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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无密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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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区的夜晚格外安静,侧耳倾听也只能听到夜风拂过山林时浪潮般模糊的低啸,以及窗下草丛里细碎的虫鸣。如果不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之下,苏锦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农家院里度假了——只可惜自己的太阳穴还在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有来得及平复下去,身体深处的某个角落也还在突突地跳。
  也许在危险真正来临之前,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会是临危不乱的那一个。苏锦也一样。在来时的路上,她甚至盘算好了要趁着孟婉婷睡着的时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然后成功地逃脱魔掌……只可惜,一次未遂的强暴就彻底粉碎了苏锦对自己的过度信任。
  原来自己真的会怕,会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反抗也无法打败那个魔鬼,会绝望地痛哭发抖,会在噩运到来的瞬间濒临崩溃……这让苏锦觉得羞愧,可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她完全无能为力。
  如果说这些令她无法面对的正常反应还有什么正面意义的话,就是想要逃走的意念变得空前强烈。
  苏锦用那只自由的手握紧了脖子里的金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要紧的问题是她的手腕被手铐铐在床头。这东西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她还是头一次在生活里见到.,就算给她一整套专用工具她也未必打得开,何况她手边连一枚发卡都没有。好吧,就算她侥幸弄开了手铐,不声不响摸出这间院子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即使真的摸出了这间院子,她对地形完全不熟,又该往哪里逃?苏锦想起那一对替他们准备晚饭的中年夫妇,看他们的神态就知道跟孟汇唐一行人十分熟悉。万一村子里还有别的人也同样站在他们一边,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能喊。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本能地知道千万不能够惊动更多的人,说不定一句“救命”真的会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苏锦咬着自己的拳头,将再度浮上心头的那一点点绝望压回心底。
  不能在住宿地点动手,那么就只有动路上的脑筋了。赶路的时候,车门都落了锁,车窗也都没有打开。偶尔停下来休息,孟婉婷也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苏锦注意到她的一只手总是放在宽大的T恤下面——那下面到底藏着什么呢?枪,还是那种令人昏迷的针剂?还有那个李晓鸥一总是不远不近地在附近晃。如果侥幸能够制住孟婉婷,又该如何对付李晓鸥?
  这些都是问题。
  刚刚离开T市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跑过,但是孟婉婷这个女人的速度要比她更快,而且抓住她的时候,手劲儿也很大。那个时候孟汇唐和那个叫李晓鸥的司机根本还没有动手。从他们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她煞费苦心的逃跑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场猴戏罢了。
  苏锦抱紧了自己的双膝,把头深埋了进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在路上闹起来的话,逃脱的把握会比较大,比如在高速路上的休息站。如果自己的异常举动可以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再进一步说,万一自己的举动可以让旁人自作主张地打110报警……
    苏锦的身体又开始微微发抖,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恐惧。她顺着床头躺回到枕头上,强迫自己闭上双眼休息,同时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无论如何,别再乱了手脚。

  第二十四章  山寨

    夜里惊醒了几回,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再也睡不着了,苏锦靠着床头一遍一遍地推敲自己应该做的事,想得脑袋都开始胀痛。
  山村的清晨果然美好,碎金似的阳光顺着树梢一点一点往下爬,远远近近的树林村舍都仿佛被清水洗过似的,连空气都格外透亮,带着林木特有的清香。尽管洗漱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押着,苏锦的心情还是好了许多,看见孟恒飞的时候,虽然心头还是有些本能的瑟缩,但是表面七已经可以装出淡漠的神气来了。
  当然这也跟孟恒飞自己的言谈举止有关。不得不说,这个人千干净净地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的确很难将他和夜里那个恶棍联系起来。如果忽略他眼底的那抹阴戾,这个人在阳光下看起来就是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普通男孩,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笑容里带着他那个年纪所特有的明媚——很接近在医院里初次见面时,他留给苏锦的印象了。
  可惜那是伪装。
  真可惜,那只是他刻意的伪装。
  苏锦叹了口气,将毛巾搭回到木架上,就着孟婉婷递过来的木梳胡乱梳了两把头发,然后又被带回了房间,重新铐回了床架上。
  刚才去院子里洗漱的时候,她隔着半人高的矮墙很仔细地观察了附近的地形。很普通的小村子,房屋都显得低矮,不是报纸上宣传的那种富裕起来的新农村。院子外面都是土路,顺着地势绕来绕去的那种,勉强可以过一辆车的宽度,再远处就被房屋树木挡住了。不过,要想很快地跑出这个村子,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早餐是馒头、咸菜和热牛奶。馒头的颜色发黄,咸菜也不好吃,不过,牛奶很新鲜,是城市里的盒装奶无法相比的美味。
  吃过早餐,孟汇唐等人并不着急赶路,而是围坐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地不知商议什么。苏锦靠着床头百无聊赖,不知不觉就有些头脑晕沉,上下眼皮像涂了胶水似的,想睁也睁不开。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夜里睡得不好,这会儿吃饱了肚子开始犯困。可是没过多久手脚也开始发软,苏锦这才惊觉她又被下了药。
  苏锦的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人口的东西:馒头,咸菜,还是那杯牛奶?
