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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迷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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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吧?”寒叔似乎叹息了一声;嗓音低沉;有着柔肠百转的淡淡伤感;“就叫刘琴不好么;这么多年下来;都已经习惯了。”
    
    心里轻轻一疼;我咬了咬嘴唇;刚刚还绵软如酥;这会儿只觉得全身僵硬;从云端掉落泥地的反差让我鼻腔一酸;险些就掉下泪来。
    
    就一个名字而已;用得着这么较真么?
    
    我想我是知道寒叔为什么不愿意叫我琴或者琴妹子的;习惯成自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的心里;始终就还有一个人;一个姓秦的女子;我们这小地方秦和琴同音;她叫我刘琴而不是琴或者琴妹子;应该;是下意识的把两者区分开来;是下意识的不愿意让我取代了那个女子的存在?
    
    我知道;他就管那个女子叫秦;而“秦妹子”的轻唤;很多时候会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婉转的呻吟;还有老式木床那压抑的嘎吱声;再加上有如水上小船似的晃荡……
    
    暧昧而迷乱的记忆;曾经给我留下可怕的心理阴影;一度折射成纠缠我多年的噩梦;和衣而卧的坏习惯;也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
    
    本以为;我可以淡然处之;本以为;我可以安安分分的把自己当成她的延续她的影子;可在这脆弱虚弱荏弱的非常时期;我才清醒的知道;我做不到。
    
    人性善妒;尤以女子为甚;她终归是我和寒叔之间的一根禁忌之刺;难怪;她会成为我新的梦魇。
    
    僵尸本来就已经不容于世;作为女儿;取代妈妈的位置;又该受到多少的白眼多少的指责?
    
    我真的很怕;怕我和他的禁忌之恋会见光死;更怕一觉醒来寒叔就弃我而去。
    
    虽然;他说了他会负责;可我总觉得他是把我当成了妈妈的影子;最初的惊喜过去;我重新感到了恐惧——
    
    寒叔可以为了守护我滞留人间;我可以为了寒叔还魂重生;那她呢;她会不会不曾消失;会不会在某一天出现在我们面前;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要知道;当初她的逝去并不能确定;即便是真的香消玉殒;也还有倩女幽魂的可能;我和寒叔都可以滞留人间;她又何尝不可以?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不会就像迷雾花梦里那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触手可及的幸福粉碎成尘;连同自己一起烟消云散?
    
    “有时候;习惯真不是件好事呢;就像我吧;老是穿着衣服睡觉觉;人家杂志上说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我突然有种破釜沉舟的悲愤;既然幸福已经触手可及;为什么要任由它溜走;为什么不可以主动一点勇敢一点;紧紧的把它抓在手里放在心窝;让它温暖我的一生?
    
    迷迷糊糊的那么一想;晕晕乎乎的觉得浑身火热;刚才的僵硬似乎又变成了绵软;怯怯的拉起寒叔的我;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诱人沉沦的妖。
    
    “寒;给人家把衣服脱了;好不好?书上说;裸睡有益健康呢……”
    
    先前出现在我身上的僵硬传染给了寒叔;我居然拉不动他那僵硬得像个木头的手;促狭心起;偷笑着扭动身子开始撒娇;曾经看过某些儿童不宜的文章;有个经常出现的词儿;叫做“扭动如蛇”;好像;对男人的杀伤力很高的;试试又何妨?
    
    “脱嘛;脱嘛……”无师自通的在寒叔怀里“扭动如蛇”;我觉得自己很有做妖精的潜质;“有些习惯真的不好哦;就像我以前都叫你寒叔的;要是一直一直这么叫;你是不是更不好意思脱人家的衣服……啊?!”
    
