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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有些醉态的倚天含笑盯着她,手掌在两人之间摇了摇,比出一个令人费解的手势。他其实是想确
认身边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酒精作用下的虚像,他已经很习惯这个动作了,连他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在人前那么精明稳重的龙少主怎么一碰到这事就犯浑了呢。哦,人影没有动,看来是真人了。可是今天酒味怎么特别浓烈,他都还没好好喝就已经开始醉了。
倚天揽过青帝,轻轻拥抱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青帝茫然。倚天微笑着说:“兄弟,恭喜你啊,江湖新秀,最近你的呼声可是越来越高了。”
青帝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龙少出了什么问题,还好不是,光是夜少不正常,她已经疲于应付,如果龙大哥也这样,那么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倚天递了一只酒杯过来:“要吗?”
青帝想起她第一次喝酒的情形,不正是和倚天一起的吗,他们真可以算是酒友了。于是青帝豪气万千地接过,一饮而尽。然后脸微微酡红,笑说:“也恭喜你,大哥,关小姐可当真是女中豪杰,令人佩服。”
“她是个不简单的人,大概再过不久她也该找到这里来了。”倚天有点麻木地说着,可见这些天,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
青帝没有见识过,她说:“哪有人这么神,关小姐再厉害也不可能掌握大哥你的全部行踪吧,何况大哥你这么……”
倚天略带点威胁地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但那神情显然是要青帝把原本想说的“奸诈狡猾”硬生生换成了“英明神武”。
倚天解决了一坛酒,一把拉过青帝,从洞开的窗口直接飞出去,在空中运行几下,稳稳落在对面的屋檐上,视线则是很好的落在刚才的那间酒肆。他食指竖在唇间,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以目示意,让青帝专心看对面的情景。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身着杏黄色对襟小夹衫的女子急匆匆赶到他们所在的酒肆,她急切地扫视里面的情景,从表情中可以明显看出,她并没有找到目标。
青帝此刻只能说倚天实在是料事如神,只是他为什么要躲着关小姐?
挂在屋檐上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两人紧挨着,于是倚天吐纳间呼出的酒气精准无比,穿透青帝的鼻腔,酒精微麻酸涩,刺激神经,有点又困又晕的感觉。倚天的手还紧紧握着她,她试着挣脱了一下,可奈,倚天握的更紧了。再看一眼,倚天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龙少主还真有胆,这里是什么地方,屋檐!难道他以为是他家的床吗?
女子已经离开,青帝架着倚天下来,再次尝试把手收回,不过倚天的力道不可小觑,不用上内力,单凭青帝本身的力量根本无法战胜。青帝心中好胜的因子被调动起来,管他是真睡还是装睡,正好她在夜少那里占不到什
么便宜,那么拿龙少来练练手应该也不错。她诡异地微笑起来,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然后……
倚天的头已经很“自然”地靠在青帝身上,喝过酒的人行为处事果然会不同往日,只是青帝出现的时间真是不巧,在龙少还没有理清该如何选择的时候,竟然是她先出现。这几天那些关心他的人车轮战,委婉的谈话里无一不透露着希望他能和关禾辛在一起的讯息。这显然是一件裨益多方的选择,让龙渊阁与关河堂结成亲盟,这样两大帮的关系无疑将会更加牢不可破,对此龙暮风和关怒涛都是乐见其成的,再者武林盟主之争,再过不久定是会出现,到时有了关河堂的加入,倚天胜出的几率会更大一些,若他真能胜出,不必说以后龙渊阁、关河堂在江湖上的地位将更加稳定,还有很大一群出身江湖世家的年轻人对此也是很关注的,倚天这些天一直迟迟不表态,暗地里甚至是避开与关禾辛遇见的可能,旁观者看在眼里,想必是很担心的,可是这种事最好还是当事者你情我愿,强迫是下下策。在倚天还没有公开表示拒绝意思,在盟主争斗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情况下,他们还能继续装聋作哑,就当是小女儿胡闹。一旦前提之一被破坏,介入的势力恐怕不只是一两个。一场姻缘牵涉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这一点,有身份地位的人应该更能体会。
