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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外场没有往日的热闹,只剩下许许的风声。红裳亲自登台表演,这可是很难得的。坊间人都知道,自红衣坊立足后,老大就很少出场,甚至处理日常事物都交给红三姐了,她自己则是整日整日地关在屋子里,大有退隐之意。按说今天的场面应该很盛大才是,至少人们为了再见红老大的芳影,也会闻讯赶来观看。
但是世事总是很难按常理来推断,今天外场上就只有三人。红裳,红裾,再有一个就是完整无暇的青帝。之所以强调他完整无暇,其实也是为他能活生生站在红裳面前而庆贺,若说来红衣坊的人的共同目的都是寻欢作乐,那么青帝是例外,他是来吃苦学艺的。每天磕破一块皮、扭伤些许筋骨,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从最开始一窍不通,只有挨打的份,慢慢能躲过一招半势,这实在是进步了。
“看招”红裳出声提醒青帝,紧接着她左右双掌同时变换招式,速度奇快,让人看不清方向,红三在一旁也有些晃神。青帝见左右两路已经被红裳控制住,立刻退后,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红裳复又逼身前进,身后已是边墙,高数尺。
退后是守招,要想战胜,还是应该适时回击,那么青帝现在就必须先躲开红裳攻势,横向受制那么就只有纵向发展了。思及此,青帝身体向下一缩,红裳手上的招式散去。
红裾觉得青帝这小子还是挺有头脑的。
但下一秒青帝就觉察出不对劲了,原来他胸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脚,顺着脚往上看,红裳正气定神闲地调息。红裳脚下显然没用力,青帝这时若是偷袭,也许会成功。这样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他并没这样做。红裳毕竟教习他有些时日,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在青帝眼中,她就是自己的师傅,尊师重道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于是青帝当下认输。
红裳却不接受,她说:“这墙其实不高。”青帝知道她是在纠正自己的错处,墙不高,她的意思是可以跃上墙,然后翻身向下,在她背后反击。红裾点头,只要稍有经验的人在当时的情况下都会这样做。红裳见他领会,也不说下去,她一直是这样,总是不把话说破,你要花点心思自己猜去。
像今天这样的试炼几乎每天都在进行,有时是红裳,有时是红裾,还有时红袖等也会来凑凑热闹,她们都很喜欢和青帝玩在一起。因为第一次青帝在红裳手下就有不要命的举动,因此他们的试炼都不会真正用上实力,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试招,然后从中找出青帝的弱处。就像刚才红裳就意识到青帝的轻功还有
待加强。若不是轻功有限,刚才的状况下,他是能够应付过去的。
青帝跟着红裳,不知道她要去哪里,红裾向他比了一个安心看着的眼神。她应该是猜到红裳的打算了。
青帝心凝神会地注视红裳的所有动作。眼前,尖利如针的圆台,高达几十米,别说是站在上面,就是能否上去都是个未知数。青帝估量着高度,仰头都会感觉酸涩,她要做什么?
红裳冷静地收拢红绫握在手心,不待青帝回过神就散力一抛,红绫顺着圆台绕过去,随之她身形似雁腾转着游龙而上,眼中只剩一道红影冲上云霄,眨眼间她已经稳稳站在上端,高处风急,吹得她的衣衫猎猎作响,那声音在青帝听来真如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让他移不开眼睛,他以仰望的姿态注视台上的人,心中早已是大感惊异,从未接触武功的他顿觉手中、脚下,甚至是胸腔里都充满了力量,那力量源源不断地冲击着他,让他再难平静,唯觉有一股想一飞冲天的豪情壮志,这是他在沈家庄体会不到的感觉。
红裾看在眼里,老大对青帝确实是有心,这招“惊鸿雁影”已经有很多年没见了,想不到还是这般惊艳,她察觉到青帝的异样,蓦然发觉他眼中有种很熟悉的光芒,难道注定……她悄悄退下,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们的舞台,不,也许一直都是。
