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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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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画师抬起头,凝视着他。七喜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让老画师的呼吸有些紧张,老画师说,你说呢? 

  七喜笑了一下,他的笑让老画师的心颤抖了一下,老画师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脸上古怪的笑容描绘出来。七喜说,我说他们都是死人了,我可以从画像中闻出他们死亡的味道,阴冷灰暗还夹杂着一股丧气。 

  老画师的嘴巴张了张,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他认为七喜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这种与众不同让他恐惧。老画师一生阅人无数,为多少故去的人画过像,就是没见过七喜这样古怪的人。 

  七喜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放在了老画师的面前。他说,请你给这个人画一张像,要黑白的,因为这人也是个死人了。 

  老画师接过了照片,他的手有些颤抖。 

  七喜说完,就飘然而去了,留下了让老画师久久回味的那种气味。 
   
兰芳休息了
也许死亡是快乐的

  87 
  安蓉泡进了浴桶里。她身体上的所有毛孔全部张开了。 

  中药浸泡的水是暗褐色的。 

  水渐渐地凉了。 

  卫生间里的水蒸汽也消失了,白瓷砖贴成的墙壁上往下面流着水,安蓉的脸色红润,她紧闭着双眼,身体一动不动。 

  她听到有人在风中歌唱。 

  那是一支乡村的民谣,唱歌的人底气很足,歌声又有些凄凉。 

  从歌声中可以感受到旷野的气息,水曲柳乡村旷野的气息。 

  歌声在风中传送着。 

  我吃了一只鸡 

  拉出了一根鸡毛 

  鸡毛被水冲走 

  从此一只鸡消失 

  歌声在风中消失了。安蓉睁开了眼,她发现墙上白色的瓷砖上,每一颗水珠都有一只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一些眼睛诡秘而阴险。安蓉还听到了嘤嘤的哭声,这哭声从何而来,为什么渗透着自己的生命。安蓉仿佛听到了女人哭声以外的笑声,那是些什么样的笑声?嘲讽、侮辱、伤害、欺凌……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善良,真诚和爱。安蓉在哭声和笑声中站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一片云。 

  她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她飘了出去。 

  她来到了衣柜上的落地镜前。 

  她看见自己只剩下了一个美丽的头颅,脖子以下的地方没皮没肉了,是一具干枯的白骨。 

  是什么侵蚀了她的身体。 

  一片丰腴的土地变成了荒漠,原本的河流、草地、森林……一切都消失了。她抬起自己的手,她看着自己的手,那没有血肉的白骨森森的手。安蓉听到一阵尖叫,叫声似乎是从她自己的嘴中发出的。 

  在尖叫声平息下来之后,她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在说,没有任何药可以治你心中的病,肉体消失后,一切才归于平静,世间万像都是虚幻的,只有死亡最为真实。 

  也许死亡是快乐的。 

  安蓉希望母亲在天国快乐。 

  89 

   安蓉在一种声音的召唤下走出了家门,她要往何处去? 

   夜晚的风无拘无束,把她的头发扬起来。她一直朝医院的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在她走过去后总是要回头看看她飘动的背影。他们觉得安蓉身上有一种怪异的味道。安蓉好像他们都不存在,她走着自己的路,仿佛这个世界上就是她一个在夜晚行走的人。 

   大街上的汽车像一片一片的叶子,在不停地飘过。 

   安蓉也仿佛那些汽车不存在似的,她也听不到汽车的声音,这些平常让她恐惧的声音好像离她很远。 

   安蓉的身体其实也像一片叶子,在夜风中飘着。 

   呼唤她的声音从何而来? 

   安蓉一直朝那声音飘过去。 

   声音是细密的轻柔的还带着一种童稚。 

   那声音该不是自己的声音吧,安蓉想,她童年时代的声音也是这样的细密和轻柔带着一种天真的童稚,母亲喜欢她的声音,母亲经常捧起她的小脸说,蓉儿的声音真好听,长大了要当个歌唱家。然后,她就真的唱起了歌,是妈妈教她唱的儿歌。可是,自从母亲离开她后,她就一直没有唱过歌,就是在孤儿院里,大家一起歌唱时,她也闭着嘴,听着其他的小朋友们在唱。 

   不知不觉地,安蓉飘到了医院的门口。 

   那呼唤她的声音原来来自她工作的医院。 

   她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她朝里面张望着,她突然觉得她工作了几年的医院是如此的陌生。 

