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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顺臣和邹教授闻声下楼,出了上房,抬眼看见一位中年妇人站在院里,手捧一把白瓷茶壶,有些激动地望着姬顺臣,跟在她身边的,正是清晨他们在占家门口遇到的那位横坐在毛驴上的新娘。
在乡下,能唤出四少爷的女人没有几个,姬家本家同门为躲避灾荒,几乎全都进了城,这个中年妇人会是谁呢?
“阿姐,您是——啊!你是六姐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姬顺臣抢前一步,上去托住了中年妇人的臂膀。
六姐曾是伺候姬顺臣母亲的房中丫头,可以说姬顺臣是六姐一手抱大的,但小孩子不记事,小时候的姬顺臣,对六姐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六姐后来由母亲做主,远嫁给和姬家有生意来往的一个山东商客,偶尔也随走南闯北的丈夫,回趟姬家大院看望过去的主人,因为抱过四少爷的缘故,六姐常常被母亲提起,已经长大了的少年姬顺臣,在家里见过六姐几回,才渐渐对六姐有了深刻的影响和感恩之心。
时光飞驰,物是人非,兵荒马乱,商路艰涩,大概有二十多个年头,六姐一家和旧主姬家就断了音信来往,今日六姐突然出现在占家老宅,让姬顺臣又惊又喜。
“一言难尽呀四少爷,我家男人和两个儿子,全都死在了日本人手里,我和闺女侥幸逃出,一路乞讨回周原家乡,落脚到了陈家庄,今早闺女回门,说看见你一大早在占家老宅门口,我担心你吃大亏,才寻思着过来,给少爷端壶茶喝,占家井里的水吃不得呀!”
“哦!姐,咱家闺女和我从未见过,你又如何肯定是我?逃难回家,为何不去姬家大院找我们?三爷一直在家,去年我回来,他还不停地念叨你呢!”
“你有多少根头发,姐心里都有数,你左耳朵上的福痣,是六姐我摸着长大的,闺女回来说了,我想这不是四少爷还能是谁!再说了,荒年灾月的,外省有鬼子,关中有土匪,就是再大的家,日子都会难熬,姬家给姐的恩情够大的了,姐哪敢再给姬家添麻烦呀!”
也许正是因为六姐知道占家井里的水喝不得,怕伤了人的性命,才一时着急冒然闯入,看来占家老宅里,不光有一个没人知道的女尸,或许还发生过更离奇的事情。
姬顺臣接了六姐闺女递上的热茶,递给邹教授,自己也接过一杯喝了,招呼大家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姐,你说说,占家井里的水为啥喝不得?”
“四少爷你不知道,这占家的老宅子,自打画匠占举和他老婆娃去年走后,一直在闹鬼。”
“闹什么鬼?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鬼?”邹教授迫不及待地问。
“去年刚入冬,听说每隔一段时间,到了半夜三更,占家的厨房就会亮起灯光,只听案板吧嗒吧嗒响,风箱呼哧呼哧拉,起初,邻家以为是占举和他老婆回家来了,半夜里烧锅擀面做饭,第二天一大早,邻家发现占家大门紧锁,也没多心。可过了一段日子,半夜里,隔壁占家厨房又有了响动,吵得邻家睡不安稳,爬起来跑到墙根吆喝了几声,占家厨房里的响动才消停了下去,邻家回到屋里炕上倒头又睡,可不管怎么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心里便挽起了疙瘩,他爬起来开了自己的大门,暮月下摸到了占家占家的门楼下面,发现占家大门还是锁得很严丝无缝,邻家心里一下子就发了毛。”
“哦,六姐你别着急,慢慢说,慢慢说,会不会是贼娃子翻墙进去,饿极了在厨房里做饭吃!”
“贼娃子哪有这么大的胆,是一个女鬼半夜在占家的厨房里擀面!”
