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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换掉了甚至集体消失了也说不定。”
“这两年你在这儿工作,有没有发现奇怪之处?”
“也不算吧……我想一想。哦,说到服务行业本来节假日是应该很忙碌的。可是我们这儿。在过大节的时候全部被放假了。比如说
,中秋节放五天呢。这五天还不让我们呆在山庄里。这算不算奇怪?”
“中秋节不让你们呆在山庄里?”这一点……非常奇怪。
“春节也不让。也就是说,一个月总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给我们放假。我当然高兴这样,一来有自由时间去其他地方寻找雨衣
的下落,二来这里的薪水过得去。现在看来,这很怪。而且在这里工作的人员,流动性很大,工作一年以上的人其实很少。我是客房服
务生,特别勤快,也没有自动辞职。什么杂事都做,客人对我的评价很好没有被辞退。”
“话还是兜回来吧,你泼羊血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把羊血放在身上?”柳下溪口气还是很不友好。
莫明远显然没在意他的口气:“二年了,老实说,我已经不相信雨衣还活在世上了。只想着发生什么大事情,让人把整个山庄翻转
过来,说不定就可以找到雨衣的尸骨了。昨夜他们四位客人来这里,是由我负责的。我有偷听到他们谈话,听到他们在调查三年前在山
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很高兴,觉得机会来了。可是,有人也在注意着他们四个人。是新住进来的打算长期住下的一对任姓兄弟。他们
是特殊的客人,不是由我们这类服务生打招呼的。我只知道这对兄弟居然在山庄里的一切消费都不花钱。这两个人我看他们也不是亲兄
弟,个子高的那一个对个子小的那一个很恭敬。口口声声叫对方‘老大’他们盯的是那位。”他指的是邹清荷。
“我?盯上我?”邹清荷很奇怪呢,在这儿他会有仇人么?
“他们的行动很奇怪,我故意跟在他身边。”
邹清荷记得,自己只有一次单独行动……找烧烤的食物,那只就是这位服务生殷勤地跟在自己身边。
“后来,落单的是那位矮个子客人。那对姓任的兄弟个子小的那个把客人引去外面,高个子在后面偷袭。矮个子客人一下倒下了,
被高个子带走。他手里的相机也落在地上。任氏兄弟中的小个子塞了封信进他们的门口。我偷偷地在他走后拿走了,上面写着:‘邹清
荷,你想救他就单独一个人来XXX地。’没有落款。我把信收了起来,悄悄地去了信上的地点,果然见他们兄弟与矮个子客人在等着
。后来矮个子客人醒来,闹了起来,小个子让高个子捉住他,给他打了一针就不吭声了。确定了他们的下落后,我就想把事情弄大,引
起警方的注意。我听说过,案子越惨警方才会越有干劲…我想到了用血淋的法子,到处溅着血给人感觉很惨烈…我找到了他们三个人,
故意把矮个子客人的相机砸坏放在他们路过的地方。然后,我记起有客人想买羊羔烤全只吃。我再次找客人确认以后,弄了条活羊来宰
。我把羊血藏好,没多久那三位客人就开始叫人寻找失踪的矮个子客人。
“山庄闹腾的大动作惊动了那对任姓兄弟。他们见机不妙藏了起来。后来,快搜到他们那里的时候,我故意设计了一下,让高个子
有机会背着矮个子客人逃开。我有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亲眼见到高个子把矮个子客人丢在溪边……正好与我那同一队的搜查方向相同…
…”
血色的映月泉…08
秦育明满头大汗推门进来,看到满屋子的人,止住了脚步。
柳下溪看到他,点头示意。
秦育明这才进来,一摊手:“抱歉,找不到人。”
柳下溪看表,已经到中午了。数小时就离开的人的确不可能还在山庄内。“任氏兄弟逃走了。”
莫明远击着自己的大腿:“哦,看来,他们弃下矮个子客人后就直接逃了。”
“当时,他们俩人一起走的?”蔡详翻了一下自己的记录本:“你不是说,只看到高个子么?”
莫明远不好意思地摊开手掌:“嗯。当时,我的确只看到高个子。”
“去找一份云岫大峡谷的地图……还有映月山庄的平面结构图来。”柳下溪唤来守候在隔壁的王干事。柳下溪摊开笔纸,飞速地画
了一幅人的头部肖像。
秦育明首先过来看到这张人物素描,叫道:“这不正是任华文么?你早上来的时候跟他照面了?”
