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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证词(法医秦明系列2)-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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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的姿势和地面的因素都有影响。”
    “我考虑的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师父蹲在地上想了想,说,“你们看看朱凤,一米五几的身高,体重最重也就八九十斤。这样的体格,能和膀大腰圆的孙海鸥搏斗这么久时间吗?”
    我顺着师父的手指看了看院子里地面上的滴落血迹和打斗痕迹,说:“说得也是,这么大范围,这么多出血量,死者应该是失血过多才倒伏的。”
    “如果孙海鸥想杀朱凤,你觉得需要这么费力吗?”师父问侦查员。
    大宝蹲在一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他们毕竟是夫妻,可能是不忍心下手吧。”
    “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师父说,“俗话说,杀人杀红了眼,已经杀过一个人的人,再连续杀人,是不会手软的。他已经杀了古香兰,还有什么不忍心下手?”
    “陈总,”侦查员说,“您是凭什么肯定凶手是先杀古香兰的?”
    师父笑了笑,指了指西厢房的方向。
    勘查人员正在用鲁米诺喷剂喷洒着从西厢房到朱凤尸体处的院落地面,一个个潜血足迹逐渐显现出来。
    2
    “除了朱凤尸体附近的一些血足迹以外,还有一些潜血足迹。”林涛沿着潜血足迹在院子里走了一遍,说,“潜血足迹从西厢房走出来,从深色到浅色,到朱凤尸体旁有一些迂回,然后在院子里有很多来回、交叉,最终消失。”
    “是因为在地面走动多了,血迹被擦蹭完了吗?”我问。
    林涛点了点头:“凶手鞋底沾染的血迹不多,在院子里摩擦力很大的水泥路面上走两圈,基本就无法再发现和追踪了。”
    “明白了吗?”师父拉回了话题,“血足迹是从西厢房走出来的,然后没有再见到走回去。所以,凶手应该是先杀了古香兰,脚上沾了血,然后再来院里杀朱凤的。”
    侦查员点了点头。
    我接过话茬儿,说:“凶手杀了朱凤,㈤9贰为什么还要在院子里停留、徘徊?”
    师父摇了摇头:“从犯罪心理学角度看,杀了人以后,处于任何情绪的人都有,你的这个问题,只有等抓住了犯罪分子以后再问他。”
    “那,陈总的意见是,我们开始怀疑孙海鸥是错误的?”侦查员有些担心。
    师父摇了摇头:“不,这点依据顶多算是个疑点。通过你们的前期侦查,孙海鸥还是有着重大嫌疑的。”
    师父说完,又看了看院落里的打斗痕迹,直起腰来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说:“走,去西厢房里看看。”
    这是一家勤劳的住户。房间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只是这个勤劳的老人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血液顺着耷拉着的右手一滴一滴地滴到地面。
    房间里放着一排组合柜,组合柜干净整洁,没有任何翻动痕迹。组合柜的对面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头和床的一侧靠着墙壁,床头放着一个做工考究的红木床头柜,应该有些历史了。
    古香兰躺在床上,头面部和颈部血肉模糊。我走近看了一眼,有些惊悚。
    古香兰的面部已经被利器砍烂,连五官都无法辨别清楚。颈部还有个巨大创口,创角有多处皮瓣,应该是被凶手反复砍击所致。
    床头的墙壁和床头柜上都布满了喷溅状血迹,显而易见,床上就是杀死古香兰的第一现场。
    师父拿起古香兰的双手,对身边的省城市公安局的王法医说:“死者的手上没有抵抗伤,甚至床上没有因身体移动而形成的擦蹭状血迹,你们判断的没错,死者在遭受砍击的时候,没有任何防备。”
    “肛温量了没?”大宝问。
    王法医点了点头:“测了,但是两具尸体的尸温差距特别大。”
    师父说:“是啊,朱凤的尸体在户外,而古香兰的在室内。这个屋子保暖效果非常好,室内外温差这么大,自然会严重影响尸温下降的程度,这样也给死亡时间的判断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所以,没办法精确了。”王法医说,“大概时间是在昨晚十二点到今天凌晨三点之间吧。”
    “孙海鸥有作案时间。”大宝说。
    师父没有回答,蹲在地上看着床头柜的柜门,朝林涛招了招手,说:“你看看,柜门上的痕迹是什么?”
    林涛用多波段光源照射了一下床头柜柜门,说:“陈总看得没错,这里应该是个血手套印。”
    “血手套印?”我说,“孙海鸥来自己家杀人为什么要戴手套?”