红袖,那个对青帝说要娶他的女子,经常借着各种由头混到青帝身边,害的青帝看见她就一个头两个大,有她在别说练功了,走火入魔都有可能。此刻,她正朝红裾跑来,一脸兴奋地嚷嚷:“完成了,完成了……”她自顾自傻笑了好久,才发现红裾神色平静正等待着,她撇撇嘴,心想:真是的,跟老大走得近了,连三姐也不好玩了。但生性好斗的红袖还是将她的伟大战绩一一道来。
原来为了防止她去骚扰青帝,红裾随口吩咐她去设计青帝练功需要的练台,只说是按着他的水准来,旁的就没有。没想到红袖竟是当了真,还像模像样造了出来。当红裾看到成品时,她也忍不住称赞,美得红袖又是一阵自我陶醉。
练台是由一系列圆台构成的,最低一层的圆台只有几尺,只在常人腰间高度,这算是适应性练习,没什么技术难度。此后圆台逐次增加高度,与此同时相应底面减少面积。圆台与圆台之间相隔的距离也随之愈来愈远。到最后一层竟然就是红裳今日试演过的那一个。
不得不夸红袖心思细巧,这样循序渐进,对青帝来说是再好不过了。青帝若是能登上练台最后一层,那么他的轻功能大大加强。红袖看着平日疯疯癫癫,总是说一些让人难以消化的话语,但心思细腻却丝毫不比红裾弱。红
衣坊里的姑娘都是身世凄苦的,像她们这些人能够勇敢地活下去都是需要勇气,更难得的是她们的开朗乐观与团结。红裳是,红裾是,红袖是,红姑也是,还有很多姑娘也都是这样,这大概就是红衣坊最锋利的武器了。
外场冷冷清清,内场依旧是笙歌美酒香艳无比。刚被姑娘领入的青眉兴奋地合不拢嘴,和庄里的严肃氛围比起来,她当然更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情景。当她看到客人在姑娘身上揩油时,小脸微微一红然后别过一边去,但下一秒就又转过来。她自我安慰着:这有什么啊,看就看呗。当她扭头看夜少反应有点失望,他脸上永远是那么云淡风轻,视线从来不曾在谁身上停留,但无端让人觉得他正注视着你,好像世界和他是可以剥离的两个部分。青眉不能理解这种感受,那么萧瑟冷清,大夏天的让人觉得浑身冰冷。
坊内乐音靡靡,歌舞不休,美人美酒美景实乃人生一大快事,难怪红衣坊生意如此繁盛。当然稍有眼力的人都会发现这里端的是卧虎藏龙,水深几尺。夜少甫一进入就嗅到一些不寻常的气息。目光大略扫过,将全场的情况过了一边。他想:这趟水可不浅呢。龙渊阁的人也出现了,还有两个高手。红姑夺步阻在两位主子前面,不消说她自然也感应到坊间的气场混杂。只有青眉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东一步西一步,逮到人就问有什么奇闻趣事。好不容易她大小姐才满足地坐下,头还是东张西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夜少浅饮一口茶水,平复了自己的胸口,趁隙暗自调息,正凝神间,却又有一股邪魅的力量靠近。
不大一会儿自外进来一老一少两人,那张扬的气势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邪珠门?夜少只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门主邪飞仙和他儿子邪志明。再看原本内场里的一些人暗暗有些异动,邪珠门人的功夫不高,但善于炼珠,充满邪气,一直为正道人士所不齿,但由于邪珠门地势易守难攻,门人奸诈狡猾,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不会有人去招惹他们。今天他们下来,这可是为了什么呢?
回到内场的红裾当然不可能不注意到他们,她叹了一声不好,一面让人去镇场,一面亲自去对付他们。
邪飞仙先声夺人:“红衣坊没人了吗?”声音中带着七分邪气,明明不大就是听得人心神荡漾。只有几个高手与内力全无者还好些。热闹的红衣坊被硬生生扼住咽喉,透不过气来。红裾最靠近邪气,她稳住自己,暗恨邪珠门只知道用邪招损人,手上使起内力,朗声道:“来红衣坊的都是人,又或者不是人,就要看客官怎么看了。”她这句反击,是暗示那邪飞仙眼中无人,不把场内的人放在
眼里,倒是挑起不少江湖人士的愤愤不平。
原来不想出手的龙渊阁公子龙倚天也打起精神注意起来。邪飞仙与红裾来来回回拼说一轮下来,红裾已经有些疲态。这时场上传来几声大笑,不是邪飞仙,不是红裾,而是在角落里兀自喝酒的叫花子。这红衣坊里还有乞丐,众人吸了口气,红裾有些感谢他出手,邪飞仙见状露出怪异的神情,说不出的妖气。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叫花子手边的剑,以及貌似手握实则悬空的酒壶正准确无误地往叫花子口中“倒酒”,难道他是南部叫花侠重古人?