莫明远过来看了点头道:“没错,是任氏兄弟里那小子小的那位。”
柳下溪把肖像递给蔡详:“蔡叔,对这个人有印象么?”
“……东正帮的龚强。”龚强的通缉令各个派出所都有,他们刑侦队当然也有收到对方的资料:“想不到他躲在这里。这映月山庄
……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连通缉犯也敢收藏!”
“龚强?这么年少?”好意外哟。曾经绑架自己失败的贩毒份子?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坏人……邹清荷没见过他本人,名字记得很
牢。以前想绑架他是为了毒品,这次为的是什么?
“龚强?什么东东?”齐一峰不爽地看着众人,最后把目光盯在柳下溪脸上。
“龚强是这两年新崛起的小帮派头子,主要业务是经营毒品。从摇头丸、大麻、鸦片到冰毒与纯正的海洛因。数天前,他让手下绑
架清荷,最后失败。警方围剿东正帮时被他逃脱了。现在是全国通缉他……看来,这次事件有可能只是针对清荷的报复行动,与三年前
的事情没有关系。龚强受到某人强有力的庇护,躲在这里避风头。只是,他是不甘于寂寞的人,心里一定对我与清荷怀恨在心。昨天傍
晚你们到山庄的时候,应该被他看到了清荷。清荷没见过他,认不出他来,但龚强只怕不会这么想。他以为邹清荷是认得出他的,害怕
清荷会泄露他的藏身吧。清荷一直没有落单,龚强把爪子伸到姜远华身上。向明远那张纸条还在么?”
“在!”莫明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有山庄标识的留言纸。上面的字写得真差!歪歪扭扭的跟小学生的字体差不多。
“噫?这纸上也印有红色的月亮?”邹清荷好奇道。
“这是映月山庄的logo。”柏青笑了笑。
“logo?”
“公司的图形标识。映月山庄的图形标识就是一个红色的实心圆点。”
柳下溪看着纸上所写的“邹清荷,你想救他就单独一个人来XXX地。”居然就打了三个叉……“向明远,你能看懂XXX……”
秦育明笑了起来:“熟悉这儿的人都知道XXX是那里。”
“噫?”
王干事卷着地图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端着菜的服务生。“各位同志们,先吃点东西吧。”
“这个人真懂事。”齐一峰笑了起来。“喂,你知道任华文是通缉犯龚强还敢窝藏他。是要坐牢的。”
“啊?!”王干事吓得哆嗦:“小…小…小哥,开…开…开玩笑……的吧?我…我怎么敢藏通缉犯。”
蔡详把柳下溪绘的头像放在他面前:“认识这个人吗?”
“贵宾区的任华文……他…他,怎么了?”
“他就是毒贩,黑社会的混混东正帮的老大龚强。正在被通缉中,这件事有目击证人证明是他做的。他是谁介绍住进来的?”
冷汗很额头一粒粒地滚落,他也只是做一份工,这罪千万别砸在他头上……哎,就算不被牵连,只怕这份工是做不成了。“这个,
我不知道。只要有特殊金卡住进来的客人,我们得到的指令是:不得过问。”
“特殊金卡?”柳下溪下意识地扫过室内所有人的面孔:齐一峰显然饿了,目光盯着服务生们手上的菜碟上露出很迫切的渴望,真
是难得的真性情……这样的他怎么能赚得到钱?柏青若有掉以轻心地侧着脸望着窗外,柏青这个人真让人看不透啊;蔡详垂着面孔正在
认真记录,以他这么老练的资历……难得的是做事依旧一板一眼极度认真;秦育明双手抱臂,略皱着眉头看着王干事……为什么要皱眉
头,难不成在怀疑王干事说的话?莫明远…真的是莫雨衣的兄长么?从那里假造了向明远这个身份证?他的眼神…有些散乱…是睡眠不
够造成的?
邹清荷站在他左侧面,不扭转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的,我们只认卡不认人。”王干事抓着手帕不自然地擦着脸上的汗。
“卡啊。有多少张?就不怕人假冒?也不确认是不是真的金卡?”柳下溪徐徐地展开地图:“这里藏了什么秘密呢?”