    “冬天,戴个手套不足为奇吧?”林涛说。
    “那他为什么要杀人以后翻床头柜?”我说。
    “这个印痕面积小,颜色浅,”林涛说,“不能排除是不小心碰擦了床头柜一下。”
    “不。”师父此时已经把床头柜的柜门打开,朝柜子里看去。
    “师父有什么发现吗?”我急忙探过头去,问道。
    师父说:“你仔细看看床头柜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我蹲在床头柜一旁,朝柜子里看去。柜子里整齐地放着一些账本、药物和杂物,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我注意到床头柜的上面是一个抽屉,于是小心地拉开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些影集,没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问题啊。”我说,“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不是侵财案件。”
    师父摇了摇头,说:“你看的重点不对。”
    说完,师父用勘查灯照射床头柜柜门内侧,用手指着,说:“你没注意到这是什么吗?”
    我拿出放大镜,顺着师父的手指望去,大吃一惊:“是喷溅血!”
    “吓我一跳。”大宝说,“那个,喷溅血不正常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和师父一起看着大宝。
    大宝想了想,恍然大悟:“对呀,这喷溅血为什么会跑到柜门的里面去呢?”
    林涛在一旁点头,这是一个重要发现。
    “只有一种可能,”师父竖起一根手指,说,“凶手在砍杀古香兰的时候,这个床头柜柜门是开着的。”
    “显然,没有人会开着床头柜柜门睡觉。”我说,“那么,凶手很可能是打开床头柜的时候惊醒了死者,连忙砍杀了死者。”
    “会不会是砍杀死者的过程中,不小心弄开了柜门?”林涛问。
    我拉动了几下柜门,说:“不会,柜门是有铰链的,除非完全打开,不然会自动闭合。估计时间长了,铰链生锈,柜门的闭合力还不小,不用点儿力气打不开。”
    林涛也来试了几下,说:“嗯,肯定是凶手开了柜门,然后杀人,然后用带血的手套推闭了柜门。”
    “你是说,本案是盗窃转化为抢劫杀人?”大宝一脸惊愕。
    “会不会是孙海鸥偷偷地在寻找什么东西呢?”师父说,“痕检方面,可以排除凶手翻动了现场然后还原吗?”
    林涛小声问了问庆阳县公安局的痕检员,抬头对师父说:“可以排除凶手杀人后翻动现场。因为现场箱子、柜子、橱子我们都做了处理,凶手手套带血后,肯定没有再触碰过任何东西。”
    师父低头想了想,说:“这个现场像极了盗窃转化为抢劫杀人的现场,倒不像是因仇杀人的现场。可是,前期排查,孙海鸥的嫌疑也确实是太大了。唉,我也理不顺了。”
    “陈总,”林涛说,“刚才我也去看了东厢房和正屋,可以肯定凶手没有进去过。”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大宝问。
    “先安排人把尸体运去殡仪馆吧,”师父说,“看完尸体以后再综合分析。”
    “那我们现在……”侦查员忐忑地说道。听说有可能是侵财案件,侦查员有些头大,因为如果确定为侵财流窜作案,现场又提取不到关键痕迹物证的话,会给侦查带来极大的难度。
    “孙海鸥还是有重大嫌疑的。”师父说,“先去找到他再说,还有,小女孩一定要找到。如果是孙海鸥带着小女孩跑了,估计不难找到他们。另外,林涛留在这里,一方面继续研究一下血迹形态,另一方面继续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指纹什么的。”
    林涛点点头,说:“好的,不过估计希望很小,毕竟凶手戴了手套。”
    师父脱下手套,拍了拍林涛的肩膀,算是给他鼓劲儿加油,然后转头对我说:“走吧,路不好走,尽快过去吧,专案组还在等我们的反馈。”
    我点点头,跟着师父又重新回到院子里。
    我不放心地又环顾了院落一周,院落周围的杂物还是那样错落有致地安静地待在墙角。突然,我发现了位于厕所一旁的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水缸。
    师父叉着腰站在院子里,也在环视院落周围的杂物。在这个水缸处,我和师父的眼神同时定焦了。
    水缸的边沿儿有一圈儿白雪,可是靠外面的小半圈儿,白雪没了,这是一个新鲜的擦蹭痕迹。
    我和师父不约而同地走到水缸的边缘,往这个高约一米二的水缸里看去。
    我们愤怒了。
    因为我们看见了一双小孩的脚。
    死者确实是朱伶俐,那个天生丽质、聪明伶俐的三岁小女孩。
    看到孩子的尸体,我们都不禁心中一痛。孩子全身都浸泡在那一缸冷水中,皮肤已经冻得通红且僵硬。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带来的惊吓之中。
    小女孩打捞上来后,被放置在一张铺平的塑料布上。她穿着长袖棉质内衣,赤裸着下身和双足,头发湿漉漉的,安静地躺在地上。
    很快,小女孩的睡裤也被打捞出了水缸。
    “会不会是,”我不忍去想那变态的凶手是怎么折磨小女孩的,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推测道,“落水的时候,裤子自己脱落的?”
