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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拿过闷油瓶手中的蜡烛径自就往前走,说起来这墓室的墓道构造没有我想象的直来直去那么简单,甚至说有点错综复杂,这次我们几乎走两步就碰到一个岔路口,出乎意料的是每次黑眼镜的选择都不带一点犹豫,闷油瓶一直沉默的跟着我也不好发表意见。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我确定我走过了几个重复的岔口,终于忍不住道:“瞎子,你没发现你走的路是重复的么?”
黑眼镜头也不回:“这地方本来就不大,这么多岔口肯定是有机关,利用光杆和方向感的偏差,目的就是让人一次次走回头路走不出去。”
我在心底骂了一句你知道还他妈瞎转悠,消化食儿呢?但一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道:“要不让小哥打头吧?机关消息他总是比较熟一点。”
黑眼镜回头看了我一眼:“小三爷,你太小瞧我黑瞎子了,这么个迷阵还拦不住我,我只是在重走我来时候的路。”
“来时候的路?”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这地方你走过?”
黑眼镜脚步不停:“对,刚刚。”
“那你还走个屁。”我骂了一句,然后忽然反应过来,试探着道:“你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黑眼镜淡淡点了点头。我道:“那你在找什么?”
黑眼镜扯起一个自我解嘲式的笑容:“小三爷,你应该问我在找谁。”
“是……小花?”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黑眼镜霍然停住了步子,僵硬了一下才道:“不是他……还能是谁。”他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刚才他们两个往别的方向走了,我往这边。”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疑问,有难受也有担心:“他们会有事么?”
黑眼镜淡淡道:“放心吧小三爷,那位黑爷那么好的身手,花爷能有什么问题。”
我听着他这么说不知怎的有点心惊肉跳,却大概明白了状况,看来黑眼镜和小花两拨闹翻以后分开了,我想到这不由暗骂他们竟然这么莽撞,黑眼镜却终究是放心不下小花沿着原路想要找回去。
这么想着,就听黑眼镜在我边上轻笑了一声,语气已经变得莫名轻狂:“说起来,小三爷,我觉得咱俩都够有毛病的,本来好好儿的吃香喝辣的日子,这斗儿跟咱们一点关系没有,都是他们老九门自己的事儿,人家配合默契意见一致的,咱们非跑过来凑这不相干的热闹。我他妈现在真够后悔的,来这趟还不如咱俩上长沙唱K呢。”
他这番话轻描淡写若无其事的,却让我心惊肉跳。黑眼镜对小花的深情谁都看得出,可现在从他话里的意思,他倒是尽量在往外撇,就好像他和小花了无关系,反倒黑豹子是那个和小花同生共死甚至两情相悦的人。
而现在明知他是气话,我却还是听得心中发闷。
我刚想开口劝劝他,就听不远处有人冷笑了一声,接着小花的声音响了起来,清冷还带着讥诮。
“黑爷,我看您不光想和小三爷唱唱K,还想找两个妞儿玩把双飞吧。”
【四十九】
随着那声冷冷的嘲讽,我看到小花和黑豹子一前一后从另一个岔口走了出来,两个人之间差着大概三步的距离,小花的脸上不知怎么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很冷,黑豹子的脸色却是淡淡的面无表情。
我确信在听到小花的声音的瞬间黑眼镜的手都抖了一下,可是他看向小花的时候脸色却很正常,甚至又勾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花爷说的没错,我是好久没碰女人了,倒真是有些怀念那滋味。”
听到这话,一贯脾气不好的小花竟然没有发作,反而也笑笑:“没想到道上说黑爷身手如何矫捷,胆气如何过人,也不过是个醉死在女人身上的料。”
黑眼镜轻笑了一声,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枪,声音清淡却带着莫名的嘲讽:“甭管怎么说,我至少不是缩在别人身后要靠别人保护的大少爷。”
我听着这番对话,看着两人的神态,只觉得心惊肉跳,浑然没注意到黑眼镜干脆把我也骂了进去,只是心中有如惊雷炸响,他们两个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像是彼此含情倒像是有着深仇大恨。
不管黑眼镜还是小花本来都是豁达的人,怎么说也不会是好唇枪舌剑这一口儿的,可现在这俩竟然都完全失态,表面上一片平静,其实却骂红了眼。
我刚想开口拉架,就听黑豹子道:“黑瞎子,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跟花爷这么说话,你没资格。”
