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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保护一个不值得保护的人……” 孟筠脸上涌上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在心底低低默念道:“我的傻妹妹啊!你这一番成全我的心意,我如何不明白?只不过啊……你这样不顾己身地成日为我考虑,我又怎能毫无廉耻地坦然接受?” 柳娘没有完全听懂孟筠的意思,闻言点头道:“她是够傻的,从来没有搞清楚一个好女子应该做什么。哎!小姐!星儿从小跟你一块儿长大,怎么就跟你那么天差地远呢?没学到小姐的半分贤良淑德!”柳娘一脸失望。 孟筠看了柳娘一眼,实在不知道如何把此事分辩清楚,只好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件事了,柳娘!前两日,岚妃娘娘赐了我一匹布料,质地极好的,等着我寻裁缝给你做身新衣!” “不用了!小姐!”柳娘微笑道:“星儿那个臭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有双巧手,源源不断给我送衣物过来。哎!别人做的衣服,穿起来总不如星儿做的那般舒服!”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也禁不住涌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星儿的所作所为没半点能入这位母亲的眼,唯一还能勉强靠上“好女子”的标准,让她稍感安慰的就是星儿还有双巧手,做得一手好衣服和好食物。 孟筠知她表面上满口怨言,私心里很牵挂星儿,心知这对母女的关系并非如柳娘形容的那般僵硬恶劣,不由暗自琢磨如何促成她们的团聚。 正沉思间,又听柳娘开口道:“再过几个月,就是岚妃娘娘四十岁的寿辰了,听说要大庆的。这次,王爷总该……” “看他高兴吧!我对这些宫廷筵席不感兴趣!”孟筠说得很淡然。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姐是王府唯一的侧妃,理当有王妃的待遇!”柳娘一脸不满。 “外人不知情,你总该知道,在宁王心目中,我……”孟筠轻轻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又是为了那个何姑娘?”柳娘恨恨道:“真不知她是什么狐狸精转世,竟能迷了王爷的心窍。小姐!你等着看,有朝一日,让我见着了这个何姑娘,定然要好好修理她一番,为小姐出气!”她说得咬牙切齿、一脸激愤。 孟林过世后,她就被大小姐接到了宁王府奉养。世人都道宁王为大小姐颠倒,来到王府,她才知传言跟事实差距有多大。 来到王府,她才发现,宁王对大小姐,不但说不上颠倒,甚至有点痛恨。 他回府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喜欢住在一个叫做“荷搪月色”的宅子里,即便回府,也是从来不见大小姐,更从来没有带大小姐参加过任何一次皇家庆典和皇家筵席。偶尔逢年过节,必须同席吃饭,宁王看大小姐的眼神也总是冰冷的,不含一丝感情。 但若说宁王是一个无情之人,却又不然。除了大小姐,宁王对所有人都很好,对她更是出乎意料地好。有一次,她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小时候见过晤预郡的一种方糖,味道很好,宁王便果然派人买了来送给她,吓得她从此不敢在宁王面前随便说话。 宁王对她这样一个普通的仆妇都能如此上心,却偏偏就是对完美无缺的大小姐冷落无比……哼!都怪那个“何姑娘”!柳娘咬了咬牙,心头涌起了千般委屈,万种抱怨。 如果说星儿的言行让她充满了遗憾,那么大小姐无疑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子。大小姐生就一副惊世骇俗的花容月貌,从小又受到极其严格的教育和培训,具备一切“贤妻良母”的优秀品质,精擅所有“当家主母”的必备本领。她心地善良、谦和有礼、举止高雅、进退得宜……总之,穷尽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其美好之万一。 听到大小姐嫁入宁王府,世人都说是孟家攀了高枝,柳娘却打心底里认为是宁王寻得了一个无价之宝。 可惜,一嫁过来,这个无价之宝就被宁王撂在了一边,完全地不理不顾,心心念念地只牵挂着那个所谓的“何姑娘”。 世上真有一个女子能让宁王彻底忽视如大小姐一般完美的女子吗?