    撒娇的痴缠在尾巴尖缀上了一声惊呼;还好我及时醒悟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结果惊呼变成了出自鼻腔的闷哼;那种暧昧;让我第一时间想起了一度让我心慌意乱的婉转呻吟。
    
    如蛇的扭动中;我的大腿碰到了一根棍子;硬得像铁;热得发烫的棍子。
    
    就像从冬眠中醒来的蛇;悄无声息的舒展了身体;就那么突兀的贴上了我的大腿;突如其来的惊惧和期待席卷全身;有如电击。
    
    我当场就酥麻了半边身子。
    
    


第四章 魂归来
    
    “九年了;整整九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我有点恍惚如梦的感觉;“只怕;已经没有人会记得我们了吧?”
    
    “那可不一定。”寒叔摸了摸他那有如鬼怪的脸;淡淡的笑了笑;说不出是自嘲还是缅怀;“就算已经没人记得你;也会有人记得我的。”
    
    “寒……”
    
    心柔柔的那么一疼;我觉得鼻子酸酸的;想哭。
    
    如果不是为了蜷缩在火海中啜泣的我;当年就有点小帅的寒叔经过岁月的磨砺;只怕已经成了能让女孩子尖叫的大帅哥吧?
    
    火海余生之后;寒叔在棉花地已经是被孤立的对象;乡里乡亲的就找不到一个敢和他打照面的人;“刘寒来了”这句话;甚至成了村民吓唬小孩子的魔咒;百试百灵。
    
    从九年前离开棉花地开始;我们一直就漂泊在外;相当有默契的从来没有提过还乡的话题;这次鬼使神差的魂兮归来;会不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可是;不回来;一味的逃避;我终归是心魔难消;终归是摆不脱噩梦的纠缠啊。
    
    迷迷蒙蒙的雾;惨白惨白的花;飘飘渺渺的人;在迷雾飞花里凄惶独行;和以前那个被怪兽追逐的噩梦一样;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和吃饭、睡觉、呼吸、心跳一样;不可或缺。
    
    本以为是挂红那几天的生理反应带来的心理恐惧;可那几天过去;噩梦还是一如既往的纠缠;即便有寒叔拥我在怀;也全无对抗的效果。
    
    惶恐无地的我;开始强烈的怀念身为僵尸的无眠。
    
    不知道是马家兄妹动了什么手脚;还是自己的僵尸之身出了问题;当初的无眠;当初的不食烟火;都恍若隔世;如同一场不真实的幻觉。
    
    就像寒叔说的那样;我实在不像什么僵尸;活生生的人;血肉之躯;有呼吸;有心跳;会疼会哭会做梦;还会挂红;还得吃饭。
    
    要不是这还算青涩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魅惑;越来越柔弱;我甚至觉得;那段死而复生厉鬼回煞的记忆;根本就是一场漫长而荒唐的梦。
    
    柔弱得近乎魅惑的美丽;是我成为僵尸之后最直接的改变;虽然身体是一如既往的青涩;可皮肤是越来越娇嫩;看上去足以让人目眩神迷;摸上去更是又滑又嫩;简直就是传说中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捏就能出水的那种。
    
    从寒叔拥我在怀的身体反应;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的魅惑和妖冶绝不是错觉;沮丧的是;即便以我这越来越“妖”的魅惑;也没能让寒叔色迷心窍毛手毛脚。
    
    和坚持裸睡的我肌肤相亲;他居然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就像他怀里的我不是魅惑得有如女妖的大姑娘;而是十三年前那个年仅四岁刚刚失去了母亲需要呵护的小女孩。
    
    比柳下惠还柳下惠;正人君子得让我牙齿直痒痒。
    
    要不是最初尝试裸睡的那个晚上;要不是可以明确感觉到他的雄性反应;我一定会以为他滞留人间成为僵尸的代价是失去了男儿本色。
    
    不得不说;那是我和他最贴近饮食男女的暧昧;差一点点我就真正的诱惑了他;差一点点我就真正的拥有了他。
    
    迄今为止;那是我最接近成功的色诱。
    
    那是不舒服的最后一天;呃;确切一点;挂红的日子已经结束;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我在黑暗中寻找安全感;不害臊的说;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想寒叔要了我。
    
