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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点儿。”焦南寒敷衍说。
“要不要我为您检查一下?”焦美荷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放在焦南寒额上,柔声问。
焦南寒捉住女儿的手,打趣地说:“不用了,爸爸的身子硬实着呢,还没到动不动就让学医的女儿检查的地步呢!”
焦美荷也笑着说:“爸爸,那您快去休息吧,多注意睡眠。”
“嗯,好的。”焦南寒顺从地点了点头,再次送给了女儿一个慈爱的微笑,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焦美荷把已经折好的散放在沙发上的几只小鸟收好,望了一眼爸爸卧室关紧的房门,走进餐厅,吃起饭来。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俏皮的笑容,但随即马就收敛了。
卧室里很静。焦南寒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现在,他能有足够的时间梳理一下思绪了。那个曾经和自己接头的“红玫瑰”老王肯定是出事了,今晚在荣平妓院门房里和自己说话的那个老王是假冒无疑,这个家伙脸上经过了特殊的化妆,如果不是体形上露出了破绽,自己恐怕就上当了,好险啊,看来敌人也是狡猾之极的,他们抓捕了老王,派出一个假老王像猎狗一样蛰伏在洞里,随时准备咬住毫无戒备的猎物,说不定那个他们期待的猎物就是自己!焦南寒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双梅的身影,这个他只看清楚了背影的女人使他心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再次理智地告诉自己:那天晚上那个出现在自家墙头上的神秘影子和双梅就是同一个人!她为什么窥探自己的家呢?她是什么人?她真的是鸨娘从乐亭县买来的*吗?那封“月圆之夜”密电里的秘密是什么?电台转运计划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必须在月圆之夜取转运计划呢……
谜团越来越多了,这些谜团像一根根绳子,紧紧地捆绑在焦南寒身上,令他难以动转,心头也仿佛有几把锥子在刺扎,疼痛难忍。他清醒地知道,随着老王的出事,自己必须又一次孤军奋战了,等待自己的仍然是难以想象的巨大困难。
焦虑、失落、烦躁……焦南寒感觉自己正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重压和痛苦,他不能哀叹、不能退缩、不能流泪,他只能这样默默地承受着属于他的一切。
“敌人怎么会发现老王的呢?为什么老王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和我接头之后出了事呢?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呢?是碣石县城地下党组织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呢?是不是‘空中鹰’造成的呢?‘空中鹰’究竟是谁呢?”焦南寒下意识地想掏烟,才想起烟盒在客厅的衣兜里,他不想去取烟了,疲乏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但那封搅得他神魂难安的“月圆之夜”密电不停地在眼前闪晃,同时还有那座残破的广法寺塔塔尖。
密电、塔尖。塔尖、密电。这两者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焦南寒费力地继续想着,只觉得头痛欲裂,嗓眼里干燥得要冒火。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想到为自己找上一片药、喝上一杯水。他需要的不是这些,他需要的是谜底,是能够解开“月圆之夜”密电这把大锁的钥匙。
夜深了,焦南寒沉沉入睡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假冒“红玫瑰”(7)
门,轻轻开了,身着睡衣的焦美荷走了进来。她静静地站在爸爸身边,秋水般柔亮的目光望着那张普通的毫无特色而又皱纹密布的脸,足有好几分钟。她想抚摸一下这张脸,但没有伸手——她不想惊动爸爸。
“爸爸……爸爸……”焦美荷用颤抖的嗓音轻轻地叫着,眼泪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在她那柔嫩的脸上淌成了两道小溪。
半晌,焦美荷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把灯关闭了。
夜,一如既往地静。
天光大亮,喷薄而出的红日如同一个巨大的彩笔,把天空、大地、树木、房屋、街道涂抹得鲜艳一片,尽管这色彩遮盖不住固有的破败,但它毕竟让死气沉沉的一切变得鲜活起来。这个时候的碣石县城和它背后巍峨高耸的碣石山无一例外地享受着太阳的光泽,它们永远是静默的,然而又是历史最好的见证者,不管正义还是邪恶,不管高尚还是世俗,也不管是欢乐还是痛苦,凡发生在它们身边的一切都不会是过眼云烟,都会被它们所认知。
时间,给了焦南寒从容,也给了他压抑。离下一个阴历十五日还有二十多天,他不知道这些天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是自己胜利还是“空中鹰”胜利?这五百多个小时里,他和敌人谁能破解开“月圆之夜”那封密电?尽管他相信自己不会输给“空中鹰”,但他此时却是一筹莫展的。
