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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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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鼓掌,好声如潮。
    随后,史大可又将大家逐一介绍给金兆枫。
    “现在,我们请金先生给大家讲话。”
    “ 从今天起,我们大家就是同事了。”金兆枫神采奕奕地说:“同事同事,也就是有共同的事业和追求。我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同德地对待公司,对待我们共同的事业。我热爱中国的传统文化,也热爱我们目前所从事的这个行业,我有信心把公司办得越来越好,让大家的收入每年都有所提高,让提高收入的速度赶上共和国发展的速度。大家都是公司的中间力量,希望你们能协助我达到我们共同的愿望,我们的愿望只应该有一个,那就是……”他把声音拉得很高。“获得最大的经济利益,享受最美的幸福人生!”
    众复鼓掌,好声复如潮。 
第二章 满目春光 (119)豪言绘远景
    “今天只是开个见面会,最近,我会找每个人分别谈谈对公司的看法和要求,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以后,大家可以随时跟我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和沟通,我相信,通过真诚的交流和沟通,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众三鼓掌,好声三如潮。
    “好了,散会。”
    一干人等鱼贯而出以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史大可和金兆枫。
    “找到合适的鉴定师了吗?”史大可关心地问。
    “嗯。我找了三位退休的老专家,一位是瓷杂,两位是书画,以前全是文物局的大拿。有他们帮衬着,不想火都难。”
    “有了鉴定师,你还得踅摸两头儿的客人去呀。我过去吃亏主要就是吃在这上头了。”史大可自己曾经吃一堑,善良地想让金兆枫长一智。
    “我会注意的。”金兆枫说:“这方面我已经有打算了。一月份的拍卖肯定是办不了了,太仓促,三月下旬也有点儿赶,实在不行,就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充分地用在五月的拍卖或者六月的大拍上,争取一炮打红。”
    我国的拍卖公司一般均在单月举行中小型的常规拍卖,六月和十二月举行大型拍卖。
    “那,我就只能在加拿大听你的胜利消息了。”史大可不无遗憾地说。
    “加拿大太近了,如果您去太空,听胜利消息的就是我了。”金兆枫调侃道。
    “苏先生说你书画功底不错,能不能让我留个墨宝带到国外去呀?”史大可问。
    “No problem。其实啊,我功底最好的是篆刻。”金兆枫开始王婆卖瓜。
    “给我刻一块儿,我让洋鬼们看看咱们中国的印章是多么具有艺术性和观赏性。”史大可眉飞色舞地说。
    “印章最主要的是它的实用性,再有艺术性和观赏性,没用也是白搭。”金兆枫取笑道。“我这几天抽空儿上点儿心,拿寿山给您好好儿刻一方。记着啊,印章论方,枣切糕驴打滚儿才论块儿呢,一听您就是外行。要是苏先生听见,准得骂您是河北省的会计。”
    “印章以后再说,现在就说书画,我是急脾气。”史大可不依不饶地说。
    “我也是急脾气,可哪儿找纸笔去呀?再说了,我连印章都没带着。”金兆枫开始找辙。
    “没带印章就别盖,咱们甭太讲究。咱们公司没别的,就是文房四宝全乎儿。跟我来,公司有画室。”史大可说着,带金兆枫出了办公室。
    他们走进了公司的画室——一件空闲的办公室。金兆枫眼前一亮——货架上摆放着大量的宣纸、毛笔和许多一得阁墨汁,房中央是两张大大的画案。
    “既然东西全乎儿,那就纸笔伺候吧。”心虚的金兆枫依然装着大将风度。
    “得,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只要是能拿着真东西,我挨打挨骂都挺得住。”史大可甩起了不咸不淡的寡妇片儿汤。他手脚麻利地将一张整纸铺平,拿镇尺压上,把新毛笔用水发开,倒好了墨汁,然后,恭立一旁。“金爷,小的在这儿伺候着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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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满目春光 120)笔下戏风骚
    “写什么内容好哇?”金兆枫站在画案前,提起笔来。
    “我想好了,海为龙世界、云是鹤家乡。”史大可诚惶诚恐的样子一看就是装出来的,他的演技太蹩脚了,不可笑,却可怜。
    “那你干吗不把纸裁开?写成对联儿多好哇。”金兆枫外硬内软地喊道。
    “好好好。”史大可忙不迭地将二尺乘四尺的宣纸对裁为两张一尺乘四尺。“金爷请。”
    金兆枫提起大笔,凝神屏气地在纸上练起了上乘功夫。区区数字,少顷即成。“上眼吧您哪,正经的汉隶。瞧瞧,多么有劲道有风骨哇,得入此佳境者必非众也!”