黑眼镜还没开口,小花已经扭头怒道:“滚你大爷的,没你事儿。”
黑豹子似乎淡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黑眼镜却噙着一丝轻佻的笑意看了看小花道:“多谢花爷美意了,不过我黑瞎子不怕打嘴架,也不必麻烦您靠吹枕边风拦着。”
“枕边风”这词一出,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小花的脸色“唰”的就变了,我一看再这么下去肯定要出事儿,赶忙站出去拦了一下:“别吵了都,也不看看这是哪,要吵出去!”我也是看他俩这气氛心里有些急了,说话声音都高了半调,竟然一下子把他俩都镇住了。
甭管怎么说,小花和黑眼镜都是识大体的人,方才的失态也不过是一时情绪失控,我出手一拦,他俩各自后退了半步,黑眼镜又开始低头专注的擦枪好像根本没有小花这个人,小花也冲着我眯眼笑:“吴邪,你没事吧?我刚才很担心你的……总之,没事就好。”接着他看见了一直沉默站在后头的闷油瓶,有点惊讶的笑了笑:“你也来啦。”
闷油瓶没理他,小花也无所谓的样子,又冲他笑了一下算是打个招呼,指了指黑豹子道:“这位是黑豹子,黑爷,是老九门年青一代的门人,是黑背老六的传人。”接着又对黑豹子道:“这位是哑巴张。”
黑豹子上了一步,冲着闷油瓶点了点头,说了句:“久仰。”按照道上的礼节,闷油瓶好歹也该回个礼,可显然行礼这个词和闷油瓶这个人毫不搭边,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豹子,一点回礼的意思都没有。
黑豹子一时估计也有些尴尬,若是就这么退回去未免太丢面子,干脆也看向闷油瓶,两个人目光交错的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乱般的感觉。
这两个人的身材本就相仿,再加上同样冰冷的气质,只不过闷油瓶是令人感到极强距离感的冷漠,而黑豹子则是玄冰般的冷酷,人如其名,黑豹子的眼神比闷油瓶锐利很多,仿佛带着点嗜血的残酷,缺少了闷油瓶那种仿佛可以吸噬人灵魂的波澜不惊的淡然。
这两个人的对视已经有了一点微妙的对峙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两个人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一种隐约相似的气质,这种气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甚至很难表述,但却切实地存在着。
这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我正心急他俩会不会就这么拧巴下去,刚想使眼色叫小花拉下黑豹子,却见闷油瓶淡然的说了句:“走。”便浑然无视了黑豹子,转身向岔口走去,黑眼镜也跟了上去。
我愣了愣,看看木立当地的黑豹子和他边上的小花,小花冲我笑笑:“会合了,赶紧跟着走吧。”
我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怕小花脾气上来要单干,当下赶了两步追上闷油瓶他们,队形一下变得有点奇怪,闷油瓶和黑眼镜在最前面,中间是我,小花在我后面,黑豹子落在最后,夹在他们三个中间我只觉得尴尬,想想还是决定问问小花出了什么事。
我们已经走进了幽深狭长的墓道,这边虽然阴暗但是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威胁,我想了想拉过小花,问道:“你和瞎子到底怎么回事?”
小花看了我一眼挑眉笑笑:“我和他有关系么?”
我心说你他妈就一副小媳妇耍小性子的样儿,不由暗暗头疼,只好换了个问法道:“你们那边后来什么情况?”
小花道:“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忽然发大水么,把我们三个一串儿冲进了一个墓室里,然后我们就发现那个地方点不起火来,幸好手电还有一点光。黑瞎子懂一些周易八卦,把我们带出了阵法进了那墓室的最中间,那墓室的地上有个棺材,天上还吊着一个很大的青铜盘,我就想先上去看看,黑瞎子却死活不让我上去,说他觉得上面可能有什么厉害的阵法,黑豹子也支持说上去,说老九门的人什么机关没见过,不能怂,再说那青铜盘一看就古怪,还是开棺之前上去看看比较稳妥,结果黑瞎子就急了,说我们要是上去出了什么事活该,我看他那么拗,也就忍了,说开棺,没和他计较什么。”
我问道:“棺材里是什么?”
小花奇怪的看了看我:“粽子呗,还能是什么,不过说来奇怪,那东西一点尸变的迹象都没有,右手上还带着三枚鬼头戒指,我看到多半是那次在新月饭店那鬼钮龙鱼玉玺所配的戒指。”
我有些惊奇,但是也没有太多讶异,这里既然是汪藏海布下的局,那么有这个戒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更在意的是他们碰到的粽子居然没有起尸,难道真是和那青铜圆盘有关?
