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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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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晟需要的是一个崭新的舞台,却不可能当谁的奴才。为杨奇卖命,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只是察觉到杨雪若欣喜深情的眸光注视过来,他心头百感交集,以至于有些心神摇荡。

    咳咳!

    杨奇清了清嗓子,神色威严地望着孔晟。

    孔晟知道杨奇想要自己表明投效卖命的态度,到了这个份上,若是他敢当面抗拒,显然会没有好果子吃。

    孔晟不可能是那种迂腐之人,必要的通权达变,该有还是要有的。

    他长身而起,深深躬身下去:“日后孔晟但有寸进,必不忘使君大人今日提携之恩!”

    嘴上如是说,但他心里却在冷笑暗道:用不了多久,老子就要离开江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你这老匹夫又能奈我何?

    杨奇大喜,连连点头,态度就变得更加温和:“我们本是一家人,老夫与汝父乃是至交好友,老夫一直当你是自家子侄视之,你能体会老夫的良苦用心,那是最好不过!”

    杨雪若听了父亲的话,欢喜感动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第三十六章 你真的不懂

    孔晟在杨府吃了一顿简单的晚膳。这个时代的饮食与现代社会相比,太过简单粗陋,哪怕是杨奇这种达官显贵之家,饮食与平民相比,无非就是多了肉食而已。至于菜品的花样、外观、口味乃至营养成分,都停留在很原始的阶段。

    这个让孔晟大为头疼郁闷。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满足口腹之欲,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了。

    其实让孔晟不适应的何止是饮食,涉及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和整个流程。不说别的,就说早上刷牙这种小事,看到今人“晨嚼齿木”,用杨柳枝条草草了事,孔晟就啼笑皆非,但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入乡随俗。

    还有让贵族士子们趋之若鹜的美酒,简直就是淡而无味,孔晟喝了两回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晚膳上,杨奇为了表达传递拉拢关怀之意,特意吩咐下人上了十年陈酿的江南女儿红,见孔晟来者不拒统统都是一饮而尽,几大盏下去面不改色,不禁抚案大赞孔晟酒量惊人。

    晚膳的气氛非常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温情脉脉的家宴。既然杨奇装出了温厚长者的样子,孔晟自然也不好当面捅破这层窗户纸,起码在面上极尽恭敬谦卑。在他看来,这也并不丢人,本来杨奇就是孔晟的长辈,在长辈面前放低身段没有什么好说的。

    杨奇非常高兴。晚膳结束,他甚至安排杨府大管家杨宽亲自送孔晟出府,对孔晟极尽礼遇。这让夫人郑氏非常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夜幕低垂。孔晟缓缓走下杨府的台阶,转身向杨宽拱手为礼:“大管家,请回!孔晟这就告辞!”

    杨宽哈哈大笑:“孔家小郎君,夜色已深,你且回去歇息,杨某就不远送了!”

    杨宽嘴角掠过一丝凝重。

    杨奇今晚对孔晟一反常态的礼遇,作为杨府大管家,杨宽心里明白,自家主子笼络孔晟为己用的心思确凿无疑了。同时,他这还在暗示和敬告本城的不少人,孔晟依旧有杨家罩着,要对孔晟下手必须要先掂量掂量。

    孔晟眼角的余光掠过杨府宽门高户的危重飞檐,慢慢走向了通巷的深处,他心头渐渐泛起浓烈的危机感,杨奇竟然有如此蠢蠢欲动的野心,这意味着他不能继续在江宁郡城中长居了。

    杨奇笼络的用意昭然若揭,若是违抗,必将面临他滔天权势的灭杀;而另一方面,若是杨奇举事,自己必将被牵连进去被贴上叛贼乱党的标签,在这大唐朝就再也没有了翻身机会。

    孔晟的第一感觉就是当机立断连夜离开江南,远赴中原,从此与杨家划清界限。

    但离开江南又到何处栖身?司马承祯那边的举荐至今还没有消息传来,一旦自己隐姓埋名一走了之,岂不是要前功尽弃、永远丧失逆转命运的良机?

    在返回客栈的一路上,孔晟举棋不定、再三权衡,始终都没有拿定主意。不是他瞻前顾后优柔寡断,而是事关重大,走错一步就会步步错、陷入万丈深渊,由不得他不慎之又慎。

    但就在跨入客栈走上回廊台阶的一刻,他突然轻轻一笑,满腹的凝重瞬间消散一空。史书上并无江南叛乱的记载,这说明杨奇固然有野心却最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事。事实上,安史之乱后大唐藩镇割据,朝廷形同虚设、皇权式微,有多少位高权重的地方诸侯心怀趁火打劫的野心呢?可能没有一个具体确切的数字,但有野心并不代表就一定会付诸行动。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

    暂且静观其变,等杨奇有了谋反举事的征兆时再定行止也不迟。说不准,逆天改命的机遇在此之前就降临了,只要自己应诏离开江南,杨奇是反还是维持现状亦或者是加官进爵,又与自己何干?