    我真的很怕;怕失去他;怕失去触手可及的幸福。
    
    非常时期的敏感脆弱;加上那见鬼的噩梦;我患得患失;我疑神疑鬼;我迫切的想把幸福抓在手中;占用一生一世。
    
    罗裙徐解;春衫轻褪;凝脂玉滑;鼻息咻咻;纠纠缠缠如寒夜中急于取暖的蛇;那滚烫的坚挺让我浑身酥软;迷乱中春情如火;我全然抛弃了女孩子的矜持;心甘情愿的沉沦。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可惜;功亏一篑。
    
    “刘琴;现在不行;你还是个学生;我会等;等你慢慢长大……”
    
    让人喷血的理由;我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鼻子。
    
    终归是没能下口;不是不忍;而是不能;他的嘴唇轻轻吻过我的双眼;如水温柔带来无边睡意;神魂飘荡的我朦胧入梦;依稀听到了一声悠悠轻叹。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捅破了某层窗户纸;不舒服的日子已经过去;寒叔却在我幽怨的目光注视下留在了我的房间;而我似乎失去了那晚的勇气;虽然改变了和衣而卧的坏习惯坚持裸睡;却再没有敢明目张胆的去挑逗和诱惑。
    
    同床共枕;乖乖的蜷缩在寒叔怀里入睡;时光似乎回到了从前;我又从那急于取暖的蛇变回了寻求庇护的猫;经常性的失眠;通夜通夜的感受着寒叔怀抱里的温暖;如醉如痴。
    
    可是;失眠终归不是无眠;稍一疏忽就会迷糊过去;然后噩梦缠身;在无边迷雾中凄惶独行;听那虚无缥缈的歌;看那凄婉惨白的花;直到看到那个剪影似的她;身不由己的靠近;眼睁睁看着自己渐渐模糊;直至粉身碎骨烟消云散。
    
    终归;我只能是她的影子么?
    
    每次冷汗淋漓的醒来;我都像在鬼门关打了个转;真担心有那么一天会再也醒不过来;直接就在梦里灰飞烟灭;再也不能看到寒叔那的笑;再也感受不到寒叔的气息。
    
    渐渐憔悴的我让寒叔日益沉默;终于有那么一天;我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他轻轻的说:“我们回去吧;回棉花地;回去过年。”
    
    我在寒叔亮晶晶的眸子里面看到了自己张口结舌的傻样;眼珠子瞪得跟牛眼睛似的;小嘴巴张成了一个标准的O型;自己看了都觉得相当的诱惑。
    
    棉花地;那是他和她还有我命运交织的地方;他在那里和她双宿双飞;她在那里神秘消失;我在那里被她托付给了他;他在那里被我一把火葬送了容颜断送了生命……
    
    解铃还须系铃人;回到那个被刻意遗忘的地方;或许;真能让我看清梦靥消除掉心魔?
    
    


第五章 风月桥
    
    “一晃过了这么多年;棉花地到底是大变样了;今非昔比哎;这年头的小孩子可真幸福!”
    
    走在宽敞的水泥路上;看着路边高矮不一的楼房;瞄着那些跑前跑后放鞭炮的小孩;寒叔忍不住感慨了一番;满脸的沧桑。
    
    何止是他;我也是吃惊不小;记忆中的棉花地不过是一个偏远山区;由三个山乡合并而成的一个乡下小镇;就连煤矿山小小一个干巴塘都比不上的。
    
    现在想想;好像是自己钻牛角尖了;自从离开棉花地之后我们再也没回来过;棉花地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九年以前的记忆中;当然不能和煤矿山相比的;要知道煤矿山放到没有充分开采的“想当年”;还不就是温饱都难以保证的穷乡僻壤。
    
