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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女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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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一个位置,去为局长做事他乐此不疲,问,“用多少杠合适呢?”
  杠房分大杠小杠,小杠不说,超过三十二人抬则称大杠了。四十八人、六十四人……直到一百二十八杠的皇杠,后者已超出百姓的丧葬范围,不属于杠房的范畴。
  “天意杠房最高能办多少杠?”安凤阁问。
  “据说六十四人杠,顶天啦。”
  “那就六十四人杠。”警察局长要动用权力,问,“用我去跟杠房掌柜的说去吗?”
  “不劳局长大驾,我跟了事的王瑞森熟,找他没问题,局长放心,我一定能办好。”
  安凤阁相信萧大炮能办好,事实上办得令局长满意。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次日出殡。然而就在出殡前的晚上,半夜里安凤阁被俞团长叫去。
  这次团长的皮靴没有架在办公桌子上,而是在实木地板上来回走动,可以看出不是焦躁,而是激动。
  “团座!”
  “哈!来来,我正等你。”俞团长眉心笑开花,说,“捞着贺儿贺儿:原指财物、进项。在此指得到重要的东西。,逮来五个八路。”
  “搂(捕)住五个?”
  “五个,三男两女。”
  “噢?有两个女兵?”
  “奶奶的,两个女兵长得像仙女。”俞团长骂道,谁知道他为何骂,往下的埋怨不难让人看透心思,“当啥兵,白瞎啦!”
  警察局长给弄懵了,俞团长心里一片混沌。
  “找你这位编外参谋长出出谋,怎么处理五个八路。”俞团长可不是忽悠他,确实要听听警察局长的意见。
  “团座打算?”
  “枪毙!”
  俞团长决定枪毙人就枪毙,还有什么谋需要出呢?安凤阁猜不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想杀一儆百。”俞团长讲了他的杀一儆百,枪毙后割下人头,“挂在什么地方合适,问问你。”

第九章   罪恶的始作俑者(3)
斩首示众,三江历史上有过,远到清朝,近到日伪时期,被斩首示众多是匪盗,也有仁人志士,目的同样杀一儆百,为了震慑什么的,113团也是如此。
  “城门楼上,那儿显眼。”警察局长说。
  “南门东门?”
  “东门,进出的人多。”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用不着半夜三更叫来警察局长,俞团长当然不只问挂人首级的地方,他说:
  “问你怎样杀死这五个人更有价值?”
  警察局长茫然。
  “震慑住八路,让他们收敛,别把手伸的太长,老实待在我们的防区外边。”俞团长说。
  “怎么可能呢?”安凤阁觉得驻军团长天真,八路不是三岁孩子,咋会被吓唬住,“杀五个,就是杀五十、五百个未见得收敛。”
  俞团长不是白痴,八路用这种方法吓唬不住,他是想吓唬出花样来,自己力不从心,想到一肚子花花肠子(坏心眼儿)的警察局长,找他过来出出损招儿。
  警察局长发挥花花肠子功能,枪毙后再斩首示众,也就借题发挥到头了,还能有什么花花道(花招儿)?不拿出点儿嘎儿吗的(东西),还真不行。他想到两个女兵,在她俩的身上……安凤阁的花花肠子全部蠕动起来,最后联想上胡子,他说:
  “女兵有大用场。”
  俞团长瞅警察局长,等待他说什么大用场。
  “我们不是要改编胡子吗?没有打动土匪头子的东西不行。我琢磨过,枪啊马的,不是不行,胡子不缺,他们缺稀奇玩意。”
  “女人稀奇?”
  “女人倒不稀奇,女兵在胡子眼里稀奇。”安凤阁说,见团长不大认同他的说法,“她俩不是漂亮吗,漂亮的女兵就稀奇喽!”
