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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的面容。
林嘉用一条大毛巾蒙在林剑锐头上,为他擦干头发。两只手滑到林剑锐健美的胸膛,他巧笑流盼靠进林剑锐怀里:“我在等你呢。”
林剑锐低下头看到那一排深蓝睫毛,他用手指在那上面擦过,没有改变,取了毛巾来擦,还是没有改变。
“你干什么。”林嘉推开那条毛巾。
“这里原来是什么颜色。”
林嘉当成是玩乐,他嘻笑闪躲:“不记得了!”
“你都不记得了。”
“你想变成什么颜色,我都会为你变。行了吧。”林嘉两只手臂都勾在林剑锐的脖子上,象小孩一样要疼爱。
林剑锐低头贴近怀中的人,那家伙已经闭上眼睛在等。
如果美丽还在,请深拥,
如果年华还在,请深爱,
生命便不算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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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集 后知后觉(一)
“我去看过干爸了。”
“你是说马云老师?”
“是。你一直都没去看过他?他骂你呢,说你无情无义。呵呵”
林剑锐笑起来,面有歉意。
一旁的林嘉轻轻说:“如果去看他,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也许只会哭……”
三个人一时安静,房间里好象缺氧一样,另人闷的难受。
王斯宇站起来绕着茶室的桌子走了一圈,最后立在窗边:“我找干爸是想让他出来做假证。以他对邓志超的感情,我本来认为会很容易说服他。但他,很坚决的不同意。”
另两个人相视沉默。片刻后林剑锐说:“他不会同意的。他保护我们的时候,都是我们被欺负的时候。我们恶作剧他从来都是狠狠教训……”
林嘉补充:“象唐僧一样罗嗦。”三个人一时失笑,都想起边打球边不停说教的马云老师的搞笑模样。
林嘉转又对王斯宇说,“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些草率吗?虽然干爸不会对我们有害,可多一个人知道总是不大好。”
王斯宇双手交叉在胸前,轻叹了口气:“若想让他同意,只有把真相全部告诉他。也许……”
另两个人闻言都震惊地望着他。王斯宇摇摇头:“可我没有勇气说。望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神,那一刻,我没有勇气说。”
“不要说!”林嘉激动起来,“我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当初发过誓谁也不说出去!你不是也说过他们只会看笑话,只会嘲笑我们!只会让我们连活的勇气都没有!”
林剑锐把手放在林嘉的胳膊上帮助他平静,他说:“干爸不同于别人,如果他知道了……”
“不行!王斯宇,你要把这个想法彻底打消!”林嘉不肯妥协。
王斯宇不再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有一个好消息。”他又坐回他的椅子。
“什么好消息?”
“我了解到那十五名目击证人,其中九个是外地人,那对德国夫妇也已经回国。这九个人再传召会很困难,他们基本上等于放弃作证。当然,前提是如果需要上庭的话。”停顿了片刻,王斯宇犹豫着继续说,“另外六个人,四位男士,二位女士。我了解了他们的大概情况。可以试试用钱摆平。”
林剑锐盯着王斯宇说:“你一直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所以我们还要去弄到一笔钱……”
“你估计他们什么时候会暴露。”
“他们被纠出来是早晚的事。这个案子不归我们局管,归在城东警局,我搞起来很费劲。城东局也不是吃闲饭的,只不过是被害者一直没有家属前来扰事,现在的案子又这么多,上面也没有列为重大恶性事件。他们也懒得太积极。”
林剑锐不语。在多年前,他和他的母亲会是这位被害者的家属。他记得继父身前好象还有一个女儿,跟着前妻在杭州。相信他们也是很少会联系。那么之后呢?他没再组织新的家庭?
“会需要弄多少钱?”耳中听到林嘉问王斯宇。
王斯宇却反问:“怎么?你能弄到钱?”