  四肢越来越软,但头脑还是清醒的,苏锦感觉自己被人搀扶着坐进了车里,这人的动作很轻,很小心的样子,应该是那个又像司机又像保镖的李晓鸥。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孟婉婷,不过这一次,后座多了一个孟恒飞。这一对姐弟除了相互冷嘲热讽之外,大多数时候则是默不做声。
  接下来又是没完没了的颠簸。
  看不清路线,也无法辨认方向,苏锦的世界变得一团混沌。被挟持的感觉除了羞辱,更多的是力不从心的无奈。她知道对孟汇唐等人来说,她只是一张备用的护身符.如果陆显峰追到了他们,那她大概可以作为筹码来谈谈条件;如果陆显峰没有追到他们,那当他们真正脱身的那一天,自己的命估计也就到了头。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带着这样一个大累赘拖自己的后腿。
  意识到这一点,苏锦已经不觉得害怕了,她只是觉得不甘心。
  那个男人,那个把金锁挂在她的脖子上不声不响就离开的男人,她还没有来得及带他回家跟爸妈炫耀炫耀——他们总是在自己耳边唠叨,说自己又懒又馋又不会做家务,一定找不到好婆家。而那个男人,不但长得漂亮,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菜,他们一定会喜欢他,说不定还会唠叨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了她呢……一滴温热的液体滑出了苏锦的眼角,顺着脸颊飞快地滑到了下巴上,在那里摇摇晃晃地凝成了晶莹的一滴,在车身的下一个颠簸时跌落在了衣襟上。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苏锦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零星的雨点扑在她的脸上,柔润如丝。
  车窗外,乌云压得很低,路面上方悬浮着大团大团的雾,像要把公路和汽车都吞掉一样。视野之内除了山还是山,偶尔露出来的泥土也都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再远处,是笼罩在雾气中的苍莽群山。
  路边偶尔会看到一些形状奇特的房屋,大都是砖瓦结构,外形却很像少数民族的竹楼,底层大多是店铺。有一家店铺的门外还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老挝特产。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呢?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车子拐下山路,慢慢地驶入了一处仿佛度假村模样的院子。院子不大,四面都是房屋,中间一处是花园。房屋和路上看到过的样式差不多,看起来更新一些。楼下停了几辆车,还有几辆是货车。
  出来招呼他们的是一位中年人,长得黑黑瘦瘦的,笑起来一团和气。
  苏锦看到独自下车的李晓鸥递过去一支烟,又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中年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畏惧似的,偷偷瞥了一眼车里,神情犹豫。
  孟恒飞低声骂道:“这帮土鳖,拿钱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痛快!”
  “闭嘴!”副驾驶座上的孟汇唐低声喝止,“到了这里万事不由你做主,你给我好好忍忍你的臭脾气。”
  孟恒飞不服气地低声嘀咕,坐在他旁边的孟婉婷则出人意料地没有挖苦他,而是皱着眉头凝视着窗外交头接耳的两个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孟汇唐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想绕开边防检查不是那么容易的,依靠他们的地方多着呢。”
  孟恒飞不服气地顶嘴,“李晓鸥不是来过?”
  孟汇唐冷哼了一声,“他来也是走马观花地来,难道短短一两个月就能把这几百公里的边境线都摸熟了?你有没有脑子?!”
  孟恒飞还要顶嘴,被孟婉婷不耐烦地打断了,“爸爸,这个人到底可靠不可靠?”
  孟汇唐沉吟片刻微微叹息,“这就要看晓鸥是怎么跟他们联系的了。
  说实话,可靠不可靠如今也只能靠他们了。”说到这里又瞪了一眼孟恒飞“你给我乖乖夹着尾巴,不许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听到没有?”
