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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黑暗之塔-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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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只是要走到阳台上看一眼,为什么还会带着武器呢?
  因为那是他惟一的装备,始终背在背上,镌刻在曲壁上的某张脸悄声说道。那是莫俊德之脸。罗兰现在看不到愤恨了,那只是个被抛弃的小孩,脸上只有孤独和悲哀,让人想到星月不见的夜晚一声凄凉的火车汽笛。莫俊德来到这个世界时,肚脐眼上没有夹子,他仅有的母亲被他当作了第一顿美餐。没有夹子,这辈子都没有,因为莫俊德从来都不是乾神-泰特的一员。不,他不是。
  我的红色父亲从不会两手空空,石头里的男孩轻声说道。自他离开了自己的城堡后就不会了。他是疯了,但还不至于那么疯。
  这间小屋里弥漫着爽身粉的香味,母亲曾经在洗浴之后,把赤裸的他平放在大毛巾上,玩着他那些嫩嫩的脚趾头,再给他周身上下抹上香粉,还对怀里的他哼着歌:蜡烛包包,亲亲宝宝,宝宝,拎着你的篮子来这里!
  眨眼之间,芳香飘来又逝去。
  罗兰径直走向小窗,走在撕成碎条的尿布上,再望出去。失去身体的双眼感觉到了他的靠近,顿时翻转过来恶狠狠地看着他。刻毒的眼神既愤怒又失落。
  出来呀,罗兰!出来和我面对面单挑啊!男人对男人!以眼还眼,但愿你能!
  “我想我不能,”罗兰说,“因为我还有更多的责任要履行。其实只有一些小事了。”
  这是他对血王说的最后一句话。尽管疯癫国王的咆哮一路跟随着他,但那只是徒劳的空喊,因为罗兰决不会回头看一眼。在走上塔顶之前,他还有很多石阶要攀,还有更多的小屋要审视。
  5
  第三段石阶之后,他从门洞里望进去,看到一套灯芯绒的衣服,那无疑是他一岁大的时候穿过的。在墙上的众多面孔中,他看到了父亲,但是年轻时的父亲。后来,这张脸将变得残酷无情——太多的事件、太多的责任导致了这种剧变。但在这里时还不是。在这里,斯蒂文·德鄯的眉目间传送着喜悦,仿佛在观赏什么让他幸福的情景,并且从此往后再无别的什么可以带来这等满足。在这里,罗兰闻到一股浓重的甜味,他知道,那是父亲剃须皂的香味。幻影无形的声音耳语道:瞧啊,佳碧,你快瞧啊!他在笑!朝我笑呢!他长了颗新牙呢!
  第四层的地板上放着一只项圈,那是他第一条小狗林阿雷佛的。昵称是林果儿。罗兰三岁时小狗死了。三岁的小孩为宠物的死而哭尚可以容忍,即便是流着艾尔德血脉的小男孩。在这里,枪侠闻到的气味美妙却难以言喻,他认得:那是满土的太阳洒在林果儿毛皮上的芳香。
  也许在林果儿的房间之上二三层,还会有一个撒满面包屑的小房间,凋零的羽毛也落在地上,那属于名叫大卫的老鹰——不是他的宠物,而确实是朋友。在众多为了罗兰和黑暗塔而牺牲的朋友中,大卫首当其冲。在墙上的一角,罗兰看到了大卫翱翔的身影,结实的翅膀舒展在蓟犁人头攒动的宫殿之上(巫师马藤不在其中)。就在门的左边指向阳台的地方,大卫又被雕刻出来。在此,它像一颗盲弹般栽向柯特,翅膀折合起来,丝毫不顾柯特高高举起的木棍。
  逝去的时光。
  逝去的时光和逝去的罪孽。
  距离柯特不远处是那个妓女的面孔,那晚男孩曾和她交欢。大卫房间里充溢着她的香水味,廉价而甜腻。当枪侠嗅闻时,他忆起抚摸妓女下体耻毛时的触感,并惊骇于当时他所记起的事情,当他的手指滑向那下体的缝隙时,他想起的是婴孩出浴时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成长变得越发艰难,罗兰带着恐惧逃离了那间小屋。
