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地面。可能……那就是刀子落地发出来的声音吧。
哭丧着脸对着柳大哥:“真对不起。”
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没事,动刀动枪也不是件好事。”
就算有刀在手,他只怕也是不去用它的。
把速写本拿出来:“两本都在?另一本找到了?”
“是复姐拿了,她以为我们是他们的目标人物。”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呀,真比较的话还是柳大哥更出色。虽然知道她的本名叫洪雪
梨还是习惯叫她复姐。
柳下溪在速写本上迅速地新添了几幅画像后才合上本子放进包里。道德的责任感占了上风除了守护清荷他还是位人民警察啊!“我
去找找那位大叔,你自己小心些。”
“放心吧,我不会拖你的后腿。”邹清荷给予他一个清爽的大笑脸。他有些难过呢,是自己拖了柳大哥的后腿。否则,柳大哥应该
第一时间先去寻找那位大叔了,不会白白地耽搁这么长时间。“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火车上的盗贼团伙…10
柳下溪从速写本上撕下自己画得特别仔细的那张中年男子的半身素描像。连那皮包也是稳稳在他怀里的。
“非常像。”邹清荷中肯道。
白天火车上的旅客比起夜晚来,活跃多了。走廊里到处是人在走动,连说话声也是响亮的。
柳下溪侧着身子让其他人通过,在这狭窄的通道里身材高大是蛮辛苦的。
“没注意。”回答他的都是这句话。
那的确是位存在感极弱的男子。
柳下溪走过十多节车厢还是没有打听到这位中年男子的消息。“应该问他姓名的。”柳下溪有些不满意自己的失常。
“这个人?有点印象。”推着食物饮料在车上叫卖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侧着头想了想道:“有印象,当时这个人还撞着俺的推车
了。”
柳下溪兴趣来了:“大娘请说说。”
“这个……人来人往的——记得也不清楚。人多,他好象被人推了一下撞了过来,差点打翻了我车上的东西。”
“被人推的?大娘有没有看清楚是谁推了他?”
“那就没注意了。”大娘舔了舔油泽光亮的嘴唇。
“哦……”柳下溪沉吟。
那位大娘好奇盯着他:“小伙子,找他有事么?”
“是的。”柳下溪故作苦恼道:“我大叔,去厕所几个小时没回来,担心着。”
“没事的,大人了。在火车上不会丢掉大活人的。”大娘安慰道。
柳下溪哭笑不得。“大娘,您有没有注意到是那节车厢?”
大娘前后看了看:“老实说,那节车厢都一样,俺一直推一直推,到头了就往回走。”
有种挫败感。柳下溪买了瓶水,大娘眉眼笑开了。“当时,还有注意到别的事么?”这可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啊,大娘希望您老
人家多记得点有用的事情。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祷告吧。大娘布满皱纹的脸抖开了,一边拍着推车的边沿。“记得记得。你一提起话头俺记起来了。有年轻人在
他撞上推车后拉了他一把。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白衣服上还有红墨水印子。”
“还记得他的样子么?”柳下溪心一动,掏出挂在衬衣上口袋里的钢笔。
“记得,记得,他找我买过吃的。多有礼貌的年轻人哟。”
按照大娘描述的外貌特征很快在纸上出现了一位斯文有礼的青年头像。
“嘴角…嘴角向右斜翘……嗯,眼神有点不对。他的眼很有神!”大娘形容词有限,勉强可以接收这副头像。
时间悄悄流逝。
邹清荷很难受,脖子火辣辣地。
估计是肿了发炎了。
一看表,可以吃消炎药丸了。
窗户外的风也是滚烫的。药丸吞下去卡在咽喉……想吐。
脖子固定用的套……跟自己的咽喉被人捏着时的感觉相近。
冷汗出尽的虚脱让他的头昏沉沉的。
“哟!你还没有死呀。”轻佻的声音,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邹清荷“咯咚”心往下沉,倒吸了口冷气。
这人的声音他是不会忘记的:“银环蛇!”
“什么话。”青年笑道。样子狼狈了些,雪白上衣上染了不少邹清荷流出的血滴。这人胆子真大,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出现!脖子无
法自由地转动,也不知道柳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你还敢出现!你这小偷!”
“啊呀,血口喷人。无凭无据在胡说些什么?我有偷你的东西?得,人证物证在那儿。”
邹清荷咬牙。“你!跟我去派出所!”
青年“噗嗤”笑得欢。“天真。白呆(白痴+呆子)。换成是你,你会去么?”