一听到“秘密”两个字,齐一峰两步就窜了过来。
“卡到底有多少张,我也不清楚。”王干事小心地看了那几位服务生。“这事不是我经手的。”
“你到底在怕谁?”蔡详突然抬头问道。
王干事受了惊吓,手上的帕子掉在地上。“怕谁?谁都怕,那一个都是爷。”他躬腰拾起手帕。柳下溪看得出他的声音是逐渐稳下
来,但手指还在颤抖……柳下溪把目光转向端着菜盘站在一边的四名服务生……统一的表情……低着眉头…眼望鼻,鼻观心,先前在大
堂还看不出他们如此的训练有素……
“从消费的卡上应该可以查出卡主是谁。”这种卡大约跟外国银行推行的借记卡同一性质吧?果然是香港来的投资商,把先进的管
理引进来了。(注:这一年银行卡还没有在中国盛行起来。)齐一峰自己把地图摊开了。
“噫?映月山庄果然如柏青哥说的:平底烧瓶呢。”邹清荷从齐一峰手里接过映月山庄的平面分布图,吃惊地道。
柳下溪抬头朝柏青望去,正巧柏青回头朝这边望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这三个XXX处……就是龚强信上的位置么?”
柳下溪问围上来的秦育明。在云岫大峡谷的地图上有一处绘着鲜红的XXX。
“其实,这地方是半山腰处的三个悬崖垛。可以纵览山下景观。也称之为三X观景台。这地方特别的耸立,人若是从上面跌落下来
会粉身碎骨。这三个X也是特别警示的意思。不过,现在为防止人跌落在这周边布置了铁网。”
“对方约在这地方见面,是有杀人灭口的意思吧。”
柳下溪回头看了邹清荷一眼,那目光特别的寒冰…有着…邹清荷连忙堵起的笑容对方也没收到……沮丧……。
“龚强此人……”蔡详突然开口道:“据警方调查得来的资料分析,此人应该不会如此粗浅的犯案。通缉令下来后,有关他的资料
也流传过来。这个人胆大心细,能忍敢做。年龄不大却在北京的黑世界占了一席之位。虽然只上了小学,社会经验很丰富。就算要报复
这位小哥也不会在自己风声没有平息的时候动手。”
柳下溪一震。有道理啊!自己又先入为主地看待事情了。如果不是龚强做的,那么莫明远就在说谎……“你们有没有搜寻这地方?
”
柏青不大肯定道:“我们是以山庄周边为主要搜寻地。再慢慢向山上推进。”
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莫明远身上,他听到蔡详的话已经生气了,满脸通红道:“随便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只把自己看到的事实说
出来。”
“那个,大家……先吃点东西吧。”王干事见没有人再针对他,松了一口气。
“肚子饿了。先吃饭。”齐一峰笑道:“他有没有说谎等小猴子醒来一问不就明白了么?”
“我们不能吃。小柳,这里应该有小卖部吧?”蔡详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们是在办案的警务人员,不能随便。”
“啊?”齐一峰与王干事呆了呆。“有这么严格么?”
“我们去餐厅吧,我个人请你们吃。”柏青摇头。光闻着菜的香味就知道王干事准备的食物价格不菲……不小心的话,有可能给柳
下溪他们小鞋穿。
“这个……这个……”王干事搓着手,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不开缝顽石般的警察打交道。
“你过来,我有话单独问你。”蔡详率先走了出去。王干事求助的目光盯向那四位服务生的顺手第二个脸上。
柳下溪特别观察了一下那个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清爽整洁的服饰…个头中等…低垂着眼帘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有他不象是整
夜没有睡觉在找人的人……“他是谁?”出门后柳下溪向秦育明问道。
“新来的吧?好象是别墅区那边的人。见过几次面,还不知道名字。这里的服务员更新很快,不知觉中有人来了有人走了。”
“莫明远在这里跟谁的关系走得近?”柳下溪换了一个话题。
“呶,外边站着的大块头。”秦育明一嘟嘴,出门的他们正好看到外面有几名不安的人在附近游走,其中有一个大个子的壮汉见莫
明远出来,迎了上去。两人走到一边……“莫明远,你是主要证人请不要走开。”柳下溪唤道。
莫明远脸色不好看到:“看不到犯人,只会对老百姓呼来唤去!”
柳下溪没有理他,继续跟秦育明走在一起:“这里的人有没有身材与龚强相似的?”
“我想想……有。任华文,哦,龚强(这名字真不习惯)是那种大从身材,光线暗的话认错人的可能性有。呐,莫明远的朋友小江
,就跟龚强身边的哥哥身材很相似。你怀疑,莫明远认错了人么?还是认为他在说假话?”
