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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娘的睡娘们儿去了?来得这么慢?”韩寿堂瞪着林副官,破口大骂,把对“空中鹰”的怨恨全都撒在了其实来得一点都不慢的林副官身上。
  林副官不敢说话,胆战心惊地望着韩寿堂那张阴沉得能掉下雨点来的脸,等候吩咐。
  韩寿堂双手叉腰,旋风般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粗声粗气地嚎叫着:“给老子发报,告诉‘空中鹰’那狗杂种,不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再对老子指手画脚,老子就叫他滚出碣石城去!就这样发!” 。。
大搜查(2)
林副官不敢迟疑,迅速跑到了电报室,把这份言辞粗鲁的电文交给了发报员。发报员如同一架没有生命的机器,接过电文,机械地按动着电键……
  电文发出去了,韩寿堂他想象着“空中鹰”接到电文后气恼而无奈的样子,火气小了一些,端起桌上已经放凉的大半杯茶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空中鹰”没有再来电。
  韩寿堂走到窗前,使劲打开窗子,让清凉的风吹进来。暴怒过后,他发涨的头脑逐渐清醒下来。
  “报告!”门外传来毛春雨的声音。
  “进来吧!”韩寿堂说着,关上了窗户,走到办公桌后。
  毛春雨一走进来就兴冲冲地说:“旅座,我手下弟兄查到林光死后打电话让旅部去收尸的那个人了!”
  “是吗?干得好!”韩寿堂高兴起来,这个消息完全冲淡了“空中鹰”带来的怒气,他急不可耐地说,“快说,那是个什么人?”
  毛春雨喘了口气,也迫不及待地说,“雷副旅长接的那个电话是从南街大药房里打出来的,打电话的人是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瘦小个子男人,听口气他认识林光。”
  “这个情报太重要了,你们特别行动组干得不错!”韩寿堂眉飞色舞地夸赞着毛春雨。他想,焦南寒要是在场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就不会那么贬低特别行动组了。
  “那个瘦小个子男人找到了吗?”韩寿堂兴致不减地望着毛春雨问。
  “还没有,我的人正在找!”毛春雨信誓旦旦地说。
  “嗯,好,只要找到这个打电话的人,就不愁找到杀死林光的人了。老子越来越觉得林光身上确实有‘宝贝’,不能让‘宝贝’落到别人手里!”韩寿堂眨着眼睛说。
  “旅座,我还是觉得焦南寒很可疑。林光在带着情报逃跑前和他见过最后一面,我虽然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敢肯定这绝不是偶然!”毛春雨小声说。
  “还是先找到那个打电话的人吧。”韩寿堂摆了摆手,说:“焦南寒不是一般人,你怀疑他,‘空中鹰’也怀疑他,可你们都没有证据,你说林光逃走前他们见过面,这不算证据,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闹不好得罪了焦南寒倒霉的不是你们,而是老子!懂吗?”
  毛春雨不服地点了点头,但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因此嘴上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韩寿堂思忖着说,“不然早晚是个问题,我倒情愿他不是*,可是人心难测,万一他真是*,老子……”
  韩寿堂说到这里,眼前突然一亮,脱口而出:“有了,老子有办法考验考验他了!”
  一旁,毛春雨满脸疑惑地盯视着韩寿堂的脸。
  “哼哼哼……”韩寿堂为自己想出了好主意而得意地笑起来。
  是夜,毛春雨溜进了焦南寒的办公室。
  焦南寒一觉醒来,摸出枕边的夜光手表看了看,见是凌晨一点三十八分。他感觉没有了困意,便坐起身,想到屋外院子里走走,思考思考问题。需要思考的问题太多了。
  几分钟后,焦南寒走到了小院里。此时,万籁俱寂,世界仿佛缺失了活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墓场,飕飕刮着的北中国冬季特有的冷风宣告着一个寒冷时节的到来。是的,入寒了,天气真正冷起来了。今天是阴历十三日,月亮像一只大眼睛挂在天上,用清冷的目光探视着地上的一切。
