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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名钓誉之徒,更有甚者,借佛道之名,行骗色揽财之实,更是可恶,我这闲云野鹤一只,不求名,不逐利,自修我的道,念我的经,才懒得管他哪门哪派呢。”
金树一听这些佛道晦涩之语就头痛,就不去与他争辩,问道“你刚才对店老板说,晚上要出事,是什么意思啊?”
酒仙翁笑笑摆摆手,没有理他,却从包里拿出了一尊塑像,金树一看,是老子骑青牛像。
酒仙翁把老子像摆在桌上,对着它说道“师兄,今晚我们就住这了哈。”
金树大惊,问道“仙翁,这可是道家祖师太上老君哪,你怎么叫他师兄?!”
酒仙翁又看了看老子像,一脸茫然,说道“太上老君是谁啊?我不认识哦,我在地摊上看到有人卖这个,觉得好看,就买下来,拜他为师兄了,原来他叫太上老君啊。”
金树感到一阵头晕,知道没法再和他说下去了。这时有人敲门,金树开门一看,原来是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手里拿着一盒朱砂,交给金树说道“刚才这位师傅他要朱砂,正好我们老板喜欢画画,所以有,就给他拿上来了。”
金树谢了服务员,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妹妹,这龙爪村村口立着一块石牌,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服务员摇头说道“我不是这里人,我也不知道。”说完道了晚安就走了。
金树关上门,却听酒仙翁说道“这位哥,你问她没用的,这些旅店都是外面的老板租了村里的土地修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村的历史。”
金树把朱砂递给酒仙翁,问道“你是说我该去问村里人?”
“他们也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
“村子现在搞旅游开发,搞活经济,如果游客都知道这个村有鬼怪,谁还敢来呢?”
金树吃了一惊,“有鬼怪?你又怎么知道?”
“我是这村里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你是这的人,那你不回家,跑来住店干嘛?”
“我是说我以前是这的人,我离家云游都好多年了,再说我既出了家,就没有家了,所以只有住店了。”
金树心道,这酒仙翁也真奇特,一会儿又正二八经,一会儿说话语无伦次,对他就反而产生了兴趣,在床头坐了下来,问道“仙翁,能讲讲你为什么会出家吗?”
酒仙翁从包里又摸出个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说道“好吧,既然你不嫌我脏,还肯收留我,也是和我有缘,我就说给你听吧。”
于是酒仙翁就对金树讲了自己的故事,虽然还是时而有些语无伦次,但大致意思是酒仙翁好多年前就住这个村,而且还是村里的一个干部,有一天晚上做梦,梦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自称是道仙葛玄,说酒仙翁是他的后人,只要弃官修道,持之以恒,就可得道成仙。于是第二天就离家出走,潜居深山野林,先后拜了多名云游道士和苦行僧人为师,学成后就出山云游四方。
金树小时听父亲讲过,道仙葛玄是三国时有名的道士,被后人称为太极葛仙翁,他的侄孙葛洪,人称小仙翁,也是有名炼丹道士,所著《抱朴子》一书为道家丹养之经典。但眼前这位酒仙翁仅仅因为一个梦,和碰巧也姓葛,就抛妻弃子,出家修行,着实是有些荒唐。
金树听完了酒仙翁自述,问道“你不想你的家人吗?”
“我既出家,就以四海为家,尘世一切,就与我无关了。”
“那你现在又回来干什么呢?”
酒仙翁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过是碰巧游方到这里而已。”
“你刚才说这个村子有鬼怪,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村子有什么历史?”
酒仙翁又灌了一口酒,便说了开去。 。。
下册
第四十七章
酒仙翁口齿含糊地讲了开去。
原来在一千五百前的大清朝(原话如此),这个村子根本还无踪迹,只在密林之中有草庐一间,一位道士隐遁在此,每每东方发白之际,面朝东方,吐纳引导,吸紫微之精。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月,一日,从地面骤然升起一条红龙,引项长啸飞腾上天,突入云端而去,那道士就此失了踪影,过往樵夫,遥遥相望,传为奇谈,这片地方也就被称为龙爪林。
三百前后,一个行脚的僧人到这里,以此地为道场建了座龙爪寺,香火延续了一百多年,寺庙住持是一位高僧,圆寂那天举行了盛大的*,数百里方圆香客们闻风而来争相目睹老和尚坐化升天,通往寺庙的大小道路上挤满了赶来朝拜的善男信女。
大师坐化前还要讲授一次佛法,他两位大弟子站立两旁,十多位法师全恭候在坛下。一番让众弟子无人领悟的传法之后,老和尚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众弟子都不敢发言,只有大弟子斗胆上前说了一句,师父的衣钵圆寂前是否有个交代?那意思谁都明白,这这兴盛的香火这广大的庙产总得有个接替他衣钵的住持,一代宗师岂能没有后继?
