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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几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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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什么意思?”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墓室是在转动的。”说着他指着青铜台,“这个的形状在古文字中是奇门遁甲八门里景门的标记,说明这是‘景’位。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这里应该总共有八间这样的墓室,我们要等到这间墓室转到地理中的‘景’门所在的方位,才能够从这个阵法中出去。否则我们根本绕不出这三道石壁。”

我在心底狠狠的骂了一句这破机关,问道:“要多长时间?”

闷油瓶沉吟了一下道:“两个时辰左右。”说着他便靠墙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我们一下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我有好多问题却都不敢开口,只有在他身边坐下打量着他,他这时早就已经卸下了易容,我看到的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感觉他似乎瘦了一些,下巴都瘦的尖了,看他这样我不由有些内疚还有点心疼,想看看他肩膀的情况他却穿着那件连帽衫,外面看不出丝毫异样。

闷油瓶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转过头来瞧瞧我,又转回去继续闭目养神。他的目光很平静很淡然,一丝波澜也没有,甚至于不带一点感情好像在看陌生人,包括他刚才和我说话的语调,很平静毫无感情,这种感觉让我说不上来的难受,哪怕他对我刻意的冷也行啊,可是他的态度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淡漠。

就好像我和他完全无关,在鲁王宫初相识的时候那种淡漠,这种淡漠简直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又失忆了,但我又清楚地知道不是。

我终于还是勉强自己笑了笑:“小哥……伤怎样了?”

闷油瓶连看都没看我,闭着眼仿佛根本没听到我的问话。

我心里就好像什么东西滞住了一样难受,其实我知道我这样也许很傻,闷油瓶也许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但我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当时为了保护他而造成的误会至少应该解释清楚,不然实在太憋屈了。

我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终于道:“对不起,那一枪,我……误会了你。”

我操我说什么呢,我自己都觉得不伦不类。

不出我所料的,闷油瓶依然没什么反应,确切的说是没任何反应。

我越发觉得自己可笑,可是既然已经开口了又能怎样,最不济就是成为一个大笑话,而这个笑话又是只有我和闷油瓶知道,他又不会是那种一看到我就会指着我跟周围的人说“看那就是吴邪那天他自作多情的跟我说了一堆二缺兮兮的话啊哈哈哈”的人,所以最多……最多当这段记忆从未有过。

最多当这个人从没有来过。

我又勉强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伤了你,我真的很愧疚也很难受。”

闷油瓶终于转过头来,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道:“没什么。”

这句“没什么”就好像一拳打在我心口,我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产生了一种晕眩感,我都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原来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没什么”啊。

我连笑都没法再勉强自己笑出来,从在巴乃的医院醒来追着找我,和胖子一起来问我“为什么”,以为我被困在山里给我发短信让我等他,到现在一句淡淡的“没什么”,曾经的回忆都还带着温度历历在目可是现实已经如是,这样的变化几乎卸掉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感觉我连说一个字都很艰难:“也许你觉得没什么,但至少我……我后来一直在找人帮我找你,特别怕你出了什么事……真的……”

闷油瓶还没等我说完,就淡淡对我说了一句:“不必。”

我整个人一下就僵住了,那感觉就好像被游街示众一样难堪,闷油瓶没有再看我,平静的道:“蜡烛得省着用,先熄了休息吧。”却也没有任何征求我意见的意思,一口吹灭了蜡烛。

我一下又陷入黑暗中,头脑一片混乱,只觉得手脚都有点麻木,他这显然是拒绝在谈话的意思,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么……却在这时,听见闷油瓶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说过和我没有关系了,你说的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一下就被这句话点爆了,根本没过脑子,却似乎这么多天所有那些委屈纠结与痛苦全都瞬间爆发:“没你二大爷!我他妈说那些图个什么!不就想着别把你和胖子牵扯到老九门那堆破事儿里面儿去?妈的你倒好,一趟浑水没少搀和,我他妈违着心自己快把自己逼疯了,到头而来什么没捞着落一顿埋怨,我他妈招谁惹谁了?还他妈不是为了你们么?张起灵,甭管你爱听不爱听,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你在我吴邪心里一直很重要,特别重要!没变过!”