第五十九章:鳖蛋捉鬼
第五十九章:鳖蛋捉鬼
“哦,六姐你别着急,慢慢说,慢慢说,会不会是贼娃子翻墙进去,饿极了在厨房里做饭吃!”
“贼娃子哪有这么大的胆,是一个女鬼半夜在占家的厨房里擀面!”
“呵呵,鬼擀面,小时候听我娘讲过,不过是吓唬小娃娃晚上别到处乱跑的鬼故事,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姬顺臣笑着摇了摇头说。
“是真的,那个邻家的爹和娘前年闹年馑旱灾时饿死了,平时就他一个人在家,那天晚上他心里害怕,没敢直接回家,而是撒腿跑到村里的死大胆鳖蛋家里去了,鳖蛋是陈家庄天不怕地不怕的拼命冷娃,干了多年没人敢接的背死人的活路,听说后二话没说,便提了马灯,和邻家一起,搭梯子翻墙,跳进了占家老宅。鳖蛋进了厨房后,先提着马灯弯腰低头,照了一下烧火门,还把手伸进去摸了几把,灶堂里凉飕飕的,没摸到有烧过火的热灰,案板上也没有橄过面的面渣,后来邻家揭开锅盖,鳖蛋把手刚放进锅里,就被锅里的水烫得叫喊着跳了起来,第二天,鬼擀面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儿陈家庄。”
“啊!不会吧,你见过那个叫鳖什么蛋的手了没?要是真的被开水烫了,应该有烫伤痕迹呀!”邹教授大惑不解,再说,传言者也有可能为了谎话的形象真实,私下把手烫伤以混淆视听,增加事件的可信程度。
六姐并未回答邹教授的疑问,继续说道:
“鳖蛋被鬼烧的开水烫伤了手,在村里失了死胆大的威名,心里不服,发誓赌咒,要活捉烧了他手的擀面鬼,从此以后每天晚上,他都要去占的邻家家里睡觉,一直睡到了去年腊月二十三祭灶的那天晚上,没想到惹鬼上身,出了大事啦!”
姬顺臣越听越不对劲,虽说有一些谣传的成分,但想来六姐不会对他夸大事实,鬼擀面和占家的井水,会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吗?还得听六姐慢慢说清楚。
“出了什么大事?难道他们真看见鬼擀面了?祭灶是灶王爷下凡视察民生光景的日子,这小鬼也竟敢和神仙对着干!”姬顺臣问六姐。
“恩,祭灶那天晚上,邻家和鳖蛋他兄弟一起,真的在墙头上看见鬼擀面了!”
“那个鳖蛋当时在吗?”
“在,在,鳖蛋去捉鬼,让鬼用凉水灌死了,肚子涨得跟怀娃婆娘一样!”
“啊!他是怎么死的,大姐能不能说详细一点儿?”邹教授站起来着急地问。
乡下人说话毫无章法逻辑,叙述层次混乱模糊,但又似乎像个说书的一样,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假难辨,四面埋伏,都快把邹教授听得急死了。
“哦,是这样的,那个鳖蛋在占举的邻家守了整整一个多月的夜,一直碰不见鬼半夜出来烧锅擀面,连村里的人,都快要把这件事情忘了。祭灶的那天晚上,鳖蛋他娘打发鳖蛋他兄弟,去叫鳖蛋赶紧回家,回来给家里的灶爷上香磕头,咱周原有这讲究,祭灶这天晚上,是家里灶王爷点名的日子,谁这天晚上不回家磕头,来年,灶王爷就不会给他留吃的。鳖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捉到到鬼不回家,那晚兄弟二人正在争执拉扯,邻家突然听到隔壁占家有动静,急忙出手,死死地捂住了鳖蛋兄弟俩的嘴,果然,隔墙擀面拉风箱的声音越来越大,鳖蛋伸出两个指头,意思是说占家厨房可能有两个鬼,一个烧锅,一个擀面。鳖蛋解下腰里的背尸绳,据说鳖蛋这背尸绳上附着南山道士的灵符,活鬼见了也得乖乖地跟着走。鳖蛋吩咐占举的邻家和自家兄弟,悄悄搬过两架早已准备好的梯子,搭在了占家墙头,他嘱咐他们,千万别甭弄出任何响动,别起明火点马灯,他一个人跳墙过去就足够了。