  想想也是,土匪整日躲藏在荒郊野外见过啥,偶尔进城嫖娼宿妓会遇到品位女人?遇不到!女兵当属有品位的女人,送给胡子还有政治意义,这一层警察局长不说,俞团长也看到连锁反应,东北人民自治军更恨土匪,大力剿匪受到打击死伤的土匪会更恨东北人民自治军,也就更会被我所用。
  “让他们结仇。”
  “坐山观虎斗。”俞团长再次说这个成语,两败俱伤、两败俱亡才好,“让他们你死我活斗去吧!”
  阴谋的气氛笼罩团长室,安凤阁说:“团座送他们这么贵重的礼物,不怕胡子不为您卖命。”
  “那样就好!”俞团长大为满意,问,“送给谁你想好了吗?”
  “旋风和黑孩子。”安凤阁说出两个土匪大柜的名字,“我给团座介绍一下这两绺土匪的情况。”
  伪满洲国时期,兵警经常剿匪,有时是土匪惹恼了兵警,有时是上级布置剿匪,剿来剿去,结果不怎么样。
  “他们俩人你能说上话去?”俞团长问。
  安凤阁讲出一个秘密,伪满洲国倒台前夕,闻得苏军要来攻打三江县城,日本宪兵队长同警察局长密谋,拉拢几绺胡子来守县城,目标选定两个绺子——旋风和黑孩子。安凤阁的游说进展顺利,黑孩子答应来守城,这个花屎蛋提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条件:给他一个日本娘们。当然荒唐的要求并未实现,苏军进三江城未遇到任何抵抗,之前日本人全逃走了。一个阴谋夭折。游说旋风遇到障碍,大柜旋风犹豫,不愿帮日本人,正在说服之中,日本投降。
  “照你的说法,黑孩子没问题,这个旋风?”
  “旋风也没问题。”安凤阁说。
  警察局长做出的判断有根有据,旋风绺子的老巢在西大荒,多年没离开那里。东北人民自治军在三江西部建立根据地,开展清剿土匪,他们被迫跑到东部白狼山来。

第九章   罪恶的始作俑者(4)
“他们跟东北人民自治军有仇?”
  “定然的。”安凤阁说,“我们趁热打铁……”
  趁热打铁成为阴谋的一个细节,如何趁热警察局长还没想好。俞团长叫他来,他闻到铁加热后的味道。
  “女兵送给土匪,可别肉包子打狗。”俞团长说了一个歇后语的上半句,下半句让警察局长自己去续貂。
  “放心吧团座,吃了肉包子的狗,你别担心它不回来,肉香啊!”警察局长诙谐道,“咱们打狗用的是包子,而不是棒子。”当地一句土话:拎棒子叫狗——远挠(跑)子。
  两个歇后语一个是有去无回,一个是远挠子。俞团长的担心是他对胡子的了解,土匪言而无信。
  驻军团长和警察局长周密制定了送女兵给胡子大柜的计划。
  “八路一旦获知五个工作队员被抓获,就不会消停。”俞团长说,“我倒是不怕他们来兵营抢人,实际也抢不去。”
  “那团座担心什么?”
  “节外生枝。”
  团长都说怕节外生枝,警察局长往夜长梦多上想。他说:“要处理的人,鸡蛋皮揩屁股——嘁哩喀喳。”
  “我已经决定明天处理掉他们。”
  “当然越快越好。”
  俞团长还有一个问题问:“我们抓来五个人,杀了三个,你说八路……”
  “喔,示众一定是五个,必须让八路知道五个人全被杀了。过一段,我们再把女兵在胡子绺子里的消息放出去,可是什么都晚了,女兵已经做了压寨夫人。”警察局长说,“如果现在叫他们知道女兵活着,非干扰我们的计划实施不可。”
  “你说城门楼上照旧挂五个人头?”
