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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隐满脸疑惑地问:「你这样讲我虽然感到很荣幸,可是这说法有什么根据呢?」
「因为你跟他的交情不同一般人。」
「警官,齐教授确实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就我所知,他可不止只有我一个这样的朋友。」
韦大来点点头道:「是,确实还有另外一个。」
雷隐一付你又知道了的表情,但他懒得去争辩,齐廷之知交满天下,这警察知道吗?凭什么就那么确定只有另外一个呢?
「你能说说六月十八那晚,你们谈话的内容吗?他有透露出任何未来去向的话题吗?」
雷隐一付事情很好笑的神情,回道:「警官,我们的话题,一向是绕着未来去向的。」
「哦?」韦大来全身挺直,手中的小记事本还好是捏不碎的,不然可能被他铁掌般的大手一下子报销掉。
「你知道他是大脑潜能的发展专家,所以谈的全是未来大脑会改变的趋向,这不是未来的去向吗?」雷隐忍不住露了个有点嘲弄的微笑。
韦大来一付被耍了一记的反应,他微愠道:「我说的是他人,而不是他的大脑,或者全人类的大脑!」
一个人没有大脑还能算是个「人」吗?但雷隐已完全确定这警察是一丝丝幽默感也缺乏的,所以他回道:「没有,如果你是指他可能透露自己会到那个地方去的话。」
「你可以再仔细想想吗?」韦大来还不放弃地问着。
雷隐真的很仔细地想着,因为他也想知道齐廷之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了,这简直比太阳改从西边升上来还不可能发生的事,据他所知齐廷之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研究里,怎么可能离开自己的研究室?怎么可能会失踪呢,还有最可怕的是,那个做事踏踏实实的张百适怎么会死呢?还有长得和知名港星一样帅的易知临怎么也失踪了呢?难道是师生俩一起离开的?
不对,易知临打算回香港去,不会和教授在一起的,难道是临时改变主意?为什么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还有……
雷隐抬起眼回瞪韦大来的眼睛,问道:「你,你刚才说四个人离奇死亡,那么……」
韦大来一付你终于想到了的表情,回道:「美国纽约大学的教授梁兆锡和他两个研究助理,七月九号那天早上六点十分,被人谋杀了,而梁兆锡那天原来是预定要来台湾找齐廷之的,据梁兆锡的太太说,他和齐廷之一起研究的东西,将会得到成功的实验成果,可是梁教授却在那个时候被人炸死了。」
「天啊!可,可是那天齐教授应该在台湾等着接机吧?」
韦大来点点头道:「是,这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美国警方也查清楚了,因为没有任何齐廷之入境美国的记录,而且我们也证实,那天齐廷之确实人在台湾。」
雷隐越想越不通了,他有点生气地问:「这么说,那三个人的死跟齐教授又有什么关系了?」
韦大来又重重地喘了口气,一付打算好好说教一番的神情,他道:「齐廷之和梁兆锡秘密合作有二十多年,这点他们各自都隐瞒着,只有非常亲蜜的人才略微知道,但是对他们研究的内容却是半点不知,只知道是对全人类有重大帮助的东西,梁太太说,最近一次的实验证实这研究成功的机率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梁教授一直非常期待看到实验成果,但是她不了解的是,齐廷之却将最后阶段安排在台湾实验,而梁兆锡也同意了,可是就在赴飞机场途中被谋杀了,所以她和美国警方可以合理的怀疑,齐廷之为了独占研究成果,找杀手将合作夥伴给杀了,好让自己一个人拥有那研究专利。」
就这样?这简直是电影看太多了,雷隐心里嘀咕着,但实在是「很合理」的怀疑,「可是,齐教授却失踪了啊?」他喃喃道。
韦大来将身体倾向书桌,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雷隐微笑道:「如果他想独占研究成果,为什么搞失踪呢?他应该发表研究成果才对啊?」
韦大来轻哂道:「谁知道他的步骤是怎么走的?」
雷隐不悦道:「警官!你这样说,好像已断定齐教授是这些命案的主使人。」
韦大来又喘口气道:「雷先生,我说过这是合理的怀疑,他在台湾的研究助理张百适也死了,是在他的研究室被很薄的利刃割喉死的,而他的另一个香港侨生也失踪了,然后呢,那个梁兆锡是在来找他的途中被炸死的,另外两个学生是为了开车送教授上飞机,陪着一起被炸死在汽车中,你说,不管是美国警方还是我们应怎么想?最重要的是,他在这节骨眼不是像你说的去发表什么研究成果,而是离奇失踪,这是什么道理呢?」
「道理很简单!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被冤枉!」雷隐气呼呼回答。
韦大来毫无反应地瞪着眼,雷隐挑挑眉续道:「好吧!依你们的推测,那么他能失踪多久呢?二十年?好摆脱罪刑?何况这件案都还没起诉呢!你知道他多大岁数了?」
「六十九!」