    “你觉得有可能吗?”师父紧皱眉头,“应该是有个强奸或者猥亵的过程。”
    师父看了看小女孩的尸表,除了绕着双脚踝有一圈皮下出血以外,没有发现任何损伤。
    “凶手是抓住小孩的双脚,把小孩倒拎着扔到了水缸里。”师父说,“具体死因还要尸检后再下定论。”
    “孙海鸥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女儿。”侦查员有些不知所措,说,“你们前面都说了,凶手和朱凤搏斗实力相当,现场有翻找床头柜的动作,再加上现在还杀了朱伶俐,这越来越不像是孙海鸥干的了。”
    我们都没有说话。显然小女孩的死,触动了大家怜悯的神经,引得群情激愤。
    “这个水缸太隐蔽了,我们第一遍看现场,还真没注意到。”庆阳县公安局刑事技术室主任解释道。
    师父摆摆手,说:“去殡仪馆吧,案件比想象中难。”
    “凶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坐在车上,闷闷地说,“杀小女孩的手段太残忍了,一点儿恻隐之心都没有,还算是个人吗?”
    师父说:“两种可能,一种是极度变态的人,一种是啥也不懂的人。”
    “师父觉得,还有可能是孙海鸥干的吗?”我接着问道。
    “目前还不能排除。”师父说,“因为你我都不知道孙海鸥是个什么样的人。长期受压迫、抬不起头的男人,突破心理极限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点点头,抬眼望去,庆阳县殡仪馆的大门已经映入眼帘。
    3
    尸检,我们先从古香兰的尸体开始。
    古香兰身着棉毛衫、棉毛裤,一身是血。尸体上共被砍了二十一刀,其中十七刀在头面部,四刀在颈部。她的面颅骨塌陷性骨折,脑组织挫碎,是瞬间死亡的。死亡后,凶手还在她的颈部砍击了四刀,导致气管、食管、颈动静脉完全断裂,头颅靠着颈椎勉强和躯干连接。她死于重度颅脑损伤。
    师父收起手中的卷尺,说:“你们看,工具是什么?”
    大宝说:“单刃砍器,这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说:“骨质受伤比较严重,这是一个分量比较重、刃口锋利的金属砍器。”说完,我不自觉地想起年前那起碎尸案件,用的就是很重的剁骨刀。
    师父说:“你们看,死者头面颈部的创口这么多,虽然都连在一起,但是要是仔细观察,可以看清楚每一刀的长度。我刚才量了一下,最长的一刀,长度也就八厘米。你们见过有菜刀类的工具,刃口只有八厘米吗?而且,从骨折的形态看,工具的刃口比较厚,而菜刀的刃口是比较均匀的。”
    我愣了愣,说:“哦,斧子。”
    师父点头说:“对,致伤工具是斧子。”
    “是什么人这么残忍?”我皱着眉头说,“下手太狠毒了,砍成这个样子。”
    师父正在检查古香兰的胃肠内容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问:“之前,他们说死者是几点钟去喝喜酒来着?”
    我翻了翻眼睛,说:“好像是七点吧。”
    “如果真是这样,”师父伸手算了算,说,“排除孙海鸥作案可能。”
    我知道师父是个很严谨的人,如果没有确切依据,不会随便下结论,师父在计算死亡时间方面,有着独到的办法,甚至可以精确到正负一个小时之内。
    “师父的意思是说,”我问,“时间上,排除孙海鸥了?”
    “嗯,”师父点点头,说,“据我们的新方法推算,死者的确切死亡时间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而这个时候,孙海鸥还在火车上。”
    突然,主办侦查员一头大汗地跑到解剖室内,说:“陈总,孙海鸥抓到了。”
    师父头都没有抬,说:“放了吧,一分钟前我们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性。”
    侦查员说:“我们也正是想向您汇报这个问题呢,刚才,孙海鸥大摇大摆地往自己家里走,在村口被抓住了。得知家里人死了以后,从表情看,很悲恸,很惊讶。我们感觉也不是他干的。”
    师父点点头:“那就对了。现场没有发现找斧子的迹象,我们分析凶手是带着小斧子进现场的,结合翻动床头柜的迹象,考虑还是一起盗窃转化为抢劫杀人的案件。”
    侦查员挠挠头,为难地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如果是流窜作案,难度就大了。到现在为止,现场那边还没有传来好消息,除了无特征的足迹以外,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痕迹物证。”
    “不要着急,”师父抬了抬手,“什么案子都那么简单的话,要我们做什么?”
