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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通过牢门上的狭槽,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其他的守卫像平常一样,喝了两三瓶朗姆酒,有些醉了。比达德不在旁边的时候,他们边抽着大麻边赌博,不时地大笑着。自从把那个穿绿短裤的守卫带来后,比达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为这个贩卖人口生意的落后程度而大为惊异,落后到让那些受过教育的人根本无法理解。
人们都认为不论是猖獗或是已经没落的人贩子,都应该老谋深算。但事实上,根本没有那么复杂。实际上,这是非常原始和粗糙的。在亚历山德拉看来,贩卖人口就像贩卖牲畜一样简单,但是牲畜不会马上成为人们手中的烤肉,它们静静地等候着铁杆在它们的头上打下烙印,然后才会被挂起来宰杀。牲畜看到更多的是穿着橡胶服的屠夫,而不是绿色的牧场或是熟食柜台。贩卖人口就像收割庄稼一样,没人会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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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海地 肯泰特斯
章 / 11 海地 肯泰特斯
亚历山德拉站起身,在T恤衫上擦了擦手,就又把眼睛凑到门上的狭槽,继续察看地窖内的情形。她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有人向她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亚历山德拉的心开始狂跳不止。
靴子的声音只有几米远了,她马上就能看见是谁来了。突然,那个穿绿短裤的守卫出现在门口,那时她觉得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命运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相信命运就是承认所有发生了的事都是预先注定的,每位受害者,一生下来就注定会遭罪,直到有一天他们彻底毁灭。这是一件不公平的事,但存在两种命运吗?存在既好又不好的命运吗?既然命运把她带到了这里,那么,那个穿绿短裤的守卫有可能是她的救星吗?
他把手伸向门上的狭槽,递进一个小圆筒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注视着他离开,然后面向筋疲力尽的同伴,靠着牢门坐在地上。亚历山德拉慢慢打开小圆筒,心跳不止,眼里充满了泪水。
一小张卷烟纸里包裹着一小截铅笔。
她觉得难以置信,因为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觉得她们有机会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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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海地之西
章 / 12 海地之西
驾驶舱里透出的光线让昏暗的机舱有了一丝光亮,一个穿白T恤的黑人坐在驾驶员的位置。
吉尔从来都没和这些守卫单独相处过,便自顾自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菲利普坐在她对面,枪放在膝上,垂涎地盯着她。飞机沿柏油跑道上的辙印缓慢前行,引擎引发机身的剧烈颤动。飞机加速后,吉尔感觉机身轻盈了。片刻之后,飞机腾空而起,她也随之倾斜到菲利普一边。
“他想让你脱衣服。”飞行员说。
吉尔扫了一眼驾驶舱,看见飞行员转身在跟她说话。
“他说想让你脱衣服,如果不脱,就会把你扔下去。”
吉尔惊恐地盯着菲利普。
守卫也盯着她,一直在等待。
吉尔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把目光移开。她把头埋在手臂里,闭上了眼睛。
飞机非常平稳,连引擎的噪音也渐渐消失。菲利普猛吸了一口烟,把枪放在一旁,起身走到舱门边,握紧不锈钢的门把手,猛地把舱门拽开。
她看了看敞开的舱门,缓缓站起身。
她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
菲利普如饥似渴地看着她解开所有的扣子后把衬衫扔在地上,他一边向飞行员点头,一边指着她狂笑不止。吉尔接着拉开了裙子的拉链。
菲利普发出亲嘴的声音。
裙子掉落在地板上时,她潸然泪下。
她站在那里,颤抖的双手攥成了拳头。菲利普端详着她,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飞机动荡之后,稍有倾斜,她尽力保持平衡。飞行员转身通过驾驶舱上的玻璃窗口,一直盯着她看。
