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手,我们是警察!”姚勇比110巡逻警察早到现场,他上前制止。
殴打没有停止,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姚勇朝天鸣了一枪,打人者被震慑住,他们才停下手。几个主要打人者被拘留,躲闪不见的朱大赖子大摇大摆地到分局刑警大队要人。
“姚队,都是我平日疏于管理……那几个人您看是不是放了。伤者的医疗费我们公司负担。”朱大赖子在刑警面前可就没那般飞扬跋扈,说话的气脉总不如平素那么足。
形形色色的无赖姚勇见得多了,他有套办法对付他们。对朱大赖子他采用以静治动。从朱大赖子踏进门来,他就没用好眼睛看他,脸肃肃的,没吱声。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抛尸南郊(8)
“他们一时冲动,打了人,我们认罚,包赔,包赔中吧?”朱大赖子见姚勇仍然未吭声,有点沉不住气了。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出钱包赔……”
“包赔什么?严肃的法律被你破坏了,你拿什么包赔?”姚勇义正辞严地说,“你别以为有了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姚队上纲上线,言重了。”朱大赖子满不在乎的样子,赖子的天性渐渐地显露出来。“您就当放个屁把他们几个崩出去算了。有老有孩的,在里边呆着也闹挺。”
“打人的时候就没想到闹挺?”姚勇称他大名,“朱宝贵!”
朱大赖子竟愣了下神儿,似乎这样称呼他听来奇怪,叫我吗?我叫朱宝贵?他想明白时,嘿嘿一笑,眯眯着眼说:“叫大赖,我习惯。”
“你知道你公司的人打了谁吗?”姚勇问。
“城管啊。”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聚众棒打执法者。”姚勇严肃地说,“你来的正好,有个事情问问你。”
“洗耳恭听。”朱大赖子仍然一副赖相。
“他们打人,事先你知不知道?”姚勇紧紧的盯住他,问。
刷!朱大赖子觉得对方的目光如一道霹雳,心头鬼火般地跳跃着不祥之兆。他搔了搔鼻尖,那并不痒,胆虚的时候他就这般动作。此刻他神情有点慌,方寸有点乱。翻了翻眼珠,软乎乎地说:“我公司下边那些人法盲,没文化。我哪里知道啊?”……
“后来也没再深究朱大赖子,”姚勇看眼冯国强局长,眉间聚着皱纹,“是你们局领导不让再深究下去。”
“好啦,这件事就先不提了。”冯国强迅速翻过去那一页,个中缘由,或者说在朱大赖子的问题处理上,市公安局班子分歧的内幕,姚勇这层人物怎晓得?他说:“朱大赖子的赖名着著虽谈不上,远扬还不是虚传。不抓住确凿证据搬不倒他,尽量减少正面接触,与一个无赖搅缠不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姚勇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这样……”
“可。”冯国强很满意姚勇的行动方案,“范围还可扩大些,不仅仅拘于谭案上,查一查他的涉黑……或许那样是异曲同工,最终突破这个大案。姚勇,明天有两名我从外县抽调的侦察员到蓝河,他们住在外围,配合你的工作。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其中自有不便说明的原因。你这样……”他向姚勇做番特别的交代。
“放心吧冯局,我知道自己怎么做。”
“植物油厂招待所207房间。”
“记住了,冯局。”姚勇说。
次日,姚勇立即召集全组成员,布置侦查工作。他把人员一分为二,两路进发:一路接近康建药材公司,密切注意他们除正常业务外的活动。另一路查朱大赖子的档案资料,查清他的身世,重点是社会关系,弄清他与哪些人来往,又是一些什么人。
市植物油厂招待所建在厂院内,朝街另开个门,就是说进招待所不用经过厂区。招待所很小,二层小楼总共不过十几个房间,住宿的条件相当差,处在背静的小街,入住这里不会被人注意。
“找207的客人?”正钩编一只手提包的女服务员,只瞟了姚勇一眼,低头继续忙她的,鸡爪子般冷瘦的小手一扬,“楼上。”