“我在计算呢。我们三人的钱估计也凑不出多少。你们两个事业刚开始,我就更不用提。所以要事先想好怎么弄钱。可以分头各用各的招,或者一起想个什么办法……”林嘉呜里哇啦地解释了一大堆。说完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多余。
“何必欲盖弥张。你有办法就直接说出来。”
“我暂时还没有办法,我只是想提醒你们现在来商量这件事情嘛。”
王斯宇一针见血:“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你认识一个有钱又肯帮你的主儿。”
林嘉闻言却是低下头,但又很快抬头望住王斯宇:“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王斯宇轻轻一笑道:“你太敏感了。何必暗示?我对自己兄弟有话会直接说。”
林嘉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他看了号码后疑惑地望了一眼王斯宇,又低头看了一眼号码。
“怎么不接电话呢?”王斯宇很随意地问。
林嘉接起电话后却许久什么也没说,他面露不安起身到茶室外面去听。门在林嘉身后关上时,王斯宇看向一直不停喝茶的林剑锐。
“你……”
林剑锐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请什么也别说。”
王斯宇便保持沉默,片刻后,毫无征兆地忽然问:“你们是真心的吗?”
林剑锐把茶杯咣当放在茶盘中,他瞪着王斯宇:“难道,我会玩到兄弟头上?!”
王斯宇仿佛成了心理医生,他语气缓慢而柔和:“有没有可能是以前的那些经历……,你需要释放。而林嘉的出现正好给了你缓解压力的机会,他能和你心照不宣,而且又是……”
“别说了。我求你了。我已经够烦了。你不要再象个家长一样。”
王斯宇点上一颗烟,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他喃喃地吐露心事:“我之所以跟你这样讲,是因为我有亲身的经历。那些事,已经扭曲了我们。不管我们本来是什么样的,我们现在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我曾经……”他停中不说,林剑锐却似有感觉一般的开始不安。
“我曾经做过一件很荒唐的事。”
“什么事?”
王斯宇的咽喉象吞咽困难一样的上下动着:“我很长时间地、很无情地、折磨过一个男孩。”
什么?林剑锐几乎跳起来:“你?难道你把我们受到的罪恶,再转嫁给别人!那你和那些混蛋有什么区别!”
“不象你想的那么恶劣。”王斯宇垂下头,“他是自愿的。他愿意承受我的粗暴、压抑和阴暗。而且这对我很管用。每次和他来过一次,我就会感到身心上无比的轻松。就象一个没受过伤的常人一样。甚至可以去和女人周旋。可以春风得意……。可是我总不能永远这样,我的负罪感日渐深重。我慢慢地减少见他的次数。可这真的很难!时间太久的话我会被压抑逼疯,我还会拼命地想见他!”王斯宇的手拍在桌子上,茶碟与杯都跟着作响。回想这些让他情绪迅速失控。“你说我还是人吗!”
“你都对他做什么?”
王斯宇恨恨地吸烟,眼睛看向别处:“*。”
林剑锐的表情如同喝下一杯毒酒,他忽然觉得他们象坐在地狱里的两只鬼……
第20集 后知后觉(二)
“你都对他做什么?”
王斯宇恨恨地吸烟,眼睛看向别处:“做,爱。”
林剑锐的表情如同喝下一杯毒酒,他忽然觉得他们象坐在地狱里的两只鬼。“那你为什么还和女人结婚?”
“我交女朋友的,你知道!以前附中两届的校花都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会让他们毁掉我的人生!我一定要娶一个回家!我不可以被打败!”
你已经被打败了。林剑锐想这样说。可心里好痛。
他换了一个位置做到王斯宇身边,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胳膊上,却说:“没人能打败你。你没有被打败。你做到了。你比我们四个都成功。”
王斯宇很快平静下来:“其实我们这些人中,做的最好的是你。你一直很规矩,无可挑剔。所以我真不希望你变成和我一样。至于其它人则都比我们两个更加恶劣。邓志超和马克成了彻底的混蛋,恐怕他们每天早上醒来都叫不出身边人的名字。邓志超最近的名义女友是个坐台小姐。马克还闪婚了一把,和认识不到三天的跳新疆舞的女人结了婚。那女人很爱他,赚了钱都肯给他,他却对人家不管不问。至于林嘉,则……”
王斯宇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感觉到林剑锐的手,在他胳膊上瞬间用力握了一下。
茶室内一时安静的只听得到空调冷气奔泄的声音。
“我和你们都不同。我是真心的。”林剑锐的声音很冷静。“我对林嘉的感情,一直都比对你们多一点。我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是我的后知后觉,我不应该丢下他,不应该把他扔下那么多年。所以关于他的往事,我不想知道。不知道就不会难过,不伤心就不会恨。不恨就能爱。还能爱,对于我,已经很好了。”
王斯宇笑起来,他象审视一件艺术品一样审视着林剑锐,然后在后者肩膀上用力拍了拍:“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劝你。但……”
“怎么?”