  “一个都不能少。”
  两个充数的人将要为阴谋者的计划付出生命代价,俞团长决定杀掉偷部队高粱米的赌徒眼儿猴和逃兵(实际罪名是奸马者)。他说:“女兵今晚就弄走。”
  “晚两天没事儿。”警察局长想拖延,哪怕一天,他至少需要明天的关键一天,四凤出殡。
  “连夜送走,必须的。”俞团长说,“我派几个人帮你将人送到地方。”
  计划是这样的,六个着便装身藏武器的骑兵,驮着用口袋装的女兵,外人看是驮一袋子东西,他们从完全由军队守卫的南城门出去。
  安凤阁清楚一去要几天,有一件事情,必须交代一下,他在出发前跑回警察局,对萧大炮说:
  “四凤的葬礼你办吧;一定要办好。”
  萧大炮愣怔,半晌儿才明白,说:“局长不参加了?”
  “我有急事出去,参加不了。”安凤阁修改了葬礼规模,说,“出殡用小杠吧。”
  “不用六十四人杠啦?”
  “退掉吧,冥器一样不退。”安凤阁吩咐说,“让她入土为安。”
  四凤的葬礼局长不参加怎么也说不通,萧大炮自知问不合适,但他还是问了:“您到底去哪里?多咱儿(时)回来?三天圆(暖)坟……”萧大炮问一系列下葬的问题。
  “圆坟你代我做……”安凤阁把一切都交给萧大炮。
  出了三江县城,直接进了白狼山,那时天还没大亮,骑马的一行人行进很慢,不时有落叶飘下来。
  “安局长,他们在哪儿?”士兵问。
  “大荒沟的核桃背村。”安凤阁说。
  伪满洲国倒台子前黑孩子绺子压在大荒沟里的一个叫核桃背的小村,三面是陡峭的悬崖,一面平缓些,有一道天然的荒河沟屏障。村子总共有二十几户人家,兔子不吃窝边草,守着胡子窝倒也相安无事。黑孩子的老巢在核桃背,并不在村子里,而是在村西的蝙蝠洞。
  刚到大荒沟,安凤阁对士兵说:“你们不能往前走了,等在这儿,我自己先过去。”

第九章   罪恶的始作俑者(5)
“还没到村子……”士兵迷惑道。
  “他们的岗哨布置在离巢穴很远的地方。”安凤阁说。
  胡子的岗哨设在村外,进村第一道卡子前,三个胡子端枪拦住警察局长,其中一个喝道:
  “站住!”
  “我要见你们大当家的,有东西送给他。”
  “从哪里来?”
  “亮子里。”
  “送什么东西?”
  “送给大当家的东西你想知道?”警察局长反问道。
  胡子不敢知道太多,两个胡子拦着安凤阁,一个胡子跑回村,实际是跑回村西的山洞请示,半夜放人进村需大柜准许。黑孩子派水香(土匪军师)过来,他和安凤阁见过面,说:
  “是你?半夜三更呛(奔)来?”
  “送给大当家的一个亮果。”安凤阁说。
  “人呢?”水香问。
  “在那边儿,”安凤阁说,“我从这儿路过,人你带给大当家的。请你对他讲,一两天我返回来,有话跟大当家的说。”
  “好吧!”水香说。
  安凤阁将一只布口袋交给水香,说:“是个女兵,人不太听话,让大当家的加些小心。”
  “花鹞子!”水香冒出句黑话,土匪黑话兵是花鹞子,或是灰狗子,警察局长送的礼物很特别——女兵,大当家的一定喜欢。
  核桃背村远远抛在身后,士兵问:“安局长,胡子说花鹞子啥意思。”
  “兵。”安凤阁懂些土匪黑话,“他们称女人是地牌、利市、草儿,*是笑果儿,尼姑则是水念三……”
  几位骑兵都不熟悉土匪,听得新鲜。
  走出白狼山天已大亮,安凤阁指着山下一片草原说:“我们去那一带,旋风绺子应该在这儿。”
  仅是猜测,两个月前安凤阁来过这里,在青纱帐中找到旋风绺子,谈帮守卫三江县城的条件,眉清目秀的大柜旋风给警察局长留下深刻印象,事情谈到半半落(半道),突发事变,日本人逃走,三江城不用谁守了。
