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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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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无奇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权当不可一世的小村土皇帝张主任死在眼疾上。可是,趴在集体户后窗口窥见什么与闹眼睛风马牛不相及,没必然联系。
  小庞问:“张主任趴集体户后窗户摔折腿,闹眼睛与趴窗户没关系吧?”
  卞二懵笑笑,扔过一段甜秆秸(一种甜高粱杆)给小庞:“嚼吧,不是吹,全村顶属我家的甜秆秸最甜,赛甘蔗呢!”
  

第十六章 当痛苦成为往事(7)
卢涛没这儿口福,虫牙可把他害苦喽!眼见他们两人滋味地嚼甜秆秸,卞二懵制造出来的声音更具诱惑力,吐掉残渣时好像被惊飞出窝的麻雀,发出“突!突突!”的响动。小庞倒文明许多,将嚼碎的甜秆秸残骸吐到手心,然后撇到盛垃圾的柳条编花篓里。
  “你结婚了吗?”卞二懵问小庞,又拿起一根甜秆秸,非要消灭那粗粗一大捆甜秆秸似,那排义齿在黑暗中闪烁着白赤亮的寒光。他似乎问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女儿都三岁半了。”卢涛代答。
  “哦,真看不出,长得少相(年轻)。”卞二懵惊叹道:“城里人风吹雨打不着,抗老。”
  卞二懵回答小庞先前提出的疑问,便与男女之间的隐秘事有关。他说:“乡下有个说法,看男女干那事情,准保闹眼睛。”
  “有科学道理么?”小庞问。
  “什么科学不科学的,反正那事很灵。”卞二懵说,“张主任死在闹眼睛上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儿,全村人都这么说。”
  张主任因闹眼睛而死的说法总会让人想点什么。他趴窗户看了谁人干那事闹了眼睛呢?
  “他儿子张金彪和女知青谭韶芬。”卞二懵说。
  那时,他们俩的感情成熟豆荚似的,一碰就炸开了。到了夜间,村头孤凋的知青点里飘荡着熟了豆子的气息。
  “吹了灯。”她并非是封建,大年三十晚上豆子还青着的时候,她心甘情愿地让他掰开豆荚……一个与豆子激情有关的小生命开始孕育,再做这天经地义的事情用不着顾忌什么。她要品尝一下摸黑干那事的滋味。心想:那番景象一定很美!
  “我不得意摸瞎乎,像猫上树似的。”他没吹灭灯,反倒拨大灯芯,那时已不点电石灯。
  “猫上树?”她觉得说法雨后蔬菜般地新鲜,只是不解其意。下乡务农几年,黑猫白猫雄猫雌猫见得多了,真没注意猫怎样上树。
  “轻悄悄的。”
  “难道我们做事儿要敲锣打鼓?”
  “我想看你,咋也看不够你。”
  “等结了婚,让你天天看。”
  “我还是想看……”
  门闩牢,窗帘撂严,他再三地央求,她面对情欲旺盛的男人剥光包装物,很女人地展览在他的面前,轻声说:“给你吧!”
  “你这里都能梳条小辫儿……”张金彪指着她的某个茂盛的地方,说。
  “你编吧,编!”
  这时一道目光正穿越缝隙,欣赏土炕间的图画,一切尽收眼底。他们若不是太专注、太投入,是应该听到猥亵目光射来的声音的。可惜他们没听见,画儿朝重彩里图。
  “你站起来。”
  “做啥?”