柳娘无法相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很忌讳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何姑娘”,但长时间一零半爪地积累下来,她也隐约知道这位何姑娘的长相远远比不上大小姐。 更何况,大小姐不仅美丽无双,也善良无比。 世人都把宁王无子的责任推给她,她坦然接受、毫无怨言;王爷对她异常冷落,她不怨不怒、含笑以对。 刚开始到宁王府时,柳娘在私下里还对宁王充满了抱怨,时日久了,发现大小姐发自内心地对宁王的冷落安之若素,她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 大小姐是一个倍受冷落的妻子,却默默无言地扮演着自己“主母”的角色,为王府倾注了巨大的心血与关爱。 正因为如此,柳娘更加怜惜大小姐,并且在内心深处对那个所谓的“何姑娘”充满了敌意。 想到这里,柳娘又恨恨道:“小姐,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要是光明正大嫁进王府便也罢了,偏偏躲在暗处勾引王爷。只看她这种偷偷摸摸的行止,也知她人品不佳!” 孟筠见她一副恨不得把“何姑娘”生吞活剥的表情,无奈道:“柳娘!我跟你说过了,这位何姑娘是天下间最好的姑娘!” 柳娘撇嘴道:“一个好姑娘还能勾引别人的丈夫?撂哪里都说不通吧?” 孟筠听得一阵头疼,无奈道:“柳娘!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之……我不恨这个何姑娘,相反,很喜欢她、很感激她,真心诚意地盼望她能获得幸福!” “小姐!”柳娘叹息道:“你啊!就是好心得过了分。你是正经八百的夫人,干嘛要把王爷往外推?你只要把对婢仆下人的这份心意拿一半出来对王爷,我就不相信王爷会不感动。听我的,小姐!你要亲自给王爷做衣服、做食物,慢慢来,总有打动王爷的一天……” “柳娘!”孟筠看了柳娘一眼,知道无法把事情说清楚了,无奈叹息道:“出来许久了,衣服也没穿够,我觉得有点冷呢!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小姐冷了?哎!是我疏忽了!”柳娘一脸心疼,赶紧伺候着孟筠上轿。 坐上轿子,看着忠心耿耿、忙前忙后伺候她的柳娘,孟筠在心底深深一叹。 这些年,她一直试图认柳娘做干妈,希望能够报答柳娘,但柳娘坚决地拒绝了,发誓要一辈子做孟家的忠仆。 这些年,柳娘也一直在不遗余力地为她支招,想尽办法地劝她引诱宁王。 她不知道如何告诉柳娘,孟林管家死于父亲刀下,星儿也差点两次被父亲杀死,她发自内心地对她充满了愧疚。 她不知道如何告诉柳娘,这些年来,让宁王倾心深爱、无时或忘的的那个“何姑娘”就是她心目中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她不知道如何告诉柳娘,宁王同“何姑娘”本该是幸福的一对,正是为了保护她,各自成婚、劳燕分飞。 她不知道怎样来弥补这个过失,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使一切回归正途! txt小说上传分享
狩猎(一)
从赫列普斯堡乘船往东南方向前行一日,便能到达一个叫做“雅克德”岛的海岛。因这个海岛地貌特殊、有山有水、林木繁茂、人迹罕至,岛上各种动植物繁衍生息,其中不乏一些大型的猛兽,难得地保留了海岛最原始的状态,倒成了一个天然的猎场。 八十余年前,保罗。佑滋国王统一了各个海岛,建立了佑滋国。立国之后,下令把此岛开辟为佑滋国的皇家猎场,禁止国民任意捕猎,又赐了亲信威克斯家族伯爵封号,驻扎在离此最近的海岛上,专门培养导猎卫,维护小岛的生态情状,唯一的任务只是负责引导伺候皇室子孙上岛狩猎。 佑滋国连续打了六年内战,“摄政公主”克力蒂娜又大刀阔斧地推行了一系列商业改革,忙得昏天黑地,哪里会有打猎的闲空和心境。这位“摄政公主”不提打猎之事,周围的皇室子弟便也无人敢提,倒有六年时间无人上岛狩猎。 这六年中,克力蒂娜对军事不算十分在行,便索性不过多地过问军事,一旦任命了将领,所有决策都可由将领自行决策。内战六年,她只负责选拔任命将领,连作战计划都只提交*院军议部审核,从不亲身干预。起初,朝中颇有一部分人嘲笑她不懂军事,专门等着看她的笑话,时候长了,却奇迹般地发现,她的“不干预”反而十分有利于作战计划的推行。因将军权限极大,反而能够根据战局变化,迅速决策,反倒是“屡战屡胜”。 今日一早的国政会议上,勒密颁下了克力蒂娜敬呈的决战书,大军已经向两个王子困守的小岛进发。 克力蒂娜照例把所有决策权下放给了大军统帅。待送走了征讨大军,她留了一个亲信的将军博拉特驻守王都,竟专门挑选了这个兵凶战危的时刻上岛狩猎,只带了两千近卫军随伺。 眼看她如此镇定自若,周围的官员和士兵感受到了一种必胜的强大信心,对这位胆色过人的公主崇拜不已。 