  6
  现在,已经没有红光照亮他脚下的台阶了,只有窗户本身蓝莹莹的冷光——玻璃眼睛也是有生命的,玻璃眼睛盯着这位卸下左轮的闯入者。黑暗塔之外,坎-卡无蕊的玫瑰花都合拢了,期待着新一天的到来。他的部分心神为自己终究抵达了这里而惊叹;他扫清所有障碍、力克万难、苦心孤诣,终于走到这里。他想:我就像老一代人用过的机器人。肩负使命而生,便不惜抵死以赴。
  而另一部分心神却丝毫不觉惊讶。这是光束必须滋生出的梦境,他这半个黑暗的自我再次想到那只号角从库斯伯特的指间滑落——库斯伯特,笑着赴死的人。也许,直到这一天,号角仍然埋葬在界砾口的山坡下。
  当然,我以前见过这些房间!毕竟,它们是在讲述我的生命。
  确实如此。一层又一层走上去,一个故事连着一个故事(不用说,一场死亡连着一场死亡),黑暗塔里盘旋上升的小房间追溯着罗兰·德鄯的生平和使命。每一间都有不同的回忆;每一间都弥漫着标志性的气味。经常是好几层楼用来说一年间的往事,但无论如何,每一年至少有相应的一层。登上三十八间房后(还要乘以十九级石阶,你明白吗),他真的不希望再回顾更多。这一间里,呈现着烧焦的木桩,那是捆缚苏珊·德尔伽朵之处。他没有走进去,但望向墙上的脸孔。他欠她良多。罗兰,我爱你!苏珊·德尔伽朵高呼道,他知道那千真万确,因为只有她的爱才能让他一眼认出来。而且,不管爱还是不爱,最后她还是被烧死了。
  这是死亡之地,他心想,而且不止是这一处。所有的房间都是。每一层都是。
  是的,枪侠,塔之声悄声应道。但是,只是因为你的一生缔造了这些。
  走完三十八层之后,罗兰越爬越快。
  7
  站在塔外时,罗兰曾估摸着高塔约有六百英尺高。但当他凝视第一百间房、接着是第二百间房时,他确定自己已经攀登了八个六百尺。很快,被他美国那边来的朋友们称为一公里的里程碑就要到了。虽然理应不可能有这么多层楼——不可能一座塔有一公里高!——但他依然在往上走,直到他几乎是在奔跑着往上攀登,但是他从未感到乏累。有那么一刹那,他突然想到,自己大概永远走不到顶层了;黑暗塔是无限高的,正如它在时间上意味着永恒一样。但思忖之后,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高塔是在讲述他的人生,既然是一生那么长久,那也就绝不可能永无止境。既然已经有了开头(以雪松夹子上的蓝色丝带为标记),那就一定会有个终结。
  很快了,一定很快就到了。
  现在他眼底感觉到的光线似乎不太像蓝色了。他走过佐坦的房间,那只草棚里会诅咒人的乌鸦。他走过了驿站的原子能水泵。他爬上更多的石阶,在一间有死螯虾的房间前停了一下,而这时,他感觉到的光亮已不再是蓝色,而且比先前亮堂了许多。
  那是……
  他非常肯定那是……
  那是阳光。可能是黎明的微光,古母星和古恒星在黑暗塔的上空熠熠闪亮,可是,罗兰却非常肯定他所见到的——或是,感觉到的——是太阳的光芒。
  他不再往房间里多看,只顾往上奔走,也顾不上品味昔日的气味。石阶走道变窄了,他的肩膀都差点儿蹭到了弧形的墙壁。现在,没有歌声了,除非风声也在歌唱,因为他听到那飒飒的声响。
  他走过了最后一扇洞开的门。小小的房间里,地板上只放着一张画,脸已被擦去。剩下的只是一双红眼睛,向上瞪视。
  我已经走到了当下。我已经到达了现在。
  是的,还有阳光,考玛辣的阳光映现在他眼底,等待着他。火辣辣的阳光照在他裸露的皮肤上。风声更大了,听来还很荒芜。无情之极。罗兰看着盘旋向上的石阶;现在他的肩膀已经擦在了墙壁上,因为走道窄小如棺材。十九级台阶之后,黑暗塔顶层的房间将是他的。
  “我来了!”他高喊着,“如果你听得到,那就好好听着!我来了!”
