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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4-破晓(中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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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再次低声重复了这个词,语气比之前强硬了许多。不该是那样。我不允许那样。 
   
  我听到Edward又在说葡萄牙语了。再度争论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听见他愤怒的话音中夹杂着哼哼。接着我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低哑而又温顺。一个女人的声音。 
  Edward先于她之前到了厨房,径直向我走来。他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然后凑到我耳边,稀薄但是轮廓分明的嘴唇一翕一合,向我耳语了些什么。 
  “她坚持要留下她带来的食物——她想帮我们做饭。”如果他现在没有那么紧张,那么怒火中烧,我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瞪圆了眼睛。“这是一个借口——她想确认我还没把你杀了。”最后他的声音还是冰冷彻骨。 
  Kaure紧张兮兮地绕过拐角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被盖住的碟子。我多么希望我可以说葡萄牙语啊,或者我的西班牙语没有那么蹩脚,那么我就可以感谢这位妇女竟然敢冒着触怒一个吸血鬼的危险,就为了看我是否安好。 
  她的视线一直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游移。我看出她正在审视我的脸色,和我眼中弥漫的水汽。嘴里叨念着些我听不懂的话,把碟子放在了料理台上。 
  Edward朝她喝叱了些什么;我从来没见到他之前有这么不礼貌的。她转身离开,飘荡的长裙因为旋转的动作扇起了食物的香味,朝我扑鼻而来。那是浓烈的洋葱和鱼的味道。我掩住口鼻,扭头对准水槽就吐了起来。我感到Edward的手扶上我的额头,传进耳朵的不再是他的狂躁而是宽慰我的低声细语。他的手只拿开了一秒钟,旋即我就听见冰箱门被关上的声音。谢天谢地,那气味也随着声音一起消失了,Edward用手再次冷却我那汗湿的脸。这次我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就在我漱口清理口腔的时候,他温柔地抚摸我的侧脸。 
  zi宫里有一阵若有似无的胎动。 
  我对着那个小小的隆起想着,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Edward将我转过身来,把我揽入怀中。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 
   
