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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童渊也把陪伴自己多年的武器交给了赵云。
“多谢师父。”赵云深深地一躬,心中感慨。武器可以说是一名武者的生命啊,而童渊却将这银枪交与赵云,可见对他是寄予厚望。
“好了好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兄弟俩也长大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应该出这深山,游历一番了。”
说这话的时候,童渊虽然满面笑容,但是在场的四人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毕竟在一起相处多年,这突然之间就要分别,让人着实难以释怀。
…………
天色已昏,兄弟二人拜别了王越童渊,满怀惆怅,向山脚下走去。
只是今日一别,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兄弟二人一路下山,令他们奇怪的是,今日的山林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赵焉的心头。
二人加快脚步,冲到村口,却见赵家村内人影无数,灯火通明。
“赵成,我告诉你,若是不交出一千吊大钱,今日就是你赵家村灭亡之日。”
赵焉定睛细望,放出狠话的,竟是那“饿狼盗”的二当家马大眼。马大眼身后还有二百余盗匪,个个手持利刃,显然是来者不善。仇人相见,一股滔天杀意从赵焉胸中涌出。
村长赵成手持红缨长枪,站在众人前面,怒喝道:
“马大眼,我赵家村于年关时已经缴了一百吊大钱,而今你又来讨要,却是好生的言而无信啊,况你明知我赵家村拿不出一千吊大钱,仍苦苦相逼,便是今日要置我赵家村于死地啊。想我赵成和身后的这些汉子个个都是顶天立地之辈,绝不贪生怕死,即使你人多势众,今日也要拼你个鱼死网破,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赵成的话显然激起了身后三十多名猎户的血性,加之情同手足的赵远的仇恨,一声怒吼从众人口中传出。
“哥哥,怎么办?”站在马贼身后的赵云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看向赵焉。
“杀!”赵焉面无表情的轻吐出一个字,一双秀美的眼睛中突然暴出骇人的神色,只见他纵身而起,右手倒提蚩魔长刀,不等赵云反应过来,便冲向那两百余名马贼。
“吼!”随着赵焉的一声大喝,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血光四溅。抡开蚩魔长刀,赵焉犹如杀神一般收割着马贼的生命,长刀到处,血肉横飞,场面血腥异常。
站在马贼最前方的马大眼听闻吼声,急忙转头望去,却见一浑身是血的少年手持一把暗淡的长刀,在人群中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这……这到底是什么人。”即使是号称杀人如麻的马大眼此时也完全被眼前血腥的场面所震撼,短短一瞬间,便已有五十余名马贼被杀得尸首分离。
“兄弟们,跟我一起上,干掉这帮畜生,给阿远报仇啊。”赵成的一声大吼又在马大眼脑后响起。
只见赵成提起长枪,向马贼冲去,身后的猎户们也不再犹豫,紧随而至。
此时,腹背受敌的马贼们完全愣住了。原本以为此次赵家村之行定是兵不血刃,马到成功,却不想此时的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自己竟成了板上鱼肉。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这些本来就算不上训练有素的马贼彻底放弃了抵抗,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任凭马大眼如何催促,也是不动。
短短数息时间,除了马大眼,赵焉的身边此时再无一名站着的马贼。
拖着长刀,赵焉一双丹凤眼毫无喜怒的望着马大眼,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沉重的脚步声如大钟一般敲打在马大眼的心里。
“小兄弟,你看,今日之事其实只是个误会,误会啊!”
