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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故宫地下之后，我一直觉得黑老五对满清有着很大的不满，嘴里从来都是大辫子大辫子的，现在看他讲道清军入关时的气愤样，更坚定了我的这个猜测。不过我想不明白，黑老五这么大的恨劲儿是哪来的呢？
这时，忽然听到桑佳慧轻轻咳了几声，扭脸看去，见她正用手捂着嘴巴，脸色也有些不对劲。
我忙问她：“桑姐，咋了，身体不得劲吗？”
桑佳慧朝我笑了笑，说：“没事，可能是刚才忽冷忽热冻着了，嗓子有点儿干巴，听五爷继续说吧。”说完，从腰间解下衣服披在肩上。
我也没往心里去，就听黑老五继续说：“清兵入关后没多久，就把关东划成了禁区，还派了重兵把守，说是什么里面藏着龙脉。”
“龙脉”，我听得有些来劲儿，“是藏着宝贝吧”。
黑老五点点头，“宝贝不宝贝不好说，不过清兵入关后一顿杀啊抢的，肯定没少得咱汉人的好东西，可是后来这些东西去哪了呢。当时就有人猜测，估计是大辫子留 着后路，怕万一在关里站不住脚跟，把这些宝贝都提前送到北大荒老家藏起来了，要不怎么能封关呢？至于龙脉那样的屁话，纯粹是对外扯的幌子。”
“那会儿关里也闹得凶，谁乐意叫大辫子当皇帝啊，朝廷在干仗，民间的一些牛逼人物也没闲着，有些盗门的高人就琢磨着去关外挖挖，要是真能掘断大辫子的龙脉 最好，全当为国家效力了。就算没有龙脉，里面肯定有不少硬通货，拿出来也够潇洒一辈子了。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去了一拨儿又一拨儿，愣是没见谁活着回来，更 别提宝贝了。直到康熙头几年，盗门大把式爷崔老九去了，才可算弄出一些稀罕玩意。”
听到这里，桑佳慧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五爷，您是不是想说，流土最早是那个盗门高人在北大荒发现的。”
日期：2010…5…213：11：00
（这是经历贴，不是故事帖。因为最初没有架构，所以我会在讲述中穿插一些盗门、键门相关一些知识，乱了点，但挺有意思，和大家在其他书里看到的杜撰是不一样的。真实的民间奇术以我讲述为标准。黑老四是前文的一个情节，有时间补叙）
65、
还没等黑老五回话，我抢先问他，“五爷爷，我发现你们的排行怪有意思的，怎么都是老几老几呢。您是老五，可您弟弟却叫黑老四，这不是拧着排辈吗。还有那个崔大把式爷叫老九，这个是咋论的呢？”
桑佳慧也嗯了一声，接着我的话说：“是啊，五爷，盗门排行都是按数目字论的吗。还有，那个把势爷又怎么讲？”
黑老五微微一笑，说：“按门里规矩说，这些东西都不应该告诉你们这帮外人，尤其是桑丫头你还是个当警察的。不过谁叫老头子我和你们俩丫头投缘呢，你们在我眼里和孙女也差不多了。而且咱们兴许都没命出去，就可今天给你们说个明白吧。”
听黑老五这么说，我急忙竖起了耳朵。键门是盗门的一个分支，当年学手艺时，爷爷也曾给我简单介绍一些盗门的来历和相关的手艺，但限于门派区别，总是不太详细。今天能听到一个贼祖宗打破禁忌当面介绍，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了。
黑老五说：“盗门除了师承关系是改不了的，其余都是按手艺的高低论资排辈的。盗术的手艺行话里叫把势，高手都统称为把势爷。这个把势按境界粗分有三品，细分每品里又分三阶，也就是所谓的三品九阶。”
“在盗门里最忌讳的是说偷这个字眼，这也是最没水准的一个叫法，街面上的小混子偷鸡摸狗才叫偷，我们叫取、窃、盗。所以，第一品是取形，说的是取有形有态 之物，也就是那些你看得见摸得着，有固定形状的东西。第二品叫窃流，窃无固定形态之物。这个就难多了，比如水火风和各种碎粉这样虽然看得见，但却无法触摸 或者流动不定的东西。第三品叫盗意，盗无形无态之物了。这个是最难的了，至于究竟盗什么东西，谁也说不好。关于那九阶就不说了，里头乱七八糟，说了你们也 整不明白。”
第30节
“按照所盗物品的属性，这三品俗称盗实、盗虚、盗空。对了，你们听过妙手空空这个字眼吧，其实就是在说这盗意的境界，盗那些空幻之物。不过，练到这个境界 的人，据我所知，从早年到现在，也就是大把势爷崔老九了。但是，就像我说的，这个盗意的境界究竟是啥样，谁他妈的都没见过，也根本就说不明白是咋回事。崔 大把势爷的手艺到底高到什么份上，没有人知道”
听黑老五这番介绍，我对盗门又有了新的认识，敢情这里面的学问这么复杂，不比我们键门要简单啊。
我想了想，问他：“五爷，这个盗意的境界会不会和我们键门的天境差不多啊。我们叫天键魂取，以意破之，我始终纳闷怎么个破法。现在听您说盗意，我觉得两者肯定有些相通的地方。”