鳖蛋偷偷地爬上墙头,生怕惊走了烧锅擀面的鬼,邻家和鳖蛋他兄弟在下面见鳖蛋跳下了墙,前面有了开路捉鬼的先锋,他们的胆子也壮了七成,再说,占家厨房里到底是鬼是人?还不好说,谁也没见过,不如上去爬墙头看个清楚。二人轻手轻脚,缩头缩脑地冒出墙头,从占家敞开的厨房门里望进去,看见厨房内一片火红,一个身穿黑色丧服的长发女人,正站在案头使劲地擀面,风箱抽动的声音呼啦呼啦,因为厨房的窗户没有打开,所以另一个拉风箱的看不见。邻家觉得奇怪,鳖蛋跳下去后怎么不见人了呢?传说中的鬼都是白袍白脸红头发的獠牙血嘴,厨房里擀面的女人咋是黑袍黄发?到底是人还是鬼?占举的老婆哪有那么长的头发?邻家心里正疑惑思量,厨房的窗户突然打开了,灶间拉风箱的那个人的脸,浮现在一片灶火里,油光瓦亮,那人的脸一下子惊呆了邻家,鳖蛋兄弟见状,呼地从墙头探出头说,娘哎!烧锅是我哥!话刚出口,擀面的女鬼就听见了,那女鬼撇下擀面杖,一阵风似地飘出厨房门,转过身来,吓得邻家第一个从梯子上滚了下去,接着,鳖蛋的兄弟也昏了过去,稀里糊涂地跌下了梯子。”六姐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端起石桌上的茶壶,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
“怎么了,六姐,那擀面鬼跳到墙头上了吗?”
一直站在旁边不开腔的新娘子,急忙替她娘补了一句:
“那个擀面的女鬼,既没有脸,也没有腿!” 。 想看书来
第六十章:不翼而飞
第六十章:不翼而飞
“怎么了,六姐,擀面鬼跳到墙头上了吗?”
一直站在旁边不开腔的新娘子,急忙替她娘补了一句:
“那个擀面的女鬼既没有脸,也没有腿!”
“真有这事吗?鳖蛋发誓去捉鬼,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给鬼烧锅?那个邻家和鳖蛋他兄弟是不是被吓糊涂了,醒来后胡说八道!”姬顺臣问道。
“邻家是受了些惊吓,他从梯子上滚下来后还清醒着,一看鳖蛋他兄弟跌昏过去翻了白眼,他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扇耳光,死活都弄不醒,他这才发了急,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出家门,满庄子砸门吆喝,说他真见鬼了,最后喊出了十几个已经钻了被窝的精壮小伙,提着马灯,拿着䦆头撬杠杀猪刀,又从他家墙头的梯子上翻进了占家老宅,当时占家厨房里黑灯瞎火,窗门紧闭,静悄悄地真吓人。几个胆大的用铁撬杠捅开厨房门,举起马灯往里一照,哪里还有擀面鬼的影子,早跑啦,他们在厨房里的井台上,发现了已经断气的鳖蛋。”
“哦,这个鳖蛋真的是鬼用凉水灌死的吗?”邹教授觉得非常奇怪,灌凉水也能致人于死地。
“是呀!村里十几个人都亲眼见了,鳖蛋肚子大的像个怀娃婆娘,头跟前还放着一大木桶刚搅上来的井水,冰凉冰凉的,有人压了压鳖蛋的肚子,凉水从鳖蛋嘴和鼻子里直往出喷!”六姐回答说。
“这事的确有些鬼里鬼气,刚搅上来的深井生水,直接给家畜过量饮用,喝多了也会稀里糊涂的涨死。后来怎么样了?人是啥时候埋的?”姬顺臣问六姐。
“鳖蛋死的奇怪,看得村里的人胆战心惊,逢年过节碰上这事晦气,胆小的几个人早翻墙溜了回去,鳖蛋兄弟年龄小,没胆量在占家厨房给他哥守灵,邻家取来一条被单,盖住了鳖蛋尸体,一帮子人在占家院子里点起一大堆干火草,挨个儿跳过火堆,烧了鬼气,暂时先翻墙退进了邻家。捉鬼捉出了人命,大家商量着如何给鳖蛋娘交代,老人年龄大了,一时半刻想不通气死了咋办?家里除了嘴上没毛的鳖蛋兄弟,再没其他人啦,大前年闹饥荒年馑,村里哪还有几户齐全的人家。最后商定,等天亮了去请和鳖蛋同门的叔伯过来,再作身后事的商量,没想第二天就出了怪事。”