「是啊!二十年后再来拿诺贝尔奖是不是太老了点?」雷隐冷笑道。
「现在不是扯废话的时候!」韦大来失去耐性地严厉道。
雷隐也失去继续谈下去的兴致,他垮着脸道:「警官,你是想从我这里打听齐教授的去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可以结束我们的谈话了吗?」
韦大来却不为所动地道:「你真的不知道?」
雷隐扬声道:「是真的不知道,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认为我一定知道呢?」
「因为,他有七月十号中午时,向他帮佣的张太太交待,说他要出门一段时间,她可以不用去清洁打理了,然后还交待她一定要将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可是她连着几次打电话找你,都找不到人,直到我们找上她才说出这件事。」
雷隐的表情活像带壳吞了颗生鸡蛋一样,重要的东西?什么重要的东西?齐教授在搞什么把戏啊?为什么要将他拖进这种事件里?
韦大来从记事本上翻出一支电话号码,说道:「这是张太太的电话,我答应她找到你之后,让你通知她将东西交给你。」
雷隐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要被这警察纠缠多久,他撇嘴道:「事情如此严重,我相信你已经知道那重要东西是什么了。」
韦大来一点也没否认的意思,只是回道:「张太太说,齐廷之交待完之后,曾经自言自语说着,他们收到之后就会知道,然后他是和张太太一起离开他家的,因为他要将钥匙交给张太太保管,好让她能将东西拿给你。」
雷隐挑高左边眉毛好奇道:「东西还在齐教授家?」
韦大来点着头用诡异的声音道:「他说你收到东西后就会知道。」
「知道什么?」雷隐反问着,心情越来越沉重,脑袋也开始无法有条有理的思考了。
「我希望是知道他到那里去了。」韦大来的双目真的射出光芒,像盯上猎物的老鹰般猛利,雷隐可以打赌发誓,那一刻自己真的是全身打了个哆嗦。
「警官,你也想得太美满了吧?」命理专家打起精神抵抗着。
韦大来却不再说下去,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张太太的电话,等通了之后,开口道:「张太太吗?我是那个便衣韦大来,雷居士已经回家了,你可以立即将东西交给他吗?好,你等一下。」说着就将手机递到雷隐鼻子前。
雷隐无奈地接过手机喂了一声,张太太立即大声道:「雷居士啊!你跑到那里去了?我打了几百通电话都找不到你,出了天大的事你知不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齐教授要将什么东西给我呢?」
「一幅画啊!还有一本他自己装订的诗集,还有另外一幅是要给风小姐的,奇怪的是,她也跟你一样不在家,我跟我先生说这真是最奇怪的事了,怎么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失踪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我打电话找你们找得都快疯了!你到底知道齐教授去那里了?那个便衣足足问了我三天耶!」
三天?多漫长的时间啊!雷隐又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可以将东西交给我了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
二、
雷隐不知道齐廷之心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韦大来在动什么脑筋,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马上到齐家向张太太要那幅画的话,眼前韦大来就不会放他一马或半马。
两人到达齐教授家门前时,住在一条街外张太太还没到呢!因为韦大来让警车响着鸣笛,开得像救护车一样横冲直撞风驰电掣的。
「警官!凶手现在在那里吗?」雷隐紧握着绑在身上的安全带,忍不住又嘲讽了一句。
韦大来不理他,继续将车开得飞快,所以到达齐家时,还没看见张太太的身影,可是齐家的门口却站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见到韦大来还立正敬礼,将大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原来警方已经接管齐家,雷隐心想在齐廷之没找到前,这里肯定日夜都有警察看守埋伏,堂堂一个国际知名的大脑专家学者,现在竟成了第一号「在逃」嫌疑犯了。
因为这个原因,他承认自己也是急着看那所谓重要的东西,希望能知道齐廷之口中的「知道」,齐家的一切虽然勉勉强强维持着以前的模样,但到处可以看见搜索后的破坏,这让命理专家忍不住又嘀嘀咕咕半天。
他们站在客厅流览时,韦大来又道:「现在你回到了这里,可以更清楚的想起六月十八那晚,你们谈话的内容了吗?」
