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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真的能吃得消?”
“没问题,穆队。”
“走,冬冬!”
五
因问三孩子会不会用枪,叶箐惊慌的情绪也影响到别人,胡凤鸣倒杯水给她。
叶箐接过水杯并没喝,而去拿烟,烟盒空了,胡凤鸣回到办公桌前,取盒烟扔过去,她点烟的手微微颤抖,狠狠吸烟的样子,让人想到贪婪。
浓浓的烟雾在她脸前消散,完全恢复了平静。她说:“他的确有一枝枪。”
胡凤鸣惊讶了:“枪?”
“一枝……”叶箐用夹烟的手和另只空手,比量枪的长短,没有确定。
“是这样的吗?”胡凤鸣摘下自己的###式手枪给叶箐看,“比它大还是比它小?”
“比它大。”她肯定地说。
下面是她关于枪的叙述:
阳光透进北侧的窗口,夏天的晨曦很明媚。昨夜三孩子回来很晚,她听见另个房间里有盖关木制盒子的声音。几天之前她开始注意这个声音,差不多每每夜间他出去,都翻动那个盒子。接下来就是他的卑鄙行径——敲门,苦苦哀求:“开门,我保证不动你,只要挨你睡就行。”
“你食言!骗开门就不是你啦。”
“可怜可怜老爹吧……”
“你早不是啦。”
三孩子叫了半天门没开,恨恨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某种觉醒,使她产生某种拒绝。像当晚或清晨这样的拒绝,从十八岁,准确说是十七岁半开始。她在酝酿离开这个不堪回首,使自己充满苦难和不幸的家。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离开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只夜半发出声响的木盒子,神秘地吸引了她,一心想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东西的愿望,驱使她在一个三孩子不在家的中午,跑进他的卧室,掀开床板,找到那只楸木的盒子,没上锁,打开极其容易。
一层油布包裹的东西呈现面前,她在掀起油布时,最先见到张纸条,上写一行钢笔字:
看见它说出去,你的死期就到了!!!
她的手在盒子的上方停留些许时候,心头涌起恐怖感,一种恍惚的茫然不解。里面包的什么东西?用这凶恶的要挟的咒语?她在抹去额头的冷汗,稳定一下忐忑不安的心,打开油布包……
“于是你看到一枝手枪?”胡凤鸣问。
“那支手枪崭新。”她说。
“崭新?”
“是的。”叶箐说,“纸条写给我看的,明显在警告我!”
“因此你没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8)
“没有!”
“慑于他的恐吓?”
“不全是,我觉得时机没到。”
“你原本没有向警方,或姚勇说出真相的打算?”
“在与你谈话前没有。”叶箐说,“并非是我胆小怕死,当时,我感觉孤立无援。”
“现在呢?”
“至少不是单枪匹马,有姚队长,还有你。”她说这话时,用信任和某种期待的眼睛凝视他,“我相信自己的眼力。”
“什么?”
“虽然我不能把你们说成是救星,那有过分恭维之嫌。心里话说,让我看到了希望。”她用所掌握的十分感兴趣的地质知识形象了自己,“我这块巨大的,情不自禁的外力引起的岩浆喷发形成的石头,风蚀过,水蚀过……你们没看不起我,使我很受感动。”
“你想现在他能把枪放在哪儿?还在你们住过的旧房子里?”胡凤鸣关注那枝崭新的手枪,公安局枪械库被盗的枪支,就是从未使用过的新枪。
“老房子早卖掉了,三孩子现住哪里我不知道,也许购买了新房,也许住在药材公司院里。”叶箐说康健药材公司大院里,建有一栋宿舍楼,其中一楼门像似极少数住户,电子可视门终日锁着,很少有人进出。她偶然的机会看见三孩子从那扇门出来,因而断定他可能住在那里。她说,“枪的下落就清楚了。”
他们的谈话进行了一个上午,胡凤鸣送她到门口时叮咛道:“多和姚勇取得联系。”
叶箐走后,胡凤鸣坐下没几分钟,一条信息发来:老哥是世纪实业集团财会主任万达。鲣鸟。
卧底“鲣鸟”第一次发来的信息,“老哥”——万达,这是十分重要的信息。赵泽明生前与他频繁联系,迹象表明:赵泽明被他控制,死死地控制,自杀与他很有关系。
“查万达!”胡凤鸣想。他在做此事之前,紧迫的任务是让郑军指认三孩子。
三孩子的嫌疑愈加突出,他不仅牵涉投毒,私藏枪支,还参与贩卖什么药。他是朱大赖子的团伙成员且骨干无疑。叶箐基本介绍清楚他的情况,一个恶人的嘴脸勾勒出来。待郑军指认后,再向袁成罡、冯国强汇报,再确定对三孩子采取何种措施。
先找到郑军,他将出租屋的准确地址告诉了胡凤鸣。到了地方,结果大大出了胡凤鸣的意料。
“找郑军?你是他的什么人?”出租屋的房东——下唇经过某种拙劣修补的——男人,带着不干净语言说,“领个女人在这儿干够了,欠一个月房费,拍拍屁股顺尿道溜之大吉。”
“那个女孩子长得啥模样?”胡凤鸣猜到同郑军一起的女孩一定是小维。
“像个蜡人似的。”丑陋的嘴唇迸出句干净的话来,他把长得透明的人,比喻成蜡人似的,假若说成玻璃人、水晶人就更诗意。
好,到此为止。蜡人已是蛮不错的形象,再问下去,那张乌鸦嘴说不准还黑出什么垃圾话来。
可是到哪里去找郑军呢?
