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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那么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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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写《银》的早晨读到一句话——妻宜小配方能偕老,应时佳人方能白头。“小配”二字灵动得就似这出炉银,读出来,唇齿留香,而应时佳人,是一树桂花开了,在这浓烈的十月,风动,它也香,风不动,它亦香。那应时佳人,一定穿着出炉银吧。
  《*》里的陈经济:自幼乖滑伶俐,*博浪牢成。爱穿鸭绿出炉银……两款妖娆颜色,配在一起,也真是万端的媚态,一个男人太媚总是不好,后来他和潘金莲勾在一起,总觉得是男盗女娼。还不如那潘金莲的竹竿落到西门庆头上,倒有艳遇的味道……还有穿出炉银的人,《老残游记》里一袭出炉银库缎袍子的美女,《醒世姻缘》里身穿出炉银春罗衫子的程大姐……而银,穿好了不容易,出炉的银,想必更难。
  一不小心,就是风尘效果。
  但我喜欢银,还是因为它冷。
  我有银镯,配以青花,那乾隆年间的一块碎瓷配在银上,分外的绝色——我一见倾心,是在一个叫“青花的记忆”小店买的,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他说,“多合适你。”而那青花的记忆里面放着一张广告小纸条——如果遇到,请加倍珍惜。
  银与青花相遇,如何不加倍珍惜呢?
  我戴着银镯,去了成都、厦门,又去做首发式,去签售……即使在腾讯对我专访那天,我依然戴了这唯一的饰物,主持人说:“这银镯子真好看。”我说:“是呀,我喜欢它的冷艳,低温。”冷艳的东西,一向对我具有极高的杀伤力,我喜欢那沉稳的大气的东西,它躲在一边,不动声色,而心里,早就山河万千。
  银,总有这样的气质。
  如果选择来生做一种金属,我选择银。
  做银,可以试毒。如果遇到毒,先变了黑,一口吞下去,准是个死。
  如果想华美,可以在晚秋的冷艳黄昏,点上白蜡烛,就着一桌冷光银器,用它饮酒买醉。醉了,可以对着爱人的眼睛,吹出一口口热气到他脸上,和闪闪的银在一起,璀璨曼妙到让他忘情。
  如果是冬天,就准备了一只银碗,在第一场雪来时,隆重地盛它,然后唱一段去时陌上花似锦,这样的人生,算得艳而清凉,又禅间又有着人间的暖意,我都喜欢,我都喜欢呀。
  而多数时候,我愿意冷静地凝固成自己的样子,闪着冷艳的光,不妥协,不认同,我大概也会穿出炉银的布料,我不选择雪里青、火里烟……我只穿这出炉银,如果欢喜的话,就做成旗袍的样子,婀娜多姿,软软的一把纤腰,照着西湖边潋滟波光,在锦绣园林的彩筵上,在前世今生的梦里,做那唯一的新娘。
  

植物篇(1)
《诗经》中的文字美得有些邪恶。比如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如端然美人,美得如此朗俊,用手指划过清晨里最青色的柳枝,在艳丽的牡丹里发现真意,那一刻,所有人都盼望迅速老去……
  在贵州的原始森林中,看到过一种树,唤桫椤,史前的植物,因为没有用,连做燃料都点不着,所以,留了下来。那样飘逸的长法,简直有些浪费,我却在那一刻想起《诗经》来。还有一种树叫桢楠,也好。两个字听上去有小说的意味,安静的,凛凛然的,满纸风华,安静如莲又如禅,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最美的桢楠,不适合世俗里的大红大绿,只适合冷银泛白的夜里,银碗里盛雪,素素的,清清的,配得上这带着凉意的名字。
  也记得去住过海边的小村落。早晨有喜鹊惊叫,风带着咸湿的干净,远处天边,一角天青色荡开云层,有雅意,亦有寂寞。手捧发黄线装书,着白衣,在那海边行走,我耽美于这样的一方时间,自己把自己定格成风景,虽然有自恋成分,仍然觉得美得如此风华卓然。
