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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想了,现在姚风还在他们手上,报警有可能逼他们狗急跳墙。再说,我们的说词警方未必会采信。何老警告过我。”
“依你看,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等何家的人来接我们,姚风那边的事一完,估计就会派车来接我们回临夏。等汇合了姚风,知道他安全了,再商量后面的事
。”
“他们不会对姚风怎么吧?”
“我们安全在外,他们就不会对姚风怎么样。这是相互牵制的格局。当然,我们也得做一些准备工作,为了以防万一,自己手上得
有防身的武器。”邹清荷掏出匕首,找着手腕粗的树枝下手。把树枝截成顺手的木棍,把两头削尖。
姜远华也没闲着,他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找了些石块敲碎成块状兜在身上。
“你们有打架的经验么?”
“我有。”黄随云接过棍子,舞弄几下不成章法:“怕痛的人打架难打赢,心一横咬着牙没有过不了的关。”他一帅小伙子,看他
不顺眼的人多着,全不是他主动找的。呵呵,人长得帅桃花运变成了桃花劫也是没办法的事,是男人就不想输。
古屋亡灵…05
焦燥中时间在静静地流逝。姜远华不安地走来走去,一时看看邹清荷一时看看黄随云。这条路上根本没有车出现。
“你就不能安静地呆会儿。”黄随云恼火道,这姜远华真是只患有多动症的猴子,这样子走来走去的让人很紧张好不好。
“这样等待下去不行。我们自己去找姚风。”邹清荷站起来。
“这何家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们丢在这里。”姜远华恼火地捶着树干。
“我们得依靠自己,从我下车到现在过了四小时。”邹清荷叹了一口气:“现在是下午四点四十二分。从临夏到这里有三个多小时
的路途,车速接近四、五十公里/小时。离这儿大约是一百三、四十公里。如果是公共汽车大约需要四、五小时。我们并没有看到长途
的公共汽车经过这里。你们看看这路面,这段山路很差,来往的车辆很少。我们再不行动,只能圈在山里了。我原以为,姚风坐的那辆
车回程的时候会来接我们的。到现在还没出现,看来是指望不到了。我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交易是双方的,除了何老这一拨还有卖家。何老做的是不干净的生意,卖家也同样不会干净。这笔生意何老之所以突然着急起来
,是因为卖家联络了另外的买家。如果这笔货的利润非常可观的话,何老将会与另外的买家有利益的冲突。……我怕姚风会有危险。”
邹清荷走到山岔路口停下来对两位同伴道:“我是在这里下车的,载着姚风的车往左边这条山路继续往前开。我去找你们时曾从半
路往下望,见到那辆车拐进了另一条山路。他们的目的地……可能离这里并不太远。”
“我们也是在这儿下车的。”姜远华点头。
邹清荷在附近仔细观看了一会:“嗯,这是山岔路口,居然没有路标。这地图是甘肃全省地图,小地方没有标出来。”
“路边没有人,等走到有人的地方再问问看。”
“姜远华回临夏,你坐车回到临夏市在何家的附近找一家旅馆住下。啊,我记得那附近有家温馨旅馆,你就住那家。不要惊动何家
的人,偷偷观察何家看到什么异常的事记录下来。这些钱你先拿着。”邹清荷拿出两百元来,递给姜远华:“你不是有相机么?小心些
把你觉得可疑的事给拍下来。如果见到姚风回来而我们还没有回来的话,你们也不用过来找人,留在临夏市等我们。三天后没见到姚风
也没见到我们,你去就派出所报警。报警之前找电话去北京找一个叫柳逐阳的人,告诉他我们遇到的事。这是他的几个电话号码,万一
找不到他的人就打这个叫季佳的人的电话。”
姜远华迟疑了一下,没有接钱:“不如让老黄回临夏我跟你去找姚风。”
黄随云轻拍他的头道:“要相信清荷的安排,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再婆妈,你今晚回不到临夏了。”
姜远华嘟起了嘴:“怎么就觉得把我给排外了。”
“这不是排外,因为你比老黄机灵,要是我们都出事了就指望着你的救援。”
这话说得……嘿嘿,姜远华高兴了:“那你们要小心。我这就去了。姚风的行李要不要我带回去?”大有一番壮士断腕的豪情。
“瞧你这小身板的,自己的行李就快把你压没了。”
“姜远华你要走完这段山路到寨子沟才有公共汽车到临夏。这距离也不短,背着吃力。还是我来吧。”
三人分了手,朝自己的方向前进。
随着太阳逐渐西移,温度慢慢下降,吹来的山风里含有少量的湿润的水意。
背上的行李显出它的重量来。
时时传来嘹亮的歌声,山民们唱着属于他们的曲调儿快乐地走向回家的路途。
“山花儿。”黄随云。
“噫?”邹清荷的目光落在山坡上的野花上。
“地方特色的民谣,俗称山花儿。”
“哦。”邹清荷不关心这个,走得急,神经崩得紧,人累。
“我们可能走错了,前面没路了。”黄随云叹了一口气,天完全黑了下来,好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双腿发软呢,好久没有负重
爬过这么远的山路了。光喝溪水填不饱肚子……怎么看不出清荷有饥饿的模样?