   那个年轻的保安在门房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安蓉轻飘飘地进入医院的门他一无所知,也许他正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 

   安蓉飘进了医院,那呼唤她的声音消失了。 

  安蓉往住院部大楼走去,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 

   她正要走进住院部大楼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她突然看到在昏红的路灯下的树边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小姑娘的头光光的,她的一双眼睛黑黑的,看不到她的眼珠子,小姑娘的手上拎着一个布娃娃。 

   安蓉的心颤抖了一下,她说了声,小白玲,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白玲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安蓉,一动不动的。 

   安蓉朝小白玲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此时,有一股冷风吹过来。 

   小白玲把那个布娃娃举了起来,高高地举过了头。 

   安蓉说,小白玲,我带你回病房里睡觉,你该睡觉了。 

   小白玲没有回答她,她说的什么小白玲好像也没有听见。 

   小白玲突然把那布娃娃扔在了地上。 

   安蓉眼看要走到小白玲面前时,她看着小白玲突然消失了,那个布娃娃还留在地上。 

   安蓉悠长地叫了声,小白玲—— 

   小白玲没有再出现。 

   安蓉从地上拣起了那个布娃娃一转身朝住院部大楼走去。 

   安蓉来到了儿科。 

   值班的护士看到了她,安护士,你怎么来了? 

   值班护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上去有些苍白。值班护士看到安蓉手只拎着的布娃娃,她的眼睛跳了跳,然后闪烁出一种奇怪的色泽,安护士,你是来看小白玲的吧? 

   安蓉点了点头,我刚才看她在楼下的,她跑的可快了,一下子就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她上楼来? 

   值班护士的眼睛睁大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奇,什么,安护士,你说什么? 

   安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还把手上的布娃娃举了起来说,你看,小白玲还把布娃娃也掉在楼下了,我给她拣回来了,我要还给她,小白玲最喜欢这个布娃娃了。 

   值班护士的脸色变了,她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安护士,你,你没有什么问题吧,你怎么能看到小白玲呢? 

   安蓉说,我没有问题呀,我真的看到小白玲的,否则,我怎么会拣到这个布娃娃呢,这个布娃娃是不白玲生日时,我送给她的,当时,她十分的高兴,还唱了一首歌给我听,她唱歌的声音是那么的甜美,我说她长大了一定会成为歌唱家的。 

   值班护士的声音还在颤抖着,安护士,可,可是你不可能看到小白玲的了。 

   安蓉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看到她了,可是我刚才在楼下分明看到她的呀,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你们一定商量好了一起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我去病房里一看就知道了。 

   值班护士颤抖的声音还在继续,安护士,我没和你开玩笑,你,你真的不可能看到小白玲的了。 

   安蓉说,不会吧? 

   值班护士说,真的,安护士,小白玲死了已经有三个小时了。你是不是去了停尸房,七喜把小白玲的尸体推走时,我把这个布娃娃放在了小白玲的尸体上的,怎么会在你手上呢? 

   安蓉喃喃地说,你说什么?小白玲死了?她怎么会死呢,她那么可爱,那么活泼,那么对未来充满希望。。。。。。她不会死的!不会!你一定是在骗人。 

   安蓉手上的布娃娃无声地划落到地上。 

安蓉,我爱你
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88 
  王子洋的心情稍好了一些,连续几天他和安蓉都没碰到什么危险。也没有人再把死猫挂在某地暗示什么了。那个神秘的电话他也一连几天没有接到,听不到令他心悸的喘息声无疑是一种放松。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事情会随着初夏的过去而渐渐地好起来,生活也将充满金色的阳光。 

  难得有一个白天是他和安蓉都休息的日子,今天就是这样的日子。早晨一起床,他就决定做一件让安蓉吃惊的事情。 

  其实,他早就准备这样做了,因为杨林丹事情的困扰,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王子洋起床后,照例进了卫生间,痛快淋漓地排泄了一通,排泄让他倍感轻松,排泄完后,他冲了个热水澡。冲澡在他的眼中也是一种排泄,把毛孔中的细微的脏物排泄掉。冲完热水澡,他用浴巾围在腰间,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刮胡子,他用的是吉列剃刀,剃刀在他脸上一下一下地划着,有种奇妙的声音,他喜欢这种清爽的声音,这种声音让他有种清爽的感觉。 

