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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8全剧终 南派三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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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胖子骂道,“不会是解放军围剿吧?”

  皮包道:“胖哥,你看,子弹不是对射,只有射击,没有还击,都在毫无目的地——”

  “不是毫无目的。”胖子道,“胖爷我十岁摸枪,这些枪都在短打。那边有东西在袭击他们。”

  “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是从河里来的。”我说道,指了指树上,那树上有一个狙击手,现在所有的子弹都往河里,一秒打一发。

  胖子拉上枪栓就往湖边靠去,我跟过去,他极目眺望,但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刚想过去,我们身后自己的营地里,忽然也传来了惊叫的声音。

  我们立刻回身,三步并作一步,一下就看到从我们营地边的湖水里,浮出了好几只猞猁,猛地就往岸上扑过来。

  胖子抬头就是一梭子,直接把一只猞猁打回到湖水里。

  我冲过去,从篝火中举出一根柴火,往哑姐和秀秀两个惊叫的地方甩去。

  一只猞猁被柴火逼退,我靠过去护住她们,两个都立刻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法用枪,只得挣脱出来,让她们互相靠着。

  胖子用小叮当显然很顺手,两下打飞掉两只。这种枪在这种战斗中真的是杀手利器。

  秀秀和哑姐吓得够呛,两个人互相勾着,我把她们挡在身后,胖子和皮包也围了过来,转瞬之间,水里又冲出来两三只,胖子喊了一声:“三角防御!”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压住哑姐,反手朝一只连开了三枪,那货的敏捷我早就领教过了,三枪在它的腾挪中一枪也没大众,三枪之后几乎就到了眼前。我此时倒也真的不惧,多年的锻炼没让我枪法长进,心智倒是麻木了不少,便用手去挡。

  刹那间,我身后一空,却见哑姐已经挡到了我前面,我心中一惊,心说不用这么无产阶级大无畏吧,好在身边的胖子一下抓起了我的手,从下往上一甩大叫:“打!”

  我的子弹一下从哑姐的腋下打出,几乎就在猞猁咬中她脖子的前一刻钟,猞猁直接翻了出去,落地就往林子里跑。

  我抬手要射,胖子一下按住我的扳机:“三爷,阿弥陀佛。”

  刚说完,忽然鬼佬营地的方向,一声巨响,火光冲天,不知道什么东西爆炸了。

  那爆炸极其恐怖,一朵很大的火红云就喷向空中,爆炸的火焰很高,很多东西直接被抛到了空中,带着火星落到四周。

  “汽油,发电机被炸掉了。”胖子道,“这下他们惨了。”

  “怎么会爆炸?”皮包拿着铁锹,“这些大猫不可能把发电机咬到爆炸啊。”

  话音刚落,那边又是一下爆炸,炸一次的声势略小,但还是把鬼佬炸的人仰马翻。

  胖子脸色苍白,一下看向另一个方向,那是鬼佬营地左边的森林里:“不对,**,刚才那是——”

  “那是什么?”

  “不可能啊,那是迫击炮的声音。”胖子道。

  “迫击炮?”我惊讶道,“有人在用迫击炮轰他们?”难道真的是军队来了?不可能啊,即使是一支使用冲锋枪的**部队,对付我们这些人也只需要用枪就行了,用迫击炮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

  胖子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还是支起耳朵去听,希望能听到下一声动静。

  我看着裘德考那边,却没有再发生爆炸,那边的攻击似乎也结束了,除了爆炸的火坑,其他地方一片寂静,似乎全部被炸死了。

  胖子听着,忽然就骂了起来,转头看向身后的篝火,大吼:“皮包,把篝火灭了!”

  还未说完,黑暗中的林子里冒了一小点火光,随着一声小炮声,胖子立即大吼:“趴地上!”

