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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从生长在城墙缝隙间的小树上摇落了几片枯叶,落在了安雅非脚下的在E市已不多见的裸露的黄土地上,莫名其妙的,她感到了些伤感,但这伤感还不足以控制住她,约会的时间就要到了,由于兴奋,安雅非开始了战栗,她整了整被风撩起的衣服,祷告着猎物的出现……
想见也难(中)
想见也难(中)
五个月前,当安雅非初识“猎物”的时候,那小子明显把会面当成了游戏!竟然踩着旱冰鞋而来!直到现在安雅非还能回忆起那天晚上,“猎物”打了一个旋,停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道,“识相的立马从我面前消失,老姐姐!”
“是吗?要是我不识相呢?”安雅非道。
“那你就得被迫消失了!”说着“猎物”解下缠在腰间的铁链,挥舞着说。
“好吧,看来我只好主动消失了!”安雅非说完,慢慢地转过了身体,但她知道,当自己再度转过身体的时候,局面将会发生一个什么样的变化。
而“猎物”显然没有料到局面竟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铁链从他手上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而令他更没有料到的是,局面的变化,仅仅只是厄运的开始,于是他只能后悔,自己真是被鬼迷住了心窍…………
远远的,尾随着的蔺雨文下了出租车,将自己隐匿在了丁字路口对面城墙班驳的墙体上一道雨水冲刷出的缝隙中,他抬头看着在秋风中沉默不语的城墙,真是有些糊涂了,不知道安雅非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此时唯一能体会到的,是一道无形的墙,已经实实在在的压在了他的心上,已经将他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经常约会的地方吗?蔺雨文不断地问自己,于是在忽然而至的急促的喘息中,他感到自己已经就要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了……
错过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当手机里再次传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后”,安雅非意识到对方铁定是要失约了,她有些失望地走出了顺城巷。但走出顺城巷后安雅非感觉出自己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这里是多么的愚蠢,于是她笑了——她知道给自己留下恐怖记忆的地方,一定也会令他感到恐惧——人,对令自己感到恐惧的地方,是没有什么留恋可言的。所以她原谅了他的失约……但无论如何,她很清楚,那个爽约的人必须得死,而且要死在她的手中! txt小说上传分享
想见也难(下)
想见也难(下)
一无所获——
当看到安雅非独自走出了顺城巷后,蔺雨文失望至极!其实,这里还真是一个人鬼不知的好地方呢!他恶狠狠地想着。走出了顺城巷,和安雅非一前一后,走出东城,走到了E市向外人喧嚣的闹市区,当安雅非走进一家酒吧后,蔺雨文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他坐在了和酒吧隔了两个门面的一家热饮店外,要了一杯热巧克力喝了起来。两个小时后,安雅非终于从酒吧出来了,有些踉跄的走在人行道上,有几次差点跌倒在地。蔺雨文控制着自己上前搀扶的冲动,只是在有个人趁着扶安雅非的时候揩油后,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将那个在安雅非身后纠缠的人,收拾倒在了一个街角。抬头看时,安雅非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于是赶忙打车跟了上去。不久后,当芳菲街出现在蔺雨文的视线里时,今天的收获使蔺雨文感到大失所望!