黑老五点点头，说：嗯，虽然各有专攻，但万流归宗，何况盗键不分家，老祖宗都是一个人，或许这个盗意，真就和你们的天境是差不多的意思吧。对了，当年我问 过你爷爷是不是到了天境，可这老家伙和我耍肉头阵，满嘴云山雾罩的，就是不说实话。不过瞅他那熊样，我估计离天境也差不多了。”
黑老五说话一向大大咧咧，此时无意之间提起爷爷，语气自然平淡自然，但在我听来却感到一阵心酸难过，深入地宫这么久了，我们还是没有发现爷爷的行踪，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究竟到了哪里，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桑佳慧异常心细，见我脸色起了变化，当即搂住我的肩膀，将话题岔了开去，“五爷，听您说这个三品九阶，我估计着您叫黑老五，想必是已经到了窃流品的第二阶，也就是九阶中的第五阶，所以才叫老五吧。”
黑老五摸了摸下巴的几根胡子，微微叹口气，说：“这是没错，不过，妈拉巴子的，快入土了，才混到第五阶，看来我天分还是不够啊。”
说到这里，黑老五的神情有些黯然，桑佳慧刚想开口劝上几句，他又说：“当今中国，我老五的名头可也不是吹的，至少我还没看见谁敢叫老六，也他妈的算是有点意思了。”
看黑老五一副逞强好胜的样子，我们和桑佳慧都心里暗笑，这老头子还真是一个孩子脾气。
桑佳慧问他，“五爷，我看过类似的小说，说盗术的修成需要在人偶身上拴上尽可能多的铃铛，以盗物不碰响铃铛来判断一个人的手艺，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
黑老五晃晃脑袋，说：“那纯属放屁！身上绑铜铃，又什么六十四铃、四十八铃的，全他妈的扯王八犊子。就算是有，也是小毛贼干的活，真正的盗门高人要盗的都 是稀罕的宝物，有多少是藏在人的身上呢。再说了，就算是从人身上偷，好好的大活人，又不是纸扎泥糊的，能叫你随便摸来抠去的。”
“那具体是咋修炼的呢”，我越发对盗门感兴趣了，忍不住问道。
黑老五一笑：“这个就不能说了，老话讲，非我门人，不可轻传。嗯…不过，我可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取形、窃流。”
日期：2010…5…213：40：00
66。
我和桑佳慧同声叫好，睁大眼睛看着黑老五要如何演示手艺。
黑老五左右踅摸了一圈，最后拎起脚边喝剩下的半瓶矿泉水，跟我们俩说：“没趁手的东西，就先拿这个比划比划吧。”
他拾起瓶盖拧紧，两掌把瓶子夹在虎口中间，微微挤压扭搓了几下，然后朝桑佳慧一笑，说：“接着。”说话间，手腕一抖，把瓶子扔给了桑佳慧。
桑佳慧扬手接过，我急忙凑过头去想看看有什么变化。就见桑佳慧手里托着一个光溜溜的瓶子，瓶体外面缠着的一圈塑料商标纸竟然不见了。
我和桑佳慧始终盯着他的手，他两手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瓶体，而且还光着上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塑料纸摘下并藏到哪里去的。
黑老五说：“看见没，这就是盗术里的第一品——‘取形品’。”
说着，黑老五从桑佳慧手里拿回瓶子，右手攥住瓶口，上下颠倒摇晃着着。这个过程中，他支棱着脖子，眼睛始终看着头顶，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最开始，瓶子里的半瓶水还在他翻来掉去中哗哗地响着，没一会功夫，我惊奇地发现，瓶里的水不知道啥时候消失了。黑老五的手里只有一个空空的瓶子。
黑老五收回目光，把瓶子递给我们，就见瓶盖依旧拧得紧紧的。
“丫头们，这就是盗术里的第二品——‘窃流’”，黑老五的声音充满了自得。
我和桑佳慧看得有些激动，真难想象，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手段。
桑佳慧问他，“五爷，那天我们去监狱里接您，你撕杯子的手段就是‘窃流’吧。
黑老五点点头，说：“嗯，那会儿我寻思着试试兰丫头的眼力见儿，就玩了个把势。”
“对了，兰丫头，你爷爷没传过你盗术吧”，黑老五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啊，爷爷就是给我念叨了几句，主要还是教我开锁的手艺。不过，我看四爷爷的手艺就老高了，在北镇那会他还说要收我做个女弟子呢。”