倚天很清楚这一些厉害关系,只是现在时候尚早,他还能再作计量,是要听从自己的心意还是自己的理智。但是现在这一刻,对他来说,是很难得的,或者说是偷来的时间。其实做小白脸真的挺好的,躲在女人身后,让她来处理决策。
“各怀鬼胎”的两人以一种很亲密的姿态靠在一起,在旁人眼中看来会是怎么样。
去而复返的禾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对于青帝,她是既陌生又熟悉。早就听轻波说了关于他,在轻波的描述中,那是一个有意思的少年,还有最近江湖中的传言则是极尽所能将他神化,说什么少年英雄,神功盖世,竟然还和倚天齐名争逐盟主之位,可是当面见到,他也就是个陌生人。
如此面对面的相处,就算是未曾见面的人之间也会产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关小姐面容周正,但也仅止于此,见多了比她更美的人,青眉的娇媚,轻波的秀气,她们哪个不是风华丽人,可是她身上有一种自有的气势,不温和也称不上霸道,只是她站在那里,就无端地让人觉得高大。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会如此强势地追求她心仪的男子,似乎也没人会对此表示质疑。青帝忽然有点幸灾乐祸:龙大哥那种会将生活很好的计算的人,当他遇到生活中的变数时会怎样应对,这大概会是一件很
值得观看的事。于是就在不久以前她所产生的与龙少过招的冲动被另一波的好奇削弱。谁能如此不懂风情,接下来当然应该是他和她两个人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说好的,今天放三寸天堂的翻唱~~~~
伴奏的旋律有点没跟住,捂脸
☆、【落入陷阱】
于是青帝很好心的问候了关小姐,说自己有急事,照顾不了龙少,麻烦姑娘送他回去云云。措辞何其牵强:将一个醉酒的热血青年交托给一个倾心于他的少女,这显然是动机不纯的。
禾辛理所当然地接过,但她的目光扎在青帝脸上,像是要从中挖出几分不为人知的秘密,探究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但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贸然出口询问的,通常她们的直觉会很准确地告知她们想要知道的事,女人的敏感当遇到她喜欢的男子时会无限发展。
青帝挣脱了龙少的手,在禾辛目光的追随下,微笑,无关风月。然后逃似地离开,仿佛身后扫视一对杀人不眨眼的猛虎,究竟谁是羔羊?
只是她手掌之上惨白一片,良久血液归位,渐渐恢复红润,可见龙少是用了多大的力。
看来要找到一个对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夜少不行,龙少没空,那么还有谁呢?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够有机会角逐武林盟主,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对于不安于现状的人来说,那种充满不安分与挑战的生活简直是妙不可言,况且还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
她想起了颜夫人还有红衣坊的女人们,她们无疾而终的江湖生涯在她看来实在遗憾,很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于以男子的身份生活,自觉摒除身边出现的暧昧情愫,不是不懂,只是不安于那种被动地被安排归宿的感觉,谁说女子只能听命于男子,谁说女儿郎不能担当重任,正如关小姐敢于追求自觉心中所爱,闺房内的女子未必没有豪情,女人一旦认定一件事通常都是很难改变的。
这些想法最近在体内似乎越发不安分了,她需要让自己忙碌起来,而事实也证明这并不困难。
和太渊西部隔着一条宽泛泥河的东部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地方,据说那里尽是一些古怪的人,青帝已经见识过叫花侠、血修罗,还有一些人也因为夜少的关系认识了她。
湍急的泥河南北纵贯,河面甚是宽广,期间还有不少暗礁险滩,若不是功夫高强或者是熟识地形的人是不敢轻易过河的,而寻常人若是想过去就必须要找一些高手或是经验丰富的船家。久而久之,产生了一帮人以水为生,他们多数时候都在这泥河上,在东西之间往返,同时接送有需要的人到达想要去的对面,以此赚取高报酬,可是和他们相对的一群人则是以破坏这种雇佣关系为目的的,他们被称为水怪,若是碰上他们,不丢性命也会被剥取一层皮。