在这个寒冷却不失迷人的早晨,焦南寒和焦美荷出现在了城北一块空地上,这里地势较高,非常适合锻炼身体。
焦南寒和焦美荷并肩不紧不慢地跑着步,脸上都浮现着红晕,使别人看上去这对父女心情都很放松。其实,焦南寒紧张的心情丝毫没有得到放松,但他在女儿面前必须作出无所事事的样子,不能让女儿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
“爸爸,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跑完第十五圈之后,焦美荷轻轻喘息着说,同时慢慢停下了步子。她脸上、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绯红,像一个散发着清香的红苹果,越发光彩照人了。
焦南寒也停住步子,边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汗边往四周眺望着。他想,如果碣石县城的地下党组织得知“红玫瑰”老王出事了,极有可能另外派人和自己联系,问题是他们能否得到这个消息真令人担忧,他也无法把这个极其重要的情况通报给他们,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派人到荣平妓院里和“老王”联系……想到这里,焦南寒的心剧烈颤抖起来,一个念头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就是:除掉“老王”,拔掉这个毒根!可是,他很快就否掉了这个决定,提醒自己现在的任务不是除奸,而是尽快取到电台转运计划,如果横生枝节,极有可能因为一个“老王”而误了大事。他没有权利去冒险。
焦南寒的思绪又落到了韩寿堂身上。这个阴毒的家伙已经钻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他和“空中鹰”的矛盾会越来越深,利用他逼出“空中鹰”来应该不是困难,自己还需在寻找他们之间的矛盾点,让韩寿堂感觉到“空中鹰”的存在如鲠在喉,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把握先机……
“爸爸,我们去吃早点吧!”耳边,焦美荷清柔的嗓音打断了焦南寒的沉思。他点点头,和女儿一起离开了空地,向不远处的早点摊走去。焦美荷撒娇地挽住了爸爸的一只胳膊,把头靠在爸爸的肩头,像一只乖灵的小花猫,蹦蹦跳跳地行走着。焦南寒动情地搂住了女儿的肩头,把所有的父爱都浸在了手上,传递给可爱的女儿。
“美荷,你是不是该交男朋友了?”焦南寒笑着轻声问女儿。
“我还没想呢,我不想嫁人,我就想在爸爸身边。”焦美荷红润的脸上浮现出情窦初开的少女那种特有的羞涩,小声说。
“呵呵呵……”焦南寒望着女儿的脸,拍了拍她温热的小手,故意沉下脸,说:“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让女儿……”
“爸爸,你不要说了!”焦美荷伸手捂住了爸爸的嘴,不开心地“瞪”着爸爸。
“难道爸爸说错了吗?我的护士小姐?”焦南寒笑着和女儿调侃着,同时轻轻刮了一下她那高挺、玲珑的鼻子。
说笑间,父女二人来到了一个早点摊前,在一张桌子后面坐下。焦美荷要了两碗豆汁和两张炸油饼,和爸爸吃起来。
焦南寒由于心情沉重,吃得很慢,边吃边继续凝神想着事情。突然,他的眼光捕捉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双梅! 。 想看书来
妓院谜团(1)
焦南寒第一次看清了双梅的面孔,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小巧玲珑、清丽非常到令男人心动的女人:那披肩的长发、那弯弯的细眉、那勾人心魄的亮眸还有那两片红润的嘴唇,无一不使她跻身于美女的行列。此刻,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在早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妩媚俏丽了几分。无论相貌还是气质,她都不次于女儿焦美荷,甚至比焦美荷更多了一点野性美。
双梅像一阵风似的从早点摊旁飘然拂过,引得众多男人纷纷侧目。尽管擦肩而过,焦南寒还是从她的眼光中看出了一丝疲倦之态,这瞒不过他的眼睛。她一夜没有睡觉?昨天晚上,她不是被鸨娘追打了吗?她难道一夜都没有呆在荣平妓院里吗?她去哪里了?那个曾经闪现过的念头又一次在焦南寒的脑海里跳荡起来,他的目光跟随着双梅的身影,直至她转过弯去消失在一排房子后面。
焦美荷埋头吃着早点,没有在意爸爸的举止。
吃完早点,父女二人继续相互挽着手亲热地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稍事休息,焦美荷拿起自己的小皮包上班去了,临走没有忘记把一杯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焦南寒没有着急去旅部,他坐在沙发上,手捧那杯冒着热气的香茶,又把刚才见到双梅的情景回想了一遍,并没有找出什么值得推敲或者揣摩之处,一切都很自然,就是一场偶尔相遇而已。然而,这真的是巧合吗?那天夜里她攀到自己家墙头上也是巧合吗?他越来越感觉到双梅在荣平妓院里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
焦南寒喝了几口茶,放下茶杯,从兜里摸出烟,划着了火柴。就在点燃了香烟的一瞬间,焦南寒的眼里突然跳动起了火花。他深长地猛吸了一口烟……
白天在平静中过去了,又一个倾洒着淡淡月光的夜晚来到了。