傍晚时分,十余艘战船及一些小型辅助舰簇拥着褐色的王船一起离港,一时波翻浪涌、慰为壮观。 夕阳的余辉洒在海面上,泛起点点金光。迷人的红霞揉合着海光天色,给天地万物都抹上了一种奇异的美丽。 王船东侧的甲板上设有一张白色的雕花小圆桌,桌上设有一伞,伞下是四色小点心。勒密和克力蒂娜分坐两侧,随意赏着海景、吃着点心。 克力蒂娜伸手取了一块梨花酥递给勒密,微笑道:“弟弟!你不是约了何老师一块儿狩猎吗?她如何没有一起来?” 勒密无奈道:“你知道她的脾气,喜欢照顾人,知道我要外出,一早便忙着帮我准备各种东西,结果临出发就有些不适,想是风寒了。” 克力蒂娜笑道:“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了!” 勒密点头道:“偏偏她又手巧得紧,寻常宫女做的东西,根本就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想拒绝她的好意都不容易!” 克力蒂娜点头道:“嗯!你这何老师真是能干得出了奇,大事会算、小事会做,又勤劳、又善良……” “其实何芯姐姐最难得的地方是心境闲适淡泊。无论做着多么轰轰烈烈的事,她的心灵深处都始终保持着一份淡然。呆在她的身边,总让人特别放松、特别舒服!”勒密唇角挂着一丝微笑。 克力蒂娜听他说出如此“成熟”的话,微微皱眉,深深看了勒密一眼,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略一沉吟,终究忍住了,良久,方淡淡道:“弟弟真是长大了!” 勒密仿佛没有感受到她话中的情绪,微笑道:“姐姐曾经到过雅克德岛狩猎吧?” “嗯!去过两次!那时……”克力蒂娜微微一叹,有些感伤。 上一次到雅克德岛狩猎时,她不过是个小小女孩。那时,父王同母后感情深笃,两位兄长更是成天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她成天无忧无虑,快乐无限…… 凝固在记忆深处的美丽是那个骑在哥哥肩头摘花的幸福的时刻;是那个被父王抛在空中尖声大叫的惊恐的瞬间;是那个倚在母后膝头黏磨撒娇时挂在唇边的淡淡微笑…… 可惜,曾经亲热无比的一家人终究逃不过自古以来“皇室”的命运,互相折磨、互相伤害、死的死、散的散……唯一血脉相连的,只剩下了身边的这个幼弟。 如今,再次准备上岛,她已是大权独揽的“摄政公主”,站在权利的顶峰,万民敬仰、风光无限,但是……为什么?每当朝臣散尽、独坐宫中时,总也逃不开那缠绕心底、绵绵不绝的——孤独? 她早已对亲情无比失望,又早已对爱情变得麻木,连那个随随便便挑选的王夫战死沙场都不能激起她太多的情绪起伏。她本就是完成任务般走进婚姻,因此,婚姻的终结也不过就是结束了一个小小的任务…… 如果、如果还能回到从前,还能重新选择,她是愿意做那个被温柔呵护的小公主呢还是……? 克力蒂娜看了弟弟一眼,心情复杂。 掌握过权力的人,才知权力的魔力。那种掌控一切、俯视万民的荣耀;那种生杀予夺、一言而决的快意;那种改变世界、只手定乾坤的气魄……若从来没有尝过其中的滋味便也罢了,既已深陷其间,要想从容抽身,当真是谈何容易! 克力蒂娜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弟弟!姐姐今日约你出来,是有一件要事同你商议!” “请姐姐吩咐!”勒密微微一笑。 “你知道……姐姐现在正在推行很多的改革计划。改革的事情就是如此,中间不能够轻易中断,否则……”克力蒂娜终于缓缓开口了。 “姐姐是怕我亲政之后会中断这些改革?”勒密微微一笑。 听到“亲政”两个字,克力蒂娜觉得非常刺耳。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终于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很多东西,只有亲身尝试过,才知其中甘苦。这些年,经过很多艰苦的摸索,我才总算有了一些心得,因此……”克力蒂娜觉得措词比较困难。 “姐姐的意思是希望继续亲自推行这些改革?”勒密接上了克力蒂娜的话。 “弟弟!你现在还小,我真不忍心让你过早地介入到这些事情中来……”克力蒂娜的表情很诚恳。 勒密不置可否,淡淡微笑道:“听说博拉特将军一直在追求姐姐!姐姐不打算给他一个机会吗?” 克力蒂娜一怔,随即道:“对我来说,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勒密点头道:“姐姐这些年任用了很多青年俊才,*院的整个面目都焕然一新了!” 听到这句话,克力蒂娜微微皱眉,不知勒密是有心还是无意提到此事。这些年,她逐渐更换官员、安插心腹,力量日渐壮大、地位日渐稳固,朝野上下,主张女子不得掌权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她做事谨慎,这些官员的更替都是抓住时机、逐渐推行的,更换的人数虽多,却没有引起大的震动。