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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高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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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件,自然依得。〃胜仙心嘭嘭跳,为难道:〃这后一件……〃   

  朱真将手里刀攥紧挥了挥,胜仙急忙点头:〃依得依得,我都依得。〃   

  唬住了胜仙,朱真出卧房和娘絮叨了一会儿,而后与胜仙同床共寝。   

  至此,胜仙被软禁在朱家,一到晚上朱真就提着刀找胜仙帮忙。胜仙一夜又一夜顺从,朱真极满足,这就对了,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五日过去,朱真一句不提见范二郎的事儿。胜仙就有些急,追问朱真,到底去樊楼见过范二郎没有?朱真说见过,那范二郎以为你已死去,如今抱病在家,等他病愈,自来此处接你。胜仙半信半疑,无奈等待,过了一月,仍不见范二郎来。再问朱真,朱真不由恼恨道:〃那范二郎又什么好?是我救了你,又与你行夫妻之事如此久,你却只念着他的情,不思我半点好,恨不得一刀砍了你,反正外头都知你已死了。你要保住性命,这辈子就甭想别的,塌实跟我过。〃   

  坟墓里当活人,阳世间当死人,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胜仙没得选择,困守朱真家中,生不如死的感受尤为强烈。   

  6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街市流光溢彩,四处悬挂晶莹灯品,眼花缭乱。〃叠玉千丝〃、〃万眼罗〃、〃百花澜〃、〃流星红〃、〃万点金〃,亿万蜡烛点亮香蕉船,绝色烟火媲美瀑布,自空中倾泄而下,满城挥洒,满城飞舞,融合中相互碰撞,迸溅出全新火花,层层叠叠,姿态奇异,捉摸不定。游人也不分富贵贫贱,不分男女老少,来就来了,去就去了,时而驻足,吃碗香甜元宵,挤进人群围拢圆圈里,看流浪艺人武刀弄枪,戏耍有惊无险的杂技,艺人不小心露个破绽,立刻引爆轰然狂笑,观赏人等不施一文各自散去,卖艺的分外沮丧,出来卖也是要赔的。   

  朱真历来枯燥,夜里通常不出门,一旦出去,不是瞧坟地,就是看死人,迫切需要陶冶眼球。吃罢夜饭,就嘱咐老娘,好生看管胜仙,自己要去城中观灯,街上热闹着呢,都是活人。老娘点头,心说观灯看活人这是好事儿。叫儿子放心动,早些归来便是。   

  朱真去了,玩得尽兴,迟迟未归。老娘在家等,忽听门外有人叫嚣:〃失火了!〃   

  朱真老娘闻声开门去看,原来是隔壁第四家酒铺失火,街邻都往那儿跑。老太太心里慌,烧到我家怎么办?门也没关,急匆匆跟随一拨人往前去,细腿小脚踉跄走到,酒铺已经烧得非常好看了。那时也没消防队,灌水很难。得提着桶到太平缸里舀满水,跑来浇灌,一来一去,建筑物基本就剩尸骸了,黑火柴棍似的一根根胡乱架在那里,吹口气就垮得一塌糊涂。救火无非是控制火势蔓延。         

虹桥门户网。  

第54节:樊楼迷情·爱比死亡更寒冷(8)         

  搞了足有半个时辰,火好歹灭了,股股未消浓烟,缓缓飘散。朱真老娘提心吊胆凑了良久的热闹,这才想起家门未关,赶紧往回撤,疾步迈进屋,到朱真卧房里一瞧,胜仙已不在了。   

  朱真老娘连忙又奔出家门,东瞅西瞧,哪里有胜仙的影子。   

  朱真老娘站在街中,跺脚抱怨:〃这杀千刀的火,把老身儿媳给烧没了。这杀千刀儿媳,竟趁着失火跑没了。〃   

  如朱真老娘所言,胜仙还真跑了。   

  多少日子以来,胜仙寻不到一个出逃机会。终日被朱真锁在家里,白天见不到阳光,夜间陪朱真干见不得阳光的事儿。青春身心如遭凌迟,一点点消耗,一点点流血,一点点蜕变,一想到范二郎,糜烂心房洒上把盐,没结成痂的伤口又撕裂开来,亮出来只有自己看到,每每蜷缩角落眼泪小猫舌头似的舔自个儿,就算疗伤止痛了。   

