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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那么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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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朝古都,南京的确是一个太香艳,但也阴气缭绕的城市!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南京。
  我每到南京,都仿佛与光阴重逢。这里的女子,密不透风,阴气也重,那些民国女子,那些曾经的暗杀,色,能戒吗?能吗?
  男人来到这里,都变得风雅起来,是流氓中文雅的人,唱戏票戏写字赏画,与女学生似的女子谈爱情……香艳的故事在南京泛滥得很湿润,《剪取西厢记》中唱着:转过荼靡架,……见人抹不住涂睛,被你风魔了人也茶!上海,是一个多么精致的女人呀,丰润,不潦草,随时会漾开来把谁淹没。——绿色的,那绿,是老绿,荡漾着诗意的缠绵和忧伤,它总是让我心神荡漾,总是让我心潮起伏——我每到南京这样的城市都像投入一场热恋,与之交缠拥抱,与之呼吸缠绕,这种相遇让我充满了一种神秘感,我在一种微微黑暗的江面上遇到了久违的恋人,湿润而秘不示人……同时爱着几个男人,或者爱过几个男人,有着丰满却又骨感的身材,寂寞着,芬芳着,惆怅着……她懂得恰如其分,又懂得适可而止,知道如何倾城倾国,却又明白小情小调可以吊人胃口。
  我实在喜欢南京那份逼仄的风情。
  她的风情,不是别的城市可以模拟可以相比的。是从骨子里一点一点沁染出来的,积淀了几百年的风情,款款伴着那秦淮河水,一波一波地来,足以淹没所有人吧——“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珮。油壁车,久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这些才子佳人的诗句,只能让它在南京飘逸而出,柳如是、顾横波、马湘兰、陈圆圆、寇白门、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婉……你让我怎么不会想起南京呢?
  有时,会梦到这样一个女子——一个卷卷长发的民国女子,慵懒地靠在自家门前,抽着烟,穿着黑色绣花鞋,这样的风情,只能在南京,只能在南京呀!
  

戏曲篇(1)
秦香莲:爱比死更冷
  《秦香莲》真是一部苦情戏。
  《秦香莲》也是很多女人的影子,曾经是旧爱,后来男人抛弃了她,她是哭哭啼啼,是求了又求,可是没有用。变了心的男人,他的心比铁石更凉,也难怪用这种戏教育大家,小的时候我们认为陈世美应该杀应该剐,这是多么快意的事情,爱情死了,你也应该死,陈世美辜负了香莲不算,还想杀母子三个。
  难怪老包黑了脸皇亲国戚全不算着了,先杀了再说,台下掌声一片——个个快意,陈世美真这样应该杀吗?
  结局应该改。
  至少我现在认为,陈世美有他的不得已。
  千难万苦考上了状元,恐怕十年寒窗苦不行,一朝得中,当年也是风度翩翩少年郎,忽然让公主看中,公主年轻美貌不算,还是一国之公主,放谁不动心?——别说你不动心,因为你是凡人。
  所以撒谎说未曾婚娶,巨大诱惑前,撒谎是必然的。
  和秦香莲比,公主占尽优势。秦香莲,三十二岁,在古代三十二岁已经是糟糠,又没有雅诗兰黛可以用,每天织布纺棉花,养两个儿女,香莲的确是贤惠,但只有贤惠能留住男人的心吗?——不,我不是替陈世美在辩解,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这样的犹豫都是必然的。男人更喜欢妖精一样的女人,哪怕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喜欢她妖媚地贴在自己身上,做自己的小女人。是香莲一步步没完没了,给你银子就放了他不行吗?他千错万错已经错了,就得杀就得剐?
  想想就冷,真是爱比死更冷。
  我宁愿你死。
  爱情的结局真凄厉,近乎恐怖了。放今天,秦香莲这样的女人,就是一根筋,就是一个古代版秋菊,这个官司一定要赢,搞得包拯都左右为难了,掏出三百两银子问人家:要不你回家得了?秦香莲一摔银子,一句官官相护激怒包拯。
  过了期的爱情是吐出的甘蔗渣子。这一点秦香莲不懂,还要反复,一直到自己有了恨意,恨到要杀了他——
  三江水洗不尽我满腹冤枉
  秦香莲住均州远在湖广
  离城十里陈家庄
  老公爹名讳陈克让
  老婆母娘门本姓康
  自幼儿我配夫陈世美
  秦香莲我是他的结发妻房
  曾记当年赴科场
  他言道中与不中还故乡……
  听得人毛骨悚然。当年说的话能算数吗?能吗?