黑老五哼了一声，说：“当时看你俩眼发直，我就知道老楚头没教你这个本事。知道不，你爷爷也算是盗门里的高手了，当年我也曾领教过。按我看，他至少到了 ‘取形’品第三阶，要是排起来，应该叫楚老三了。老楚头太倔，让孩子多学点怕啥。没事，等咱们要是能有命出去，五爷爷教你，尤其是你现在都到了地境，学起 盗术那还不麻利。哎，丫头，你算是造化了，要是盗键两门的手艺你都学得了，这世界上还有拦得住你的门，挡得住你的锁？”
第31节
日期：2010…5…715：48：00
67、
说完这句话，黑老五眼睛不错神地盯着我，脸上露出一副馋像，好像恨不得我现在就能跪下来跟他磕头认师傅。
我撇着嘴说，五爷爷，瞅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没有拦得住我的门，挡得住我的锁，怎么这么别扭呢，咋听咋不像夸我。
桑佳慧在边上扑哧一乐，跟黑老五说，五爷，您的手艺我们也见识了，收兰兰当徒弟这事咱们出去后再研究吧。对了，大把式爷崔老九发现流土到底是咋回事，您还没讲呢。
黑老五嘿了一声，说，得，我继续说吧。话说是康熙爷头几年，眼见一拨拨儿把式爷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大把式爷崔老九不信这个邪，带着手下号称五大贼王的五个 弟子下了关东，直接就奔北大荒去了。这一去可好，半年愣是没一点动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崔老九这么一失踪，南七北六十三省的大小把式爷们可坐不住了，大 家聚在一起吵吵扒火都说要下关东，掘了满清鞑子的龙脉，而且还要把崔老九找到。
桑佳慧哦了一声，问他，五爷，崔大把式爷在盗门里面这么有声望啊。
黑老五冷笑一声，说，你当这帮人是安着救人的心吗，还不是为了崔老九手里那块盗门信符。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对玉貔貅，说，五爷爷，你们盗门也是两块玉貔貅吗。
黑老五摇摇头，说，是一块玉牌，不过和你的那对玉貔貅意思差不多，是历代大把式爷亲传下来的。得到这块玉牌，不但意味着盗术你最牛逼，也意味着天下盗门门 人全都归你使唤。那时候盗门人多，势力也大，大把式爷的地位自然不一样。要换成现在，有没有盗门都两说子，谁还稀罕那块牌子，顶多是块质地不错的玉，没必 要玩命。
说到这里，黑老五看着我，说，你爷爷也真够认死理儿的，那个什么南派孙玉阳摆明了没安好下水，给你爷俩儿下了个套。他一指我的脖子，这么块带色儿的石头就 那么重要吗，键门南北一统又他妈如何，现在谁还认这个啊。你爷爷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是我，倒贴我我都不会去的。
另外，黑老五扭脸看了看桑佳慧，语气突然变得十分阴冷，桑丫头，咱们爷仨也算是共患难了，我觉得有些事情你也应该叫我们俩知道了吧。这里面的事儿，我瞅可不少啊。
日期：2010…5…100：05：00
68、
黑老五的话让我不由得一愣，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在说这次沈阳故宫地下之行，桑佳慧还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回想深入故宫密室以来，三个人合力破了不少的锁具机关，也经历了很多危险的时刻，大家都是不要命地一起熬了过来，我在心里早就把他们两人当成除了爷爷之外 最亲的人了，难道那个我一直叫桑姐姐而且对我十分爱护的女警官还会对我藏着一些秘密吗。可她到底隐瞒了什么，黑老五又是怎么发现的呢，他现在说出这样的话 又是因为什么，难道这些秘密真的很重要吗。想到这里，我急忙问黑老五，“五爷，您这话说的是啥意思呀？”
黑老五嘿嘿一笑，没有搭理我，冷着脸继续对桑佳慧说：“桑丫头，你五爷爷是老家贼了，大事小情比兰兰看得要透亮。我跟你说，临下地宫前你们去监狱找我，我 就觉得纳闷儿，什么掰不开天的事，你们这帮当官的要央求我一个当贼头儿的搭把手。你在监狱里和我说，老楚下到地宫就没影了，而且兰兰还认识黑老四，当时我 以为是兰兰和你们提的我，让我帮忙下去找老楚头。可是后来，我私下问过兰兰整件事的过往，兰兰告诉我，并不是她和你们说的我，而是那个南派键门孙什么的说 的……
“孙玉阳”，我张嘴插了一句，“那是南派的传人，现在在公安厅上班”。
黑老五点点头，跟我说：“对，孙玉阳。呵呵，兰丫头，还记得当时你桑姐姐说只要我答应帮忙，就立刻安排我出狱的时候，我都做了什么吗？”
听黑老五问我这个，我仔细想了想，模模糊糊记起，那会儿黑老五两手一晃，就解开了手铐，还跟桑佳慧说了一句，你以为这里就能关住我吗。