  今日火灾来得巧。胜仙听见朱真老娘出了门,悄悄打卧房出来,一眼瞧见门没关,什么也顾不得了,拔腿就往外跑,也不辩方向,胡乱转了几条街巷,问过路人:〃樊楼在哪里?〃那人指给她看:〃就前面。〃   

  胜仙循人所指朝前走,找到范家酒铺。酒铺正要打佯,酒保小四儿见一女孩儿兴冲冲闯进来,忙问:〃小娘子这点儿来吃饭?晚了。〃   

  〃我找人。〃胜仙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敢问小二哥,范二郎可在此处?〃   

  〃在啊。〃酒保点头答:〃是酒铺二掌柜的。〃   

  〃快快引我去见。〃胜仙一把抓住酒保手,摇晃着叫。   

  〃看不出小娘这么大手劲儿。〃酒保挣脱,甩着手道:〃二掌柜住二楼,随我来吧。〃   

  胜仙跟着酒保噔噔上楼,酒保问:〃不知小娘子找二掌柜何事?〃   

  〃你别管。〃胜仙此刻已然一副掌柜娘子的口气了,〃带我见他便是。〃   

  〃我家二掌柜脑子有点……〃酒保手指在脑袋附近画圆圈。   

  胜仙心急如焚,哪还理会这些,到得范二郎卧房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就进……   

  范二郎搭拉脑袋斜依床头,借着微弱烛光玩自己手指。恍然看个女孩子进来,不知何人,开口问:〃你谁呀?〃   

  〃我。〃胜仙轻声答,泪落下来。   

  〃谁?〃   

  〃我。〃   

  〃你是谁,来我房中做什么?〃   

  〃二郎,你,你不认得我了么?〃胜仙眼泪止不住。   

  〃看不清,不认得。〃范二郎有些木然地摇摇头。   

  胜仙心尖巨痛,心说二郎啊二郎,你不认得我了,我可天天念着你,思念你的貌,思念你的笑,思念那一碗淡淡的蜜糖水味道。   

  〃你近前来我看看。〃范二郎说。   

  胜先轻移脚步,来到床前,与范二郎近在咫尺面对面。范二郎定睛一瞧,登时魂飞魄散,牙咬手指不放,双眼睚眦欲裂,似乎要弹出来伤人。   

  〃是我。〃胜仙说。   

  〃鬼!〃 范二郎屁股如被针扎弹起来,光脚蹿到地上。   

  〃二郎以为我是鬼?〃胜仙急切道:〃我并没死。〃   

  〃鬼!〃范二郎身子筛糠,围着屋子中间圆桌跑:〃鬼、鬼啊。〃   

  胜仙想拉住范二郎,俩人儿车轱辘似的转圈,范二郎惊恐之中被逼急了,顺手操起一个凳子就砸,不偏不倚,恰砸在胜仙太阳穴上,胜仙啊一声叫,应声倒地。   

  酒保在楼下收拾桌椅,听着楼上动静不对,上来推门一瞧,女孩儿横躺在地,血浸额头,蹲下一摸,已然断了气。   

  范二郎还指着虚空处失神惊呼:〃鬼,鬼,鬼……〃   

  酒保也是个二百五,见二掌柜这副模样,立刻想找大掌柜。范大郎此时在街上观灯,人海茫茫哪里找得到。酒保一急,没了主张,索性推开楼上窗户,冲下高喊:〃大掌柜的,二郎打死个姑娘,你快回。〃   

  樊楼何等热闹的地方,又是正月十五日,观灯时节,瞧热闹的惟恐不热闹,听范家酒楼上一声喊,齐刷刷拧脖子昂首望。酒保知道坏了,冲楼下人等一脸笑:〃喊着玩儿的,没事儿。〃   