    其实棉花地的资源很不错的;靠山吃山的原生态嘛;山药、蘑菇、木耳、竹笋、仙桃、石栗子;很多东西都是城里花钱也买不到的鲜货;以前吧根本就不通路;有了东西也卖不出去;前些年弄了个西部大开发;多少是要沾点光的;这畅通无阻的水泥路就很能说明问题;有了政府支持;困龙出海大翻身很正常的。
    
    “啧啧;真是大变样了哦;原来的街道可没这么宽;坑坑洼洼的;晴天还不觉得;每逢下雨就成了一片烂泥塘;我在镇上读初中那会儿啊;下雨天满教室的赤脚大仙;一个个挽着裤脚逮着斗笠;看上去跟小大侠似的……”
    
    旧地重游;寒叔多少有点兴奋;带了我满大街的乱转;到底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恍若隔世的感觉远比我来得强烈。
    
    “瞧瞧;瞧瞧;这地方就是当初的棉花中学;就初中三个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可怜巴巴的六个班啦;一楼一底的教学楼就装完了;哪像现在啊;一、二、三、四……居然是五层的教学楼;外墙还贴了瓷砖!晕死;居然弄了个大铁门;害怕学生跑出来看录像偷甘蔗啊;哦不对;现在可能没人放录像了吧;甘蔗也不管钱;用不着去偷的;那就是怕学生跑到网吧玩儿……”
    
    看着规模不小气势不凡的棉花中学;看着难得谈性大发的寒叔滔滔不绝;我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来当年的中学会是怎么个情形;寒叔和……她;到底该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交织了命运;继而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很想问个清楚;可我不敢开口;不是怕寒叔拒绝回答;不是怕寒叔语焉不详;恰恰相反;我是怕寒叔给我来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叙述的同时就是回忆;距离产生美;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沉浸在当年的青涩恋情中旧情复燃;让我们本已经开始升温的关系不知不觉的跌落原点?
    
    所以呢;我扮演了一个听众的角色;就那么小鸟依人的跟着寒叔;看他的眉飞色舞;听他的滔滔不绝;品他的神采飞扬;我觉得;这一趟已经没有白来。
    
    “这座桥……居然还在?”
    
    寒叔难得的沉滞了那么一下;飞扬的眉梢很传神的表达了他的惊讶;呃;或许;应该叫做惊喜?
    
    离学校不足一里的地方;有一座横跨大河的青石桥;老实说谈不上什么美观;很粗糙的样子;寒叔的目光落到了桥下;眼神居然有些莫名的暧昧。
    
    “知道么;这座桥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叫做风月;风月桥;知道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么?因为当年的那些初中生经常会跑到这里来吟风弄月;说白了就是卿卿我我啦;重点不是桥上古意盎然的青石板;而是桥下那些个桥洞;遮风避雨听水响;爱的小巢哦;很有意思吧?”
    
    寒叔纵声大笑;笑得我看傻了眼;曾几何时;寒叔有过如此这般的痛快淋漓?
    
    他给出的解释也让我有张口结舌的感觉;还说现在的孩子早熟;听听人家的;“当年的那些初中生”;还爱的小巢;貌似不只是吟风弄月;还干脆筑就爱巢鸳鸯戏水了?
    
    “别那么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一点也不奇怪啊;山里娃启蒙晚;八九岁才开始上学的多得很;加上留级什么的;读初中的时候基本上都十七八岁的姑娘小伙了;有什么不懂有什么不能做的?那时候可没什么九年义务教育;知道为什么家长节衣缩食也会把孩子送来读初中吗?找对象啊;初中毕业就结婚生子很正常;早栽秧早打谷;早讨婆娘早享福;明白?听起来很荒唐;可那是曾经的事实……”
    
    寒叔的声音低沉下来;眼神有些黯然;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当年的什么;我想安慰一两句;却鬼使神差的冒出一个问句:“你是不是也在桥洞里呆过?”
    
