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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骑士III坠入天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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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削掉吧!
    我把剃刀从袋子里拿出来。
    水不断流着。
    热气蒸腾。
    好像变成热水了。
    奇怪的水。
    谄媚的水。
    用右手手指掐着剃刀,看着镜子,一点一点地削掉刘海。
    门铃响起。
    谁来了?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把剃刀拿出来了,这样说不定会被骂。
    怎么办?
    可是,袋子已经破掉,一定会被发现的。
    总之应该先去应门。
    我走到门口,开锁。我并没有挂门链。
    「妳好。」站在那里的女人说道:「怎么了?」
    「咦?」
    「妳的表情看起来很吃惊。」
    我倾着脸。
    「不舒服吗?」
    也许是的。
    我闭上眼睛。
    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浮在空中,背后似乎抵到什么。撞到墙壁了,因为我的身体向后倒去。
    「草薙,妳还好吧?」女人的声音。
    「啊、嗯……没关系。」
    那之后,我自己走到房间里面。
    坐在床上。
    床铺是雪白的。
    等着吸取血液的雪白。
    「妳还是躺一下吧!」她说。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在床上躺了下来,将脸埋在枕头里,然后,想了好一会儿。
    终于能够想起这个走进屋里的女人名字。是的,甲斐,我的上司甲斐,现在是傍晚,明天有一场重要的飞行,我叫做草薙水素。
    「太好了。」我闭着眼睛低语。
    「怎么了?」她问道,声音听起来很近。
    不知道。可是,太好了。
    我还是我,这真是太好了。
    没有到别的地方去,没有变成别的身体,这真是太好了。
    今天也仍旧是今天,就这样等着我,这真是太好了。
    眼眶一热,泪水流了下来。
    「草薙,妳还好吧?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没关系。」我抬起头,然后,慢慢起身,坐在床沿。我挺直身体,把两手放在膝盖上。我知道脸上还留着泪痕,不过并不打算隐藏它。虽然不知道自己哭泣的原因,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情况。
    甲斐默默看着我。
    沉默。
    她背后的窗户映出了室内。
    「妳在哭。」甲斐伸手说道。
    我仍旧不发一言,她碰触我,或许是紧紧地抱住了我。如果我现在站起来,她一定会那么做的,我有这样的预感。
    「不是,这个大概是喜极而泣吧。」我答道:「因为我做了梦。」
    「梦?」甲斐坐正身体,微倾着头。「是愉快的梦吗?」
    「嗯。」
    「那就好……」
    「不必担心,我自己也不担心。」我挤出一点笑容,不知道我做得够好吗?
    「我来是为了要找妳吃饭……如何?」
    「这样啊……」我做了一次深呼吸。「嗯,走吧!」
    「太好了,我在外面等妳。」甲斐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她离开房间后,我在浴室洗了脸。剃刀就掉在水龙头旁边,我再也不想碰它,总觉得一旦碰它,自己一定会受伤。
    套好上衣,做了一次深呼吸。我靠近窗户,把脸贴上去,一直近到看不见自己脸部的倒影为止,才终于看见外面。
    好暗的天空。
    下过雨了吗?可是,窗户并没有湿。
    简直就像是在窥视水槽里面一样。
    要在这种地方驾驶飞机吗?我想。
    我想起在水族馆里游泳的鱼。记得小时候去过一次水族馆,很多很多鱼成群结队地游泳,张着嘴巴游泳,想着这就是世界的全部。这里没有暴风、没有外敌,饲料充足,安全而和平,住起来应该很舒服,而且不会感到不自由,可是,那真是牠们所希望的吗?
    人类也生活在名为社会的水槽里,借着安全与和平而活着。怎么样才能让出生在水槽里、在水槽里长大的人们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不,他们知道。
    知道那一点的,不就是人类吗?