“没走错,看,这里有车轮印。车子是在这里调头的。”邹清荷蹲在地上,用手电筒搜寻着:“这里的泥土较松软,有清晰的痕迹
。除了面包车的还有小轿车的轮胎痕迹。这边被践踏的杂草显然是有多人踩过。也就是说,车只开到这里。车上的人下车自己走的。”
邹清荷站起来,抬头往山上望去,山连着山在黑幕下只是黑黑的暗影。
“他们朝山上走的。”邹清荷看到被折断的树枝,痕迹还很新。
黄随云摸着肚子,这儿刚刚发出好大的声音:“我们现在跟上去?”
邹清荷听到了他肚子传来的抗议,咧嘴一笑:“休息一会吧。”
背包里还有没吃完的饼干,递给黄随云:“先吃一点压着胃,这山里的果子很多,虽然没有成熟,填肚子还是可以的。”
黄随云苦笑,当时在火车上嫌这压缩饼干口感不好,大家都不喜欢吃,只有邹清荷小心地收起来,现在放进嘴里跟山珍海味是同等
价值。
“一起去找可以入肚的食物吧。你也先吃几块压肚。”饼干尝了几块舍不得浪费啊。
“哇!又苦又涩!”
“这是野杏吧?”
“最糟糕的是……我们迷路了。”邹清荷苦笑道。
黑暗的森林有着自己的法则吧,他们这两个轻率的闯入者:“毛骨悚然,如果突然跑出一群蛇来怎么办?”
“啊?那边有微弱的灯光!”
“真的!我们顺着这条溪往下走吧。”
“得救了。”黄随云躬着身子喘粗气扶着门柱。
“老黄,小心!”
“什么?”黄随云回过头望去。
“蝎子!”邹清荷闪身过去,挥着手上的匕首把门柱上的蝎子一刀两断。
“没有被咬到吧?”早有准备,自从姚风要他去买雄黄,他询问过人,知道这些可以药用。
“没有。”全身上下酸痛盖过了其他的触觉,太累了。
门打开了,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做什么呢?深夜嚷嚷的。”
太好了,这个人说的是汉语,听得懂。
邹清荷撑起黄随云的身子:“对不起,打扰了。我们能借住一晚上么?”
这小木屋子不大,就一间可以一目了然清楚地看清里面的结构。一盏煤油灯放在唯一的小方桌上,一张硬板床,墙上挂着熏干的山
货。这屋里还有土灶,很原始的生活状态啊。
“有没有东西可以吃的?”黄随云有气无力道。
屋里的主人是黑瘦的汉子,典型的山民,看不出年龄来,虽然瘦却也很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只有“炯炯有神”四个字配得上。他
显然还没有睡,这屋子里有土烟的味道。他并没有把他们拒之门外,关上了门后从锅里拿出窝窝头来递给他们:“你们是?”
“谢谢。”黄随去放下行李,也顾不上一身狼狈不堪,接过来就往嘴里塞。邹清荷用葫芦瓢盛了水给他:“我们是来旅游的学生,
不小心在山里迷了路,还有一位同学走散了。”他一人背着两人的行李……实际上比老黄更累,他是硬撑的。
“旅游啊……”简单地重复着三个字后屋主人坐在自己的床板上看着他们:“这屋里没有别的床了。”
“不要紧。能竭脚就行。您甭管我们。”黄随云恢复点元气也就不穷讲究了,目光四处搜寻找到了屋角的一堆干草,铺好了倒头就
睡。
(本篇故事以后涉及的人物、地址全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邹清荷揉着酸痛的小腿肚,从背包里拿出风油精来轻擦着挂伤以及过度劳损的地方,一边做着简易的调节松驰肌肉的动作。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这屋主人还没有睡意的样子。
“要不是遇到您今晚真不知该怎么做。请问您贵姓,这里是哪里?”
