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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
我看着这魅婆,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一方面,这东西的指甲实在太恶心了,长长的,打着卷儿,颜色有点儿像蛇蜕,而且这女尸的脸也开始发生一些变化,惨白惨白的脸上开始浮出一些大朵大朵的黑色斑块,有些像霉菌,就好像她的脸已经整个儿地发霉腐烂了一般;另一方面,我也觉得汪藏海这孙子太歹毒了,鬼音指迷,魅婆尸变,一环扣着一环,不但诡秘,还会带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心理压迫感,要知道在斗里心态对土夫子来说是极其重要的,紧张或急躁绝对会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得亏我们几个人的心理素质都还算不错,尤其是闷油瓶,至于我,虽然我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但是我也闹不出什么问题来,倒也无所谓。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干?”
闷油瓶罕见地点点头回了我一句:“只有这么干。”
我道:“那尸变了怎么办?”
闷油瓶没有理我,弯下腰去解双凤棺外墨线的搭扣,黑眼镜在我身后轻笑了一下,道:“小三爷,倒斗的怕起尸,说出去会叫人笑掉大牙的。”
我一下感觉有点窘,黑眼镜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小三爷,有我和黑爷在,一个粽子还闹不出什么动静来。”
黑眼镜和黑豹子一人拿出一支手枪,站在双凤棺的两侧,虽然手枪比冲锋枪差远了,但是他俩往那一站给人感觉就挺靠谱的,我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再加上现在看来,这也确实是唯一的办法,我也就没有再反驳。
闷油瓶的手指一勾一挑,解开了墨线的搭扣,然后轻巧地一抽,那墨线便像活的一样从棺材上层层脱落,也几乎是同时,那女尸的指甲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起,鬼音也在同时响了起来。
小花和闷油瓶两个人全然无视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专心致志地听那鬼音,然后翻译,解谜,毕竟这女尸开始尸变的时间不久——应该是从闷油瓶搬动第一块青铜砖那会儿开始算起——就已经成这个样子,我估计等她尸变完全然后起尸也用不了多久,没准就是小花把整只鬼音恰好翻译一遍,甚至可能还没到那么长时间,这魅婆就会彻底起尸了,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而按我对汪藏海一贯行事风格的理解,也许我们干脆最多只有一次,或者撑死了两次机会,错过了的话,多半就没机会进到主墓室了,毕竟尸变对于古尸而言,是种不可逆的变化,一旦真的尸变,也许那魅婆的发声机理也会受到破坏。
闷油瓶他们想必也想到了我所想的这些,显而易见地他们俩非常地全神贯注,看那架势恨不得给那粽子按个“快进”键,让它赶紧唱完了完事儿。
相比之下,黑眼镜和黑豹子的状况就要紧张得多了,那女尸的指甲已经搭到了棺外,模样十分难以形容,长长的好像十根柳条,似乎有生命一样,在地面上甚至还蠕动着,难以形容究竟有多么恶心;而那魅婆的脸上,竟然也腐烂得越发厉害,已经几乎看不出那诡异的浓妆艳抹的本来面貌,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太说得上来究竟是哪里怪,但是那种怪异的感觉很明显。
同时,那魅婆所发出的鬼音也越发的尖锐凄厉,甚至有些刺耳,我刚才应该没听到过这么样的声音,毕竟这声音听过一次应该就很难忘记,黑眼镜和黑豹子的神色也越发戒备,这一切好像都到了一个非常紧张的时候,我的手也沁出了冷汗,下意识地就握住了手中的伞兵刀。
忽然一下子,鬼音好像突然拔了一个八度一般,爆发出一声极其尖利刺耳的鸣响,那声音比刚才在墓道中传来的声音还要可怕,我感觉脑袋又是一声嗡鸣,那感觉就像神话传说中的鬼门关开,万鬼齐鸣那个样子,那种声音完完全全冲入我的耳朵,震得我整个人几乎都灵魂出窍了一下子的感觉,这辈子也许再不会有第二次。
我被那声音震得整个人傻了一秒,完完全全出离了所有思想,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秒几乎整个墓室都被那声凄怆到了极致的鬼音搞的停滞了一下子,就好像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整个被那声音吞噬掉了,在那几秒钟里,我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脑海一片空白,却又潮水般地涌上很多想法,很多奇妙的直觉,我几乎可以预感到,在接下来的几秒钟,这墓室会发生很大的变故,可我却硬是不能动,那一声鬼音爆发出来的力量,在那么有数的两三秒内几乎让我失去了一切活动能力。