赵焉仿佛完全没有听到马大眼的话,仍然默默地走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不甘于束手就擒的马大眼终于提起勇气,大喝一声,暴怒而起,厚背长刀当空劈向赵焉。
赵焉也不闪断,抡起蚩魔长刀,却是后发先至,马大眼只觉得手上一股巨力传来,眼前寒光一闪,就被连人带刀一并砸碎。
曾经不可一世的马大眼此时却是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此时,场面寂静的可怕。浓重的血腥味和满目的狼藉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早已经是满脸惨白的赵云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无论武学修为多么高深,他毕竟还是一个从未见过血的十五岁的少年。
战场上还有七十余马贼跪倒在地,不停的颤抖着。此时,他们的生命完全掌握在赵焉一人的手中。
“父亲大人,孩儿来迟了。”
赵焉擦拭了满脸的血迹,走到赵成面前,躬身行礼。
“焉儿,这次多亏你了,否则我赵家村定逃不了灭村的下场啊。”赵成的话语中充满了欣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变得如此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斩百人而面不改色,但是,眼前浑身是血的少年,终究是那个尊敬长辈,和蔼谦逊的好儿子。
对于父亲的理解和包容,赵焉也是松了口气。原本他还在担心万一父亲和邻人追问他这一身本领的来历,现在看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转过身来,望向那些匍匐于地的马贼,赵焉也在考虑着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饿狼盗的根基,是必须拔去的,那么眼前的这些人就断不能留下。
思前想后,赵焉心中终于有了定计。
“云儿,过来。”
一旁脸色稍稍恢复的赵云听到哥哥的召唤,便提起银枪,走到赵焉的身边。
附在耳边,赵焉轻声的说:“去,杀光他们。”
赵云转过头,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焉。他无法想象平时和蔼可亲的大哥竟然会说出此等冷血的话语。仿佛那七十多条人命只是蝼蚁而已。
赵焉的心中也是诸多不忍,自己的弟弟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可是,想要生存下去,今天,他必须杀人。
“难道你忘了远叔的仇了吗?难道你忍心看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郁郁寡欢吗?”
原本就脸色发白的赵云此时更是面无血色。呆立在原地,仿佛亘古就有的雕塑一般。
“为了村子,为了爹娘,为了给远叔报仇,为了能够在这乱世活下去,去吧,云儿。男儿当杀人。”赵焉的话又一次在赵云的耳边响起,不断地回荡,回荡。
“呀……”终于,震耳欲聋的怒吼从赵云口中冲天而起,银色的长枪飞舞,如索命的冤魂一般缠绕在那些仅剩的马贼身边。“噗、噗、噗”,一个又一个得马贼倒下了。
那些跪在地上的马贼在死亡的威胁下终于反应了过来,挣扎着想要逃跑。
没有所谓的招式,仅仅只是一刺,任凭那些马贼如何闪躲,却根本无法逃脱赵云的一枪。在巨大的刺激下,赵云终于激发出了全身的戾气,长枪追魂,转瞬之间,所有的马贼无一逃脱,全部毙命当场。那原本浓眉大眼的可爱少年此刻面无表情,那些马贼的死去仿佛完全与他无关。
这是蜕变,是成长,是想要在这乱世生存的必经之路。
抬头望天,一切都结束了。此时此刻,赵云的双眼终于有了神采,远叔,我给你报仇了。
为了那些挚爱的人,纵杀千万人又何妨。
…………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旷世的杀戮,就让我来背负吧,这一世战戈,就让我来了结吧”。站在一旁的赵焉看着弟弟,如是想。;
第7话 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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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经历了初次杀戮的赵云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e3.
噩梦让他难以入睡,那些马贼临终前的惨叫始终在他的耳边萦绕,挥之不去,直到黎明时分才昏沉睡去。
“云儿,终于醒了啊。”一直守在弟弟床边的赵焉看到弟弟醒了过来,也开口说道。
轻轻地应了一声,此时的赵云显得有些憔悴。一旁的赵焉看在眼里,心中也闪过些许不忍。
或许当初根本不该让他习武啊。
穿起衣服,打开门,温暖的阳光映照在赵云的脸庞,仿佛驱走了全身的阴霾。