“不用客气。我姓马,你叫我老马就行了。这里是徐子涧。”
邹清荷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老马那张床已经空了。自己身边只有黄随云均匀的呼吸声,实在想不到老黄的适用能力这么强。邹清
荷带着牙刷毛巾走了出去,旁边就有天然的溪涧。老马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下边山凹。
数百米下的山凹有着绵延的房屋,不是单幢的民居……是占地极庄的庄院。在晨光的鸟瞰下黑色深沉的瓦片贪婪地吸收着全部的光
线……格外地死气沉沉。
邹清荷走到他面前:“那是有年代的古屋吧?”
“徐惊凡的祖屋。”
徐惊凡是谁?邹清荷是不知道的,也不感兴趣。
在陌生的山区怎么才能找到姚风?
“下面死气沉沉的,看起来荒废已久。这么好的房子空着太可惜了。”邹清荷擦干脸,早上空气很凉。身体的疲劳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试着动动四肢,做做压腿运动。
现在不把身体调整好是不行的。等老黄醒了,他们要出去找姚风。隔了一夜不知道姚风有没有事,好担心啊。
“那边闹鬼,没有人敢靠近。”
“闹鬼?”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一说?邹清荷的老家是朴素的湖区,在那家鬼故事是有,但闹腾得让活人住不下去的说法还没有。读
小学时也有过夜晚逛坟地壮胆,自从母亲死去后他就不怕死去的人了,也就不相信有鬼魂之说。若真有亡灵的话,母亲的亡灵怎么不出
现?连梦都没梦见过一次。只有病中的母亲不断衰微的身躯与精神。“什么时候开始的?”邹清荷好奇起来,不可思议的事随着文明的
进化总能找到合理的解释,那怕这解释未必就是真相。
“自从徐家的人一夜死光之后就开始闹起鬼来。”老马仔细地打量着邹清荷,看着他一边打拳一边说话(是柳大哥教过他的近身格
斗,怕将来与何家的要武斗,先练上)。
“两位早。”黄随云打着呵欠,朝他们走来。
老马的目光移向了他。
古屋亡灵…06
“啊呀。”黄随云突然倒在地上了。
“怎么啦?”邹清荷赶紧过去扶他。
“腿突然抽筋了。”黄随云哭丧着脸,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双腿如此的不中用啊。
“不要紧张,放松身体,深呼吸……然后,慢慢地,把腿伸直。”老马过来伸手找邹清荷要走了风油精:“肌肉累积了疲劳,你在
入睡之前应该跟你同学学学,松驰一下自己的肌肉。”老马熟练地剥开黄随云的裤脚,那里青筋纠集着……“把鞋脱了吧。”
黄随云有些难堪,难得地老脸泛红了:“可能会有点臭。”
邹清荷张大了眼睛:剥下袜子后这双脚满是血泡,破裂的地方非常地让人不忍心看……“老黄!”原来老黄一直忍着这样的痛楚跟
他一起奔波。
“不该穿皮鞋来的。”咧着嘴,痛得满头是汗的黄随云保持僵直的笑容。
邹清荷迅速地冲回小屋从包里翻出备用的药品来。“该用什么药呢?”邹清荷没有多想,直接抓着外用的云南白药就出来了。
“用不着这个。”老马露出淡淡的笑意来:“山里多的是草药,我去采些来用。你帮他拉拉筋。”
“谢谢你。”邹清荷诚恳道,太麻烦人了。
老马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他是这里的护林人?”黄随云问邹清荷。
邹清荷摇头:“我不清楚。”
“我们要去找姚风的。”黄随云看着自己的脚有些恼火。
邹清荷站了起来,他们一宿舍的室友,他与姚风的感情更好些。可是,现在要这样子的黄随云勉强跟着自己去找姚风于心不忍啊。
“你留在这里,我去就行了。”
“那不行,我这脚还能走路,忍一忍就过去了。”黄随云要证明自己的话试着站起来……只是,这双脚不大听话。
“你啊。”邹清荷制止他的胡来。
邹清荷一边绘着简陋的地形图一边不时分心看着老马把采来的不知名的野草与草根放在锅内煮沸,别外弄的一些捣碎成草泥。
“忍着点。”老马待沸水稍凉了点后,让黄随云清洗自己的双脚,再用草泥敷上。
草泥包在脚上,冰凉立即从皮肤深入全身,驱走了火辣辣的痛楚:“舒服多了。”黄随云懒散地倚在木板床上。
“老马。我同学是在这个位置失散的。有哪条路能最快回到这个位置?”等老马做完一系列的事后,邹清荷把自己绘的图拿到老马
面前指划着。
老马看不懂。
怪不得他。唉,这方面邹清荷很没有天份。
“你们是什么时候迷路的?”老马洗净了手,开始合起面来,打算做面条吃。