雷隐心里咒骂着,嘴上却道:「是啊!人的大脑是可以用意识开疆辟土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大脑还有百分*十的地方是不知道用途的,因为它们根本没被利用到,以人体这么精良的装置配备,为什么会有那些被闲置的大脑区域?这么重要的器官为什么有一大半看来根本没用处的?这是没道理的,只是个中原因,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找不到而已。」
韦大来又那付没表情的德性,但是两眼依然盯着雷隐,居士只好继续说下去,「但这只是眼前被各界承认为很科学的僵硬又狭窄的看法,其实几千年来人类对自己潜能的开发有各式各样的方法被发展出来,只是没被冠上开发大脑潜能的专有名词罢了。」
「到目前为止被接受的方法有气功、武术、瑜珈、静坐,」雷隐想着齐廷之每次谈到那些神秘学的修练内容时,那种神采飞扬的神情,心情立即沉到谷底,这样一个努力寻找发展人类潜能的学者,怎么可能是为了私利而教嗦杀人的凶手?
「啊!你们已经到了!」张太太的出现对雷隐来讲真是一大解脱,他吁了口气,不用再对大脑只用一点点的警察说明那些没用到的区域,真是天底下最愉快的事。
「我们去看那重要的东西!」看来韦大来也对那些没被用到的大脑区域没兴趣,所以张太太真是让两人都得到解脱之乐。
张太太一马当先地走向书房,一边说:「齐教授将画挂在书房的墙壁上,他说这样比较安全,不会被人发现。」
「被谁发现?」雷隐狐疑道。
「我怎么知道?他那天活像生了病似的脸色不好,又暗又黑的,我以为他是要去住院,那知道却是失踪了!」
走进书房,雷隐稍微松口气,因为这里大致还保持原样,警方的搜索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场面,看来警察也是有点尊重学者的,就算当他是嫌疑犯。
书房里除了有窗户那面墙,在窗口两旁挂着几幅画外,其他的全是书架和资料柜,一张特大书桌就摆在房间正中间,方便齐教授写书时能在四周用摺叠桌放置要用的书和文件。
张太太直接走到一幅画前面,伸手指了指,说道:「挂左边的是给你的,挂右边的是给风小姐的,他还要我复诵几十次,确定我不会忘记哪!我乾脆就记在买菜的帐册上,这样不就得了,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就算搞错又有什么差别了。」
雷隐看看给自己的那幅画,又转头看看挂在窗户另一边要给风小姐的画,这才知道张太太为什么说搞错没关系,因为两幅画根本一模一样。
韦大来盯着雷隐脸上那惊讶和疑惑的表情,几秒钟后清了清喉咙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他,他不可能画这种画的!」雷隐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着。
这下轮到韦大来现出惊讶的表情,扬声道:「你是说这不是他画的?」
雷隐可说是气急败坏地道:「这种画满街都是,他怎么会画这种画?」
韦大来慎重地道:「我们请专家监定过,确定是出自他的手笔,因为其他的画全是他画的不是吗?」他伸手指了指那面墙上其他的画。
雷隐重重喘了口气,点头道:「是,没错,他在研究遇到瓶颈,或者写书写不下去时,就会画国画来舒解心情和等灵感,可是虽然是业馀的画家,他还是台北国画界的知名画家,甚至开了几次画展,还卖出很多幅画呢!」
韦大来轻哂地接口道:「所以他不会画这种你所谓满街都是的通俗画,还要将它送给你这个好朋友?」
雷隐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没说出口而已,他续道:「你只要到普通的裱画店或者卖国画的地方,就可以随随便便找到这幅画,它叫喜上眉梢,一只喜鹊站在一株梅花枝上,这叫制式的画,跟什么八仙过海、福禄寿三星一样,是拿来装饰讨个喜气用的。」他真是越说越生气了,齐教授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走到其他的画跟前,伸手指着道:「你看这幅花鸟图,就很有创意,是突破传统画法的作品,用传统的工具画出印象派的画风,日本的京都博物馆馆长光看到照片,就跑到台湾来要买这幅画,只是齐教授没有答应而已。」
「看来你比较喜欢这一幅!」韦大来嘲弄地说着。
雷隐突然停止他有点激动的情绪,转头愣愣地瞪着警官大人,他这是在干什么啊!一看到画就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难怪这讨厌的警察要冷嘲热讽他一句。
韦大来一付有所的得的得意洋洋神情,开口道:「好,现在我们知道他故意画了两幅平时根本不屑画上一画的画送给好朋友,这代表什么呢?你想到了吗?」
警官接着又道:「还有窗户两边原先挂的又是什么画呢?你记得吗?张太太大概说了有四幅都很像,她肯定的说,原先的画是移到客厅去了,你能帮我确定吗?」
站在旁边的张太太听到这话,脸上立即飞上两团红云,吱吱唔唔道:「那些画在我看来每一幅都嘛差不多差不多,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那一幅。」她没承认的是,自己进进出出这里要有五年了,却从来没好好看过那些画,因为她忙着帮一个老教授打理家事嘛!