  满大街都是人精,谁比谁傻多少?有拿这事喊着玩儿的么?笃定出了人命案!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堵酒楼门口往里挤。有人趁乱占妇人便宜,捏胸摸臀,引来陈陈尖叫咒骂,小偷乐在其中,场面混乱得不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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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樊楼迷情·爱比死亡更寒冷(9)         

  远远的,观灯归来的范大郎,瞧见自家酒楼门前人满为患,看那架势也不像争先恐后来吃饭的,笃定出了什么事,连忙往回赶。   

  酒保正从里往外轰人,见范大郎回来,人也不哄,急促道:〃掌柜的你快上楼看看,死人啦。〃   

  一拨人跟着范大郎,范大郎也顾不得了,疾步上楼,来到二郎卧房,见女尸横地,擒住活蹦乱跳的二郎一连串问:〃怎么回事?她是何人?为何要打死她?〃   

  〃她是鬼。〃范二郎抖着声音,手指女尸:〃是,是周家女儿胜仙。〃   

  〃啊?〃范大郎想弟弟脑子坏掉了,蹲下查看尸首,疑惑道:〃若是鬼,脑袋怎会出血?若是周家女儿,现该埋在坟中,怎会来到这里?〃   

  门外瞧热闹的七嘴八舌,愈发来劲了,范家这事儿,不是闹鬼就是命案,都是令人兴奋的新闻。   

  有人建议范大郎,火速前往周家,请周大郎来认尸。范大郎觉得有理,到了周家跟周大郎把事儿一说,周大郎不肯相信,跟着到酒楼来看,到得二楼卧房,一见女儿尸首,惊得一屁股坐地上,半晌缓不过劲儿。   

  事儿越闹越响亮,有人早去府衙报了案。不多时,府尹派一帮公差,将范二郎等拘锁,送入府衙大牢。   

  次日,府尹先将范二郎送入狱司监候审,随后叫仵作来,验了胜仙尸首,又去坟园子掘开坟墓,开启棺木查看,里面空空如野。便将看管坟园子的张一郎和张二郎带回府衙审问。   

  张氏兄弟回想许久,说坟园子一向清净,只是去年十一月间,雪下最大的一晚,夜里听得狗叫,翌日一早开门观瞧,狗死在雪地里,七窍流血。   

  府尹断定,这必是有贼盗墓,而躺于棺木中的胜仙,蹊跷复活,被贼掳走。可是,这女子又如何在正月十五径直到了范家酒楼?这疑问府尹解不开。想必只有捉到贼人,才知其中端倪。   

  于是,府尹吩咐下去,限三日内,捉到盗墓贼人。   

  三日过去,没有半点线索。府尹只得宽限时日,三天变六天,六天变九天,折腾了近一个月,贼未浮面,案子悬空,府尹哪里知道,贼和府衙仵作是搭档。   

  7   

  案子查了一个月,范二郎就在狱司监呆了三十天。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时,听哥哥说起案子,心里犯嘀咕……胜仙是人是鬼?若是鬼,打死有血,若是人,坟里棺材却是空的。   

  自得知胜仙死讯,范二郎神经已遭摧残,再经这番折腾,整个人游走于崩溃边缘。醒一刻,梦一刻,伤一刻,悔一刻,猜疑一刻,绝望一刻,有形无影的精神刺激锥子般锐利,讨债鬼似的频频来袭。   

  白日,范二郎拿头与监狱石墙较量,屡战屡败。每撞一次就想,胜仙是鬼也罢了,若是活人,我亲手害她性命,还不如随她一同去了。即便不是自己打死,活着也早无滋味。   

  狱卒见此情形,怕他死了自己没法交代,索性拿绳索将范二郎紧凑捆绑,扔到床上。范二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睡了醒,醒了睡,狱卒为了交差,不砸自个儿饭碗,胡乱喂他吃几口粗食,让他活着,活着。   

  这一夜,胜仙来了!   

