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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的门吱呀一声归于沉寂……光从推进到进门就可以观察患者许多资料。
比如说,目前这名患者,面对一扇陌生的微启的门,先停顿了二至三秒,然后轻轻嗑响了房门。等到他说了“请进”这才轻轻推开
房门,力气用得恰恰好,刚好够他进来,然后主动把房门关上了。是一位观察力不错,有分寸注重小事教养不错懂得自我管理的少年。
进来后眼神一直在飘,看来他对即将开始的话题有些难以启齿。看着他的走路与身体状态,见过各类正常与不正常人物的陈旰立即明白
了这少年来到这儿的目的。“少年是同性恋,而且还是承受男人身体的那一方……在寻找精神支柱的患者中,把同性恋当成精神病的患
者有不少案例。”陈旰翘起了嘴角,刚进入理想校园的少年……这种事只怕是会影响人生的旅途。特意看了看他的容貌…身是同性中弱
者一角的他在外貌上只能勉强算是中上,整体干净清爽,不象是懂得撒娇与取悦男人的……这类型的少男不会是天生的同性爱好者……
更适合成为一句正常的丈夫,能给自己妻子带来幸福满足感的男子。陈旰本人是喜欢美丽事物的男子,他不爱女人也不爱男子。
“美丽的万物是给人欣赏的,不应该贴上标签分成你我他。”这是他的信念。
“医生,谢谢你接受我的求诊。”邹清荷坐在陈旰的面前,他有点紧张。
整个空间是雪白的,没有颜色的白让眼睛很无助,只得把目光集中在陈医生的黑色头发上。穿着医生袍的陈旰让邹清荷有不是真实
活着人的错觉。
“哦,北大经济系新生,邹清荷十八岁。放心吧,今天你我的谈话将不存在世间。”陈旰放下手里的个人资料,目光透过镜片直射
到邹清荷明显有些紧张的脸,声音柔和:“你为什么事感到烦恼不安呢?”
邹清荷握着手中温热的茶杯……先前那股冲动在逐渐消退,他有些后悔了。面前的医生带给他很重的心理方面的压力,自己仿佛成
了尾砧板上的活鱼,在医生目光的注视下先被活生生地刮了鳞,然后挖掉了鳃,最后剖了肚……不愉快的想象。
也许是有柳大哥先入为主的意见深入自己的在脑,把陈医生当成杀人事件的从犯了。为了要减除这种心理上的不适,他突然摇了摇
头,一口气把杯里的茶水喝下肚。
“陈医生,其实我不是来看病的。”他鼓起勇气,进门后的第一次正视医生的眼睛。
他的行为反而让陈旰有点意外:“果然,健康的人行为反而难以预测。”习惯跟各式各样患者打交道的对正常的少年倒有点不适应
了。
邹清荷通常是睡眠很好的,他的作息时间也在军训期间恢复到读高中时的规律化了。
可是,昨夜他失眠了。
当然,这也不是他单方面的原因……小别胜新婚嘛,柳大哥……嗯,热情了点……情热时分当然什么念头也没。事后享受柳大哥推
拿的时候他不怎么地在大脑突然冒出了一个决定:“我去见陈医生。”案子冻结着,柳大哥不好受吧,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
柳下溪狠狠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当即翻脸:“学生之责是吸收知识。不准你涉入案件来。”
“柳大哥!”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呢,很痛啊。
“你可以陪我去啊。他是医生是该救病患的人啊,选择这个职业的人应该不会坏在那里去,我要问问他怎么可以漠视人命!”
“傻孩子!”柳下溪叹息了一声,揉揉他的头,头发太短了,没手感。于是,一巴掌抓住了他的头顶加重了口气“不准就是不准!
”强制性的命令颇让邹清荷不以为然。此时的柳下溪没有看情人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明天周末,我们去逛街,我打算给你买辆单
车。我呢,决定买辆摩托。”
“不是更想买吉普车么?”
“这种敏感时期还是低调点好。”
“敏感时期?”
“我可以预见,北京市会来一场彻底反贪大行动……官场如海啊,潮起潮落。”不知触动了他那根神经自我叹息一番。阅历颇浅的
邹清荷没有他那种感慨的心思,只是不解:“柳大哥,你说有些做官的为什么就想贪呢?”