“云儿,今日我要去剿灭‘饿狼盗’。”赵焉站在赵云的身旁,思虑良久,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赵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去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沉默了半晌,赵云也开了口,轻声说到:
“我也去。”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眼神交流,十五年的朝夕相处已经让兄弟俩人完全的了解了对方,这是一种兄弟间的默契。
赵焉心中很欣慰,前世的自己在第一次杀人后,整整吐了一天一夜,而后还大病了一场。相比之下,自己的弟弟真的很坚强。
………………
向父亲说明了一番,兄弟俩提起武器,骑上昨夜马贼所遗留的两匹骏马,便向四十里外的“饿狼盗”的老巢进发。
扎实的马步功夫让兄弟俩骑马时不仅没有感到一丝不适应,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控马的地步。
短短一刻钟,兄弟二人便行进了三十余里,忽见前头尘土飞扬,一支五六百人的队伍迎面而来。步骑混杂,衣甲不鲜,可谓是乌合之众。为首一骑身着锁环战甲,背上一把斩马大刀,膀大腰圆,神色倨傲。
“前方来者何人,吾乃饿狼军洪琨,汝等报上名来。”那大汉扯开嗓子大喊道。
饿狼军?大当家洪琨?哈哈,来得正好。
赵焉微微一笑,与弟弟对视一眼,也不答话,竟是加紧催动马匹,直向那群盗匪冲去。
那洪琨见对方仅仅两人双骑,竟敢冲杀过来,不由冷笑一声,对着身旁的亲信喝道:
“上。”
只见洪琨左右两骑齐出,迎向飞马而来的赵焉赵云。
“嗒嗒嗒嗒”数百米的距离伴随着马蹄声转瞬即止,四马并交,兄弟二人各自挥起手中的武器。
“嘭,嘭”,两声闷响,两具喷洒着鲜血的尸体坠下马来。
赵云一枪刺中了对手的心窝,连掩心镜都一并扎穿,而赵焉更是直接将那人挥成两端,血肉四溅。
兄弟俩干净利落的手段被那群马贼看在眼里,心中具是惊悚,就连洪琨的心中也是一颤。
这两人是谁,难道昨夜派出的马大眼就是栽在了这两个小子的手里?不可能啊,马大眼可带了整整两百个人呢。
“洪琨!”赵焉突然大喝,声若巨雷,惊得一些马贼险些落马。
“我乃赵家村赵焉,那马大眼和那二百余蟊贼,就是栽在我手里,你可敢与我一战。”
赵焉心中也是颇多思虑。自己一方仅有两人双骑,而对方足有五六百人,虽然仅是乌合之众,但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所谓擒贼先擒王,不如激那洪琨一战,方是上策。
洪琨先是见了刚才赵焉的那一手,又听闻对方说马大眼等人又是栽在他手里,颇有些胆怯,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面对一少年却退而不战,将来也是难以服众啊。
只是一瞬间的思考,洪琨就做出了决定。想当年自己也是叱咤冀州的人物,又怎能被一个小娃娃给震住?
“哈哈哈,好,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你洪爷爷的手段。”说罢,洪琨轻踏马镫,挥舞起斩马刀,从阵中冲出。
“哼”,赵焉一声轻哼,更不答话,径直冲向洪琨。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双方于马上力拼一记。洪琨的虎口鲜血淋漓,双臂发麻,斩马刀应声飞出。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此时洪琨的心中满是惊骇,不敢逗留,拍马便走。
想跑?赵焉早有准备,御马飞奔,照着洪琨脑后一刀,“噗”的一声,竟将那洪琨连头带肩斩成两段。
看见头领竟然不是那少年的一合之将,当场被斩,大部分的马贼再无战心,作鸟兽散。赵焉也不再追赶,只是与赵云继续往饿狼盗的老巢——西山赶去。
又行了十余里,兄弟二人便来到了西山。
望向正前方饿狼盗的山寨,赵焉心中有了大胆的想法,这四周峭壁林立,又有一条湍急的险滩于前,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若是将它占下,再利用前世唐门的训练方法,便能训练处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这将是成为自己在这乱世的立身之本啊。
只是眼前如何攻下这山寨才是大问题。
根据之前抓住的小喽啰所透露的情报,这次饿狼盗几乎是倾巢而出,只留下了五十余人的小队守寨,一来是由于人手实在不足,再者也是那洪琨对于自己的山寨极有信心,因此并未多留人守寨。
兄弟二人策马来到寨门前,早有人飞报了统领。只见一个短须长发的精壮汉子来到寨门前,大喝道:
“汝等何人,休得在靠近一步!”
“我乃赵焉赵子风,你那大当家洪琨已经做了我的刀下亡魂,你等何不早降,免得妄送了性命。”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小小年纪竟然口出狂言,看我取了你的性命。”那精壮汉子命人打开寨门,单枪匹马杀了出来。
“哥哥,让我来。”说罢,赵云不等赵焉反应过来,便挺枪而出。
其实,赵云的心中也有些想法。自己的哥哥为了保护村里人,总是以身犯险,而自己口口声声要追随哥哥,却从来没有能帮到哥哥,这次,就由我来战吧!
