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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萱-别离歌(出书版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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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一边抱着花大步走进屋子里,留桑离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滥用职权!”
  沈捷听到了,背对着她笑。
  及至进屋,桑离才看清楚,原来面前的一溜大瓦房里别有洞天!
  触目是一水儿的明清风格家具:紫檀罗汉床,紫檀多宝架,明式黄花梨玫瑰椅,就连餐桌都是黄花梨镶大理石梅花形圆桌……被打通的房间里没有墙,所有隔断都是绛红色纱质隔帘,隔着影影绰绰的红色,整个人都好像迅速回到100年前……
  那样的古香古色,直叫桑离看傻了眼!
  看桑离瞠目结舌地张望四周,沈捷在餐桌前坐下,推一碗粥招呼桑离:“别看了,快来喝粥。”
  桑离回转身,目光呆呆地看沈捷:“这是你家?”
  沈捷拉她坐下,把粥碗推到她面前:“嗯,我母亲喜欢住这里,我平时住酒店。”
  桑离还是傻傻的“哦”一声,再抬头看看四周,很努力喘匀口气,瞪大眼睛道:“像电视剧里呢!”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慌张:“你妈妈在家?”
  沈捷好笑地看看桑离紧张的表情:“你紧张什么?她出国了,现在不在。”
  桑离如释重负地吁口气。正说话间,小五笑嘻嘻地走进来,站在门口好奇地看桑离。桑离回头,看见小五的目光,莫名其妙地又看沈捷:“他是你弟弟?”
  沈捷笑了:“你问题还真多,快喝!”
  他一边敲敲桌子,一边伸出手腕在桑离面前晃晃:“10点半了啊!你们是不是11点锁楼门?”
  “啊!”桑离大叫一声,急忙捧起粥碗开始喝粥,喝了第一口,便吃惊道,“这是什么粥?很鲜呢。”
  沈捷笑了,回身看小五:“明天告诉你奶奶,又一个人被她的野菜粥征服了。”
  小五站在一边“呵呵”地笑,看桑离很快就把自己的粥喝完,盯着沈捷的那碗看。沈捷也不说话,只是笑笑,又把自己的碗推到桑离面前。
  “你不喝?”桑离转转眼珠子问。
  “我不饿,这碗本来也是给你的。”沈捷像看小孩子一样看桑离,看见她开心地笑着接过粥碗,继续喝。
  两大碗的粥很快见底,她才心满意足地抿抿嘴,看着沈捷笑:“谢谢叔叔。”
  小五一愣,看看沈捷,莫名其妙地又看看桑离。沈捷哭笑不得,警告她:“告诉过你不准再叫我叔叔的!”
  桑离开心地站起身,伸手摸摸自己的肚皮,很开心地冲沈捷说:“真是好喝哦!谢谢你,沈捷。”
  她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天真无邪,沈捷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紧。
  可他还是掩饰住了,伸手抱过那大束的广玉兰,带桑离出门。路过小五身边的时候顺手拍拍他的肩:“过几天我再回来。”
  看得出小五对沈捷感情很深,听了这句话兴高采烈地送他们出门,还絮絮地说:“我奶奶睡得早,她今天还说你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她说哥你要是再不回来她就去酒店里给你送饭……”
  沈捷上车,发动车子,摇下车窗对小五笑笑:“告诉你奶奶,我下次回来前给她电话,让她准备几个好菜。”
  他说完,扭头看看桑离,再对小五补充一句:“多做几个菜,我带人回来吃。”
  “哎!好嘞!”小五高声答一句,笑眯眯地挥挥手,看车子渐渐走远。
  车上,桑离吃饱喝足开始犯困,可是不敢睡,便努力找沈捷说话:“他是谁啊?快讲讲。”
  沈捷无奈,一边开车一边讲:“小五家在外地,父母早逝,和姐姐一起随奶奶生活。几年前他姐姐大学毕业了,说是要和一个男人结婚,就到了这边来,可是从此杳无音信。奶奶怕孙女吃亏上当,就一路找过来,可是贴了很多寻人启事都没找到。到最后,祖孙两个花光了路费,也没有饭钱,就坐在路边乞讨。我母亲从那里路过,看见他们不像坏人,就索性带回了家。小五不想上学,就送他去技校学门手艺,奶奶就在家里帮忙打扫卫生,做做饭。也没停了继续找她的孙女,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啊?不会是发生意外了吧?”桑离听得心惊肉跳。
  “谁知道呢,”沈捷看着前方,轻轻叹口气,“我母亲说人各有命,别人的命我们也无从干涉,所以对小五和奶奶,能帮就帮一把,至于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桑离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可是倏忽间又忘记了。她扭头,可以看见沈捷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细瘦。沿着手一路看上去,他的侧脸没有表情,然而五官清楚,有着桑离认识的男生们脸上没有的成熟稳健。