据他所知,郑军在蓝河没有亲戚,小维是他的惟一的最亲近的人,现在不知她在哪里,无法联系。或许他到王锦萍那里去过,假使他离开本市,最有可能去告别也就是她啦,这是他们曾有过的友谊。
去找她,胡凤鸣只能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一直到她家的楼下,他才忽然想到几乎抛到九霄云外的妻子的那次差遣,给王锦萍送信。
也巧,王锦萍在家。
“你再晚来几分钟,我就出去了。”她说。
从她的装束看是要出门去。
胡凤鸣说:“嫂子,红红让我告诉你,别腌酸菜啦,她给你带了。”
“哦?”她对他的话有些迷惑,但是很快思想明白,笑笑说,“等你给我送信,恐怕我渍的酸菜早都酸喽。”
胡凤鸣蓦然明白,这是迟到的消息。妻子交代给他的时间距今已一周啦。
“红红来告诉过我。”王锦萍泡杯酽酽的红茶给他,“找到投毒的嫌疑人没?”
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9)
“还没呢?”微苦的红茶令他想起遥遥的许多情景,赵泽明喜欢喝的茶,远比这还要浓酽。
“郑军放出来,是不是就解除了对他的怀疑?”
“道理上是。”
“不是郑军投的毒,我一开始就这样认为,你们怀疑错了人。”她给他斟茶。
“嫂子,你最近可曾见到过他?”
“昨天,我在上海路的大排档见过他,他在那儿打工。”
“哪一家?”
“叫,叫什么来着?”她想了想,“工薪,是工薪大排档。”说到这儿她拿出个本子。“他还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凤鸣,你用吗?”
“我找他。”胡凤鸣说。
《对手》一(1)
2003年11月3日,一种恐怖笼罩在我的眼前,太阳变成了一个惨白的圆行物。突然出现一种怪异的景象,我抬头看一眼太阳,在升腾起的烟雾中,那一栋燃烧着的大楼突然间像头怪兽一样呼出一口黑浊的灰尘,然后就像垮塌的积木一样轰然趴了下来,即刻灰黑的烟尘沿着地面急速铺开,然后卷起熏鼻的浓烟向天空翻腾……
那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轰轰烈烈,也是我和妞儿经历了的最惊心动魄、最邪门的一场大火。
经遇这次火灾之前,我所见过的火苗是单纯的橘红色,而我站在湖南衡阳市永兴市场不远的一条道路上,我所看见的这场火的火苗却是变幻不定,一会儿红、一会儿蓝、一会黄,一会儿都是滚滚浓烈的黑烟。
离300米开外,我都能感受到一种炽烤的热浪,如果不是我的胳膊被妞儿紧紧地攥着,我一定会以为是在地狱里。
我内心焦急地看着妞儿,嘴里说着“会没事的,没事的,那火一会儿肯定就会灭掉了。”妞儿几次抬起头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装着轻松的样子安慰着她。此时,妞儿在消防中队服役的大哥与他的战友们,正在那火场里勇敢忘我地救火。
大楼的坍塌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我心里一紧,一把搂住了妞儿的肩膀:“你的哥哥他们完了!”