“如果我们的事能顺利完成,你就带林嘉离开吧。听我的。离开北京。”王斯宇说毕昂起头喝光杯中茶。
林嘉许久还没有回来。王斯宇起身在屋中踱步,最后背对窗而立,思索着说:“若到需要上庭那天,我想过了,你为他们辩护总是不妥。对方律师很容易查出你和他们是中学同学……”
王斯宇停住不说,他发现林剑锐眼神僵硬地望着他的身后,随着他的目光回头,发现那窗子正对着茶餐厅的侧门。
侧门前停了一辆吉普车。林嘉站在车边对车里的人拼命地讲着什么。
忽然,车内人将他硬拉到车上。过了足有两分钟,林嘉仓皇地跳下车,衣衫却被拉扯极不工整。里面的人似乎恼怒痛斥,林嘉则神态焦急近似企求。
王斯宇将钢窗把手拧了一下,窗子应声裂开一条缝,外在的声音才得以听到。
……
“让我进去跟朋友打个招呼,就一分钟。我今天肯定跟你走。你不要这么缠人,好吗!”林嘉柔声细气地劝着车内的人。
车内人的声音低沉粗野如锣:“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了新欢?这些日子总也找不到你的人影,手机总是转接,现在见到我也不热情,以前你可……”
“你别在这儿跟我贫!不能等我出来再说吗?”
“给你一分钟!不然我进去拉你出来。”
林嘉转身跑进茶餐厅。
屋里的两个人已经呆若寒噤,他们以为林嘉会马上推门而入,却过了足有半分钟。他出现时已经衣服整齐,表情也平静如常:“我要离开一下,你们别等我商量……”
“有事?”王斯宇赶在林剑锐之前问,他上前一步把手放在林剑锐肩上,不希望他说出过于激动的话。
林嘉应对如常:“以后再给你们说?我得马上走。很急。”
“我开车送你去!”林剑锐‘呼’地站起来。
“不用了。我打车走。稍晚点就回去了。晚上见。”林嘉太冷静了,甚至笑的也很好看,语气还不忘带上让林剑锐能感受到的*意味。只有他转身离开的样子很象是逃跑。话音未落他已经消失。
一瞬间,林剑锐心中生出一种陌生感。林嘉竟能面不改色地对他说谎。
窗子外边,林嘉跳上那辆吉普,淡灰色的车窗玻璃并不能阻挡住里面的景象:林嘉靠在了那人的怀里。
没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
说过的话,下过的决心,远没有事实来的坚硬。
王斯宇用力抱了一下林剑锐:“干嘛这副表情,你不是说你不在乎他的过去?给他点时间吧。也许他要慢慢扫清以前惹的麻烦也说不定。”
林剑锐木讷地坐回椅子上,除了自嘲,他做不出别的表情。
怎么会呢?你怎么会呢!一时间他仿佛看到少年的林嘉,用一根手指转着蓝球、拿着沙发靠垫和他打闹、在学校大会时枕着他的肩膀睡过去……
别轻易让自己伤心。他听到王斯宇在他轰鸣作响的耳边劝说。
心伤透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你就会变得和我一样了。
(待续)
第21集 我视你如珍宝(一)
风声很刺耳。云很暗。
与王斯宇告别后,林剑锐本应回办公室准备下周上庭的案子。但他没有回去。他开着车去了酒吧。
下午的酒吧,人很少。连服务员都昏昏欲睡。
林嘉不在。
还想去更多的地方找,可林剑锐发现他真的不知道林嘉更多情况。他开着车在酒吧周围的街上转。
转了个把小时,他将车停在路边,从手机中调出与林嘉的几张合影来看。林嘉是那么完美,连他的缺点都是引人疯狂的魅力。这难道是感情的作用?
我怎么会是这样?
没有他不行了么?
林剑锐摇头,他知道答案,可他不想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他对他是不同的,不是任何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可以替代。不会因哪个男人或女人的温柔而平复。
这反而让事情变得更残酷。
一下午手机响过很多次,他都没有接。接近傍晚时他接了王斯宇的电话。
“你在哪儿。”
“路上。”
“嗯。我猜你也应该在外面。出来喝酒吧,怎么样,我陪你。”
林剑锐点头,对王斯宇最少不需要完全的掩饰。
正发动汽车,手机又响,竟是林嘉。
“你在哪儿。”
“路上。”
“回来的路上吗?”