姚勇到了嘴边儿的“谢”字,毫不犹豫地咽回去。
木楼梯糟烂破旧而且很陡,踩上去让人有悬空不踏实的感觉。走廊光线很暗,一股丙纶地毯遇热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儿。207房间在紧里边,令他惊讶的是,房间号竟是谁用烧红炉钩烫烙出来的,歪歪扭扭,由此可以想到若干年前这个厂内的招待所烧煤炉子取暖。
“我姓姚,姚勇。”他敲开门后,手伸过去,同房间里的两人握了握,自我介绍道。
在条件简陋的小招待所里,姚勇认识了两位从外县抽调的刑警:祝铁山、皮学权。他们两人分别来自两个县,职务相同,都是所在县的刑警副大队长,祝铁山年纪稍长一些,皮学权白面书生模样。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抛尸南郊(9)
“住这样的地方,实在委屈二位了。”姚勇很抱歉地说。
“招待所破了点,住着还舒服。”祝铁山说,一看便知他没什么挑剔,人更爽直。他说,“姚队,案子破了,你请我们住几宿小乐天。”
小乐天四星级酒店,在蓝河市档次也是比较高的。
“一定,一定。”姚勇许愿道。
“我们想尽快知道情况。”祝铁山心急地说。
“我这就给你们……”姚勇向他们俩详细介绍朱大赖子。
五
南郊垃圾填埋场发现一具女尸是在清晨,开铲车的司机作业时,见一深色塑料包裹的东西外形状很特别,明显是一个人形。说他好奇,不如说他是一种警惕。过去的作业中也曾发现过可疑物,两年前塑料编织袋里的尸块就是他发现的,那个案子后来破了,是嫖客杀害坐台小姐案。
司机从铲车上下来时随手拎个铁钩子,推垃圾常有东西卷入链轨需要弄出来,用的工具便是这支钢筋改制的钩子。他用这支钩子勾住捆绑那怪物的绳子,拖拽到一平坦处,很沉很软的东西拖拽很费些力气,终日摆弄钢铁家伙的人不缺少力气。经验告诉他对不明的在垃圾堆里发现的东西万万不可直接用手去碰,铁钩替他解了难题。
塑料布很厚,结结实实的钩拉几次才弄开,一股腐烂的恶臭气味呛得他哇的一声呕吐,待翻江倒海的胃平静后,他再次瞧那不明物,沿着撕破的塑料布流出一摊血乎乎的东西,一只手的骨骼,标本似地支楞出来。
“我的妈呀!”司机的脸立刻苍白如纸,他意识到出了人命大事,报案!掏出手机拨110,摁键子的手抖动不停,语言颤颤的说明垃圾场的情况。
巡警、刑警迅速赶到。塑料布里包裹的是一具尸体,很快得到确认。
刑警简单地问下司机发现尸包的过程,紧张的现场勘查开始。周围的环境是堆积如山的居民生活垃圾,五颜六色的塑料袋成为此处一道风景。
司机说:尸包就是从缤纷颜色中发现的。
填埋垃圾的作业者把那些东西看成五彩缤纷不难理解,可是尸包如何运到这里的呢?令刑侦人员费解。
由于高度腐烂,已无法看清面容,现场只能确定是具女尸,还可见尚未烂净的衣物和一双军板鞋,还有一从烂尸中找到的死者重要遗物,一条白金项链。
尸检初步认定,死者是女性,年龄在25——30岁之间,死亡时间大约在半个月前。
在警方深入查找卫思慧神秘失踪的线索,南郊垃圾填埋场发现无名女尸,使“8·18”大案指挥部预感到这可能是十分重大的发现。他们很自然地把女尸和卫思慧联系在一起,原因是多个相同点,或称巧合更为贴切。
女尸——卫思慧。
女尸死亡在十五日前——卫思慧也在十五日之前,即八日十六日出差山北市至今未归。
女尸年龄二十五至三十岁——卫思慧现年二十八岁。
女尸遗物军板鞋——卫思慧晨练常穿军板鞋。
还有,还有……
指挥部决定将无名女尸案同“8·18”大案并案。
“白金项链和那双军板鞋,是辨认女尸的重要物证。”冯国强局长在和袁成罡研究案情时说,“我们应从卫思慧的熟悉人入手,组织他们辨认遗物,确定死者是不是卫思慧。”
“我同意你的想法。”袁成罡赞同。
“刑警支队大都上了‘8·18’的案子,再不能成立专案组。还得靠现有的这三个专案组出菜。您看,交给哪个组合适?”冯国强征询道。
袁成罡没立即表态,他沉思。
冯国强点上一枝烟,吸着。
“还是给第一组。”袁成罡说。
“纪刚他们还在江口,正查卫思慧……近日回不来。”冯国强又点上一枝烟,他点头表示同意。说,“我通知他们马上返回来。”
“不,把这边的情况通报给纪刚,什么时候回来由他定。”袁成罡说。接着他问:“卫思慧有个弟弟的情况,纪刚对你说了没有?”
