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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如大地般安稳的力量,一下子就安抚了我心中的焦虑。
闷油瓶径直冲我走过来,拉起我走到黑豹子身边,道:“先给他处理。”
刚才黑豹子似乎被那石俑攻击受了重伤,现在在止不住的咳嗽,脸色惨白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小花和黑眼镜已经把他放平躺下,准备给他止血,他俩倒似乎没太大事情,只是黑眼镜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似乎有些疲劳过度。
看到这情况,我心里紧了一下,现在我们最能打的三个人都伤了,还斗伤的不轻,而且白玉门关闭以后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看来最好还是原地休整一下。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闷油瓶方才苍白的脸色,扭头对他道:“我先给你包扎吧。”
闷油瓶还没说话,我们却忽然听到一片寂静的墓室里,传来了一声极其恐怖的,缓慢而沉重的“咔嚓”声。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不过了,以前念大学的时候,讲师给我们放过不少讲解建筑结构的短片,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那东西我还是留意看过的,那里面一些建筑的承重结构断裂的时候,就是这样可怕的声音。
我连看都不用看发生了什么,一把抓起闷油瓶的手,大叫了一声:“龙柱要断了,快跑!!!”一边说着,我一边拉着闷油瓶冲向了刚刚打开的那个洞口,小花和黑眼镜也拉起黑豹子飞奔了过去。
一路跑,我听着身边越发密集的支柱断裂传来的令人牙酸的声音,感觉墓室的天顶上大量的石屑和粉尘落下来纷纷扬扬打在我脸上,所幸那洞口离我们也不算远。
即将踏入洞口的刹那,我忽然就犹豫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我便径直冲进了洞内,也就是我前脚刚出来,后脚便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轰响,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砸落下来,彻底也封死了通往外面的路,刚才若再慢一步恐怕现在我已经成了肉泥了。
随着青石板轰然落下,接着我便听到青石板另一边传来连贯而沉闷的轰响,声音响了足足得有三五分钟,我知道那是龙柱断裂,整座地宫坍塌的声音,那感觉就好像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之外整个世界轰然塌陷,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曾经历便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等到那声音逐渐安静,我才惊愕的发现,闷油瓶正把我搂在怀里。
对于我一个大男人来说这个动作未免显得太娘了一点儿,不过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挣脱,我看到闷油瓶在看着我,他的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到我在看他,闷油瓶几乎是立刻就放了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冷,而且绝不是我的幻觉或者我想多了什么的,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冷漠。
其实当看到闷油瓶的血打开这青铜台的机关的时候,我退却的心思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可是就好像上天跟我开的一个大玩笑,我就此失去了退却的机会,只能前进。我又看了看闷油瓶,只见他正在脱上衣看来要打算给自己止血,很平常的动作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浮起一种无力感,好像一种我将要失去他的感觉。
小花和黑眼镜正在那边给黑豹子处理,我也就没管他走到闷油瓶面前给他检查伤势,闷油瓶的伤势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重,虽然挨了那石俑一下,但是并没有筋骨伤害,主要是之前左肩上的旧伤迸裂,所以才流了很多的血,我给他又重新包扎了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黑豹子的情况,就要严重一些,不过还好似乎也没有生命之虞,给闷油瓶重新包扎好伤口我走到黑豹子他们那里去看,就看到小花他们刚刚检查完黑豹子的呼吸心跳什么的,给他把上衣脱了下来。
看到黑豹子赤裸的上半身的刹那,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从没看到一个人的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疤,这些伤疤简直将他的身体分割的支离破碎,从肩膀到下腹,横七竖八的伤疤林林总总几十条,不知道要流过多少血,受过多少伤才能换来这些伤痛的记号。