小花也没管我心里在想什么,接着道:“之后我们在那棺材边上发现了三个嵌孔,露出一个地洞来,我们下去走了没多远,看见一个机关盘和三条地道,瞎子说要直接走道,我和黑豹子说再看看那机关盘,结果我们就吵起来了,最后瞎子就直接走了。”说到这里他竟然还冲我笑了笑,“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机关盘?九星天枢盘?我心里“咯噔”一声:“你们动没动那东西?”
小花笑了笑:“没有,后来吵得太凶了,静不下心来看机关。”
我心说还好没有碰,然后就产生了一种想要一头撞死的感觉:“你丫不是挺能斗嘴么,吵架就吵架,急个鬼啊。”
小花淡淡道:“他说老九门人之间关系果然不一般呐,黑豹子和花爷之间默契的跟老夫老妻一样,难为花爷管教了。”
我一下就明白黑眼镜是吃醋了,而且十有八九这一直都是他的心病,这把算是爆发了,而小花的性子我也知道,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何况又是黑眼镜这么说,肯定是气得半死。
我还是打了个圆场道:“你俩也就是赌个气,互相说说也就好了。”
小花一笑:“是啊,照他那个说法,黑豹子都成我的姘头了,我还能说什么?”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一处开阔地,小花话音刚落,就见黑眼镜忽然转过身来,两步飞快抢到小花身边,骂了一声“我操”,一肘子就放倒了小花。
【五十】
本来我们走得好好的,黑眼镜突然的就闪了回来,而且一肘子撞翻了小花。小花力气本来也不算大,再加上全无防备,整个人一下子重重的撞在墓墙上,黑眼镜的身子不知怎的竟也跟着微微一晃。
这他娘的是在干什么?我一下都傻了,黑眼镜是疯了么?小花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黑眼镜,黑豹子却势沉力猛的一拳冲着黑眼镜的小腹就挥了过去。
以黑眼镜的身手他本来是能躲开的,可他不知怎么竟然没有躲,只听一声闷响,黑豹子这一拳实打实的砸在了黑眼镜的小腹,黑眼镜整个人被这一拳打的弯下腰去,却咬着牙说了一句:“看好花爷。”接着他竟转过身发足奔了出去。
事出突然,我们三个都呆了,闷油瓶此时也转过身来,看向我们三个不知为什么眼里有一丝担心,看到我没事表情才恢复了平静。
黑豹子关切的道:“花爷,没事吧。”
小花怔怔的看着远处的黑暗,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是答非所问:“爱走就让他走吧,看来是我一直想错了。”说着他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腰,道,“咱们接着走。”
他这么说着,我却一点不能保持淡定,黑眼镜给了小花一拳然后跑了?他有什么动机这么干?又有什么必要这么干?这绝对不可能,除非黑眼镜真的疯了,我没指望闷油瓶知道什么,却还是选择问他道:“小哥,瞎子怎么了?”
闷油瓶淡淡看着咬着牙面色苍白的小花,又看看他身边一脸阴沉的黑豹子,转头低声道:“有他自己的道理。”说着冲我一摆手,示意我不要多问。
闷油瓶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不想被第三个人听见,而小花和黑豹子也似乎真的没有注意我们的对话,只是示意我们继续往前走。
又是一路无话,我看着小花和黑豹子之间诡异的气场,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亦步亦趋的跟着闷油瓶,也是一头雾水,闷油瓶似乎知道黑眼镜在做什么,却又不愿说。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既然闷油瓶知根知底又没有提出异议,那就不会有问题,所以还是比较放心的跟着他。
我们走了没多远,便瞧见了第三个九星天枢盘,走到近前,却见小花“啧”了一声,皱眉道:“这和我们刚才看见的不一样。”
什么?我心里一沉,条件反射的看向闷油瓶,只见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那天枢盘,面无表情的道:“有人动过它。”
这话犹如九天一个惊雷,我几乎连站都没办法站住,只有在心里狠狠的痛骂了动这机关的孙子几千几万遍,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设计的阴险之处,八块圆盘,但凡有一块发动的不对,机关便会出现误差,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样的设计之下,你的命运完全不在自己手中,当真阴险至极。
我甚至感觉有些绝望,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走到现在这里,却要因为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的该死的错误被拒之门外,甚至于被困在这里么?
汪藏海,你他娘的真够狠。
这时,却见闷油瓶又开始摆弄那星盘,我看他那样子苦笑了一下:“小哥,你急傻了?这地方机关都被毁了,还费这力气干什么?”