墓室里骤然一片死寂,我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正当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就贴在了我的嘴上。



【三十三】

闷油瓶在吻我?!

那刹那的触感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几乎下意识的往后一闪,手把他往外推,闷油瓶也几乎在同时就放开了我,我脑子本来就不清楚,此时更是彻底的乱成了一团,那样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让我几乎昏眩过去,嘴唇上似乎仍然残留着他的余温,可是这感觉却异常的不真实,我甚至不确定刚刚那一瞬间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

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震惊,愕然,还带着一点抗拒甚至……淡淡的喜悦,就算法国人的贴面礼也没有这样的吧,他他娘的是什么意思,那可是小爷我的初吻,他可是个男人。我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一下变得十分的强烈,似乎什么东西在心里堵着一样的不痛快,而这种感觉完全针对着一个人——闷油瓶。

闷油瓶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是又安静的没有一点声息,仿佛刚才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却不想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道:“小哥……别怪我好么?”

那边闷油瓶的声音安淡:“我从来没怪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完全的黑暗,我却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冰冷的墓室我却觉得耳朵发烧,心里慢慢流淌出的是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很淡很淡,就好像上学的时候隔壁班的班花冲着我浅浅笑时,心里那种悸动。

可是怎么会对他。

很危险,我心想,试图掐掉那点心底滋长的萌芽。太奇怪了,闷油瓶若是知道我现在这种感觉,肯定认为我是怪胎。

可是他刚才又……

正在我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异响,是什么活物跑过去的声音。

我整个人都激灵一下子,“噌”的跳了起来,几乎是同时闷油瓶已经点起了蜡烛,一手将蜡烛反手递给我,右手已经反握住了身后长刀的刀柄,半侧着身挡在我面前,表情充满了戒备。

我不由想起了方才那些恐怖的场景,那个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也许是闷油瓶,可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总不会是他吧。

正这样想着,我忽然感觉背后有点异样,猛然间肩上一沉,“嗖”的以下一道黑影从我眼前闪过,烛火也被那东西带起的风一挂,“哧”的一声,我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却也是同时,一道风声从我脸前晃过,然后是“咔吧”一声,再然后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闷油瓶淡淡道:“没事了。不是粽子。”

我重新点上蜡烛,却看见墓室的地面上躺着一只大老鼠,脖子不自然的弯折着显然已经挂了,摔得血肉模糊,那个场景不是一般的恶心,我立马扭过头去不想再看第二眼,就连闷油瓶的眼中也流露出嫌恶的神色,显然也是给恶心到了,毕竟粽子的恶心和新鲜的死耗子的恶心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闷油瓶伸手拿过蜡烛,蹲到那死耗子边上,看着是要把那尸体烧掉,他一直将鲛人油蜡烛的头抵在耗子身上,空气中顿时传来一股焦臭味,等到烧的差不多了,闷油瓶拿开蜡烛,只见本来火势还不小的火焰“噌”的一条,变成了绿色,然后“唰”的熄灭,只剩下地上一片细细的黑灰。

我看闷油瓶方才的神情竟然颇有些紧张,直到这团火被“吹灯”以后,他的表情才算稍微的放松下来,我看他这样神态,心中有些奇怪,试探着问了一句:“小哥,不就是一只耗子么?怎么这么紧张?”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这古墓每逢暴雨雷电,月值大破,风水逢吉换凶之时才会打开,这耗子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想了想道:“这样的建筑,不管怎么说也会有排水口吧,或许是从排道进来的?”