由此可见过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青帝听完领了几里地的老人说完其中的原委,心中就打定主意要闯一闯这个地方,既然想要在江湖立足,当然要熟悉它的方方面面,就让
这里成为第一站吧。老人家有点担忧地嘱咐她要小心,还帮忙联系了有经验的船家。
河水怒吼着奔向远方,不定处溅起数人高的水花来昭告观众它暗藏的“凶器”。河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青帝目测了一下。倘若用内力强行过河,很可能会掉进汹涌的河水中,她怀中的元婴此刻也不安地震动起来,自从夜少将它交给青帝,就一直被贴身收藏着,可能因为时间久了的关系,两者之间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些通感,一旦意识到青帝有危险,元婴就会这样出现反应。青帝安抚了它,同时也放弃了不现实的想法,开始等待老人家口中的船家的到来。在这个空档,她潜下心神观察了周边的环境,并没发现什么高强内息的存在,心里的底气也就多了几分。
伛偻的老人家蹒跚着走远,回到附近的小镇,在热闹的叫卖声中钻进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叫了一杯茶水。很快他的对面多了一大汉;这人长相粗野,高额盘须,肤色黝黑,两臂肌肉结实贲张,应该是从事劳力活的人,他一来就吩咐店小二来三大碗阳春面,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看来是个急性子。
老人也不抬头,压低了声音说:“人已经到了,吩咐兄弟们机灵点,我看那小子是个嫩手。”他眼看着小二上面了,就停住不说,装出畏惧的样子,缩起脑袋 。
大汉小指抠着耳窝,一脸享受的模样,然后用指甲弹了一下指缝里的耳屎,抓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面来,还弄出很大的声响,但周围的人埋头装作没看到,还有几个人草草付账就离开,对于这种人他们是见惯了的,都是一些地头蛇,蛮横霸道,开罪不得。
大汉三两下就解决了桌上的面,又出声要小二再来两碗,这时候他像是才发现对面的老人,怒地一拍桌子:“老头,吃完就滚,别让大爷我看着心烦。”
老人唯唯诺诺地退下,离开前又瞄了一眼大汉,心想:他应该听清楚了吧。他加快脚步绕过七弯八曲的巷道,拐进一家店铺,掌柜的一看是他,说了一句,老韩,回来了,爷在上头等着呢。
楼上果然有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少口中的小叔叔,司夜家的小爷。老韩向他禀报完情况,只是心里头有一点不明白,爷是从来不会管兄弟们的“水上生意”的,此番要这样大费周折让人引诱一个少年去东部是为了什么。
小叔叔潇洒地摇扇,扇骨尾端的流苏随之飞舞起来,他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韩手里,说是兄弟们辛苦了,拿去吃茶。
老韩心中大喜,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银子,但口中还是说着不能收之类的话。最后老韩当然是很欢喜地收下了,银子当前,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的
。
只是小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做,青帝和他也没有什么过节,还是说他闲着没事,随便找一个人恶作剧一下,开玩笑,他司夜家的小爷虽然在家里不上道,但也不是那种无聊至此的人。
话说这事得从一个人说起,傅曼宁,她是司夜家从小收养的女子。
这是司夜家的惯例,他们会不定期从外界收养一些聪慧的适龄女孩,从小养在家里,这和沈家接受学子类似,但其用途是作为家里未婚配男子的正侧室。这样做能保证司夜家血脉延续过程中避免与外界的过多接触,要知道司夜家一直是以神秘著称的,很多东西他们守着不愿透露,这就导致不能让外界的势力介入司夜家,他们的先主就想出各种防御举措。而被收养的女子也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教养,符合要求的才会被留用,其他的人则是另有去处,至于到底去了哪里,很少有人会知道。傅曼宁可以说是这批被收养的女子中的佼佼者,无论从外貌修养还是其他方面都有过人之处,而她的命运也早早地被定了下来,司夜家的人都清楚,她要嫁的人是谁。
可这和青帝有什么关系呢?大概还要再牵扯出另一个人,夜少。
小叔叔微微一笑:小夜艳福不浅呢,只怕以后在这两个小姑娘之间会有很多有趣的事,他想他是不会介意在这中间再添加一些“调料”的,这样一道大餐少了他怎么会美味呢?
