦,
问春何处,又惹风流,
抛掷相思枉凝眸,
凝眸处,笙歌逐水流,落红满香丘。
且摘青梅下酒,
醉里分花拂柳,
笑柳不识愁,飞絮点点,
染了眉头,误了豆蔻。
别梦惊起,玉枕生寒,
依稀旧颜酬知己,
(完)
番外 杨冰纨
我从晾衣杆上收回衣服,好好的直直腰。毕竟以前手帕都没洗过,干一点点活就觉得累了,其实这些活计我可以雇人做,但是我更愿意自己干,这才像个活生生的家。
隔壁的刘嫂探过头来打招呼: 你家那口子又出去了
我笑着点点头,道: 他去河边走走,没事的。 我家那口子 ,真是新奇的称呼,不过我喜欢死了。他现在就是我家那口子,我一个人的,不是大苑的君主,更不是上百人的夫君。
刘嫂 啧啧 连声,道: 唉,别说,你家那口子可脾气真叫个好,从来没听见他大声说话。人也长得精神,这十里八村的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要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那你可就有福喽
刘嫂! 我打断她: 他要什么都好,也不能娶我啊!他家里好歹有点钱,衣食无忧的,人又长得好,什么样的媳妇找不着。你看我干活又不利落,有没什么本事,长得又这么难看。不好找人家呢。
那也是,其实你眉眼也齐整,就是脸色太不好了,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不是病,从小就这样,好不了了。 又和刘嫂唠叨两句,我走出家门,要去把他接回来,要是没人去找,他会一直坐着发呆,地上潮,落病! 说我长得难看,你吃惊吗
我现在确实很难看,村子里所有的女人都比我耐看些,我的脸是脏泥的褐黄色,上面布满斑点,皮肤干巴巴的,看上去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头发干枯,连牙齿也不是洁白如玉的样子了。连我自己揽镜自照,都不相信自己曾经是令一国君王长宠了十几年的淑妃娘娘。不过没关系,我整整吃下五粒晦容丹的时候,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心,有了这个准备,能和他在一起,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当我收起所有的骄傲和刁蛮,去求那个公主时,我就已经下了决心,死都不怕,这算什么
虽然我生于丞相之家,享尽富贵荣华,但是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真心对我好。我的父亲从很小就打算着将来送我进宫,他只把我当通天的棋子,家里和宫里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的服侍我,没事不会靠近,在她们眼里,我是脾气暴躁的野兽,可没有人试图了解,我为什么脾气那么坏!甚至我的母亲也不爱我,她只关心能为她争气的弟弟。
没有人关心我的寂寞,除了他,没有人真正的爱我!这么多年来,我看的清清楚楚,我闯了什么祸他都包容我,我做了什么事他都向着我,他的爱,对于他也许只是一部分,却是我在这个世上得到最多的了,我是那么的珍惜!
大家都奇怪为什么我可以长宠不衰十几年,甚至我父亲谋反也没有牵连到我。这宫中有那么多美人,我肯定不是最美的一个,然而以当年王充容的美貌,德妃的智慧,宁后的家世都不能固宠,为什么皇上单单中意什么也比不上别人的我
我知道背地里每个人都研究过我好在哪里,结论是我什么也不好,于是她们就更奇怪。然而这些不得宠的嫔妃却没有仔细想过,她们中间哪一个人试过什么也不顾,全心全意的爱过皇上 在她们千方百计希望皇上爱她们的时候,是否也付出过同样的感情 不掺杂一丝目的,不带一点功利,就只是单纯的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有过吗 如果没有,凭什么要求皇上爱你 只因为你美丽,那么有人比你更美了,他也必然不再喜欢你。
那位公主和别人一样对我没有好感,直到我像这样问她: 你的母亲像我一样爱过皇上吗 你像我一样全心全意的爱过你父亲吗 如果没有,为什么你要在他身上得到那么多爱 于是她愣住了,许久才说: 她和我没有可比性,如果父亲一直在身边,让她有机会去爱,那结果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的母亲,的的确确没有爱上皇上,我说的没错。
我的勇气为自己和他争取到了自由。是的,我们必须抛弃以前的姓名、身份、家世 一切一切,包括我的容貌,不给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
我相信公主的话,美貌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于是她要求我吃下晦容丹,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只要能和他走,我什么也不在乎,他现在认识我,不靠外表。
要说以前我能获得长宠大家觉得奇怪,现在我的选择大家就更奇怪了,毕竟,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经一无是处。