  “茫茫草原胡子会藏在哪里?”士兵觉得无处找去,问。
  “好找!”警察局长成竹在胸的样子,他说,“我们在甸子晃荡,就能碰到胡子。”理由是胯下的马最吸引土匪的眼球。绿林军阀吴大舌头有副联云:自古名将爱良马,从来美人属英雄。胡子爱马,也爱美人。
  一行骑马人出现,被深秋的太阳暴晒了一个上午,仍不见想要见的人出现,又喊不得,只能坐在空旷处耐心地等。
  “安局长,我们还等?”士兵沉不住气道。
  “等。”
  “死个丁地等。”士兵的话里含着不满了,死个丁是死死地的意思,从早晨来到这儿,整整一个上午未见兔子大的人,令人怀疑有没有人在这里,如果没有,等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肯定有人来。”安凤阁坚信道,朝马肚子底下钻了钻,那下面有块阴凉地方,他侧过头去,瞅一墩沙柳,装女兵的口袋就放在那儿,蒙着眼捂着嘴蜷曲在极有限的空间里,她很少动,实际是动弹不得,通过身体形状看,是侧卧。他曾见到过相同的人形,在麻花被麻花被:蓝地儿白云字卷儿或白麻叶状图案花布做的被面。的下面,四凤的形状令人心动。
  此时下葬完毕,她躺在白狼山间。他为她选择的墓地,按理说徐家有祖茔地,出嫁的女人进不了娘家的祖茔地,可是能进陶家的坟茔地,她的丈夫是前任三江警察局长陶奎元。安凤阁没将四凤葬到徐、陶两家坟地,亲自为她选择一块墓地。
  躺在苍松翠柏间,仰望蓝色的天空,是四凤生前的梦想,这个传奇女子把自己死后想得很浪漫。
  “安局长,你看!”士兵的喊声冲断他的联翩遐想。
  忽然就冒出一个人来,身背一只带盖的柳条篓,手拎一把小镐子,可断定是采药材的。草甸子上生长草药材。
  采药人走过来,端着烟袋来找火,问安凤阁:“爷们,借个火,挖药材时丢了取灯(火柴)。”
  警察局长一丁点儿未放松警惕,他递过去火柴,观察对方,药篓里确实有药材,其中一种他熟悉,和古代皇帝南朝宋开国元勋宋武帝,名叫刘裕,字寄奴。同名的草药,记忆深刻是他逮住一个到城里药店来买药的胡子,寄奴是一味治疗刀剑伤科消肿止痛良药。
  采药人点着烟抱拳道谢离开,很快消失在没人的蒿草间。警察局长顿然高兴,他确定采药人是胡子瞭水(侦察)的,道谢的姿势——采药人抱拳未放在胸前,而是斜向左肩处——暴露了胡子身份,他们忌讳抱拳在胸前,认为是戴枷锁、镣铐的姿势。他对士兵说:
  “我们找到了目标。”
  “在哪儿?”
  “刚才那个采药人,是胡子。”安凤阁肯定地说。
  士兵们惊异,警察局长怎么看出来采药人是胡子?
  果真从蒿草丛中钻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安凤阁还认识,他站起来主动上前,说:
  “二当家的辛苦!”
  旋风绺子二柜庞大下巴带人来到兵警面前,他用胡子的见面礼节回敬,说:
  “小日本不是倒台子了吗?你还来找我们?”
  警察局长为了达到目的,挤出笑来,说:“跟上次的事儿一样,只是人不同啦。”
  “咋个不同?”
  “上次是日本人,这次是113团。”
  “*熬汤,膫子(动物*)味儿。”庞大下巴说句粗秽的话,接着说下去,“要是为这事来的,大当家的说了,向后转!”
  吃了闭门羹,警察局长没灰心,说:“我给大当家的带来一件礼物,请他笑纳。”
  “啥?快上快(机关枪)?”庞大下巴问。
  安凤阁手指沙柳下的口袋,说:“丁丁(小美女)。”
  丁丁?庞大下巴眼珠子霍然发亮,抽下鼻子,说:“不是拿苍果来糊弄我们大当家的吧?”