  “我要学牛犊子吃奶……”
  “你真花花。”她怨道。还是顺从了他,背倚墙站着,呈大字形,他慢慢跪下去……
  趴在集体户后窗户偷窥的张主任,他看见儿子模仿自己很是逼真——同某个女知青在野外“作业”背倚歪脖子树,连褪掉裤子的胖乎乎的双腿也像。他恨骂一句:“鳖犊子,你准看见老子干那事儿。”
  儿子可没顾及作父亲的感情,开始向目标发起攻击,情急之下,能用上的东西全用上了。
  某种声音子弹般地射向他,巨大的冲击力,将窗外的偷窥者撂倒——脚跐的土坯忽然折了,他失去平衡摔到地上,滚落进壕沟里,左腿别断了。因不光彩情形下伤的腿,他没敢声张,像一只受伤的豹子,爬回家去。以致次日儿子来家问爸你的腿怎么搞的,他撒谎道:“撵偷吃庄稼的猪,不小心掉进壕沟里。”紧接着他闹眼睛,两天后眼睛只剩下刀割似的一道窄缝儿,外部世界通过这道窄缝,面目全非地变了形,儿子的脸竟成了使他快活也使他落此下场的玩艺……三天后,连这个图形也看不到了,想那个玩艺,手便偷偷伸到裤裆里去摸摸。
  “爸,眼病越来越重了,咱去大地方医院去看看吧。”张金彪为父亲日益加重的病情忧虑。
  

第十六章 当痛苦成为往事(8)
“不扎痼(治疗)啦,没救啦。”张主任悲哀地说,心里隐隐作痛,“我得的不是好病。”
  “闹眼睛嘛,啥大不了的病。”张金彪不相信眼病能死人。
  与其说张主任得了奇怪的眼病,不如说他得的是心病。看见儿子干那事才摔断腿,才患上眼病。天报应,他十分迷信。
  张主任临死之前倒是干了一件积德的事情,给未来的儿媳妇谭韶芬招工回城的表格盖上“卞家窝棚大队革命委员会”的大印。儿子拿来表格时他已经看不见那张表格,从枕头底下摸出橡皮图章,放在嘴前呵了呵气,让儿子引导他的手在大队革命委员会签署意见处盖上公章。并让儿子代他写上“同意”二字。
  “坏事传千里呦!”卞二懵慨言道:“三十多年前张主任趴窗户摔断腿,偷看儿子干那事闹眼睛的丑事至今还传扬着……哦,天凉了,我们下房吧。”
  临离开卞家房顶时,卢涛注意到卞二懵顺手又拿了几根甜秆秸,看来今晚他还要嚼下去。
  五
  古纪峰突然接走妻子张冰冰,给“8·18”大案指挥部传达这样一种信息:第二专案组的行动引起怀疑,或者说已经暴露。
  “我们表面上必须放弃张冰冰这条线索,让他们产生我们找不到她而放弃的错觉。”袁成罡说,“国强,我的意见是让穆楠生他们秘查张冰冰的下落。”
  “我同意。”冯国强赞成。
  “古纪峰会把她藏到哪里呢?”
  “世纪实业集团开发了大批的房地产,找到她便不很容易,假若他认真藏的话。”冯国强说,“知其下落很必要,弄清他带走她的动机也十分重要。”
  “古纪峰接走张冰冰,想切断我们与她的联系,还有更重要的。”袁成罡沉吟道。
  “是否他对她的病情产生怀疑?”
  “我看像。”袁成罡说,“他藏起她来和切断我们的接触,并非是主要的目的。他要重新观察、考验她真疯假疯。”他的语气沉重了,“一旦她露了底,他不会饶恕她。”
  “他要对她下毒手?”
  “这是我最为担心的。”袁成罡忡忡忧心地说,“在医院里,那样的环境中,装疯,不会引起怀疑,加之有韩飞、任医生的暗中保护……现在,她被幽囚某处,古纪峰的财力请得起精神病方面的专家,一看便露楦头(露陷儿)。”
  浓浓的烟雾在冯国强沉郁的脸庞缠绕,焦虑刺透他的心。张冰冰露出庐山真面目……脑海闯进一个凶杀的场面……须臾消失,身心便有了震颤的感觉。他说:“为尽快找到她的下落,我让‘鲣鸟’帮助查找。”
  “‘鲣鸟’目前还不能暴露,你直接和她联系……凤鸣有消息传来吗?”
  “他仍在兴安镇,调查进展很顺利。那里只一户姓万,正好是万达他家。”冯国强终于露出点笑容,“发现纪刚的线索。”
  “噢。”听到这消息,袁成罡为之振奋。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他们两人的关系密切,超常的密切。”冯国强说,“我叫他深查下去。”
  “孙威的线索有必要捡起来。”袁成罡说,“房地产开发是世纪实业集团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知道,孙威不是世纪实业集团的老班底,楠生说他被兼并很不情愿,至今耿耿于怀。让楠生深入一步接触他,争取从他的嘴里掏点干货来。”
  于是,穆楠生和搭档郁冬冬同时担当两个任务,寻找张冰冰的下落,和找孙威。
  “水泥,有时间吗?”穆楠生打电话,他对孙威很随便称呼,叫他真名实姓几乎没有,多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近日是不是肠子里的粗纤维太过盛,需要润滑了吧?”孙威讥他几句。
  “随便你怎么埋汰我,今天中午咋样?”
  “可以。不过,小郁得一道来。”孙威爽快答应,还是附加了条件。
  穆楠生向身边的郁冬冬笑笑,她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他说:“人家可不喜欢你那张水泥脸,她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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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当痛苦成为往事(9)
“说什么呢?”郁冬冬多少听出点棱缝,轻声责备道。
  “哦,她又改主意啦。在哪?椰岛啤酒屋。好。”穆楠生关了手机,开玩笑道:“我真不明白,挂在刑警队墙上的画,竟有人喜欢?真是的。”
  “喂,今早起你刷牙没?”郁冬冬有时语言像用磨石磨了,相当锋利,现在向他刺去。
  “惨啦,今天我非牺牲不可呀!”穆楠生话里婉转投降的意思,但是,她就是故意听不出来。
  “你别吃不到葡萄就喊酸……”她的语言舞剑一般,直向他命脉刺来,他真有点招架不住。
  “我是画,我是画行了吧。”
  噗哧!憋了半天的郁冬冬笑出声来。她说:“我挺可怜你。”
  “可怜我?”他惑然。本来让她给搅乱的思绪,又叫她给重新搅动一下,因此更乱了。
  “画,花瓶,几乎是女人的代名词,你却勇敢担当……由此看来,你在嫂夫人面前……”郁冬冬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她望着他接听手机。
  “是我,马上就到。水泥,椰岛啤酒屋具体位置?”