气得头更昏了。
“你这人!”邹清荷很少在口角上占下风的,对着这位厚脸皮的盗贼……(厚颜无耻、不讲理、言语无法沟通,这类人邹清荷遇得
少没有对战经验。)不认输不成啊。
邹清荷抓住水瓶,猛灌了口水,差点被呛住了。脖子好痛!看着这罪魁祸首的笑脸,心里越发地恨了。
邹清荷稳定了情绪。只有拖延时间等柳大哥回来再说。以自己三脚猫的身手是对付不了肢体灵活的“银环蛇”的。拿定主意,邹清
荷从包时拿出水果。“要吃吗?”
这可是出乎“银环蛇”的意料之外,他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请我?”
“这梨不好看,味道还不错。”邹清荷不理会他,自己也不削皮直接往嘴里送。这可是洗得干干净净才放进胶袋里的。当然,有点
味道不好了。毕竟在车上耗了二十多小时。
“银环蛇”也没有挑,学他直接往嘴里送。“拖时间等你情哥哥回来?”他一眼看破了邹清荷那点小心肠。
邹清荷闹了一个脸红耳赤。
“你们是那个关系吧。看得出来!嗯,你们不是亲兄弟,那么亲密很不对劲。没有那个弟弟叫自己的亲哥哥连姓一块儿叫的。想抓
我呀。”“银环蛇”把脸伸过来,悄声道。“这事儿也不怕我到处说?只怕闹开了,你情哥哥连警察也做不了。这是作风问题,你们是
变态。呵呵,变态哟。执法人员是变态。”
邹清荷的脸一下苍白了。“你……胡……说。”被坏蛋嘲笑,邹清荷火气冲得老高。把咬了一口的梨子朝“银环蛇”脸上砸去。
“得,就算我胡说。”“银环蛇”不在意地用手一挡,梨子落在他手上了。
“你这罪犯没资格说人!”邹清荷恨得磨牙。
“好了,好了,别大声,会让别人听到的。闹开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银环蛇”把梨子放下。“我有事要说的。叫你大哥别在
火车上折腾了。”
“你又盯上了新的目标?你的同伙都被抓了,你也敢再出手?”这人真是不知“死”字的写法。“难道,这次盯上的是那位大叔?
有点良心好不好。他已经够惨的了,那是给他女儿看病的钱!”
“银环蛇”继续没心肝地笑:“良心?得,那玩意儿不能要。还有,你们这对呆瓜兄弟组,被人骗了也不知道。那位大叔!那位大
叔才是真正的坏人呀。”
“胡说些什么,别随便给人泼脏水!”真瞧不起这人。
“告诉你些机密吧,混蛋热血少年!还有,别指望你哥能回来,他被人拖住了呢。想知道第一手机密吗?比警察知道的还要多的内
幕要不要听?”狡黠的眼神里满满是诱惑的表情。
邹清荷想听。
“从今天起‘金环蛇帮’已经不存在了。”一句话完结了整个机密。
邹清荷气结,又被这人给耍了。
“反正还有几小时到站,长途寂寞呀。”装模作样地摇头摆脑。
懒得看他。
他的情绪没有集中在脖子上,人没有先前难受了。
“告诉你也没什么。”“银环蛇”笑道,咬了一口梨,不爱吃,吐出来。真不卫生!“其实啊,有次公安部门的严打我们也收到了
风。大伙儿是不打算出来的。我们一帮子人也不少,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四五十口人。很少人齐全的时候。老大叫‘金环蛇’。不是小
飞兜里的那条,是真正有那么个人。老大滑头啊,自己不出面,把事儿推给我。没活儿干,大家没钱花。老大自己在外面接单做。我们
认他老大,那是他技术那个好。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难得地瞧见了他一本正经的脸。“这家伙是真的服自己的老大吧。”邹清荷想。
“这次的单是老大亲自接的。我们只是负责把风、敲边鼓、跑龙套。一毛不拔的老大居然出钱请了这一行中的高手来办这件案子。
你也见到了,就是那节车厢,你真勇敢啦。当时我也在车厢里面。呵呵呵,老大这次踢到铁板了。对方是显然是职业的特殊军人……。
这次任务的接头人就是你们现在找的那位大叔。东西到手后就交给他后,尾款打进银行。这是先前商定好的。想不到任务最终还是失败
了。那位大叔找我借两个人制造被抢事件,他好借机下车。想不到你的好大哥跟屁股虫似的缠上了他。现在,他不知逃到那角落里去了
。呵呵呵。其实,我还蛮欣赏你们——‘兄弟’的。”他特意在“兄弟”两字上加重语气,特暧昧。邹清荷恼火地瞪他。
“你们不是先收到‘毒品’的消息么?”邹清荷有自己的疑问。
“我也觉得很巧,居然是同一列火车。而且,接头人还是与毒品贩子同一节车厢。巧得过了头。吩咐过大家要小心,怕是圈套。但
那些家伙不听劝啊。总认为自己的运气要好,不会被抓住。哟,踏进这一行,迟早有这么一天。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脚的。解散了也好
想换口味了。不过,你大哥没有下车的话,我们是不会动手的。我以为啊,你们是碰巧的。不然,也不会早早把警员证亮出来,也不会
随便就下了火车。而你,一看就知道是学生。巧合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碰在一起……可惜,我这位外面人传言的老大根本没法子约束
那些人。他们只听钱的召唤。那怕是钱下面放着兽夹也是要去拿的。”
邹清荷沉默了小会,继续问道上:“动手,偷密码箱的不是你们的人?”