两枪相交,赵云的枪宛若游龙一般,那汉子本有些轻敌,但是看到对方的枪法竟然如此凌厉,心中大吃一惊,当下抖擞精神,使出了浑身解数。
未至十合,只见赵云单手握枪,如一道电光般直刺出去,那汉子根本不及反应,就被赵云一枪挑下马来,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要害,却也无再战之力。
赵云举枪,便向将他刺死,赵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子龙,且慢。”
其实,身后的赵焉看的真切。自己弟弟的枪法如何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而眼前这汉子却能在赵云使出全力的情况下支撑近十个回合,并且危急关头还躲过了致命一击,武艺绝对不差,想来也不会是无名之辈,若是能收为己用,也是不错的选择。
听到哥哥的声音,赵云止住了银枪,将这汉子一把提起,冲进了山寨,赵焉也紧随其后。
那些部下根本没想到统领竟然会输,先是一愣,而后竟然没有逃散,却是拿起武器,冲杀了出来。
“退下,不要白白送死!”
那汉子在马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也着实让赵云吃了一惊。
进了寨门,赵云将那汉子扔到地上,举枪一扫,大喝道:
“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众贼将那受伤的汉子抢回,却也不敢上前拼杀,只能怒目而视。
那汉子挣扎的站起来,说道:
“少侠好武艺,我廖化甘拜下风,我愿一死,还请少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几十个兄弟吧;他们都是贫苦出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啊!”
说罢,竟是朝赵云跪了下去。
廖化?这汉子竟是那“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的廖化?;
第8话 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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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三国时代说不上精通,但前世曾博览群书的赵焉对于这三国也肯定不会陌生。
演义中记载,这廖化字元俭,初为黄巾贼,张角死后,沦为山贼,关羽五关斩六将时曾欲投效,却因其出身而遭拒,后于刘备入蜀时引军来投,辅佐关羽守荆州,成为蜀汉后期的一员大将,屡立战功。如今,这廖化真出现在眼前,还真让赵焉有点不适应。山贼不应该都是膀大腰圆,满脸胡子的吗。只是这眼前的廖化身长八尺,体态匀称,双目炯炯有神,短短的胡须平添了一分阳刚之气,要是摆在前世,那绝对是偶像派人物啊。该不会是那面如重枣的关二哥嫉妒他长得帅才不收他的吧。
收回遐想,这廖化还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啊,当时的社会,男子只跪天地人君父母,这廖化却肯为了自己兄弟的性命下跪,而且表情全然不是作假,足见其心性。
再加上他不俗的枪法,更是坚定了赵焉将其收为己用的想法。
“起来。”赵焉策马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廖化。
廖化也摸不清眼前这两个少年的来路,只是形势比人强,只能咬着牙,忍着痛,站了起来。
赵焉翻身下马,将蚩魔长刀“嘭”的一声插进地上,独自走到廖化身前,清秀的丹凤眼淡然的扫视了一圈众人,开口说道:
“不瞒你说,你这饿狼盗已被我兄弟二人剿灭,那洪琨在我手下也没有走过两刀,只要我想,你的这些人绝对没有一个人能走脱。”
廖化之前与赵云交过手,自然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此时听了赵焉的话自然是不疑有假。
“你廖化堂堂八尺男儿,又有一身本领,岂可轻易言死?即便今日委身为贼又如何?留得这有用之躯,将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如今,我与我兄弟虽是白身,无根无派,但是我赵焉敢向你保证,在这乱世之中,定会有我兄弟二人一席之地。你等若是追随于我,也必能闯得一番事业。我只问你一句,究竟你有没有胆量与我共搏这天下。”
赵焉的话语虽然平淡,却句句敲在了廖化等人的心坎里啊。
其实这五十余人都是廖化当年的同乡,迫于生计,便想外出谋个出路。只是世道艰难,无奈上了这西山,成了盗贼。而且由于廖化武艺高强,那洪琨也是处处压制着他们。都是热血男儿,谁不想成为名扬天下的大英雄,可惜天不遂人愿,那仅有的一丝梦想也只能深深埋藏起来。
如今,眼前的兄弟二人虽然年少,但是其武艺却是自己平生未见,原本认为,自己的枪法也算是当世一流,但是在那少年的凌厉攻势面前,却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而眼前的少年更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如今,自己确实也无法给兄弟们带来更好的出路,说不定跟随这兄弟二人会是一个契机。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小命可捏在对方手里呢。下马问前程,今日何不就赌上一赌。
思及至此,廖化终于下定决心,朝赵焉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满声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