  我拉着哑姐和秀秀一把趴到河滩上,身后就爆炸了,我的耳朵嗡的一声,身体被震起来好几尺,一股滚烫的气流直接从我的脚底直接裹上来。整个石滩炸得碎石头下雨一样落下。

  等石头全部落完了,胖子大骂了一声***,回头一看,我们的篝火被炸没了,四周只有到处零星的炭火。

  “游击队的打法,用野兽先把人赶到篝火边上,然后用迫击炮精确打击篝火。”胖子道。

  “你连这个都懂?”我问道。

  胖子道:“三爷,你不会分析嘛,你怎么变得和你侄子一样,这战术用眼睛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暗骂,他就继续道:“不过对方只有一个人。”

  “何以见得?”秀秀一脸灰地问。

  “我们还活着,就足够说明,这种战术,如果有人在迫击炮开炮前狙击我们,我们死定了。只是这个人是个高手,这几炮打得天衣无缝,这人对距离感有极强的直觉。我们千万不能露头,否则还得挨炮。”

  “那就摸黑过去。”皮包道。

  我摇头:“鬼佬那边肯定和我们情况一样,他们也会摸黑过去,我们如果遇上了会有误伤,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刚说完,忽然前方的林子里,又是一道火光和闷炮声。

  我们所有人都条件反射低头,心说我靠,还要炸哪里?就听到轻微的空中呼啸,竟然是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难道同样的位置他还要补一炮?我心中大骂,这一下爆炸,却不是在我们身边,而是在我们大概几百米外地森林里。

  隔得还远,冲击不强烈,但是那边立即就烧了起来。

  我和胖子看向那边,胖子就问我:“那里有什么?”

  我看着,几乎是瞬间,又是一颗迫击炮打了过去,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我立即知道对方在攻击什么地方,知道完蛋了。

  “裂缝!”我大叫,“他在炸那条裂缝!”

  “哪条?”

  “把你拉出来的那条!”我大骂着冲过去,一路冲到林子里,被灌木绊脚一口气来到山体边上,就知道彻底完蛋了,那边整个山坡都被炸塌了,裂缝已经被埋在了下面。守在裂缝边上的人,凶多吉少,很可能被压在了下面,而小花和潘子,恐怕再也不可能从这个口子出来了。

  我冲过去,尝试着去搬动那些碎石,随后而来的胖子一把把我拉回来,几乎是同时,又是一颗炮弹落到了山崖上,炸出漫天书包大的碎石雨。

  三四

  我跟胖子往里走了一段,来到一块大石头横卧的地方,两个翻过去,他就蹲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吗,也蹲下,他一下就来扯我的脸,扯了几下,疼得我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干吗?”我骂道。

  “天真,你原来脸挺好看啊,何必整得和你那三叔一样。”胖子就轻声道。

  我一惊:“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你那锉样,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胖子道,“你以为你和我说话时我真迷糊?老子心如闪电,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你早不说,我都找不到机会和你说。“我道。

  “我靠,你不和我说,我又不知道你什么计划,当然不敢不配合你,而且你不知道,你那医生,对你三叔有意思吧,照顾我的时候简直就把我当树洞先生了,没事就对着我说,老子在那里半睡半醒,被她烦死了。”胖子看了看那边,“你知道她说的啥吗?你妈太肉麻了,老子算是酸溜溜界一把翘楚了,她对你三叔的爱恋,我牙都酸没了,要不是我真的太累了,听着还能睡着,我非先掐死她不可。”

  我听着心头一下有点放松,刚想说话他就摆手让我别说了:“多说无益,你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我问你一件事,你得回答我。”

  “什么?”

  “那个花儿爷,你信得过吗?”

  我心说他问这个干什么,便点头:“他帮我很多,我觉得他信得过。”

  “你查过他的底细吗,他真是你发小吗?”

  “这我肯定,怎么了?”

  “你见过老九门的老照片吗?”

  我摇头,这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便道:“你直说,到底有什么蹊跷。”

  胖子顿了顿,才道:“没事,也许我多疑了。我就是觉得这人给你出这种主意,不太可靠。”

  我看胖子的样子不像说谎,就道“但是当时确实也没有办法,否则我也不可能来救你。”

  “有些困难,未必是别人说得那么难。”胖子道,随便摆手,“不过还是要谢谢他,此事当我没问过。我们没工夫考虑太多了,先把事情整利索再说吧。”

  我想起我自己的担忧,就问道:“闷油瓶他们的情况,你没骗我吧,我总觉得你没说实话。”

  胖子拍了拍我就道,“胖爷我要害你早害了,何必等到今天。”

  我倒是真话,不过胖子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道“你不害我,不代表你不会耍诈。”

  “天真,你不懂。”胖子就指了指身后,“你信任所有人,见人就掏心掏肺,我和你不一样,这后面的人,我一个也不信任。”

  “这和信任不信任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胖子就道,“我在那镜子里看到的东西,可比和你们说的多得多,但是这些,我没法讲,你得找机会和我独处时间长点儿。”