  刮完胡子,他摸了摸泛青而又光滑的腮部和下巴,对着镜子咧嘴独自笑了一下,他又睁了睁眼,摆到个十分酷的姿式,他自言自语,格利高里年轻时也莫过如此。 

  然后,他用古龙香水往自己的腋下和耳朵后面喷了喷。他闭上眼,呼吸着香水的味道,有些陶醉。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扎上了一条红色的金利来领带,穿着一条米黄色的西裤,足蹬一双擦得油黑发亮的皮鞋就出了门。他开着车,迎着金灿灿的阳光朝东方路驶去。路过一家花店时,他买了两束花,一束是白菊花,一束是栀子花。 

  来到了东方路十一弄的小区外面,他停好了车,就走了进去。 

  门口的保安没有拦他,要是一个农民模样穿着随便的人,他们一定会拦住他的,神采飞扬的王子洋让保安惧怕而又羡慕。 

  安蓉一开门,她就看到一束鲜艳的栀子花。 

  安蓉妩媚地笑了。 

  王子洋进屋,他吻了安蓉。安蓉说,我做梦还梦见妈妈给我头上插了朵栀子花呢,没想到你就买来了,你这个坏蛋,真会讨好人。 

  王子洋笑笑,路过花店,看到了就买了呗。 

  安蓉的房间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墙上安蓉母亲的照片上有她母亲慈爱的笑容。王子洋想,安蓉母亲一定是个善良的女人,和安蓉一样。 

  安蓉边往花瓶里插花,边说,子洋,你真讨厌,那么早就把我吵醒了,现在九点都不到。 

  王子洋说,已经快九点半了。 

  安蓉说,今天有什么安排呀? 

  子洋卖了个关子,现在不诉你了,我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安蓉看着王子洋,她的眼中有些期待有些喜悦,你这个人就爱搞些浪漫的事情,也不怕人家能不能受得了。说着她就依偎在王子洋的怀里,双手抱住了王子洋的腰。王子洋呼吸着她头发上自然的清香,闭上了眼睛,他喃喃地说,安蓉,我爱你。 

  安蓉说,我也爱你。 

安蓉,我爱你
兰芳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89 
  兰芳这几天采访辛苦,累得她早上想赖在床上不起来,可一大早电话铃声就把她吵醒了。兰芳揉动揉干涩的眼睛,骂了声,妈的,催命呀! 

  是山南县公安局周副局长在宾馆大堂打来的电话,周副局长问她起床没有。 

  兰芳躺在床上撒了个谎,起床了。周副局长,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她差点忘了,今天早上,是周副局长他们解救出来的六个孩子返回原籍的日子。他们的家长都来了,送行的场面一定感人,有鲜花,有泪水,有感激,有依依不舍……这种场面兰芳是不会放过的,她需要有一些现场抓拍的照片。 

  兰芳慌慌张张地起床,冲进了卫生间。 

  她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出来穿衣服,衣服也简单,就是T恤和牛仔裤,她风风火火惯了,洗漱穿衣才用了几分钟,她从来不打扮化妆,所以显得利索。她背起采访包冲出了房间的门,连房间门也忘了关上。 

  安蓉从电梯里冲出来,火急火燎的样子,她一见周副局长,就说,对不起,让你久等。 

  周副局长迎了上去,这是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警官,他的眉毛很长,眼中透出一种威严。他笑着对兰芳说,辛苦你,兰记者,这样吧,我们先去火车站,送完人后再吃早餐,怎么样? 

  兰芳说,没问题,没问题。 

  他们出了宾馆的大门,一辆三菱吉普在外面等着,周副局长为兰芳打开了车门,兰芳钻了进去,周副局长也上了车,坐在兰芳的身边。 

  周副局长笑着说,兰记者,听说你男朋友也干公安工作? 

  兰芳说,派出所的一个小户籍警。 

  周副局长哈哈一笑。 

  兰芳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皮跳得厉害,一会是左眼,一会是右眼。她想,这是怎么啦?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很自然地想到了安蓉。 

  安蓉会不会出什么事? 

  眼皮跳是不是一种什么征兆? 