第五章 抛尸南郊(10)
“说啦,不过很简单。”冯国强成竹在胸地说,“这也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但我们早有安排。”
早有安排,是指让郁冬冬参加第一专案组去山北对卫思慧的调查。现在看来是一次成功而巧妙的安排,一点儿破绽都没有。被派遣的郁冬冬本人始终不知道实情。
那天,冯国强在四面城一小茶馆等穆楠生和郁冬冬。
从蓝河商贸大厦出来,郊外的清风爽朗了郁冬冬的心情,她像早晨野地里一棵青草,水灵灵、生气蓬勃。当听说冯局找她,那棵草忽遭毒日头暴晒似地蔫萎。
“怎么一说冯局你就像挨霜打似的。”穆楠生揶揄她道。
“你咋有这种感觉?”郁冬冬鼓励自己精神起来,
穆楠生夸张地做了深呼吸状,绵绵些准情话,说:“你高兴和微笑,空气里便有绿草的鲜腥,我的呼吸就格外通畅。可你情绪低落,我要窒息。”
“我说你忽然像缺氧鱼似的直翻白眼……当年就用这些闪光语言将嫂夫人唬弄到手的吧?”郁冬冬玩笑话说的很油。
“唬弄?我可是发扬风格扶贫喽。”
“得便宜卖乖!”
穆楠生的妻子——幼师学校教音乐的老师,全局男警察的夫人中公认最漂亮的。
“穆队,冯局找我干什么?透点儿气,求你啦。”郁冬冬这次说得很诚恳。
“他在小茶馆……”
“听来像电影里秘密接头的情节,只差左手没戴白手套啦。”郁冬冬感慨道。
小茶馆里冯国强向郁冬冬详细询问了查卫思慧的情况。
“现在我们更需要卫思慧这个弟弟出场,让他认认那些东西是不是他姐姐的。”冯国强说。
“我们推测一下,纪刚会怎样做?”袁成罡十分佩服冯国强的睿智,愿听他的分析。
“他会这样做……”冯国强详尽自己的悬揣。
“高屋建瓴。”袁成罡道。他赞佩他明察秋毫地预知一切了。“我们的‘鲣鸟’怎么样?”
“据我观察很好,她已完全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你对无名女尸怎么看?”
“基本上吧,是卫思慧。”冯国强十分肯定地说,“南郊垃圾填埋场不是第一现场,杀人后移尸到那儿抛扔。凶手以为她会同垃圾一起被填埋掉……”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 邪恶蔓延(1)
发现赵泽明血写的遗言——
深夜万达接密令陡下黑手——
白金项链揭开女尸之谜——
一
他想到了,王锦萍会在那个秋雨潇潇的夜晚来敲门。
“嫂子,是你?”
“凤鸣,你有时间吗?”王锦萍周身淌着雨水,裹在塑料的雨披中,脸色发白,她肯定走了很长一段路,淋了许久的雨,显然湿透了、冷透了。
“快到屋,嫂子。”胡凤鸣的妻子章红红说,她把她拉进屋,“瞧,浇透了。你咋用这么小块上不遮天,下不盖地的东西。”
“嗯。”
“坐吧。”
王锦萍对胡凤鸣说:“我清理壁橱时,发现泽明一件东西,我考虑再三,还是告诉你。你是泽明最信赖的朋友。”
“什么东西?在哪儿?”
“和我到家里去看吧。”她说,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胡凤鸣蓦然看到一种久违了的目光,隐隐感到昔日友谊的回归。还能说什么?还能想什么?无条件地同她去见她说的那东西,一定是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和嫂子打车走。”章红红叮嘱丈夫。
“红红心肠很好。”出租车上王锦萍说,“立警回到家里,头几宿硬是不睡觉,又哭又闹的找章阿姨。”
“要不送立警回我家住些日子……”
“那哪成啊,你们两口子都上班,你又忙不着家,两个孩子都推给红红怎么行呢?!”王锦萍投向胡凤鸣感激的目光,本来是在她走出看守所到胡家接儿子时应该说的话,那天因心情激动什么也没说,抱起立警像从绑架者手中夺回人质似的走啦。这一去就是几天,今日是她从看守所放出后第一次与胡凤鸣见面。她说,“凤鸣没你帮助,我还是出不来。”
“本来你就没什么问题。”胡凤鸣本想说是郑军招认了,才解除对她的怀疑,但他没说,出租车上不便说这些话。
胡凤鸣前后三次提审王锦萍,是她提供郑军有一个在市卫校读书的女友小维的线索,才使启蒙星投毒案有了重大的突破。
“小维是郑军的女友,他们网上相识的。”提审时王锦萍说,“小维是农村孩子,家庭很困难,郑军打工挣钱贴补她读书。”
“你见过她吗?”胡凤鸣问。
“我见过小维。那次她堕胎,流血不止,郑军吓坏了,跪地求我帮忙照顾小维……”
获得这一线索,胡凤鸣仔细想:女友缺钱用,爱她深深的男友就不遗余力去淘钱。能否有人利用他急需钱……胡凤鸣已经开始怀疑,凶手通过投毒制造事端,目的显然不是那个无辜的刘大桐。至于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尚不清楚。
提审郑军。
“你有一个女朋友叫小维?”