  披着大衣的焦南寒站在院中央,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但他的大脑却没有半点迟滞,永远恰似一个陀螺,快速旋转着。李小虎牺牲、神秘女人自杀、电台信号突然中断、广法寺塔里特务被杀、电台转运计划杳无踪迹……越来越多的谜团使他的大脑无法安宁下来。其实,和这些谜团比起来,最为困扰他的还是另外一个谜团,那就是:敌人为什么会怀疑上自己呢?自己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25旅旅部二十年来从来没有执行过任何任务,当然就谈不上露出破绽了,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如果不是在北平地下电台遭受严重破坏需要通过碣石县城转运新电台这个特殊时刻,组织上仍然不会起用自己的。难道是自己言行不慎所致吗?不,不会的,自从接受转运电台任务以来,自己没有丝毫的纰漏。难道是我们内部出叛徒了吗?也不像,如果真出了叛徒,组织上会想尽一切办法通知自己的,而且敌人也不会没有动作。这样看来,敌人对自己最多只是怀疑而已,这当然会给完成转运电台的任务带来很大的困难,但自己有信心同敌人周旋到底——韩寿堂是一介武夫,粗鲁多于智谋,算不上心腹大患,最危险的对手还是当数“空中鹰”,自己被特务监视就是这个家伙秘密来到碣石县城之后发生的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空中鹰”怀疑到了自己,遥控指挥韩寿堂派人监视、跟踪自己,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别的解释了,“空中鹰”到来和自己被怀疑两者之间绝不会是巧合!那么,“空中鹰”究竟是什么人呢?他怎么会一下子就把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呢?他到底躲藏在哪里?自己刚刚制定的逼迫他出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呢?如果失败了,转运电台的任务怎么办呢?北平地下党组织不能一日没有电台啊……
大搜查(3)
焦南寒想着,心情和空气一样寒冷到了冰点以下,同时喉管也像被什么东西塞堵了一样,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他想放声大吼几声,以缓解内心的压力。可是,他又清醒地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事情。他可以被敌人击倒,但绝不能被自己击倒,最起码现在不能,因为较量已经开始了,他不可能还没有看清敌人的面目就乱了阵脚。哼,自己备感煎熬,相信“空中鹰”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这样想着,焦南寒的心情略略轻松了一点。他决定暂且放弃破解谜题,准备把逼迫“空中鹰”现身的计划再好好想一想,看有没有漏洞。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招,一定要一击成功,不能给敌人留有余地!
  突然间,焦南寒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种细微的声音,他猛然甩过头去,借着月光,惊诧地看见院门旁的院墙上攀上来了一个人头,但马上就缩回去了,动作之快就是白天焦南寒也难以看清这个人的脸。
  “谁?”焦南寒低喝一声,随即甩掉大衣,几个箭步冲过去,拉开院门,只见一个黑影正在往东面跑去。
  焦南寒略一思忖,快步追了过去。黑影回头见焦南寒追了过来,加快了脚步,想甩掉焦南寒。
  这时,焦南寒看清了,黑影身材不高,跑起来非常灵活,显露出了一定的武术功底,估计是一个年轻人。直觉告诉焦南寒,这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自家墙头上的人十有*是敌人,但肯定不是毛春雨手下的特务,他们没有这样的身手。
  焦南寒的步子越来越快,那个黑影的步子也越来越快,但两个人相距始终在十丈左右。
  黑影在阒然无人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地跑到荣平妓院附近时一晃身不见了。焦南寒追过来,停住脚步,四顾无人,疑惑而警觉地四外张望着。他发现,这是一条小巷子,从这里穿过去往左一拐就是荣平妓院,同时,也可以右拐到一条通往县城南关的正街上。总之,那个神秘的黑影逃脱了。
  焦南寒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浑身冷飕飕的,汗水早已经打湿了内衣,被寒风一吹,身子不由自主地接连打了几个寒战。尽管如此,他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四周的一切之后,才转身匆匆而去。他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模模糊糊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焦南寒回到了家中。他走进卧室,和衣躺在床上,认真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既然这个家伙不是特别行动组的人,那会是谁呢?他来家里的目的是什么呢?监视?暗杀?还是别有所图?这又是一个难以破解的谜团!