“词句毛病。”柳下溪难得挑他言语上的错误,今夜的他是心思活络的,有些少见的斤斤计较。
“那有……”邹清荷的心情恰恰与他相反,难得的情绪激昂。
“应该说:贪官为什么要贪呢……”
“我觉得我说的是对……”没有营养的争论继续。
“在其位,谋其政。贪官啊,我想这问题不能一言断定。纵观今古、横察各国这已经成了社会一大景观了。人性中劣质的贪加上权
势带来的诸多方便……金钱也好、美色也好拜倒在权势下成奴为婢……”
“那柳大哥的父亲?”邹清荷担扰地问道。他记得柳家的父亲也是做官的。
柳下溪笑了:“也不一定所有的官都贪。我父亲身边有母亲在把关,母亲是历害的人,哪会让父亲做这种明显的蠢事。现在又不是
秦二世那种年代,那有可能指鹿为马当全天下的人是瞎子盲人的。无论是贪在明处还是暗处这事尽早会曝光的。”
邹清荷心思没有在这上面转多久,他还年轻没有体会过贪官对他的直接伤害。陈旰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到底有没有插手映月泉的案
子?明天如何摆脱柳大哥独自前往?柳下溪沉睡后,邹清荷挣扎着起身……啊,腿没力软着啦。到楼下客厅沙发上放着柳大哥的外套,
果然在他口袋里有医生的名片。
邹清荷是有分寸的孩子,柳下溪对他是放心的。
他不认为邹清荷会真的去找医生。
好不容易两个人有一整天的空闲,早就打算好了,今天来进行大采购……就要换季了,该提前准备冬衣……食柜空了,要给邹清荷
买辆单车还有传呼机……自己的代步工具。事情不少呢,依清荷的性子,自己不出面,他只怕不会主动给他自己添置新衣服……那孩子
在用钱上面还是畏手畏脚的,有着你我的分界线……这习惯要改一改才好。
“清荷!好了没?要出门了哦。”
可是,就在这时电话铃要命地响了起来。
番外 潮起潮落…04
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门依旧是静止的。
柳下溪有点紧张,为了缓除这心情把捏紧的拳头松开。气温正式转入秋季空气里包涵着浓郁的秋味儿,可是他师兄秦育明那额头的
汗水很明白地往下淌,弄得他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由得猜测进门的会是谁。
门被推开了,是位妇人,上了年纪的夹着白发的妇人。当过兵吧……居然有不输男人的步伐腰肢干脆如旗杆呢,那双眼睛过于锐利
冲淡了面孔上的笑意。
“听小秦说起你。柳下溪。”妇人爽朗地笑了笑,伸出了手与柳下溪握了握,干燥温暖厚实有力……
可是师兄没有对他提起这人物是谁啊。
“坐,坐,不要拘谨。小秦啊,当我是只母老虎。你就别学他了。”妇人见他很不安的样子开怀笑了起来。
“吴老,您别臭我了。”秦育明不好意思地摆着手。
“我也不拐弯抹角的说话,我让小秦找你来只怕你心里也有点底了。事情有结果了!(听到这话秦育明紧张的心给松懈下来)小秦
的材料我看了,这事肯定要办!官僚腐败问题是社会上的大问题,是会让人民群众齿冷心寒动摇国本的大事。你们也是北京人,心里憋
着一把怒火,光憋在心里烧心!不怕跟你们透个底,中纪委早有耳闻,只是这问题也敏感,没有人敢出这个头。就算有材料上告只怕也
有心人给拦阻了,你们做得好!我替百姓们感激你们。材料到了我手上后我立即向上面报告了。意见不统一(吴老苦笑了),开了几天
会,上面决定暂时不动,其余的人都不能放过,特别是这位徐姓官僚,百姓对他的意见掀翻了天。小秦这几天只怕不安了吧。”
“为什么这位姓陈的不能动?”秦育明不服气地嚷道:“就因为他的官位大?”
柳下溪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听吴老把话说完。”政治上的事他比秦育明懂,那陈姓高官在北京纵横这么数十年怎么可以说倒就
能倒的?
吴老拍了拍桌子,叹了一口气:“他可是申办亚运会的官方形象人啊,办他是打官方打政府的脸,是丢北京的颜面啊。枝枝节节太
多,要一下子连根拨起是没有可能的。小秦你的材料也单薄……要顾忌的事很多,牵扯起来,干净的官员只怕没必几个,怕北京乱啊!