“我们一般是明抢。偷的技术含量更高。那领域太广阔了,老大又藏私。哎,学不会呀。他们是三人走,一个负责动手,是漂亮的
女孩子。一个负责把风,你抓住的那孩子就是把风的。一个负责转移。我在现场也没有看出他们是如何动手。真是高手哟。要是我……
面对那五个人是不敢出手。”
“你…跳火车不怕么?”邹清荷当时并没有看到他是如何跳车的,只听复姐转述。就觉得惊险万分。那身手算不算“飞檐走壁”?
“去,这算不了什么。我小时候是市里体操队的红苗子。体操、鞍马、吊环、双杠这些几岁就开始练……如果不是太懒、不肯听话
教练的话……也许进了国家队取得奥运会的金牌了。而且我喜欢坐火车,做这种事……跟骑自行车一样。懂一点物理上的‘惯性作用’
就行了。”脸上还是浮出自得的表情。
几岁就开始练……那也是付出辛劳的。只是用在歧路上太可惜了。
柳下溪为了给大娘画肖像,找人借来纸。修改几张,大娘才算满意。
人也没有找到。看时间,北京站快到了。
把清荷丢到了一边呢。
这途中有过停靠站,人只怕早就下车了。
漫长的旅途也快结束了。柳下溪叹了一口气,每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只得空手而归了。
回到座位上,清荷在发呆呢。一摸他的额头,过热。从来不浪费食物的清荷……桌面上居然有两只各咬一口的梨子。
“谁来过?”
“银环蛇。”邹清荷叹了一口气。
柳下溪一怔,他没想到一名小偷居然这么大胆,咬牙道:“居然错过了。”他把大娘口里描述的头像递给邹清荷看:“是不是这个
人?”
“没错,双眼皮更明显,很深。”正说着话,车上的广播开始播音:“各位旅客你们好!火车即将到达北京……”
“就要到了。”柳下溪伸展四肢。改了头像眼睛部分。抬头发觉邹清荷神情恍惚:“怎么啦他说了些什么?”
邹清荷垂下头,半晌才道:“我应该叫人把他抓起来的,可又怕他又再次挟持人质。”
“算了,迟早会抓住他的。”柳下溪收拾好行李。回头见邹清荷表情还是很低落。拍拍他的肩,邹清荷嘴一撇,带着沙哑小心道:
“银环蛇察觉我们的关系,说我们是变态。还是事情闹开了你连警察也不能做了。”
“怕什么,碍他什么事?由得他去说。做不了警察,我可以自己开私家侦探所。”柳下溪不以为然。“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不由别
人指指点点。又不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大不了,你毕业找工作养我啊。”柳下溪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邹清荷释然。
又不是犯法的事儿,用不着矮人家半截。
火车徐徐进站,邹清荷感慨道:“北京终于到了。”
“我又回来了。”柳下溪含笑。
本篇《火车上的盗贼团伙》完结。
谢谢各位亲们的支持。
在此感谢网友:booklilybook、ARCUEID、轻点、它喵的、12、布丁、琉璃、11、晴天豆、小猫、二卜、==、小古、浮云、鱼米乡
、qq、CJY、ELLA、鲜橙多、miami、非、freer、123、长缨、雪蓝、saliva、羽、暗夜之眼、sdf 等等喜欢本文的人。
有你们的支持,我才有写下去的勇气。谢谢。
==========================================
下篇《遗失的匕首》也希望各位多多支持。
本篇《火车上的盗贼团伙》漏下的疑点将在后面的文里补充。
谢谢大家。
遗失的匕首…01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有好友结婚,一直在帮忙。没有上网写稿。
先向各位亲们道个歉。
并祝各位国庆长假玩得开心。
(写在正文的前面:我呀,这次想去北京终归没有去成。对于北京我脑子里只有自我臆想。本文只是借用北京这个大家都熟悉的地
名来坐实我自己想象里的都市。请大家不要和现实里的北京城相对应。某些知名地名、景点还是会拿来借用的。先在此申明。)
邹清荷拉开白色细纱似的窗帘,外面的天空艳阳高照与室内的阴凉形成两重天。
室内是有空调的。(所谓空调莫不是空气调节?)