“啥怪事?那个鳖蛋起死回生了吗?你们要是把他肚子里的水挤出来,或许那个鳖蛋当时就能活过来。”邹教授站起来说。
“不是起死回生,是鳖蛋的尸首不见了!有人说鳖蛋让鬼推井里去了,有人说鳖蛋背了一辈子的鬼,这一回让鬼给背走了!”
姬顺臣听完结果,呼地拍案而起,吓得坐在他身旁的六姐吃了一惊:
“四少爷这是怎么了,姐说的是真的,这事陈家庄里老老少少人都知道,占家老宅成了鬼宅,打去年底一直没人敢进,连隔壁两邻家都远走他乡搬空啦!姐是不想叫你受亏呀!”
姬顺臣扶起六姐说:“没什么,我是一时心急,哦,六姐,你的好意我领了,你在陈家庄还有亲人没?过的好不?”
“哎!姐命不好,回来投靠了个男人,和他没过一年光景,他就……,好歹他还留有三间瓦房,一亩薄地,闺女女婿过来帮种一下,姐一个人的日子滋滋润润的,也就将就了。”六姐叹息着,这年月,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亡去的亲人死得悲壮惨烈,甚至不敢开口提起,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穿着红嫁衣的闺女,嫁出去的女儿,现在是她仅存的希望和依靠。
“六姐,你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回姬家大院,这次我回老家有事情,要住很长时间,现在家里全是五六个大男人,一个烧火做饭的女人都没有,姐无论如何都不要推辞,全当时帮顺臣的忙好吗?以后,咱闺女回娘家,和女婿直接到姬家大院吧!”
姬顺臣此时心里考虑的,全是占家老宅发生的一大串古怪事情,他来不及对六姐作过多的解释,只好先自作主张,不管六姐是否愿意,先借故把她安顿了,那个鳖蛋尸首的神秘消失,才是他突然拍案而起的原因。
目送六姐出了占家老宅的大门,姬顺臣回过头来,看见邹教授从怀里掏出了白帕包裹着的龟甲,并不打开,而是捧在手里若有所思。
“老师相信真的有鬼在擀面吗?那鬼是不是也是来找龟甲的?”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让我困惑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人总是在作鬼的事情,鬼总是在作人的事情!你好像发现什么异常了,我在担心,这块珍贵的甲骨,会不会像那个鳖蛋一样不翼而飞!”
“是的,我们还是再看一下青瓷大瓮里那具黑衣女尸吧,您也再确认一下,说不定,她真是你在北京琉璃厂老古玩店见过的那位会说日语的贵夫人!”
姬顺臣和邹教授又返回到上房的客堂里,两人走近墙根的青瓷大瓮,姬顺臣迫不及待地抬手掀开了大瓮的盖子,师生俩突然一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青瓷大瓮里什么也没有,那具他们亲眼看见的实实在在的女尸,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翼而飞了。
第六十一章: 鬼宅飘客
第六十一章: 鬼宅飘客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让我困惑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人总是在作鬼的事情,鬼总是在作人的事情!你好像发现什么异常了,我在担心这块珍贵的甲骨,会不会像那个鳖蛋一样不翼而飞!”