  我看了看身后,就发现皮包和哑姐都看着这边,似乎有些好奇。

  “看到没?”胖子道,“这里的人谁都不信任谁,都看着对方呢。”

  我被胖子说得不舒服起来,胖子继续道“本来我还不想拆穿你,不过,咱们走的是这条路,不是爬裂缝,我必须提醒你,从进入到这座山开始,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奇怪。”

  “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这里,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胖子正色道,“这座张家古楼的妖气,影响着很多东西,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奇怪。”

  三五

  胖子说完就起身走了回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什么,显得和我谈得不愉快的样子,我只得配合地做一些无奈的表情。

  一路回去,就见他们在聊天,秀秀等我坐下,就轻声问我胖子和我聊什么。

  我道稍后说,不方便,把她打发过去。看皮包的眼神也有些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问他们在聊什么。

  秀秀知道我的用意,立即就道,“我们在聊老九门的事,听说军队在长沙的时候,部队里什么地方的人都有,还有各地流窜的难民。当时很多京城中的达官贵人都能唱几句京戏,所以军队在新中国成立后进京,没有一路花鼓唱到底。陈年旧事都是聊天时说起的,不过幸亏二爷家后来衰败了,否则现在这种时代,他们不知道该扮成什么。现在人心疏离,外人防的少了,自己人反而成了心头大患。”

  秀秀说得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路上听秀秀说来,这两个人算是北京的名流公子,却不是特别的出色,对于霍老太赏识小花,早就心存不满,皮包似乎有点喜欢秀秀,秀秀一说话,他的注意力就转了过去。

  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可能从小就一直在积累,我没法插话,就让她多说点。

  胖子坐下往火里丢上几捆树枝道,“这种《金粉世家》《啼笑因缘》里的桥段老子没什么兴趣,有没有老九门里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风流韵事讲讲。听说你们二爷守寡之后颇风流,流连烟花之地,其中有一个相好白的和瓷器精似的,手上画上青花瓷的花纹,人称‘小青花’,有没有这事儿?”

  “小青花现在还在,你要不要去看看,现在在养老院。”秀秀道,“画上青花瓷纹,还和青花瓷娃娃一样,就是被打裂了的那种。”

  我喝了口茶就道,“先人故人,你积点口德吧,旧社会的女人大多身世可怜,这小青花,未必是她愿意当的。”

  皮包不很认同,但是也不愿意接话头了,就对胖子道“你想听荤料,我们这种人怎么讲得出来,不如你说几个。”

  “胡说,我答应了云彩,如今要做正派人,你们这么低级趣味活该都处不到对象。”胖子转身把帽子盖在脸上,说道,“时候不早了,胖爷我缺觉先睡了,你们继续铿锵三人行。”

  我看了看月亮,这儿的地势太特别了,顶上的横木挡住了大部分月光,只透下一道道暗淡的白斑,如果不是头上的一段横木朽坏掉进了深沟内,这里恐怕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

  这一条秘沟并不是当年张家古楼建造者盖起来的,而是古瑶民在岭南古国拾起的遗存,显然,这片深山在很久以前就有很多神秘的活动,只是不知道古瑶民在山中建立这道秘沟的目的是什么,和张家古楼选择这里有没有必然关系。

  几个人都想眯一会儿,就都分头靠下,我刚想闭眼,忽然就见胖子一下又坐了起来,去水塘小便。我心说破事儿真多,于是也拿帽子翻下来盖上脸,很多就沉沉睡去,计划在一个小时候醒来。

  在这里我已经形成了很精确的生物钟,只要睡前提醒自己只是短暂休息,我一定能准时醒来。果然,过了一会儿,我就醒了。我的脸上盖着帽子,里面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广西这一带水源丰富,我十分庆幸在野外还能闻到这种城市里的味道。

  我吹了口气,心里想着以前去鲁王宫和去云顶的那些日子,那时候我都属于破坏队伍士气的分子,永远都要被潘子踢才能醒来。

  如今我却没有赖床的权利,我是三爷了,其他人都看着我呢,我迅速把帽子一抓就像翻身起来,这一抓之下,却发现盖在脸上的帽子成了一团湿漉漉的东西,还很油腻。

  我一惊,立即拍开那东西坐起来,立刻发现不对,篝火照亮的整个区域里,靠近地沟边缘的部分,有水滴落下来,我以为是下雨了,但是抬头就发现水不是从头上滴落的,而是从石头上溅落下来的。