柳大哥不在。
他这几日很忙,总是晚上才回来,身上有浓浓的酒味呢。这是当然的嘛,离开北京有两年的柳大哥好不容易回来是需要与家人亲戚
朋友聚聚的。
这些……清荷都能理解。理解是能理解,只是……内心深处里却有种隔绝的屏障在。两个世界里存活的人…空间上的伸缩感…比以
前任何时候都来得深刻的体会到啊。
以前曾是如此贴近的相处…贴近到质朴的本原不可再分割…甚至异想天开地认为…这时空…过去了的才是桃源之乡…又或者…现在
是南柯梦境?
懒懒地伏在阳台的栏杆上。太阳已经西移,直射不到。二十九层的高楼大厦是俯视着周围的建筑。可以把半个城市收揽视线下。这
种盛况是邹清荷连梦中也想不到的。
向来对金钱敏感的他看得出这套房间的价值只怕过十万了,原来柳大哥如此有钱。(实际上的价值是过百万的,只是邹清荷那种思
想不敢想到那个价钱)室内还有楼梯呢,听说这称之为复式套房。
下面这层实用面积是九十上下平方米,上层的相对要小些一间主卧室与一间书房,大约五十多平方米。加起来是一百五十平方米上
下。顶层上还有好大的露天空间。什么也没有光溜溜的好浪费哟。
柳大哥的家虽然大。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人住的气息。
虽说客厅里有沙发电视、卧室里有床、厨房里有冰箱与厨具,还是不象人住的屋子。这自然是因为空了两年的原故吧。(如果租出
去可以收到一笔不少的租金呢。)邹清荷很可惜地想。柳大哥有说过,这房子是身为房地产开发商的大哥送给他的。房地产开发商?听
起来就是大企业的样子。听说这整个住宅区都是他大哥公司出资开发规划,那生意一定做得很大吧?清荷没有在这上面多问。
清荷目光转向室内……不对,不是由于两年没人住这个理由。冷清的真正原因应该在于室内的一尘不染式的冰清玉洁。一点脏乱也
是找不到的,人的居处就应该有人在用的痕迹在才对。也就是该有起码的装饰物。比如说茶几上应该有烟灰缸、茶杯或者一本翻开的杂
志……茶几上什么也没有。这都是柳大哥自己收拾的,自己被当成重病患了。
其实伤口已经结疤了。脖子上的乌青捏痕也淡得快看不出来了。
整个客厅是蓝与白的色调,那是种有着禁忌的冷漠与隔离之色。紧闭的门窗……阳台上随风鼓动的衣物被隔离在玻璃门外。
为了省电,白天只有客厅开着空调。他把自己的活动范围圈在客厅里。在阳台呆了小会儿,顶不住这份炽热。
他躺回客厅的蓝白双色的皮制沙发上。打开电视。北京市里电视可以收到好多的台,他还是喜欢看湖南台。才离开故乡十天不到就
开始怀念了。长沙话他也是听不懂的,他的老家是湖南的北方与湘南湘中湘西等地的口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倒是与湖北省相邻处的口
音很相似。
他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陌生的城市与陌生的人来自乡下的他是融入不进去的。柳大哥又不喜欢别人来自己的家。柳大哥他在
自己领域有着动物似的本能,禁止别人入侵,这一点邹清荷是不赞成的。客厅内的布置真的极简单,一组沙发与放电视机的地柜。墙是
白的,窗帘是白的。电视机是灰色,地柜是蓝色。没有别的色彩了。
室内过于舒服,相对室外的太阳邹清荷有些畏惧了。不想出门呢。
朦胧里,有些想睡了。
他想起了初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