我的耳边好像有一个表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这让我对时间的感觉变得特别的确切,也许这是在那种出离状态下人的本能,大概过了三秒钟,我感觉到自己已经脱离了那种晕眩的状态,整个世界的感觉忽然一下子开始变得真实起来。
而这种“元神归窍”般的奇妙感觉产生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或许是本能,也或许是承接着我“灵魂出窍”前的最后一点残余的感觉。——就是猛地向后撤了一大步,以此同时,我就听到“叭”的一声巨响,是类似于鞭子抽打东西的声音,然后我才发现,那声音竟来自于那魅婆的指甲,倒有些像是柳条,刚才一下子抽在我之前站的地面上,才发出了那样的声响。
也就是那么一声,将头脑本来还有些迷糊的我一下子从虚幻感中完全扯离,我也才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那魅婆的十个指甲现在已经长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长度,这让它看上去就像一条巨大章鱼那种感觉,而那具尸体本身已覆盖满了黑色的菌斑,大红的入殓服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只能依稀勉强辨认出人形而已,那东西的十根“指甲”正在空气中甩动着,仿佛有眼睛一般,自动的两根一组,追着我们打。
这么一来,最左右支绌的就是我,这毫无疑问,我勉强躲过了那两根指甲三五下的追击之后就开始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去关注别的人别的事儿,就是这样,也还是屡次遇险,大概闪了三四下以后吧,忽然一下子一道疾风从我的左后方抽过来,我拼了老命一让,只感觉一道劲风堪堪从我的左脸颊划过,刮的脸上皮肤生疼,而我也因为这一下闪得过猛整个失去了平衡就栽了出去,与此同时,我已经感觉到另一根指甲从我后面刺过来,可是躲也来不及了。
然后我就感觉到一个人猛的拽了我一把,把我拽倒,抱着我就地一滚,避开了那指甲的另一击,我一下就意识到那是闷油瓶,接着就看闷油瓶一个翻身站起挡在我身前,双手横刀一格,架住了一次直袭我面门的攻击,只听金甲相击,竟发出一声鸣响,我一下就呆了:闷油瓶这把刀再加上他的手法,杀伤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可竟然削不断这指甲,它该是达到了怎么一种硬度。
就听黑眼镜道:“我试试把那尸体干掉。”
“没用的。那指甲已经长起来了。”闷油瓶道:“先集中。”这时候小花也已经左躲右闪的冲到了我们面前,我们立刻按照闷油瓶、小花、黑豹子三人在外,我和黑眼镜两人在内的阵型站好,那些指甲很快便包围了我们。
我从没想过我这辈子还会见到指甲墙这么奇葩的东西,但我确实见到了,那些指甲几乎是密不透风地把我们包围了起来,不住地向我们进攻,小花、闷油瓶、黑豹子,包括黑眼镜都各自出力击退着靠近的指甲,可是效果并不好,而且那些指甲依然在生长,我都觉得它们有潜力塞满这墓室。
“点火吧。”看着他们这样,我说不清心里有多着急,“不然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点火太冒险了。”小花喘着大气道,“这里没水,停不下来咱们就都完了,而且一旦放了火,估计往主墓室的通路也会被烧毁。”
“活命比较要紧。”那些指甲已经几乎碰到了闷油瓶他们,我咬着牙在背包里摸出一支火折子点上,在微弱的火光中,那些指甲果真纷纷的避开,而在它们避开的空隙里,我看到地面上不知何时露出一个洞来。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忽听“哧”的一声,火折子就这么戏剧性的灭了。
“快走!”我大叫了一声,我们几个玩命的冲向那个洞口,身后已传来了指甲抓挠地面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等我跑到那个洞口,我已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指甲已经触及了我的后领,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我实在是管不得里边有什么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没办法了。
我一咬牙,就和小花他们一起跳了下去。
【一一零】
我跳下去之后,就感觉闷油瓶也跟在我后头下来,先下来的小花他们三个已经启动了刚才发现的机关,就感觉一个巨大的黑影飞快地从我上面上滑过,然后伴随着一声巨响,洞口被闷油瓶封住。
从这洞口跳下来后是一处新的空间,这里不算大,我们都得猫着腰,那黑影一盖住头顶的洞口,我们眼前立刻一片黑暗,只听见似乎远远的地方传来清晰的抓挠声,那声音听来特别的不舒服,让我人都有点发软。
小花已经摸出一只火折子点了起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去看,我们头顶的洞口上,挡着一块巨大的石板,看来那些指甲在外面就是在挠这块石板,那让人浑身发痒的摩擦声实在是让人揪心。
“去挡一下吧。”我道,“别让他们下来了。”