闷油瓶道:“这斗的位置是在地下,排道肯定更向下,而且这个古墓的位置非常的隐蔽,所居的地点也是藏风敛气之所,属于‘敛’势,会收敛身周的风水之气,鼠类向有择阴而居的特性,它必然是感觉到了这古墓中的阴气才会钻进来,可理论上这古墓建筑工致,‘敛’势极其强烈,自身的阴气是不会外泄的,现在竟然能被鼠类感觉到,也就是说,这地方的风水可能已经不稳了。”

我想起他说这古墓机关重重,再加上眼前这诡秘的周天符石,倘若此地的风水真的一破,我都可以想象一定会是极其恐怖的变化,就听闷油瓶接着道:“不过只有这一只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而且方才来看,这古墓里的阴气尚足以吹灯,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之间不会出事。”

我这才安定下来一点,有些紧张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淡淡回了一句:“等。”便靠在了墙边,仿佛入定一般。

看他这意思,不等这“景”位转到景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呆在这里我又不可能做到像他一样放空,只有试着和他说说话。

刚才那情景我想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何况现在我的心思也专注在古墓上,我问道:“这斗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就来?”

我一愣:“我应该知道么?”

闷油瓶沉吟了一下,淡淡道:“至少应该猜到了一些。”

我觉得我的呼吸骤然都滞住了,没错,一路追过来,从瓜子庙,到西沙再到云顶,谜团虽然越来越多,但是最后那个真相也抽丝拉茧般层层剥开。

闷油瓶看着我的表情,道:“到了这里也不必瞒你了,这里就是最后的终点,也是真正的‘长生’。”

他这句话语气淡淡的,却仿佛一个炸雷“轰”的响在我耳畔,几乎把我震懵了,“最后的终点”,“真正的长生”,这些词对我来说无不像神话一样,更重要的是对我而言这些词意味着的是一些非常痛苦的噩梦般的回忆。

从云顶天宫的青铜门,到西王母城的天石,每一个所谓的“终结”之后对我而言都是一次无休止的折磨,我曾经亲眼看着闷油瓶走进那扇地狱一般的青铜门里面去,又亲眼看过他离开天石以后失忆憔悴的样子,而现在呢?在这个所谓“真正的终点”面前,我是不是又要失去他一次?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心里却充满了抗拒,不想相信他说的话,问题却接连不断的涌上来,我几乎脱口而出的问:“‘终点’是什么意思?‘长生’又是什么意思?长生真的存在么?”

闷油瓶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感觉我像是抓狂了一样,大声的问道:“如果这是长生那云顶天宫呢?终极算什么?西王母城的天石又算什么?”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终于缓缓道:“汪藏海的骗局。”

骗局?!我几乎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巍峨壮阔的云顶天宫,凶险诡秘的王母天石,都是……骗局?

我张口结舌,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闷油瓶没有说话,却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我手上,我定睛一看,手一抖险些把它摔在地上。

是一条蛇眉铜鱼。



【三十四】

看到那东西的瞬间我都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蛇眉铜鱼有三条,裘德考那边一条,我这里一条,陈皮阿四那里有一条,在云顶天宫都聚齐了而且很好的破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闷油瓶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一条?

我不相信,我也拒绝去相信,闷油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道:“陈皮阿四给你那条,是假的。”

我一下就傻了,假的?怎么可能?

“可是那上面的东西明明……可以和我和阿宁她们的连起来,怎么可能是假的,难道是陈皮阿四编的?”我下意识的问。

闷油瓶摇摇头,道:“那上面有的,这上面都有,只不过这上面还说,云顶天宫并不是真正的终点,陈皮阿四本来应该也想来这里,只不过没有活到这一天。”

我顿时就呆住了,忽然之间有一点想笑,或许是我根本不愿意去相信:“你怎么就知道这条铜鱼上面说的不是骗局?如果说云顶天宫是一场骗局,那么所谓的‘长生’就不可能是一场骗局么?”

闷油瓶看着我的表情,淡淡道:“你不相信?”

我觉得我的思想已经偏执到有些偏激,甚至于冷笑了一声:“封建迷信骗钱的把戏而已。”

闷油瓶无视我明显挑衅的话,道:“你觉得长生是什么?”

我讥讽的笑笑:“不就是吃个仙丹长生不老飞升仙界么?”

闷油瓶摇了摇头,过了很久,才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死?”