听勒密提及此事,她无法分辨勒密是对她的这些行动有所不满还是纯粹就事论事发一通感慨,仔细打量着勒密,看到的是一脸灿烂而真挚的笑容,实在难以揣测他的真意。 克力蒂娜轻轻一叹,柔声道:“勒密!你要相信姐姐!姐姐真的是为你着想……我帮你把一切都理顺了,将来……是你的,我终究会还给你!” “谢谢姐姐!”勒密微笑道:“有姐姐关照真是太好不过了!” 克力蒂娜听他如此回答,不知他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是纯粹只是一种敷衍,心下也不相信勒密会如此爽快地答应,看了他一眼,又柔声道:“勒密!如今,在这世上,我们已是唯一亲人。你要相信,姐姐是真心爱你的!” “当然!我也爱姐姐!”勒密微微一笑,又接着道:“姐姐!我听说岛上有大型的猛兽出没,是真的吗?” “是真的!”克力蒂娜看了勒密一眼,把目光投向了海洋深处,缓缓道:“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个岛的地势与我国其他地方都大大不同。虽然是一个小岛,但最茂密的林子和最险峻的山峰都密布其间。父王曾经跟我说过,他第一次狩猎时,过于入迷,误入高山,遇到狼群,差点无法脱身,后来还是导猎卫带着父王从山间小道中绕道出来的,因此……”克力蒂娜收回了目光,看着勒密,柔声道:“弟弟!去到岛上,切不可莽撞,不能轻易脱离导猎卫。他们世代看守此岛,对岛上的地形十分熟悉。若是离开了,怕会遭遇难以预料的危险!” “知道了!姐姐!” “勒密!方才姐姐跟你说的事……” “我听姐姐的!姐姐怎么说怎么好!”勒密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靠在船舷上。在夕阳中,他褐色的头发泛着迷人的光芒,清澈的褐色眸子又恰如身后幽深的海水,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克力蒂娜抬头看他,觉得有些迷惑、有些耀眼…… ※ ※ ※ ※ ※ ※ ※ ※ 因为保罗。佑滋国王主张保留岛上最原始的情状,雅克德岛便连一个码头都没有修建。沿岸皆是嶙峋陡峭的海岩和缠绕的荆棘,海岸线虽长,真正能让船靠岸的地方并不多。 唯一能让大船顺利泊岸的是小岛西侧的一个海滩。 船行一夜,清晨,刚走出船舱,远远地,勒密便看见海滩上已经支起了一个精致的帐篷,帐外站着近百人,隐约可从服饰上辨认出领头的是一个伯爵。这群人见到王船,立即恭敬地伏身跪地。 克力蒂娜早已起身,已经在小圆桌旁坐了一段时间,见勒密出来,伸手招呼她过去。一旁的侍女立即呈上了早餐。 勒密一边随意吃着早餐,一边遥遥打量着海滩上的那群人。 克力蒂娜微笑道:“弟弟,这就是威克斯家族的人了!我猜领头的应该是新领了伯爵头衔的威克斯。杜理。三个月前,老威克斯伯爵刚刚让他继任家族族长,把所有的权位和财产让渡给他掌管。” 勒密点头道:“听说是个繁荣的家族呢!” 背后一人闻言笑道:“他们家族爵位和官衔都不小,职务却特别轻松,难免有很多空闲宠爱妻婢!”却是勒密的表兄保罗。福尔兰和保罗。西科特相携走了过来。见勒密回头,两人恭敬行礼。 内战爆发后,佑滋国的皇室宗亲分成了好几派,交战三方,支持哪方的都有。福尔兰兄弟是强硬的“公主”派,这些年,备受克力蒂娜重视。 克力蒂娜咯咯一笑道:“勒密还小!你们不要教坏了小孩子!” “眼看着陛下一天天成长,不知有多少人家巴巴地瞅着想把女儿送到陛下身边呢!陛下便想拒绝也难,该是学习的时候了!”西科特凑了一句。 “是啊!现在,但凡有个闺女的贵族,无不等待希冀着陛下的垂青呢!”福尔兰点头表示赞同。 “我喜欢天朝女子!”勒密扬了扬眉。 “那也好啊!这些年,我国同天朝的关系空前密切,若能娶得一位天朝公主,对我们两国来说都是好事!”福尔兰微微一笑。 “勒密喜欢的可不是什么公主呢!我猜,勒密定是想娶个像他何芯姐姐那样的女子!”克力蒂娜笑意融融地看着勒密。 “谁说的?我要娶的是那种温良恭俭的标准天朝女子!”勒密大声分辩。 “你的意思是你何芯姐姐不温良恭俭了?”克力蒂娜笑得更开心。 “何芯姐姐嘛……”勒密没有继续说,只有一抹温暖深深地从心灵深处荡漾开来。何芯姐姐是温暖的化身,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存在,不是任何词语可以形容的。 “怎么样呢?”克力蒂娜一脸促狭。 “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说完这句话,勒密倏地转过了身子。 克力蒂娜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