老和尚点头伸手从怀中取出钵盂刚说了句“拿去”,两位大弟子秉性顽钝,却没听清老和尚说的拿去后面还有讨饭二字,都伸手过去抓住僧钵不放,那钵竟悄然粉碎,两人心中一惊,明白是师父心迹又不敢言说,老和尚不忍再看,因为他知道这百年寺庙即将毁于一旦,便合眼屏息默默用意念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然后经堂内外钟鼓声大作;众法师抬着高僧坐化的大缸出了寺门,众多信徒都争先恐后想目睹大师遗容,可再大的庙子也经不起千人挤万人拥,也不知道大火怎么就猛然窜起,结果烧死踩死的人不计其数,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一场大雨降下才总算熄灭,原来庄严的寺庙只留下了一片灰烬。
又是一百多年后,北方逃难而来的百姓,在寺庙的废墟上建起了一个村落,就在此繁衍生息,后来从村子里就出了一位英雄,官至镇国大将军,不料因为拥兵自重被皇帝猜忌,于是辞官回乡,置田买地,表面不问世事,暗地里却和一位亲王勾结,招兵买马想要谋反篡位。一天,将军的府前来了个女尼,门口赏了她些钱,女尼不收,声称要见施主,只得报告总管,总管让打发她一锭白银,女尼仍然不收,非要见将军本人,说是将军有难,特来化解,将军便命总管将她领了进来。
将军问女尼究竟有何所求,女尼答道,久闻将军慈悲,特来为其老母亡灵作七七四十九天斋戒,一并为将军本人祈福消灾。将军就令总管开了厢房设了香案,让女尼作法事。可从那天起,宅里就水响声不断,一连几天,将军就觉得奇怪,想女尼就算每天沐浴更衣,也不会这么大声音,而且长达一两个时辰。
一日,将军从女尼房门前经过,又听到水响,且越来越响,良久不绝,又见房门虚掩露出一条缝,将军忍不住就在门前探头朝里看去,见女尼坐在盆里,全身*,正在捧水洗面,将军本要退去,却见女尼从盆中操起一把剪刀,并拢双刃,使劲插入腹中,顿时鲜血殷红自脐下涌出,又不停搅动,将军身经百战,虽不至胆寒昏厥,却倒吸口凉气,决心看个明白,又见女尼将肚里脏器肠子一一掏出,在水中仔细清洗,良久洗涤完毕,又把脏腑捧起,塞回腹内,再洗之后,竟完好如初。将军惊出身冷汗,回到厅堂,一会儿女尼和衣也来到堂上,将军困惑不解,就以实相告,女尼不动声色,答道:将军如要起兵,下场便如刚才。将军听了不免怅然。
后来亲王又使人来通,将军却将女尼告诫抛之脑后,起兵谋反,结果兵败被擒,将军本人在村口被凌迟窝刮处死,九族三百多口则尽被腰斩于菜市。
金树听到这里,不禁感叹,酒仙翁再提壶猛饮一口,继续讲了下去。
时间到了明朝,村里又出了个乡儒,考了大半辈子,终于中了个末名的榜眼,就又天天巴望递补上一官半职。谁知他未曾出阁的女儿,同小舅子眉来眼去,有了肚子。这傻女儿以为牛黄可以打胎,拉了两个月的肚子,人越来越瘦,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终于被娘老子发现。老头子为拯救声名,便也学皇上对乱臣逆子的办法,来个赐死,将失了贞操的女儿硬是钉进棺材板里,活生生地埋进土里。这事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百姓们又把小舅子也抓了起来,投进猪笼,浸在水塘里淹死了。这事情传进了县城,县太爷本来就为这地方民风不正烦恼不堪,正好抓了这事作为典型,报告州府,州府又转报朝廷。皇上听了,也不免叹息一声,说了声“倒也是个知理人家”,于是传口谕在村头立了牌坊,上书御赐龙言“知理人家”四个大字,这便是村口那块石牌的来历。
金树听了心头一动,问道“你知道老头子的女儿被活埋在什么地方么?”
