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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啊!难得有‘舞蹈场’这个不在场证明,却又被熟人碰到。”
“嗯,我虽然想报复你,却又觉得对不起你,心里一直犹豫不决。”
“可是你会跟水岛相约见面,表示你很喜欢那个男人吧?”
“笨蛋!我又不是小女生,哪会喜欢那种阴阳怪气的人。”
“这么说,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我喽?”
此刻,加奈子把丈夫的身体缠得更紧了,娇嗔道:
“对啊!你要记住,如果下次你再有外遇,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哟!”
“哇!好可怕哦!”
宫本寅吉并不是真的害怕,反而感到非常满足。他爱抚着加奈子丰腴的身体说:
“加奈子,当时你看见须藤先生,有跟他谈话吗?”
“这一点使我良心深受责备,因为我没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宫本寅吉一脸吃惊地看着加奈子说:
“难道须藤先生与这次的凶杀案有关?”
“老公,前天的报纸不是登出怪信的事情,说这个社区有怪信横行吗?我现在想来,须藤先生那天晚上说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
“玉树也说顺子和京美也有收到怪信,顺子就是须藤先生的太太。”
“我把这件事情详细说给你听,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红杏出墙了。”
“说吧!嗯……我就这样弄好了!”
“讨厌!呵呵……你认真点听啦!”
“我认真得不得了!你说吧?”
加奈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好,须藤先生当时已经喝醉,我心想不得了,竟然在这儿遇到熟人,本想不打招呼就逃走,可是他却不放我走,还把我拉到咖啡厅……”
寅吉疼惜地抚摸着妻子丰满的身体说:
“你正要去幽会,却又被别的男人拉进咖啡厅,一定觉得很难过吧!”
“嗯,应该说是很害怕,我觉得在那里遇到须藤先生,是神在告诉我不可以去见水岛先生。”
“没错!就是这样!后来怎么了?”
“我正在猜须藤先生拉我到咖啡厅做什么,不料他竟然对我说:‘夫人,当丈夫知道老婆另外有男人的时候,应该采取什么态度才好呢?’”
“难道他太太真的有外遇?”
“嗯,他就是因为收到某人的信才知道的。他说:‘社区里似乎有人专门挖掘别人的秘密,并以写这种中伤人的信为乐趣,我认为蒲公英的老板娘很可疑,我想问问夫人的看法……’”
“所以那天晚上须藤先生才会到‘蒲公英’洋裁店叫骂?”
“应该是吧!可是警察对怪信却很保密,我还是看到报纸才感到害怕。不过老公,那天晚上我还听须藤先生提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
“当时我还替老板娘辩护,说他认错人了;还跟他说如果你们家有人收到那种怪信,凶手一定另有其人,不会是老板娘的。我以为要是我不小心附和的话,搞不好他会跑去老板娘那里闹……结果须藤先生想了一下,突然瞪着我的脸说:‘如果不是老板娘,那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说不定真的是他。’”
“‘他’是指谁?”
“他说可能是跟他住同一栋楼三楼的水岛先生。”
“水岛……”
宫本寅吉的声音有点发抖,他爱抚加奈子的手突然停住,说:
“加奈子,须藤先生这样讲有什么根据吗?”
“我问须藤先生,他说在接到那封怪信以前,就已经发现顺子有别的男人了,不过他倒是没说那个男人是谁。他说有一次偷偷跟踪顺子和那个男人开车到横滨,两人进了横滨的旅馆,须藤先生当时就绕着旅馆四周等候,结果却在那里看到水岛。”
“水岛也跟踪须藤太太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须藤先生只说水岛抱着素描本,看起来好象是来横滨素描,而且水岛好象比顺子早一步到旅馆,但也有可能是他来素描的时候碰巧看到顺子,然后就写了那种信……”
“你又怎么回答?”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来我想背叛你去跟别的男人幽会,结果这时候他却问我:‘夫人,当丈夫知道老婆另外有男人的时候,应该采取什么态度才好呢?’再怎么有胆量的女人,听到这种话能不胆战心惊吗?”
“啊哈哈!的确。”
宫本寅吉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好了。
“随你怎么笑吧!不过,如果就老板娘和水岛来看,我认为水岛比较像是会寄那种怪信的人。”
“为什么?不岛会是那种人吗?”