  卷卷采耳其实是有着茂密心思的,绝不本分,早就划破光阴中的那些淡淡清愁,扫过清眉而来。我记得一个女子,总爱穿耀眼花衣,她款款走过时,所有人都回眸。但那些女子嫉妒她的美貌与风情,暗地里说她坏话,可又研究她到底用的什么粉底,把自己打扮得总是这样看起来似诗似画。
  她名声是不好的。因为过分被人渲染,所以她一举手一投足也真像电影。在暮色时分,她总穿极艳丽的花裙子,然后出来买菜。菜市场上的所有艳红艳绿于她全是点缀,这把老成风骨的世俗在这年轻美貌的女子身上全然萎了枯了,风也疏朗起来,她似一匹锦缎,就这样华丽地穿行于颓败的小街上,我忆起王家卫电影,便是这个格调,她的采采卷耳,虽然早晚会过期,但有过这样一幕,也真是好得不能再好。
  还遇到过美人迟暮。
  年轻时逼仄的美,跳舞,一把纤细的好腰——台下的人生怕她扭断了……她美了一生,到了六十岁,一脸的皱纹,别人仍然叫她小刘,一如她二十岁时,而有时她沉醉于回忆中说,我记得我十*岁出来晒被子,那些男人一定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我,那时我就想,我要是不老多好,你看,我老了……她说这话时,眼睛里有怅怅然。那些缠绕在青春里的过往,总是如银子一样,在夜里幽幽闪光,冷艳了一生,却还是不忘记那个晚上,他说,我在挑灯赏雪。而她,不端然,只有紧张茫然与羞涩……却转眼就老,京剧《鱼肠剑》中唱着:一事无成两鬓斑,叹光阴一去不回还,日月轮流催晓箭,青山绿水常在面前……余叔岩唱得可真好,那“催晓箭”三字,唱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有什么办法,有人问演员周迅,你怕死吗?她所答非所问,我最怕寂寞。采采卷耳有几时?一声你好吗,其实是惊醒了过去岁月里的红樱桃与绿芭蕉,那些翠生生的光阴,你到底记得谁,忘了谁?
  暮春。走在广阳道上,戴耳机听王菲。她也真是妖精,那样空旷绝美的声音: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留不住算不出的流年……“流年”两个字真好,我给自己的短篇小说集取名流年,光阴荏荏,流动过去的时候,是涧户不见人,纷纷且开落,我推开柴门,看到四月桃花已尽,而我与我,隔着一朵桃花的距离,或者,隔着一生的苍茫。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植物篇(2)
天色近晚。摘了一把野草闲花,闻它的潮湿与感茫,仿佛回到了古代,仿佛回到了从前。但是年华不再,很多东西,光转淡影渺微寒,我翻看自己的黑白照片,那样拘泥那样羞涩,居然是一生中美得不能再美的时光,那才是采采卷耳,那才是乱云飞渡之后的一朵芙蓉,虽然如此青涩,但我的朋友说,我在地铁里,看到一群年轻女子,青涩得不敢抬头。虽然华衣鬂影的女子,打扮时尚入流,但我更喜欢那些青涩的小女生,她们放肆地笑着,穿着肥大的校服,脸上素素的,只有干净的眼神,那才真是采采卷耳呢。
  我的心被这句话轻轻一拧,在暮春时节,滴出绿水来。我知道,任何时候,简单、干净都是最美的最饱满的,它暗含的力量,是化骨绵掌,是晚风中轻轻吹起的白衣那角,裙袂飘飘,却已然倾城。
  法桐呀,法桐呀
  我喜欢法桐在植物里的另一种叫法:悬铃木。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读小说,很多小说中提到了“悬铃木”这三个字,非常洋气非常欧洲,我由此对悬铃木充满了向往,这种疑惑在多年之后在得到了醍醐灌顶的棒喝,彼时我在上海,看到武康路上很多的法桐,有人在身边叹息了一声,这悬铃木真美呀。
  少年时的猜想在此时一锤定音。
  我抬头望着这参天的法桐,从看到时,它就给我不断的惊喜,虽然不是惊天动地,却是寻常江湖里最浪漫的旖旎。
  在北方,法桐算是很飘逸的树,它的飘逸,关乎内心的本质,素洁,干净——我只能把法桐想象成一个干净而纯粹的中年男人,他有着生动的面容,因为内心清澈,所以,眼神饱满透亮,虽然饱看人间沧桑,却仍然有着最温暖的熨帖,那是一种清甜。
  有时候,我也会留意其他的树,槐吧,太阴性,柳吧,太飘浮,杨呢,太傻真,只有法桐,带着一种甜美的气息,又飘逸又干净,是呀,干净,有多少中年男人身上还有这种高贵的品质呢?