  我正坐在沟边的一块石头边,四周的藤蔓已经全部砍完了,水是顺着上头的沟壁滴下来的,拍在石头上溅起了水珠。四周好些人都已经被浇醒了,几个人遮着脑袋跑出水溅的区域,嘴里冒着“怎么回事”一类的话,胖子立即做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让全部的人闭了嘴。

  三六

  我们都看着他,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就看他闻了闻被溅满水的身上,我跟着闻了一下我的帽子,一股尿骚味儿立刻让我恶心到了极点。

  是尿,有人在我们头顶小便。

  “你妈!”皮包轻声大骂,恶心得只吐口水,显然尿呛到嘴里去了。

  胖子继续让我们别说话,所有人都恶心得不知所措,只有胖子迎了上去,开始爬沟边的石头。我不知道他想干吗,也咬着牙跟了上去。我抓着藤蔓一直爬到顶上的横木底下,一下就听到上头有人说话,一听就是英语,我立即明白,那是裘德考的队伍。

  还有些尿流了下来,滴在胖子脸上他也不管,他听不懂上面在讲什么,就做手势让我听。

  我忍住剧烈的恶心侧耳听去,上面肯定有不少人,显然他们身在高处,完全没有发现沟下还长着一层横木,横木下面还有那么隐秘的通道。

  而裘德考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听不清老外们具体的对话,只能对胖子摇头,胖子要我的手机,要我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这时,我听到一个中国人的声音,他说了句:“快出发,没时间休息。”接着有人翻译成了英文。

  我听得那声音一愣,这声音很熟悉,再想听几句,上面的人发出一片动身的声音。

  我和胖子翻下去,胖子吐了几口口水,听声音远去了,才道:“妈的老外***火气大,尿骚也太重了。丫头快来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我想到那中国人的声音也被录下来了,马上凑过去,但是看秀秀完全没理会,只是把衣服解开,到水塘边去洗漱。

  “哎呀,丫头,先别洗,那潭子我也尿过,洗了不还一样?”胖子道。

  秀秀和边上也在一起洗得皮包愣了一下,皮包立即跳起来:“哪个你没尿过?”

  “都尿过,昨晚无聊,我每个潭都尿了几下。”胖子道,“先别洗,来听听录音。”

  “我不干!”秀秀道,“我宁可死也受不了这味儿。”

  我也闻着无比难受,胖子没办法,只好指向远处一个水潭“那个是干净的。”

  我们马上过去,把头发和衣服都洗了,洗了一遍又一遍,知道尿味儿淡到闻不出才罢休。

  “死人都不怕怕尿?我告诉你们,根据科学研究,尸体腐烂的东西绝对比尿脏,尿喝下去都没事。”胖子道。

  秀秀用她的头盔从水潭里兜起一帽子水:“那你喝!”

  “喝下去没事,不代表就好喝啊。”胖子说道,“快点弄完,咱们不能被他们赶上。”

  “放心吧,他们在上头走山路,根本不可能赶上我们。这一队人一定是我们在巴乃之前就出发了,已经在山里走了几天,被我们赶上了。”

  “他们说,新找的向导是怎么回事?”胖子道“那儿怎么会有向导?”

  我摇头,一直想着我刚才听到的那句地方话,那个说话的人是谁?为什么我听着那么熟悉?

  胖子看着我有些心思,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一说,他却没有印象。显然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秀秀道,“不管怎么说,裘德考在我们来到之前又派出了队伍,我听他对三爷的说辞不同,显然他对我们有所隐瞒。”

  以裘德考的性格,他继续派出队伍探险,肯定不是乱来,一定是有了新的信息,那个新的向导也许是关键。

  “可是,那咱们怎么办?不理他们继续走吗?”

  胖子想了想看向我,我对于那声音太忌讳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涌动,我对胖子道:“我们得爬上去看看。”

  用砍刀劈开腐蚀最严重的一根横木,我和胖子爬了出去,外面是一片月光。这里没有大树,我顺着斜坡一路缓缓地爬,就听到人的声音顺着风传来。队伍在连夜前进,已经走开了一定的距离,但坡上特别难走,他们并没走出多远,我能砍刀前面的火光。

  我和胖子快步追了几步,胖子一把拉住我,进到草丛里对我摇头,我看他指的地方,却见前方的高处有火星点,有人在那里。

  “哨兵!不能再跟进了。”胖子说着递给我一只瞄准镜。

  “你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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