“我听玉树说水岛想要追‘蒲公英’的老板娘,这种男人不可能没注意到住在同一楼的顺子,他有可能是被顺子拒绝,才采取这种阴险的战术。”
“对了,上次那封信也写了色魔之类的……”
“我突然觉得水岛这个男人很可怕。”
“于是你就跟须藤先生说水岛比较可疑吗?”
“我没说,当时我根本没心情给别人意见,须藤先生一直瞪着我看,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因为内疚吗?”
“不只是这样。我溜出舞蹈场是为了去见水岛,既然要跟他见面,就得讨他喜欢,可是水岛常说我的化妆方式太古板,因此我还先去厕所化了水岛喜欢的妆。须藤先生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情,可是当他看着我的脸时,我就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老公,我就是这种笨女人,请你原谅我。”
“你都知道后悔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结果你就放水岛鸽子了?”
“当时我还是给须藤先生一点意见,叫他不要太没耐心,要仔细调查过再说。我跟须藤先生分手的时候是八点十五分钟左右,早就过了约定时间,于是我打电话到田村家。”
“水岛去了吗?”
“没有,他也找不到机会溜出来。不过他有打过两次电话交代说,如果我来了,他就会从虎之门跑去,我心想正好,就说我这里走不开,如果他下次再打电话来,就这样告诉他。然后我挂断电话,直接回舞蹈场。”
“阿峰有发现到异样吗?”
“那个人只要一看戏,根本不会注意到别人有什么举动。”
“这件事情你后来都没跟水岛说吗?”
“我是想说,可是第二天就发生命案了,水岛也被视为追求老板娘的色狼之一,被警方找去侦讯,于是彼此就敬而远之了。”
“他画的老板娘画像,实在画得不怎么高明。”
“老公,你觉得那封怪信是谁寄的?”
“肯定不是老板娘。”
“那也不是水岛喽!”
“你还有想到什么吗?”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会是谁。而且一想到有人会知道那件事情。我就觉得好可怕。”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不过你那天晚上遇到须藤先生的事情,不跟警察讲行吗?如果须藤先生怀疑水岛,可能会在离开‘蒲公英’之后转而去找水岛。”
“可是我不想去找警察,想跟你商量看看。我不是跟你提过金田一耕助这个人吗?”
“顺子认识的那位私家侦探吗?”
“他虽然是私家侦探,却和警察也有关系。我想把这些事情跟他讲,怎么样?”
“你想怎么做就去做。但他是私家侦探,可能要花钱吧?”
“不可以吗?”
“花点钱没关系,心情舒服才重要。”
官本寅吉对水岛浩三的作为深恶痛绝,若能够解决掉他,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那我今天就去拜托顺子写介绍信。老公,你真的会原谅我吗?”
“今后你不能再有外遇的念头,我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宫本寅吉紧紧地抱住加奈子,然后把被子拉到头顶上。
野餐
“我好无聊哦!”
宫本玉树在“日出社区”的绿地区域漫步着,她受不了父母在一大早就“叽哩呱啦”的,于是跑出家门,但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本来她想去把同住在第十五号大楼的姬野三太拉出来,可是一想到今天是星期天,三太的父亲是公务员,弟弟是中学生,此时一定还在睡觉。不过,她还是绕到第十五号大楼南边看看,只见三太房间阳台的窗帘还拉着。
“我好无聊啊!”
接着,玉树绕到京美和冈部泰藏住的第十七号大楼南侧,她知道京美的姨丈很早起床,可是面对他,玉树没办法讲出一大早就得离开家的原因。
夏本谦作和他母亲也住在第十七号大楼,他母亲——民子有点小钱,教茶道、花道只是为了消遣时间。
今天天气很好,她绕过第十七号馆南侧,只见“不倒翁先生”正在阳台上迎着晨光做早操。
“伯父,您好!”
玉树向冈部泰藏打招呼。
“是玉树啊!一大早去哪里?”
“随便走走而已,京美起床了吗?”
“她正在准备早餐,要不要上来?”