  我不是为陈世美翻案,我是觉得,每个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别说你多坚定,面对诱惑,有的人抵挡住了,而有的人,无法抵挡这诱惑。
  新人总是比旧人更让人有爱的冲动,何况他还要借公主奔自己大好前程。这种品质委实不可以学去,可是,他终究只不过一个凡夫俗子,他陈世美不是神,他爱江山,也爱美人,爱那前程的繁花似锦,更爱这手里动人的乾坤。
  《秦香莲》这出戏,从小看到大,小时爱看铡了陈世美,那时也叫铡美案,就爱看包公那正直无私,一副天地间唯我正义的劲儿,黑脸包公,穿袍,戴玉带,那一段唱总让台下掌声如雷——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他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压至在了某的大堂上,咬紧了牙关你为哪桩?孟广禄唱得最好,在天津光华剧院看过他演的一次《铡判官》,亦是演包公,黑脸一摸下来,六亲不认,愣把阴间的判官张洪铡了,我们总梦想有这样一个人,主持真理,天子都不怕,其实也只是戏里才有,现实中,不会有人傻到那样程度。

戏曲篇(2)
现在再看《秦香莲》,我不觉得铡了陈世美有多快意,我希望改写结局,让他活到老死,也后悔到老死。最好和公主不生孩子,公主还暴烈,公主还把他当牛做马,他后悔得肠子青了,想起香莲的好来了,于是偷偷返乡与香莲私会……这不是《秦香莲》了,这是我的小说,我宁愿以这样的结局来演绎这个故事。不必一步到位,恶狠狠到不留半丝余地,就要杀个片甲不留。
  香莲,她不后悔吗?
  她不心疼吗?
  到底,曾经是自己的夫呀。
  曾经有多美,就会有多罪。
  所以,如果想看《秦香莲》,就做好同归于尽山崩地裂的准备。虽然很戏剧,但现实生活中,最好的婚姻破碎形式往往很脆弱很无力,不知不觉就耗尽了半生光阴。两个人的婚姻死了,但仍然继续着,这才是另一种悲哀,比秦香莲还悲哀,至少,在铡掉陈世美的那一刻,她应该是快意的。
  我情愿理解秦香莲是绝望到了底,所以,爱比死更冷。
  西厢记:爱情沉香屑
  《西厢记》名字就好。我非常喜欢这个“记”字。有一种唯美的古意,而“西厢”两个字有一种粉红的念想,可真好。
  《西厢记》全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这个名字更好,想想,“莺莺”两个字念起来就有一种生动的香,多美妙的名字呀,比雪娥好听,比湘灵好听,比桂英好听,古戏中,两个女子名字最动听,一是莺莺,二是《望江亭》中的谭记儿。后者更胜。我曾用谭记儿这个名字写过一本小说,其实仅仅因为喜欢这三个字。
  元杂剧作家王实甫,他一生写作了14个剧本,《西厢记》大约写于元贞、大德年间(1295~1307)是他的代表作。这个剧一上舞台就艳惊四座,被誉为“西厢记天下夺魁”。
  其实事实真的不是这样。
  我们所喜欢的那两句最忠贞的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出自唐代著名诗人元稹之手。在初读到这两句诗时我差点泪水涟涟,这是一个对于旧情多么难以割舍的男子啊,而真实的情况是这个*才子真的曾经有过自己的莺莺,他写了自己的爱情故事——传奇小说《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他在抛弃掉莺莺后不断地追忆,一边追忆一边再寻花问柳,你看,我们无比地相信着男人的痴情,他用最动听的诗句掩盖着真相,他哪里是除却巫山不是云,他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呀。
  所以,不必对爱情抱有多大希望,人们想象的总比现实要美丽一千倍,最美的东西一定最虚幻,用最戏剧的形式表现出来也最恰当。
  ——真真是薄情年少如飞絮。薄情的人到处都是,当时的真情是真的,如今的薄情也是真的。爱情真适合当标本,夹在元稹的诗中让人在偶尔惆怅时回忆。
  一个落魄男子,一个美丽小姐,偶然邂逅于普陀寺,两个人都害了相思,中间穿插个小红娘,莺莺是美丽的,饱满的,生动的,是让男人有想象力的“物”,十个张君瑞也不会是对手。我喜欢张生跳墙那一段,真是顾不得了,美人在前,跳就跳吧,莺莺假意抱怨他轻浮,我觉得心里应该暗喜。
  但到底是大户人家小姐,不必有端着的羞呀,于是下面的念白真是有趣味。
  莺莺:“自那夜听琴后,闻说张生有病,我如今着红娘去书院里,看他说甚么?”(唤红娘)
  红娘:“姐姐唤我,不知有甚事,须索走一遭。”
  莺莺:“这般身子不快啊,你怎么不来看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戏曲篇(3)
红娘:“你想张……”
  莺莺:“张甚么?”