    从孩提时代开始,每个人都知道外面的世界,都能预知真正的自由。
    因此,有人往空中跳去。
    每个孩童都梦想自己飞翔于蓝天。
    一直到真正能飞为止,或者,一直到不能飞翔,死心断念为止。

    5

    我们搭电梯上楼,走进餐厅。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在这么暗的地方吃饭呢?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小桌子上有细细的烛光摇曳着,墙壁是很旧的木头,上面覆着像长春藤一样的人造植物。我摸了一下,确定那是塑料。我觉得,有一半以上的人类,摸起来应该都是这种触感吧。
    侍者过来帮我们点餐,我请他尽可能给我分量少一点的东西。
    「那么,我们帮您把所有菜色的分量都减少一点。」
    「不是减少一点,请给我一半以下的分量就好。」我叮咛着。
    侍者离开后,甲斐露出奸笑的表情挨近我。
    「就算剩下也没关系啊。」
    「嗯,可是……光是看到那么多东西,我就开始觉得不舒服。」
    「原来如此。」她露出微笑。「好个禁欲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跟禁欲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点点头。甲斐从包包拿出香烟,问我要不要,我拒绝了她。她把烟叼在嘴里点燃。
    「今天晚上天气会转晴。」她吐出一口烟之后说道,烟草的香气四溢。
    「这样啊。」我吸了一口气,一直都很喜欢烟草的味道。「那么,就是明天了吧。」
    「应该充满气势呢?还是应该放松一点?」
    「不知道。」我摇摇头。「您觉得我现在看起来是哪一种?」
    「很难说。」甲斐直直盯着我。「看起来不像充满气势的样子,可是也很难说妳处于放松状态。」
    「我一直都是这样。」
    「平时都是坐上飞机之后,连续飞好一阵子,这样情绪就会渐渐变得高昂。明天一飞上去就必须要这样。虽然对手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可是妳必须去迎战,没有时间让妳暖机喔。」
    「没问题,我会先把引擎热好。」
    饮料送了过来。侍者把两个玻璃杯并排,在甲斐的杯子里倒进红酒。我喝了一口苏打水,知道水分流进体内。然后,我想起刘海的事,用手指摸摸头发。
    「怎么了?」甲斐问道。
    「我想剪刘海,可是才剪到一半。」
    「妳都怎么处理头发?」
    「什么意思?」
    「都去哪里剪?在基地附近吗?」
    「我都自己剪。」
    「啊啊……」用单手拿着玻璃杯,甲斐的唇型变得缓和。「是吗?我以前就想问了,妳在从事这个工作前,也都一直维持这个发型吗?」
    「是的。」
    「有没有做什么运动?」
    「没有。」
    「妳都自己剪?」
    「小时候是妈妈帮我剪的,后来之所以开始自己剪,是因为她给我一把属于我自己的剪刀。」
    「剪头发专用的剪刀吗?」
    「不是,上学之后,她买文具给我,里面包括一把剪刀,所以我就常常自己用剪刀剪头发。」
    「这样啊……」甲斐睁大了眼睛。
    「我常常在想头发为什么要变长呢?」我说道,觉得有一点好笑。「指甲也是,明明都是多余的东西。」
    「可是,也有人把头发留长啊,可以编起来或绑蝴蝶结什么的。」
    「嗯,的确。」
    「妳有什么看法?」
    我看着甲斐。她的头发虽然没有我短,不过也是短发。
    「您以前的发型是什么样子?」
    她噗哧一笑。
    「被妳问倒了,这下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抱歉。」
    「我以前是长发,长到几乎看不见背部。」她抽着烟,吐出一口细细的烟。「我不太愿意回想起小时候的事。」
    「为什么?」
    「会觉得自己很可怜。」甲斐说道。
    虽然她露出笑容,然而却不是平常那种温柔的笑容。
    「现在比较好。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跟以前比起来,现在绝对比较好。我还想让自己更好。」
    「我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现在反而比较快乐。」
    侍者把前菜端上来的时候,我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下的手,看着指甲。还是剪一下比较好,我想。
    「明天的工作结束之后,我想买衣服给妳。怎么样?如果妳不嫌弃的话。」
    「我不会嫌弃。您要送我什么样的衣服?」
    「妳想要什么样的?」
    「我想要一件夹克。」
    「好啊,就买那个。」
    「那么,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的话,再请您送我衣服。」我这么说着,向她露出微笑。