在他被拘禁这一年中,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遭遇才算得上一个君王的终极灾难 国破家亡 权臣篡位 后继无人 祖宗的基业断送在自己手里
似乎就是这些了 我记忆中作为君王的最悲惨下场是勾践,国破之后,自己也要给敌人为奴,个中的羞辱为难自然也不用说了。我想就是被赐下牵机药受尽痛苦而死的南唐后主也比当时的勾践快活。
不用去管勾践后来传诵千古的忍辱胜利,我知道我的他根本不可能做到。更何况,我认为的终极灾难没有一样出现在他身上。他只是禅位了,国家还在,权臣倒是死了,后继不但有人,还应该能将祖宗的基业发扬光大,他只是失去了皇位,面子上还过得去,是像尧舜一样的禅位,是只有圣人才会去做的事,为此,礼部还做了一场盛大的祭礼为他彰显圣明。
这真是讽刺,其实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每个圣人都是被迫的。基本上,禅位的圣人会在一年之内死去,化身为真正的圣人。极少数还能活着的圣人都是对新皇再没有威胁的人,或者说,不值得去对付的人。比如,他。
当日他没有能想起那个要命的名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来。我知道,在那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他一定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去想,一定暗中祈求了无数神佛,希望能灵光一现。可惜,他并没有如愿。从此以后,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苦苦思索,思索的又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
他就那么呆呆的、乖乖的想着,日复一日,他呆在他不喜欢的阴冷的翠微宫里,除了一心思索的问题,对任何事情也不感兴趣。只有两个老丑的宫女名以上在照顾他,一天之内,在她们高兴的时候端来一点饭食,然后不管他吃不吃,高兴的时候再端走。要是夏天一连十几天忘记端,翠微宫就会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我一直觉得,他也在绝望的腐烂。
当我终于说动了那么决绝的公主,以我能付出的一切为代价,再看到他时,他就像一具没有任何生机的玩偶,漂亮玩偶。没有思虑的发白如雪,没有煎熬的骨瘦如柴,失去的只是目的,活着的目的。
于是我清楚的意识到了什么才是一个君王的终极耻辱,不是国破家亡,不是敌人的刁难,而是你再也没有人重视,再也没有人当你是回事。你的敌人侮辱你或者杀死你,都说明他们还重视你,你寂寞无比,没有人会和你说一句话,不是不敢,不是不屑,不是不愿,而是完完全全,再不重视你的存在。
好,没关系,你这人,本来就不适合做一个君王,别人再不记得你,那又怎样 我永远不愿放开你,你曾为我挡过几多风雨,如今,我便要还你一个晴天。
在为先帝举办了隆重的大丧后,我和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丈夫悄悄来到这里住下来,临行时,公主给了我足够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钱财,不是很多,但是足够。我认真的感谢她,她的决绝曾让我那么绝望,我拼死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冷笑着问谁是她父亲 血脉不能决定一切,他连她的名字也叫不出,那一刻,恩断义绝。
我知道,这不怪她,我没有生存的能力,也没有自己挣扎求存的志气,这些钱财无异于意外之喜。于是我用自己一生中最谦卑的姿态感谢她,她已经习惯于高高在上,接受的十分坦然,她的脸和所有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一样的不喜不怒,或者叫天威难测
很可惜,我还记得她幼时生动的脸,笑也生动怒也生动的鲜活的脸,我一直没能怀有身孕,是被哪个嫔妃陷害了还是天生有疾病,我至今也不知道。
第一次看着红梅花映衬下的笑脸就已经打动了我,王充容有这么鲜活的女儿,我是那么嫉妒,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他的孩子,便是个女孩 像她,也好啊。
抬起头,却发现她突然冲我笑了,不是记忆中的跳脱,而是很宁静很透彻的笑,她慢慢的说: 我也应该谢谢你,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逼死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是愉快的事。
我骤然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在她心中,毕竟不能释怀,有一个理所应当给她爱的人没有给,所以她原本打算逼死他,或者是慢慢的看着他死。
我回头,见她悠长疲惫的叹息,我知道,她一定有一点羡慕我,我让她感悟真情的可贵,她虽贵为君王,却没有办法得到。而我,先后扔掉了家世、地位、财富、甚至容貌,轻轻快快的奔向我的幸福。
我已经走到河边了,他、我家那口子果然坐在潮湿的河滩地上看流水,脸上全是笑。以前没有见他这么开心过,一会儿他歪过头想了想,喃喃道: 是流波吗
是青瞳!