“挡也没用,它们如果冲破这块石板你不但拦不住,还只会被掉下来的的石板砸成肉泥。”小花道,“如果我是你,我就站远点,它们要真下来也还有的。打不过至少还跑得了。”
接下来,我们五个呈扇面状在那洞口周围站开,各自全神戒备,黑豹子把他的枪给了我,自己拿着那把鬼头刀,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拿到了靠谱点的兵器,连胆子都大了一些,不过情绪还是很紧张。
似乎过了很久,那抓挠声才渐渐地停息下去,又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基本确定没有危险了,放松下来的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手和腿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那是种来自于内心的心有余悸的颤抖,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冷汗都湿透了背后的衣裳,勉强走到墙边靠了下来,小花也长长出了口气,坐在了地上。
“真他妈带劲。”一片沉默之后,还是小花开了口,一边说他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我估计我这辈子再也没兴趣弄指甲了。”
“那倒是个好事儿。”我随口回了一句。
小花瞥了我一眼,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嘟囔了一句“我没那么苦逼吧”,然后他看着我笑了一下道:“别废话了,快看一下这边的情况。”说着他就站起身走到黑眼镜边上:“伸手,我看看。”
黑眼镜的毒并没什么大碍,血线又长了一点,但是要按这个速度,黑眼镜撑到出斗应该没有问题,确定了人都没事儿,我们便开始研究这地方。
感觉上这里依旧是墓室,或者说是一段墓道的一部分,能看到一条墓道向着远处的黑暗延伸出去。
“这里应该就是真正的主墓室。”黑豹子道:“咱们接着往前走就OK了。”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刚才外面那是什么情况,咱们最好先弄清楚,免得又遇到那样的东西。”
黑豹子道:“那应该是一种蛊,很少见的,那女尸自己就是蛊引,它养了千百年的气,直到刚才尸变开始,这么多年积蓄的尸气死气全都发散出来,就足以让指甲长到那么长,也许那蛊弄起来不会太难……”
“不会吧。”我道,“这么说这儿可能还有类似的粽子,那不就完蛋了么,这也太血乎了。”
“不会,”闷油瓶忽然开了口,“你们没觉得那女尸很奇怪么?”
黑眼镜道:“没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怪异,就好像那女尸已经根本不是一具尸体了,而是……我没法形容,那些指甲,给人的感觉特别像树藤,那整个尸体给人的感觉就是……”说到这里,他也没再接下去,显然在思索该怎么描述,而他所感受到的,差不多也就是我所感受到的,那女尸所带给人的那种怪异感,似乎是自它开始尸变以来,整具尸体就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
“植物化。”闷油瓶淡淡的道。我先是一愣,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他娘的,就是这种感觉,那女尸整个从外形到机理,都似乎突然有了一种“树”一样的感觉,儿那些指甲,自然就是所谓树的枝条:“这说法太贴切了,你怎么想到的?”
闷油瓶道:“这的确是一种蛊术,将人改造成冬虫夏草那种模式的生物,尸变以后就会类似于腐生植物,这种‘植物化’的关键不在尸变本身,而是意在改风水格局。”
“风水格局?”我愣了一下,心里又隐隐有点明白,“你的意思是……?”
闷油瓶道:“现在咱们的所在身处龙腹,敛气藏风,纳势容形,然而荒瘠枯竭,可纳气而无处容,是个‘失’势,宜通行不宜葬人,因为风水气脉到了这里也会流散,而那女尸尸变以后,起了‘树’的作用,丰敛润泽,颐养能容,立刻就成了一个‘敛’势,是极佳的墓穴处所。”
“你的意思是……这女尸,实际上是个风水眼?”我失声道,“难怪……难怪你那么有把握,风水眼这种东西,不可能连着有几处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闷油瓶点了点头,道:“风水眼是收敛风水气势的最佳地形,藏风纳气,非同寻常,但两处风水眼在一起的话,相互竞争只会毁掉整个地势。风水眼在这里,那么里面肯定就是真正的主墓室了。”
他话说得不多,但每一句都让我兴奋不已:“所以咱们马上要到目的地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却无端感觉他那眼神儿让人心里有点发慌,就好像他预示到了什么危险似的,那眼神儿一下就让我想到了本来已被我暂时放到脑后的那个词,祭品。我看着他道:“你……怎么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走。”说完之后,他竟然转身就向墓道深处走去,让我连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了好几步,我大叫了一声:“哎!你慢着点儿!”