“是。”郑军承认,但不十分干脆。
“前几次提审你怎么没交待?”
“你们没问。”郑军在想警察为什么问起自己的女朋友。
“她是不是很缺钱?”胡凤鸣单刀直入。
“小维念书需用钱。”他答。
郑军的眼珠转动有些迟缓,痛苦被他闷在胸膛,就像火苗憋在罐子里,只要错开一点盖子,那火苗将忽地蹿上来。
“你很爱她是吧?”胡凤鸣要亲手打开罐盖。
“嗯。”郑军眼蒙一层泪光,胡凤鸣一句话引出熊熊大火,顷刻间把他烧红。他试探地问:“我要是把什么都讲出来,会放我出去吗?”
“当然要看你立功表现。”
“那天我去超市进货……”郑军一五一十地讲出改变命运的奇遇。
同往常一样,郑军在超市的二楼推着装货的车子选购商品,拐出饮料区,不小心撞到一陌生男人身上。
“怎么推车呢?瞪着大眼往身上撞。”戴墨镜的男人呵斥道。
郑军连连赔礼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啦?”戴墨镜的男人指着自己裤子一处露出线头的地方,“你碰坏了我的裤子。”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 邪恶蔓延(2)
郑军看眼那人的裤子傻了眼,报喜鸟牌服装,他认得,知道很值钱。
“赔吧,七百多元钱。”戴墨镜的男人不依不饶,逼迫道:“掏钱!”
哪里有七百多元钱啊!郑军磕头作揖,软乎话说了一箩筐,白搭!他急得只有哭的份了。
“哭天抹泪的,走,和我到对面裁缝店缝去呀。”戴墨镜的男人拉扯着郑军离开超市。
到了一背静处,戴墨镜的男人放开手。
“小子,你肯帮我次忙,裤子的事就一笔勾销。”戴墨镜的男人有意无意地露出腰间藏掖的东西——匕首。他敲钟问响地:“咋样?”
郑军声音颤颤地问:“啥事?”
“简单。”戴墨镜的男人拿起郑军采购的一盒方便面,“我在这上面做点事儿,你带回去给王锦萍的孩子吃了,我给你两千元钱。”
做点事儿?郑军心慢慢活泛起来,两千元钱总归很诱惑人的。加之碰坏的裤了和那人腰间的刀,他投降了……
“结果你干了什么?”胡凤鸣问。
“给刘大桐吃了。”
胡凤鸣又问:“为什么没按戴墨镜的男人说的去做?”
“王老板对我很好,我下不了手。”
“戴墨镜的男人往方便面放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用注射往方便面里打了黄色液体。”郑军现出无辜的样子,说:“我真的不知那东西会毒死人。”……
郑军交代了上述这一切,王锦萍毒死小学生刘大桐的嫌疑彻底解除。
天下着雨,热心的出租车司机一直把车开到王锦萍家的楼下。
楼道里没灯很黑,胡凤鸣打着火机照亮,他想起那个男孩。问:“你把立警一人扔在家?”
“送邻居家玩了,呆会儿我再接他。”开门进屋,她说,“我不想让他看见什么。”
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为何不带给自己看,偏偏到她家里来呢?
正当他苦思苦想的时候,王锦萍指着她家的一个木柜说:“挪开它,就在背面。”
木柜原是装被褥的,体积庞大,也很沉,他们合力将它挪开来。
一行血写的字赫然出现在木柜的背板上:
我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胡凤鸣默默地望着,血字的颜色由于时间久了变得黑红。他认得这字迹,出自赵泽明的手。
“他蘸着中指血写的。”王锦萍说得肯定和具体。“临走(死去)的前一天,我见他的右手中指破了,粘着邦迪创可贴,我问他怎么弄伤的,他说不小心碰的。”
咬破手指写血字!胡凤鸣的背上忽然被针刺一下,内心说不出的沉重,像身置在一派沉闷的空气中,压迫使他感到窒息。一个警察在怎样一种情形下,才会这样做啊!堕落与逼迫,他认为是后者。
“今天我打扫卫生看见他写的字……”她说。
她的声音仿佛从层层叠叠的丹崖苍壁、深谷巉岩中传来,让听者产生一种大山在倾诉的感觉——充满千钧的沉重。她在叙述一件深埋心底的往事:“我全告诉你……”
二
电话是夜半打进来的,空旷静谧的世纪实业集团大厦第22层的一个房间里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他一下子精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