  冰清玉洁,笑意盈盈。   

  范二郎搂住她,说不出一句话,再怎么用力,再怎么抱紧,都觉得不够,恨不得把胜仙捏碎,让她骨头渣融进自己血肉里。胜仙含笑不语,靠着他,黏着他,倚着他,再怎么相拥,再怎么贴近,都觉得不够。两个人宛如海绵,吸食彼此全部的柔情和心痛。   

  〃原来你没死?〃范二郎轻声问胜仙。   

  〃奴家死去两遍,都只为官人。〃胜仙一字一板道:〃到得阴曹地府,阎王说奴家阳寿本不该绝,许我回来,与官人再聚一晚。〃   

  〃就一晚么?〃范二郎伤感异常,忍不住啼哭出声。   

  胜仙用嘴拭去二郎热泪,问二郎还记不记得茶坊初会情景?   

  〃历历在目。〃范二郎说:〃不分昼夜,脑中过几遍,想挥挥不去。〃   

  〃是我害得官人坐牢。〃胜仙难过地叹气,接着说:〃不过,官人放心,此事必有转机,那害我之人,不会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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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樊楼迷情·爱比死亡更寒冷(10)         

  范二郎没听明白,懵懂地看着胜仙。   

  胜仙地推开他,幽怨地看着范二郎,欲言又止。范二郎有强烈的感觉,胜仙要对他说一句什么话。痴痴地望着胜仙。胜仙却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范二郎起身想去拉住胜仙,胜仙已离得很远,像一盏熬尽量油的小灯,渐渐黯淡,渐渐微弱,泪流满面却又似微笑,幻作一个影像消逝在最深邃处。   

  翌日,范二郎一惊一楞神,醒来发现是一场梦,只觉浑身发冷。却未料到,就在这一日,胜仙命案忽然有了进展。   

  午后,有一个老妪绾着个篮子,沿街叫卖。走到周府门前,正遇见周府奶娘出门。奶娘正想买些花儿,叫住老妪:〃篮儿里有些什么花,我瞧瞧。〃   

  〃都是好货。〃老妪笑眯眯揭开盖在篮子上的布,凑近给奶娘看:〃香艳着呢。〃   

  奶娘东拣西选,觉得老妪言过其实,有些花都蔫了,没蔫的也不艳。   

  〃就没个水灵的。〃奶娘嫌厌道。   

  〃都清早现摘的。〃老妪不服气地问:〃这些不好,我这儿倒有精贵的,只怕您老消受不起。〃   

  〃拿来我瞧瞧。〃奶娘心里来气,我堂堂大户人家老妈子,瘦死骆驼比马大,倒要看看你拿出多值钱的宝贝来。   

  老妪伸手往怀里摸,摸出一朵珍珠串成的栀子花,递给奶娘:〃这玩意儿值不少银子吧?〃   

  奶娘接过来,细细一瞧,瞳孔慢慢放大脸变色。老妪暗自喜悦,吓着了吧,就说这玩意儿值钱。   

  〃不买没老摸,光摸不买珠子都摸小了。〃老妪从奶娘手里夺回珠子。   

  〃买,我买。〃奶娘忙问:〃多少银子?〃   

  〃怎么也得十两银子吧。〃老妪盘算一番说。   

  〃我身上没带这许多。〃奶娘说:〃你等着,别走,我这就回府拿银子给你。〃   

  〃我等。〃老妪笑着点头。   

  奶娘转身迈步回府,心中乱跳,十两银子,呸,我家胜仙小姐这串珠子,少说也值百两银子。明明陪葬戴小姐手腕装进棺材,此番却到了这老货手上。小姐坟被贼人盗过,不用说,这老货笃定跟那盗墓贼人有关系。奶娘急匆匆将事儿报之周大郎夫妇。老两口出门来看,卖花的老妪站立原处,等着钱货两清。周大郎冲上前,一把拽住老妪:〃走,衙门里去说个明白!〃   

