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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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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里是什么赤脚医生,你……你当现在是……是什么年代啊?”向华说:“我连医……医士的资格都没……没有,当……当什么医……医生撒,还……还不如接我……我老头子的……的班。”

    “这么大面积的癔症传染,听说你们这里不是第一次了。”

    “是……是啊,上次是……八五年……是我老头治……治好的,可他……前年死……死了,就该……该我来治……我家是干什么的,你……你和我一起读书的……的时候,就……就知道啊。”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梅右坪的中邪(李夷叫癔症)隔上十来年,就会循环发作一次。看李夷和向华说话的口气,他们是老熟人。李夷小学在宜昌读书,初中时候因为户口的关系,回到老家上的学,中考才考起的三峡高中,才又回到宜昌的。向华应该就是他的初中同学。

    而且刚才那些妇女中邪的症状,在梅右坪不是第一次了,听向华的口气,肯定也不止两三次。

    “不行,你明天跟我回乡里,去拿药回来治她们。”李夷说道:“我们医院刚进了点‘富马酸奎硫平’,你把这些药带回来。”

    向华叹了口气:“好吧,我……我也不愿意……做哪些事情……我……我明天跟你去拿药。”

    向华张罗着给我们做饭。我看了看屋内,真是家徒四壁,除了几张破烂椅子,和一张八仙桌,堂屋里什么都没有,八仙桌的一条腿还是断的,用木棍给钉上。屋角一个肮脏的床板上裹着一坨铺盖上面吊的蚊帐乌七八黑。还有两个厢房,一间应该是村里的播音室。另一间黑漆漆的,不知道住的什么人。

    向华饭做的很快,就是用土豆炒了盘腊肉,端上来了,想了一会,出了门,回来拿了几个鸡蛋,又给我们炒了个青椒炒蛋。端上来后,他进了那间黑漆漆的厢房。把一个老年妇女抱出来,给坐在八仙桌旁,这是个瘫痪的妇女,应该是向华的母亲。

    我们开始吃饭,我夹菜的时候,抬头看了向华的母亲一眼,发现她正死盯着李夷看,目光狠毒。我吓得连忙低头,继续吃饭。

    吃晚饭,天色尚早。

    李夷对向华说道:“你带我到田家润屋里去看看吧,她的爸爸听说病的很厉害。”

    向华把李夷看了看,愣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把碗筷给收拾了,又把他母亲抱回厢房,我听见他母亲在低声咒骂。

 第130节

    2010…7…261:53:00

    李夷把随身带的药放在屋内,对向华说道:“这次的消炎药我带了不少来了,你明天跟我出去了,再带点回来。”

    向华把他母亲安顿好在屋里,在里面答应两声。然后出来,和我们向村的另一头走去。走到一个黄土墙的房子前面,稻草上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蹲着在玩耍,鼻涕吊的老长。这个黄土房子横向较长,有两个大门。

    “李医生,你来啦。”向声音看去,是在乡里遇到的那个朱幺幺。

    李夷说道:“是啊,听你说伯伯病情严重了,来看看。”

    “润儿——”朱幺幺看着,“李夷来啦。”

    没人回答,朱幺幺对李夷说道:“她肯定出去寻猪草去了……”

    李夷没说什么,就往屋内走去。

    我看见了那个病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在床头疼的身体弓起来,嘴里爹娘的在轻声呻吟着。看见李夷进来了,想打招呼,却说不出话来,脸上噶白,汗珠留下。

    “这两天越来越严重了。”朱幺幺对李夷说道:“昨天都没没有今天这么疼的厉害。”

    李夷问道:“止疼药和消炎药都吃完了吗?”

    向华说道:“早就完了。”

    李夷不问什么了,把身上带的止疼药拿出来给那个汉子吃了。

    “伯伯,你今天要跟我出去,到乡里去住院,你的病药开刀。”

    “什么……”朱幺幺在旁边惊讶的说道:“这么严重了呀!要开刀住院……那里有钱……”

    “伯伯的胆结石已经很严重。我上次就说了,他的病药开刀,切除胆囊。今天一定要把他送到医院去,若是穿孔,腹腔感染了,就有生命危险。”

    朱幺幺一听就急慌了:“这怎么搞?这怎么搞?”