  他挺直背脊仰首一级一级迈上台阶。别的房间都向他敞开着。最后这扇门却是关闭的,他的路被一扇鬼木制的房门挡住了,上面只刻有两个字。那便是
    罗兰
  他抓住了门把手。一朵野玫瑰缠绕在左轮上,那是从他父亲那里得到的、如今却永远遗落了的枪。
  它会再次成为你的。塔之音、玫瑰之音悄然响起——现在,这两种声音合而为一。
  你是什么意思?
  对此,没有回答,但门把手在他手心里转动起来,也许那就是一种答案。罗兰打开了黑暗塔顶层的房门。
  他看到了,也立刻明白过来,答案锤击般砸落在他的心头,又炙热得如同沙漠中最无情的烈日。他究竟多少次爬上这座高塔、发现自己被揭穿了、被拽回头、再回到了起点?不能说是最初的起点(事情可能已被改变,时间的灾难加重了),而是回到墨海呐沙漠中的某个时刻,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终于领悟到自身背负的那容不得思虑、容不得质疑的使命必将成功?究竟有多少次啊,他周而复始在循环中跋涉,像那只曾经修整他的肚脐眼、他自己的泰特-卡-坎-神的环形小夹子?究竟还有多少次,他将要如此往复?
  “哦,不!”他尖叫起来,“求你了,别再来一次!发发慈悲吧!发发善心吧!”
  那些手不闻不顾地将他往前推出去。那些黑暗塔的手从来不晓得慈悲为何物。
  那是乾神的双手,卡的双手,都无善心可言。
  他闻到了碱味,比泪水更苦涩。门后的沙漠一片白茫茫;令人目眩得没有方向;没有水;除了虚虚浮动的光影外别无生物,群山如云,把自身的轮廓投映在地平线上。掩在苦碱味之中的,是鬼草,带来美梦、噩梦和死亡的鬼草。
  但不是针对你的,枪侠。从来不是对你的。你潜伏在黑暗中。你被暗色附身。我可以残忍而坦白吗?你要继续。
  每一次你都将忘却上一次。对你而言,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他使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往回走。无望。卡更强大。
  蓟犁的罗兰走过了最后一扇门,他一直在寻找的门,他一直都找到了的门。门轻轻地在他身后合上。
  8
  枪侠愣了片刻,摇摇晃晃。他想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因为酷热,当然了;该死的酷热。是有过一阵风,但是那么干燥,丝毫无法缓解炎热。他拿起自己的皮水袋,掂量着还剩多少水,明知道自己不该喝——还不到喝水的时机——却不管不顾地吞了一口。
  片刻间,他恍如身在异处。在塔身内,也许吧。但沙漠当然是狡猾的,充满了海市蜃楼般的妄念。黑暗塔依然在千万轮距之外。爬过许多台阶、看过许多房间、里面有许多面孔在看着他,这份知觉已开始慢慢退却。
  我会到的,他想着,眯着眼睛斜睨着无情的烈日。我以我父亲的名姓发誓,我会走到的。
  也许,这一次如果你走到了,结局会不一样。一个声音悄然响起——显然是沙漠中人的谵语,难道曾几何时自己已经到过那里?他身在当初所在之时、所在之地,就是这样,别无其他可能,不会有别的可能。他一向缺乏幽默感,想象力也不见得丰富,但他是坚定的。他是个枪侠。在心中,他深藏不露地认定,这份使命饱含苦涩的浪漫。
  你是个死性不改的主儿,柯特曾经对他这样说,罗兰敢对天发誓,他在那言语中听出了恐惧之情……可是,柯特为什么要畏惧他呢——只是个小男孩——罗兰说不上来。这将是你的诅咒,孩子。走向地狱的一路上你将穿破一百双靴。
  还有范内的:不记取前车之鉴,必将重蹈覆辙。
  还有他母亲说的:罗兰,你一定要总是那么严肃吗?你从不能放松点吗?