黑豹子此时此刻竟然还保持着清醒,他意识到我在看他,还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死不了的,一点小伤而已。”
一点小伤?我看着他嘴角沁出的鲜血心说这一点小伤至少能让我躺半年的重症监护,这时黑眼镜对我道:“他被那石俑砸了一拳,肋骨断了一根,不过对于他而言不算很严重,稍微固定一下还能打。”
对于他而言不算很严重,这话听在我耳里简直就像个笑话,小花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笑道:“黑爷别的不说,挨打的功夫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老九门里没人比他受的伤更多,也没人比他更命大,这点伤搁我们谁身上都得掂量掂量,在人家黑爷看来都不算事儿。”
黑豹子咬着牙道:“也没有花爷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总是半死不活的,慢慢的皮就比别人厚一点,比较禁打而已。”
小花笑了笑没说什么,黑眼镜走过来给黑豹子固定了一下伤口,然后想要帮他翻身,黑豹子道:“不必,我自己来。”说着,胳膊使劲撑了一下,翻过身来后背朝上,这个动作普通人做起来当然没什么,可是牵动肋骨的伤口,黑豹子依然只不过低低抽了一口凉气。
我赫然看到黑豹子的后背上,从左肩到右胯,有一条极长的伤疤,那道伤疤几乎将他的整个人分开,显然曾经受过极重的伤,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黑眼镜,他也是一脸的惊讶,黑豹子似乎能预料得到似的,居然又开口了:“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不信手电那些玩意,大概是五年前有一次我在秦岭下一个斗,那斗很凶,是个群葬陵,不过是个大油斗,斗里面有十几个黑白凶,后来打的很厉害,下去的人几乎全折在里面,就剩下我和花爷还有两个伙计,我们让那些粽子围攻着,打到最后最关键的时候,忽然手电跳电,就有了我现在后背上这个玩意儿,我可不想再弄一道,反正我也不信西方那个什么信十字架的教。”
我听的眼睛都有点发直,小花看了黑眼镜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黑眼镜忽然低笑了一下道:“这事我倒是没听花爷讲过,不过黑爷,这么看来,你也还不是那么混蛋。”
黑豹子也笑了笑:“我本来不想说这些,但是不说点话的话实在太他妈的疼了。”
他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过了大概半个来小时,黑豹子的伤算是弄的差不多了,人也缓过了劲儿来,闷油瓶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也算差不多恢复了战斗力,就商量着接着往前走。
走进这个洞里,一开始当然还是一段墓道,走了大约有五分钟左右,毫无征兆的,在我们的眼前豁然出现了一汪地下湖,大约有十几米宽,深度不确定,可是看着那漆黑的湖水,我想谁也没心思去探查一下它到底有多深,而湖面上竟然有着大量白色的水雾,就好像是一湖开水一般。
而就在我们的面前,有三道石桥延伸出去,宛若彩虹一般,长长的探到了对面的湖岸,桥身的绝大部分,都隐没在了湖面上不知为何氤氲的烟雾水气之中。
【七十三】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玩意我的第一反应是高中时候背过的一段古文: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我们眼前的这三座桥,就是这样的情形。
说实在的,这样的景象很美,美得仿若仙境,这水就好似天上的瑶池美景,还泛着淡淡的白雾,而这三座桥均是白石桥,雕刻的非常精细,梁柱上翩翩彩凤双飞翼,倒有几分与神话传说中的天宫相似。
我心里一动,也说不定汪藏海建这座镇仙陵,本就是按照传说中的天宫所建,否则又如何会有如此恢弘豪华的手笔?
然而即使眼前的景色再美,这石桥再精细豪华,也丝毫不能让人心中产生半分美好的感觉,相反的,这种美感反倒让人内心生出几分紧张戒备来。这种幽暗深冷的古墓里,怎么会有仙境,纵是仙境,也一定会是陷阱。
我觉得他们和我的想法类似,我们五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小花道:“看这意思,这地方像是所谓的‘三世桥’,是墓葬里常见的一种构造,象征意义比实际作用要强很多,三世象征着前世,今世和来世,分别为左中右,意为引导着墓中主人羽化登仙,早入轮回之类的吉祥说法,一般说来,三世桥是只有王侯贵族之类的才能修建的,毕竟要有一处足够大的墓穴已经很不容易,更不用提桥这东西左勾右连,一不小心就破坏了整座墓穴的风水,一定要是风水足够精巧的地方,还要有高明的大师才能指导修建。”
我被小花说的有点发愣,只见过这小子整人的手腕,还没想到他除了一张铁嘴一身软功还有这么大学问,小花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笑道:“怎么说我也是解家的当家,力气这方面比不过人家脑子就得跟上,何况姓葛的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好歹也教过我一些学问。”