走进小区后蔺雨文看见安雅非几乎是躺卧在花园中的石椅上,他遏制住自己想要扶她上楼的冲动,从她身边悄悄的溜进了大厦里。
蔺雨文抢先一步回到了家里。所以他还有时间将自己收拾的邋遢一些,一副一天没有出门的样子,并且可以在将枪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还能摆一副冷脸,等待着安雅非的出现时,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从冰箱里取了包方便面,随便用开水泡了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安雅非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家门,直奔厨房而去,等到再次出现在蔺雨文面前时,她的右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菜刀,等到她终于端直了右臂,刀锋就在蔺雨文鼻尖晃动了。
“告诉你蔺雨文,就算你有枪我也知道你没种,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决饶不了你!你记住我说的话!”房间里很安静,空气里静静的飘荡着安雅非含混不清的话语。
蔺雨文感到自己真的要崩溃了,安雅非的话无疑点中了他的软肋,因为他真的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拾到枪的第一时间就去手刃了令自己很受伤的伍家骏,因此他一下子愣住了,看着安雅非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安雅非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决饶不了你、我决饶不了你……站在回荡着安雅非恐吓声的空空的客厅里,蔺雨文欲哭无泪。
虽然季节已接近深秋了,但暖气还未开放,靠吃方便面得到的热量不一会便挥发殆尽了,蔺雨文又蜷缩在沙发上等了一会,直到确信安雅非不可能出自己的房间后,才失望的进了自己的卧房。躺在床上的时候,蔺雨文也将那一堵墙压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一想到安雅非在城墙下和伍家骏……他简直就要酸痛到痛不欲生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喃喃自语道,仿佛是说给渐渐昏暗了脸庞的老天听,“老子非结果了你不可!”慢慢的,他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在梦乡里,他还在不停的行走,和安雅非走过了几乎大半个E市,但即使在梦中也没有神灵告诉他,安雅非为什么会不辞辛苦的穿行在大街小巷,蔺雨文唯一的感觉就是,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讨论那个叫蔺雨文的男人(上)
讨论那个叫蔺雨文的男人(上)
下午5点多,黑暗隐隐约约地降临在了E市。印征走出了柿园路派出所,
——“安雅非,一个厉害女人!”上车后印征想起李萨上午对自己说,“不过很可惜,我只是听说了一点她的事情,但为了伍总,她可以让自己的丈夫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一股义无返顾的劲!绝不像她的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呢!”
“那她是怎么知道你把刘美芳失踪之事告诉我的呢?”印征问。
“还记得那天我给你说事时那个我叫支姐的人吗,她和伍总是铁关系,没准就是她告的密!”
“是吗,这么说那个支姐一定知道的比你还多了?”
“对!”李萨点头道,“不过你甭想从她那里知道哪怕是一星半点对伍总不利的消息的!”李萨道。
直到现在在驱车前往天然气缴费大厅的路上,印征仍能看见李萨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她简直就是伍总的眼线!”他不由得笑了。缴费大厅近在眼前了,他可以看见李萨就站在门口,不时地抬手看着表。“上车吧!”印征将车停在了路边,打开车门,对李萨道。
华灯初上,但似乎那闪烁的霓虹和静静绽放的花朵一般鲜艳的路灯,也只是为了衬托寒冷的深秋,上车后李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真冷!”李萨说。
“今天还接到安雅非的恐吓电话了吗?”印征问。
“没有。”李萨说,“要不你明天就不用再来接我了,我知道你忙着呢!她呀,也就是吓吓我罢了!”
“你知道安雅非爱人为什么下岗的?”
“你开玩笑!”李萨的嘴咧了咧,“她爱人,呵呵,让别人下岗还差不多!”
印征知道李萨误会了,笑了笑,接着说,“我是说,她的丈夫,那个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下岗的吗?”
“哦。这我不大清楚,我不认识她,”说到这里李萨刻意的顿了顿,然后才道,“我不认识她‘那个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不过听人说她丈夫命大,一次当班检修时和别人私自换了班,结果顶他的人被熏死了,他倒好,留下了一条活命。可大难之后却没有大福,也就因为这事,煤气公司和天然气公司合并的时候,被裁了。哎,你问他干嘛?听人说,那也就蔫人一个,你是不是怀疑安雅非让他……”说着,李萨似乎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印征,道,“让他来那个我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讨论那个叫蔺雨文的男人(下)
讨论那个叫蔺雨文的男人(下)
“你想哪去了,李萨。”印征将车拐上了通向李萨家所在的凤鸣路,“我只是随便问问。那你不觉得,伍家骏在蔺雨文——也就是安雅非的丈夫下岗一事中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
“这还用问啊!”李萨说,“我不是那男人,要是,就叫伍家骏吃不了,兜着走,也犯不着现在担安雅非这份心了,唉!”她那一副自怨自脸的样子,令印征心动。他将车停在了李萨家楼下,“或许,他很爱她呢!”他淡淡道,“走好。”
“明天你真的不用来接我了。我想安雅非也就是吓吓我。真的!”下车的时候,李萨道。
“你不怕了?”印征问。
“不怕,”李萨道,“你呢,你怕我出事吗?”
“我怕!”印征说。李萨愣了愣,然后笑了笑,“你真会开玩笑!回去早点休息!看你一脸憔悴样。哈哈!”