  但那耳语又响起
  (不一样,这一次也许不一样)
  况且,罗兰确实闻到了什么气味,不是鬼草,也不是苦碱。他猜想,该是玫瑰香。
  他把背囊换个肩膀,又摸了摸别在腰带上的号角,和旁边的左轮枪一起垂在右臀侧。亚瑟·艾尔德本人曾吹响这柄古老的黄铜号角,传说是这样的。罗兰在界砾口山把它给了库斯伯特·奥古德,当库斯伯特跌落时,罗兰愣了一下,却及时出手把它重新捡了回来,还把堵塞在管口里的尘土敲倒出来。
  这是你的神器,渐息的耳语飘荡在玫瑰花夹杂尘土气的香甜中微微飘来,恍如夏日夜晚家里的气息——哦!失落的!——一块石头、一朵玫瑰,一扇找不到之门;一块石头,一朵玫瑰,一扇门。
  罗兰,这是给你的承诺,这一次的结局或许会不同——也许,就将迎来休憩。甚或救助。
  稍顿,又接着说道:
  只要你坚持。只要你心诚。
  他摇摇头,想要甩掉这些妄念,想要再啜饮一口,又打消了念头。今晚。当他在沃特之骨旁燃起营火时,他才会喝一口。至于现在……
  现在,他要继续旅程。黑暗塔就在前方。那走近来的、越来越近的,或许将是告知他如何抵达目标的人(他是人吗?真的是人吗?)。罗兰将要追上他,等他们相逢,那个人就将与他交谈——是啊,没错,是啊,就在高山上诉说,和你在山谷中听到的传说一模一样:沃特将被追赶上,沃特将会吐露秘密。
  罗兰的手再次抚上号角,那真实的触感带来一丝离奇的抚慰,仿佛他以前从未如此抚摸过它。
  时间开始行进。
  黑衣人逃进了茫茫沙漠,枪侠也跟着进入了沙漠。
  一九七〇年六月十九至二〇〇四年四月七日
  上帝,我说谢啦。
附录 “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来了”/罗伯特·布朗宁
  1
  起初,我以为他在撒谎,字字句句都是,
  那个白发斑斑的瘸腿老人,用恶毒的眼
  斜睨其谎言
  在我身上的成果,嘴角难抑
  窃喜的笑,皱缩的笑纹印刻
  在他的唇边,乐于收纳又一个牺牲者。
  2
  手持拐杖,他还需置备什么呢?
