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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意识形态没有什么关系吧?”
“这是你尚组长的自由,焦某无权干涉,自然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发表见解。”焦南寒笑着说。望着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的尚云蔚,焦南寒断定,她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旗开得胜了,否则是绝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张扬、卖弄的,而她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而自己眼下需要的不是和这个比男人诡诈几倍的女人斗嘴,而是冷静和克制,不能露出丝毫破绽。他自信自己能够完美地做到这一点,然而他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不能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七上八下了。
“难道我贴在荣平妓院门旁的警示语没有起作用吗?今天会有同志和‘老王’来接头吗?如果敌人的阴谋得逞……同志,你不能,不能踏进荣平妓院,不能和‘老王’见面啊,他不是我们的同志,他是一条疯狗啊……我怎么办?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落进他们的陷阱里,因为我没有办法,我不可能去营救你,我肩负转运电台的重任啊。哦,对了,你可能也是为这项任务来的……”焦南寒心头着起了一团火,这团火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痛楚难安但又无法排解……
“焦参谋长,再过上两个小时,也可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我的人就能凯旋而归了!”尚云蔚抬起纤秀的手腕,看了看那块买自大洋彼岸的精致非凡的坤表,笑靥如花,“对了,焦参谋长,你不要以为*都是草包,他们当中不乏有胆有谋之士。肯定有那么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凭着令人不得不叹服的洞察力发现荣平妓院里安插有我们的人,于是,他居然想出了一个碣石县城除了我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识破的法子,把一张‘寻人启事’贴在了荣平妓院的明柱上,用隐语提醒前来接头的*特工要见的人已经不是自己人了。他这一招确实厉害,不过那张纸很快就失去作用了,焦参谋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把它撕掉了,换成了一张意思相反的‘寻人启事’,告诉*特工快来接头。于是乎啊,就有人给我们安插在荣平妓院里的内线塞了一张纸条,说今天上午十一点钟有重要人物前来接头。您想想,猎物自投罗网了,我作为猎手心情怎能不愉快呢?”
尚云蔚说完,微笑着望着焦南寒。她猜测,这个自称老男人的人一定如芒刺在背,她就是要他痛苦,要他备受煎熬。或许,看着男人难受而怡然自得是女人的天性吧?不管怎样,她要用胜利来扳回输掉的一局!
焦南寒体会到失败的狼狈了!
“尚组长虽为女流,然而才智过人,焦某发自内心佩服!”焦南寒和尚云蔚对视着,用“由衷”的口吻说。
“哪里,说来也没什么。”尚云蔚却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在美国受训时,我的美国老师就给我讲了一个他早年间亲身经历过的案例,那个案例和刚才我讲的如出一辙,具有着惊人的相似。这当然是巧合,是国人常讲的命中注定的巧合,可是它却让我抓住了时机,正所谓天助我也。只可惜,我无法知道那个想通知他的同志不要接头的*特工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焦参谋长,我想您也会替我惋惜的。是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偷换暗号(3)
“我心如止水。”焦南寒依然波澜不惊地说。他在心里暗暗责骂着自己:贴完那张“寻人启事”后为什么没有去荣平妓院门前再看一看?这是疏忽,严重的疏忽,不可原谅的疏忽!尽管他对今天发生的紧急事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然而灾难真的降临之时,他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空中鹰’,这次你胜利了!”如坐针毡的焦南寒心头无限悲凉,不得不默默地说。
“看来焦参谋长深得老庄的精髓,我尚云蔚可做不到这样。过一会儿请焦参谋长和我一起陪同韩旅长在审讯室里审讯那个倒霉的*特工吧,我能从他嘴里得到他知道的和我们想要的所有情报!”尚云蔚用手梳理着柔顺的披肩发,语气肯定地说。她故意进一步刺激着焦南寒,用这种方式获得难得的快意。
“好吧,我拭目以待。”焦南寒微笑了一下,沉静地说,“本来这种事是你们特别行动组或者情报部门的事情,不过尚组长既然盛情相邀,我就不好推辞了。瞧瞧热闹也不错,这些年来我还没有看到过*分子被审讯的样子呢!”
“您会看到我是怎样对付我们的敌人的,他如果不顺从我,那我就让他由人变成鬼,生不如死!”尚云蔚咬牙切齿地说,嗓音阴冷,透着一种母狼发怒时的凶残。
焦南寒不再说什么,他掏出烟,慢条斯理地点上,深吸了一口。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对手越来越接近赤膊战了,他马上就要面临一场考验了。此刻,他明白了,今天根本就没有什么会议可开,韩寿堂也没有去什么三团办军务,他和尚云蔚联合导演了这出并非完全是戏的戏。尚云蔚是坚定地怀疑自己的人,而韩寿堂在大是大非面前很难不倒向她那一边。事到如今,只能见机行事了!