    他妈妈的;这什么屁话啊;要命的是还带了点酸溜溜的味道;脸颊发烧的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一口咬下来;那什么;丢人哪。
    
    “何止是呆过;初中三年;我可都在桥洞里住来着……”
    
    明显的言犹未尽;只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紧接着铜钹声声歌声阵阵;什么话都给打断掉了。
    
    一行人从桥那头走了过来;最前面一个黄衣长袍;一根雪白的长幡在风中飘飘扬扬;身后几个大汉晃晃悠悠;八个人抬的漆黑大轿方方正正;阴森森的让人肌肤起栗毛骨耸然;后面是一群白衣如雪;再后来就是大杂烩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得也是五颜六色乱七八糟;浩浩荡荡的杂牌军一支。
    
    不得不说有点小晕;回到家乡没转上两圈呢;居然遇到人家办丧事的;这运道啊;还真不怎么样。
    
    到底在这儿呆过;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我还是略知一二;黄衣长袍的是阴阳先生;白衣戴孝的是孝子孝女;先生敲起铜钹作法开路;棺木随行;孝子孝女捧灵;后面就是纯属帮忙的乡邻了;逢水过桥都要放鞭炮撒买路钱;灵幡引魂;经文送葬;颇有讲究的地方风俗;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那种。
    
    我想我有点呆若木鸡失魂落魄的意思;给吓着了;倒不是送葬队伍有多可怕;而是那歌;呃;就是先生吟唱众人相和的那个什么经文——
    
    竟然;和我在迷雾花梦里听到的飘渺歌声一个调子;听得我是毛骨耸然!
    
    


第六章 引魂歌
    
    梦里那隐隐有着魅惑意味的缥缈歌声;我一直没能琢磨到它的来历;只是它和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剪影一样;让我本能的感到恐惧。
    
    我知道;自己不止一次的见过那个人;也不止一次的听过那首歌。
    
    总有些东西是生命难以承受的心魔;所谓的“想不起”;所谓的“弄不清”;所谓的“记不住”;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记忆修改;人类出于自我保护的自动屏蔽罢了。
    
    直到现在;直到在无比清醒的现实中清清楚楚的听到这首歌;曾经的记忆再也无从回避;我才知道梦里的它为什么会给我很妖很聊斋的感觉;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遗忘它的来历;我才知道为什么会对它产生难以言述的本能恐惧。
    
    这本是一首沟通阴阳的歌;歌名就叫做“引魂”;引渡亡魂的意思;是用彝语唱的;而且用的是一种比较地方化比较偏门的彝语;少数语言中的方言;比和尚念经都还要艰涩难懂的那种。
    
    事实上;这引魂歌本来就算是一种经文;是彝族东巴在送葬引魂时候吟唱的东西;相当于往生咒啊地藏经什么的;可以说是棉花地一带很有特色的民俗小调。
    
    棉花地是彝汉杂居的偏远山区;所谓封建迷信是少不了的;不管谁家有人过世;都得请阴阳先生做法事;敲钹念经开路买山;引魂送灵入土为安;那都是必须的程序;如果没有阴阳先生在场;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人参与送葬;更别说帮忙抬棺材挖坑造坟什么的了。
    
    “东巴”是彝族中相当于“祭司”的长者;在我们这些对神秘文化没什么研究的老百姓来说;也就是和阴阳先生相当的职业;事实上;在棉花地这一带;“请先生”和“请东巴”是一个意思;除了那些老掉牙的老辈子;很少有人在意东巴和先生的区别。
    
    东巴主持的送葬仪式;引魂歌是必不可少的经文;据说以此为咒可以沟通阴阳;能让亡魂顺利的进入安息之地;由此也就衍生出招魂啊请神啊驱邪什么的诸多功能;潜移默化之下;当地人早已经是耳熟能详;一听就知道是怪力乱神的东西;须得抱敬畏之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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