邪志明毕竟年轻,在此时冲口而出:“怎么红坊主又躲在外场不敢见人,才让你红三姐出来撑场面。”他一说完,便有一阵风,浓郁花香,从内场掠过,少有人注意到混在坊间姑娘中那一道如血般浓烈的身影已经从这里离开。
夜少按住正欲起身的青眉,苍白的手骨碰触,明明没什么力道,却让青眉动弹不得。一阵酥麻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青眉好一阵神迷魂移,然后自己像是醉酒一般不听使唤。她这是怎么了?顾不上青眉的失态,夜少示意红姑让护卫莫要动手,这时候谁出手都会自招恶果。
作者有话要说:青帝学武了,红裳算是他的启蒙师父~~~~不过之后就有麻烦了~~~~~提醒一句,江湖真的不好闯~~~~~~
☆、【暗潮汹涌】
青帝默数一下练台共有九层,而他此时正在不亦乐乎地登第六层。他没有外物可借助,在短短几炷香时间里能有此成绩已算不错,但没有内力,又不懂什么招式的他也就止步于此,距离七层还有好几米,纵使是借助了蛮力上去也很难在上面站稳脚,渐小的台面难以支撑不稳定的重心,在第N次从上面掉下来后青帝就站在六层上似是入定一般,毕竟有些事不是单靠蛮力就能解决的。
这一点相信红裳也很清楚,因为她也在下面定神,武学注重的是个人的修行,没有自己独特的觉悟是很难再有什么突破的。
蓦地平地起风,浓郁的香气异常可疑,有人?在红裳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来不及出声提醒青帝,只见他毫无防备的被那阵风吹起好几米,身体高高冲上八层高度。急速上升之间似乎阻塞的经脉一下子找到冲破口,他想起红裳方才的动作,虽然情况不尽相同,但似乎……
瞬间原本冥合的双目迸射出了悟的光泽。他双掌使力在八层上一撑,借着余势又上升了一阵,对准九层顶端那寸土之地身形在空中变换,凭感觉踮直脚尖,有如乘风云端般随重力轻盈落下……
红裳身形半飞到空中,望此情形不由露出微笑:这小子算是有点本事。
“好”不知是谁发出这么一句赞叹,不大一会儿外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围观的有夜少、青眉一行,龙倚天、邪珠阁父子,还有一些叫不上号的。倘若用镜头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那些细微的变化就会显示对于青帝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大家还是挺惊讶的。这是一个从来不曾在江湖出现的生面孔,但他那个动作隐隐有红裳当年“惊鸿雁影”的模样在。
这个招式本身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它胜在能够以高制胜,利于摆脱对手在低处的纠缠,凭借本身在高空绝妙的平衡力,在对手难以着力,难以发挥本身实力的时候突袭。以这样一个看似花哨的招式,辅以常见的攻招就有可能击败原本难以战胜的对手,这不可以说不是一大利器,也是红裳一直以来最让人敬佩的地方之一。
青帝感觉自己像是浸泡在梦境中一般,真有种睥睨天下众山皆小的豪迈与骄傲。他做到了,他真的站在最高处了!
红裾较为沉静,而红袖就不一样,她兴奋地攥紧红裾的手说:“三姐,我就说这小子不会错的,就是他了!”红裾难以察觉地点头。
红裳此时又有几分担忧,这孩子定是下不来,他身上的伤财刚好可不能再弄出些别的什么来。平日冷漠的她倒也没发觉自己的转变。她再次催发内力,意欲上去接住青帝,可能是长久闭关的缘故,刚才再次施展“惊鸿雁影”已经让她感觉吃
力,此番内力隐隐有些缺失。
就片刻的停顿,她一直注意的异动终于像是找准时机,两股势力合二为一。待红裳反应过来,反身向下抛出红绫已经落了下风。血红色的气团在红衣坊红色海洋中也毫不逊色,它直冲红裳面门而来,那是一种冶艳嗜血的色彩,拥有迷阻气流的力量。红裳脊背立刻体会到压迫感,逆身出掌格挡开气团。
勉力支撑自己承受住这波攻击,青紫色身影又从斜后方欺近,妖魅的吐气就宛在耳边。邪飞仙什么时候也插手这事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立时转移,红裳被两堵气墙围困在中间疲于应对,红衣坊惊呼声大起。练台高处的青帝遥望见此景一阵慌乱,本就不甚稳定的身体就再难站住,正如红裳预见的那样他直直地往下坠落。这不是一般的高度,根基再硬的高手也是会伤筋动骨。
一直关注他的青眉首先惊呼:“弟弟——”她挣开周围人的束缚朝青帝落下的方向奔去,丝毫没发觉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那一声“弟弟”在不同人耳中自然有不同的领悟,牵扯或许就从此开始。