  且不说中年男子,即使少年男子,内心污垢的亦是那样多,宝玉说,“女人才是水做的”。所以,法桐就是那干净而雅致的中年男子,华叶满盖,郁郁葱葱,却也不沾沾自喜,为人低调而谦逊,一笑,露出历经红尘却还能保持住的干净和纯粹……
  喜欢法桐,还喜欢它的品相。
  真美呀,这样亭亭,却又这样曲折,树干是诗意的,因为参差着很多斑驳,斑驳是一种味道,枝干旁逸斜出,似乎在看来路和去路,有着盛世的安静和淡泊,它把所有的热闹都删繁就简了,就剩下这简单的枝干,插入天空里,我透过秋天的暖阳看它,叶子渐渐变黄了,一片片的法桐像电影一样地凋零着——连凋零,都显得过度的唯美。难怪宋美龄最爱的树是法桐,而为讨美人欢心,蒋介石不远万里运来树种,整个南京城种满了法桐,中国最美的道路就是去中山陵的路上,两边的法桐像音乐,跳跃着,轻吟着,每棵法桐都飘逸得像一首诗……
  “从心动写到心颤,
  也只能写出他
  三分之一不到的美好。”
  这样的一句诗,用到法桐的身上恰如其分。
  除了南京,上海武康路、衡山路和杭州南山路的法桐也好,充满三十年代的味道,怀旧,浪漫,诗意……好时光全可以在这里挥霍,我坐在那些三十年代留下来的老房子里喝着咖啡,看着路边的法桐,感觉时光停在了这里,一点点染绿了我——我被法桐带到过去了,我被染成了最老的苍绿,我穿着旗袍,拿着折扇,端然俏丽地坐在他的身边,看他写《爱莲说》,听他念听雪超尘……那是多少年前的我,轮回到今天这个贪婪地喜欢法桐的女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植物篇(3)
——所有树中,我最爱法桐。
  因为它贞静,安好。
  因为它飘逸、纯粹。
  法桐,是一棵庄重的树,一点也不轻浮,不媚俗,是一种有“格”的树。那种内敛的光芒,与清风相和,在风里,唱着一首低沉的歌——我听得懂,那歌关乎爱情,是唱给我的,我多次游走在法桐树下,失心疯一样贪念着这树的好——这树!这树给了爱情意义上的证明和夺目光辉,只有它,品质如此纯洁,只有它,相信着大理石一样的忠诚和热情,即使枯木成灰,我也会守着你,法桐,有这样的品质!