在暖风的吹拂下,吉尔一头飘逸的金发拍打着她的脸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展露笑容。她走向菲利普,伸手到背后解下内衣扣,扔在他的膝间,她突然横跨一步,跳出了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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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加勒比海 牙买加海峡
章 / 13 加勒比海 牙买加海峡
牙买加警署高级检察官罗利?金?乔治去白色海湾度假,他在南部的浅水区正用鱼叉捕鱼时,听到飞机的声响。那架破旧的道格拉斯 DC…3正在万里无云的高空朝南飞向南美大陆。这架飞机似乎有些与众不同,所以他一直踩着水抬头望着那架飞机驶过他的头顶。他看到舱门大开,突然,一个人跳了下来,胳膊和腿胡乱挥动着,瞬间便坠入了大海。
飞机迅速下降,在那人坠落地点的低空盘旋了一阵,改变航向后,向东南飞去。他盯着那架飞机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用颤抖的双手拉下油门,伴随着发动机噪音的响起,船开动起来。
几分钟之后,他到达沙洲,减小了油门,并拿出望远镜。然后,他熄了火,越过船边的栏杆,跳进仅淹没大腿的海水中。
年轻的她面朝下躺着,只穿了一条低腰内裤,她的一头金发散漫地浮在水中,鲜血顺着她的双耳缓缓流出。
他四处察看了一番,天空中和海面上空无一物。除了他,没人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把注意力转向那个女孩,察看了她的后脑勺、躯干及四肢。然后,他把她翻了个个儿,看到女孩损伤的脸,他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他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又用拇指掀开她的眼睑,之后,他又用拇指轻按了一下她右眼下方那个戴着大礼帽面目狰狞的骷髅头烙印。
他心跳加速,低声说道:“是骷髅女孩。”
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抵达牙买加北海岸,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先给警方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安东尼奥港口与他会面了。在那里,警方就能正式接手这个案子了。但这个案子非比寻常,作为牙买加警署高级检察官的他知道,自己要分秒必争,他必须要打一个电话。
他顺着梯子爬上了横梁,在一个架子上坐下来。缓慢移动的云彩洒下的阴影,好像浅海中的踏脚石。他在查看着手机电话簿,直到看到I…24/7这个号码。
他拨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国际线路接线员帮他转到了法国国际刑警组织。
“您好,我找海尔马特?丹兹勒先生。”
他在电话那头足足等了一分钟后,另外一位年长的接线员冷冷地告诉他:“他现在不在。”
“那您有他的手机号吗?”
“先生,我想他那里现在应该是没有信号,我能给您捎个信儿吗,或是有什么其他我能帮您的?”
没信号的可能性可多了,他可能在世界上某个偏远的地方,也有可能在地下室品茶。
检察官说道:“我现在得马上联系到他,请您转告他,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他。”
接线员说:“他时常会查看他的消息,我跟他说是谁打来的电话呢?”
罗利?金?乔治把姓名和电话留给了他。他盯着躺在身旁横梁下的尸体,想起一年前在阿尔伯达召开的那个会议,那名保加利亚警察所说的,脸上有骷髅头烙印的女孩的故事,也已经过去一年了。
乔治检察官驾船在安东尼奥港口查探了一番,码头上到处是游客和辖区警察。他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此刻就连自己的手下也不想惊动。任何看到这个女孩脸的人,都会猜到她不是溺水而死,而是受了严重的外伤而死。更甚的是,他们会看到她脸上的烙印。他最不愿发生的事就是,在联络到国际刑警组织之前,有人向媒体泄露了关于烙印的事。
两小时之后,他的车被堵在了金斯敦的郊外,正巧手机响了。
“我是海尔马特?丹兹勒。”电话那头传来生硬的德国口音。
“丹兹勒先生,”罗利?金?乔治说。此时这位检察官的车正停在一辆和前方运送活鸡的卡车追尾的出租车后面。羽毛满天飞舞,排在后面的车主则大声叫喊着。
“我是牙买加警署高级检察官罗利?金?乔治,去年我出席了阿尔伯达的峰会,您乘电梯离开之前,还和您握了手。您问我是否认识首相辛普森?米勒,并且让我问好,我已经转达了您的问候。”
“哦,我想起来了,怎么是你?”丹兹勒好奇地问。
“我们在会上听一个保加利亚警察讲述了妇女们被贩卖到南美的事,一个独眼黑人在她们的脸上烙下骷髅头,您还准备让国际刑警组织的手下去检查当时在海港内的船只呢。”
“那怎么了?”丹兹勒谨慎地问道。
“我手上有一个他提及的那样的女人。”
“真的吗?”