焦南寒感觉到,冷汗早已经湿透内衣了。
“我们等待吧,估计很快的!”尚云蔚再次动作优雅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口气轻快地说。
焦南寒点了点头,继续无声地吸着烟。
尚云蔚也点上了一支烟,气定神闲地夹在两根白嫩、纤长的手指间。焦南寒不得不承认,尚云蔚吸烟的姿势很美,军人的威武、女人的柔媚在她身上得到了恰到好处的体现。她的确是造物主的宠儿。
“焦参谋长——焦参谋长——”几分钟后,楼道里传来了姚秀兰那特有的又嗲又嫩又尖的大嗓门。
焦南寒急忙拉开会议室的门,冲正巧走到会议室门口的姚秀兰说,“哦,姚小姐,我在这里,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焦参谋长,你怎么对我冷冰冰的呀?难道没有事情我就不可以找你吗?”姚秀兰目光流转,眨动着眼睛,风情万种地笑着质问焦南寒。
“姚小姐,请不要误会,现在是公务时间,我向来在这个时间段里不爱谈笑,再说我正在和尚组长谈事情。你有事吗?”焦南寒不苟言笑地望着姚秀兰说。他实在是不喜欢她,但现在心里却真的很感谢她的到来。她来找自己肯定有事情,自己正好有了绝佳的脱身机会——他需要独自认真思考一下对策。
姚秀兰把头探到会议室里,望了一眼正冲她皱着眉头的尚云蔚,说:“表姐,有人打电话找焦参谋长,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打到我那里了,正好今天我心情好接了电话,也正好我心情好就来找他了,否则我可不爱跑这闲腿!”
“谁找我?怎么不往我办公室里打电话,麻烦姚小姐!”焦南寒轻声嘟囔着,信步向楼梯口走去。姚秀兰向尚云蔚要了一支烟,然后风风火火地跟在焦南寒身后向她的办公室走去。 。。
偷换暗号(4)
焦南寒快步走进姚秀兰的办公室,抓起扔在桌上的电话。电话是驻扎在碣石县城外二团一位副团长打来的。他们是老乡,有两年多时间没有见面了。那位乡情难忘的副团长说他不知为什么要不通旅部参谋处的电话,就打到特别行动组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叙叙旧。
焦南寒以极大的耐性和副团长聊了足有一刻钟才放下了电话,他向坐在一旁边吸着烟边精心化妆的姚秀兰道了谢之后正想是回会议室继续陪尚云蔚等待那个痛苦的时刻还是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姚秀兰的一句话使他的目光从屋里投射到了窗外。
“那不是我表姐吗?她急急慌慌地干什么去?好像去抢钞票似的!”姚秀兰望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焦南寒说。
焦南寒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急匆匆跑出了旅部大院。正是尚云蔚。她的动作急促,仿佛有些慌乱。他不想对姚秀兰多说什么,转过身,走出了姚秀兰的办公室。
会议室是没有必要回去了,焦南寒暗自长出了一口气,一颗被压抑了许久的心刚刚得以释放马上就狂跳起来。
焦南寒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虚脱般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有些难以抑制地颤抖着紧紧握在了一起。面对自己的同志即将或者已经被敌人抓捕这一残酷的现实,他无法让自己做到心如止水啊。眼下,不要说自己和地下党的同志没有接上头的希望,即便有也根本做不到了,敌人在自己踏进会议室不久就把荣平妓院紧密控制起来了,等待找‘老王’接头的地下党同志的是十多只乌黑的枪口……
焦南寒颓丧地仰靠在椅子上,心头若同被钢针一下一下地刺扎,他感觉受刑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己。那种曾经折磨过他的刻骨铭心的孤独感再一次潮水般漫过了他的全身,他虚弱而无助地独自挣扎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焦南寒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里闪烁起了贯常那种平静宁和的光,身体里也仿佛渐渐恢复了许多活力。
“抓住一次猎物的猎人不一定就是好猎人,尚云蔚,你恐怕还不懂得怎样做一个好猎人呢!”焦南寒在心里对自己说。倏然,他眼前闪晃出了在姚秀兰办公室里看到的尚云蔚急急慌慌跑出旅部大院的情景。她为什么那么着急呢?好像是临时决定出去的,她不是胸有成竹地要在旅部审讯“猎物”吗?怎么突然改弦更张了?我们的人落网了吗?焦南寒无法想象自己离开会议室去接电话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凶多吉少的感觉就像一团怎样也驱之不散的阴影一样笼罩着他的心。
焦南寒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呷起来。他等待着……
尚云蔚为什么突然离开25旅旅部呢?