    排除了重点嫌疑人,确定了案件性质,反倒让我们的心里更加不踏实起来。加之看着解剖台上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的尸体,每个人心里都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小女孩确实遭受了性侵害。根据小女孩会阴部的损伤,我们判断凶手在小女孩死后,对小女孩进行了猥亵。
    对于小女孩的死因,我们尸检完以后,一筹莫展。小女孩全身有明显的窒息征象,颈部、口鼻腔都没有损伤。她的呼吸道内确有一些泡沫状液体,但是没有肺部水肿的症状,胃内容物不像普通溺死的人那样充满了溺液,而是干燥的,和古香兰的胃内容物相似。
    “排除扼压颈部或是捂压口鼻造成的机械性窒息,”大宝说,“但又没有溺死的典型特征,这和她头朝下入水有关吗?”
    “你没听说过干性溺死吗?”师父瞪了一眼大宝,说,“头朝下入水是典型溺死,也会有溺死的特征,干性溺死就不同了。干性溺死的原理是冷水进入呼吸道以后,刺激喉头,导致声门痉挛,从而堵闭呼吸道,引起窒息死亡。这样,进入尸体内的水会比较少。这样的非典型溺死,通常发生在冬季。”
    “那个,”大宝吐了下舌头,说,“听说过,没见过。”
    “也就是说,凶手就这样倒拎着活生生的小女孩,把她头朝下扔进了水缸。然后,又脱去了小女孩的裤子,对她进行了猥亵?”我很不忍心地把现场在脑海中重建了一次。
    师父点点头。
    “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大宝咬着牙说。
    师父指了指大宝说:“这次你还真有可能说对了,我刚才看了看朱凤背部的损伤,你的这种分析还真有可能存在。”
    “精神病人作案?”我走到一边,掀起朱凤的睡衣,发现她的背部还真的有许多奇怪的创口。
    “只能说凶手的心智不健全。”师父说,“一种是容易狂躁的人,另一种是小孩子。精神病人作案的前提是没有针对性,而本案中,凶手有明确的目的,那就是为了钱,这样有明确功利性的作案,可以排除是精神病人作案。”
    我和大宝把朱凤的尸体抬上解剖台,用纱布清洗尸体上的血迹。
    “死者双手有多处砍创,属于抵抗伤。”我一边测量创口,一边说,“头面部多处砍创,最深的创口下方颅骨线形骨折。”
    “她的损伤比古香兰的损伤轻多了,”大宝说,“主要还是因为失血死亡的。”
    师父说:“那是自然。古香兰被砍击的时候处于仰卧状态,头的下方有床铺衬垫,所以砍击导致的损伤就会严重很多。而朱凤是在和凶手打斗的过程中受伤的,因为身体处于运动状态,砍击的力度会被缓冲掉大半,所以损伤轻微多了。”
    “师父,尸体上没有发现约束伤。”我仔细看了看死者的关节部位皮下组织,说道。
    师父双手撑在解剖台边缘,低着头说:“是的,这印证了前面的观点,凶手的约束能力有限,他和死者的体力对等。”
    “和一个纤弱女子的体力对等,”大宝说,“凶手不会也是个女人吧?”
    师父又瞪了大宝一眼:“女人为啥要猥亵小女孩?”
    大宝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结合师父前面的分析,”我说,“这起案子会不会就是个小孩子干的呢?”
    “小孩子穿四十码的鞋子?”侦查员在一旁插话道。
    “不要排除这种可能。”师父说,“曾经有个连环杀人犯,穿三十七码的鞋子,所以很多专家在前期推断凶手身材的时候,都认为是一个不到一米六的瘦小男人,结果破案后,是个一米八几的小脚壮汉。个体差异的巨大,经常会出乎我们的意料。”
    “尤其是这些损伤。”我用纱布擦拭干净朱凤的背部,露出了三十多个平行排列的不到一厘米长的小创口。
    小创口一头比较钝、一头比较锐,创腔呈现出明显的倒三角形。朱凤的睡衣背侧,也有对应的、形态相似的创口。
    “这个……”我正准备说话,却被师父抬手制止了。
    师父切开朱凤的背部皮肤,将其背部肌肉一层层分离开来,深层肌肉之间出现了一些暗红色的出血。
    “现在很明显了,”师父说,“这些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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