  “……”
  “什么鬼地方?”穆楠生关掉手机,嘟囔一句。他问她:“你知道弹簧厂俱乐部?”
  “在西郊。”
  “椰岛啤酒屋在弹簧厂俱乐部的院里,水泥咋选这么个偏僻地方?”
  “大概是那儿的饭菜特色吧。”
  “饭馆开在拐弯抹角的地方,会有什么特色而言呢。”
  郁冬冬说:“或许应了那句老话,酒好不怕巷子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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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叙述罪恶(1)
受害者不再保持沉默——
  傻子极力要表白什么——
  妻子面前与另个女人上床——
  一
  在一家超市门前,姚勇将一张磁卡交给皮学权。
  “交行的太平洋卡,十万元。”姚勇远看一眼离康健药材公司不远的交行营业所,说,“你在那儿提款,我暗中保护,以防出现意外。”
  “这么快凑齐十万?”皮学权接过磁卡和写着密码的纸条,揣好,深佩蓝河警方的办事效率。
  “冯局决定动用市缉毒大队的样款。”
  样款,为与毒犯打交道,有时需在他们的面前亮底——将大量现钞展示给贩毒分子看——以取得他们的信任。缉毒大队通常要备有一定数量的现金,轻易不能动用。这次,祝铁山他们与朱大赖子洽谈致傻药的交易时,对方提出现金交易。
  “祝总,我们朱老板的意见是,你们这次带多少钱,我们给你拿多少货。”三孩子眼睛里含着狡黠,“你们这次?”
  “十个!”祝铁山的口气很大,一下子便把三孩子给震住了。
  “十万元,好,好!”三孩子将信将疑。“我们什么时候给祝总备货呢?”
  “你通知家里打钱过来。”祝铁山以主子的口吻吩咐皮学权道。
  “是。”皮学权俯首听命。
  “哦,对啦,雷主任,一次提十万,需不需要事先和银行打招呼?”祝铁山这样说以表明钱没问题,意思是你只管放心准备货好了。
  “是要招呼一下。”三孩子说。
  “提钱的时候,还请雷主任帮忙……”皮学权提到使用三孩子的车,去银行提现金。
  “没问题,我来当保镖。”三孩子爽快地说。
  要与朱大赖子交易,祝铁山秘密来找袁成罡、冯国强,向他俩汇报。
  “朱大赖子远比我们预想的要狡猾,他不肯透露一点儿R2药物的研制内幕。我们对康健药材公司院内进行秘密搜查,没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由此可见R2药物的研制生产不在康健药材公司院内,甚至可以肯定地说,朱大赖子与研制生产R2药物不搭边儿。”祝铁山说。
  冯国强问:“朱大赖子充当什么角色呢?”
  “他负责销售。”祝铁山说,“还有三孩子,他给朱大赖子跑龙套。”
  “你打算呢?”袁成罡问在场的姚勇。
  “我与铁山、学权商量过,利用这次交易,拿下朱大赖子和三孩子。”姚勇说出理由:鉴于他们俩的线索已没利用价值,追查下去,也不会找到R2药物研制生产的源头,不如将他们逮起来,通过审问,或许还有获得些新线索的可能。再者说,大连湾到处装着隐蔽摄像头,祝铁山、皮学权时时刻刻处在电子眼的监视之下,稍有不慎,可能会暴露。
  “对,该结束了。”袁成罡说,“三孩子对我们十分重要,他与多个案子有牵连,拿下他,其他的案子就有望突破。”
  “叶箐又发现三孩子一新的住处,”姚勇介绍新的情况,“目前她正设法进入那个地方,她认为三孩子的枪十有###藏匿在那儿。”
  “这个女孩的安全能保证吗?会不会出问题。”袁成罡担心道。
  “她人十分聪慧,蛮机灵的。加之她与三孩子过去又有那一层关系,没问题的。”姚勇把握地说,“我已采取保护措施。”
  “你在我们对三孩子采取行动前,竭尽全力保护她,不可出现丝毫差错。”冯国强向姚勇下了命令。
  “是,冯局。”
  “我们来研究一下R2药物交易的细节吧。”袁成罡说……
  弄到钱,整个R2药物交易和逮捕朱大赖子、三孩子的行动便拉开了序幕。
  “我用手机联系。”姚勇说,“没问题吧?”