紧紧抓着我胳膊的妞儿身体先是剧烈地一颤,随后身体就像一把弓箭一样产生剧烈的张力,一声我听到过的最凄厉的叫声炸响在我耳边——“哥——”
我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妞儿,把她要冲向火场的身体箍住,妞儿使劲挣扎了几下,然后就像弓啪地放出了一支箭一样,陡然间一软,瘫在了我的怀里,晕了过去……
我抱紧了妞儿,想找一辆出租车快快离开这里,但身边已经没有了秩序,四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们,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及男人带着哭调无助的叫喊。
我抱着妞儿背对着火场在马路牙上坐了下来,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那悲惨的场景。我低头紧紧地抱着妞儿,眼睛里全是泪水,我的脚边是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被烧断了翅膀的小鸟儿,正在痛苦地挣扎。
后来新闻报道中说,在这场火灾中一共有20名消防战士壮烈牺牲,以身殉职,哎!那可是人民的儿子,人民的兵啊,人民子弟兵嘛,总是在国家人民危难时刻冲在最前线的!那其中就包括妞儿的大哥,那位话不很多、憨憨风姿的武警少校。
妞儿由于惊吓、紧张、悲伤过度,流产了。随后的几天,我陪着妞儿在病房里度过。当大夫告诉我妞儿流产的时候,我心情陡然雪上加霜:妞儿啊你怎么这么傻!这是我的错,妞儿怀孕了我竟然都不知,这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发现,我是那么的粗心?那个年轻的大夫看我面色苍白,很同情却很想当然地安慰我,没关系,流产这对生育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开始在医院的头两天,妞儿一直都在发烧,说着胡话。有时候睡着睡着突然就会窜起来,大喊:“火!火!代朗,你快救救我哥哥!”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无助,小时候经常在梦里遇到的一个场景异常清晰地浮现在我面前:我站在自己家房子前用镰刀使劲削割不断向家里蔓延的地藤,但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那些藤蔓始终都在不断地阴险伸展,缠住了我的脚,爬上了台阶、屋檐,穿进了大门、窗户……
我的公司几次打过电话来问情况,老板人还不错,在了解了情况后让我安心在这边守着妞儿,“你就好好把妞儿照顾好,湖南这边产品推介的事放一放,等你回来后再说。”
一星期前,我带着我的妞儿从北京出发到这边的任务是推介泰丽公司新开发的内衣来到湖南的。这也是我和妞儿第一次一起回到妞儿的家乡,她的父母都已过世,只有一个大哥在消防队服役,但到衡阳的路上妞儿依然是很兴奋,一路上讲个不停,这个好、那个好,衡阳在她的心里跟天堂一样。
《对手》一(2)
我和妞儿从长沙赶到衡阳刚下车就遇上了这场大火,妞儿急忙冲到消防中队的时候,他的大哥与其他的战友已经开拔去火场抢险去了。实际上,在弥漫的烟雾中,妞儿连大哥的身影都没看清,而在大楼坍塌后妞儿大哥与他的20位战友的遗体被挖出来送去火化时,妞儿还是在昏迷不醒中,家属一栏是由我代签的。妞儿与她大哥一面都没有见到,也没有能与最后的遗体告别。
几天以后,妞儿慢慢苏醒过来,可以喝一点我端来炖的鸡汤了,是从医院旁边的饭馆里,我央求老板给特做的。
我一直在守护着妞儿,日以继夜地几日没有上床睡过一次觉,几天后的中午,我趴在她病床边睡着了。我觉得我的脸上正在被一种柔软的东西摩挲着,痒痒的,真是很舒坦,在迷迷糊糊睡梦中我睁开了眼睛。此时,阳光穿过树影、窗户照进了病房里,妞儿靠着床头,左手轻轻在我脸上抚摩,眼神很安静、平和、温柔。看着我的眼,她微微一笑,“你醒了?”