哦!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笑,笑得极其开心,虽然他已经不知道想起来这个有什么用。但是还是忍不住要想。
不过片刻功夫,他笑容突然停顿,疑惑的问: 是潋滟吗
是青瞳。 我赶快凑过去告诉他,我不能不回答,得不到答案他就会立即充满恐惧,长久的思索已经让他没有一点安全感,而他所有的快乐平和只是建立在这虚浮的安全感之上的,我不愿去想象这一年没有我时时告诉他的日子,他是多么的害怕。
他开心的看着我,把嘴凑过来使劲亲了我一下,问: 媳妇,我饿了,有饭吃吗
有啊,做了你最爱吃的炒蛋,快点回家洗手!
他欢呼起来,吃了一个月炒蛋还没腻歪。真不该骗他的,我偷偷伸伸舌头,其实是别的我还不会做,没关系,一点点就会了,等学会了一样样做给他吃!
是明眸吗 走着走着,他突然又问了一句,毫无心机的。
是青瞳! 我回答他第一万次。
噢! 他恍然大悟的笑了,笑的很开心。
番外 萧瑟
夫人去世的时候,我已经十九岁了。
十九岁,是一个成年人的年龄,那使我有足够的智慧可以肯定夫人就是我的亲娘,虽然她在有生之年从不让我这样称呼她。
我不怪夫人。我可以想象到当我睁开黑蓝两色的时候,她有多么惊慌。
因为父亲看我的时候,我侥幸没有睁眼,所以我还是曾经有那么半天时间是有父母的,不能算彻底的孤儿。只可惜那种有父母的感觉,我一点也不记得,长大以后我拼命的去回忆,可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所以我只能想象,我想象着自己刚刚在皇宫里出生时的样子。既然能让已经看过我一眼的父亲没有看出破绽,那么新生儿应该都长得差不多吧。于是我根据自己看到过的幼婴联想当时自己的样子,那时候的我应该和这些小东西一样,红通通皱巴巴,闭着眼睛只会啼哭和睡觉,也许睡梦中会抿着没牙的嘴笑一笑,或者皱着小鼻子打个大哈气,让人为拳头大的小脸上能张开那么大一个洞惊奇。夫人一定在我身边温柔的看着我,她当时一定很累,可是她总舍不得睡着,还想多看一眼那个蠕动着的生命奇迹。在外人眼里这个幼婴应该很丑很丑,只有夫人觉得我好看。可奶娘总是说,我出生就比别的婴孩漂亮,五官精致的超过她见过的所有女婴。是吗 可是我没见过很好看的婴孩,所以总是想象不出刚生下的孩子什么样算漂亮。
应该还是有一点区别的吧,要不然当我晚上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夫人就不用那么费力,只能去找一个同样貌如女子的男婴来把我换掉。成年之后再遇到那个顶替我身份的男婴,我发现他远远不如我漂亮,尽管大家都一致认定他也是个美男子。
夫人一年只能抽出时间看我一次,我知道这已经是她的极限,天知道这要冒多大的风险!可是她请最好的师傅教我读书,给我最好的生活环境。在我年少无知,随意表露自己的异能,身边的人都吓的要死的时候,她也不舍的把我丢弃,只是换掉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我还能记得她扶着我肩膀的温暖,还能记得她在耳边反复叮嘱,不能随便说要下雨啦要起火啦,孩子,别人会害你的,你要懂事。
没有一个孩子可以靠自己就活下来,虽然她没有陪在我身边,但我的确是她养大的,所以我每次看到她,都在心里叫她娘亲。
我和她宫中名义上的儿子一起成长,我受的教育一点也不比那个皇子差。夫人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从很小的时候就让我学着治国,我为了让她高兴,也尽力去学。当时我们两个都不知道,竟然有一天我真的能用到这些本领。极小的时候我傻傻的幻想着我学好了这些,夫人就会找机会再把我们换回来,让那个家伙把爹娘还给我。长大一点之后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只要我在爹爹面前睁开眼睛,夫人和我都会没命。我只能更加努力的去学习,找遍东林、大苑、北褐所有的史书典籍,对比着目前的朝政一点点分析得失。每次夫人来的时候就讲给她听,后来谁都知道西瞻的皇后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她一直默默的胁从皇帝理政。
再大一些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我可以弄瞎那只蓝眼睛,只留一只黑眼睛,那样别人就不会叫我妖孽,只会叫我瞎子!等夫人的儿子继位以后,总会有处理不了的问题,那时候我就可以用幕僚的身份留在她身边,私下里也许她会让我偷偷叫一声娘亲。
可惜我的运气不好,夫人的运气太好,只凭相貌找回来的男婴竟然天资极高。论文治也许他比我差一点儿,可是治国已经够用。然而西瞻人更重视的是武功,他十五岁就带领三万铁骑踏平漠北,逼得北褐送给西瞻万里疆土。那一年,他成了西瞻最年轻和封号最响亮的王,振业王!