  他们接头见面的时间不宜过长。
  “没有。”临分手时,皮学权说:“叶箐找你。”
  姚勇说,我和她约好了,中午见面。
  走进康健药材公司大门的皮学权手里拎一兜猕猴桃,三孩子坐在门卫室里,与他打招呼:“上街啦。”
  

第十七章 叙述罪恶(2)
皮学权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祝总要吃猕猴桃,蓝河有进口的猕猴桃,真不容易。”
  “洋水果运到北方来了,前几天电视新闻报道说,有地中海实蝇什么的,随洋水果带进国门。”三孩子没话找话说地闲上一句。
  “喔,是嘛。我先上去。”皮学权没停住脚,他不打算与他聊天。
  “款子怎么样了?”三孩子问。
  “祝总没告诉你?”皮学权放慢脚步,转身反问一句。
  “我今天还没见到祝总。”
  “汇到了。”皮学权说完走向大连湾。
  三孩子眼睛放出光彩,只差没夺目照人。他借了别人一条腿似的,以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风似的刮进朱大赖子的经理室。
  “他们的款子汇过来啦。”三孩子报喜似地说。
  “不会是空头支票?”老辣的朱大赖子不亲眼所见,就不完全相信。
  “我们该提早做些准备,十万元的货。”
  “货没问题,必须见到钱,我们才能备货。”朱大赖子做事稳重,一直坚持的原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R2药物的特殊性,又决定其交易时谨慎从事,方式与毒品差不多。从事过毒品走私的朱大赖子,长期与公安较量,练就或者说积累了丰富经验,因此做起R2药物交易就轻车熟路。他认为公安打击贩毒有专门机构和精干人员,难度和危险性都大一些,而R2药物则有所不同,公安在这方面不一定比自己强哪儿去,何况药材公司的合法外衣,给对手设下迷障疑团……但是,R2药物的研制者比他还要小心翼翼,只给他提供一个上线人——二镖子,每次都是从他的手中拿货。谁研制,在哪里生产,牙口缝儿未欠。需要你知道的必然告诉你,不需要你知道的你不能问,这是团伙的规矩。凭他朱大赖子的灵敏的嗅觉,还是听见辘轳把子响,至于井眼儿在哪里他不十分清楚。
  “谁弄的药?”三孩子曾经问过他。
  他们俩的生死交情,决定了他对他无事可瞒,但在这件事情便有了例外。老哥吩咐过:对什么人都不能讲,自己的爹也不能讲。因此,三孩子几次帮朱大赖子卖药,好处是得了,细情——药的研制与生产的秘密——的确不知道,尽管他想知道。
  朱大赖子说:“你必须亲眼见到钱,然后通知我。”
  拿到太平洋卡的皮学权此时正进入设在大连湾五楼一秘室的监视视屏上,侏儒深陷丰腴肉褶里的那双小眼睛,盯着他们俩。画面是这样的——
  皮学权将一张磁卡递给祝铁山。
  祝铁山看后说些什么。
  大概是皮学权走近某处的窃听装置,侏儒便听到了说话声:
  “祝总,我们的钱十万元一分不少的汇来了,可他们的货我们还没看见影儿,不会是套络我们?”
  “道理不会。”
  “祝总,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两人从床上移坐到椅子上,交谈的声音听不清。通过画面侏儒悬揣到他们两人仍然继续钱与药的话题。
  三四分钟后,朱大赖子接到侏儒关于所见所闻的汇报后,他叮嘱侏儒:“从现在起,你一分一秒都别离开监视器,昼夜盯着他们,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二
  椰岛啤酒屋店面比穆楠生想像的还要小,招牌做得也不抢眼球。
  “你终归为省钱。”见了面,穆楠生便不客气地说。
  听惯责怪话的孙威不在乎地笑笑,眼睛没离开郁冬冬。
  “他总是欺负你。”她为孙威鸣不平了。
  “从入小学起他就欺压我,几十年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饱受铁蹄蹂躏。”孙威像小常宝见到解放军控诉土匪罪状似的,几乎是字字血,声声泪啦。
  “我成了罪大恶极的土匪座三雕。”穆楠生这样说浓厚了某种气氛。
  在孙威的引导下,穿过大厅,又越过橱房,进了一间像卧室的房间,虽然摆放了餐桌,靠墙那张单人床让人想到这里不是餐间。
  

第十七章 叙述罪恶(3)
“我妹妹的闺房。”孙威见他们俩愣愣地站着,说:“坐,坐呀!”
  “妹妹?”周围散发着某种香水的浓烈气味,令郁冬冬突然收敛笑容,她见床头放着大布娃娃,猜想被孙威称为妹妹的人年龄不会太大。一个腰缠万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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