酒仙翁说道“就在村外两里地,现在是一片荒地,老头子因为女儿丢了全家的脸面,只在坟上立了块无字的石碑。”
金树就想起刚才朱花婆烧纸的地方,想了想又问道“但我进村子的时候,没有看到牌坊上有字啊。”
酒仙翁又继续讲道,到了民国时期,村里又出个人当上了县长,衣锦还乡时看到了牌坊,就想把“知理人家”四字改成“官运亨通”,谁知刚找人把石牌上的字磨平,还没来得及改,那时兵荒马乱的,村里冲进了一帮土匪,在村里烧杀抢掠,连同还待在村里的县长也一并被杀,他的老婆被土匪奸_杀后,吊在村头的一棵枯树上,因为村里百姓被土匪吓得躲到山里去了,尸体一直没人取下,被太阳暴晒,影子就投在那石牌上,时间一久,石牌上就留下个女人的侧脸印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冤魂的报应,盘踞在村里的土匪老二,想抢老大的位置,结果一阵火拼之后,土匪也死了个干净。
到了文_革时期,县革委会主任来视察,认为牌坊是封建遗毒,命人铲掉,还有老头子女儿被活埋的地方也让垦成农田,谁知刚把石牌边的石狮子打烂,还没来得及拆掉石牌,另一村的造反_派又冲进村子,把革委会主任抓了起来批_斗后整死了,然后两个村子就你打我斗,又死了不少人,直到石牌上女人脸的印迹消失掉,才恢复了平静,村子里的就传石牌和那块墓地有冤鬼盘绕,从此就再没人敢去动它了。
金树听到这,长叹一口气,说道“怪不得我一进村就觉气场诡异,却又查不出所以,原来这村子竟然有段这么让人惊悚的历史。”
酒仙翁眯着醉眼说道“连你也看得出来?”
金树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是修道之人,对驱鬼镇邪也略知一二。”
酒仙翁打了个酒咯,笑道“小兄弟,我看你的道行还浅着呢,你难道看不出这间房子有什么不妥么?”
金树心道,你也太小看了,说道“这间房窗外有滴水飞溅入室,此乃穿射割飞煞。”
酒仙翁哈哈笑道“穿射割飞最多让人心慌气闷,居住不适,却远不足取人性命,这房可是有大问题,它被人设了‘下册’!”
“‘下册’!”金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你没听说过,一些心术不正的泥水匠、木匠都藏有一本叫做‘下册’的秘籍么?”
金树摇摇头。
“这‘下册’据说是从一部兴妖作怪的方术秘本上撕了下半部,所以叫做‘下册’,这些手艺人如果遇上主顾克扣工钱,或是与主顾发生争执,就会在屋宅建筑上做手脚,埋下‘下册’,而被做了手脚的屋宅,轻者让居住者无故发病,重者可害人性命。”
金树听了大惊,环顾屋内四周,茫然问道“这间屋到底有什么不妥?”
酒仙翁笑而不道,拿出刚才服务员送来的朱砂,从脑后搓了一缕长发,放进嘴里舔湿,又醮上朱砂,在桌上的那本玄门日课最后一页上画个起来。
金树见那页纸上原本已密密麻麻画满了图案,酒仙翁在那些图案后添了个小人,就奇道“仙翁,你这是干嘛?”
酒仙翁又从包里拿出道黄裱纸,醮了朱砂在上面画了起来,这次金树认识,他是在画三十六将军符。
酒仙翁说道“我每替人驱一次邪,就在书后画道轻烟,而每杀一鬼,就画个小鬼,嘿嘿,这也算是我的军功章吧。”
金树听了十分感兴趣,问道“你这书上画了这什么多,你杀了多少鬼啊?”
“这我倒没有数过。”
“可是你现在又没有杀鬼,你画个小鬼干什么?”