”
秦育明很不服气地喘着粗气。
柳下溪笑了笑:“只要开始认真查了,到最后结局如何还不能断定。”
吴老眼睛精力四射,笑道:“小柳是聪明人!小秦冲动了些。没错,我并不打算一开始就从这些人身上着手,这些人怕不少的老油
条,对付成精的他们只怕不容易。我的意思是顺藤摸瓜,旁敲侧击。官员受贿,贿从那里来?来自商人。商人重利,白白给官员贡献金
钱,那怕只有一毛钱心里也是宁愿不给的。在自己利益受到损害时,嘴会松些,容易突破。官僚与商人因利相护,只要其中一环松动,
其他的很容易带出来,只要有足够的事实依据,不怕定不了罪给不了民众交待!”
秦育明这才明白,嘿嘿笑了起来:“吴老,高招!”
“少拍马屁,多做实事。”吴老笑里带有忧愁。“你们这只伏兵,我是瞒着人的。一、二个人成不了事,真希望热血青年的你们多
一些。小秦,招募组员的事你要抓紧。我会申请到有关权限。”
柳下溪把目光转向了师兄:“师兄,你把我招进特别调查小组?”
“是啊,你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秦育明得意地拍拍他的肩,大有一副哥俩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架式。
“我拒绝。”
柳下溪这话一说出口连吴老也是大大惊讶起来。
“为什么?”秦育明愤怒地问道。
“我推举一个人。我的警校同学胡光荣。”
“推举他的理由是什么?”吴老接口道。
“善良,不是北京人,普通的贫家子弟。无欲则刚。他为了一个陌生人的病情曾经四处寻找这个陌生人,一直到知道陌生人的死讯
,他有着执着于人于事的天性。有关他个人能力的资料可以去学校、工作单位上查。现在他只是一名户警,可是整个辖区户籍都藏在他
脑袋里。他记忆力惊人,各种数据进了他的脑袋跳跃得跟音符似的。他是个人才,只是没有背景,就这样被埋没了真可惜。”
“好。你不参加的理由是什么?”吴老还是问了。
“是根据回避规章。”
“回避规章?”吴老吃惊。
“你有亲朋好友涉案?”秦育明并不知道柳下溪的身世。
“这里面的确有认识的人。”柳下溪苦笑。
“我相信你不会徇私的。”秦育明不想放他。
“不,我没有兴趣。我只对刑侦有兴趣。”才不想做伟大的人。他只是平凡地想守着情人过小日子没宏图大志也不想济世救民。进
了这个特别调查小组,只怕连家也不能回,这连串的事结束没有一个三、五载是结束不了的,等到那个时候清荷说不定弃他而去了。
“人各有志,不勉强。”吴老脸色还是一僵。“还有别的人才可以推荐么?”
“还有一位名叫季佳的,只怕吴老入不了眼,他最拿手的是开锁入室。”
吴老一拍桌:“要的就是这种邪才!他现在人在那儿?”
“缉毒处。吴老,我有一个请求,我想见一个人。”
“见谁?”
“林天杰。”
“他?”
“有可能涉及一桩失踪案。”
“确定?”
“不确定才要找他查证。”
“……”吴老有些为难。那件案子关注的人不少,大家的眼睛都瞪得很大……“我来安排吧,好了再通知你。”这青年是优秀沉稳
的,也许他能从林天杰身上找到缺口。
私底下秦育明埋怨他:“这事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呵呵。”柳下溪笑而不答。
“你想过没有?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摆平了贪官,我们也可以晋升到政界来。”秦育明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这才是师兄你的算盘啊。也想捞一个贪官做做?”
“去!并不是所有的官都是贪的,也有认真为民做事的好官!吴老就是好榜样!我想成为她老人家那类的官。”
“……”并不是所有贪官一开始就想贪啊,以后得偿所愿的师兄在五年、十年以后还能保持这种心境么?
为官者不贪钱财不为名利不空谈不骄不燥一心为民做实事做好事全中国民众齐心合力屏除人性杂质,从孔子孟子老子等等著书立说
传承下来的学问到今时今日数千年文化教化,只是论证了全体人类的人性无法被净化。七情六欲如影随行如何能斩断?有正面的爱就有
负面的恨。一体两面一明一暗有白有黑。世事难绝对啊,人类要达到世界大同除非集体被洗脑,但那样又岂是活生生的人类?
胡思乱想中柳下溪不由得微笑起来:自己真适合成为哲人啊。
“你笑什么?”秦育明很不满,他一直认为柳下溪应该与他是同一志向的啊。真失望!