    “好字,真是好字!”史大可观后称赞不已。“要是金爷能再赏小的一张绘画,那小的就得更有出息了。”
    “今天就免了吧,我就怕画水墨画儿,调动水墨的功力不够。”金兆枫道出实情。他以为,这里不会有国画颜料。
    “不用画水墨,写意花鸟儿就行了。”史大可像变魔术似地捧来了各色尚未开封的国画颜料。“我不是说过嘛,咱们这儿全乎儿。”
    趁金兆枫调色的时候,史大可又老老实实地铺好了宣纸。
    手执画笔的金兆枫略一思索,旋即势如游龙,意到笔到,神情宛似指点江山。收笔之后,长气一嘘。
    “花卉之下的九只鹌鹑,在早,这寓意叫做长治久安。”金兆枫为自己的作品作着说明。“笔意如何,敬请大兄多提宝贵意见。”言毕,深施一礼。
    “鲜活!灵动!传神!就这作品,拿什么好词儿形容都不为过。怪不得连苏天一这么有名儿的画家都那么看重你呢,别人是有两把刷子,你是专门儿生产刷子的,哈哈。你要是练练,不远的将来肯定是著名书画家。”史大可发自肺腑地说。
    “别捧我,我恐高!”金兆枫装起了大尾巴狼。
    “晾干了我就拿走,然后就奔荣宝斋。”史大可喜形于色地说。“到点儿了,咱们吃饭去吧。”
    “您先回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再写几个字就走。”金兆枫说。
    “好吧,我回去等你。”史大可说完,走了。
    金兆枫铺好纸,拿起一支大号羊毫提斗,饱蘸浓墨,奋笔疾书——他写的是公司的名字,也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里的前三个字。停手以后,他眯起眼睛,自我陶醉着,酣畅淋漓的感觉久久未肯退去……
    二人吃过饭后,史大可取走了金兆枫的作品便匆匆离开了。临走时,他握着金兆枫的手说:“有事儿就说话,我心里把你当亲人。好好儿做公司,帮我把遗憾找回来。保重吧,兄弟!”这是史大可见金兆枫最后一面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史大可出国后便似乎从人间蒸发了。后话。
    ……
    第二天上午,金兆枫在写有公司名称的宣纸上加盖了印章和闲章,并特意让行政人员到外面订制了红木画框。
    接下来,金兆枫与每位员工都单独进行了意味深长的谈话,这项工作陆陆续续地持续了三天时间。通过谈话,他更加了解了公司的某些情况,也更加准确地判断了方向。
    ……
    18号,星期一,袁师傅和陆美涵的父母也都到岗了。
    …… 
第二章 满目春光 (121)会当凌绝顶
    1999年1月20日,星期三,大寒。
    快下班之前,行政人员到金兆枫办公室汇报说,红木画框已经送到了。
    “快拿这儿来。”金兆枫急不可待地说。
    来送画框的是个外地小伙子,他似乎来北京的时间不长,口音非常重。在金兆枫的要求下,他将写有三个大字的宣纸小心翼翼地装入了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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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口音真够重的,来北京多长时间啦?”金兆枫问道。
    “一个多月。”小伙子回答。
    “老家是哪儿的呀?金兆枫又问道。
    “河北,井陉。”小伙子又回答。“这上面写的什么字呀?”小伙子问。
    “是我公司的名字。”金兆枫笑着回答
    “我看不懂,可是,真漂亮!”小伙子的话实在是纯朴有加。“我帮您挂起来吧?”
    “好哇,那就谢谢你了。”金兆枫说:“那就帮忙挂到公司前台去吧。”
    到了前台,金兆枫让人摘掉了原来的大招牌,将红木画框大大方方地挂了上去。
    “真是漂亮啊!”金兆枫退后一步,自我欣赏着。他拿出五十块钱,递给小伙子。“谢谢你了,小兄弟。”
    随后,他回到办公室,收拾收拾,准备回家。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是虎黑子这个老鬼。
    “兆枫啊,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呀?我在浙江呢,刚才碰见几个北京的朋友,说着说着就聊起你来了。去拍卖公司以后是不是快忙活得四脚朝天啦?”虎黑子嘻嘻哈哈地说。
    “忙,特忙,忙得让我特有成就感。不过,我再忙也不能跟你学呀!除了你,这世界上兴许没有第二个人会表演四脚朝天了。哈哈。我给公司写了个招牌,刚才挂招牌去了,没听见你来电话。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金兆枫心情愉悦地道着歉。
    “有本事,都当上大书法家啦!对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的公司到底叫什么名字呀?”虎黑子马后炮般地问道。
    “好名字。”
    “什么好名字?快说!我要犯神经病啦。”
    “特别好的名字。”
    “快他妈说呀,我要跳楼啦!啊——”虎黑子急得像狗一样地大叫起来。
    “观自在!”