  似乎,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桑离自小是聪明孩子,被许多男孩子追,被许多男孩子赞扬。她知道自己有多漂亮,更知道自古就有“红颜祸水”这句话。她不清楚自己是否属于“祸水”,但她总觉得可以从沈捷脸上看出一些若有若无的好感来。可是很奇怪,这一刻,她却突然揣摩不出沈捷的意图。
  若是对自己有意,他出现的频率并不算频繁;若是对自己无意,又为什么看上去如此亲昵?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困了,她很想卸去全身的武装,收了那些戒备的刺,好好睡一觉,开着空调的车厢比闷热的寝室似乎还要适宜打盹……
  渐渐,她的眼睛不自觉地就闭上了。车里车外都是黑暗,她的头靠在椅背上,长长的睫毛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有微微的颤动。
  沈捷一边开车,一边看桑离,想了想,还是把车停在路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小心地覆在桑离身上。这样做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小表妹喜欢玩的芭比娃娃——那时候,不过四五岁的小女孩给娃娃盖被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轻手轻脚。
  眼前这个,的的确确就是他沈捷见过的最像芭比娃娃的女孩子。
  姣好的容貌、玲珑的身材、透着灵气的眼睛、家世简单、心思单纯……这样的上品,沈捷你要不要出手?
  只是,倘若出了手,还收得回来吗?
  寂静的山野中,蜿蜒的盘山路上,沈捷坐在驾驶座上,摇下车窗,取出一支烟点燃了,看红色火光明灭闪烁。六月的夜晚,他在车后座上大束广玉兰的香气中,听着不知何处传来的蛙鸣,再看一下闭眼打盹的桑离,突然有了这些许迟疑、几分恍惚。

  B…7

  晚上十一点半,桑离摸黑进了407,果然那三个人还没有睡觉。
  听见桑离进门的声音,蔡湘喊一句:“桑离,向宁让你明天早上给他回电话。”
  “糟了,”桑离这才想起来,“我演出结束忘记告诉他了。”
  “没关系,”顾小影躺在床上带着笑音答,“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和他聊了会,详细汇报了你的演出盛况,然后说你和同学出去吃晚饭了。”
  “同学?”穆忻笑得很狡猾,“桑离老实交待,那人到底是谁?”
  蔡湘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快说,那人是谁?”
  “中悦大酒店总经理,沈捷,算是我的上司吧。”桑离轻描淡写。
  “啊?”顾小影也坐起来,月光照进来,桑离甚至能看清楚对面床上的顾小影一脸惊愕的表情。
  “第三者插足?豪门恩怨?新版灰姑娘?”顾小影瞪大眼睛。
  桑离翻个白眼:“姐姐你看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相比于蔡湘的爱好是看各类娱乐八卦而言,顾小影的爱好也不见得多高尚,那就是看言情小说。据她自己所说,放眼港台言情界,她对言情小说作者及优秀作品如数家珍,其熟练程度丝毫不亚于男生们对日本AV女优的了解……
  顾小影神色忧虑:“桑离,我怎么总觉得此人并非善类?”
  “衣冠禽兽?”蔡湘倒抽一口冷气。
  桑离哭笑不得:“你们说什么呢?我有男朋友的好不好!”
  “桑离你还是处女吧?”穆忻就属于要么不说话,要么开口吓死人的那一种!
  黑暗里,桑离目瞪口呆地站在自己床前,呆呆地看着穆忻的方向。看见她翻过身,趴在床边,两眼直直地瞪着桑离,屋子里寂静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蔡湘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然后顾小影也开始笑,最后穆忻也笑了,屋子里笑声震天。隔壁寝室听不下去了,有人开始敲墙壁,407们把脸捂进枕头里笑,笑得桑离哭丧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小影笑得喘不过气:“哎哎,桂英,你真是才华横溢啊!哈哈!”
  蔡湘笑得则意味深长:“桂英,难道你很有经验?”
  因为穆忻姓穆,又有些男孩子性格,所以在顾小影这种“绰号之祖”的构思下,她就拥有了“桂英”这么纯朴的一个新名字……
  穆忻笑了:“我就是比较好奇嘛,谁让香菜你说什么‘衣冠禽兽’,我们美术生的思维都很具象好不好。”
  “对哦!”顾小影激动地往上铺爬,“桂英你是不是画过人体,你给我讲讲,男生和女生有什么不同?”