    虽然连自己都觉得很稀奇,不过要做到这种程度的事很简单。
    「没问题的,我相信妳。还有一件事……」甲斐一边把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一边说道:「之后,妳会升官,自己管一个部队。」
    「部队?」
    「就是变成指挥官,在基尔特连里是第一个。就实战的指挥官来说,妳也是里面的第一个女性。」
    我变得沉默。
    似乎该说些什么,我试着找寻一些话语,可是脑海里想的却是别件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得到妳的承诺。」甲斐说道。
    「如果不能驾驶战斗机的话,我想拒绝。」我立刻回答。
    「那一点我们考虑进去了。」甲斐点点头。「以指挥宫的身分同时担任实战飞行员、参与任务,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我们公司这几年来没有这么做……所以,妳的要求应该可以被接受。」
    「自己当指挥官,您是说,可以向自己下达出击命令吗?」
    「就算是指挥官,也不可能凭着一个人的判断下达出击命令。不过,就像妳所说的一样,比被别人命令来得自由吧!」
    「这样的话,我好像可以随时飞出去的样子。」
    「我想应该不会。」甲斐露出微笑。「妳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任性家伙,妳会考虑周遭的状况,汇整一切,进行客观的判断。妳有那样的能力。」
    「要移到其它基地吗?」
    「应该会。」
    「是前线吗?」
    「跟现在的地方差不多,离前线很近。」
    「这样啊……」
    「上面还没有任何正式的决定,明天晚上一切都会决定下来。如果那个会议开得成的话。」
    我想任命笹仓为技师。这样的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是,我应该没有那种权力吧。不管是场所也好、人员、设备也好,一个小队指挥官应该没有插嘴的余地。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大概就是接受任务,或者是拒绝一切,扬长离去。我想,如果我说要辞掉工作的话,公司很有可能做某种程度的让步。我虽然不想用这种方法,但非不得已的话,也就是说,例如发生了不能驾驶战斗机之类的严重情况,我只好使出这个手段了。我在心里大略地预想过这个状况。
    目前还能驾驶飞机,这样还算不坏。就算是当作今晚陪她吃饭的报酬,我还是占了便宜。不过,为了这种程度的事情就感到高兴,或许也可以证明我对自己的将来并没有什么期待吧。搞不好会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这样放弃了一切。明天或许将是最后一次战斗,之后我再也不能驾驶战斗机了,我有这样的预感。
    公司不希望我继续飞。这个状况一点一点地烙进我的体内,像油料一样晕染开来。当然,我绝对不会认同,可是,在巨大的力量面前,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无法去做。
    或许,我之所以这么期待明天的飞行,就是因为不想去思考往后的事情吧。
    我不断想着这样的事。
    太好了,这不是最后。我有一点点高兴,真心地感到高兴。我想,我必须感到高兴,可是,我挤不出笑容。
    在这种饭店的床上睡觉,在餐厅享用豪华的料理。这一切都是失常的。为什么我不能回到那个基地,听合田的命令,像平常一样出击呢?我一直以来都在做那样的事,如今为什么不能再继续下去?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跟其它伙伴比起来,我比他们更认真工作,为公司尽心尽力。可是,我被他人从自己最喜欢的环境当中拉开,这是为什么?
    可是,这种状况,至今发生过的次数不计其数。
    我明明一直忍耐、一直当个好孩子,明明一直跟周围配合,可是,他们总是夺走我已经努力适应的环境。
    为什么呢?我追问理由。
    「因为妳已经不是小孩了。」他们说。
    如果是小孩就可以做的事情,变成大人以后就不能做了。似乎是这样的,我想。一般而言,相反的状况明明就比较多。
    不能继续做的事情有很多。
    像是被宠溺之类的。
    例如说,从学校回来之后,发现自己一直很爱惜的玩偶不见了。去问妈妈的时候,妈妈笑着回答,因为太脏,所以拿去烧掉了。
    「这是遗物。」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递给我。
    用玻璃做成的,玩偶的两个眼睛。
    因为太过惊讶,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只是,到底怎么样才能产生那种想法?
    大人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是根据什么去想的?