  法桐,又有着交响乐一样的大气。激情的,跳跃的,虽然看上去沉静似水,可是,它有它的激荡,我注意过银杏,过于安静了,过于沉闷了,水杉呢,又带着几分轻浮,枫树呢,太艳了,只有法桐,像一个太过隆重的形容词,站在我的想象里,灿烂,端庄,却又大气,娴静。这是人间最美的树呀,风定法桐静,风不定的时候,叶子沙沙地响,像在和自己最爱的女子说情话,怎么说也说不够呀……
  所以,如果我有一个院子,我只想种法桐,也只可以是法桐。——四棵法桐,房前屋后,枝繁叶茂,院中有池,池中有鱼,法桐下,有着白衣素衫的我,不施粉黛,翻看线装书,手边,是一壶陈年普洱,身边,有知心相爱的男子……也许,爱情是,一棵法桐与另一棵法桐的相遇,而法桐,见证着最美丽的爱情和时间赠阅的沧桑,它一天天长大,我一天天老去,老了,就把一把骨灰埋在法桐树下,和自己的爱人在另一世里,看春秋日月,阅光阴沧海,这样一想,内心无比安静,所谓的好日月,无非如此,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呀!
  风动桂花香
  风动桂花香,初看到这五个字,美到了惊心。画面感强烈到以为是秋天的一幅丹青。
  是什么在动?是风在动。风吹着桂花,扑入心,扑入面——可真香。香得浓郁,又香得空灵,这是江南的八月,我走在桂树下,似走在前世。
  阡陌小巷、古街幽井,幽幽的桂花香似一条清凉凉的小蛇,无形地游进心来。怎么会这么饱满?怎么会这么丰盈?那淡淡的一树一树的小黄花,黄得那样寂寞,却又香得这样*。
  满城都香得这样过分,一意孤行地过分着。桂,有一种妖似的香。你躲不开,你逃不掉——是爱情初露端倪的喜欢,到处是芬芳,你想跑吗?不,它在所有缝隙间。
  忽然想起林风眠的画。亦是这样空灵的意境,他画的女子,仙风道骨,不着尘烟,爱着灰色袍子,那灰,浅浅的,带着不似人间的好。那份灵动,让我想起江南的八月,一城桂花,香得微醉,连清凉女子,亦愿意醉在这桂树下,一个人赏月赏心。
  一日,友打电话来,你来,你来。声音是迫不及待的。原来他淘得林风眠画册,全是林画中*,等待有人同赏。
  我着了春风牡丹的黑衣,快步跑着去看画,城中的桂花开得正热烈,这一场花事,只有桂花自己知道吗?其实我也知道,我和桂花,各自有着说不出的秘密。
  封面是白,麻布的白。黑黝黝的几个字,林风眠。那黑在白里游移着,像一个女人在男人怀里游移着,那样让人惊心。
  闲章是风。小小的红,那风因为是篆书,古意真深。窗外是一树桂花正怒,我翻看那册页中女子,她们形神寂寞,眼光清寂,可是,浑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神秘的散淡——是缥缈,又是空灵,是不可着际,却又遥遥吸引……那正是桂花的味道吗?友在旁侧,痴心地说:“看画看出桂花香,真是一种极清幽的意境。”他又说起四僧,说起一个叫担当的画家,又说八大山人……他眼中闪出动人的光芒,天色将晚,桂花怒到近乎放肆了,我们似古人,谈古事,饮浓茶,那1975年的普洱里,放着桂花。

植物篇(4)
我真过分迷恋于这五个字。手机的问候语改成它,一开机就是风动桂花香,我便想起我在江南,一个人骑了单车,穿过那些旧桥,在苏州最老的平江区里去寻旧迹,八月的桂树扫过我的清眉,我在桂花香里去看程小青故居,它隐藏在深深的巷子里,以至于我几次路过全都忽略,我去排队买那种几千年传下来的酥麻糖吃,在苏州大学门边的教堂里听牧师讲经……所有这些,全有桂花香如影随形,而最最浓烈的桂花香,是在乌镇,在故居,我一推开它的后院,看到几棵茂盛的桂树,张扬地开着桂花。
  我记得我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是夜,在乌镇的东栅,我一个人穿过深夜的小桥去看那些桂树,它们在月光下伸出枝枝蔓蔓,也蔓延出无法控制的香,像一个太过诱人的女子,如何也不会挡住对她的爱恋了,只有这香,只有这香了。
  也记得秋天的雨后,捧了线装书在“老书虫”读书,桂树还小,可也开着浓浓的花,一小朵,又一小朵。在雨中,分外的缠恋——这是八月与桂花的相遇,是爱情与爱情的痴缠,你让我如何忘记你?忘记这八月里的相遇?忘记满城风动,忘记一树又一树桂花香呢?