  孟恒飞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苏锦却觉得一股寒意由脚下直冲上了头顶,腿脚情不自禁地开始发颤。她终于明白这些人要干什么了,也就是说,也许半天,也许一两天,陆显峰再没有追上来的话,这些人就要越境了。也就是说,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就彻底地成了他们手中的一张废牌。
  苏锦抱紧了双臂,恐慌刹那之间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嘴唇咬得太紧,牙齿之间弥漫开腥甜的味道,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孟婉婷斜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又把脸扭回了另一边。
  车窗外,李晓鸥还在跟那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窃窃私语。他们声音压得太低,车里的人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谈什么。不过那中年男人的表情已经明显地有些动摇了。李晓鸥回过身冲着副驾驶座上的孟汇唐露出一个征询的表情,孟汇唐微微颔首。李晓鸥回过身,从怀里摸出钱包,抽出了一叠票子塞进了中年男人的手里。
  中年男人终于点了点头,冲着李晓鸥说了几句什么,就转身往回走。
  李晓鸥拉开车门坐回了车里,冲着孟汇唐说道:“曲老板说这里经常有边防检查,不安全,要出境不能从这里走。他现在带咱们过他老家那边,咱们在那里歇一晚,明天他亲自带路,走小路出境。”
  孟汇唐微微松了口气,“今晚就走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李晓鸥想了想,“但是会走很长一段时间,而且都是山路。直接走的话,他怕咱们熬不住。”
  孟汇唐想了想,“先跟过去看看再说。”
  李晓鸥点了点头。
  这时,曲老板已经推着摩托车从屋后转了回来,身上多了一件雨披。
  他冲着他们远远地做了个手势,就率先出了院子。李晓鸥连忙发动车子跟了上去。这一次走的是与公路相背的方向。
  路不宽,都是泥土路,被雨水浸得十分泥泞。土路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木,密密匝匝的叶片被雨水冲刷得千干净净,泛着明亮的水光,偶尔还可以看到芒果树和芭蕉树,只是林木葱葱,不太像有人家的样子。曲老板的摩托车跟他们隔了两三百米的距离,还不时地回头看看他们有没有跟上来。
  阴雨天,光线很快暗淡下来。曲老板的身影在一片树影摇曳中显得有些模糊,像一个鬼影子似的。
  孟婉婷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臂,低声问孟汇唐:“爸爸,我有点不太放心这个人。”
  孟汇唐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旁边的李晓鸥低声答道:“曲老板是当地人,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走暗路的情况下,咱们只能靠这个人做向导。”看到孟婉婷皱起了眉头,李晓鸥又说,“这些当地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背着边防检查两头走私的事,自己避条子还避不及呢。大小姐不用担心他会把咱们卖了。”
  孟婉婷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看着昏黑的天光下,那个摇摇晃晃的影子,怎么都觉得不放心,但是以目前的处境,除了相信这个当地人,也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孟婉婷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样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个小时之后,一行人进入了密林深处的一处山寨。曲老板把摩托车停在临街的木楼下,跟开门出来的一个年轻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什么,又指了指跟着自己身后的车。那个年轻人看样子是当地人,长得黑黑瘦瘦的,只有一双眼睛显得很精神。曲老板塞给他几张钞票,那年轻人连连点头,然后转身走回了木楼里。曲老板走过来敲了敲驾驶座一侧的车窗,李晓鸥连忙落下了车窗,低声问他:“这里?”