“只有等姜远华醒来才能确定。龚强这个人我跟他打过交道。说不上老谋深算,胆子很大。我觉得他要对邹清荷出手就不会绑架第
三者来达到目的。他更可能一直等机会有把握的时候出手。假设一下他,无意中先看到了邹清荷。大吃了一惊,害怕自己的藏身地暴露
。他首先最有可能做的是:先逃!而不会采取这么笨的绑架第三者来威胁邹清荷。这样的话,他把自己的退路给阻住了。要报复,他机
会很多,而且他最想报复的应该是我。或者,事情有可能是,看到邹清荷他吃惊了。但这个安乐窝他不想丢掉,先派自己的手下来打听
,邹清荷来做什么的。打听的对象就是莫明远。龚强与邹清荷的恩怨知道的人没几个,莫明远却敏感地查觉到里面有文章……师兄,你
在这里查到了些什么?”
秦育明正听得精精有味,见他换了话题,不满地嘀咕道:“你这家伙把徐教官的座右铭记得很清楚嘛。”
“‘怀疑一切可疑之事之人。’”柳下溪笑了起来。
“你的假设前提是:莫明远知道龚强的事。”
“你身为侦探居然不知道东正帮,还有脸说。”
秦育明苦笑:“以前我以为自己是怀才不遇,受到挫折总是安慰自己:时机未到。现在,才算明白没有才能就是没有才能。理想与
现实的距离太遥远了。老实讲,毕业后四年里,我接的事都是些寻找失物与抓奸在床。连三流的水准也没达到。这案子我用了二年的时
间。”说到这儿,他眼睛发起光来:“我有预感,这事会成就我的名声!”
“找到线索了?”
秦育明神秘地笑了笑:“这是秘密!免费告诉你一点消息,事情就算是莫明远做的,他也不是存着害人的心。”
真讨厌!讨厌这个人独自守着秘密偷着乐。
蔡详到底跟王干事说了些什么?老王不停地在擦汗……可怜的又不是热夏。好象每个人都藏着一部分事实不肯说出来……老刑警的
蔡叔察觉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不好意思。最近事多,更新会慢下来。为了早上能起早上班,晚上不敢晚睡。
血色的映月泉…09
“哟,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穿制服的警察在这儿晃来晃去的?”下午来上班的门卫探着头四外张望。
“听说在追捕通缉犯。”
“通缉犯?谁呀?”
“贵宾区的任华文兄弟。你有印象么?就是那对一点也不相像的兄弟,哥哥是大个子弟弟是小个子的任氏兄弟。”
“当然记得,客人又不多。他们总是四处晃荡,见过好多次面的。对了,说到他们兄弟,我倒是有点印象。昨天,大约在……啊,
我记起来了。刚吃完中饭不久,他们兄弟俩人背着包匆匆地走了。我还跟哥哥打了一下招呼,问过他们这是去那里。哥哥说:‘家里有
点事。’”
“啊?!这可是一条线索!我带你去找警察把这事儿说一说。他们以为任氏兄弟是在黎明左右时失踪的。你昨天有见这对兄弟回来
么?”
“没呢!你这么说我糊涂了。把事情从头到尾说给我听吧。”
“啊,你昨天值中班,上班时间是从上午十点半值班到晚上九点……事情是在你下班后发生的……”
柳下溪和蔡详吃的是快餐,不是柏青小气实在是蔡叔太不知变通了。
“小柳,这案子你打算从那边入手?”蔡详一边吃一边问。
“蔡叔,以你丰富的侦破经验怎么看这件伤人事件?”柳下溪反问了一句。
“……”蔡详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发觉那上面的诚挚的询问。淡然地笑了笑:“以一个时髦的说法来形容吧:这件事就如同一位武
林高手在对敌的时候,全身都是破绽而对手却不知道从那里攻击。”
柳下溪也笑了起来。同桌的秦育明用筷子敲了敲碟子:“你们职业警察总喜欢从作案动机上来找突破点。呵呵,有时候作案动机完
全不相干,这世上有人喜欢随性做坏事。对他们来说,这甚至不是坏事,只不过是恶作剧、乌龙事件,来证明自己比别人有趣味有头脑
呗。”
“那有这么无聊的人!”齐一峰不同意。
“小哥,那是你少见多怪。再无厘头的事都有,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多着哩。就拿这件事来说吧,如果不是龚强出的手,完全就是
多余发生的。要想破这案子,从作案动机上寻找就会陷进泥沼。”
柏青笑了起来。“柳老六,你的师兄大脑别有洞天啊。”
“嗯,以前在学校里,师兄的稀奇古怪的疑问常把教官问倒。”柳下溪笑了起来。“我的看法不同,无论事件源头是什么,发生了
的就是真实存在。就会留下一定的线来贯穿整个事件。无意的也好,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