    “什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一遍!”
    “观自在!”
    “真自在?哈哈哈哈……”耳背的虎黑子爆发出山崩地裂般的狂笑。
    ……
    在随之而来的日子里,上下一心,将士用命,公司的运转很快进入了良性循环,朝气蓬勃,前程锦绣,一如金兆枫当初所设想的那样。
    老专家们也是全力以赴,真正发挥出了特殊的作用,体现了长辈的风范。他们克尽职守,凭着超强的责任感将自己的工作干得有声有色,使业务发展极其顺利流畅。正是他们,用有力的大手将金兆枫这个好孩子托上了更高的起点。
    1999年5月22日及23日,借助成功的策划和公关宣传,观自在拍卖公司举行了金兆枫接手以后的第一场拍卖会,效果甚佳,成交额亦甚佳。而6月26日及27日举行的的大型拍卖会取得的佳绩更是超乎想象,大量的精品吸引了众多的买家。
    ……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
    •;第二章完•; 
第三章 人生极乐 (1)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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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
    不经意间,时间已经到了2006年。
    可爱的秋末,九月授衣。这是一个多风、多雨、叶落、收获的季节。
    现在,金兆枫已经一脚迈入了中年男人的队列,他已经过了四十二岁的生日。
    几年的工夫儿,金兆枫又进步了。观自在拍卖公司在大家同心同德的努力下迅速发展壮大起来,多位业内人士的加盟使公司的总体结构更加完整。公司曾经数次与海外机构合作,成功上拍了回流的国之重器。现在,它的规模变大了,利润攀升了,知名度也提高了,早已脱离了无名小卒的阵营。许多著名画家都曾受邀到公司代为鉴定拍品,而公司的专家们更是严格把关,努力维护了公司的声誉。观自在拥有了相对稳定的客户群体,成了众多买家和卖家的朋友。
    双月堂自从委托给潘文成管理以来,风采依旧,但利润略有下滑。这也难怪,金兆枫和左思南平时都很忙,根本无暇过问店里的生意,以致不少客户都投向了他人。亏得潘文成精明老到,能达到目前的状况已经不易了。金兆枫接手观自在以后,强硬地坚持与左思南评分双月堂的收入,左思南在一番宁死不屈的抵制后,最后不得不心有愧疚地接受了兄弟的美意。近年来,通过苏天一的引荐,双月堂还签约代理了几十位名气不大但很有前途的画家,这些画家的作品通过双月堂的展售和观自在的拍卖被广泛地推向了大众。
    虎黑子和左思南主持的广告公司也是发展顺畅,每年都能分给金兆枫可观的红利。前年,兄弟三人一起换了奥迪车,模仿起了国家官员,从此,虎黑子和左思南再也没有机会骂金兆枫花钱买汽车孝敬日本经济了。
    这些年,好人性好品行的金兆枫又与许多名人和政府官员成了过往颇深的朋友,随着对人生的深刻理解,他对佛教的兴趣也浓厚得近乎痴迷,2004年8月28日是佛历2548年7月13日,发愿向善的金兆枫在法源寺皈依三宝,恭请能行法师为证,成为三皈五戒弟子,法名仁枫。身材矮小的能行法师七十多岁,有极重的河南口音。皈依那天,天气异常干热,大殿内已经人满为患。当金兆枫硬生生地跪在大雄宝殿外烫人的石板上庄严而虔诚地完成整个皈依过程后,膝盖痛得已经快站不起来了。
    千禧年刚过,鸡皮鹤发耳背牙残的爷爷便开始经常犯糊涂,还净爱说些个不着四六的话。在大伯给爷爷办的寿宴上,爷爷一口饭没吃,哭着喊着说老祖偏心眼儿,和亲戚们打麻将却不来跟怹一起看戏,后来,还嚷着要去城外逮蝈蝈,站起来就想往外跑。医生的诊断验证了大家的猜测:爷爷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接下来的几年,病情越来越重,连最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了,整天云山雾罩地叫着要找梅兰芳拜把兄弟、要跟宝善林学大小德合勒;小时候养过鹰,到现在还净惦记着喂鹰胡同的熬鹰师傅来给怹请安;明明喝着粥,却偏说厨子的刀工不到家;不管见着男的还是女的,张嘴老是一句话:“爷们儿,喝茶了吗您哪”。九十老几的人了,除了脑子不好,什么事儿全都不耽误,就是这糊涂劲儿折腾苦了家里人。得亏有老妈这么一个好儿媳妇,任劳任怨的——真是得继(得继:旧京俚语,意为老人受到后辈的孝敬。)了。善良豁达的爷爷在过了五年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好日子以后,终于在2005年平静安详地寿终正寝了。