酒仙翁不答,取出只头部削尖的竹签,穿了将军符,站起身来,一手提起酒壶,只顾仰头灌酒,顷刻已大醉,见他站在床前,摇头晃脑,脚步轻浮,摇摇欲坠,突然身子一挺,眼珠中竟现出两个发亮的瞳仁,左右顾盼,然后大喝一声,对着金树所坐床头上的墙面甩手飞出竹签,钉在墙上,那墙上发出一身凄厉的尖叫,一股鲜血从竹签插入处流了下来。
金树见状大惊失色,却见酒仙翁走上前去,用他长长的指甲在墙上抠了起来,抠出一条缝后,哗啦一声,猛力撕下一大片墙纸。
金树墙纸撕下处竟赫然画着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鬼,正举着一把长矛,做出将要对睡在床上的人当头刺下的样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黑蛇
第四十八章
朱花婆提着扁担颤颤巍巍地回到了她的住处。
这几年来,村里因为搞乡村旅游,经济逐渐搞活,纷纷建起了小洋楼,但朱花婆孤独一人,除了偶尔有人请她去给丢了魂的孩子招个魂,给村里去世的老人跳个神做场法事挣点香烛钱外,少有与外界来往,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几十年来,她都住在公婆离下来的那间旧砖老墙,屋顶透光,连门板都漏风的老房子里。
朱花婆走进堂屋,把缠在扁担上的大黑蛇关进了柜子里,这条蛇是前几天自己蹿到朱花婆的床上,被她捉住的。而这根扁担,已经陪伴她几十年了,是她去世的小丈夫生前使用过的,也算是留给她的唯一的纪念。
她走到里屋,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伸出干枯的手,在他脸上轻抚着,如同抚慰自己的爱人,这张脸不知道被她这样抚摸过多少次了,脸蛋上的皮肤甚至都凹陷了下去。
这具假人是她在丈夫死后,她找人照着他的模子做的,几十年来就躺在她的床上,每晚陪伴着她。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人疼没有人爱,只有这个小丈夫,当他长大一点懂得疼惜她,让她也能感受到人世的温暖的时候,却又离她而去,她心里唯一的精神支柱便也轰然倒塌。这个假人虽然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但她相信小丈夫的魂就附在这个假人身上,她每晚做梦都能梦到小丈夫拉着她的手,把从镇上赶集买回来的镯子套进她的手腕。小丈夫的手特别的有力,握得她虽然有点痛,但是对她的来说又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温存。
她又早都相信这是她的命,她相信这个村子早在一千年前就被那个凌迟处死的镇国大将军所诅咒,因为正是村里有人告密,才让他谋反事露,兵败被擒,惨遭灭族。她还相信将军以及他族人的阴魂就在村子里徘徊,不断地投生在村子里,那个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的傻丫头就是被阴魂转世,而几百年来她的冤魂又几经轮回,成了那个衣锦还乡却又被土匪杀死的县长的老婆,而她被土匪奸_杀的时刻,正是朱花婆哇哇啼哭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
她刚才在荒地里烧纸,不是烧给别人,正是烧给她自己。
她以为她可以善终,既使是这样孤独的走完一生。她以为可以镇住那个傻丫头的冤魂,让她不再出来祸害乡里,从而破除那个千年的诅咒,让村里的百姓不再被咒怨所缠绕,但是刚才那个小丫头不小心打翻了火盆的时候,她知道一切都是命数,不可遏止,不可改变。
她把假人抱起,蹒跚着走到堂屋的神坛前,从神龛里拿出了天罗女神的头像,就盯着女神的眼睛,发了一会呆儿。
是时候了,她心里念道,她把灯油泼洒在墙上,又点燃了女神的头像,然后把它往墙上掷去,火焰也就轰然焚起,她抱紧了假人,看着这火焰越烧越旺,越窜越高,烟火将她包围,她毫不在意,只是将假人搂得更紧。
她听了柜子里的嘶嘶声。
哦,对了,这条蛇是无辜的,她想。
烟雾呛得她不住咳嗽,但她还是艰难地打开了柜子,想让这条蛇自己逃生去。
柜子里,两只红得发紫的眼睛,有些怕人。
去吧,去吧,朱花婆喃喃道。
突然,那条蛇张开大口,猛地飞扑过来,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酒仙翁手一扬,竹签上的将军符火光一闪,化为灰烬。
酒仙翁然后打了一个酒咯,却又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金树连忙到卫生间搓了条热毛巾给他抹了把脸,酒仙翁这才醉眼惺松地醒了过来。
金树问道“仙翁,你可真神哪,你怎么知道这间屋被人做了下册?”他心想,这仙翁看似疯癫,道行却深,向他讨教两招,对以后捉鬼降妖可是大有裨益。
酒仙翁傻笑道“哈哈,你还真以为我是神仙哪。其实我是无意间听到两个工人的谈话,说这里老板以他们拖延工期为由拒付尾款,所以在房子墙上做了手脚。”
“那你怎么知道是这间屋?”
“因为我让他们说的,他们如果不说,我就让他们光着脚,然后在他们脚板上涂上蜂蜜,再牵只羊来舔他们的脚板,他们就止不住笑,笑到不行了,就告诉我了。”
金树哈哈大笑,这酒仙翁整人还真有一套。
金树又看着桌上的玄门日课最后那页纸上画得密密麻麻的图案,就问道“仙翁,你杀了这么多鬼,每个你都记得起么?”
“当然记得。”
“这个是什么鬼?” 金树指着其中一个小鬼问道。
“这个啊,是一群野鬼跑到一家人宅子里闹腾,搞得鸡犬不宁,我刚好路过,就顺便帮他们捉了鬼。”
“怎么捉的?”
“我在空室中放了一把剑,以水濮之,叱其斩妖,然后对众封闭,来日开启,室内便血流满地,鬼便已尽除。”
金树听了惊叹道“哇,仙翁,空室立剑杀鬼,这可是道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