    我试着去想象。
    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这种情况一再发生,后来就习惯了。
    总之,这一切都是仪式,为了让我们认识到自己不再是个小孩,自己已经成为大人。「妳已经不是小孩了,好歹也算个大人。」为了把这件事告诉我们,所以拿着无数的牺牲品,不由分说地点火,全部烧掉。大人会抢走孩子所珍惜的一切。
    妳已经是我们这些残酷大人的同伴了,他们在我耳边如此低声说道。
    然后,大家咯咯笑着。
    不可能一直都是小孩。
    人类在成为丑恶的大人之后,死去。
    我有那种确定的预感。
    因此,我下意识地感觉到,自己不可能一直驾驶飞机。所以,我才会在这场飞行、这场战斗当中,赌上全部,赌上我人生至今所有的一切,只有那里才有一条生路,会这么想或许是理所当然的。
    原来如此,总之,这是小孩。
    希望保持现状。
    游乐场明明已经关门,却还撒娇着想继续在这里玩。
    还不想睡觉,想继续看绘本。
    小孩常常希望事情能持续下去。
    然而,那是不能被认同的。
    在这个世界的结构里,世代会不断交替,开启的东西会关上,移动的东西会停止,上升的东西不得不落下。这是「不能一直保持原样」的定律。
    或许,因为人类本身就是如此,人类本身在出生之后,总有一天会死亡,因为无法从那种生命的循环中逃离,为了面对那一切,而具备了那种智慧。
    可是,小孩没有那种智慧。
    对我们来说,那个循环不存在。
    所以,我们才会希望,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乐趣,一直一直持续下去。
    可以做那种分析。那么想的话就能接受。
    可是,另一方面……我们也害怕这种永远持续下去的连锁。
    那也是很确实的感觉。
    不知为何,许多基尔特连多半自己求死,这是事实。希望从事与死亡直接面对面的工作,这也是事实。我自己也不怕死,不会像普通人那么害怕。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条件明明都相同,然而,对死亡的渴望程度却有很大的差异。
    想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来停下那个不断反复的循环。应该是出自这样的动机吧。
    我很明白这一点。
    就算我们是不同种类的人,某处一定潜伏着古老的细胞,那种细胞抗拒着永恒。我这么想。
    一次就好,我想试着确认死亡。
    可是,只能做一次。
    那是一样的。
    如果只有一次机会的话,献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不是人之常情吗?
    我这么想。
    我应付着甲斐的谈话,然后,也适当地应付着陈列在眼前的料理,浪费着时间。有好几次想把自己想的事情说出来,不过终究还是作罢。在今天这种场合,对方应该无法立刻理解。无论再怎么运用语言,绝对没有办法传达出原本的意思。总之,在理解之前,厌恶、怀疑,甚或同情的情绪会交错产生,那些多余的感情会影响理解。讲到某一段落时,对方会变得无法继续理解语言的意义。那是一定的,情况总是如此。
    最后我们喝了装在小杯子里,像金属一样苦涩的咖啡。对我来说,那是最美味的一杯咖啡,很像笹仓带过来的、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里的咖啡。这么看来,那家店的价格不但便宜,而且味道也是一流的。
    笹仓在干什么?
    一定还在飞行场的帐棚里,进行某些作业吧。
    为什么我不能去那里?
    距离竟然这么远,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这之后,我应该会洗个澡,在静谧房间里,在干爽洁白的床铺上睡觉吧。这不是很不可思议吗?
    是什么要把我从现实当中拉开呢?
    我一直跟甲斐在一起,直到电梯口为止。向她敬礼之后道别,我独自搭电梯下楼。甲斐露出微笑,跟往常一样。长发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少女呢?我想象着。

    6

    夜里虽然睡得很好,但早上起床之后,觉得喉咙有点痛。
    拉开窗帘一看,虽称不上晴天,不过也没有下雨,天气还算适合,不刺眼的话也许比较好。
    在浴室漱口洗脸时,突然很想洗澡,于是我脱了衣服。
    脑袋里有一半已经坐进驾驶舱了,握着操纵杆,追踪着Teacher的踪影。身体很紧张,试着做了一个呼吸,肌肉微微振动。这就是临上战场前精神抖擞的状态吧。
    用毛巾把头发擦干,看着镜中的自己,镜里的人直直瞪着我。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想不出来。牵动嘴角,试着挤出笑容,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走出浴室,穿好衣服,把行李塞进包包,也许不会再回到这个房间了,我想。虽然,一直以来都是那样。
    我离开房间,沿着一条昏暗的通路走到电梯口。一名中年女子推着推车和我擦身而过,大概是工作人员。她向我点头打招呼,我保持沉默。
    搭着电梯下到大厅,把钥匙交给柜台后,我走向出口。周围的人回头看我。侍者帮我开了门。我坐进在圆环上等待的计程车。
    「去机场。」我说:「后门。」
    我感觉到在体内流动的血液温度一点一点地上升。如果有血温计的话,指针一定会一口气冲上去。
    流动的街景、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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