  从南方回到北方后心就寡了下来——注定有些事情一定是一场梦境,一定是此时此景才会脆生生让人心疼吧?我几乎忘记南方那场丰盛的花事了,但她寄来信,信打开,是一朵又一朵桂花,干的、瘦小的,但骨力仍在的桂花。
  她说,我知你爱闻桂花香,夹在书里吧,闻闻就会想起南方的。
  我把那些桂花轻轻地夹在新书里,我的新书,散发着厚实的油墨香,有着我喜欢的温暖和味道,我看着自己在里面写的行书:放眼众山翠,风动桂花香。喜欢桂花的,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那一城的香,任是多清冷凛冽的人,也会怦然心动吧?
  还是应该满足。毕竟有过这样灿然一季,那招摇到放肆的桂花香,其实最有一颗空灵的心,它敏感脆弱,知道过了这一季,下一季要等待整整一年,所以,用力地开,用力地开,一直开到荼靡。
  如果我是一朵桂花,如果有一阵风吹得面来,我也会轻轻地笑,用力地开,然后问:嘿,你也会这样吗?
  桂
  桂,我宁愿叫桂花或桂树叫这一个字,桂。
  有时候,叫一个字,忽然就简洁了,就明了了。就像她叫我,“雪”。只有她这样叫我,雪,一个字,空灵得让人心颤,所有人叫我小禅或雪小禅,只有她,一意孤行地叫我雪,我想,我愿意叫桂花或桂树“桂”,是有道理的。
  桂花是俗的。很多女人叫过这个名字,也有叫桂兰的,总之,在我少年的记忆中,桂这个字,几乎是脱不了一身俗骨的这么个东西——乡气十足,是未出阁的乡间野丫头,一脸的无知,但带着茫然的天真。
  喜欢了这个字,是从电视剧《八月桂花香》开始。
  人随风过
  自在花开花又落
  不管世间沧桑如何
  一城风絮
  满腹相思都寂寞
  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我忽然意识到桂的好。
  桂是姿色一般的村中少女,十多岁时夹裹在一帮半大少年里,再几年,十七八,忽然出落得动人了,这种意外之喜,比开始是一个小妙人儿要惊喜很多。
  桂花香呢?
  第一次闻到桂花香是在杭州。
  我才二十多岁,到了西湖。是秋日,山寺月中,寻了桂子。我并不知是桂,在灵隐,只觉得香得灵幽——那香,不是人间的香,似附了体的小女妖,钻入我的心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植物篇(5)
这是什么香呀?我轻声小问。
  桂花呢。有人答我。
  哦,桂花。
  我抬眼望去,看到秋天里一树的小黄桂花开得热烈,直把整个秋天都铺满了似的。不华丽,却热闹,一朵又一朵,小小的,黄花的,拥挤着,带着几分羞涩与喜悦,我惊喜地摘了一朵,然后别在发间,那黑发,立刻就香了起来。
  整个杭州,都在桂花里似的。
  那个秋天,与一场桂花相遇,我做了桂的学生,上了一堂桂花课。有导游说,桂花做的糕点最是好吃,吃过杭州的桂花糕吗?还有桂花米粉,艳得很。
  她用了“艳”这个词。
  吃花,当然是雅事。
  只记得小时候吃过榆钱儿,我外婆把采来的榆钱儿放进玉米面里,鲜嫩的香,我却不喜欢吃。现在想吃,来不及了——一是少有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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