“在南水县的小笼包是一元钱十个。有一天啊,我无意中离家不远的包子店生意特别好,便认为只怕是换了新的师傅手艺好。卖了
一笼,吃起来味道跟平时差不多,区别就是他二笼里面必有一笼是十一个。多吃一个的兴高采烈,少一个的决定第二天再来,就不信自
己天天运气差嘀咕着。回家后,我跟清荷一说这事。他笑了起来:‘贪小便宜其实是吃小亏。’细说之下居然是他出的点子,把原来做
十个的材料做成十一个,却又不在价牌上写上十一个,只写十个让人觉得多了一个就是占了便宜。还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占,来一个二选
一,买的人兴致勃勃跟抽彩头似的,多了种趣味儿。这样一来,店家反而是赚了小点。我还说那段日子老是吃小笼包做早点,原来是店
家感激清荷免费送的。如果把真相以流言的形式散布开来……”
秦育明听得有趣,笑了一下马上想到正事,沉下脸来:“不知所谓!”
柳下溪不理他,耸耸肩招呼也不打,走了。
秦育明气得只跳脚。
“如果把真相以流言的形式散布开来……那包子店还有街坊上门么?”无意中听到他们对话的吴老若有所思地自语。
这话偏偏被秦育明听到:“当然不会有人上门了,谁会甘心会被耍?”
“小柳真是聪明人啊!”吴老微笑道。
“什么意思呢?吴老。”
“傻孩子,要相信人民群众啊。如果把真相以流言的形式散布开来,除了他们自己惊惶失措露出更多的破绽,同时监督他们的热血
人会多了起来,民众的愤怒与民众的眼睛是火把是电灯也是压力。上面就算有人有心想包庇也是屈服民众的压力。”
“但是,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啊。”
“傻孩子,我们是无产阶级政权啊,你真当这天下可以只手遮天的?民众被蒙在鼓里了,才由得少数人猖獗。”
“可是,您这样做只怕会受到处罚。”
吴老笑着摇头:“我早做好准备了。无论是免职还是坐牢。”
“吴老!”
清荷居然没在家!
黑板上有他留的字:“我去找陈医生了。”
“不听话的孩子!”柳下溪抓起钥匙就往外面跑。
番外 潮起潮落…05
陈旰笑了。
无声地咧着嘴面部的肌肉与神经一起扭曲。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这声音没有冲出咽喉只在他大脑回响。他是心理医生生怕一点点噪音使沉沦于他催眠术的少年惊醒过来
。
居然跟昨天那名讨厌的刑警是一对恋人……傲慢的自以为是的胡乱猜测的刑警,装模作样一副正义使者,却原来是携拐未成年的变
态。在法律上身为执法者以身犯法好像是罪加一等的,等着洗净手腕戴手铐吧。“呵呵呵,居然以那种口气怀疑自己的专业操守与专业
能力!这次我就要看你怎么死!”
陈旰不是善良的人,他选修心理学是有着浓厚的操纵人心的雀跃与窥视别人隐私的恶趣味。催眠术是家传的古术,老家的父母是是
中医,是对看不出儿子真实内心世界善良的夫妻。
陈旰摸着自己下巴,他到底是好奇的。把目光投向沙发上熟睡的邹清荷身上,真是容易被催眠的人啊。虽然聪明却怀着人性本善的
认知,对陌生人没有防备之心……“小朋友,你这样子很容易吃亏的。”
这样的少年到底是那一点吸引了那位粗糙的刑警?
均匀的呼吸,安静的睡姿完整地展现着还未完全发育的年少的修长身躯。
耳边的茸毛下那红红的印痕就是传说中的吻痕么?
有着性洁癖没有恋爱经验的陈旰很好奇。
会不会他身上布满了这样的吻痕呢?
看还是不看……
他的内心并没有挣扎多少,反正这个空间是封闭的,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只会印刻在他的大脑里。
他剥开了少年的衣服,裸露的前胸真是精彩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啊!脖子以下布满了红紫的痕迹。这也太热情了些吧。
然后,门被踢开了随之过来的是护士陈姑娘的“啊!”的尖叫与“猥琐犯!”的爆喝声。接着就是拳头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
“啊,这是怎么了?”邹清荷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满屋子的凌乱以及柳大哥追着医生满屋子的打。
有嘴难辩啊,只不过是一时好奇心而已。
陈旰有了一种中了“仙人跳”这下三流手法的无奈。
是啊,本来优势是在自己手上的,可现在这情势完全逆转了。对方还有陈姑娘这个大人证啦真像是被丈夫捉奸在床的情夫。陈姑娘
一副内疚的样子,不能怪她啊,隔音太好的房间里,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她有尽力阻挡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