  大口的喘息声让我抬头循声望去。 
  那个女人仍然在这里,在门廊处犹豫着,半抬着手好像想要寻求某种帮助。她的目光锁在我的手上,因为吃惊,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这次轮到Edward深吸一口气了。只见他突然转过身面对那位妇女,轻轻的将我拉到他的身后。他的手臂向后张开护着我,好像要我背到他背上去一样。 
  也在这时,Kaure冲着他大喊什么——高声的,充满愤怒的,难以理解的话语像把把飞刀,穿过房间,像我们刺来。她握紧小小的拳头,向前跨了两步,作势向他挥去。尽管表现得如此凶悍,还是能轻易看穿她眼中的惧怕。 
  Edward也朝她走了一步,我赶紧拽着他的手,为那名妇女感到害怕。他的这一动作显然打断了她言辞激烈的抨击,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当他开口时,是用一种很低的嗓门在说话。之前那位妇女还没冒犯到他的时候,他明明还是尖锐的叫嚣。而现在明显是恳请的语气。不只如此,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更多的喉音,也没什么韵律可言。我不认为他还在说葡萄牙语。 
  一开始,这名妇女还好奇地看着他,接着眯起眼睛,用同样的语言抛出一长串的问题。 
  我看到他的神情变得沮丧和严肃,接着点了一下头。她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并凌空划了一个十字架。 
  他伸出手向她示意,对我打着手势,然后把手贴在我的脸颊上。她还以愤怒的回答,责难地向他扬扬手,也朝他比划着什么。她说完后,他再一次用低沉焦虑的声音恳请对方。 
  这次Edward说话时,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还时不时地瞟一脸我满怀困惑的脸。他的话说完了,而她也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她来来回hui地打量我们两个,接着似乎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她用手比拟了个动作,从腹部向外画了个气球的形状。我吃惊地看着她——是否在她们那里流传的嗜血捕猎者的传说中也包括了这个?关于在我体内成长的胎儿,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回她又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问了几个简要的问题,Edward紧张地回答了她。接着轮到他当发问者了,只有一个简短的问题。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当他再次开口时,话语中充斥着的极度痛苦,让我也不得不胆战心惊地盯着他。他的脸因为痛苦拉得老长。 
  为了回答,那名妇女慢慢地走到我跟前,把她小小的手放在了我的腹部上面。她用葡萄牙语只说了一个单词。 
  “死,”她轻叹着说。然后转过身,佝偻着肩,离开了房间。好像这场对话让她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就我掌握的有限的西班牙语来说,也足够了解这是什么意思了。Edward再次僵在了原地,睁睁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饱受折磨的表情让脸都扭曲了。短短一阵之后,我听到有船只拉动马达的轻响,以及其渐渐驶向远方,声音渐渐减弱,直至听不见为止。 
  Edward一直一动不动,直到我向浴室快步走去。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你去哪儿?”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无力。 
  “再去刷遍牙齿。” 
  “别在意那女人说的话。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博大家一笑的古老把戏而已。” 
  “我什么都不明白,”虽然这样告诉他,但我并没有全部说实话。因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我就不用当真了么?我人生的每一面都伴随着传说,而他们都是真的。 
  “我帮你把牙刷打包放起来了,我帮你拿出来。” 
  他走到我前面,先进了卧室。 
  “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么?”我在后面叫住他。 
  “你一刷完牙我们就走。” 
  我刷牙的那段时间,他一声不发地在卧室整理行李。等我弄好了,把牙刷递给他,好让他重新打进包里。 
  “我把包拎到船上去。” 
  “Edward……” 
  他转过身。“怎么?” 
  我犹豫着,想要想个办法可以单独待上一会儿的。“你能不能……带上些吃的。你知道,万一我又饿了。” 
  “当然可以,”他说,眼神突然柔和了下来。“别担心任何事。我们几个小时之内就会和Carlisle汇合,真的。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了。” 
  我点点头,害怕一出声就会出卖自己。 
  他一手提一个大号旅行箱,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转过身,一把抄起他落在桌上的手机。忘记东西这点非常不像他的作风——忘记了Gustavo要来打扫,忘记带走电话。他承受着太大的压力,以至于都不像自己了。 
  打开通话盖,向下滚动着预设的号码。我很欣慰他关掉了操作音,因为害怕会被他听到。在船边他还能听到么?或者他已经回来了?如果我在这边小声说话,那么他在厨房能听见么? 
  我找到了我要的号码,要是以前,我是绝对不可能拨通这个号码的。按下“发送”键,然后十指交叉,诚心祷告。 
  “你好?”一个如金色风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Rosalie吗?”我压低了声音说。“是我,Bella。求求你,你得帮我。” 
  第二部 
  Jacob 
   