  话音未落,已经被穆忻一掌拍下去:“你有的他们都有。”
  “胡说八道,我有胸,他们就没有!”蔡湘很振奋。
  “他们也有胸,请你相信我,”穆忻很诚恳地看着对面床上的蔡湘,“一般来说我们请的模特胸肌和腹肌都还不错。”
  顾小影十分不厚道:“香菜你又充那个胸大的,你确定是你有胸而人家没有?”
  “啪啦”,一个抱枕直接飞过来,“噗”的砸上顾小影乐极生悲的头颅。
  蔡湘咬牙切齿:“我告诉你顾小苍蝇,你要是再说我胸小,我就马上把你扒光了扔出去,让咱学校的男生尝尝‘脱衣茄子’这道菜!”
  桑离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站在窗边哭诉:“你们这群流氓!”
  矛头立即对准她。
  穆忻眉开眼笑:“桑离,只有你有男朋友哎!要不你讲个简单的吧,打啵儿什么感觉?”
  打啵儿?
  桑离不好意思了,怎么说呢,说和向宁?呵呵……那是多么私密的感觉……
  “我问个问题哦,”求知欲一向很强的顾小影举手,“我看言情小说里都说打啵儿是有舌头参与的,我想问问那样的话你岂不是要接触到对方的口水?天啊真是好恶心……”
  “啊!”蔡湘崩溃:“苍蝇你能不能不要恶心人啊!”
  穆忻在上铺锤床,哈哈笑:“对对对,桑离快说说,我也想知道!”
  “我去洗漱了!”桑离夺路而逃,留下身后三个色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第二天给向宁打电话,向宁埋怨:“小离我昨晚等你到十一点半。”
  桑离赔笑:“我出去吃晚饭,十一点半才回来的。”
  “哦,和同学一起啊。”向宁从小随着郭蕴华参加过若干次演唱会,不疑有它。
  而桑离却有短暂的怔仲:抬头,还能看见桌子上大花瓶里装着的广玉兰,阳光下怒放了白色的花,似乎还能看见山野里大片的广玉兰树,一溜青石大瓦房,屋子里整齐的檀木和黄梨木家具,镶着大片水墨纹理石,好像风起云涌的天穹……
  “小离?”向宁迟疑着唤一声。
  “啊,哥,”这么久了,桑离还是喜欢这样称呼他,“你说什么?”
  向宁轻轻叹口气:“你还是这么容易开小差啊,这么多年都没变。”
  他轻声笑:“我说我过几天回去休十几天假,然后就要去单位报到了。”
  “单位?”桑离微微愣住,“哪个单位?”
  “唉,”向宁这次叹息得比较彻底,“看来我刚才说的你还真是一句都没听见。我说我和部里签协议了,最终还是决定留在北京工作,只是以后可能有段时间要派驻国外。”
  “那我怎么办?”桑离有些恍惚。
  “我担心的就是你,”向宁顿一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爸调去W市做市委书记了,那边的高校想请我妈过去,待遇给得很优厚。我爸当然也希望一家人能团聚,我妈正在考虑。可是,如果我们都走了,省城那边就只剩你自己了……”
  “那我毕业去找你?”桑离有些懵。
  “你可以考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啊,或者考这边的歌剧院,”向宁也拿不准,“当然有一定难度,但是不一定不行,小离你的专业那么好。”
  “是么?”桑离苦笑,“哥你还曾经说过等你毕业就回来工作,陪着我,带我去吃很多好吃的……”
  桑离絮絮的,向宁却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人都是会变的?还是说理想都会屈从于现实?抑或好男儿志在四方,大好机会不能放弃?
  “可是,小离,你难道不想拼一拼吗?你不想来中国最好的歌剧院唱歌了吗?”向宁犹豫着,终于还是问。
  桑离愣一下,六月天,这城市骄阳似火,她却突然打个莫名其妙的寒颤。
  是啊,自己说过的,要在中国最好的歌剧院里唱独唱。
  其实,这个愿望,她从来都没有放下。
  恐怕也只有看守琴房楼的阿姨知道:这一年里,音乐系声乐表演专业去琴房次数最多的人是谁?
  可是,一年的大学生活,已经令她如此现实地看清楚横亘在梦想路上的那些屏障:物质的、精神的、能力的……
  她知道自己是这一级学生里专业成绩最好的那一个,连系主任都对自己赞赏有加。可是,去最好的歌剧院……那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正如段芮所说,想要去那里,首先要有拿得出手的奖项,最好还有几张哪怕只有小范围影响力的唱片,举行过业内予以肯定的独唱音乐会,之后投入大笔金钱去找名师学专业,并在名师推荐下获得去知名歌剧院试唱的机会……
  这其中的哪一项不需要投资?
  且根本,就是物质与人脉的双重投资。
  而向宁,他又有什么责任替自己去承担如此巨大的代价?