  “带给大当家的瞧一鼻子不就知道了吗!”安凤阁不急于见到旋风大柜,心急吃不下热米粥,他说,“转告大当家的,我错后几天再过来。”
  “别出三天。”庞大下巴说。
  “后天头午。”安凤阁说。
  随二柜庞大下巴来的胡子驮走女兵,安凤阁对士兵说:“你们回亮子里吧,我去白狼山。”
  团长的命令执行完毕,士兵打马加鞭回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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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匪巢第一夜(1)
胡子旋风马队令人胆战的蹄音,伴着撼天动地的嘶鸣,撕开黑魆魆的夜幕,惊雷一样滚过秋寒和恐怖中战栗的西大荒,回到了匪巢——老龙眼土窑。
  土窑大门紧闭,阴森的大院里一片漆黑,四角炮台的窄小射孔透出昏黄马灯光,时明时暗,如同荒塚间飘忽不定的幽幽鬼火。
  忽然,炮台里的灯熄火灭,随着枪栓的响声传来盘问:“山头扬鞭?”
  马队中立即有人作答:
  “平川飞马!”
  炮台里又盘问:
  “羊肉当狗肉?”
  “烧酒当河水!”
  暗号对上,炮台重新亮起灯,院门打开,马队驰入。其实这样做有些画蛇添足,胡子大柜在队伍里,用不着盘问就可以开门放人。恰恰是大柜旋风的规定,夜晚开大门必须盘问,吐春撩典(说术语)。
  “上亮子(点灯)!”旋风喊道。
  顷刻间,正房、东西厢房、马厩……蜡烛、马灯、狼油火把同时点燃,如同白昼。
  一队汗淋淋、鼻子喷着热气的马一字排开,前面的金鬃马昂首翘望,前蹄蹴地,长尾甩动,它是这个绺子大柜旋风的坐骑。
  “花(散)!”旋风下令,翻身下马,将缰绳甩给马拉子(专门给大柜牵马的人),拎着马鞭子立在院心,推推低垂压到额头的四喜
  帽四喜帽,又称四块瓦,缎子帽面,帽耳皮毛讲究,采用貂皮、狐皮、灰鼠皮,多是富家子弟戴。,环视四周,待马入舍人进屋后,才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设在正房中旋风的卧室灯已点亮,只住大柜一个人的顺山土炕上铺张青黄色的狼皮,不仔细看会误认为有条狼卧于炕间。据说狼皮很特殊,铺着它一旦夜里有贼进屋,针毛便立刻竖起,刺醒沉睡的人。墙上挂着刀和枪,两把椅子背覆盖全身赤褐、白色尾巴尖的赤狐皮和全身淡黄略带灰色的草狐皮。西墙处放着佛像,黑黢黢的供桌上摆着香炉和放供品的盘子。
  “大爷!”马拉子板弓子(姓张)端来盆热水,他今年刚满十七岁,“今晚麻划子(洗澡)吗?”
  “不闹海(洗澡)了。”旋风脱去披风,摘下帽子,在青黢黢新头发茬儿托衬下,那张眉清目秀的面庞,更显得英俊俏丽。大柜洗手、漱口、点炷香插入青铜香炉,双掌合拢放在胸前,轻声念叨,“南无十方常住三宝。”样子十分虔诚。而后吩咐板弓子说,“告诉伙房弄些大菜(牛肉)、哼瓜(猪肉),今个儿踢坷垃捋顺(顺溜),弟兄们打个全家福(大家吃一盅)。”
  今天他们去攻打草原上有名的大户乔家。傍晚,全绺子倾巢出动,兵分两路:庞大下巴率领少数人马,去亮子里镇瞭水,准备伺机弄些枪支弹药。另一路由旋风亲自带领,扑向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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