子夜时分,普通人家都沉浸在了梦乡之中,只有荣平妓院里依然人影晃动,不过和夜幕刚刚的热闹景色相比,这时显得安静了许多,有的*的房间也早已熄灭了灯光,就连门房里的“老王”都发出了重重的鼾声——晚上一般没有*需要他去照顾。
二楼中央的房间里亮着灯,早已习惯了夜生活的鸨娘正独自边吃水果边想着什么。她今年五十岁已过,身量不高,脸型瘦长,眼袋和脸上的肌肉一样松弛。看上去,她就是一个接近老年的女人,并没有起眼之处,然而在这座妓院里,她却是执掌十多名*生死荣辱的母夜叉,同时也是一个装钱的盒子,不停地侵吞着一张张肮脏的钞票。
一个大红苹果下了肚,鸨娘脸上也放起了红光,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轻声哼唱起了民歌小曲:“八月里的秋风阵阵凉,三场白露两场霜。严霜单打独根儿草,小蚂蚱甩子儿在那荞麦的梗儿上……”
“吱扭——”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身走了进来。鸨娘马上停止了唱曲,目光轻柔地望着来人。
“我是不是累了?”来人身子靠着桌子,语气缓重地问。
“……”鸨娘被这个奇怪的问题难住了,她那张惯于辱骂*的嘴巴居然吐不出来一个字了。看得出来,她对面前这个人很有些畏惧。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妈的!”来人懊丧地骂着。
“你做事情太认真了。”鸨娘笑着说。
“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来人口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烦躁。
鸨娘没有说话,神情拘谨,似乎受制于来人。
妓院谜团(2)
“你教我唱歌吧,就唱你刚才唱的这段,我听了很受用。”来人以轻松的口吻命令说。
“哦,好吧!”看来人心情好了起来,鸨娘脸上也绽出了笑容,忙不迭地说。
“八月里的秋风阵阵凉……”鸨娘清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唱道。
“八月里的秋风阵阵凉……”来人认真地学唱起来。
“三场白露两场霜……”
“三场白露两场霜……”鸨娘唱一句,来人跟着唱一句。这段在碣石县一带不知流传了多少年的民歌小调对来人仿佛有着非凡的魔力。其实鸨娘知道,这不过是对方一种排遣寂寞的游戏罢了。
“着火了——着火了——东家,着火了——”从一楼突然传来了“老王”惊慌失措的喊声。紧接着,一阵由多名*和嫖客发出的喊叫、奔跑声嘈嘈乱乱地传了过来。
鸨娘和来人同时吃了一惊,鸨娘几步蹿出屋子,跑下楼,果然见一楼厅堂里着起了火,穿着睡衣的“老王”站在一旁喊叫着,几个男伙计正在用水桶和水盆端水救火。三五个被从温柔乡中惊醒的嫖客扔下厉声尖叫的*,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溜之乎也了。
“快救火——快救火——”望着火光和浓烟,鸨娘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着。二楼鸨娘房间的窗户被推开了,刚才学唱歌的那个人不动声色地望着下面的情景,仿佛置身于世外一般无动于衷。
就在楼下混乱成一团的时候,一个黑影敏捷地从后窗爬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没有人,他在柜子里、床底下翻找着什么东西。他动作麻利,并没有翻乱屋里的东西。这时,门外传来了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尽管整个妓院里乱成了一锅粥,但他的耳朵依然能够捕捉到脚步声。于是,他紧忙跃出窗子,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窗扇关好,然后三晃两晃地消失了。从他进入房间到离去,前前后后总共四五分钟时间。
双梅走进自己的房间,拉亮灯,目光扫视了一遍屋子,仿佛想发现什么似的,随后踱到窗前,推开窗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点上一根细长的香烟,边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边吸着烟。看来,对着窗子吸烟是她的习惯。
窗外的夜空上,下弦月如同一把银钩挂在头上,世界因此显得那么凄惶、幽暗。
望着那弯小月,双梅吐出了一串烟圈。她关上窗子,躺到了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屋顶,似乎在想什么难解之事。忽然,她轻轻地笑起来……
楼下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了。
起火的是一楼楼角处盛放杂物的储藏室,里面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棉絮。荣平妓院是砖石建成的楼房,棉絮着火即使不扑救也不会酿成大灾的,何况“老王”等伙计们及时将火扑灭了。
鸨娘放下心来,忙着让人打扫污水、安抚*和没有逃走的嫖客回房睡觉。对于这场火,她并没有太大的惊骇,因为荣平妓院里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有一次小雀的房间里真正着起了火,是一个地痞嫖客嫌她要钱太多心怀不满故意点着的。其实说来,鸨娘这一行也不是那么容易干的,有钱没钱的人都不把她们当人看,据说下辈子都不能重生做人了。好在她们只重今世,不重来生。
“双梅,双梅——”鸨娘站在楼下仰头煞有介事地喊着,“你这个小婊子给老娘听好了,过些日子还有贵客来临,你要是再不把财神爷给我侍奉好,有你好瞧的!听清了吗?别的姑娘也都给老娘听着!”