  周副局长发现了兰芳表情的变化。他笑着问她,是没有睡好吧,兰记者,送完人吃完早饭,你就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中午好好请你吃一顿,我们局长要亲自犒劳你呢。 

  兰芳说,没什么,没什么,我看不要劳动局长的大驾了吧,你陪着我就让我受宠若惊,我怕见大官。 

  周副局长说,没那么严重吧,都安排好了的。 

  就在这时,兰芳突然看到一辆汽车朝自己坐的车疯了似猛地撞过来,兰芳惊叫起来。她看到朝自己撞过来的车的车窗玻璃上隐隐约约的有一张灰色的脸。周副局长说,兰记者,你怎么啦?兰芳睁开眼睛,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把手插进头发里使劲地抓了抓说,没什么,没什么。 

  她想起了在来山南的路上碰到的一件事情。 

  她开着车在路上狂驶,主编给她的新车让她信心十足,主编对她真的是不错,她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车开到一个村庄外面时,她看到公路两旁围了许多人,公路中间停着一辆大卡车。兰芳的车被大卡车堵住了,她猛按喇叭,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理她,大卡车还是一动不动。 

  兰芳有些生气,她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下了车。 

  兰芳走了过去。 

  那些人好像她不存在似的,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她看到一个人把一套染血的衣裤放在了大卡车的车轮子底下,那人放好衣服裤子就闪到了一边。 

  那大对大卡车上的司机大声说,好了,开过去吧。 

  大卡车缓缓地开了过去,汽车的轮子从衣裤上缓缓地碾了过去。 

  这时,很多人放起了鞭炮。 

  兰芳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兰芳是个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的人,她要搞个明白。 

  兰芳就逮住了一个人问道,老乡,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那人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本地人吧? 

  兰芳点了点头。 

  那人说,怪不得你不明白。 

  兰芳说,很奇怪的呀。 

  那人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是在送鬼。 

  什么,送鬼? 

  是呀,你没有听说过吧,这也就是近几年才时兴的事情,以前我们这里没有人买得起汽车,也就没有这事情,这几年大家有些钱了,买汽车的也多了,这事情也多了起来了。 

  喔—— 

  现在,买汽车的人多了,事故也多了起来,我们这里有个说法,汽车要是撞死人后,死去的人的鬼魂就会附在汽车上,要是不把附在汽车上的鬼送走,那么这汽车还会出事的。送鬼其实也很简单,大家在一起,把死者的衣服放在汽车的轮子上,让汽车压过去,然后放放鞭炮就把鬼送走了,鬼就不会在附在汽车上了,这辆汽车也就干净了。 

  这说法邪了。 

  不送鬼才邪了呢。这辆大卡车前几天撞死过人,车主要吗车卖了,买车的人就问车主送鬼没有,车主说送过,买主不相信,怕把车买回去后有事,就让车主再送一次,这不,又送了,我们都是车主请来送鬼的,车主要给我们红包的,否则我们也不会来。 

  兰芳明白了, 

  大卡车的火没有熄,它像只老牛一样沉重地喘息着。兰芳不知道那个死在这辆车轮子底下的人是谁,但是兰芳心里不舒服了,她重新上车后,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她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一路上奇怪地想,那被送掉的鬼会不会附到自己的车上? 

  90 

  王子洋的汽车开进了墓园。 

  安蓉很吃惊,王子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她说,子洋,你耍什么花招呀? 

  王子洋笑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王子洋把车停好后,他们下了车。 

  阳光下的墓园宁静而肃穆,层层叠叠的墓碑错落有致,排列整齐。那一块块墓碑其实就是一个个站立着的人,只不过这些人永远凝固在这里,不能行动,永久沉默。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都要站在这里,无论你生前贫穷还是富贵,丑陋还是美丽,这是一种宿命,也是自然的规律。只有阳光不会老去,永远照耀着这片宁静的墓园。 

  墓园里也有些人在走动,他们是无声的,在这里听不到大声的喧哗,谁都不愿意去惊动那些安息了的灵魂。王子洋捧着那束白菊花,走向了墓园,安蓉跟在他的身后,她知道,王子洋引领着她走向安蓉母亲的墓地,每接近一步母亲的墓地,安蓉的心中就像钟一样敲响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古怪的感觉。 

  他们来到了安蓉母亲的碑前。 

  一阵微风吹过来,拂动了安蓉的发梢。 

  王子洋虔诚地把一束鲜花放在了碑前,然后朝墓碑鞠了三个躬。 

  他的眼中闪动着金属的光泽。 

  王子洋伸出手,拉住了安蓉柔若无骨的手。他侧着脸看着安蓉,安蓉的脸是那么的洁净明亮,和太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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