我心说小花还知道力气不够脑子就得跟上,我呢,我力气不够保护我的人就得跟上,这么一想我就又有点不爽了,或者说是那种觉得自己没用的自卑感,说起来我吴邪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从小也就听爷爷偶尔唠叨过两句倒斗的事,更没有像小花他们这样打小就开始接受生理心理上的双重训练,所以不如他们也是正常的,可是作为一个老爷们儿我还真就不容易解开这个结,这让我也没办法。
这边黑眼镜已然带着笑道:“这么说来,咱们还是走中间那桥吧,我上辈子下辈子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怎么说还有花爷陪着,还是这辈子比较值哟。”
小花自己估计都没意识到自己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语气还是故意冷淡的:“瞎子,你他妈嘴不那么贫会死是吧。”
我反正也没心思想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他们都走中间那座桥,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黑豹子和闷油瓶也没发表任何意见,于是就因为黑眼镜一句肉麻情话,我们几个人踏上了中间那座桥。
这边看过去,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因此我们也只不过是排成一字队形一一前进而已,照旧是闷油瓶最前面,只不过这次变成了小花和黑眼镜殿后,本来黑豹子说要压阵的,被小花坚决拒绝了,黑眼镜主动请缨,小花也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看来刚才那个好的很诡异的陈笑笑带来的刀伤,还有黑眼镜刚才与石俑对阵时的几乎脱力都让小花并不放心,于是最后的情况就变成了他们两个压阵。
走上那桥之后,身边朦朦胧胧的场景说实在话还真有几分美感,让我倒有了一点如在仙境的感觉,不过也就那么一小段儿,然后我便走入了湖面上迷蒙的白雾之间。
走了没几步我就觉得不对,这能见度已经低到了有点可怕的程度,就好像在那苍茫的白雾中我所能看见的不过是我以及我脚下的一亩三分地,再前一点的闷油瓶,再后一点的黑豹子,都朦朦胧胧的好像是两个依稀不清楚的影子,小花黑眼镜什么的我更是看都看不到,我顿时觉得哪里不对,似乎这白雾可以遮蔽人的视线一般。
我连忙停下了脚步,叫了一声:“小哥!”前面的闷油瓶却没有停下步子,依然在淡定的往前走,我看的他的影子逐渐的变小,一下子就有点慌,虽然眼下是在一条窄窄的石桥上,四周是不知有多深亦不知有多少凶险的湖水,可我却硬是跑了起来,跑向闷油瓶的背影:“小哥!”
雾气中的闷油瓶忽然回过头来,我一下子没停住险些突兀的撞到他的身上,那些白雾似乎一瞬间就不再隔绝在我们之间,他静静地看着我,看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更有一些慌乱,可能是因为他这么平静的表情让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吧。我心里有点发虚,都不太敢直视他,反倒是闷油瓶先开口道:“怎么了?”
“我……”我呆了一下,道,“没什么……你不觉得这地方有点奇怪么?”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淡淡道:“走过去就好了。”说着,他冲我伸出一只手道,“走吧。”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呆了一下,然后伸过手去握住,只感觉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还挺热的,少有的有一些温度,而就是这些温度让我刚刚有一点慌乱的心适时的稍微安稳下来。
我们近乎并肩的走在这座石桥上,沉默的我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走了好一会儿,我忽然听到闷油瓶开了口:“吴邪……”
“嗯?”他好半天没叫过我了,这么一叫,我下意识地一激灵,转过头去看他,他却没了下文,就好像刚才那话根本不是他说的,我发了一下呆,然后叫道:“小哥……你怎么想的?”
闷油瓶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道:“怎么想的?”
我心说你是忽然傻了么,却还是耐着性子道:“这个斗……那个所谓的‘祭品’,你打算怎么处理?出了斗之后又怎么办?”
闷油瓶沉默了半天,终于道:“我不打算出去。”
“什么?!”我失声脱口而出,一瞬间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妈的他在说什么,他不打算出去?“你要留在这里当祭品么?”
闷油瓶的神色变得很冷,冷的我好像都不认识他,好像我的心都被冻上了,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在发抖:“小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去做祭品么,你他妈的现在说的又是什么?你在骗我么?”
不管我怎么问,闷油瓶他就好像一个真的哑巴一样,一声也不吭,好像就算我问破了喉咙他也听不到一样。这样的他让我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无奈与无力,几乎要抓狂,可是我又对他无计可施,连揍他一顿都做不到:“你他妈的说话可以么,张起灵,你那句话什么意思?你说话啊!你答应我的,怎么又出尔反尔?”