    看着那汉子疼的凄惨的样子,我也觉得不忍。

    李夷想给他打杜冷丁,可是杜冷丁是管制药物,虽然便宜,却带不出来。李夷想了想,对朱幺幺说道:“我看见你菜园子里种了几棵罂粟,把果子弄下来,熬了汤给伯伯先喝点,也许能管点用。

    大山里的人家,种几棵罂粟稀疏平常,都是拿来当佐料用的。

    李夷转头又对向华说道:“你去把面包车的司机叫来,今晚送我们走。”

    向华应承着往外走去。

    刚好一个年轻的妇女走进来。进门看见这个场面,连声问道:“爸爸,你是不是又开始疼的厉害啦。”她看见了李夷,脸上的表情甚为惊讶,蠕蠕的说道:“你……也来啦。”

    我一看见这个年轻妇女,就觉得眼前光亮一闪,这个年轻女子太漂亮了,虽然穿的非常土气,脚上还蹬着解放鞋。可是仍旧掩盖不住她的美貌。兴山真的是出美女啊。想不到这个穷山僻壤的,还有如此姣好的女子。古时四大美女之一王昭君是兴山人,自古兴山出美人,我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李夷沉闷的声音说着:“伯伯今天一定要出山,到医院去开刀,再晚了,送到城关医院都来不及。我看他胆结石引发的炎症已经很严重了。”

    那汉子仿佛在印证李夷说的话,又忍不住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起来。

    朱幺幺连忙说道:“那就不等了,快把大哥送医院,润儿,青青我来照顾,我现在就把你叔叔喊来,是好是歹,他明天回来给我带个口信。”

    言毕,朱幺幺,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的眼光离不开那个美貌女子,原来她就是李夷说的田家润,她和李夷也应该是同学。

    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准备送田家润的爸爸出山。李夷把随身带的输液器具给拿出来,熟练地给他扎上针,吊了个药瓶在床头。一时急了,也来不及做皮试,估计李夷上次来,治疗过他,也知道田家润的父亲青霉素不过敏。

    田家润和李夷忙碌着,相互不怎么说话。我插不上手,帮把手,反而添乱,干脆在一旁看着。

    过一会,向华回来了,却苦着脸,“司机说……说了,今天不……不能出山。”

    “为什么?”李夷向向华喊道。

    “你知道的,我们这里的规矩,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记得吗?”

    “都什么时候了!”李夷大喊:“还信这些鬼把戏,你带我找司机去。”

    说着话,李夷把向华一拉,去找司机去了。我也要跟着,李夷阻止,“风风,你留在这里,帮着照看一下。”

    李夷和向华又去找医生去了。

    我留在屋里,想帮田家润收拾,可又无从下手,只好帮忙看着输液瓶的药水,滴的快慢,用手去装模作样的调一下。

    田家润边收拾边对我说,“你也是李夷的同事吗?”

    “不是不是”我莫名的紧张,“我是他朋友。”原来美女也能给人无形的压力的。我连看都不敢看她。

    田家润没意识到我的尴尬,对我说:“哦,那谢谢你啊。”

    我仰起头对田家润说道:“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最多下力,帮着背一下伯伯。”

    田家润感激的对我笑了下,我看见她两个深深的酒窝在脸颊显出来。

    这酒窝太俏皮了,我不禁想着,跟整形手术做出来一样。随即我又想到一个事情,也许她脸上的酒窝还真的不是天生的。我回想起了,向华给村里妇女脸颊穿针的场面。

    田家润手脚麻利的把一点衣物给收拾好了,在他父亲的床单下又掏了一个小布包出来,那里面都是零碎的小钞,只有一个50的面值包在最外面,田家润把小布包掖在腰里,我看着她掀起上衣的衣角,连忙把头往旁偏去。

    李夷和向华带着面包车司机又来了,李夷还在训斥司机,把司机骂的狗血淋头。司机连声说好话,赔不是。看来当医生就是好啊,谁也不敢得罪。

    李夷一进来,就招呼我们把田伯伯往田家润收拾好的一个床板上抬,要我举着输液瓶子。把田伯伯放平了,李夷和向华一前一后的把床板抬起来。往屋外送,我连忙跟着,不敢怠慢。

    走到院子了,那个小女孩就哭起来,“妈妈……妈妈……”要跑过来跟着田家润。

    田家润站在床板旁边一时不知所措。

    刚好朱幺幺拎着一个男人的耳朵过来了,嘴里骂着:“叫你灌,灌马尿,大哥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去灌……”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田家润的叔叔,却是醉的二黄八调的。走路都不稳当。但他看见田伯伯的样子,清醒了不少,“大哥,大哥,你好些没有。”

    “还不帮着抬大哥出山去!”朱幺幺吼道:“田昌年,你硬是灌不有(宜昌方言:不够),是不是?”