  谎言四伏,已待诱捕
  会遇见留居此地的他、再问问路的
  所有旅人?我猜那骷髅般的笑
  会戛然而止,拐杖又能为我写下怎样的墓志铭
  只因我在这尘积的坦途上荒度了欢娱时光。
  3
  若听他忠告,我该避开
  那片不祥的恶土,众所皆知,
  黑暗塔隐身那处。虽默许,
  我依旧转向他所指的方向,既无傲,
  也无重燃的希望之光,在传说中的终点,
  其确凿,如同改向它途必会欢喜连现。
  4
  我终生周世徘徊,
  跋涉千寻熬千岁月,我的希望
  幻化鬼魅,无从把握
  寻到终点才能有喧嚣欢呼,
  如今我忍不住责难心声所向
  的早春大地,因为在那里,将找到失败。
  5
  当病者濒临死亡
  俨然已死,哀念生之初、死之末
  伤泪纵横,一一辞别友人,
  听闻有声令众人离去,任由一口气
  更敞快呼尽,(“一切既已终结”,他说
  “没有忧情能挽回这气息陨落。”)
  6
  当旁人商讨:别人的坟墓旁
  是否还有足够余地留给此人,还要等
  一个好天,适宜搬走尸身,
  且惦念着缎带、丝巾和木杖。
  这人全都听见了,惟独渴望
  他不要令如此柔情爱意蒙羞,而活下去。
  7
  由是,为此使命我已忍辱负重良久,
  时常听闻预言中的失败,甚而被记载
  屡次见于智者书简,
  寻觅黑暗塔的武士步步艰辛
  ——似乎也步步落空,
  疑惑尽在当今——我是否该当其任?
  8
  因而,绝望的死寂中我背向
  他那可恨的跛子,走出他门前的坦途
  向他指点的方向而去。一整天
  沉闷得无以复加,黄昏
  即将退让于黑暗,却以冷峻的眼
  斜睨旷野捕获了我这漂泊迷失的猎物。
  9
  且记!一旦迈出寥寥数步,
  我了然于心,使是将自己托付给旷野,
  那就要停下,向安逸坦途最后回望一眼
  因那已然离我远去;灰色荒原将我围绕:
  别无其他,只见苍莽伸向地平线。
  我会走下去,再无他事可行。
  10
  于是我走。我想我从未见过
  如此荒僻的不毛之地;什么都活不了:
  花朵活不了,殊不知雪松林也想活!
  但麦仙翁和云杉遵循命数
  或许能无畏扎根,
  你会想到:一丛芒刺就能算此处的宝藏。
  11
  不!以诡异的姿态
  贫瘠,恹怠和苦相,便是这片土地的命运。“看,
  要不就闭上你的眼。”大自然暴怒喝令,
  “毫无用处:此情此景,我亦没有对策:
  最后审判的烈火必将治愈此地
  煅烧其土,释放我的囚徒。”
  12
  若有粗糙的蓟梗伸出
  高过它的同伴,蓟头就被割下;梗草
  也会嫉妒。粗利黝黑的短叶尖
  为何有那些漏洞裂缝,累累伤痕仿佛阻止
  所有青翠的希望?残忍的猛兽必须
  走过走出他们的生命,带着残忍的意志。
  13
  至于草,都长得稀疏
  如麻风病人的头发;干裂锋利的叶缘扎入其下的泥
  犹似浸了鲜血揉成的土。
  一匹僵硬的盲马,骨头根根毕现,
  自从到了那里呆立已久,已被麻痹;
  从魔鬼的马群中遭驱逐出,不再效力!
  14
  活着?我只知它该是死了很久,
  挺着荒凉贫瘠的红脖子,扯着老皮褶子,
  也紧闭着盖在稀落鬃毛下的双眼;
  罕见这等妖形怪状之物带着这样的悲哀;
  我从未见过一个畜生使我如此憎恨;
  它定是千恶万邪,才活该这等凄惨痛楚。
  15
  我闭上眼睛,将它们镌刻人心,
  如同武士战斗前要一杯酒,
  我只求抿一口往昔快乐的时光,
  在我兢兢业业履行使命之前,
  先要思考,再去搏斗,那是斗士的艺术:
  旧时光的滋味能令一切坦荡荡。
  16
  哦不!别让我幻见库斯伯特
  美好的金色鬈发,涨红的脸庞,
  亲爱的朋友,依然能感到他
  手挽手扶助我安稳前进,
  如同往昔那般动作。唉,一夜的耻辱!
  心火再燃,又任其凉透。
  17
  基列山啊,尊荣之魂,
  他挺立山峰,如十年前的初征般坦荡,
  正直之士有何不敢
  为善——无奈物是人非——呸!难道刽子手的双手
  会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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