雷隐立即道:「原先挂的叫问天,但画的却女娲用五色石补天的场面,他认为五色石就是人类那些没用到的大脑区域,是被女神后来安置进去的,好让人能有成佛成仙的潜能。」
韦大来将这些话写在记事本上,然后走到那幅要给风小姐的画前,又问:「那么这一边呢?原先挂的又是什么画?」
雷隐也走到那幅画前,还仔细地将画看了一遍,一模一样,简直像同一个版模印出来的版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教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原先这里挂的画他称为四宝,是他认为人类要开发大脑潜能必备的四种东西。」
韦大来问道:「那四种东西?」
雷隐忍不住微笑道:「那四种东西,一个是五色石,这是他非常执着的看法,一个就是象徵天神潜能的女神,一个就是修道圣典,最后一样就是我们的意识之光,也就是我们的意志。」
韦大来不解道:「就这四种?你说他很执着五色石,那代表什么?」
「代表的就是修行的方法,现代的说法就是完成修行的技术,所以那可以是任何东西,比如炼气、比如静坐,还有上师灌顶等等的都是。」
韦大警官听完后,看看雷居士,又看看张太太,脸上现出一付全是胡扯的表情,不过他可没将这表情化成语言说出来。
韦大来将所有的话全记下后,又抬头盯着雷居士,慢慢地道:「现在可以谈谈那个风漫舞小姐了吗?」
「风漫舞?」雷隐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着。
「就是你眼跟前这幅画未来的主人。」
「风漫舞?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是齐廷之的好朋友不是吗?」
「是,但这不代表我就一定认识他所有的好朋友。」
张太太突然来到雷隐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神秘兮兮地道:「她就是教授想介绍给你的那个小姐啊!」
雷隐怔了怔才恍然道:「哦!你说的是他那个乾女儿?」
张太太猛点头,还面带暧昧的笑容道:「她很漂亮哦!身材好得像电影明星。」
韦大来毫不放松地道:「她是个瑜珈舞者,也教瑜珈术,在和平东路开了间瑜珈学院,这你不知道吗?」
「听过,但只是约略有印象而已。」雷隐回道。
但韦大来却用怀疑的口气道:「张太太不是说齐廷之想介绍你们俩个认识?」
「是想啊,但一直没有实现啊!」
「为什么?」
为什么?警方有权力问这样无法清楚回答的问题吗?雷隐有点生气地回道:「不为什么,只是没机会,大家都很忙的。」
「但你知道她是齐廷之收的乾女儿啊?」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警察还要磨蹭多久,雷隐回道:「齐教授没有结婚,也没有亲人,这让他可以全心全意做自己的研究,但三年前,他突然在一场表演中认识这个乾女儿,认为她慧质灵心,天生的神秘者,又是什么上天派来人间的信使,他对我说过这些话,想介绍她当我的女朋友,可是大夥儿一直拨不出时间见面,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风小姐。」
韦大来一边记笔记,一边道:「听来这齐教授不但画的画,还有说的话,都不太像是个科学家!」
雷隐啍一声,走向书房右边的书架,扬声道:「他当然是科学家!」他伸手笔直画过书架上一整排的书,又道:「这些都是证明!你知道什么是科学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