  说句实在话,现今爱情鲜少与理性并存。 
  威廉姆 莎士比亚 
  仲夏夜之梦 
   
  第三场,第一幕 
  过完糟糕透顶的人生,你就死了。 
  是的,我还算走运的。 
   
  8。 等待这该死的恶仗赶快开始 
  “天哪,Paul,你从来就没有幻想过有个自己的家吗?” 
  Paul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沙发上,对着我那破烂电视机看某场愚蠢的棒球比赛。他咧嘴朝我一笑,然后用慢镜头的动作,从膝盖上的一包Dorito薯片里,夹起一片,整片送入嘴里。 
  “你最好带着薯片离开这里。” 
  嘎扎嘎扎的咀嚼声。“才不呢,”一边咀嚼一边说。“你姐姐说了请自便,想干嘛就干嘛的。” 
  我试图让我的话语听起来不像我要揍他一顿的感觉。“Rachel现在已经到这儿了吗?” 
  这招并不奏效。他听到了我的意图,并立刻把薯片袋子藏到身后去。当他向后靠时,袋子被压入靠垫,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薯片都碎成了小片。Paul双手拳头,像拳击手一样,架在脸前面。 
  “来啊,孩子。我才不需要Rachel来保护我呢。” 
  我哼哼气。“是啊。你哭了也不会告诉她的。” 
  他笑着倒在了沙发里,垂下了他的手。“我才不会对一个女孩子去打小报告呢。如果你有幸被击中,那也只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反之亦然,不是吗?” 
  谢谢他发出了邀请。我假装表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示意我弃权了。“你是对的。” 
  于是,他的视线转回了电视上。 
  我对他来了个突然袭击。 
  当我的拳头击中他面部的时候,他的鼻子发出了令人满意的喀嚓声。他试图抓住我,但是我立刻轻盈地跳开了,而他只能扑个空,左手拿着那袋被糟蹋了的Dorito薯片。 
  “你弄断了我的鼻子,蠢货。” 
  “只有我们俩,不是吗,Paul?” 
  我去把薯片放到其他地方。就在我转身的当口,Paul正在把他的鼻子归回原位,防止定型变成鹰钩鼻。 
  血早就已经止住了;如果不是脸上和嘴角的血迹,根本无从查起。他咒骂着,矫正软骨组织时还是疼得向后缩了一下。 
  “你真让人不爽,Jacob。我发誓我宁愿和Leah待在一起。” 
  “Ouch。。Wow,我打赌Leah要是听到你愿意和她共度时光一定很开心。那会温暖她那颗沧桑的心灵。” 
  “你还是忘了我说过什么吧。” 
  “当然。我不会说出去的。” 
  “Ugh,”他嘀咕了一声,然后陷回沙发里,将剩下的血胡乱擦在他T恤的领子上。“你跑得真快,伙计。我会给你那样的评价。”他把注意力又转回了模糊不清的比赛画面上。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向我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嘀咕着电视比赛的第三方诱拐罪名。 
  一天之内,你想和Paul干多少场架都成。你甚至都不用去打他,只要有轻微的挑衅就行了。让他失去控制是很容易的事情。自然,当我现在需要一场相互缠斗,使劲撕咬,能把树都撞到的扭打时,他是一个完美的对手。 
  狼群中好些其他成员都已经有了印刻的对象,十个人中已经有四个了,这难道不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吗?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发展?天哪,愚蠢的神秘现象本应该是极少发生才对。这种强制性的一见钟情实在太让人作呕了。 
  为什么会发生在我妹妹身上?为什么会发生在Paul身上? 
  当Rachel这个书呆子提早结束了她的夏季学期,从华盛顿回来的时候,我最大的担心就是没有办法对她保守我们的秘密。我通常不习惯在家里还遮遮掩掩的。这也让我非常同情Embry和Collin的父母,他们竟然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是狼人。Embry的母亲认为这孩子正在经历青春叛逆期。他经常性的偷偷离家出走,但是,当然,他就算出走也做不了什么。她母亲每晚都会检查他的房间,而每晚床都是空的。她大声埋怨,而Embry三缄其口,接着第二天又上演同样的戏码。我们有尝试找Sam谈过,为了Embry母亲着想,偶尔也给他放放假,不过Embry却不以为然。保守秘密才最重要。 
  所以这次我也必须铆足全力来保守秘密。后来,Rachel回家后的第三天,Paul就邀请她去了海滩。Bada bing; bada boom(美剧里面的著名句子,可作为一种对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表示惊叹的词。)——真爱奇迹!当你发现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时,就没有秘密可言了。去他妈的狼人烙印。 
  Rachel听到了整个故事。Paul则在某一天成为了我的妹夫。倒是Billy做得比我好,他对这个也没表现出过多的惊讶。而这几天他一天到晚往Clearwater家去,比平时还要勤快。我可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好的,没有Paul,只有Leah。 
  我常想,如果一颗子弹穿墙而过,要不就干脆杀了我,要不就留下一大堆狼藉让我收拾。 
   
  我把自己扔到床上。我很累了,自打上一轮巡逻过后就没睡过,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睡得着的。我的脑袋里疯狂的想法乱成一片。这些想法在我的头颅里乱窜,就像一群没有纪律可言的蜂群。吵死人了。接着还拿刺来蛰我。一定不是普通的蜜蜂,而是大黄蜂。因为普通蜜蜂只要蜇一下,也就死了。而同样的想法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刺痛我。 
  这样的等待令人发疯。已经快四个星期了。我期盼着,以一种或某种方式,也该传来什么消息了。我整夜整夜不睡,去想他们到底会以什么方式宣告这一新闻呢? 
  电话里,Charlie吸着鼻子——Bella和她的丈夫在一场意外中失踪了。坠机?那很难造假。除非那群吸血蚂蟥不介意牺牲一众无辜路人来见证,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也许是一架小型飞机。他们大概动用一架多余的飞机来上演这样的戏码而已。 
  或许,那个杀人凶手会独自回家,因为他没有成功把她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抑或是还没进展到那么远。他也许早在享受新婚蜜月的时候,就把她像拍得粉碎,就像压碎一包薯片一样容易。因为她的生命远不及他自己的享乐来得重要…… 
  这些悲剧故事太常见了——Bella在一场可怕的意外中下落不明。一次持枪抢劫的牺牲者。晚餐时被食物噎住,窒息身亡。一场车祸,就像我母亲那样。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他会把她的遗体带回家吗?为了Charlie把她葬在这儿?当然,葬礼上灵柩是不能打开看的。当时我母亲的棺材就是被钉死的…… 
  我只是希望他能回到这儿来,回到我的眼皮底下。 
  也许压根儿就没什么故事。也许Charlie会打电话给我父亲,问他是否有关于Cullen医生的任何消息,那个人已经有好些天没露面了。房子也空置了。打电话也找不到Cullen家任何一个成员。然后这一神秘失踪被某些二流新闻节目报道,疑似谋杀等等…… 
  也许那幢白色的房子起火燃烧,所有人都困在了里面。当然,这样的话他们就需要找一些替身。和自己身材相当的八具人类尸体。烧得辨不出样子,连齿科记录都无法判定。 
  以上所有这些,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鬼把戏,就是的。如果他们不想现身,那么你也很难找到他们。当然,我有永恒的时间来寻找。一旦你拥有了永恒的时间,你就可以在一大堆干草堆里一根一根地分拣稻草,寻找你要的那根针。 
  现在,我有的是时间来分拣干草堆。至少,那样的话让我还有事可做。我讨厌抓不住机会,让那些吸血鬼们趁机逃跑。如果那是他们的计划的话。 
   