冈部泰藏的心情很好,脸色十分红润。
“不了,伯父,请帮我向京美问好。”
玉树正要离开时,由起子从隔着一个楼梯的四楼阳台上探头说:
“玉树姊姊,早啊!”
由起子穿着长袖子的和服,带子高高地绑在胸前。
玉树眨着眼睛说:
“由起子,你穿得这么正式要去哪里?”
“阿姨要带我去参加茶会。”。
由起子张开两只袖子回答时,夏本谦作穿着睡衣、含着牙刷探出脸问:
“玉树,你在干什么?”
“呵呵!”
“笑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家里太吵了,我待不下去……”
夏本谦作听出玉树话中的意思,表情沉重地说:“是吗?你吃饭了吗?”
“还没。”
“你怎么连早餐都没吃就出来啦?”
冈部泰藏也睁圆眼睛说:
“到我家来,一起吃块面包吧!”
“伯父,不用了!”
夏本谦作探出身体,往斜下方的阳台说:
“我请玉树吃早餐。玉树,你先到太郎池,我做三明治带去给你吃。对了,伯父……”
“阿谦,什么事?”
“请让京美一起去吧!”
“啊哈哈!一大早就去野餐吗?很好,京美,你过来这里。”
京美一定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可是却一脸不高兴地走到阳台说:
“玉树,你爸妈又吵架啦?”
“不是啦!若是吵架还好……”
“京美,不要再说了。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到太郎池边吃早餐呢?”
夏本谦作打岔地问。
京美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
“这……姨丈呢?”
“没关系,你去吧!只要把我的早餐留下来就好了。”
“好吧!不过夏本,你今天不是要拍片吗?”
“我的部分下午才拍,今天晚上要在太郎池出夜景。”
“哇!好棒哦!”
玉树一扫先前的阴霾,兴奋地说:
“夏本也要拍吗?”
“对了。玉树,你去叫三太一起来吃三明治吧!他一定还在睡觉……”
玉树从阳台下方喊了三太;便走到“日出社区”的斜坡,发现管理员根津伍市坐在椎树根那里抽烟。
根津伍市靠在椎树根,坐在一块塑胶布上,嘴里叼着一根PEACE,朝着天空吸着。
玉树经常看到根津伍市在这里,所以知道他在干什么。
“根津先生,你带乔出来散步啊?”
她一脸天真地歪着头,走到根津伍市身边坐下。
“嗯。”
根津伍市看了一眼玉树,继续忘情地抽着烟。
“乔在哪里?”
“在那附近吧!”
根津伍市有些不耐烦,但是却不像往常那般冷漠、严厉。
玉树向四周张望着,只见乔正在即将完成的第二十号大楼的屋顶上,已经变成一个黑点了。
“啊!在那里!根津先生……”
“嗯?”
“乔为什么不逃走?他喜欢待在笼里吗?”
“乔如果遇到同伴都会被欺负。”
“为什么?”
“他被人类饲养的时候就已经脱离同伴了,就像人类离群索居一样。”
“根津先生,你是说自己脱离人类吗?”
“是啊!”
“不会啦!根津先生,像夏木就很感谢你,他常常说根津先生是个好人呢!”
“是吗?”
“嗯,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根津伍市苦笑着,没有回答。
“对不起,我太多嘴了。对了,乔有一次脚上绑着绷带,是被同伴欺负吗?”
根津伍市把烟蒂丢入水池里,摹然起身看着玉树说:
“玉树,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根津伍市没有回答玉树的问题,玉树不在意,然而她也没有针对根津伍市的问题回答。
“根津先生,由起子要去参加茶会吗?”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遇到她了。”
“在哪里遇到?”
“刚才我经过第十七号大楼前面,由起子从夏本的房间探头出来叫我。茶会在哪里举行?”
“护国寺。”
一谈到由起子,根津伍市的口气就变得很沉重。
“好棒哦!我本来觉得茶会很无聊,不过能和那么多穿着漂亮和服的在一起,真好!由起子在茶道方面很行吗?”
“哪有!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还是个孩子嘛!不过由起子很可爱,所以夏本跟他妈妈才会想带她去。啊!我真无聊……”
玉树一说完便躺下去,可是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重新坐好说:
“根津先生,你刚才问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是跟大家约在这里吃早餐。”
“‘大家’是指哪些人?”