“在山里转了四五个小时吧。”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好笑,就不知怎么了,当时的他俩得知自己迷路后强行隐瞒各自的慌张。邹清荷
胆子本来是不小,却还是会因为突然陷入困境影响了判断能力。在黑夜的森林里一样惧怕蛇虫之类的突然袭击,哪怕是自己踩断了枯树
的枝桠也会受到惊吓般地停下脚步。惊飞的宿鸟不满地在林中对他们发出抗议的呜叫。又累又饿又怕,连说话的力气也尽量节省。那一
刻,可以依靠的只是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仿佛他们已经被这世界给丢弃了。
“迷路的途中,有没有经过比较特别的地方。”
“跨过三条溪涧,补充了四次水。”黄随云还是很想睡,撑着眼皮道:“是我拖累了清荷,要不是我一脚踏空滚下一个坡去的话…
…”
“依你们的脚程应该走得不远,可能就是在这座山头转来转去吧。这座山峰名叫罗岭算是这附近最高的山峰,与甘肃交界。”
“与甘肃交界?这里不是甘肃省?”邹清荷吃了一惊。
“这里属于青海,过了积石雄关就属于青海省的地域了(偶的地理不大好,记不清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子的)。你们从积石山过来的
啊?常理来讲,一般旅游的人不会跑进这深山里来。”
黄随云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邹清荷的目光转向了他。
他突然一怔,木板床很新却铺着张半新的被子。墙壁用石灰粉过,没被灶火薰黑,墙上挂的野味……整个木屋呈现着不协调的感觉
冲淡了随意的简陋。在这样的环境里床上一角放置着不应该出现的物品:高精密望远镜……莫非,老马他在监视着山凹里闹鬼的徐家祖
屋?为什么呢?深山里过了午夜还亮着灯的木屋……孤独的男人却拥有高精密的望远镜。(类似的这玩意儿邹清荷去季佳那里玩时见过
,季佳说是用来远距离监视目标人物时使用的,用完后要还回去的,季佳一直隶属于反腐特别行动小组,偶尔也有假期休息。)
邹清荷突然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想到另外有一种可能性……若是这次迷路兜圈走得不远的话…还是在同一座山…也许何老带着姚
风来到的目的地就是下面闹鬼的徐家祖屋。没错,闹鬼的地方本来就合适做诡异的事情。这里虽然没有路直接到山下的古屋……如果沿
着溪涧往下走的话……这罗岭会不会有别的山路通向下面的古屋?可是……记得迷路之前的发现……姚风他们当时是上山的啊……山路
……会不会是需要向上走一段,然后有其他的路通往下面?最奇怪的一点是: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回程的面包车……而那条可以通行车辆
的山道最终是有尽头的。又或者面包车最后拐向了另外的路……还是找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邹清荷突然不说话,老马有些好奇便把目光从手上揉着的面团转向了他,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床上忘记收好的望远镜。
“这是座宝山。”老马突然道。
“嗯?”邹清荷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们运气真好,没有遇到野兽。这里出产名贵的药材、兽皮。出名的有雪莲、雪鸡、雪豹、猞猁、鹿茸、麝香、虫草、贝母等。
我是看守山林的人,抓哪些非法狩猎珍稀动物的看林人。你看,我的猎枪放在屋角的。我有猎枪的执照。”
“……你是本地人么?”
“回回。”
“回族吗?”
“是的。”熟练地把面团拉成面条,他的力气很大,面的弹性完全发挥出来,好神奇哟。才几分钟的时候迅速地自制出三大碗拉面
来。
放了野味的面条很香,虽然没有其他的调料辅佐。邹清荷摇醒黄随云,把面条端给他。黄随云立即变成活鱼一尾,非常快乐地食用
起这原汁原味的美食。
“真好吃。”他赞叹道。
吃饱后邹清荷从姚风的背包里翻出指南针来:“老马,我这位同学先借这屋休息,我出去寻找失散的那个。”
“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也在山里转转。”老马拿上猎枪,检查了一下枪膛里的硝弹。
邹清荷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