  他预感到,一场危机就要来临了。
  “不好了,不好了——作战处丢失机密文件了——”早上一上班,25旅旅部里就响起了姚秀兰那惊慌而张扬的喊叫声,使旅部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份刚刚绘制完成、保存在作战处文件柜里的《25旅重火力配备图》不翼而飞了!许多人都知道,这是一份绝密军事文件,一旦传到共产党军队手里就不仅仅是麻烦的事了,显然,偷窃这份文件的人一定是共产党的特工人员。
  据作战处的李处长回忆,他是昨天夜里10点钟把文件锁进文件柜里的,当晚他就睡在里屋的床上值班,凌晨两点钟,他肚子疼痛,就离开屋子去医院了,今天早晨回来时发现文件丢失了,于是马上报告给了负责管理作战室的雷副旅长。雷副旅长当即带人进行了调查,旅部门口站岗的卫兵说昨天夜里除了李处长出去之外没有任何人进出。雷副旅长因此推断,《25旅重火力配备图》一定还在旅部里。他火速请示了韩寿堂,然后带着荷枪实弹的卫兵对办公室逐个进行搜查。。 最好的txt下载网
大搜查(4)
所有办公室的人都被命令站到了旅部大院里,其中包括焦南寒和姚秀兰。焦南寒和参谋处的几个参谋站在一起,听着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心里却在分析着这件事。渐渐的,一丝淡淡的冷笑浮上了他的嘴角。他不相信那份重要的文件会丢失——韩寿堂玩的把戏虽然不算太拙劣,但还是露出了破绽——真要是丢失了这么重要的文件,正常情况下韩寿堂应该做的是立即秘密调整重火力配备,让那份图纸成为废纸,虽然做这样的调整很麻烦,但要和让敌人按图索骥实行各个击破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了。焦南寒身为参谋长,懂得这些军事常识,只有没有什么经验的一般人员诸如姚秀兰之流才什么都不明白。
  “不就是一张破图吗?丢就丢呗,至于让人在外面挨冻吗?”在雷副旅长煞有介事地带人在楼里搜查的时候,姚秀兰毫无顾忌地大声诈唬着。她撅着嘴,为了驱寒,一双高跟皮靴不停地弹跳着,使她活像一个不安分的安装了弹簧的大娃娃。
  对于姚秀兰这种臭话,几乎所有的人都习以为常了,谁都乐意听她说话,可谁也不会拿她的话当真,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旅部里有她不多,缺了她也不显少。
  “怎么还不让人进楼啊,我都冷死了!”众目睽睽之下,姚秀兰依然大声说着话。她把目光落在一群望着她发笑的男军官身上,歪着头,风情万种地说,“你们中午谁请我喝酒啊?谁请我我就……”
  “嫁给谁!”一个军官嘴快地插了话。
  “轰——”军官们都笑起来。
  “放你娘的屁,姑奶奶就那么贱啊?几杯酒就把身子送了?你姐姐才这样呢!”姚秀兰并不气恼,笑着冲那名军官骂道:“张处长,今天中午你可得请我喝酒,不然我给我舅舅挂一个电话就把你小子那个*长给撸掉!”
  “好,好,姚小姐,我请你喝酒。一定请!”情报处的张处长笑着说。
  “你要是不请就不是男人!”姚秀兰认真地说。
  “我老张什么时候都是男人!”张处长故意弦外有音地说,又引来一阵哄笑声。
  姚秀兰得意地晃着头,从裤兜里掏出一面小圆镜子,然后又掏出一管红色唇膏,对着小镜子在嘴唇上涂抹起来。黑色眼影、白嫩皮肤、鲜红嘴唇、披肩烫发、笔挺军装,姚秀兰确实是一个光彩照人的女特务——一个花瓶般谁也瞧不起但谁也得罪不起的特殊女人。
  由于有了姚秀兰,本来沉闷的气氛被她调剂得活跃了许多,军官们耍弄她开心,她耍弄军官们也开心,他们嘻嘻哈哈地像开联欢会。
  焦南寒吸着烟,望着令人哀叹的姚秀兰,心想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这时,随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全部武装的雷副旅长和一群端着冲锋枪的士兵从楼里冲出来。雷副旅长脸色阴沉,手里拿着那份足够要了许多人命的《25旅重火力配备图》。他大步走到了焦南寒面前。
  “雷副旅长,您有事吗?”焦南寒把烟蒂扔在地上,问。
  “焦参谋长,请你去和旅座解释吧,这是在你办公室里搜出来的!”雷副旅长抖着那份文件,厉声对焦南寒说,身后的士兵们同时把枪口对准了焦南寒。
  顿时,院子里的空气凝固起来,军官们尤其是参谋处的军官们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姚秀兰也被这意想不到的情形给震惊了,她停止打扮自己,一双大眼睛先是望了望雷副旅长和那些士兵然后又望着焦南寒。
大搜查(5)
焦南寒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那副沉静的样子,嗓音不轻不重地问:“旅座有时间吗?”