  红娘:“我张着姐姐哩。”
  荀慧生演的红娘最俏,把那般调皮俏灵演得十分有看头,后来管波也演过,但不如荀慧生好看——我总迷恋旧人旧事,都因着沉香屑的旧香,闻起来都古意熏人。
  如果《西厢记》是最典型的才子佳人戏,如果它仅仅是才子佳人戏一定不会流传这么久,无论是昆曲还是京剧,它都常演不衰。我想,它的词美最能打动一些充满文艺气质的人——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这样的词艳艳的粉,但亦有惆怅,美呀。
  再看这绮丽的词:透纱窗麝兰香散,启朱扉摇响双环。绎台高,金荷小,银镇犹灿。比及将暖帐轻弹,先揭起这梅红罗软帘偷看……元曲之所以达到登峰造极之处,是因为把戏剧写出了一个“艳”。
  连林黛玉都称赞它“曲词警人,余香满口”。
  艳是美的,接近于堕落,可还不到,但诱惑足够多了,想想就足够心仪。
  也听过说西河大鼓的说《大西厢》,说得更艳了,我小时候听过。一个姓黄的男子说书,我印象中的《大西厢》相当于港台三级片,总让人想着念着,那种野生的趣味,怕是难以抵挡。
  也因此去了普陀寺。在山西的幽雅清爽的寺里,不得不想起这出《西厢记》,正是秋天,寂寂僧房人不到,满阶苔衬落花红,我想起莺莺曾经拾阶而上,而张生与她偶见,一见钟情,惊为天人。
  有人形容莺莺:艺必穷极,而貌若不知;言则敏辩,而寡于酬对。待张之意甚厚,然未尝以词继之。时愁怨幽邃,恒若不识,喜愠之容,亦罕形见。这是贵族少女所特有的性格,她多情,热爱张生,在情窦初开时遇到心仪男子,隐秘之花四处绵绵,远没有杜丽娘的艳丽,又没有陈妙常的勾引之处。
  我坐在深秋之夜倾听那遥远的爱情绝响。
  且听一回大钟楼的钟声,有月落钟声的寂寞,走一段塔院回廊,仿佛看到了戏中的才子佳人,老夫人和莺莺所居之处便已在了眼前。一座西厢书斋,一段“待月西厢下,迎风尘户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记忆;一个莺莺塔,一份“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的寂寞;一座梨花深院,一幕*、借厢、闹斋、请寓、赖婚、听琴、逾垣、拷红的戏剧场面。一处被张生跳过墙的地方,一棵被张生踩踏过的杏树,对映着的是前世情缘中的一份无奈。
  所有戏曲的男子与女子无一不是美貌佳人,这是中国戏剧唯美又形式化的地方,而真实的生活大多是凡夫俗子,我们在戏剧中把自己想象成那个才子或佳人,也点一炉香,烧下去,烧下去,直到袅袅清香升上来,升上来……其实我们只是在寻一个梦,在找一个叫*情的东西。
  找吧找吧。
  只要坚持,也许能找到。也许和后来改编的《西厢记》一样,张生中了状元,回来娶了莺莺——状元哪出戏都中,其实比中五百万彩票还难,历史上的状元屈指可数,一般中了状元也没几个回来娶当年女子的,所以,看戏吧。
  只有在戏里,才能有那样完美的爱情——它能满足我们最美的想象,特别是对于爱情这种奢侈品的想象。
  白蛇传:我宁愿是这个妖
  《白蛇传》唱了多少年?无法细数。
  “白蛇传”是中国古代“四大民间传说”之一。《白蛇传》乃是起源于一千多年前的北宋时期,发源地在河南汤阴(今河南鹤壁市)黑山之麓、淇河之滨的许家沟村。

戏曲篇(4)
但杭州人一直以为这样的故事发生在杭州。并且说白蛇被*在雷峰塔下。三十年代雷峰塔倒下的时候,很多人去看里面有没有白蛇,后来2005年重建雷峰塔挖掘地宫的时候,我又盯着看是否真的有条白蛇——我倒希望真有,以对得起这个故事的隆重。
  但凡和爱情有关的故事总是情意绵绵。何况《白蛇传》这三个字有妖气。最古老的叫法,缘于一个传说,一个女子的爱情故事。不,一条蛇的爱情故事。蛇与人的恋,听上去是怕的,但演出来是美的。
  百演不衰的《白蛇传》。
  各个流派都唱过,只要不出大错,都可以得个满堂彩。特别是断桥,把戏剧元素用得特别充分饱满,青儿要杀许仙,这边厢就悲欣交集,叫一声冤家,然后哭着求青妹手下留情。
  但我最喜的是初初相遇那一段。
  西湖潋滟间,白蛇怀了一颗思春的心,恰遇到那翩翩少年——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挥天降雨,为的是把一颗春心放在他的心里,杨柳晓烟处,三个人移舟听雨,艄翁唱昆曲调调儿,这人间四月天,西湖偶遇,一见钟情——盼望公子早降光,莫叫我望断肠,简直是迫不及待了。