瞬息万变,乐极生悲。此刻这两个词用在尚云蔚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不知道事情居然发展到这样一种地步——在接头时间即将到来的时候,荣平妓院的鸨娘发现“老王”突然死在那间小小的门房里了!她抑制不住惊恐和疑惑,急忙通知了尚云蔚,于是,如丧考妣的尚云蔚真像一只鹰那样飞到了荣平妓院里。
“老王”扑倒在床上,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地上放着一盏被打碎的灯泡,头顶上的灯头没有了灯泡,而且一根电线裸露出了线头。现场的一切表明:“老王”是在修理电灯时没有注意到灯头上的裸线无意中触电而亡。鸨娘就是这样对尚云蔚说的。 。。
偷换暗号(5)
尚云蔚脸色阴沉,在会议室里和焦南寒说话时眉飞色舞的神态丝毫无存,有的只是愤怒和无奈。她大瞪着眼睛,望着自己苦心打造的从外形和说话嗓音都酷似真正老王的“老王”,眼睛里喷吐着火苗,恨不能把“老王”乃至整座荣平妓院都烧掉。鸨娘束手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在上司面前出。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言未发的尚云蔚情绪似乎有些好转了,她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一样仔细察看了一阵老王的尸体,又望了望地上的碎灯泡,最后踩着凳子又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捏着那个裸露着线头的灯头看了几分钟。
“你认为他是死于电击吗?”尚云蔚从凳子上跳下来,依然沉着脸问身边的鸨娘。鸨娘不假思索地紧忙点了点头。
尚云蔚扫了一眼鸨娘,语气冷冷地说:“他不是无意中被电死的,是死于谋杀!”
“啊?什么?谋……谋杀?”鸨娘身子一颤,脱口惊呼起来。
“叫什么叫!没见过死人吗?这么重要的人被杀死在你眼皮子底下了,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尚云蔚瞪着鸨娘,恶声恶气地低声训斥着。
鸨娘慌窘地低下了头,但心里对尚云蔚所作的推测颇不服气。在她眼里,尚云蔚故弄玄虚也未可知。
尚云蔚看穿了鸨娘的心思,为了不使自己的威信受损,她对鸨娘说出了自己的根据:“我刚才看了,灯头上那根裸露的线头是被人用刀划开的,不是自然露出来的。你自己看一看就知道了。”
鸨娘抬起头,扫了一眼灯头,只是笑了笑,未置可否。显然,尚云蔚的这个说法不能令她信服。
“更重要的是他的尸表。”尚云蔚没有理会鸨娘的神态,指着“老王”的脸和手说,“他的面部青紫,口唇和指甲发绀,这是体内极度缺氧的表现,另外,他两只眼睛眼球睑结膜下、牙龈黏膜和面部皮肤上都有许多针尖大小的出血点,这是机械性窒息造成末端毛细血管破裂出血所致。你知道什么是机械性窒息吗?说简单点儿,他是被人掐死的!”
“哦——”尚云蔚的话使鸨娘大有茅塞顿开之感,她凑到“老王”的尸体前,睁大眼睛在他脸上、手上认真看了几分钟,这才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夸赞说,“尚小姐,您真是高才啊,怪不得南京派您来抓执行重要任务呢。我服气了,真的服气了!”
“我还知道他死于两个小时前。”尚云蔚依然冷峻地说。她并没有因受到近乎肉麻的吹捧而得意,因为她刚才对鸨娘说的不过是一点最基本的医学常识,也是作为高级特工应该掌握的知识,在鸨娘这种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面前显摆显摆还可以,真要是碰上行家就卖弄不出去了。
“是谁杀死的‘老王’呢?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呢?”鸨娘望着“老王”的尸体,喃喃自语着。
“愚蠢之极!”尚云蔚又找到了教训鸨娘的理由,气咻咻地说,“难道是你杀死的他吗?”