我起身坐到床头,搂住她说:“你也醒过来了,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快别动,歇着”。
妞儿摇摇头,沉默一会儿,她仰头看着我,“代朗,”她轻轻地叫。
“怎么了?”我的心里很酸,我捋捋她乌黑的头发。
“我哥牺牲了,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妞儿把脸贴紧我的胸口,大滴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喃喃地说,心里忽然间飘忽起来,抬起右手用手掌给妞儿擦去泪水,妞儿的脸上已经泛滥一片,我一低头吻住了她的眼睛,吻住了她的一腔泪水……
在衡阳空军医院住了4天妞儿终于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门口,有好几分钟,妞儿面容凄惨地打量了这座养育了她18载的城市,心里悲啊!真不会留念这座城市了!然后坚决地对我说。“代朗,咱们快快回北京吧,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了。”
公司驻湖南办事处的车在医院门口停着,这是我的老板特意安排交代接我们用的专车。我把妞儿拥上车后座,关上车门,对司机说:“麻烦你请直接开往长沙黄花机场。”
5个小时后,我和妞儿已经坐在长沙—北京的国航波音757飞机上。
妞儿很安静地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我透过舷窗看着外面蔚蓝的天际,心中一片茫然,几日前衡阳所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一样还在脑海里游离。不,那场大火是梦就好了,最起码惊醒了以后可以告诉自己那场景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但实际上它是真的,真实得我连一呼吸时喉头几乎都还能闻到那火场的焦糊味,我吧唧一下嘴就能尝到妞儿泪水的咸味。而内心深处更有一种无助的情绪在蔓延,妞儿说的“代朗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一遍遍在我耳边响起,让我莫名地紧张无措。
三湘大地渐渐在身下退去。飞机离北京越来越近了。
《对手》二(1)
飞机准点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飞近北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从空中俯瞰这个城市,竟然是一种璀璨的美。黑漆漆的空洞中突然绽现出银河一样倾泻而出的绚丽,各种照明灯光勾勒出城市媚人的线条,或彪悍,或婉约,或优美,或丑陋的建筑物全部湮灭在熠熠闪亮的灯海中,还有那流动的拖着灯柱的车流。飞临上空时,灯光已经是一片灯海,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周端。
我并不是十分喜欢北京这座城市。但在那一瞬间我惊诧于她的美丽,她的似乎无边无际的伸展让我甚至产生想拥抱她的冲动。
“真是好漂亮啊!”妞儿凑到窗口看着下面的夜景,幽幽地感叹道。快到北京的时候,妞儿醒了,心情也渐渐好起来,可能是由于在空调烘热的机舱里刚睡醒,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一抹淡淡的晕红。她的发梢扫到我的脸庞、鼻子,我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妞儿问。
“可能,有人在想我了吧。“臭美吧你,肯定是感冒了”话音刚落,大腿上就被狠狠地拧了一把。”
“啊——哟啊!”大腿上火辣辣,我低嚎一声。自从认识妞儿以来,我的大腿就很难保持往日的“清白”了,只有“紫”气从东来。
走出了候机楼的时候,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我又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在这一天袭击了北京。
我真的感冒了,很不幸地赶上了北京正在流行的冬季第一轮流行感冒热潮。
第二天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赶到公司去上班的时候,许多本来想表达慰问之意的同事都有所顾忌,大多数只能远远地向我投来关怀的目光,“多谢兄弟姐妹们惦记啊!”我鼻音隆重,频频作揖。
忘了说明的是,我所在的泰丽公司是一家新出江湖不久的、以制作女士内衣为主的公司,新是新却很生猛,远在温州的大老板以极大的魄力和决心狠狠地往各个电视台砸钱,广告是铺天盖地,没出几个月,中国无论男女老少都知道了我们产品的广告词:“修身美形,一穿就现”。
大老板虽然书没念过几本,但对当时的中国人的消费心理倒是掌握得一清二楚,他的代表性的话是:“中国人对质量和品牌的认可就是看电视,谁露脸多就买谁的账。”
他说得一点没错,广告做出去以后,许多爱美的女人们都纷纷跑到商场选购她们心目中的“魔术内衣”,于是全国各大城市、商场的定货单就像雪片一样飞来,许多定货单子上还附上电报:“急!急!急!”
泰丽公司的内衣生意市场几乎就在一夜之间迅速膨胀了起来,刚开始公司的办事处设在北京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小宾馆里,时隔不到3个月,泰丽就在北京市的朝阳区CBD著名的国贸大厦租赁下了半层写字楼,公司原来萎缩在小宾馆里兜售那些人们认为可笑的内衣的小公鸡、小母鸡们,一下子个个西服革履、皮鞋咯咯地打卡上班了,摇身一变成为当今的白领。
我其实是个极其优柔寡断的人,内心很矛盾,在泰丽公司进驻国贸大厦的第二个月,几经犹豫和无数次举棋不定后,我终于决定从新华社辞职,受荣任泰丽公司执行总裁的郑天时之邀担任泰丽公司市场营销部总监。在泰丽公司那小半层里我找到了自己的那一小间办公室。
之所以这次有这样断然的举动,是有两个原因。
我首先是彻底的对华新社的失望和失意。其实在我之前,几十年来几乎铁板一块的华新社国内新闻编辑已经出现局部流失现象,许多原来和我一样铁了心准备在华新社光荣退休的记者先生、女士、小姐们也纷纷远走他乡,或委身于中央机关有关部委局的头脑当个秘书什么的(一般这种秘书在机关的人事档案上行政级别一栏都注明正处或副处),或是投奔老牌或新贵的大公司谋个高薪职位,当然也有资历深厚的回归学院堂皇地当起教授。这次突如其来的流失潮,原因虽然各个不同,但共同的一点还是两个词:失望和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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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二(2)
有一位弃笔从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