闷油瓶却没理我,依然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就好像一个归乡的浪子在赶路的那种感觉,我一下儿就急了,小跑着追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闷油瓶停下了步子,转过身,这时候墓地里已经只有我们两个人,看来我刚才跑的实在是着急了一点,而闷油瓶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下,就这么安静的望着我,他什么也不说,我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感觉让我非常地不踏实。
“你想干什么?”竟然是闷油瓶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清冷的一如既往。
“我感觉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我尽量平静地道,“刚才你是怎么了?”
闷油瓶没有回话,目光淡淡的看着远方,显然是并不想回答,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不是说好的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去做祭品的么?”
闷油瓶沉默了很久,我看着他,却一点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在抗拒,这是一种我从没感受过的他的情绪,而我并不知道他在抗拒什么,是我,或者是他给我的那个承诺?
“我知道。”闷油瓶终于又开了口,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但是他也停住了脚步,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黑豹子他们三个也跟了上来,黑眼镜喘着气笑道:“哑巴,你想干嘛?跑那么快。”
闷油瓶道:“节约点时间。”黑眼镜带着一丝笑意,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其实我知道他肯定没说真话,可是这并不重要了,闷油瓶肯用一个假话来搪塞,说明他已经不再在意他本来的意图——这一点我绝对地相信,闷油瓶会隐瞒我,但他绝对不会骗我——而这也就够了,我并不在意他本来想做什么,就好像我已经习惯了他身上层出不穷的迷。
我吗沿着墓道往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墓墙已经完全成了青铜制的,而这使得整个墓道都有了一种极其强烈的神秘的压迫感,就好像外面那一重重的艰险只是掩饰,到了这里才剥丝抽茧抵达了最后的中心,我们不怕这里的机关,这里已经不会再有机关,外面那些神一般的机关都拦不住的人,这里再设机关也拦不住的。
只是这青铜墓道给人心理上的压迫感实在太强烈,仿佛有种极其原始的自然崇拜般的力量,若是我一个人走在这里,也许我会情不自禁地跪下来。
沿着墓道走了没多久,我们便看到了第一间,估计也是唯一一间墓室,踏进这墓室的刹那,那种气势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整间墓室都是青铜铸成的,墙面上雕刻着大量的文字,墓室八方各有一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荧荧地照出阴暗的光亮,然而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墓室中间的一具青铜棺。
那青铜棺好像有着奇异的吸引力一般,我们五个不约而同地走了上去,棺材并没有上锁,好像墓主早已在等着这一天。
我们轻松地推开了棺盖,只见棺中是一具尸体,一身白衣,不知怎的有种飘飘若仙的感觉,而那尸体的脸上戴着一个黄金面具,这面具与我在之前的壁画上看见的完全一样。
我的心跳一下快了半拍,急切地看向棺中的铭牌,想看看这里葬的是什么人,而在看清这名字的刹那,我整个人都是一震,这本是意料之中的,可这一刻,一种兴奋、震惊等许多情绪交杂的心情,让我的大脑骤然之间一片空白。
铭牌上只有三个字。
“汪藏海”。
【一一一】
我看着那“汪藏海”三个字,只感觉手脚都有一点发麻,心里有种难以言表的错乱般的激动,自打进斗以来就一直在与之斗智斗勇的长生之人汪藏海的尸体,此刻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在我面前,我突然有点体会了盗发帝陵的盗墓贼的心理。
我没有怀疑这尸体的真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不会是假的,这墓室整个都有一种极强大的气场,一种特别古老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的感觉,就算汪藏海的尸体明白地摆在这里,我也甚至不敢伸手去碰他,这显然不是因为害怕,而就是那种难以言表的敬畏。
这青铜棺的造型很古朴,但是没有什么特殊的符号,也就是说只是一具很正常的棺材,而汪藏海的尸体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