“她脸上有戴着大礼帽的骷髅头烙印,不过已经死了。”
丹兹勒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在哪?”
“我在金斯敦,正把她的尸体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她怎么死的?”
“她被人从飞机上扔到海里。”
“你亲眼所见吗?”丹兹勒怀疑地问道。
检察官答道:“是的。我在牙买加南部海域度假,当时正在划船。机舱门打开之后,那人就被抛了下来。飞机在她上空盘旋了一阵,然后就朝南飞去了。”
“机身上有什么标记吗?”
“没有。”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人们看到我把她的尸体运到货车上,所以我通知了司法行政部,告诉他们她是被淹死的,自己正一人将她运往停尸房。”
“怎么可能?”
“我是专门负责重大犯罪的高级检察官,他们暂时会接受我的说法。”
“那人的国籍呢?”
“我只知道她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
“检察官,你所说的安全的地方,到底是哪呢?”
“金斯敦的西印度群岛医院大学供教学使用的停尸房。”
丹兹勒迟疑了片刻,接着说:“乔治检察官,我打个电话,希望你能稍等一会。我想到有个人没准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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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宾夕法尼亚州 费城
章 / 14 宾夕法尼亚州 费城
雪丽按下了录音键。
过了一会,一位德国绅士接了电话。“穆尔小姐,谢谢你给我回了电话,我希望没有给你带来不便。
“一点没有。”雪丽感到有些好奇。
“我叫海尔马特?丹兹勒,穆尔小姐,我们有相同的朋友,确切地说,是两个。”
雪丽想了想,难道是格雷厄姆和布瑞格海姆?布瑞格海姆从来没说过他认识国际刑警组织的这个人。
雪丽高兴地说:“我认识一个叫格雷厄姆的人,他联系过国际刑警组织,但我没想到能接到您的电话。我的意思是,没想到这么快您就给我打电话了。”
丹兹勒说:“实际上,我自己也很诧异。穆尔小姐,你所说的被囚禁的妇女的事让人很感兴趣,但我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描述贩卖人口这件事,因为相关的故事太多了,而且让人毛骨悚然。引起我们关注的是,你提及的其中一个妇女脸上的烙印。一年前,我们听一个保加利亚警察叙述过类似的情况。妇女从东欧被贩卖到南美,买家会在她们的脸上烙上骷髅头。那个警察在我们还没询问他之前就死了,因此他说的其他细节无从核实。然而一个星期之前,这件事又重新浮出水面。”
丹兹勒停顿了一下,雪丽知道他在仔细考虑接下来要说的话。
“穆尔小姐,别人告诉我,你是个认真的人,并且了解我们的工作性质。格雷厄姆告诉我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会守口如瓶,并让我对你坦诚相待。”
雪丽默默地听着。
“一个星期前发生了什么事?”雪丽问。
“世界和平自由机构的其中一名救援人员在海地结识了提布龙村庄的一名小女孩。二○○○年,雷诺兹金属公司从海地撤资之前,那个女孩的父亲在公司是一名爆破工程师。公司撤离之后,他和全家人一起搬出了市区,并开始做零工。在海地,总有一些外援的施工项目需要人手。”
“总之,小女孩听到父亲告诉母亲,他发现自己工作所在大楼的地下室的牢房里关着一些妇女,她们的脸都被烙上了类似拜伦?塞米第的烙印。塞米第是海地的宗教象征,是伏都教的死神,它是个戴着大礼帽面目狰狞的骷髅头。小女孩并不知道父亲在哪里工作,但提布龙的村庄就在海地的西海岸,所以我们猜测,他父亲应该就在那附近工作。”
“噢。”雪丽脑海里充满了在德纳利峰的景象。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非常紧急,但是因此事把你派往海地会安全得多,问题是你愿不愿意参与此事。在牙买加海峡发现了一具尸体,在公开其为凶杀案之前,你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进出停尸房检验尸体。”
雪丽继续说道:“所以,您想让我去牙买加,查看飞机上坠落下来的那具尸体,没准能在那女人的记忆里找到她死前所待的地方。”
金斯敦 牙买加
罗利?金?乔治坐在西印度群岛医院大学地下室的候诊室角落里,浏览着杂志,脚在脏兮兮的油毯上不耐烦地抖动着。他刚刚把那个年轻女子的尸体经由地下斜坡运送到医院地下室,然后给朋友打了电话。不久,朋友就找人把尸体搬进了医院供教学使用的停尸房。在病理学专家检查及进行验尸之前,那具女尸应该不会受到媒体的骚扰。
检察官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
“是罗利?金?乔治吗?”丹兹勒用一口生硬的德国口音说。
“是的。”他说。
“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同意。我想让你允许我们的一个朋友看看那具尸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让她今天下午飞抵牙买加。”
“是个女的吗?派来的是调查人员,还是科学家?”