    一道清朗的白影出现在不远处。白衣穆长风手持长剑,迎风而立,昏暗的烛光摇曳中,他那双清澈有神的眸子显得更加明亮。

    孔晟微微一笑,拱手道:“穆兄,你来了。”

    穆长风淡淡道:“我来是想问问你,既然你在这江宁郡城中一无立足之地,二无安身之所,兼之你过去四处树敌,有权有势要置你于死地者不知凡几,那么,你为何不离开另图出路?莫非你真的要跻身攀附杨府、当杨使君的女婿?”

    穆长风这两日暗中跟随孔晟,同时也对他的处境和出身有了充分的了解。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孔晟明摆着在本城混不下去,为什么不离开另寻安身立命之处?以孔晟的文采和天生神力,何愁将来没有出路?

    孔晟沉默了下去,他转头望向了阴沉沉的天幕,轻轻道:“我若是想攀附高枝,就不会公开拒绝杨使君重续婚约了。我若是想要投靠杨家混碗饭吃,其实又何需当杨奇的女婿?”

    穆长风肃然:“那你为何不走?”

    孔晟拱手:“请你教我,离开江南,我该往何处去?”

    穆长风淡然一笑:“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容身之所?你能文能武,将来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孔晟笑了:“天下之大,当然尽可去的。但我与穆兄不同,你要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而我要的则是脚踏实地、步步为营;穆兄不拘世情规则,甚至可以不尊皇权律法,纵马江湖快意恩仇,可我却不能……穆兄要的东西,我懂,我要的和要追求的东西,穆兄不懂。”

    穆长风似笑非笑,话语中不乏讥讽之意:“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图的不就是功名利禄吗?”

    孔晟脸上的笑容一敛:“功名利禄四个字,世人都难逃,不论是我,还是你。但天地苍茫,星空浩瀚,有太多太多比功名利禄更值得追求的东西——穆兄此刻是坐井观天,以己度人,所以,你真的是不懂。”

    穆长风冷冷一笑:“穆某行走江湖阅人多矣,还真是未曾见过像你这般狂妄自大的少年郎!”

    孔晟抬头望着一脸傲然冷意的穆长风,嘴角轻挑,勾勒起让人不可捉摸的弧度。对于穆长风,他其实并不指望能真正收服在身边,当日释放并逼他立下跟随三年的承诺,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的举动。

第三十七章 蝼蚁的尊严

    “穆兄,你我其实萍水相逢,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日不过是一场戏言,穆兄不必放在心上。穆兄来去自由,不必当真。”孔晟扶住回廊,凝望阴霾密布的天宇。

    穆长风衣袂纷飞,迎风而立,冷笑起来:“你当穆某是什么人?穆某一诺千金,既然立下承诺,那必护卫你三年!只是穆某行事,自有主张!”

    穆长风这意思是说,我尽管是要履行承诺,但你也休想肆意驱使,该做的你不说也会做,不该做的你说了也是白搭。

    孔晟轻轻一笑,转过了话题去:“穆兄,这个世界太大,绝非常人所能想象。我大唐占据万里疆域,但与世界相比,不过是九牛之一毛。陆地尽头,有大海,大海尽头还有陆地,无数生命种族繁衍生息、不断进化,像我大唐一样的人类国度和社会文明比比皆是,有已知的,也有未知的,我们就是穷尽毕生之力,也难窥全貌。”

    穆长风张了张嘴,却保持着异样的沉默。

    孔晟的话在他听来有些高深晦涩,但大概意思他是懂的,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像大唐一样的人类国家,也有区别于唐人的种族,大唐万国来朝,异邦人士络绎不绝,早就证明了这一点。

    两人谈话间,漫天的阴霾渐渐被风吹散,露出了浩瀚的星空一角,雨后的星空格外美丽灿烂。

    孔晟扬手指着星空:“穆兄,星空浩瀚,宇宙无限,充满着无尽的未知……其实我们脚下所在的天地,与那天上悬挂的繁星一般,也是一颗星球。”

    孔晟打开了话匣子,也就侃侃而谈,根本不管他的这些超时代的现代思维理论,穆长风懂还是不懂,又或者已经触发了他内心深处的震惊不安。

    “穆兄,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们能飞向天宇,登临另外的星球,探索茫茫太空。”孔晟挥手舞动着:“也或许,在无尽的宇宙星球上,也同样存在着与我们一般无二的人类或者其他生命……”