  “不要废话了,走吧!”雷副旅长大声喝道。
  焦南寒似乎不愿再对雷副旅长多说什么,迈步向楼里走去。雷副旅长和士兵们紧随在焦南寒身后,生怕焦南寒跑掉。
  “雷副旅长,我和你一样都是肉身凡胎,没有长出《封神演义》里雷震子那样的翅膀。”焦南寒边走边头也不回地同雷副旅长调侃着。
  雷副旅长却什么都没有说,神情严肃地押着焦南寒上了二楼,到了韩寿堂的办公室里。
  “焦老弟,老子拿你当朋友,没想到你却是*特工,就是郑介民先生也保不了你了!”当雷副旅长把那份搅得旅部鸡犬不宁的《25旅重火力配备图》放到韩寿堂办公桌上的时候,韩寿堂面沉似水,双眼闪动着凶戾的光,盯视着焦南寒,愤恨地说。毛春雨站在他身旁。
  焦南寒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韩寿堂和毛春雨,冷笑着说:“旅座,你拿焦某人当朋友,焦某人也拿你当挚交。至于我是不是*特工,此时此刻我不想多说什么,我想给旅座讲一件事情,不知旅座想不想听。”
  韩寿堂阴冷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焦南寒的脸,他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好吧,韩某人和*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从没有和他们的特工面对面地说过话呢!”
  “昨天夜里,有人悄悄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我办公室的门,把这东西放在了我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了。”焦南寒拿起放在桌上的《25旅重火力配备图》,晃了晃,然后“啪”地甩了回去。
  焦南寒的音调虽然不高,但却仿佛一个炸雷响在韩寿堂和毛春雨的耳边,他们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
  “你、你……”毛春雨望着焦南寒,嗫嚅着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
  “我除了发现了文件外,还知道那个来到我办公室送文件的人是谁。”焦南寒目光瞥向毛春雨,揶揄地说,“毛组长,你右脚鞋子该钉掌了。”
  这下,毛春雨更加惊骇了,他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焦老弟。”韩寿堂紧忙接过了话头,他心里的震惊程度虽然不亚于毛春雨,但终究见过了不少大场面,能沉得住气,不至于像毛春雨那样显得手脚无措,语气和缓地说,“这件事也许我失查……”
  “旅座。”焦南寒语气脆亮地打断韩寿堂的话,“我原以为毛组长深夜把这份重要文件送到我办公室里是要我保存的,所以今天早上我看到它以后没有说什么,没想到旅座是……”说到这里,焦南寒故意停了下来,但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他省略的话不外乎是“栽赃陷害”。
  韩寿堂脸一红,忙掩饰地使劲咳嗽了几声,心中暗暗埋怨毛春雨做事太疏忽,给焦南寒识破了机关,闹得自己下不来台。不过,这也的确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焦南寒见自己占了先机,便笑了笑,嘲讽地说:“其实这也没什么,旅座把*特工的帽子都扣在了我头上,不就是欺负我人软窝囊吗?说到底,我是不是*分子把我抓起来不就大功告成了吗?不论去南京还是去北平,我奉陪到底!”
  韩寿堂也讪笑着踱了几步,眼珠叽里咕噜转动了几下,望着焦南寒,说:“焦老弟,昨天夜里的事情确实是我让毛春雨干的。说良心话,你是不是*特工我不知道,也不是我非要怀疑你的。”
  “哦?”焦南寒眉峰一挑,问道,“难道另有他人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大搜查(6)
韩寿堂没有马上回答焦南寒的话,他知道,事情既然糟糕到这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地步了,索性把话说透倒能显出自己的气度来。想到这里,他一字一顿地对焦南寒说:“焦老弟,‘空中鹰’怀疑你是*特工‘仓中鼠’,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试探一下你,因为林光被人杀死的那天你是最后一个和他见面的人,你很难摆脱干系。我说得对吗?”韩寿堂这番话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他把自己对焦南寒的怀疑推到了“空中鹰”身上,留了一条后路。
  “我确实是林光死前最后一个和他见面的人,这一点我不否认。”焦南寒爽快地说。
  韩寿堂和毛春雨颇感意外地迅速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把目光落在焦南寒身上。毛春雨兴奋地问:“这么说焦参谋长知道林光身上带有和*有关的绝密情报吧?”
  焦南寒摆了摆手,不急不慢地说:“林光身上带不带绝密情报不关我的事,我是向他要钱的。”
  “要钱?什么钱?”韩寿堂如同跌进云里雾里,惊奇地问。
  “说来很简单,那是两个月前,林光向我借了五百块现钞,一直没有归还。那天我找他要钱,他答应说出一趟远门就能发笔财,回来保证把钱还给我。都是同事嘛,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没想到他被人杀了,我的钱……唉,倒霉啊!”焦南寒叹息着说。
  韩寿堂和毛春雨都无话可说了。平心而论,他们都不太相信焦南寒的话,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旅座,既然您说‘空中鹰’怀疑我是*特工,那就请他过来,我们当堂对质对质。我的要求不过分吧?”焦南寒郑重地对韩寿堂说。
  “对质个屁,老子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呢!”韩寿堂心里骂了一句,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走到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