“都不是。乔治检察官,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你相信有人能和死人交流吗?”
章 / 16 多米尼加共和国
圣多明各
博卡奇卡的海滩上,夕阳西下。卡罗尔?比绍普盘着腿,在潮湿的沙滩上画着圆圈。她的丈夫罗伯特和女儿赛瑞萨昨晚在电话里说他们在科罗拉多温泉。尽管作为公司总裁能一直待在芝加哥的总公司,但鲍勃在外面跑生意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她觉得他几乎要崩溃了,他并没有停下来享受劳动果实,而是一直在工作,他在放弃他们为之奋斗了那么久的难能可贵的生活。她想起他们在橡树公园的家,小女儿曾经睡过的那间粉色的屋子,现在却空空荡荡的。她知道他不久就会连她也放弃了,但她对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在吉尔失踪之前,他们的生活以家庭为中心,但现在整个家却在一点点垮掉。
她知道吉尔就在这个岛上的某个地方,她不能扔下吉尔不管。
多米尼加电台播放的萨尔萨舞曲飘荡在炎热的海滩上。其间,电台播放了天气预报和附近牙买加的新闻。
“……据报道,牙买加东海岸的海域中发现了一具年轻白人女性的尸体。牙买加警方称,因为死因还未确定,所以暂把此事看成一起溺水事件。接下来报道其他方面的新闻,西班牙一座城市发生的黑社会枪杀案导致……”
卡罗尔循着新闻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对亚洲夫妇在蹒跚学步的孩子们中间摆弄着一个隆隆作响的收音机。
她起身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然后,她开始飞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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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海地 摩恩曼新特
章 / 17 海地 摩恩曼新特
铜锣师用粗糙的散发着鱼腥味和臭鸡蛋味的手拂去死人眼前的苍蝇。他用手指在生锈的坎贝尔汤罐中蘸了蘸,然后蹲伏到尸体身旁,从死者额头中央开始画了一条黄线,一直到延伸到鼻子和嘴,就这样把他的脸一分为二。他又蘸了蘸手指继续画,从胸口到肚子,再到腹部,然后在其腹上黑色的弹孔周围画了一个黄圈。铜锣师的手在地面上摸索着,直到发现一摊正在凝结的血液,他用手指蘸了蘸后在黄圈内点了许多小圆点。
“你看到他了吗?他今晚会来吗?”坐在铜锣师旁边的女人问铜锣师。
“皮欧克现在正看着你,他让我告诉你去找一张有雕像的照片。”铜锣师说。
“照片?”
那名老者的头歪向一边,好像正在全神贯注地倾听。“皮欧克在看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站在一座雕像前。”他缓缓地说。
那名穿着汗衫的女子无助地问道:“铜锣师,到底是谁干的?谁杀了我的丈夫?他们为什么要亵渎他的尸体?”
“一个被关在牢房里的白皮肤的女人向他求助,想让他捎个信。那个脸上有伏都教死神拜伦?塞米第的女人想让他帮她逃跑。”
铜锣师松开了按压死者腹部的那只手。
其中一名女助手突然不跳了,捂着肚子上跟皮欧克被枪击的位置相同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她俯下身子,几乎就要贴到皮欧克妻子的脸上了。
皮欧克的妻子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一直流到汗衫内。
“我和爸爸盖迪在路口的大门等候多时了。”女助手低沉的声音跟她丈夫皮欧克生前的一样。皮欧克的妻子抬头看着丈夫未死的灵魂,觉得女助手的眼神跟皮欧克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皮欧克,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你提到父亲阿穆德又有什么用意?”她朝那名女助手大声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