看着李萨的背影消失在了楼门洞里,印征又一次对自己说,“我怕!”他仿佛又看到了东城——顺城巷——那具被砍掉了头颅和烧焦了双手的女尸……奇怪的直觉!愣怔了片刻,远处传来的火车汽笛声提醒了印征,他发动起车,匆匆赶回了柿园路派出所。
送张彻和派出所民警小王上了经过E市前往云岭市的火车后,印征回到了市局大院自己的宿舍。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不远处冬日里更显坚硬的大院围墙,他不由得又想到了刘美芳——如果说李立本局长需要的是调查的慎重,那么,现在蔺雨文在捡枪30人大名单中这一巧合,已经使印征借调查蔺雨文进而通过他的妻子、也就是伍家骏的情人安雅非调查刘美芳失踪真相的工作,显得再自然不过了——他极力阻止了自己向李立本局长将自己的猜测做一汇报的冲动,因为慎重!
心事沉沉中,印征进入了梦乡。这一觉,印征睡得很死。直到手机闹铃声声将他吵醒……时间是早晨6点整。张彻应该快到云岭市了,印征想,而他,现在是该前往“天气大厦了”的时候了……太阳平平淡淡的在地平线上荡漾着,带来了平淡的气息,这一天,确实和昨天,以及尚未到来的明天,并没有多少不同……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1)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1)
今天和昨天确实没有什么不同,对蔺雨文而言,一觉醒来,看着晨曦慢慢逐走黑暗,想着今天和昨天的区别,确实如此!而对安雅非而言,似乎也是如此。早上走出自己的卧室时,她像往常一般,不去看蔺雨文半眼,神情上她似乎已经忘了昨天对蔺雨文说的话,但从她不屑一顾的眼神里,蔺雨文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伤害了那个人,她会毫不犹豫的饶不了他的!
安雅非向来为自己拥有良好的记忆力而自豪,她甚至能在几个月后,还能记起在那个令人恐惧到窒息的夜里,她所获得的关于那个爽约者的点滴信息——她记得他穿了整套莫尼思的运动衣,她记得他说过他在莫尼思打工,她甚至还注意到并且直到现在还记得,他喜欢在大地公园和哥们溜冰,而他吊的最近的一个马子,就在位于方圆广场附近的“百代”购物商城做营业员!这些她曾经打算封存一辈子的记忆,在昨天夜里,在今天黎明,一点一点的重新浮上了她记忆的表面。使她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进行寻找那个爽约者了……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3)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3)
在出租车如蜗牛般穿过一个个十字路口时,蔺雨文告诫自己不要受不时袭来的睡意的诱惑,他那因为睡眠不足而红肿的眼睛因而不停地眨着,焦躁也就不加掩饰地流露了出来。终于,载着安雅非的出租车在“百代”百货公司门前停了下来。看到下了车的安雅非婀娜多姿的消失在了“百代”的玻璃门后,蔺雨文也下了车,在通向二楼的电梯上,他搜寻到了安雅非的身影……这一次,安雅非花了20分钟,之后还是两手空空地走出了“百代”,一路溜达着,向城中心的方圆广场走去。
由于新近进行了道路拓宽,西大街两旁那些原本高大的槐树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棵半死不活样的小树苗,这无疑给蔺雨文的跟踪增添了难度,但快活却是真实的——在下岗后,他发现终于找到了一件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而结果嘛,蔺雨文一想到自己所想看到的结果时便兴奋不已,他相信现在就别在自己腰间的###式手枪也感受到了他的兴奋——它渴望喷射出死亡的硝烟——而他,希望倒在硝烟中的,是刚刚享用了别人妻子的那个男人,那个借裁员的借口使自己失去了职业的伍家骏。正如他确信今天和也只是平淡的一天,他也确信,妻子正在百无聊赖中,等待着那个令她消魂的时刻!
蔺雨文可以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嘎吱作响……他看到安雅非离开了方圆广场,踱进了有E市咖啡一条街之称的祈福巷。巷子里那一个个充满了暧昧诱惑的招牌,还有那一扇扇晦涩的玻璃店门使蔺雨文意识到,自己希望的结局,就要出现了……但结果仍然令他失望,安雅非竟然还是刚刚5分钟,就走出了佐克咖啡馆!