  曲老板点了点头,指指身后的木楼,“阿井是很靠得住的人。你们在他这里休息。”他的汉话带着很明显的地方口音,想了想又说,“尽快把单子给我,太晚的话,有些东西来不及准备。”
  李晓鸥点了点头,转身对孟汇唐说:“咱们现在不方便露面,我跟曲老板说好了,让他替咱们准备一下路上要带的东西。”
  孟汇唐点了点头,“先进去,要准备哪些东西,婉婷和恒飞也帮忙想想。”
  孟婉婷低声答应了,孟恒飞则冷哼了一声。
  看着推开车门走出去的孟汇唐,一个念头电光石火之间突然窜上苏锦心头。苏锦只觉得心头突地一跳,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沸腾了起来。她知道这是极其冒险的做法,可是已经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反正最糟糕也不过如此了。
  苏锦咬着嘴唇慢慢地将手伸进了脖子里,唇齿之间再一次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可是她的心跳太快,血管里仿佛着了火似的,并且那火苗已经随着血液的流动蹿遍了全身。她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身体突然充满了不知名的东西,胀得胸口几乎炸开。
  孟恒飞下了车,一副不怎么爱答理人的样子,曲老板冲着他笑他也假装没看见。孟婉婷紧跟在孟恒飞的身后下了车,冲着车门旁边的曲老板温和地笑了笑,就退后一步紧紧盯住了车里的苏锦。
  苏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心里的东西死命地攥紧。
  雨还在下,扑在脸上绵绵的丝一般的细润。苏锦扶住了车门,慢慢地探下去一只脚,然后再费力地将另一条腿移了出来。她双脚一沾地,立刻一个踉跄朝着前方扑倒了过去。
  站在车门旁边的两个人连忙伸手去扶。苏锦朝着孟婉婷的方向靠了过去,同时将手心里的东西迅速地塞进了曲老板的手里。
  孟婉婷上下打量她两眼,微带不悦地问道:“没事?”
  苏锦摇摇头,没有多看曲老板,低下头跟着孟婉婷走进了木楼。下垂的视线只能看到曲老板落在相隔几步远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
  招待他们的地方类似于汉族人家的厅,木制的家具显得十分简陋。有灯,但是光线并不好。李晓鸥正伏在桌子上列单子,不时地抬头征求孟汇唐的意见。孟恒飞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闭着眼睛打瞌睡。
  通向里间的一道门挑起了门帘,外面是一道窄窄的走廊,走廊的尽头仿佛是厨房的样子,名叫阿井的年轻人和一位上了年岁的老妇人正在忙活着做晚饭。
  孟婉婷带着苏锦在孟恒飞身旁刚坐了下来,李晓鸥那边就列好了单子。曲老板细细看了,又指着其中两项说时间太急恐怕买不到,几番讨价还价之后,又从李晓鸥手里接过去了厚厚一叠钞票。
  曲老板一边把东西塞进贴身的口袋里,一边嘱咐他们,“明天一早我带着东西过来,四点钟出发。阿井会准备好干粮。”见孟汇唐点了点头,又说,“你们吃完东西赶紧休息。”
  李晓鸥起身送他出门,白始至终曲老板也没有朝苏锦的方向看上一眼。这训=苏锦情不自禁地就有些不安:自己递过去的东西他到底有没有拿到?该不会是掉在了脚下的烂泥里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吧?
  会吗?
  无论如何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曲老板,希望他能够良心发现带着她的金锁去报警。不过,李晓鸥也说了,这里的人对警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那么,只能希望他会拿着这枚金锁去换钱了,这是陆显峰的东西,说不定他也能想到通过这样东西来寻找线索……苏锦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无比心酸地预见到这枚金锁很有可能在辗转流离了若干个年头之后,在一个极偶然的条件下被他找到。那个时候,她这个人说不定早已经连渣子都不剩了……在苏锦没有看到的地方,孟汇唐和孟恒飞的视线一起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像是有了一种默契,父子俩一个对视,又各自移开了视线。
  晚饭吃的是米线,虽然不像饭店里做的米线那样搭配了多种配菜,味道却十分鲜美。配着新出锅的火腿粑粑,若不是怀着极重的心事,苏锦真的会多吃两碗。
  条件所限,几个人也就不再讲究,烧了两桶水在简易的木格里随便冲洗冲洗,就各自回房睡了。
  孟婉婷给她扣上手铐的时候很奇怪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似乎觉得这个样子的她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是哪里不对劲。孟婉婷想到刚才在楼下孟恒飞也说自己神经过敏,提前进入了更年期,更觉得扫兴,伸手拉灭了电灯,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山寨周围都是丛林,一入夜便异乎寻常的静。和前两天山区里的安静不同,这里的静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潮湿黏腻,连夜虫的呜叫都透着诡异。
  苏锦睡不着。她知道明天上路之后他们很可能就要对自己下手了,而借由那枚金锁带来援兵的希望实在是微乎其微——就算陆显峰是警察,毕竟也只是警察,而不是神仙,单单看孟家人一路上换了多少次车就能知道追踪他们的难度有多大……一刹那的冲动,苏锦甚至想央求孟婉婷给她一支笔好让她写封遗书。
  可是就算写了又能怎么样呢?孟家的人忙着逃命,当地人生怕给自己惹麻烦,谁会替她邮寄?自己的尸体很有可能会被藏在密林深处的某个不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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