    穆长风脸色变得非常古怪,他深深凝望着满口奇谈怪论指点星空天地的少年郎,有心想要反驳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他一方面觉得孔晟的话太荒诞太无稽,一方面又隐隐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穆长风不知孔晟哪里来的这种新奇想法,也不知他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其实孔晟完全是心血来潮,把他当成了能听自己发泄着某种复杂心绪的“道具”,并无什么叵测的用心。

    孔晟俯下身去,探手捏起一只正在悄然爬行的蚂蚁,放在手心任由蚂蚁慌张地逃窜,轻轻道:“穆兄,我们可以随意捏死一只蚂蚁,可以说蚂蚁的生死命运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那么,同样的道理,在天穹之上,在我们看不到的浩瀚深处,会不会也有另外一种高级的生命无时不刻在窥视着我们,可以像我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我们的命运?”

    “还是同样的道理——如果说平民百姓是蝼蚁,那么,达官显贵和上位者就是可以随意改变蝼蚁命运的族群;可反过来说,他们照样还可以被称为蝼蚁,因为还有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

    孔晟以简单的肢体语言将原本深奥新奇的理论知识阐释出来,穆长风面色发白,呆呆地望着孔晟慢慢将那只蚂蚁放回在地面上,大脑中一片空白。

    “所以,我想要的,是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哪怕是做一只蝼蚁,也要活出蝼蚁的尊严和价值来。穆兄,你真的懂吗?”

    穆长风下意识地摇摇头,声音有些嘶哑乏力:“不懂,你的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孔晟轻笑一声,转身向自己的客房走去。他很快就走进房间,关紧门,任由穆长风独自一个人站在客栈的回廊上,吹着萧瑟的秋风,抬头仰望夜空。

    穆长风竟然在外边吹了大半宿的寒风,痴痴地望着茫茫夜空,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郁闷离去。

    穆长风觉得自己不是一只蝼蚁,他可以快意恩仇行侠仗义,来去如风;但孔晟的逻辑似乎也没有错,与比他更强的人相比,他也是一只蝼蚁,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心里。既然自己说到底也是一只蝼蚁,那又有什么好骄傲的?

    一夜无语。当红日又跃出天际的时候,繁盛的江宁郡城又恢复了素日的喧嚣。在这座城池中居住生存的人们,不论是商贾、百姓,还是官员贵族、异族旅者,依旧要忙着自己的生计,忙着蝇营算计,忙着来来去去,处在固定不变的轨迹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穆长风还是一袭白衣,他悄然凝立在城中城隍庙的最高处飞檐上,眺望着眼前的满城风景,耳边却回荡着孔晟关于蝼蚁的逻辑分析,嘴角不由自主地掠起一丝无奈和苦涩。

    世人何其愚昧,包括自己在内,这城中或锦衣玉食或箪浆寒食的人们,根本就都是一群懵懵懂懂的蝼蚁,看似自由自在或者高高在上,其实何尝有真正的自由?

    能堪破这一层并试图跳出宿命的安排,孔晟这个少年郎何其深不可测和志向宏伟?这是穆长风此刻的真实心态,若是孔晟能得知如此,恐怕会惊掉眼球。

    孔晟根本无法想象的到,自己无意中的一番感慨之言,竟然会让穆长风“举一反三”,陷入近乎自我麻醉的精神幻觉世界。他还真是具有当神棍的潜质,天马行空肆无忌惮的话将这位骄傲的江湖侠客忽悠得茫然不知所措,在过后很久的时间里,都没有走出孔晟编织的逻辑陷阱。

    福如春客栈。

    孔晟昨日下午被杨奇召入府中还被设宴款待的消息,自然瞒不住城中的有心人。

    周昶脸色发白,虽然摄于父亲的威严,端坐在房中,其实焦虑不安心乱如麻。他本来以为这次携家族之力重返江宁,会得到杨奇的举荐、也会得到如花的美眷,自此称心如意名利双收。却不想,孔晟这么一个落魄子弟,竟然就变成横亘在他面前的如山障碍,让他望而生畏。

    周安的脸色也不好看,心中搅动着熊熊的怒火。义兴周氏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还是没有换来杨奇一丝半点的诚意回报,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孔家的小厮……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会得到杨奇如此青睐?

    周安本不把孔晟放在心上,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认真对待孔晟的存在了。

    “昶儿,你稍安勿躁,我再去一趟杨府探探杨奇的口风。”周安缓缓起身,沉着脸挥了挥手。

    周昶张了张嘴,又无奈地闭上,眼看着父亲离去,眸光中跳动着燃烧起来的妒火。

第三十八章 红颜薄命(1)

    杨府。

    杨宽疾步走进正厅,深深一礼禀报道:“大人,义兴周氏的周安求见!”