“是的,我们还是再看一下青瓷大瓮里那具黑衣女尸吧,您也再确认一下,说不定,她真是你在北京琉璃厂老古玩店见过的那位会说日语的贵夫人!”
姬顺臣和邹教授又返回到上房的客堂里,两人走近墙根的青瓷大瓮,姬顺臣迫不及待地抬手掀开了大瓮的盖子,师生俩突然一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青瓷大瓮里什么也没有,那具他们亲眼看见的实实在在的女尸,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翼而飞了。
师生俩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口结舌又欲言又止,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如果说六姐刚才叙述的占家老宅发生的怪事,多少有些夸张谣传的成分,那么,师生二人的亲眼目睹的这个大瓮女尸,突然神秘消失,又将作何解释?
鳖蛋的尸体即就是诡秘消失,死去时还有十几个村民的见证,可客堂大瓮里的女僵尸,只有他们师生两人的亲眼目睹,给谁说,谁又会相信?就是他们给鬼说,鬼也不会相信!
难道一具僵尸,会神奇的在大白天复活?
难道有人趁他们不注意,奇迹般地转移了罪证?如果不是人为,那么,这占家老宅,真的就是一处鬼宅了。
邹教授一生读遍了搜神野史,听尽了稀奇古怪,今日亲眼所见咂舌之事,几乎让他惊讶得掉下眼珠子来,他点起列宁烟斗,冷静下来想了想,谁会对一具快要发臭了的女尸感兴趣?这个死女人不翼而飞,一点儿影迹都没留下,她真的就是自己见过的那位会说日本话的贵妇吗?他吧嗒了几口烟,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
大瓮内壁光滑如初,没有留下哪怕一根头发丝的痕迹,姬顺臣仔细检查过后,有些失望地盖上了瓮盖。
姬顺臣想,人鬼殊途,即就是有鬼,也不可能在大白天跑出来背鬼,这是严重违反常规和职业道德的做法,一定是人为的神秘飘客作的手脚。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位或者那些曾经藏尸于瓮的人,为什么会百密一疏?难道他们就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同谋,有一天会返回占家老宅,循迹追命?
今日偷着转移尸体的那位飘客,为什么偏偏在我们进到占家老宅后才动手?
我们被跟踪了吗?似乎没有这个可能,如果被跟踪,我们就不会见到大瓮里的女尸。
那他什么时间动的手脚?是我们在占先生密室的时候动的手脚?还是我们在占家厨房时动的手脚?
这个神秘的飘客到底是谁?
姬顺臣清理了一下思路,虽说眼前这个突发事件诡异离奇,飘客的活儿做得干净利落,但却告诉了他一个真实,这些神秘的飘客,不论是鬼还是人,他们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或许他们苦苦争斗寻找的东西,正是占先生遗存下来的秘笈手书。
“咱们有没有必要再到处仔细搜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邹教授问。
“我想没这个必要,占先生的儿子占举,我的卖家乡党老弟,可能和他父亲一样,早已预知了一切,他们都是在白忙乎,弄不好还会搭上性命,我们不能再出差错了,占举的暗示可在您老怀里。”
姬顺臣瞥了一眼邹教授捂在怀里的手,笑着说:
“呵呵,这回您和斯蒂文博士可有事干啦!我想,等我们从蝎子洞秦墓回来后,你们能成功破解龟甲上的密码,”
“我尽力吧,不敢说有足够的把握,不过,斯蒂文博士昨晚要我无论如何说服你,要跟着你们去蝎子洞,这个老小伙儿,我不好推辞呀!”
“不行,他的身体不允许,再说,就是我勉强答应,那华也不会同意的!”姬顺臣摆了摆手。
“好吧,我再劝劝他,或许,这个东西能使博士安静下来!另外,这个占家老宅?”邹教授摸了摸怀里的龟甲说。
“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