“不是。”
“哦。我已经在家了呢。”林嘉轻轻地笑。见林剑锐没什么反应,他又说,“我们在家里吃饭吗?如果是,我现在就来做饭,准保不难吃。”林嘉说话的方式很乖,在林剑锐听来就象做错事的人在赎罪。
“嗯。”
“好啊。我等你回来。快点。”
林剑锐呆坐了一会儿,还是去赴了王斯宇的约。
王斯宇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神采奕奕。他们在一间安静的钢琴酒吧小坐。王斯宇点了两款这里有名的鸡尾酒。但林剑锐根本没听进去酒的名字,也没理会酒的味道。
喝的太快,很快就头痛了。林剑锐推开酒杯不想再喝。
“我们兄弟还能聚在一起真不错。”耳中听到王斯宇感慨,“只不过,我们五个人在一起天马行空的日子再也不回来了。那三个不争气的东西。”王斯宇狠狠地骂。“不过,还好,还有你以后能和我说心里话……”
林剑锐把每个字都能听进去,却不想做任何反应。他的眼睛盯着那如彩虹般变幻的酒杯,心里却茫然失措。
他忽然发现,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感情。开始在很多年前,也将延续到很多年后。
然而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所有迎面而来的东西。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他忽然说。
“什么?”王斯宇望向他,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林剑锐整个人象是柔软的玉,没法形容的,忧郁,寂寞。另人心生疼痛。王斯宇深受感染。
“有些话,只能对你讲。”王斯宇轻轻地说,“很多年前,我也……”他猛然停住不说。林剑锐也没心情问,头痛越来越厉害,他将衬衫多松开一个钮扣,近似烦燥地揉着自己头发。
王斯宇坐到他身边来:“难受么?”
“状态不好,喝了几杯就头痛。”
“你还没吃晚饭吧……”
“不想吃,再坐一会儿我就回家休息。”林剑锐如是说,他眯起眼睛,他想念林嘉,不论林嘉做了什么,他想念他。伤害让想念变成痛苦。痛苦让他的目光不停地闪烁着,以为有泪,近看却又不是。
“好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家,你不要开车了。”
“嗯。”
“我知道这种滋味。”王斯宇的声音变的低沉,林剑锐明白他要开始劝说了,他也明白王斯宇是为了分担他的难过才出来陪他。一天之前他还很不想听王斯宇说,但现在他很想听他说点什么。
“你知道?”他反问。
王斯宇点头:“我比你们经历的都早。谁叫我是万人迷队的队长。”
林剑锐对他露出一丝嘲弄地笑。你可真够自恋。
“你还能笑,证明你的内伤还不够严重。”王斯宇打趣他,“不怕跟你讲,其实我也没有别人可讲这样的话。我也莫名其妙爱上过一个人,开始在很莫名其妙的时间与地点。没留下什么好记忆,从头到尾都让我无比难受。”王斯宇说着喝了一口酒。
林剑锐拄着要爆炸的脑袋打趣他:“这样一段莫名其妙的感情。最后结局如何?”
“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只是让我变得无动于衷,刀枪不入了。”
林剑锐忽然感兴趣起来:“你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是什么时候的事?”
第21集 我视你如珍宝(二)
林剑锐忽然感兴趣起来:“你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斯宇瞥了他一眼却没回答。林剑锐开始推理:“若说以前,我们五个几乎形影不离,你谈恋爱的时间少到不可能。若说以后,你又一直在折磨那个倒霉的男孩。莫非你说的这段感情是和这个男孩?”
“你就猜下去吧。我不告诉你,这是隐私。”
“隐私个头啊,我和林嘉的事,我都没向你隐瞒,你倒是不和我说?真没劲。”
“你管我的事?我想劝你的是如何面对感情问题,而不是讨论我。我劝你对感情,别那么较真,只要有快乐就享受快乐,别的事不听不问……”
“闭嘴吧,我不想听你罗嗦。你不说清你的事,我现在就回家!”
威胁没用,王斯宇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林剑锐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就不那么难过了。
家?他什么时候开始管他的房子叫家了。只因为多了一个人?
林嘉很乖。为他开门,为他换衣服,为他煮咖啡。脸上一直带着一点很满足的笑影。
“你喝了很酒吗?”林嘉柔软的手轻轻地覆在他的额头上,“有点烫,是不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