我把当时的情景和他复述了一遍，黑老五笑笑，看着始终默不作声的桑佳慧，说：“我为什么要晃开手铐，一是要试试兰兰的本事，看看她的眼力；二是想试试你， 桑丫头，我想看看我说完那句话你有什么反应。因为当年我惹出点乱子，隐姓埋名躲进了二北监狱，到现在都快20年了。这事情，门里门外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算 是我弟弟和老楚头，他们都不清楚。可是，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着黑老五的分析，我也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开始古怪起来，就听他继续说：老楚头儿锁头玩得明白，可是对机关消息就不是那么在行了，就算是他把我的事儿透露给 你们的，那他去之前就应该找我，以我们老哥俩的关系，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还有，这一路上，咱们都看到了，所有的锁具机关都是全乎的，根本就没有被人破 过的痕迹，难不成老楚头这些年长了本事，这些机关破的连我都看不出来。呵呵，我就在想一个问题，老楚头儿是不是像你们说的，真是下到地宫里才消失的呢？
第32节
日期：2010…5…1116：40：00
69。
黑老五这句话一说出来，我的心口好像被人重重踹了一脚，脑子里面也嗡嗡乱响，一直让我感到纳闷的事情看来是真的了，爷爷并不是在沈阳故宫地下失踪的，难怪 一路上都看不到任何破键解销的痕迹。那么桑佳慧他们为什么要骗我，爷爷去沈阳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把屁股往桑佳慧跟前挪了挪，伸手使劲摇着她的肩膀，带着颤音说：“桑姐姐，五爷爷说的都是真的吗？”
桑佳慧轻轻拉下我的手放在她的掌心里，一点点地握紧，看着黑老五叹了口气，皱着眉说：“五爷，何苦呢，给兰兰留点念想儿不好吗？”
她这么说等于已经承认了黑老五的推测，爷爷确实不是在地宫下面失踪的，那就意味着……我越想越怕，脑子一晕，身子有些发软，“桑姐姐……”
桑佳慧急忙抽出一只手揽住我的腰，让我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语气十分温柔地说：“兰兰，你先别急，事情还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整件事情的经过，你慢慢听我说好吗？”
在她的安慰下，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眼泪汪汪地瞅着她。
桑佳慧冲我点点头，扭脸看着黑老五，略带歉意地说：“五爷，您眼高，我服您。我承认，一开始的确对你们隐瞒了一些东西，不过……”
“打住吧，桑丫头”，黑老五拦住桑佳慧的话，晃了晃脑袋说：“不过都是为我们好，对吧。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跟你五爷爷在这整虚的。现在咱们都困在地宫里面，前头还一堆黑老鹰等着呢，有啥你就痛快说吧，就是死也提前做个明白鬼，要不有他妈什么意思。”
看黑老五有些急躁，桑佳慧苦笑一下，“怎么说呢，整件事情非常复杂，而且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国家机密，作为我这个级别，知道也仅仅是很少一部分，但既然你们问到了，就可着我了解到的讲讲吧。”
听桑佳慧说得这么严肃，我心里开始渐渐发紧，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涉及到什么样的国家机密，和爷爷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回头瞅瞅黑老五，他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核计什么。
桑佳慧又想了一会，慢慢地讲了起来。在她的叙述中，我和黑老五终于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日期：2010…5…1118：18：00
70、
早在二年前，也就是2003年，沈阳市几家大型房地产开发商似乎约好一般；开始大规模竞拍城区内的一些闲置地皮。按理说，这也没什么，政府出售土地，开发商在上面建房子，然后再卖给住户，而且所有项目都是经过相关部门审批的，相关证照齐全。
但奇怪的是，这些开发商拿到地皮后虽然正常施工，竖起了脚手架拉好了围栏，每天大批建筑工人进进出出干的热火朝天，但却迟迟不见楼房盖起来。同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