闷油瓶又扫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竟然似乎充满了厌恶,他的声音也冷到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你算什么?”
闷油瓶曾经对我说过很冷很绝情的话,可是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我似乎从来都不认识,完全的陌生,而且他的话让我的心骤然间一轻,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忽然就抽了疯一样,大声道:“答应我你不会去死,要不然我就……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闷油瓶好像我很好笑似的看了我一眼,道:“那你去吧。”
我一下就彻底傻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闷油瓶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不曾有,不该有也不可能有。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从他眼底涌上的深深的冷漠,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剧烈的一震,在这种生死关头,却又多了一种莫名的释然。
“他”不是闷油瓶,绝对不是。
闷油瓶再怎样,也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也不会这样子看我。
可是他是谁?
“闷油瓶”冷冷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神色变化,忽然间的伸出一只手来,动作快的让我没法闪躲,我整个人一下子失去重心,从桥上跌了下去。
【七十四】
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被“闷油瓶”推到,却直接就摔了下去,呆呆的看着他脑海中宛如轰鸣般不断的响,就算我心中笃定那不是闷油瓶,可是那张与闷油瓶完全相同的脸上那么陌生的冷漠绝情还是让我冷的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虽然我相信闷油瓶不会那么对我,可是在我心里一瞬间却忽然又生出了一种恐惧,如果……只是如果,他真的是闷油瓶,我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我忽然就意识到一阵砭骨的寒冷,我顿时反应过来我现在正浸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整个人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不少,感觉好像整个人忽然过了一下电一样,刚才的一切都有一种迷迷糊糊恍若隔世的感觉,整个人如在云里雾里,立刻感觉哪里不太对,赶忙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那种疼痛让我整个人蓦地又是一震,一下有了一种恢复清醒的感觉。果然是幻觉,那种让人不知不觉走向死地的幻觉。
我恶狠狠的甩了一下头吐掉嘴里的血,想着先上岸去找找他们几个有没有着道,却在一抬头就看到我的目光极远处,隐约的白雾中盛开着一朵花。
那花大概有三四十厘米高,花朵有如碗口般大,无风自摇,娆枝丝蔓,柔婉清扬,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下美人,含羞带娇,妩媚动人,我一眼看过去,竟不知怎么的再也移不开目光。那朵花的花瓣是很纯净的月白色,仿佛丝缎一般,朦朦胧胧似乎蒙着一层晓月清辉,花瓣似乎还隐隐约约泛着一点淡淡的蓝光,很是奇幻,整朵花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哀的感觉,看了那花一会儿,我感觉我心里都产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悲伤,耳边似乎也传来了渺渺的悲歌。
我感觉我忽然好像就失去了对我整个人的控制,我知道一定是那朵花搞的鬼,十之八九是生物电,神经麻痹一类的玩意儿,但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好像在鲁王宫被那青眼狐尸控制一般,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更加严重,上次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次我却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控制。我无法控制耳边的悲歌呜咽不绝,无法控制那些悲伤的念头忽然之间的就在我的心底汹涌起来,我极力的抵抗,却还是被吞没。
而那些让我撕心裂肺的场景的主角,无一例外的都有着一双水一样淡然的眼睛。
那些画面,那些在我心底深藏的恐惧,那些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便连想都不敢再想的幻影,疮疤被揭开,回忆与假想混合的伤痛触目惊心,钻心彻骨。
他对着铁哨空棺,目光空洞犹如呓语般的呢喃着“汪藏海的祭品,就是我。”
他手上淌满了鲜血,鲜血渗进青铜台的缝隙,陵内的暗道随之开启。
他那么冷那么陌生的看着我,淡淡的对我说:“我没打算出去。”
他赤裸着上身,肩背上麒麟纹身炙烈燃烧着,他一步一步走进面前熊熊的火焰,火舌卷到他身上,噬咬着皮肤发出快意的尖叫,他在火焰中幻灭,在幻灭中看我,眼神依然如玄冰没有一丝温度:“毁灭玉髓是我的宿命,我不能退缩。”
我呆呆的看着火焰蚕食着他的身体,看着他的脸本能的因为痛苦而扭曲,却没有一丝一毫感情的波动,我想去阻拦他想去质问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挪不动半分步子。
闷油瓶看着我,只是忽然开口声音飘忽的恍若天外。
“吴邪,对不起。”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