我一愣,这什么问题?我思索了一下才道:“死……到了一定年纪,就死了。”

闷油瓶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我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只是声音依然淡淡的:“死亡,只不过是肉体和思想都无法承受时间的侵蚀的必然结果。”

我一愣,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文艺腔了,然后就听闷油瓶继续道:“长生不是不死,只是活的时间比一般人长很多。”

我听完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废话一样么,然后我把两句话一联系,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声音更是抖的难以抑制:“你的意思是……长生……就是一种……强化?”

闷油瓶点了点头。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可以强化生命!”我觉得我整个思想都被这突然的概念所颠覆,脑袋疼的好像要裂开。

“开始我也不相信。”不知道为什么,闷油瓶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点淡淡的惆怅,或者说是一种无奈和沉重,“可是我看到的东西不由我不相信。”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语气,更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这一刻的闷油瓶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他是一个背负了多少负担,被多少命运所束缚的人。

闷油瓶又看了我一眼,目光便淡淡瞟向了地面,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平静:“很多东西你自己也看到了,我一说你就应该知道,那玉俑可以让死尸千年不僵,不就是肉体强化的一种?包括云顶天宫的大蚰蜒,沉睡了千万年,肉体也是极其的强韧,至于灵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物质化’,就是可以将思想中的物体实体化,这样的灵魂,就是最强韧的灵魂。”

我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分毫动弹不得,手脚都是冰凉,慢慢的凉透了四肢百骸。

最强大的肉体——最强大的灵魂——能够维持肉体强韧的玉俑,如果这三者真的结合在一起,那么也许就是真正的“长生”!

这非但不荒谬,甚至于相当在理,就听闷油瓶继续道:“汪藏海是个奇才,他的一生都在求药,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掌握长生的方法,那么一定就是他,如果是他,那么长生的方法一定就在这里。”

我怔怔的听着,大脑一时没有办法接受,只觉得这幽暗的墓室在昏灯下压迫感越发强烈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只有让自己尽量去想些别的,却忽的闪过一个念头,失声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霍玲她们之所以会尸化,就是因为在西沙的墓里,她们机缘巧合的得到了肉体的强化,灵魂却承载不住时间的流逝,才最终变成了禁婆?”

闷油瓶道:“也许,我并不确定,死亡和时间是很深奥的东西。”

“那……你呢?”我觉得我的声音又开始发抖,“你……算什么?”

闷油瓶陡然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才淡淡道:“我不知道。”

我一时哑然,只觉得心里更乱了,似乎突然之间和闷油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就像是一道隔膜,和他刚才说的话有关,甚至和他刚才那个幻觉般的吻有关。

总之,这感觉很奇怪也很不好,我却不知道怎样去解决。

闷油瓶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会老,或许是一直在追寻‘长生’的真相,被有关的东西所影响。我想我一次次的失忆也许也和‘长生’有关,但我并不确定。总之,我不是真正的‘长生’,真正‘长生’的人,应该只是延缓了生命的终结,不会有失忆之类的问题。”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到更深的寒意:“所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了寻求能够让你正常的长生的方法?”

“不。”闷油瓶摇了摇头,“我要毁掉它。长生本不该存在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我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这种释然感觉的来源。

闷油瓶连头都不抬,声音却越发的漠然:“你以为长生是个好感觉么?你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我一次又一次的忘记,却从来都忘不彻底,满脑子都是七零八落的片段,却没法完整的串联起来。我常常会觉得,我在自己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些是别人的故事,或者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这具躯壳里的不过是另外一个人。”

我听着这番话,莫名的感觉心里很难受,想了想道:“你就是你,张起灵,不是什么替代品,更不是所谓的第二个灵魂。”

他瞥了我一眼,淡淡道:“这种感觉你不会理解的。我有时候觉得我就像是一个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我看着一些人出生,成长,直到死亡,可我还是这个样子,似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周而复始的寻找什么,见证什么,那感觉就好像……”他忽然伸出右手,在我和他之间划了一条竖线,道,“那半边是你们的世界,这半边是我,我做的再多,看得再多,也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到他的身边道:“至少在我的生命里你已经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参与者了,我吴邪的生命,我的记忆,我的一切都可以证明你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闷油瓶转过脸来看我,那双平静的眸子不知为什么盯得我一阵发虚,不自然的转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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