    田家润的叔叔原来叫田昌年。

    田昌年这时候更清醒了点,嘴里说着:“今天不能出去啊,今天哪里能出去呢……”

    2010…7…262:32:00

    朱幺幺连忙又把刚才用罂粟果子熬的汤给田伯伯喂了点,嘴里说着:‘大哥啊,喝点,喝了就不疼了,我在家里先守门,昌年回来了,我就来看你。”

    田家润对朱幺幺说道:“二妈,青青你就看着点啊。”

    那小女孩很巴她的妈妈,不肯让田家润走,拼命的哭。

    朱幺幺连忙把青青抱到屋里去了。向华也喊着,“朱幺幺,你帮我给我妈送个饭撒。”

    朱幺幺在屋里答应:“这还用你来说吗。”

    村内的路很窄,面包车在村口停着。我们急急忙忙抬着田伯伯往村口走去。可是还没走到村口,我们停下来——一群人在村口拦着路。

    那群人里,竟然还有向华的瘫子母亲。

    向华的母亲说道:“今天任何人都不能走。向华,怎么你也瞎搞呢?”

    “田伯伯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不送医院,很危险的。”向华对他母亲说道。

    李夷对着众人喊道:“你们不保证你们以后不生病的吗?你们要是也病成这样,难道不往医院送吗?”

    “不行,今天谁也不能走。”向华的母亲说道,“今晚山路走不通……你们又不是不晓得。”

    “我不管这么多,我今天一定要送他去医院!”李夷指着田伯伯喊道。

    “今晚不行啊,今晚山上太恶了,你们听我的撒,我又不是要害你们。”向华的母亲说道:“今晚窦疤子要回山,山上凶啊。”

    向华母亲的话音刚落,头顶就响了一声巨大的雷声,仿佛离大家头顶不远处炸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把头腰弯了一下。包括李夷。

    这下除了李夷和田家润,都开始迟疑起来,看来向华的母亲所言,不是空穴来风。

    天色噼里啪啦的下起大雨,李夷对众人喊着:“今天谁要是拦住我了,以后就不要来找我看病,我还不信这个邪了。田伯伯今天出不去的话,就是你们害死的。”

    雨点纷纷落在大家的身上,有的人开始找地方避雨,李夷示意向华,两人继续抬起田伯伯,往面包车上送去。大家都被李夷的话给镇住,没人阻拦。向华的妈妈用手够着抓从她身边走过的李夷,却被李夷轻松的挣脱。

    “你们不听我的,都要死在山里哦……七四年,田母狗子也是犟,不听华子他爹的话,非要在今天这个日子要出去,尸身找了几个月才找到啊……你们都忘记啦……”向华的母亲急得哭起来。

    我听得胆战心惊。看来这个瘫子老太太绝对没说假话。

    可人命关天,李夷当然不会为了这几句话,就放弃把田伯伯送出去。我们都上了车,李夷不停催促司机。

    司机现在又迟疑起来,不愿意开车。李夷恨不得要动手打人。司机看来和李夷也很熟,经不住李夷的再三催促,就上了驾驶室,发动起来。

    “华子,你下来!”向华的母亲对着向华喊道:“他们要去送死,你莫跟着去……你下来。”

    向华在车上也坐立不安,看样子就要下来。可他看了看李夷和田家润,随即对着窗外喊道:“妈,没得事的,我明天就回来啦,李夷说的没错,大家谁没有生病的时候啊。车子走的快,我们不用走路的,不到半夜,就到乡里了。”

    李夷对司机说道:“走撒,还等什么。”

    司机一踩油门,向通往山外的石子路上行去。

    天上的雨跟瓢泼的一样。

    向华母亲在大雨中嚎啕大哭,在雨声中听得真真切切。

    司机腾出一只手点烟,手抖抖瑟瑟的,半天没点燃,我凑过去帮他点了。

    司机向我点头致谢,嘴里说道:“我们今晚出不出的去哦……”

    不晓得是跟我在说,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第131节

    2010…7…270:24:00

    车往山里的路上开过去,我看着山路前方没入怪石嶙峋的大山里,眼前的场景都被磅礴的大雨给笼罩,看的模模糊糊。

    我想着刚才向华母亲的话,又看着司机紧张的样子,他的手扶在方向盘上,还在不停发抖,心里难免惴惴不安。我又看向向华,向华抖得更厉害。李夷不停的观察田伯伯的病情。田家润满脸的焦虑,嘴里喃喃的在说:“中午怎么不告诉我,又疼的厉害呢。”