闷油瓶没有说话,一直闷不作声的黑豹子却开口道:“我想,这是因为这个机关盘有‘纳差’。”
“纳差?”我一愣,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词汇。
黑豹子道:“这是我在一本机关学的残本上看到的,这机关盘我并不知道它的原理,但显而易见它很复杂,而这种复杂的机关需要大量的演算,且又往往牵涉着重要的机密,但即使是机关的创造者,因为机关自身的衍生变化,也难以保证完美无缺的复原机关,所以这样的机关往往就会设置‘纳差’,在差错并不大的情况下,就可以认定为演算正确而开启机关。”
我听得有点晕,但还是明白了,所谓“纳差”大概就是“容错范围”,只要着九星天枢盘上的星图错误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就可以默认为正确,或者说这天枢盘不需要完全推算对,只要达到一定的正确率即可。
这么一想我才稍微放下心来,耐着性子看着闷油瓶和那九星天枢盘相面,只见他盯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开始动手,不过好歹看他把这天枢盘拨完以后表情没那么紧绷了,而墓道的深处也适时传来了低低的轰鸣声。
我也不知道这轰鸣究竟是墓室中触发了什么机关还是我们距离长生玉髓又近了一步,但反正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只有相信那“纳差”一说了。我心说也不知道黑豹子这机关学的了解是从哪里来的,他倒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种粗人。我觉得要是没有和小花的感情纠葛,他,小花和黑眼镜完全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开启完九星天枢盘,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又是熟悉的三岔口,直到这里我们都没有黑眼镜的一点消息,这让我不由有一点担心,可是闷油瓶并没半点要等或者找黑眼镜的意思,径自选了左边的通道,小花踟蹰了一下,也跟了进来。
我们在这墓道里面又走了一会儿,在此期间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可以说一开始在这个镇仙陵里我们还是有条不紊的行动的,一个个取到锁魂阵阵眼祭品开启密道的钥匙,开九星天枢盘,一步步下去夺玉髓。
然而现在,一切的计划都因为黑眼镜的不正常和神秘的干掉密洛陀的“第四方”改变了。显然,第三间墓室中被消融的密洛陀就出自那个“第四方”的手笔,显然他一定是有备而来,而黑眼镜现在却不知道上哪去了,刚才他居然一把放倒小花然后跑了,我到现在还觉得反常,甚至于……有一些担心。
黑眼镜他会不会……不,不可能,我甩甩头尽力摆脱这令我厌恶的念头,从一开始我就那么信任他,和他出生入死,他说我是他的朋友,他不会背叛我,更别提小花。他对小花,小花对他,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小花那半遮半掩的一往情深我已经看得清楚,如果是他是怀着别样的目的,利用小花来到这个斗里,我保证小花会杀了他,小花自己也会痛不欲生。
这样想着,我们已经走进了第四间墓室,同样的青铜盘尸降,墓室正中的地上放着的是一具造型有些奇特的棺椁,我看不太清楚,但是闷油瓶看见那具棺椁的瞬间立刻就停住了脚步。
我吓了一跳,有点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想上前去瞧瞧,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是一个悦耳的声音。
“吴邪哥哥,小花哥哥,你们的旅途到此为止了。”
笑声中,陈笑笑从墓室的一角走了出来,笑靥浓的好像化不开的春水,手中还握着一把白色勃朗宁,枪口抵在她身前黑眼镜的太阳穴上。
【五十一】
我一下就呆了。确切的说,所有人都呆了。
我们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陈笑笑,更不相信她会制住黑眼镜。
可是这事就是发生了。
陈笑笑的枪死死抵住黑眼镜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制住他的琵琶骨,让他动弹不得,这是个很专业的擒拿手法,这么说来我们一直小瞧了她。
可陈笑笑再厉害也是个女人,黑眼镜的身手不必多说,不管怎么说我也不相信陈笑笑能制住他,或者……我的心里漫上一股凉意……或者黑眼镜真是所谓的“卧底”?可是他俩这样的双簧又有什么意义?
黑眼镜却一副对自己的生死满不在乎的表情,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陈笑笑嫣然看着我们,目光尤其在闷油瓶身上流连了好久,终于悠悠道:“我该叫你林叔儿还是该叫你哑巴张?或者……起灵哥哥?早在巴乃我就该想到的不是么,那么好的身手,除了你还能有谁呢?”说着,她甜甜的一笑,“起灵哥哥,在巴乃你就用本来面目的话,咱俩也不必住两个帐篷那么久了,对不对?我可以好好儿的让你快活快活的。”
我很惊讶我竟然在听到那声“起灵哥哥”以后还勉强忍耐着听完了这段话,不过这也是我的极限了,我淡淡道:“你不必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