  即便他愿意替自己承担,凭他的薪水,仍旧是不够的吧?
  作为一个新晋公务员,就算有个为官一方的父亲,但毕竟鞭长莫及。对向宁而言,他再优秀,于现阶段来说恐怕也是人微言轻,声名显赫的大歌剧院又凭什么买他的账?
  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沈捷说过的那句话了:尽管,高雅音乐也可以是下里巴人的享受,但真正能把高雅音乐学好的人,一定过着阳春白雪的生活。
  而且,她没有说,大学一年里,她还听说了另外一句话。
  张爱玲说过的:出名要趁早。
  或许,再没有人,会比终生以舞台为家的表演类学生更能理解这句话的精髓。
  出名的确是要趁早的。
  因为,倘若不抓紧一切时间步步为营地走在“出名”的路上,那么,许多事,恐怕都会来不及。
  青春那么短,好时光稍纵即逝。
  而一个女子的资本,又能停驻多少年?
  不能否认——这是桑离第一次对彼此的未来产生隐隐的忧虑。
  也是从这时起,她人生中至单纯的上半册便结束了。
  而那个叫沈捷的男人,开始以无孔不入的方式,进入她的生命中。

  A…1

  清晨,桑离很早便起床了。
  今天照例又是她去老年大学上课的日子。
  说起来还是马煜的功劳:自从桑离说想要出去找份兼职,马煜便联络了自己的若干朋友,终于找到老年大学,说是那里还缺一名老年合唱团的指导老师。
  第一次去上课那天,马煜嘱咐桑离:“是委屈了你一点,不然先试试,如果太辛苦就算了。”
  桑离笑:“怎么会?像我这样只有一张本科毕业证的人,有人肯相信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一边说,一边准备上课所要用到的教材,甚至还一丝不苟地做了课件。马煜不明白她干嘛要这么仔细,她解释:“又不是打算拿唱歌做职业的人,如果把时间都耗费在纠正唱法上,还不如拿出一部分时间介绍一点歌曲背景、音乐知识,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音乐不过只是陶冶情操的一件事。”
  马煜点头。他似乎早就知道她是个敬业的人,也没多话,便开车送她去上课。
  老年大学在城市的西北端,和位于城市东南端的“樱园绿景”之间隔了整整一条城市对角线。马煜开车路过和平路的时候,桑离一抬头,便再次看见那块广告牌——“离园府邸,江南旧梦,再相逢”。
  仍旧,还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悄悄扼住桑离的喉咙,让她有微微的窒息。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块渐渐由远及近的广告牌:这些天来,她不是已经忘记它的存在,正相反,它无孔不入,提醒她那些曾经的“旧梦”。她要很努力,才能通过做其他事来转移注意力,然后强迫自己忘记那个人、那些事、那段曾经。
  她深呼吸一口气,马煜听到了,侧一下头:“怎么了?”
  半晌,桑离才突然开口问:“离园,你去过吗?”
  她的思维好像很跳跃,马煜反应了一会,还是问:“什么离园?”
  “离园府邸,好像是连锁酒店。”
  “哦,”马煜恍然大悟,“离园啊,当然去过。上个月CNG公司搞周年庆,非要体验一下中国传统文化,就托我们公司做庆典策划。我们一班人马讨论很久,最后才选在‘离园’,因为放眼城内,好像再没有哪家酒店能像离园那么有中国韵味。”
  “离园里面是什么样子?”桑离迟疑着问。
  马煜很显然对离园的布局很熟悉,信手拈来:“四个园子吧,春夏秋冬各一个,这个创意本身按理说不稀奇,但是每个园子居然还真的做出了自己的特点。比如说春天的樱园比较平整,用一个湖分割成前后两部分,用一道曲桥相连,增加了纵深感。夏天的榴园道路比较曲折,都是鹅卵石铺的甬路,靠堆砌的石山起到阻隔的作用,一方面增加了景致的层次感,总觉着别有洞天,另一方面也是在有限的空间里通过曲折的道路做出更广阔的效果。总体风格就是江南私家园林的集粹,虽然有点大杂烩的感觉,不过总起来说做的还不错。”
  桑离苦笑着点点头:“那么,秋天应该是枫园,没有枫树,就用了火炬树。树不多,但很密集,树下还有石桌石凳,靠着一口看上去很清冽的水井。沿着后门走出去,能拐到冬天的梅园里,房子是上下两层的,楼梯是木头的。梅树只有四棵,花窗却没有重样的……”
  “你怎么知道?”马煜有点惊讶,趁红灯停车,扭头看桑离。
  “我想,离园的老板,应该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桑离缓缓道,她说“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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