一直安静的夜少发现影影绰绰有一些身影蠢蠢欲动,这场比拼怕是不会冷清,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显然其中有些人是为了红衣坊来的,但另一些说不清是坐山观虎斗还是暗中支持的。他口中吹出一串乐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不是很分明,除了一直守候在周围的经过特殊训练的暗士大概没几个人能理解其中传递的讯息。他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被尊称为夜少,当然不会是没有一些自己的势力的。不过他更善于韬光养晦,很少有人见识到他的能力,包括他的家族,他都有心隐瞒。一群随时待命的暗士有规律地褪去暗士妆容,露出平凡无奇的模样,分两路行动。当然这两路的目的分别是助青帝和收拾红裳那方的残局。至于怎么解决,就看最先落败的是谁。选择强者合作,夜少的讯息大概就是这样。
青帝这边有了小插曲,在青眉之前已经有人飞身抱住下落的青帝,那人是龙渊阁少主龙倚天。龙渊阁和沈家庄有来往,青眉的喊声让倚天决定出手,当然另一方面他对青帝很感兴趣,他有预感以后碰到他的机会不会少。
既然目标已经有着落,暗士也像来时一样,迅速隐退,再次没入黑暗中……
青眉率先开口:“臭小子,站那么高做什么!”语气中的气愤是显而易见的,红姑从来没见她这般生气过,好像一直以来青眉就是一个任性的娇小姐,原来“娇小姐”也有不一样的一面。
从龙倚天身上下来的青帝先是一愣,除了他娘顔夫人还没有人用这种
语气和他说话,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尴尬地笑笑,然后目光和脚步一同朝红裳那方急速赶去,可奈人群有意无意地堵住他的进程,他也只能在这途中焦虑。
以后回想起这一幕,他很想质问夜少、龙倚天之流,是不是早在这时候他们就已经插手争斗了。
当然现在他更恨的是自己武艺不精,不然这些算什么,原来功夫不只是能用在驱敌卫国。青帝仿佛就是在这个时候了解到一些事情,虽然这些影响还有些模糊,但已经对他以后的发展起到一定作用,谁又不是这样呢:在悔恨的同时已经暗中替自己做出一些决定或是坚定一些信念。
倚天自救下青帝后就一直护卫在他身边,他不清楚自己在触到青帝身体是什么感觉,有点虚空和说不出的清透,像是掬了一把水和泥。他自认是很有识人天分,只要靠近旁人,他就能猜出一两分那人的底细,但他实在无法看清青帝,有一种人就是把他的一切都放在你面前都不会引起你的注意,但多方组合下来竟有让人猜不透的错觉。
紧贴在青帝身边就成了自负的龙少主现在最想做的事,他必须搞清楚,到底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旁的什么。而他隐隐察觉很可能是后者,那么答案就在必定青帝身上。夜少没有太靠近,他到现在都在观望,也在考量。
风暴中心的对峙已经显现出高下,红裳疲懈不继,身上的破绽越来越多。而血红色气团也不趁势追击,挑衅一般进攻红裳尚有的最后一些防御,好像骄傲的猎人不想一下子处理了猎物,而是要彻底击溃她的意志。但是邪飞仙则是不同,他专攻破绽处,在血红色阻挠下,他还是一心一意想尽早结束对峙。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怪圈,红裳也意识到两处攻击不是完全联合的,因此放手只应对邪飞仙,骄傲的人最不愿意向毫无防备的人动手,红裳唯一欣慰的是,这一点她猜对了。在明显胜局的时候邪飞仙却同时受到两方的进攻,看众无法靠近这气流错乱的对决中,干瞪眼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知道红裳现在还没被解决,同时有些人认为红裳果然不一般,关心的人则是担心红裳的处境。
看到这一切,夜少心中已经有计量了,强与弱的区分不仅仅只是功夫的高低,还关乎智慧、局势等等,而显然这个时候邪珠门并没有占到绝对的胜利。这时候,他朝准了叫花侠的方向走去……
正看得心惊肉跳,青帝听见有个声音如破云而出,浑厚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功底:“可真是好笑了,都是老江湖了,怎么也不知道讲个公平公正啊,这二打一算个什么啊!”这话对血红色的身影时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她本来就不会关注旁人怎么看待
自己,但对邪飞仙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但现今距离与整个正道对抗还需要突破最后一关,若是那件事能成功,到时候他还怕谁。但是现在,他还是有顾忌的,因此明知道那叫花子胡搅蛮缠的意图也无法公然反驳。
这样的情势下来,邪飞仙的处境就不是很有利,本来可以制服红裳,那样元婴诞生就是水到渠成的,现在半途来了两个程咬金,要放弃吗?邪飞仙无奈冒出这个想法,突然肩头一痛,竟然是叫花子的破酒壶落在他身上,观看群里传出了欢呼声。邪飞仙脸上好一阵尴尬,就这样落荒而逃今后就算统治了江湖,也是一大污点。
当下他撇下红裳,攻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