    只有那个田昌年,从座位上歪了下来,办躺着坐在车板上,不停的哼哼。应该是酒劲上来了。

    本来就已经是快傍晚的时分,天上乌云沉沉的压下来,天提前黑了。

    雨下得很大,雨滴砸在车顶板上,啪啦的响。

    车继续往山路里开着,我往后窗看去,梅右坪已经隐没在半山腰,在傍晚的大雨中要仔细分辨,才能看见模糊的房屋轮廓。

    车在路上拐了个急弯,我的视线,被巨大的山体挡住。看不到梅右坪了。车仍旧顺着山势,在峡谷里快行。司机有点急,他开的快了点,幸好山路已经到了峡谷里,若是在山腰的盘山公路,这么快的车速,就很危险。

    我忽然明白,司机为什么要开这么快了,他在担心山洪。下这么大的暴雨,这个峡谷里发山洪肯定是必然。峡谷最底部的小溪,已经一改平时温柔婉转的样貌,水流变得汹涌起来,比平时的水位高了好几米。离车行驶的山路只有十来米远。

    司机看出我在紧张的看着水流,对我说道:“没事的,再走两里路,到了竹池子,路就到半山了。”

    司机的话刚说完,车顶雨点打下来的震吼(宜昌方言:很大的响动)变得非常厉害。

    “这雨……下……下得也太大了吧……”向华面色紧张的说道。

    我们也都警觉起来,仔细听着响动。

    “快往前开!”李夷突然大声喊道。

    司机没顿时把车速提高。咚的一声,车顶上往内凸了一个深深的印子。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连续咚咚的响动,来自车顶。

    山上在落石头了。那些本就在山顶摇摇欲坠,风化松动的大小岩石,在暴雨的摇撼下,纷纷往峡谷里坠落。我想车窗外看去,看见很多石头,从两边的陡峭山壁上滚下来。

    车顶上的咚咚声间隔越来越密集,不过都没有刚才那个砸下来的厉害。我心里想着,千万别掉个大的下来。

    车又开了几分钟。听着车顶的响声,能感觉落石变得稀少了。

    我正喘了口气。

    路前方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是巨大岩石崩塌的声音。我们都被这剧烈的响声震慑,我看着眼前众人,就是刚才还在醉酒状态的田昌年,现在也醒了,面如土色。大家都相互看着,面面相觑。我看见向华的眼神里透出着一个很明确的信息——极端震惊。

    山体滑坡了。

    司机突然“啊呀——”叫了一声,方向盘歪了歪,往前又开了二三十米,然后狠狠的踩了刹车。我们都随着惯性往前冲了一下。田家润死死把父亲给揪住,才没让她父亲从床板上摔下来。

    车斜斜停在靠悬崖的一边,这里山壁微微向内凹进,我们暂时没有被石头砸到的危险。我和李夷跟司机下了车。

    “还离得远呢,你怕什么啊?”李夷把手往前方指着,“滑坡的地方我们还有里把路呢……”

    司机惊慌失措,一时说不出话。

    我也顺着李夷的手指看去。却是黑洞洞的山体一片。毕竟他们在这里生长,熟悉地形。而我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路边峡谷地段的轰隆隆的流水声音。

    司机突然大喊起来:“不是的,不是的,我刚才轧到人了……我轧到人啦……我轧死人啦……”

    我听到司机的叫喊,心里既害怕有疑惑,若是真的撞到人,车前怎么也要有点动静的。可是刚才,除了山崩的声音,我什么都没听见。怎么这么巧,山崩的时候,司机就撞上人了。

    李夷安慰司机:“没有啊,我刚才一直看着车前面,没有看见有人在走啊,你被滑坡的声音搞怕了,在瞎想吧。”

    “没有,没有,我真的轧到人了……他突然窜出来的……他突然窜出来的……我不是故意的……”司机惊赫过甚,已经语无伦次。看来他行走于山间的这个道路,就他这一辆报废的汽车,而且山路偏僻,根本就遇不到什么车祸。心理素质太差了。

    “你静静,”李夷大声问道:“你说你轧了人,你说在那里。指给我看看。”

    司机把车后山路指了指。手臂都软软的,抬不起来。

    李夷拉扯着司机,往回路走去。我和向华也跟着。万一真的撞到人,今天就热闹了,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漫画杂志,好像是《幽默大师》,有则漫画讲的就是一个开救护车的,本来只是送一个病人去医院,可是开车太急,把路上的行人撞伤好几个,边撞边往车上塞。

    我认为这个司机的胆子太小了,听见了山崩滑坡,吓的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撞到人。我问向华,刚才感觉到车头撞了什么东西没有。

    向华也否认了。

    你看,我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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