  〃老身没骗钱呵,十两多了,可以商量。〃老妪一路哭哭嚷嚷:〃这事值当去衙门?〃   

  周大郎哪里肯依,衙门查了一月毫无线索,每每托人去打听,都没结果,女儿的清白就这样白白遭人玷污。今日倒巧,线索自个儿送上门来。   

  到了衙门,奶娘与周大郎先后把情况报给府尹。府尹审讯卖花老妪,老妪一碗茶的工夫都没扛住,说是这串珍珠栀子花是儿子给的。   

  府尹当即差人去捉朱真。   

  朱真这时候正在桑家瓦屋戏舍里看戏,一伙如狼似虎的差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他擒了,套上铁链枷锁,哗啦啦拖回衙门。     朱真知道坏事。跪在堂前,没等府尹动刑,就对盗墓逼奸胜仙一应罪行供认不讳。   

  府尹奇怪,周家女儿死掉,这厮怎会迅捷知晓,埋于何处也了如指掌?并于当日夜里准   

  确行窃。于是又追问朱真。   

  朱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立刻就把同伙仵作招出来,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   

  坐牢要杀头,哥俩手挽手。   

  胜仙一案,真相大白。   

  府尹判拟,朱真盗墓奸尸、仵作伙同从犯,一律当斩。范二郎误伤胜仙性命,过失杀人本应发配到牢城营,怜其体弱多病,神智不清,权且释放回家。   

  范二郎终生不曾娶妻。胜仙死了,自己的心也早死了。若是一起死了该有多好,死了就没有爱,没有牵挂,没有思念,也没有恨。   

  很多夜里,很多梦中,范二郎总回想起与胜仙的最后一别,似幻似真,每当此时,范二郎就被梦魇住,挣扎不得,就渴望有一种锋利的重的东西把自己击碎,剁成肉酱!无比压抑的惆怅好不容易撕裂开一条缝,显现胜仙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最后那一句话,想对我说什么呢?范二郎想。   

  最爱的人,往往伤害对方最深。或是无意,或是有意。大宋年间,开封府尹包拯曾断过一起陈年家私案,就是始于亲人间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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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陈年家私案·亲人不要脸(1)         

  第八卷 陈年家私案·亲人不要脸   

  1   

  宋代,称开封为大梁、汴梁。   

  汴梁西关外,一小乡村,叫义定坊。这一年,天灾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俗话叫〃六料不收〃,即各种庄稼,全没收成。很严峻的事,吃不饱,就得跑,人越跑越少。   

  其中一对夫妻,打义定坊里跑出,引发十五年后,一桩家私疑案,官司打到开封府包公台下。   

  那时,包公任开封府尹,兼任龙图阁大学士,又名:包龙图。   

  十五年前,逃难的一对夫妻,刘天瑞和王氏,带着一个三岁小儿。   

  刘家不算穷,刘王二人,之所以流亡,不全是天灾所至,更多的是人祸。   

  刘天瑞和王氏,一直与哥嫂刘天详、孙氏同住。家里人多,人多嘴就杂,难免有些口角。面上笑脸相迎,背地指桑骂槐,逢年过节,说些套话,吃吃喝喝,形式而已,和睦与否,心里最清楚。   

  外人看来,刘家也是五好家庭。吵嘴都在被窝里,不到社会上张扬。   

  只是刘天详老婆孙氏,二婚妇女,还带个女儿,俗称:拖油瓶。   

  孙氏很现实,爱的是庄田、房舍。至于男人,只要上炕认识娘们儿,下炕认识鞋,不傻不呆,能养家糊口就成。   

  一般来说,现实的女人,想法精明长远。刚过门,摸清情况……刘家兄弟二人,妯娌王氏,最近想吃酸的,必是小叔子天瑞勇猛。   

  面上,孙氏对王氏,嘘寒问暖,传授些产子要决,孕妇注意事项。背地里,暗暗祈祷:你可千万生不得儿子,生了就夭折,即便活下来,也一世倒霉,吃糖饼烫后脑勺,打喷嚏鼻子没了,放个屁就把自个儿冲上天,撞上的都是乌云。   

  孙氏念叨十个月,王氏临盆,事与愿违,王氏生了一个儿子。刘家兄弟,喜极而泣,赞王氏有功,为刘家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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