    。
    这是本作品的最后一章了。每次无意间阅读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被自己曾经的热情所感动,我说的是真话!这本书就像是我的孩子,虽然让我心酸,但我却非常爱他。 
第三章 人生极乐 2)痴人悲故土
    老妈经历了这几年难熬的岁月,头发花白得越发厉害了,得闲儿的时候,总爱不动眼珠儿地发呆。好在家里还有两个保姆陪着说话,不然的话,再好的人也得憋闷坏了。
    姐姐的心里总惦念着可怜的老妈,时常会带着儿子回家来小住几日。
    为了给老妈解闷儿,金兆枫买了两只洁白的哈巴狗,一只取名哈里,另一只取名波特。不忙的时候,他也会推掉应酬关上手机,意志坚定地守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金兆枫的性情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很好动,现在却是极度好静,再没有了游山玩水东走西逛的兴致,好几年了,他都再没有去过北京的任何名胜古迹,每次见到民工们在平房区扒墙拆屋以及城区建筑工地上的繁忙景象,他的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猛抽起来。
    这几年,北京又有了大踏步的变化,拆房盖房的速度和扩大范围都是史无前例的,商品房成了人们生活中谈论最多的话题,许多名人故居在被夷为平地之后才见诸报端。以前的二环路以外都是郊区,现在,四五环路附近的商品房也成了香饽饽。房地产商发狠拼命地在首都盖楼,外地人买房炒弄,本地人买房居住,加之某些趋利者的不良煽动和策划,使得北京的房价升涨速度超过了2003年10月15日发上午九点发射的神州五号 。体现老北京城人文传统的胡同和街道在危改和拆迁的声浪中不停地大面积消失着,取而代之的是几十年后必遭淘汰的大型建筑。北京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而这个中心的地区含义几乎也就是老北京的内城,这些机构的过份集中和不断扩大从某种意义上注定了古城的厄运,加之无序的开发和征占,使得北京的旧城保护更是雪上加霜。不合时宜的地点被堆砌上了不合时宜的高楼大厦,使得建筑设计师们在酣畅淋漓地彰显自我的同时将古老的京城风貌搞得一塌糊涂。如今,长安街沿线几乎成了现代化半现代化建筑的陈列馆,人大会堂西侧的老平房被整片扒毁,目前尚未完工的大歌剧院像巨硕无比的馒头坟一样在那儿安下了不该安的家;西单十字路口西南一带原有的明清平房被几乎全部拆除,仅剩的几座老房像秃顶上的虱子一样不伦不类地摆在那里,鸠占鹊巢的超大型办公楼写字楼购物中心延长安街两路一字排开,煞是威风。十年以前的北京市地图上的许多地名都已经成为了旧日的回忆,最新版的北京城区图成了外地来京者的必备品。曾经沧海,除却巫山,北京的变化太大了,变得让人不忍回首,让人心惊肉跳。如此下去,几十年后,我们子孙眼里的北京只能是徒有古老虚名、建筑格局没有章法和规划的零乱城市,到那时,文明古国的子孙们一定会声嘶力竭地开口痛骂那些败坏悠久历史的先人的。
    ……
    。
    。
    尊敬的看官:不管您是不是北京人,请让在下知道您对本书的看法。您的任何褒贬都会成为督促我进步的动力。 
第三章 人生极乐 (3)老高干子弟
    10月30日,星期一,重阳节。
    一大早儿,空中飘浮着淡淡的雾霾,天上一片灰蒙蒙的——太阳兴许也染上了秋乏的毛病,并未按时将东山之上的云层烧得火红,
    由于本月没有拍卖,所以,近期的工作稍显轻松。昨天,谭卫国与金兆枫约定,今天一早儿到观自在公司来谈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八点半上班以前,金兆枫就等在了办公室。
    谭卫国是老高干子弟,生于抗美援朝年代,他的父亲在离休前是中国军界极有影响和威望的人物,几年前已经去世了。四年前,金兆枫在宴请两位军队的首长时结识了他,其中的一位首长曾经是谭卫国父亲的老部下。幼时的谭卫国家境优越,十分钟爱中国的传统文学和历史,1966年文革开始时,谭卫国正在上初三,在那所谓火红的年代里,早熟的他凭借着心狠手辣和打击拉拢相结合的手段,在极短的时间内超凡脱俗地成为老红卫兵中的著名人物,每天穿着将呢上衣在众人的簇拥下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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