    杨奇正在与夫人郑氏以及女儿杨雪若谈着一些家常的闲话,闻言抬头来直接道:“告诉他,本官政务繁忙,暂时抽不出空来见他,让他改日再来!”

    杨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家老爷竟然不肯见周安。毕竟周安可是代表义兴周氏,同时还刚刚向杨府献上了偌大一份价值数十万钱的厚礼啊。

    但杨宽哪敢质疑杨奇的决定,低头应是,赶紧去回复周安。

    郑氏细长如弯月的柳眉挑了挑,柔声道:“夫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周昶才貌双全,又出身义兴周氏,我看不如……”

    杨雪若有些无奈地扫了母亲一眼,郑氏对孔晟的排斥是如此的坚固不可摧,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反倒是父亲对孔晟礼遇的态度,让她看到了希望。

    杨奇淡然一笑:“夫人,单以个人而言,周昶品性才学实不如孔晟,况且女儿心里所想你该明白。”

    郑氏皱眉:“婚姻大事,还不是父母做主?女儿呀,你莫要被那孔家小厮乱了心境,我总觉得那小子居心叵测,不是什么好人。”

    杨雪若垂下头去,她不想跟母亲争辩什么,因为争辩也无济于事,郑氏打心眼里看不起孔晟,她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

    杨奇缓缓起身,神色平静,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究竟是要选择周昶还是孔晟为婿——其实他还没有下最终的决断,他还在权衡斟酌。

    唯一可以确定的有两点:第一,文武双全头角峥嵘的孔晟,必须要收为己用,成为他克成大事冲锋陷阵的马前卒;第二,义兴周氏的财力,也必须要得到借用。

    杨府门口,得到婉拒不见答复的周安,尽管心里满是怒火,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现,他躬身施礼道:“多谢大管家,既然使君大人政务繁忙,周某就改日再来!”

    周安返身上了自己的马车,脸色阴沉似水。娇俏的车奴诚惶诚恐,伏在他的脚下,大气不敢喘一口。

    “走,回客栈!”周安挥挥手,车夫赶紧驾车赶路。但还没走出杨府所在的这条通巷,他又改变了主意,低沉的声音传出来:“改道,去玫瑰坊!”

    车夫呆了一呆,有些愕然。自家老爷自视清高是从来不去这种风月场所的,虽然狎妓是这个时代普遍性的流行风尚,可周安却的确不喜这一口。

    杨府之中,杨雪若回到自己的独院,漫步在竹林之中,凝思良久,才突然想起孔晟对自己当日的那封表白信还没有真正回函,本想让红棉去跑一趟,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走一遭。

    对于自己未来的终生幸福,女孩拥有着常人不及的坚持执着。纵然日后她被逼无奈还是要嫁给周昶,但起码是现在,她还要为这一线希望而努力抗争。

    “红棉,备车,我要去见孔晟!”

    红棉吃了一惊,犹豫道:“小姐,私下相会,这样不妥当,大人和夫人如果知道了,肯定是要动怒的。”

    杨雪若嘴角一挑,轻轻道:“我与孔晟就算没有婚姻之约,杨孔两家也本是世交通好,难道我就见不得他?不要啰嗦,快去备车!”

    红棉撅了撅嘴,还是领命去安排仆从备车,主仆二人从后门出府乘车直奔顺升客栈。

    到了顺升客栈,杨雪若没有下车,示意红棉去通禀孔晟,也就是先给孔晟打个招呼,杨家大小姐要跟他相见,请他做个准备的意思。

    但红棉进了客栈没几分钟就跑回来了,有些气愤地压低声音道:“小姐,那孔家小厮真是可恶,什么浪子回头啊,完全就是本性不改——奴听客栈的伙计说,他刚刚出门去玫瑰坊了,据说是玫瑰坊的歌姬柳心如派人来请他饮宴。”

    歌姬主动请人饮宴,还真是不多见的。

    杨雪若柳眉轻皱:“红棉,你可打听清楚了?”

    “小姐,那吃软饭的软蛋之前可不是一般的迷恋玫瑰坊那姓柳的狐狸精哟!他天天去玫瑰坊泡着,就为见那柳心如一面,好色的德性全城人都知道!”因为生气,“孔家小郎”在红棉口中又变成了“吃软饭的软蛋”。

    “小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孔晟这种小贼,无耻之极,咱们还是离他远远地吧!”红棉义愤填膺,一个女孩家家竟然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在红棉看来,自家冰清玉洁高贵美艳的小姐对他如此青睐,他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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