妓院谜团(3)
鸨娘话音落地,双梅马上在房间里回应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敢造次了!”声音颤颤抖抖,充满了胆怯。
“这还差不多,老娘治你这样的婊子治多了!”鸨娘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嘟囔着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片刻之后,荣平妓院彻底平静下来了。
上午十点,焦南寒急需查看一份以前制定的作战计划文件,他知道这份文件保存在孙副参谋长手里,就敲开了自己办公室对面孙副参谋长的门,向他要那份文件。孙副参谋长告诉焦南寒,文件三个月前被特别行动组借走了,是原组长林光打发姚秀兰来拿的,拿走后一直没有归还。孙副参谋长说完,见焦南寒的脸色有些不悦,知道自己有所失职,便抓起电话给姚秀兰办公室里打电话。姚秀兰自己有一间办公室,本来,按照她的级别远远没到独自办公的地步,但鉴于她是省政府要员的外甥女这一特殊身份,加之她诈诈唬唬对谁都不恭敬的性格别人都不愿意同她共处,韩寿堂索性破例给她批了一间办公室并且好人做到底地配备了电话,顺便存放特别行动组里一些重要文件。
孙副参谋长给姚秀兰的办公室拨了好几遍电话都没有人接听,鬼才知道这个*的漂亮女人到哪里臭显摆去了呢。
焦南寒叮嘱完孙副参谋长以后不要轻易外借文件,决定亲自去找姚秀兰。尽管他内心里很不情愿和她打交道,怕她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自己胡吹乱侃,但想到同她接触有可能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便不得不留心寻找机会接近她。今天正好有了好借口。
当焦南寒走到姚秀兰办公室门口时,一下子愣住了,只见房门洞开,姚秀兰坐在办公桌后正对着一面镜子精心地化妆,桌子上散堆着好几摞文件,有的文件上面还标有“绝密”字样。这样重要的文件,居然被像堆废纸一样随随便便扔在明处,可见保管者的工作态度了。她捏着睫毛油,一丝不苟地修饰着长长的动人的睫毛。
焦南寒轻轻敲了敲门,姚秀兰只是稍稍回了一下头,算是欢迎焦南寒到来了。
“姚小姐,刚才你没有在办公室吗?”焦南寒走到姚秀兰身边有些奇怪地问。
“焦参谋长,我一直在办公室里嘛!”姚秀兰手嘴不停地说。
“那你没有听见电话铃声响吗?”焦南寒继续问。
“哦,我听到了。”姚秀兰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接听啊?”这下,焦南寒不仅仅是诧异了,而是有些恼火了。
姚秀兰涂完了睫毛油,眨动着那双大眼睛,望着焦南寒说了一句能把人肚皮气破的话:“我正忙呢,没有工夫听电话!”
“你……”焦南寒一时间不知怎样说好了。由于姚大小姐不是他的下属,他无法斥责她,心里对她的鄙视更加重了几分。
“焦参谋长,你不会是来找我聊天的吧?”姚秀兰歪着头,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神态,笑着问。
焦南寒压住心头的厌烦,笑着说:“当然了,我可不像你这么逍遥自在,我是来拿三个月前你从我们参谋处孙副参谋长借走的那份作战计划的。”
姚秀兰吃惊地问:“怎么,我从孙副参谋长手里借过文件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姚小姐太忙了,怕是忘记了,孙副参谋长说你确实借过的,是林光让你到他那里去拿的。”焦南寒哭笑不得地提醒着姚秀兰。
“那我找找看吧。”姚秀兰不情愿地站起来,从军装衣兜里抖出一串钥匙,一步三摇地走到屋角的一个大文件柜前,打开锁,翻找起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妓院谜团(4)
姚秀兰背对着焦南寒,焦南寒立刻把目光落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