他是西瞻的不败战神,他策马扬鞭,意气飞扬的活着,过着本来属于我的生活,叫着本来属于我的爹娘。而我,只能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热切渴望夫人的探望。
所以,我对他,一直怀恨。到夫人去世,我知道自己终于绝望,再没有机会叫一声娘,而他却可以名正言顺的穿着孝服,哭我的娘亲,我就更恨!
我明白这件事怪不得他,他至始至终什么也不知道。夫人死前已经把一切知情人都带走了,她给我留下很多很多钱,希望我能生活丰裕。真的很多,太多了!多到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奶娘都动了心,拿着钱财再也不出现。多到侍卫长官都不顾身份,活生生打断我的腿,只为知道这些钱财的下落。
我拖着断腿,带着他朝着自己编造的藏宝地走去,当他只因为摸了一下我指示的树藤,就干渴难耐不停喝水,直到把自己活活胀死的时候,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他是新来的,不知道我除了治国之术,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奇异诡诈的玩意。
很多年后的那一天,等我识破了振业王传令部下的信号,揭穿了他的身份,他那么阴冷冷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信号。我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人,这个本应该是我的人,看清楚了他对青瞳的重视,看清楚了他的心意,然后才慢慢回答他,我懂的东西很多,有机会会让他了解。
直到今天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想方设法不让青瞳回西瞻。真是为了实现她自己的梦想 还是为了我有施展本领的机会 又或者,前面说的都是借口,我只是要抢走他重视的一样东西,就像小时候,他夺走我的母亲一样。
箫图南,岂能让你事事如愿,既然你代替了我,那么你的人生也应该同我一样留有遗憾!
番外 苑廷芳
我叫苑廷芳,是大苑开国帝后的独生女儿,所以我顺理成章成了第二任皇帝。
我有一个即会打铁又会打仗的父亲,和一个即会织布又会治国的母亲。奇怪的是,他们会的东西我一样也没有继承下来,反倒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的美貌被我自己发挥出来了,于是在那间小小的茅屋中,父亲抱着刚出生的女婴喜笑颜开,说: 这么漂亮的姑娘,就叫花儿吧。
花儿,是一个俗气但是很可爱的名字,我心里一直很喜欢。因为我叫花儿,邻居方叔叔家与我指腹为婚的小儿子就被两家商量着起名叫叶郎。谁让他比我晚出生两个月,名字就只好顺着我走了。
他随我走,一走就是一生。方叔叔家是养鸭子的,算我们家乡的富户,我跟着自小并没有亏了嘴,每一样零食不分一大半给我能饶得了他呢 叶郎自幼就生的又黑又瘦,八岁之前都打不过我,后来我突然发现他的力气比我大了,立即改变战术,开始说些恭维话骗他心甘情愿把好吃的给我,后来 后来一切形成习惯,现在合上眼睛,我都似乎能听见他不停的叫: 花儿,这个给你。花儿,别爬树,你要什么我帮你。花儿,你穿上点,我是男孩子我不冷。
当我的双亲大受刺激发下宏图巨愿,以拯救天下为己任的时候,我还在家里和叶郎抢糖吃呢。当他们经过六七年的奋战,已成霸主之象的时候,我和叶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变化,他依旧会在我的指挥下爬到树上摘没成熟的酸杏,又在游戏输给我的时候呲牙咧嘴的吃掉。如同一切没有改变,我始终是苑花儿,他一直是方叶郎。
史书上关于我的记载只有聊聊数笔,只说待息宁帝继位,其时 四海宴静,八方臣服,内无奸佞权臣、外无虎狼之敌,律法严明细致、官吏权责清晰,国渐强、民渐富,呈大国之象。帝终一朝无军功、亦无大绩,然帝与相王皆出身贫微,重农桑轻赋税,息宁一朝国库丰凛无比,大苑凭此一朝所积财富农工,百年无虞。
解释起来很简单,就是我运气好,登基的时候不服的国家都已经被我爸爸打扁了,自己有点想法的大臣们也被我妈妈修理了。而且律法也订好了,各衙门也形成运作体系了,我等于什么也不用做,白捡个太平皇帝干干,而我也果然什么也没做,没有军功也没有政绩,甚至没修建个大运河长城什么的能让后世人记住我的东西,一切都顺着我爸妈定下的规矩走,连这个又黑又瘦其貌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