  我最爱听这一段。
  充满喜气,男女恋爱开始的端倪,万分的好。其实只是容貌吸引,许仙端的是一个美男子,白蛇是好色的,虽然是蛇,但还是知道这男子有一张俊脸,一下子就心动了。
  我喜欢这最原始的心动——仅仅因为一张脸。也好,也好。一见钟情的最根本。这一段,俞振飞和梅兰芳演得好,宋小川和张火丁也不错,但我一个朋友总是说从前上海京剧团的李炳淑演得好,1980年,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了李炳淑主演的同名电影,影片运用了大量特技和实景镜头,上映后轰动异常。他说,从李炳淑开口唱第一句,他就震撼了,从此爱上了京剧。
  太多人演过《白蛇传》,演全本的人极少,大部分演《金山寺》、《断桥》、《雷峰塔》。京剧四大名旦都曾演出该剧,除荀慧生以《白娘子》命名出演全剧外,其他三位都不演全剧。梅兰芳以昆曲演《金山寺》和《断桥》两折。他先在北京向乔蕙兰、陈德霖等戏曲界老先生学习,迁居上海后,又向昆曲前辈丁兰荪学身段,与俞振飞等研究唱腔,经过梅兰芳在唱腔、身段、化装等各方面注入许多新的因素,使之成为梅派艺术的精品。尚小云以《雷峰塔》为重点,大段“反二黄”唱腔,优美动听,情感动人。
  但我喜欢之前的传说,白蛇不是巧遇许仙,在前世,许仙还是一个牧童时,曾经救过还是小白蛇的白蛇,后来白蛇经过千年修炼来报恩——这个故事真中国,又圆满又动人。
  许仙到底辜负了白蛇。在这一点上,无论现实的生活还是戏剧,男人总是薄情的多,当初有多动人,以后就有多伤心。这一点在白素贞最后一场离别戏时唱得最浓烈——
  小娇儿忽一笑三春花韵,见儿笑更令我断肠烧心。
  禁不住泪满腮把儿亲吻,心酸泪苦又咸浸润儿唇。
  实指望与你父期熙相庆,孰料想阴风暗起破安宁。
  贼法海害为娘人情昧尽,欺微弱竟乘儿初渡临盆。
  见娇儿目炯炯睫不眨来,甜甜蜜蜜望娘亲。
  望得我五内如焚怨气干云,雷峰塔怎禁得百世修来白素珍……
  张火丁唱的我最偏爱,她天生苦相,适合演这种苦情戏,我在长安大戏院看到最后,眼睛发涩发湿,好像自己是这个命薄的妖,爱了一场还遭辜负,还被*在雷峰塔下,永世不得翻身。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戏曲篇(5)
后来老百姓总是嫌这个结局不完美,让白素贞的儿子许仕麟高中状元,回乡祭祖拜塔,才救出母亲,一家团圆。我嫌这个结局太恶俗,我宁愿让白蛇被压在雷峰塔下,让许仙也肠断,让他也后悔得肠子青——估计这样爱一场的男人,此生再也难爱他人,许仙后来如何了,没有人写,我希望他孤独终老,想念那个妖女。
  我更喜欢李碧华的小说《青蛇》,张曼玉和王祖贤仿佛天生的青蛇与白蛇,曼妙的身段与婀娜的体姿,足以让一百个许仙沉溺。那是我收藏的电影,百看不厌。每每看到青蛇终于学会流眼泪并且杀掉许仙的刹那,我都感觉无限快意。还是青蛇说得好:姐姐为你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
  杜近芳的白蛇演起来绻绻深情,浓郁感人。《断桥》中“小青妹且慢举龙泉宝剑”的唱段,成为经典唱段,脍炙人口。许仙由李少春、叶盛兰演,李少春还创造了大嗓许仙的唱法,别具韵味,我在我的家乡李少春纪念馆看到过李少春先生的扮相,果然飘逸,李少春有一种沧桑的美,他和杜近芳是绝配。
  因为演青衣的几乎人人演过《白蛇传》,那简直快成为必修课,所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出《白蛇传》,我更愿意看张火丁演的白蛇,有妖气,又凄然,唱腔因为是程派唱腔,明显深沉了许多——也稀罕看她的行头,所有白蛇全顶着一个红球杀往金山寺,只有她是绿球,分外的个色——可我喜欢这个色,都是红的,未免俗气,绿透出了精灵。
  《白蛇传》成就了西湖断桥,断桥残雪被称为西湖十景之后,每到西湖我浮现出来的必是那样一个场面——西湖烟雨四月天,那个叫白素贞的妖和美男子许仙初相遇,这是一场多么美丽的邂逅,只有在西湖,也只可能是西湖这样的地方承载这样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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