“你到底要去哪里!”蔺雨文感觉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真的很想,很想去问安雅非,他的妻子,“你,到底,要去哪里?!”但他知道那样做会很愚蠢,或许期待中的复仇就会为此而流产,他以更大的耐心控制住了自己,耐心……
于是蔺雨文又尾随着安雅非,在E市的大街小巷,时快时慢的行走着……在大地主题公园,他甚至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飙车族,摔倒在了坚硬的水泥路面上,他的膝盖因此而伤痕累累。但他终于等到了他所见到的场面,一个令他倍感惊诧场面——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打扮的希奇古怪的阳光男孩,在最初的退缩后,竟然大大方方地搂着安雅非纤细的腰肢,走出了公园大门……
“酷B你行啊!嗨!老少通吃!哈哈!”蔺雨文看到一个装扮的简直像一块冰糖的年轻人大声的嚷嚷道。
不是伍家骏!
竟然不是伍家骏!!!
蔺雨文很恶心。而且,蔺雨文不知道在安雅非和那个男孩消失的昌兴宾馆外,自己还要等多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雨文说话(下)
雨文说话(下)
“祝贺你,印征!”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印征就接到了局长李立本打来的电话,此刻窗外夜幕渐降,月光清冷。
“谢谢局长。”印征道,“不过还不是祝贺我的时候,局长。”
“为什么?”李立本诧异地问道。
“直觉告诉我找到这把枪只是完成了银行抢劫案侦破工作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
“你是说提供枪支给劫匪的人吗?”李立本道,“我听说你已经锁定了她的落脚点,张彻不是过去了吗?我相信你的判断,印征!不过就这次寻枪过程而言,不管是如何的富有戏剧性,我还是要祝贺你!”说完,李立本挂了电话。
真的应该祝贺我吗?放下话筒后,印征想。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印征,提醒他不要绝对不能忘记安雅非,还有那个仓皇逃跑的大男孩——
为什么那个男孩会玩命似的从昌兴冲出来?安雅非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如果她真的像李萨所说的疯狂爱恋着伍家骏,那那个男孩的几乎赤身裸体,又怎么解释呢——虽然李立本局长的祝贺言犹在耳,但印征知道,在随后可以集中精力的对刘美芳下落的调查中,自己不得不又一次单枪匹马了,因为正如李局所说,决不能仅凭直觉,就将一次未知结果的调查,搞到满城风雨!他叹了口气,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依旧没有点燃,默默的看着——
因为慎重!
而现在惟一能令印征感到欣慰的是,这次的慎重因为枪支奇迹般的被找到,可以有时间付诸一些实际的行动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已经是晚上7点了,看来要采取行动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两个女人(上)
两个女人(上)
好久没到这里来了。
如困兽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嗅着伍家骏残留在屋内、几近于无的味道,安雅非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宾馆她怎么可以让那个男孩跑掉!而令她更没有料到的是,将枪不知道藏在了什么鬼地方的蔺雨文竟然在跟踪她!但……如果蔺雨文那时杀了那个男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那个傻瓜,那个注定一生将一事无成的傻瓜!竟然又让那个男孩跑了!还把自己也栽了进去!想到这里安雅非感到一阵怨愤,但生于瞬间的怨愤,又止于了瞬间——安雅非禁止自己胡思乱想尤其是将时间花在一个傻瓜的身上!。
“只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傍晚的黑渐渐浓了,思考着的安雅非的一半脸已经融化在了从窗户漫进来的黑暗中,看着渐渐模糊在黑暗里的,这间她所熟悉的、曾经和伍家骏缠绵悱恻的房子,安雅非知道,也许今天就是向它告别的时候了。但她没有伤感,伤感已经像和胡思乱想一起,被拒绝在了她的理智之外,而没有被理智所拒绝的,是计划——她必须尽快、再次找到今天下午从她指间溜走的那个莫尼思打工仔——那个现在已经关了手机,曾经在自己面前收起了一副酷相而浑身战栗不已的男孩酷B!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再出现在“大地”公园了!
“但无论你躲在哪里,”想着,安雅非站了起来,像是对自己,又向是对那个现在无疑正在躲避她的男孩宣布:“无论你现在躲在哪里,你都死定了!”
宣布完对男孩的死刑判决后,安雅非知道作为一个猎手,自己今天在宾馆最大的失误就在于太过自信两手空空所以让猎物脱逃而去,而现在自己该找一些猎手不可或缺的东西了,譬如——刀!她拉出了床下的抽屉,摸索着拿出了一个纸包,打开,当手感触到皮革的冰冷时,黑暗中的安雅非可以想象到那把插在皮质刀鞘中的藏刀或许已经等不及了要去嗜血,所以当刀出鞘的时候,她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月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