  我们可以今晚就去他们家,我们可以杀掉我们能够找到的每一个人。 
  我喜欢这个计划,我太了解Edward了,如果我杀了他族群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话,就有机会和他面对面了。他会回来报仇的。我会来终结他,不会让狼群中其他兄弟把他扑到的。就他跟我,成王败寇。 
   
  但是Sam不会听的,我们还不准备打破契约,反让他们有了不遵守的说辞了。因为我们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Cullen家人做了什么错事了。只是还没有罢了。这个定语一定要加,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Bella要不就是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回来,要不就回不来。随便哪个,人类的生命是终结了。那也就意味着游戏开始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Paul像头驴一样在嗷嗷直叫。也许他换台看了喜剧,也许是个惹人发笑的广告。不管怎么样,这又让我绷紧了神经。 
  我想着再去把他的鼻子揍歪一次。但是我真正想打架的对象并不是Paul。 
  我试着聆听其他的声音,比如风掠过树时的沙沙声,这和不是人类的时候听到的不太一样。不是人形的时候,我可以听到风中的千万中声音。 
  但是现在这对耳朵也足够灵敏了。我可以越过树木,听到马路那边的声音,车辆在转过这最后一个弯角后,就能看到海滩了,一连串的岛屿,岩石,和一望无垠的蓝色大海。La Push的警察们就守在那儿,因为游客们从来就不看路另一侧的限速标志。 
  我可以听到海滩边的纪念品小店门口的说话声。我可以听到店门开开关关时,门口吊着的牛铃发出的锵锵声。我可以听见Embry的母亲站在提款机前打印凭条的声音。 
  我听见潮水冲刷上礁岩的声音。我听见孩子们因冰冷的潮水快速涌上,随后又退去而引起的尖叫。我听见母亲们因为打湿了衣衫而发出的抱怨声。我还可以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太过入神地听着,以至于Paul突然爆发的驴笑声,让我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我牢骚满腹地说。知道他不会把这话当回事的,我决定跟着自己的计划走。我用力拉开窗户,从后面爬了出去,这样就不用再看到Paul了。不然我不一定能忍得住。我知道我会再把他海扁一顿,而Rachel就会冲我发脾气。她会看到他T恤上的血渍,不用证据就能立刻指责我。当然,她骂对了人。 
  我向着海滨走去,手在口袋里攥成拳头。当我穿过满是淤泥的第一海滩,几乎没人会看上我两眼。这是夏天的一个优点——即使只穿短打也没有人在乎。 
  我循着那熟悉的声音走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Quil。他在月牙形的海湾的最南端,避开了大部分的游客。保持着一贯的紧戒。 
  “和海水保持距离哦,Claire。听话。不,不要。Oh!好样的,孩子。认真点,你是不是想让Emily冲我吼?我不会再带你来这个海滩如果你不……Oh yeah?别……ugh。你认为那很有趣,是吗?哈!现在该轮到谁笑了,huh?” 
  我走到他跟前时,他正冲着脚踝处蹒跚学步的小女孩咯咯地笑着。她一只手提一个小桶,牛仔裤全湿了。而他的T恤在胸口的地方也有一大片水渍。 
  “五美元,我要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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