曼宁在老韩离开后就过来,看到小叔叔这种笑容就明白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她猜这个人一定和夜少有关,说不定和自己也有些关系,她再猜就差不多有了一些想法,是那个沈家姑娘吧,她暗笑了一声,这个小叔叔真是……
自从邪珠门被灭后,阿源和他手下的兄弟就自由了,在邪教憋屈了很久的弟兄连着好几天都在江湖上招摇地闹出一些声响,在酒肆青楼惹了不少的事,道上不少人来找过他,要他好好管束一下手下人。他口上答应,但实际上没什么行动。他是理解他那些兄弟的,这个江湖是长江一浪推一浪,他们在邪教那么久,若再不弄出一些响动来,被遗忘太容易了。于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就只是小打小闹,翻不出什么惊涛骇浪。现在他要忙的事是小夜。
最近秦常往阿源这里跑,将一份份的烫金名帖扔给他,说是要分批送到。可是他说的轻巧,谁不知道司夜家武学交流会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有资格参加,对趋之若鹜的江湖人士来说,这名帖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在派送名帖的过程中会有不少的人闻风抢夺,手段层出不穷,而且司夜家只认名帖不认人,谁要有本事能够抢到就可以参加,可以说争斗从名帖制作之前就已经开
始了。无论是谁接到这个任务都将面临大麻烦,本来这事是司夜家二爷负责的,可今年不一样,既然武学交流会由小夜来组织,这事当然就不好劳动二爷了。
☆、【泥河水鬼】
秦一脸同情地看着阿源委屈的样子,不时的叹息,末了还说一句:“那成啊,要不这样,咱两集体罢工,小夜也太不像话了,这些烂摊子就让他自己去摆平,凭什么每次都是我们风里来火里去的。”看他的样子倒真有“被迫害的奴隶站起来当家做主”的意味。
阿源心中一沉,在秦的话里他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也正是这让他心绪复杂。秦是在怀疑他的忠诚,毕竟他在邪教待得久了,难保别人不担心他是否会变节。他白了秦一眼,说,就小夜那身子骨,还没看到交流会的影子,他就已经“香消玉殒”了,任他功夫再高也不过是肉体凡躯,积年的病气纠缠他到底还剩下多少精气神还难说着,更何况司夜家里也不太平。家主态度不明,二爷摆明是冲着小夜来的,小爷倒是疼小夜,可他自己都是泥菩萨,听说前阵子还和二爷干了一架。今年不安稳着,我们罢工,那还不如直接让你配几副“灵丹妙药”,兄弟几人人手一副,吃了就去地府见阎王,说不定还能在那里混个牛头马面什么的。
秦笑了,他明白阿源,他这话虽然是说笑,但背后的承诺确实很厚重的,他连命都敢舍弃了,还能不尽心尽力帮衬着小夜吗,这样秦也能放心一点,大家都在关注这件事,他们输不起,任何可能出现的变故都要事先考虑好。
他从袖口中又掏出一沓名帖塞进阿源手中,这里包括许多江湖老前辈,像是龙暮风、关怒涛之流,这些才是重头戏。
阿源心里有些不痛快,秦的试探是对于他这个兄弟最大的侮辱,可是他犯贱地在心里表示认同,甚至认为若是他处在秦的位置上也会这样做。最后他只好装作不懂,骂了几句就欣然接受,谁让他们是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呢!
河风怒吼卷起数丈浪花,在激扬的水浪尖上,隐约出现了一条不小的船,掌舵的是一个大汉,正是那个和老韩一起吃过面的人,他朝青帝的方向过来,在湍急的流水中仍然能够控制好船行的方向,看样子是和经验丰富的水老大,待到船近在眼前时,青帝小心地审视了船内的情形,一眼望去,船内空空如也,也不像有藏人的样子,青帝放心了一点,对于水鬼的传言,带她来的老人家已经说了,她不得不防。
大汉让她快点上船,说是又有风浪要来了。青帝也不磨蹭,直接跳了上去……
夜少还在屋里,门窗紧闭着,外面的人看不清他在里面做什么。屋外站着一个女子,身形曼妙,宛如清扬,当真是美人一个,这人正是傅曼宁。她就这么痴痴地站在屋外,任谁见了都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无限的情谊。连颜夫人看了都觉得怜惜,她也问过曼宁怎么不进去,曼宁说
,夫人,不必麻烦了,我看看就行,再过一会儿我就走。她都这样说了,颜夫人也不好再插手,虽然夜少是她心目中女婿的最佳人选,可是她也清楚,年轻人的事她不应该过多干涉,若是她孩子和夜少有缘,任谁也不能将他们拆散,可若不是这样,那么也是很难将他们强行安排在一起。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像曼宁这样一个可人儿,应该很多人都爱慕的吧,自己家那个傻丫头和她比真是没什么优势。
屋内夜少究竟在干什么,这事除了夜少自己也就只有秦知道了。
一只大木桶中盛满了水,夜少将一包药粉撒入其中,乳白色药粉就在水中化开成为肉眼不可分辨的细小颗粒遍布了这桶水,水面之上漂浮着几块冰。手放在上面还能体会到透骨的寒意。都已经是秋季了,还用这样凉的水,真让人疑惑夜少到底要做水面。
只见他没脱衣服就整个人浸没到水中,浅白色的长衣飘散在水中,略微有些苍白的肌肤在冰水中透出一丝红润,水面上的冰块迅速融化,周围的水随后开始冒起白雾。夜少露出满足的神情,看来这个温度对于他来说刚好。没过多久,他周围的水就开始出现异样,水泡由小到大从桶底升起来冒到水面,爆破,随着水泡的增多,水竟然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