“夏本、三太和京美都会来。夏本听说我没吃早餐就跑出来,很同情我,说要带三明治来这里给我吃,他真体贴,而且又有教养。”
她突然感到一抹悲伤涌上心头,急忙笑着掩饰道:
“根津先生,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三明治早餐会呢?一起来吧!”
“谢谢,我已经吃过早餐……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们,先走了。”
根津伍市吹着尖锐的口哨,他一拍手,乔立刻直线往下飞来,站在他的肩膀上。
根津伍市拖着左脚慢慢地爬上坡时,正好与三太擦肩而过。
三太一看到根津伍市,表情有点惊讶,不过他马上恢复神色,礼貌地点点头后,一步步往玉树这边走来。
“玉树,根津先生在这里干什么?”
三太觉得在池畔吃早餐是很新鲜的感受,可是一看到根津伍市又觉得有点扫兴,因此他一坐在根津伍市刚才坐的塑胶布上,便看着玉树问。
“带乔出来运动啊!三太,你没带东西来吗?”
“我得带东西来吗?”
“真小器!那你打算吃夏本跟京美的喽?”
“我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家的人都还在睡觉啊!”
“现在几点了,你竟然还在睡觉。”
“快九点半了。今天是星期天,我老爸要到十点才会起来,他平常工作得那么辛苦,太可怜了,让他多睡了一下才好。对了,玉树!”
三太有点担心地说:
“你刚才和根津先生谈些什么?”
玉树露出恶作剧的眼神,笑着说:
“没什么啊!我本来想跟他说说你高明的推理喔!”
“千万别说!”
三太霎时满脸通红,他一激动起来,紧身牛仔裤好象快裂开似的。
“有什么关系,你的推理很有趣啊!”
“笨蛋!那是我自己虚构的,你没跟别人讲吧?”
“讲了也没关系,那么高明的推理不讲出来给人家听太可惜啦!”
“什么高明的推理……”
三太突然想起一件事,肩膀用力一缩,接着说:
“我刚才见到金田一耕助,他还是一头乱发。”
“三太!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就在那边,他往第十八号大楼的方向走去,应该是去‘橡果先生’的家吧?”
“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就算发生什么事也无所谓,都已经过了二十天……”
“是金田一先生自己一个人吗?”
“对啊!他还是穿着皱皱的裤裙,顶着一头乱发。”
“只有他一个人就没什么事。如果有事,他应该会跟警官在一起才对。”
须藤顺子昨天从百货公司电话到绿丘公寓,结果金田一耕助不在家。于是她回涩谷,在一家高级的中华料理餐厅吃饭,因为日疋恭助给了她一些钱,她忍不住想奢侈一下。
七点左右,她从店里打电话去绿丘公寓,金田一耕助仍旧还没回去,于是须藤顺子放弃当天晚上去拜访的计划,并请管理员转告金田一耕助说有急事找他。
金田一耕助现在来到“日出社区”,可能就是管理员把此事转告他了。
“不过金田一先生来得真早,现在几点?”
“快九点半……啊!糟糕!已经过了九点半!”
“我好饿哦!”
“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要在这里吃早餐……”
“在哪里吃都好,我现在是个缺食儿童,伙食组快点来呀!啊!来了、来了!”
“他们两人都带着很大的篮子,还有热水瓶……真是太感激了!”
“三太,你还真狗腿!”
他们俩正在高兴之际,夏本谦作和京美已经疾步走下坡。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玉树,你饿了吧?”
“我都快昏倒了。”
“啊哈哈!京美,快点!三太,你也来帮忙。”
夏本谦作正想把夹在腋下的野餐布铺上去时,突然看到地上的塑胶布。
“怎么会有这块塑胶布?”
“是管理员根津先生忘记带走的,搞不好他是故意留给我们用的……那个根津先生很奇怪,他吸烟的时候老是像个烟囱似的笔直朝天。”
“夏本,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
夏本谦作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像是要甩开噩梦似地用力摇摇头,又恢复原来开朗的笑容。
“开动吧!”
他打开篮子,拿出各式各样的三明治。
“我的三明治是外表好看,里面只有一点点。因为临时决定,来不及准备。”
“姬野,你呢?”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