“我明白了,一定是‘仓中鼠’干的事,他们发现‘老王’不是他们的人,为了安全起见就杀了他!”鸨娘灵醒地说。
这次,尚云蔚没有迁怒于鸨娘,她和鸨娘想的一样,可是她又隐隐约约感觉到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来。眼下,她觉得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怎样在韩寿堂和焦南寒面前找回面子。她已经在韩寿堂面前夸下海口了,今天一定要把*特工带到他的面前由他亲自审讯,“老王”在接头前死了,诱饵没有了,猎物自然不会上钩了,这对她和韩寿堂那种微妙的关系无疑雪上加霜,遭受那个土匪出身的家伙一通嘲讽倒是小事,说到底他还是自己人。可是焦南寒不同于韩寿堂,他是她怀疑的猎物,她不能允许自己在对手面前出丑,这不仅是对自己的最大嘲讽,也是对*特工的嘲讽。有那么一瞬间,她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了,焦南寒没有分身之术,他显然不是杀死“老王”的凶手,甚至他都不可能知道“老王”已经身归那世了,凶手一定另有其人。难道他不是*吗?不,不能过早地下这个结论,直觉和先前无意中获得的情报告诉她,焦南寒就是“仓中鼠”,她不过缺少证据而已。
偷换暗号(6)
“尚小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见尚云蔚双眼有些发直,鸨娘轻声问。
尚云蔚收回思绪,想了想,果决地对鸨娘说:“一会儿你找几个可靠的我们的人把‘老王’尸体处理掉,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死了,别人要是问起他来……”
“我知道怎样说,您就放心吧。”鸨娘晃着头说。
“嗯,我相信你。另外,我们这座联络点暂时不要用了,*一个人知道就等于整个碣石县城的*都知道了,你继续挣你的钞票吧!”尚云蔚微笑起来,揶揄地说完,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在我心里,‘老王’根本没有死,‘仓中鼠’先生,我的戏不会因为少了一个龙套就提前谢幕的!”
尚云蔚说完,放声大笑起来。鸨娘不知道她要演什么戏,也没有追问的兴趣,眼皮一耷,不再说话了。
尚云蔚最后瞥了一眼“老王”的尸体,转身走出了茶房,高跟皮靴发出了一串“咯噔”声。
两个小时后,尚云蔚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在这两个小时里,她反复思考了那个在荣平妓院茶房里感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既然*知道“老王”是敌人了,那么有必要冒着风险光天化日之下杀掉他吗?如果换作自己只要通知地下党不要去荣平妓院里就行了,绝不会去杀死“老王”的,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和来同他接头没有什么区别。只有一种解释是最合理的:碣石县城的地下党并不知道“老王”已经被替换了,杀死他的人刚刚知道这个秘密,来不及通知地下党,只能铤而走险杀死“老王”,翦除后患。这就表明,碣石县城地下党之间的联系不是很畅通的,自己完全有机会反败为胜,查出隐藏很深的“仓中鼠”。这个信心从她接受任务那一天起就没有改变过。此时,她又产生了一个感觉:杀死“老王”的人极有可能不是“仓中鼠”,他是肩负*转运电台最核心的人物,不到最后时刻是不会轻易露面的,去干杀“老王”这样的事情只能证明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想明白了这一点,尚云蔚心情反倒有些轻松了。
尚云蔚刚刚走到走廊里,一抬头,见焦南寒走了过来,便笑着问:“焦参谋长,您找谁?”
焦南寒望着尚云蔚,不急不慢地说:“听说尚组长抓住*分子了,焦某特来向你祝贺,顺便和你一起审讯他。这可是你上午亲口说过。”
尚云蔚虽然没有想到焦南寒能主动找上门来,但还是处乱不惊地点了点头,说:“焦参谋长,您来得很及时,我正要派人去请您呢,您不请自到,那我们就一起去审讯室吧。”
焦南寒一边跟随尚云蔚往外走一边随意地问:“尚组长,您通知旅座了吗”
“韩旅长没有时间,他委派我全权审讯。”尚云蔚语气精炼地说。
“看来旅座对尚小姐很重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亲自来,真是说明问题啊。”焦南寒笑着说。
尚云蔚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审讯室设在旅部办公楼后面,这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米但各种刑具俱全、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小屋子,两名特别行动组的组员正在拷打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中年男人。他脸上满是血迹,身上的鞭伤足有几十道之多,痛苦而费力地喘息着。
焦南寒望着受刑者,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尚云蔚扫视了一眼焦南寒,走到受刑者身边,慢声细语地问道:“你是‘仓中鼠’吗?回答我的话!”。 最好的txt下载网
偷换暗号(7)
受刑者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艰难地吞咽了几口唾沫。
“谁是‘仓中鼠’?”尚云蔚猛然抬高了嗓门,大声质问。
受刑者依然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尚云蔚还想继续问什么,焦南寒忽然哂笑起来,调侃地说:“尚组长,你这种原始的、毫无新意的手法不请我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